《武林艷史》

第十七章 林念慈
小說作者:南宮羽 · 章節字數:1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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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玉嬌恭謹再拜:“願聞其詳。”

    那騎鹿玉女卻嚷道:“笨老頭,死老頭,你不會跟她們要一桌上好酒菜料理,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聊呀!”

    凌玉嬌立刻轉頭吩咐道:“把這張桌椅撤掉,重新開一桌酒席出來。”

    不一會兒桌椅擺好,上酒上菜。

    寧兒馨兒自己年齡不大,忍不住向那騎鹿玉女多看瞭兩眼,隻見她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發上束瞭條金帶,頸項上掛串明珠,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妝玉琢一般,猶如畫中人物。

    寧兒馨兒一向以美貌著稱,誰知在這小女孩面前,竟有些兒自慚形穢,不敢隨便開口。不一會兒酒菜備齊,恭請陸教人上座,卻見那女孩兒仍是騎坐在他的肩上,並不打算下來。

    柳含笑向寧兒馨兒低語道:“莫非她不良於行,是個瘸子?”

    那小女孩耳朵卻尖,伸手一按老人頭項,呼地跳到地上,繞場奔跑一周,又呼地跳回老人肩上,安安穩穩地坐好。

    寧兒嘆道:“她明明有手有腳。”

    馨兒笑道:“隻不過喜歡把人當馬騎。”

    那小女孩嘴一呃道:“明明是當‘鹿’騎。”

    柳含笑立時笑得前仰後翻:“巧極瞭,妙極瞭,真的是‘指鹿為馬’啦!哈哈……”蕓娘亦不禁莞道:“老人傢心甘情願讓這孩子騎著磨,也要你們多事?”那位陸散人卻不茍言笑,一板一眼道:“想我陸散人一向逍遙自在,快樂如神仙,千不該萬不該,多嘴多管閑事,這位小小玉女答應幫我完成,我卻得對她唯命是從。”趙君璧道:“這件事大約真的困難重重。”

    陸散人搖頭:“一點都不難,簡直是又輕松又愉快,滋味無窮。”袁紫霞忍不住追問:“什麼事有這麼好滋味?”陸散人道:“就是……”騎鹿玉女喝道:“你敢說出來我就回傢,你自己去做。”

    陸散人咋舌:“好好好,我不說,我吃飯!”騎鹿玉女道:“你確定那個人就是他?”陸散人大口吃菜:“是他……”

    騎鹿玉女道:“那為什麼不去找他?”陸散人大口喝酒:“因為他的‘百花釀’還沒有煉成。”

    騎鹿玉女道:“還要等多久?”

    陸散人大口扒飯:“快瞭快瞭,等老朽再撮合一件事。”

    騎鹿玉女道:“你到底吃飽瞭沒有?”

    陸散人狼吞唬咽:“飽瞭飽瞭,等我把這口飯咽下去。”

    騎鹿玉女道:“灌一口酒不就吞下去瞭?”陸散人果然端起酒壺拚命猛灌,一口喝光,這才打個響隔,撫摸肚子:“飽瞭飽瞭。”騎鹿玉女道:“吃瞭人傢的,總該把話給人傢說清楚瞭吧!”

    陸散人道:“什麼話要說清楚?”

    騎鹿玉女道:“原來你是想用一句‘山雨欲來前途多險’,就騙人傢一頓酒飯呀!”陸散人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指這個,我倒是忘瞭。”

    他向凌玉嬌道:“願聞其詳,隻須問她。” 他指的竟是解玉卿。

    解玉卿一怔,這老人又道:“趨吉避兇之道,要盡量程出這王者霧氣,霧氣泄盡,自然歸於平淡,再無後顧之夏。”騎鹿玉女嚷道:“走啦走啦,趕快辦完你的事,再辦我的事,辦完好回傢。”陸散人哈哈大笑,背起這小女孩,手中一串鐵板嘩嘗嘩嘗地搖動,大唱道情,大步而去:“兔毫浮雪煮茶香,鶴羽擋風采藥忙,獸壺敲玉悲歌壯!蓮萊雲水鄉,群仙我最狂!即景詩幹韻,飛空劍如霜,月滿秋江!”這老人傢速度可真快,短短一首小令,竟已下瞭山崗。

    解玉卿嘆道:“真是個遊戲風塵的活神仙。”

    寧兒道:“神仙還會騙吃騙喝?”

    解玉卿道:“他沒有騙,他說的是真的。”

    凌玉嬌大奇:“原來你真的知道?”

    解玉卿垂頭道:“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父女倆引起的。”她詳細說明原委。父親是避仇而逃來此地,落籍生根,把她撫養長大,誰知也因此受到一個叫做“天羅婦”的人要脅,要她父女設計擄走楊欣。陰錯陽差,她反被楊欣的“愛情”俘虜。

    父親解九思一見這楊欣,便一口咬定他不是楊欣,而是沈亞之。

    袁蝶衣問道:“沈亞之是誰?”

    解玉卿道:“他說是翦雲公主的未婚駙馬。”

    蕓娘一拍桌子道:“我想起來瞭,這位駙馬沈亞之是大唐開國以來,第一次科舉的狀元郎,高祖李淵看中他人品才華,招為最小幼女翦雲公主的駙馬,隻可惜因玄武門事件被列為通緝要犯……”解玉卿道:“你控鶴監消息果然靈通。”

    蕓娘又道:“玄武門事件隻不過是李世民奪權的流血政變,他當瞭皇帝卻嚇跑瞭駙馬,翦雲公主與這位兄長皇帝翻臉,出外流浪,四處尋找她的駙馬爺。”袁紫重問:“找到沒有?”當然是沒有找到,有人說他已經死瞭,有人說他出傢做瞭和尚,有人說他隱姓埋名,跟別人生兒育女去瞭。”解玉卿接口道:“我爹先一口咬定你們這位姑爺就是沈亞之。”

    寧兒又捧嘴:“不對,他是隋朝楊廣的兒子。”

    馨兒接道:“因為他有‘龍吐珠’。”見她一臉不懂,寧兒笑道:“你不是已經跟他……練功瞭?”

    解玉卿急忙分辯:“不,我不要練功,我統統都給他。”

    袁蝶衣竟然想起是自己說的這句話,不由得滿臉通紅。

    解玉卿續道:“後來我爹大概看出我跟他感情甚濃,難分難舍,才答應把我交給你們的。”寧兒馨兒又一臉不懂瞭:“這不就圓滿解決瞭嗎?怎麼還會有山雨欲來,前途多險?”凌玉嬌道:“隻怕他把楊欣交給我們是假,交給翦雲公主才真。”

    趙君璧漸漸聽出瞭頭緒:“他本來打算直接交給公主,但是又怕‘天羅婦”來奪,就暫時交給我們保管,再去通知公主!”解玉卿嘆道:“我猜就是如此……真是對不起各位。”

    正說間,帳篷掀開,歐陽婷羞人答答地從裡面出來。

    袁紫霞問:“他呢?”

    歐陽婷垂頭道:“睡著瞭。”

    袁紫霞道:“休息去吧!”

    歐陽婷羞紅著臉,匆匆溜走。

    袁紫雷道:“也就是說翦雲公主隨時會來搶她的駙馬!”

    蕓娘道:“還有天羅婦。”

    凌玉嬌道:“果然是山雨欲來土則途多險。”寧兒咕地一笑:“那老頭果然是陸地神仙。”

    馨兒道:“隻不過被人拿來當馬騎。”

    寧兒道:“不要指鹿為馬。”

    馨兒反駁:“你才不要雞蛋裡挑骨頭。”

    她二人心靈相通,當然不會真的吵起來,寧兒道:“他隻說前途多險……而且還能趨吉避兇。”

    “隻要泄盡王者霧氣……”

    “歸於平淡……後顧無憂……”別看她們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嘮叼不休,卻頗有歸納整理之效,如非心靈極有默契的人,定難做到。

    萊女心有所悟,互看一眼,凌玉嬌問蕓娘道:“你好像有話要說?”

    蕓娘道:“要盡泄王埋霸氣,隻有如此這般……”

    眾女都把頭伸過來,蕓娘比手劃腳,詳加說明。

    一隻龐大的隊伍,在往江都金陵官道上,迤邐而行。

    說這是一隻龐大的隊伍,一點也不為過。

    盡管車上並沒有什麼笨重事物,也因八條健壯蠻牛,負軛施施然而行。

    這車身打造得又寬又大,又結實,又豪華,嵌銀縷金,錦褥繡簾,由兩名如花似玉的美貌“銀霞女將”執鞭駕駛。像這樣的豪華大車,竟有十八輛,首尾相接,竟也綿延百丈!遠遠看去,真是金碧輝煌,卻又俗不可耐,一副標準暴發戶模樣。

    尤其引人註目的是,每一輛車上都豎有一面巨大旗幟,上面繡著極度狂妄自大的話句:“隋煬帝親點東宮太子殿下楊欣。”

    “唐太宗皇帝世子,晉盧王李欣。”

    “前金陵鐘山雨花臺蓋奇。”

    “翦雲公主駙馬,沈亞之。”

    “大內鹿鳴苑天羅婦師尊魔手。”

    這樣的龐大隊伍,一路上招搖而過,所經之處路人側目,議論紛紛。

    就連解玉卿看瞭都心虛不已:“這樣行嗎?”

    蕓娘道:“一定行。”

    正說間,前面似有狀況發生,有人在爭執不休。

    她們立刻趕到前頭,隻見十幾名魁梧壯漢,攘臂爭吵大吼大叫:“我們要見駙馬。”凌玉嬌喝道:“叫駙馬爺。”

    “什麼爺不爺的,還不知是真是假。”

    凌玉嬌怒陽:“掌嘴!”

    正在這輛車轅上執鞭駕駛的歐陽婷一晃而至,纖手揚處,啪啪啪啪,就一連打瞭他四個耳括子。這十餘名大漢登時大怒,拔出武器就要圍攻。誰知這歐陽婷昨夜被“臨幸”,武功大增,連一雙銀色短槍都不用拔出,空手而上,倏然撲進他們之間,左穿右揮,喝道:“統統給我跪下!”十餘名大漢竟全都被她起腳踢中膝彎內的“環跳穴”,全都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凌玉嬌陽道:“你們要見駙馬何事?”

    其中一人壯起膽子道:“我們隻是好奇想看看這個膽敢冒充駙馬之人,究竟長得什麼德行!”解玉卿插嘴道:“你能肯定是冒充的?”

    那人道:“是與不是,叫出來讓我們瞧瞧就知道啦!”

    歐陽婷怒道:“駙馬爺千金之體豈是隨便讓你們能見到的?”

    誰知楊欣卻自動出現,走到他們前面,面無慍色,卻目光威棱,喝道:“我就是沈亞之,你們都看清楚瞭?”這些壯漢立刻被他的氣勢懾服,恭聲道:“是都看清楚瞭。”

    “回去以後,也都知道如何向貴上稟告瞭?”

    “是是……”

    “那麼都起來吧!”

    也不見他為這些人解穴,甚至他連手都沒有揮動一下,這些人的穴道就已自行解開,一躍而起。這簡直是神乎其技,尤其是歐陽婷,瞪大瞭眼目不轉睛地瞧著他。楊欣笑道:“怎麼啦?我臉上長花瞭不成?”歐陽婷一遇到他的目光,立刻滿面羞紅,垂首道:“不,不……”

    楊欣道:“你想學,有空我會教你。”

    他轉向蕓娘道:“再加兩個旗子!”

    蕓娘一怔:“加兩個,上面寫什?”

    楊欣道:“一面寫:‘文官下轎,武官下馬’。”

    寧兒馨兒又捧嘴:“另一面就寫:‘武林中人,一律解劍’。”

    楊欣笑道:“你這小鬼頭!”

    凌玉嬌不免好笑:“你還真以為你是王子呀!”楊欣眼神發亮:“就算皇帝,我都做得。”

    眾人竟也莫名其妙地被他這眼神震懾住。

    他似乎這才發覺,這十餘名壯漢仍在,道:“你們還不走?”

    這十餘人互看一眼,竟同時跪下道:“良禽擇木而棲,咱們幸遇明主,懇求收錄。”眾女驚異不止。

    楊欣道:“好。”

    他轉向蕓娘:“由你差遣聽用。”

    這位大漢雀躍叩頭,卻遲疑道:“我們究竟要稱呼什麼呢?是殿下還是王爺?或者是稱您……蓋大爺?”楊欣向凌玉嬌等人笑道:“瞧,他們的語氣就已經確定我不是‘駙馬爺’啦!”凌玉嬌笑道:“你本來就不是駙馬爺,除非你能把公主也弄到手。”

    楊欣又是眼神一亮:“就是這樣,目前大傢都稱我‘殿下’,以後……再說。”車隊仍是不疾不徐,緩緩前進。

    凌玉嬌笑道:“王子殿下似乎不宜太過拋頭露面。”

    楊欣笑道:“我知道你有話跟我說。”

    他隨凌玉嬌鉆進一輛大車內。

    這車定是經過特別設計,特別訂制的,寬大平穩,就像個小房間一樣。

    楊欣進來一把將她抱住:“我要練功。”

    凌玉嬌掙紮:“我叫你來是有話要說。”

    “我知道,我們可以一面練功一面說。”

    “不要,她們會取笑我。”

    “取笑什麼?待會我也要找她們練功。”

    已經不由分說,楊欣就已采取瞭攻勢。

    雖是抗拒,卻難耐久曠春心,她終於被攻入瞭。

    他並不野蠻粗暴,他隻是半靠在軟墊上,由她跨騎,攬住瞭她的腰,貼在她胸膛上,呼吸著她那成熟穩重的女性體香。她也不激情,少女的激情已化為更升華的開愛與體貼,她輕輕攬住他的頭,讓他壓住自己胸部,靜靜地充分地享受著下體那種被塞滿而漲痛的“充實感”、“滿足感”。楊欣深深地吸瞭口氣:“你有媽媽的味道。”

    凌玉嬌笑道:“好孩子,乖孩子。”

    楊欣亦笑道:“好,你還真的要當媽媽……”他掀開她的衣服:“當媽媽就該喂孩子吃奶。”

    她驚叫:“咦?你還真賴皮!”

    可是他己一口就含在嘴裡瞭,而另一隻也沒有閑著,被他捏在手中,把玩不已。雖不想激情,但是激情卻如潮水拍岸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又已漸漸將她推上高潮。忽然聽到他在耳通道:“我要把陽元給你,你好好的煉化,存在丹田。”果然就在她自己本就開門要泄的陰關之口,湧入一股滾燙的“陽元”。

    “走中極,上關元,氣海……再跳天樞,下外陵,大巨……再跳過去到中極。”

    那股陽精力道太強,她隻不過在腦中存想瞭一遍他剛才念出來的那幾個穴道位置,那精液就已迫不及待地化為一股旺盛而充沛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在這幾個穴道內反覆循環不已。循環奔走的內力甚至沖得她一陣顫抖,需要用極大的定力才能穩得住身子。終於漸漸平息瞭下來,凌玉嬌試著調息運氣,這才驚覺自己體力精力充沛,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她滿心疑惑:“你用你的陽精傳輸功力給我?”

    楊欣道:“對。”

    “你給瞭我多少?”

    “我沒有練過武術,我不會算,大約跟我得自薔薇夫人身上的差不多。”“四十年?”凌玉嬌嚇一跳,感動地摟住他:“謝謝你。”

    她眼眶中噙著淚水:“謝謝你。”

    楊欣溫柔地吻著她:“我才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仍然還在雨花臺的溝渠裡跟野狗爭奪食物。”他溫柔地將她放倒,溫柔地俯身壓住,溫柔地重新進入。他溫柔地與她密切融合,成為一體。一棵將要枯萎的花木,能得第一滴滋潤是多麼寶貴!他在她身上動著,也在她耳邊低聲道:“是你賜與我最寶貴的處女陰精,我就靠著那一點珍貴的甘霖,爭取到活命的機會!”他的動作漸漸大瞭起來,因而講話聲也開始在喘息起來:“雖然接下來我又不斷的得到更多機會,更多滋潤,讓我從死亡的邊緣重新獲得生命,直到今天的茁壯強大,我還是要感謝你的第一滴——生命之泉!”他這次很快就把自己推上“項峰”,他毫無保留地要把自己“釋放”出來,他在她耳邊道:“受人點滴,湧泉相報……我恨不得將全部生命全都報答給你。”她突然感覺到他的企圖,他怎麼可以傻得把全部生命都拿來報答?她急呼:“等等,等等,你不可以這樣。”但是己阻止不及瞭,他已經到瞭組狂發泄的邊緣瞭,他拚命作最後的沖刺,他以最後一點理智向她說道:“記清楚,往舌,吞津,存想人中與承漿之間,就是任督打通之時。一接著他就一陣不由自主的痙攣,一股又膿又粕的陽精疾射而出。

    因為有過剛才的經驗,這次更是在存念之間,就已經轉化成一股洶湧的洪流,從丹田而起,飛快地沿著人體下面中間線的任督上升,直到終點的“承漿”。一般練武之人都隻是至此而止,再也無法越雷池一步,不料就帶聽瞭他的吩咐,卷舌抵住上顎之時,他那股強大內息立刻藉著這種“以舌搭橋”的方式,從她口腔內舌根下的“舌柱穴”,上揚到舌背面的“海泉穴”,透上舌正面的“聚泉穴”,又因她舌尖舐住上顎,那股內力就如同“跳電”的火花似的,向上透到“齦交穴”,因而可以到達鼻下的“人中穴”。這人中穴正是人體任脈”的起點,她這股內力立刻就暢行無阻地沿正面而上頭項“百會穴”,再由後腦,頸椎背脊諳穴,直下“長強”。這樣就已經完成瞭任督兩脈的“一周天”啦,這已是練武之人夢寐難求的“生死關”,她已在楊欣的協助下打通任督兩脈。“調息靜坐,再行一周天,以免前功盡棄。”

    凌玉嬌隻得遵命而行,靜坐調息,很快就達到腦中空明澄凈,沒有一絲疑慮;鼻息綿綿,魂不內蕩,神不外遊,護著那一股暖暖熱流,在任督二脈之間循環連行不已。待得一課做完,隻覺神清氣墩,周身三百零八根筋骨,十萬八幹毛孔,盡皆舒暢無比。睜開眼睛,發覺自己仍是坐在他身上,而那一根仍是堅挺筆直地刺入在她身內。她又驚又喜,又是害羞又是感激,忍不住抱住他親吻一下。

    他睜開眼來微微一笑:“還要嗎?”

    凌玉嬌搖頭:“下次吧,貪多嚼不爛!”

    她起身穿衣,對鏡整容道:“我有話要問你。”

    “說吧。”

    “這些日子,我幾乎天天跟你在一起……”

    “不錯。”

    “你幾乎天天都得到處女陰元。”

    “不錯。”

    “你不但變得健壯、英挺,內力更是一日千裡,進步神速。”

    “也不錯。”

    “從今天一早開始,你至少變得思想敏捷,又出口成章。”

    “不錯。”他笑起來:“你這樣恭維我一大增,到底要問我什麼?”“這些天你根本沒有機會看書,你的文才到底是從那裡來的?”“很顯然是你原來就會瞭,隻是不曉得受瞭什麼打擊,全忘光瞭。而現在又逐漸恢復,重新記起來瞭。”

    楊欣想瞭一下,點頭道:“好像是這樣。”“那麼,你想起來你到底是誰瞭沒有?”“沒有。”

    “你可不可能真的是駙馬沈亞之?”

    “不知道……”他握起她的手:“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擔心我成瞭駙馬,有瞭公主就把你們全都丟瞭?還是怕這位公主把我霸著不放,關在她房裡成為禁臠?”凌玉嬌道:“不會嗎?人傢說伉儷情深,而且她才是真正的有財勢有地位。”楊欣赫然大笑道:“告訴你一句實話,我不斷的反覆思考,追憶我到底是誰?一直到昨天夜裡,我正在與歐陽婷練功……”凌玉嬌不語,靜待他說下去。

    楊欣道:“我正在練到第九重,突然聽到一個人在唱歌。”

    凌玉嬌道:“是陸散人和騎鹿玉女?”

    “我偷瞄瞭一眼,突然發覺我應該認識他,可是又真的從未見過他。”

    “哦!”

    “我拚命苦思,結果頭痛欲裂,差點走火入魔,就在那樣的痛苦中,我竟然做瞭一個極為古怪荒唐的夢。”“什麼樣的夢?”

    “我夢見我跟本不是人,我是個專門采花吸蜜的大黃蜂,而你們……”

    瞧他的模樣,竟變得一副嘻皮笑臉,油腔滑調起來:“而你們個個都是美麗芬芳,嬌艷欲滴的花兒,讓我一見就忍不住要采你們的花,吸你們的蜜。”凌玉嬌罵道:“胡說!”楊欣又恢復他那傲慢,負責,不可一世的神情,道:“你幾時瞧見過一隻蜜蜂會長久留戀在同一朵花上的?”凌玉嬌頗受羞辱,恨很罵道:“原來你是這樣在看待我們,你…無恥,你不是人!”他又哈哈大笑:“對瞭,我本就不是人,我甚至不是禽獸,我隻是一隻最微不足道的昆蟲!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到底是誰,我也絕不會被那一個女人給捆住。”他一步跨出大車,揚聲大叫:“寧兒馨兒,備馬,陪我出去走走。”

    寧兒馨兒出現,低聲道:“我們沒有馬。”

    楊欣不悅:“銀霞三十六騎個個都有馬。”

    寧兒馨兒道:“那也是她們的……”

    楊欣突然一掌拍在車身之上。

    卡嚎一聲,這輛特別打造的堅實馬車的這條橫桓,竟然折斷,眾人瞧得昨舌不已。楊欣對寧兒馨兒吼道:“去買,夫借,去偷,去搶,立刻給我備馬,不準說沒有。”寧兒馨兒一輩子沒有被人說過一句狠話,哪裡受得瞭他這樣當眾吼叫,立時委屈得眼淚盈眶幾乎哭瞭出來。柳含笑一向與她二人情同手足,正要挺身而出,楊欣突然轉身面對著她:“你閉嘴!”柳含笑猛地一驚,果然不敢出聲。

    楊欣環視在場每一個人,睥睨作色,君臨天下,道:“我下命令,你們運行,有違者——滾!”

    一名銀雷女將為免寧兒馨兒尷尬,牽瞭三匹馬來。

    楊欣瞪眼:“你叫念慈?還不跪下!”

    念慈一驚,膝頭一軟,真的跪下。

    “我在教訓她們,要你多事!”

    袁紫霞嘴唇一動,楊欣已眼光註視著她,等她開口,就要發作!袁蝶衣及時伸手扯瞭一下她的衣服,將她暫時阻止下來。現場氣氛極為尷尬。

    楊欣冷哼道:“我本來就該餓死在溝渠,凍死在荒郊的,是你們把我當成蓋奇,當成楊欣,當成姑爺,當成駙馬,其實我什麼都不是!這裡沒有一分錢是我的,沒有一樣東西是我的,更沒有一個人是我的,所以我繼續向前走,你們要回去的請自便!”說完,他就大踏步地獨自向前走著。

    時已近晚,涼風習習。暮色四合,原野蒼茫。

    我本天地一沙鷗,白雲滿袖,曉露鬢邊……

    楊欣就這樣頭也不回,大踏步向前走著,終於寧兒馨兒牽著馬匹,趕上幾步,恭身道:“殿下請上馬。”

    他停步回頭,隻見那樣浩浩蕩蕩的隊伍,全都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一個都沒有離去楊欣道:“你們沒有人要走?”

    寧兒道:“是,我們不走。”

    楊欣道:“你們不覺委屈?”

    馨兒含淚道:“隻要殿下不故意羞辱我們……”

    “好。”他揚聲向眾人道:“萬眾一心,眾志成城。我一定不會讓各位失望!”他向凌玉嬌道:“你過來。”

    凌玉嬌嘆口氣,走瞭過來。

    楊欣道:“我們第一天在你傢的蓮花池裡…事後你對我說過什麼?”

    凌玉嬌低聲道:“我說我會永遠跟著你。”

    楊欣道:“那就對瞭。”

    他揚聲向眾人宣佈道:“我對各位一視同仁,但是全都要聽凌大姐指揮!”袁蝶衣道:“包括那個什麼公主?”

    楊欣道:“不管是誰,隻要參加我們,都要受大姐指揮。”

    凌玉嬌有此一心虛:“我……”

    楊欣已在瞪眼:“嗯?”

    蕓娘及時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會幫你。”

    袁氏二女亦道:“大姐放心,我們會支持你。”

    楊欣道:“這才好,你們都是我的妻妾,同沾雨露,千萬不可有‘異心’。”諸女同聲應是。

    楊欣道:“念慈何在?”

    那名叫念慈的“銀霞女將”立刻過來,跪下行禮:“銀霞三十六騎林念慈,見過殿下。”“車馬過來,陪我練功!”

    “是。”楊欣吩咐在此紮營,與那林念慈上馬,同乘而去。

    凌玉嬌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感慨長嘆。

    袁蝶衣道:“你後悔跟瞭這個人嗎?”

    凌玉嬌低嘆不已:“都是命。”袁蝶衣道:“夫是出頭天,女人再強再能幹,也不能強過自己丈夫……”凌玉嬌道:“他已經比我們任何人都強啦!”趙君璧道:“嫁個強者,總比嫁瞭個膿包好。”

    凌玉嬌道:“可是像他這樣霸道……”蕓娘笑道:“正要泄盡他的霸氣。”

    袁紫霞道:“三十六騎任他享用。”

    柳含笑道:“寧兒馨兒還有幾位要好女伴……”趙君堅道:“李莫愁的燕子磯上……”

    凌玉嬌大笑:“你們幹嘛?要給他組一個‘百花宮’呀?”

    寧兒馨兒歡呼道:“有何不可?那才好玩。”

    四婢中的春花插嘴道:“姑爺……殿下一個人出去,你們不擔心嗎?”

    凌玉嬌道:“他是去練功,又不是去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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