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拆禮物(01)
四周沉黑靜謐,兩人吻起來逐漸擦槍走火。
肖欽有意安撫,將梁鹿眼裡的淚都吻回去,綿纏又霸道。
梁鹿唇瓣被他吮咬著,節奏被牢牢把控,一時暈頭轉向,直到被抱起來,坐在瞭肖欽腿上,腿心感受到肉物堅硬的觸碰。
那物溫度極高,將梁鹿燙得一個激靈,她回過神來,身上的衣物已經被褪瞭一半。
想起正事,梁鹿身子後仰,推身前的人,將乳尖從他嘴裡奪出來。
乳首沾瞭口水,在微弱的素光裡亮的晃眼。
肖欽烏黑的瞳仁閃瞭閃,耐著性子,抬眼問:「怎麼?」
梁鹿按住他嵌在腰際作亂的手,看瞭眼直挺挺豎在腿間的勃起,喘口氣,喉嚨動瞭動,道:「還,還沒拆禮物呢。先上去吧。」
肖欽不知為何梁鹿今晚如此執著於送禮物這件事,他領略到她對自己生日的重視,隻是…
隻是現在他就想吃口肉。
怒張的欲望不滿地晃瞭晃,肖欽抱起梁鹿將兩人換瞭個身。
他將她壓在身下,欲望欺身緊貼在入口處,薄唇開合,最終道:「就在這。禮物不著急,等會再拆。」說著,去扯她的底褲。
梁鹿慌瞭,擋住他,急急道:「不行不行,很著急,很重要。」
她看到肖欽停頓,沉眼似在思量,趕忙貼到他耳根底下,軟軟地說:「真的,你絕對不會後悔。」
面前靈動的大眼撲閃撲閃,帶瞭一點點難為情,又嬈嬈艷艷的,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緒。
肖欽隱約領會到什麼,指尖點起梁鹿的下巴,輕輕摩挲,清俊的眉峰挑起,問:「不會叫我後悔?」
「嗯。」梁鹿臉頰紅紅的,硬著頭皮點頭。
肖欽勾起嘴角,起身松開她。
梁鹿覺得肖欽一定是猜到自己準備瞭什麼樣的禮物瞭,否則他不會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副等著看她表現的樣子。
明亮的電梯裡,梁鹿被肖欽固在身前,擋住仍然沒有冷靜下來的部位。
梁鹿本就已經夠不好意思瞭,都不敢抬頭,他卻還眼裡笑意直抒,直勾勾地盯住她。
後頸上的註視,仿佛帶瞭熱度,灼得梁鹿如芒在背。
她忍無可忍,轉過身捂住肖欽眼睛。
「不許看瞭。」她嬌呵。
而後聽到他從喉嚨滾出來的笑聲,又去捂他嘴:「也不許笑。」
掌心被他的笑聲震得發癢,梁鹿稍一愣神,兩手就被人扣在瞭手裡。
肖欽低頭,溫良的眼睨著她,笑道:「我拆禮物還是你拆禮物?沒見過送禮送得這麼蠻橫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許,有什麼是讓做的?」
梁鹿理直氣壯無視他的控訴。被他扣的動彈不得,索性倚在他胸膛前,努瞭努嘴,道:「喝酒。一會上去先陪我喝酒。」
「你想喝酒瞭?」肖欽問。
梁鹿點頭,又搖頭,最後聳肩道:「酒壯慫人膽。」
電梯越往上,梁鹿心裡越怯,最後幾乎是扭捏著打開房門。
不用開燈,裡面已經是亮著的。
細碎的淡黃色小燈密密麻麻,星空一樣佈滿瞭整間屋子,昏昏豁豁地照著靜謐卻紅得熱烈的玫瑰花。
這次梁鹿和肖欽的佈景想法倒默契地撞到一塊瞭。
肖欽站在梁鹿身後,下頜抵著她肩膀,對面一室的暖馨恬靜,明澈的眼也仿佛被照得星朗。
他說:「我才送你一片星空大海,你這麼快就回送我星空玫瑰?」
梁鹿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她問:「喜歡嗎?」
肖欽挨著她的臉點頭,卻說:「喜歡是喜歡,就是你回送的太快瞭。好像和我兩清,還瞭人情就能跑瞭。」
這一番話賭氣又沒有道理。梁鹿卻差點酸瞭鼻子。
原來他也會擔心自己突然離開啊。
梁鹿回頭,故意笑地輕松,說:「你這是什麼邏輯?這不剛好是巧合麼。你要這麼想的話也行。不過咱倆沒清,因為,我回送的可不止這些…」
她眼睛烏漉漉的,貼進他,咬著他的下巴說:「算下來你可能得欠我。」
肖欽的眼睛瞇起來,梁鹿卻拍一拍他胸口的衣服從他懷裡跑開瞭,像花叢裡玩捉迷藏的妖精,明明剛還在手邊,一轉眼,就又從另一處探出頭來,叫人心癢。
梁鹿將屋裡佈置好的白色蠟燭一一點上,指使肖欽去開桌上的紅酒。
桌上除瞭紅酒,還有嬌艷欲滴的玫瑰,以及一方奶油草莓蛋糕。
肖欽知道梁鹿平常飲食註意抗糖,碳水吃的少,甜食幾乎不碰。今天也是因為他過生日,才飯後一起吃瞭點小蛋糕。
他倒著紅酒,看瞭看蛋糕上厚厚的奶油,問:「你這裡準備瞭蛋糕,怎麼晚飯還吃蛋糕瞭?今天不抗糖瞭?」
梁鹿捧瞭一隻蠟燭過來,放在桌上,笑得神秘,說:「這個是專門給你吃的。」
肖欽說:「我也不怎麼能吃甜食。」
梁鹿眨眨眼:「我知道,等一下喂你吃啊。」
肖欽隱約覺出這話裡似有深意,不及細問,梁鹿已經端瞭酒杯碰過來。
「生日快樂!」她笑得比一旁的燭火還明烈,艷色的臉蛋堪比玫瑰,黢黑的眼裡隻映著他的影子。
肖欽傾身,含住她的唇瓣,從她嘴裡渡過酒來,品出香甜,才滿足笑道:「生日快樂。」
知道梁鹿還沒進行完她的儀式,肖欽慢慢地酌,耐心地等,猜測她用酒壯膽到底是要做什麼,面上沉穩地仿佛蟄伏著的食肉動物。
梁鹿為做心理準備,喝得又猛又急,最後,還是肖欽看不下去,握住她的酒杯,說:「寶貝,一會我可不要撿屍。」
梁鹿看向他,看見瞭幾不可見的重影,察覺熱血開始直沖腦門,便知程度差不多瞭。
她取下捆著玫瑰花的黑色佈條,媚媚地一笑,蒙在肖欽眼睛上,在他耳邊說:「準備拆禮物吧。」
肖欽微微驚訝,很快恢復平靜,靜坐在椅子上勾起唇角,任由她將佈條系在腦後,隻說:「好。」
視覺受限,身體的其他感官變得清晰敏感起來。
肖欽聞到玫瑰花的香氣,一陣一陣地傳來,和自己心跳的頻率幾乎相似。他聽到燭火搖曳的聲音,接著,聽見高跟鞋尖細的碰撞聲,停在自己不遠處的正前方。
他聽到梁鹿說「好瞭」,於是扯下眼睛上的佈條,手指有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輕顫。
饒是已經有瞭心理準備,睜開眼的肖欽還是深深地吸瞭一口氣,愣在當下。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低沉暗嗄,問:「打扮得很漂亮?」
對面的女人陀紅著臉,點頭輕聲道:「打扮得很漂亮。」
第一百零二章 拆禮物(02)
手掌寬的黑色蕾絲帶,穿過梁鹿長卷的頭發和雪白的頸,垂在胸口交叉後,又從後背繞回胸前,沿著豐翹的乳打瞭個圈。
瑩瑩玉玉的兩團被拘勒得變瞭形狀,像熟透的木瓜掛下來。
頂端顫顫巍巍的,沒有任何遮擋,嫣紅刺眼。
帶子足夠地長,從胸下經過腰窩,纏到肚臍的位置後並成一條,順著她空蕩蕩的下體打出一個T形,險險罩住腿心,而後又分開,貼住腿根盤回後臀,在腰臀交接的陡峭線條處綁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穗帶一直飄到瞭高跟鞋邊。
與其說是一件衣服,不如說是一條華麗的繩子,既是包裝,又是捆綁。
露骨地駭人,大膽地驚心動魄,足以讓任何一雙眼球充血,任何一副軀體血脈僨張,肖欽也不例外。
但是他有足夠的耐心。
燭火嗶啵,昏黃微弱的光給梁鹿沁白的肌膚添上暖色,更加幽冶。
胸前的朱紅已經微涼發皺,她想用臂肘擋住,卻顯得欲蓋彌彰,徒將白膩擠得香軟四溢。
肖欽沉沉寂寂地看著,甚至後背都忪懶地靠在椅子上,除瞭握著座椅扶手的手,松瞭又緊。
梁鹿摸不準肖欽的沉默,隻覺得那雙眼睛淵深黢諳,迸出的光卻炯厲似刀片,剝掉瞭她身上寥寥無幾的蕾絲帶,還要剝開她薄弱顫栗的肌皮。
他明明坐著,卻是居高臨下的姿態,盛氣驕矜,肆意若定。
隻這樣被他看著,梁鹿就已經腿心酥麻,春潮湧動瞭。
她咬嘴,眼神飄忽不知該放在哪處,不停地將長發別到耳後,仿佛怎麼也別不幹凈。
一定是剛才喝得還不夠,否則她怎麼還會緊張到臉皮發燙。
「過來。」
終於,肖欽再次開口,嗓音似乎比剛才還要暗嗄。
低沉的兩個字捶在梁鹿心頭,她濕得更厲害瞭。
軟糯的蝴蝶結隨著梁鹿走動的步伐輕輕飄動,半鏤空的帶子貼著她的皮膚,或松或緊地摩挲,像一條黑色的河,靜靜流淌。
肖欽伸出手,手心朝上,接住她柔弱無骨的指,稍一用力,梁鹿坐在瞭他腿上。
身上的佈料被突然坐下的動作拉扯,私處的帶子貼著肉牢牢卡住。
梁鹿赤裸的臀肉壓著肖欽光滑微涼的西褲,輕輕顫栗,她卻隻能乖順地坐著,不敢亂動。
肖欽寬厚的手掌帶著薄繭,沿著梁鹿坐成瞭一顆桃子的臀瓣不斷向上,遊走,耐心得仿佛在膜拜一件藝術品。
女人的身子冰涼如玉,男人的掌心灼燙似火。
梭梭癢癢的,梁鹿的頭皮起瞭一層雞皮疙瘩。
肖欽的指尖停在梁鹿後頸,鉆進帶子下,輕輕一挑。
「還說要喂我吃蛋糕,緊張成這樣,怎麼喂?」
他手背抵在梁鹿微僵的蝴蝶骨上,眼睛卻是睨著她高聳靈白的胸前。
說著,他又去扯一扯她後腰那顆碩大的蝴蝶結,輕輕點頭,道:「嗯。這個倒還挺結實,可以玩上一陣子。」
這冷不丁地一扯,讓本就卡得緊的帶子勒進肉縫裡,陰核和花肉一陣刺痛,梁鹿小聲哼唧,伏在肖欽胸前。
投下來的眼神鋒利如炬,他還在把玩那顆蝴蝶結,有一下沒一下地。
梁鹿又羞又臊,不知道情況怎麼變成現在這樣,按計劃,今晚她才是那個要掌握主導權的人。
貼著肖欽襯衣的長睫撲簌幾下,她抬眼看著他道:「我,我還得再喝一點。」
「就一點?」肖欽確認。知道她的酒量,怕她喝得失去意識,那樣就沒意思瞭。
「就一點,真的。」梁鹿有些乞求地看著肖欽。
肖欽拿起酒杯,卻沒有遞給梁鹿,微微仰頭收進自己口內,迎著梁鹿不解的目光,覆上她的唇瓣。
紅色的液體沿著梁鹿的下巴頦往下流,凝成鮮色的痕跡,刻在她暇白的胸口。
口腔裡充斥著甘澀的酒氣,被男人的大舌攪動,梁鹿困難地吞咽,喉嚨裡的嗚咽聲也被一齊吞下去。
直到唇齒間再無一滴津漬,肖欽松口,舔瞭舔唇沿兒,眼神促狹。
「禮尚往來,我先喂你。」
梁鹿腦子還是暈乎的,呆滯地看他。
肖欽輕笑,低下頭來又是一口。
口唇廝磨,猩紅四溢,梁鹿的身上花瞭,肖欽的襯衣也廢掉瞭,卻無人顧及。
肖欽一雙鐵臂像枷鎖一樣將嬌膩無骨的女人牢牢箍在身前,卻還不夠,手指不斷用力,掐進肉裡揉捏,粗悍暴戾。
掌心的膚肉綿軟冰滑,他想全部按進身體裡,恨不得吃瞭才好。
梁鹿舌根發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詞,被他拿捏著,通體無力,上下酥軟,一會覺得重瞭,一會卻想要再重一點。
玉潔的嬌體轉眼被虐出瞭指痕,斑駁刺目。
肖欽撈她的腿,她跨坐上來,打開的腿心終於坐在肖欽下腹,然後被死死扣住。
「唔…」梁鹿悶悶地低呼。
又硬又大。
濕透的帶子被頂得沒進花口,西褲的佈料緊貼花肉,一團隆起的凸碩輪廓,嵌入肉縫,花唇一個哆嗦。
太舒服瞭,梁鹿僵直瞭背,腳掌蜷縮。
體內的搔癢空虛,龍卷風一樣從下腹裡卷起來。擠壓在肖欽胸口的豐滿,碾著衣料輕輕地蹭動,不等她說,下面的小口已經潺潺綿綿地湧出花液,透過蕾絲帶,滲進西褲佈料裡。
佈料潮濕塌軟,蚌穴感覺到頂住自己的凸起,變得更加清晰硬朗,貼得更近瞭。
梁鹿忍不住,手指伸進他後頸的衣領裡胡亂撫摸,腰肢輕擺,抱著他摩擦起來。
下身被濕軟烘熱地包裹摩擦,束縛在褲裡的巨龍興奮地抖動。肖欽咬牙,松開她的唇。
他鉗住她亂動的臀,額頭細汗密佈,聲音啞地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小騙子,這就等不及瞭?我喂完你瞭,是不是該你喂我?」梁鹿幾乎被他逼瘋。
她都穿成這樣濕透瞭壓在他身上,他也明明硬地快要頂破褲子,卻還記得討她吃蛋糕。
下體蜜水四溢,梁鹿感覺她簡直是給自己挖瞭個坑。
第一百零三章 拆禮物(03)
梁鹿很難受,實在沒料到肖欽這個節骨眼還記著這一茬。她甚至壞心地懷疑肖欽是不是故意吊著她,簡直像懲罰一樣。
可看向肖欽,他俊削的臉上也盡是隱忍,黑黑的眼睛沉得幾乎燒起來,帶著隱晦的指控,再細看甚至像是委屈。
剛才還高傲強硬的男人,這會兒竟然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梁鹿一下子就心軟地不行。
她「啵」地親在肖欽唇上,又看到他下頜染著紫紅的酒印,輕輕舔掉。
舌尖在他下巴的皮膚上掃瞭幾個來回,梁鹿察覺到他微微震瞭震,極細微地,可她還是捕捉到瞭。
眼睛裡眨著狡黠的光,她問:「想吃蛋糕?」
她看到肖欽的喉結滾瞭一下。
肖欽睨梁鹿,看著她得意的眼神,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手上使力,將那黑絲的蝴蝶結抖一抖,催促:「快點。」
梁鹿不可避免地也被牽扯著抖一抖,雙手沒扶穩,嘴唇擦過肖欽耳朵,傾身與他撞瞭個滿懷,最後是靠胸脯頂住他肩膀才停下來。
嫩白的乳撞到嘴邊,肖欽也沒想到會將她抖成這樣。他不客氣地將豐盈攏滿兩手,扶穩她,故意道:「你別慌,倒也沒有這麼急。」梁鹿捶他肩膀。
他低低笑起來,熱氣都送到梁鹿皮膚上,準備去咬指縫裡朱紅的乳尖,嘴裡卻突然被塞進一顆草莓。
抬眼,梁鹿指尖已經沾滿瞭奶油,張開五指輕輕晃動,眼睛烏漉晶亮,得逞地笑著。
她歪頭瞥著肖欽,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問自己:「該從哪裡開始呢?」
肖欽細細地嚼著嘴裡的草莓,沒有搭話,雙手滑去梁鹿腰臀,扶住她。
他知道,紅酒後勁大,梁鹿的酒意上來瞭。
梁鹿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瞭一圈,沒有著急對自己下手,而是用另一隻手先去剝肖欽的衣服。
琥珀色的扣子被蔥白的手指挑開,堅實的肌肉輪廓一點點顯露,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梁鹿知道那裡有多結實硬朗,咬著唇,手下解得越發匆忙。
肖欽配合地抬手,將上身衣衫脫幹凈。
梁鹿依然隔著褲子坐在他蓬勃的欲望上,春水將那一片的佈料打出一圈水漬。她坐在上面動瞭動,抬手,「吧唧」將指間的奶油甩在肖欽胸膛。
肖欽愕然,瞇眼:「不是…」
要喂我?三個字還沒問出來,梁鹿已經托著雙乳蹭上來瞭,柔軟的乳房擠壓在他肌理分明的胸前,肉貼著肉,廝磨,微硬堅小的頂端不時相互觸碰。
肖欽眸色是沉的,呼吸是粗的。他看著梁鹿近在咫尺微張的唇,就要咬上去,卻被她偏頭避開。
她直起腰,將沾瞭奶油的乳送到他嘴邊。
鮮紅的乳尖被奶油蒙成瞭淺粉色,乳球上更是七零八落的,像沒塗勻的顏料,有些狼藉。
肖欽含進嘴裡,耐心地吸,火熱的唇和粗糲的舌根滑過嬌軟的奶肉,將兩顆渾圓舔得幹幹凈凈,濕漉晶亮。
梁鹿差點被他舔得癢死,肩胛骨隨著他的吸吮一顫一顫地,卻還忍不住挺胸往他嘴裡擠。
她迫不及待地又揩起一大塊奶油,盡數抹在紅腫挺立的乳尖,待被肖欽吞住,便抱著他的脖子,手指順進他的黑發裡,低低地喘氣來:「好舒服…」
肖欽嘴裡更用力瞭,簡直又吃又咬,高挺的鼻梁也頂進乳肉裡,手指掐進梁鹿臀瓣,箍著她,下身一下一下地頂起來。
「啊…」梁鹿仰頭,後腦的卷發左右擺動。花核和穴口的肉被磨得又疼又癢,敏感的胸前還被他這樣咬著,被撩撥瞭太久的身體受不住,她縮臀顫瞭顫,小小地高潮瞭。
下體湧出一大股水流,已經濕透瞭的西褲吸不住,一點一點滴到瞭蟄伏的巨莖上。
含著乳尖逗弄的肖欽被澆得一個激靈,他幾不可聞地「唔」一聲,從梁鹿胸前抬起頭,眼睛裡的火劈裡啪啦地。
他低低罵瞭一聲,梁鹿沒聽清,大概是句臟話,隨即受不瞭地起身,將梁鹿頂在桌子上,開始扯腰帶,動作急促粗魯。
梁鹿仰躺在桌上,私處正對著肖欽,在明黃的光裡泛著盈盈水色。肉縫中間那根黑色的帶子早就卷成股歪在一邊,肉瓣也被壓得分開貼在兩側,穴口又紅又脹,還在痙攣,一片凌亂。
肖欽眼紅,伸出手指用力揉在穴口,拇指探進去勾出一大片水,粗聲道:「真騷。」
胸口和穴口俱是空虛難耐,梁鹿腦子一片混沌,雙手自動地覆在胸前,將乳尖擠在指縫裡,握住乳球按壓。這次換她催肖欽:「快一點啊…」
肖欽頭皮發麻,下身脹得快要爆炸,咬牙道:「你就是來治我的,梁鹿。」
褲子還沒脫幹凈,才褪到大腿,肖欽直接拉下彈力的內褲,駭人的兇器幾乎是蹦出來,頂到花穴外。
將梁鹿雙腿分得更開,他撥開那根帶子,圓碩的頂端壓在汁水四溢的入口處滾瞭幾滾,沾滿瞭她的花液又向上頂去,碾過肉瓣擠壓在陰核上。
整根巨棒陷在肉縫裡,就著濕潤,大力地滑動,直到被透明的粘液完全包裹,像吸瞭水一樣漲大一圈,才被肖欽握住,挺腰送進陰穴裡。
穴道已經足夠濕潤,但梁鹿還是一口氣噎在嗓子,等他全部進入後才呼出來。
又撐又燙,她輕輕抖起來。
腫脹被濕滑溫軟緊緊地包裹,肖欽出瞭一身的汗,等不到梁鹿緩過勁,就站在她腿間狠狠撞起來。
整根地入,大力地抽,一口氣沒停撞瞭幾十個來回,直將梁鹿撞得沒瞭聲音,再出聲,便是爆發的浪吟,彎彎繞繞,由高到低。
梁鹿又高潮瞭。
肖欽才插沒多久,脹痛都還沒緩解,被她吐出來的水液撲地發怵,趕緊撤腰退出來。
「操。」
他太陽穴突突地跳,耐著性子等那股水流出來,大手胡亂抹瞭抹,便掐著梁鹿的臀又狠厲地刺進去。
遲早要死在這副身子上。肖欽咬著牙想。
第一百零四章 拆禮物(04)
熱潮的餘波還未從身體退卻,梁鹿下身止不住地痙攣,嬌軟的穴道像嬰兒的小手,握住闖入的巨物,緊緊蜷縮。
肖欽混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硬成瞭一團一團的磐石。他僵著身子,抵抗穴道裡磨人的擠壓。
能從這濕膩水鄉裡撤出去一次,已是克制到瞭極致,現在被這樣纏住,斷是再忍耐不瞭瞭。停不下,就隻能更深更狠地撞進去。
纏在腰上的一雙玉腿被肖欽掛在瞭肩上,他掐著那玉白的腿根,縮臀擺腰,一下接連一下,又沉又重,仿佛勢要將那緊縮的小手給剝開。
下腹拍打她的腿心,精囊拍打她的臀峰,間雜濕漉黏膩的水聲,空氣火熱,氣氛潮糜,兩人相交的性器無休無止。
滾熱的汗珠從額頭跌下,落在梁鹿嬌生水靈的身子上。她穴裡是軟的,臉頰是粉的,一雙大眼烏漉彌彌,胸前的一對渾圓更是搖晃似波濤。
肖欽線條利落的下巴繃得挺直,更擠上前將肩上的腿扛起來,騰出手捏住那雙惹眼的白浪,手上動作揉虐,身下更是狠厲。
「要把我逼瘋瞭才行,是不是?是不是!」他聲音粗濁,雙目微赤,下身緊緊壓著梁鹿,橡木的桌子隨著他挺身的節奏晃動,「哐哐」砸著地板,聲響沉悶、高低不齊。
梁鹿身子彎成瞭弓形,手指死死扣住桌沿,才不被頂得溜上去。
肉刃像淬瞭火的鋼筋一樣,將她從裡到外地貫穿,強悍霸道,刺到瞭花心還要打旋往上,似要直直刺進她心裡。穴裡的每一絲肉都為他顫抖,每一滴水都是被他磨出來的,早已不由她說瞭算。到底是誰逼誰。
「誰…逼誰呢,你又,啊…欺負我…」梁鹿抖著嗓子指控。
肖欽揉著她軟綿綿的胸脯,深湛的眼裡掩著邪氣,「欺負你?你不喜歡我這樣欺負你?」
胸口被他揉得發紅發癢,梁鹿咬唇。
他一邊用力插著,一邊沉聲接著道:「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去?嗯?」
他太大力瞭,每次都全部肏進去,恥骨貼著她的,不留一絲縫隙,狠地讓她深處發疼,可那疼很短暫,像針紮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緊接著便是密集噬骨的癢,那感覺就像穴底開瞭無底洞,一直深到瞭心臟,癢得恨不得讓那鐵棒好好撓上一撓。
梁鹿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饒是她喝瞭酒,上瞭頭,也不免被自己不知羞恥的反應嚇住,面紅耳熱,更不敢想他剛才問自己的話。
她想叫他輕一些,但違背瞭身體的欲望,想叫他重一些,又被理智撕扯著。
她難過又無措,喉嚨發出破碎痛苦的呻吟,身體松瞭又緊,緊瞭又松。
矛盾和情欲交織,不能自已。這神情映在肖欽眼裡,叫他近乎失控。
「要命!」
他一口鐵牙差點咬碎,將梁鹿翻個身,讓她背對自己,趴在桌沿,一刻不停地,提起繞在她的臀根的蕾絲帶,掰開臀瓣,從後急急送入。
梁鹿渾身無力,身子軟得像灘泥,雙腿打顫,幾乎站不住,下墜的身體全靠在腿心進出的兇器撐著,全身僅有的力氣都聚在那裡,緊緊咬住持續侵犯自己的兇器,索取再索取。
肖欽被她絞得雙目赤紅,「啪」地一掌拍在她臀瓣,「…放松!」
梁鹿被他拍得低叫一聲,反倒驚地一縮,差點將精水從腫脹裡榨出來。
身後的男人悶哼,突地一停頓後,便是一陣疾風驟雨般地肏幹,兩手輪著番地在雪球樣的臀上拍打。
「嗯啊…啊…」梁鹿根本受不瞭,紅白相映的臀失控地打擺,沒幾下就泄瞭身。
肖欽也已經到極致,前端微微漏出一點,卻到底忍住瞭。
顧不上梁鹿正是敏感到極致的時候,他兩腿夾緊她的,鐵臂圈過她胸脯將人撈起,仍然背對自己,卻是這樣站著,就著她體內吞咽似的收縮,聳動勁腰,暴戾地搗弄。
下體花液失禁一般湧下來,被赤勃的肉刃攪地飛濺,穴道恍惚要被插破,梁鹿無力承受,搖頭哭出聲。
「啊啊…嗯…不要瞭,嗚…求你…」
肖欽卻扶瞭她手臂反掛在自己頸後,蹭開她濕透貼在耳後的烏發,咬著她耳尖,將低沉粗啞的喘息全部吹進她耳朵裡。
「乖…再忍一忍…」
「就到瞭…呃…」
快感像壓力供水一樣,從尾椎骨沖上後腦,肖欽將梁鹿圈地死緊,縮臀猛地一頂,刺開花心,一股腦全部射瞭進去。
梁鹿脫力,向前倒下去,肖欽將她趴放回桌上,貼在她臀後撐著桌子站著,胸口依舊起伏著,沒有從她體內抽出。綿密的穴道還在收縮,肉具輕輕抖動,緩緩將餘精釋放幹凈。
肖欽知道將梁鹿折騰地狠瞭,俯身親吻她雪白濕汗的背,一點一點,啄到肩頭,又啄到她側著的臉上,柔聲問:「累瞭?」
「唔。」梁鹿趴在桌上,眼睛都眨得有氣無力。
「你先歇會,我給你捏一捏。」
肖欽說著,卻依舊沒有將下身抽出穴外。他蹬瞭蹬腿,將腿上沒脫掉的褲子踢幹凈,隨後抱起梁鹿,退一步坐回椅子上。
梁鹿靠坐在肖欽懷裡,雙腿大開,搭在肖欽同樣坐下張開的大腿外,中間是兩人相連著的性器。
怎麼感覺怎麼不像正經的「捏一捏」,梁鹿側臉抬眼睨肖欽,氣道:「你這簡直就是黃鼠狼。」
肖欽把玩著她沉甸甸的乳,挑開眉峰,低惻惻笑:「我是黃鼠狼,那你是什麼?」
梁鹿氣不過,掙紮著要從他身上起來,本身力氣就不夠,被肖欽輕輕一勾,就又坐回他身上。這一坐,勁兒倒不大,就是身下交合著的地方被牽扯著廝磨起來。
察覺到體內的肉具漸漸抬頭,梁鹿再不敢亂動,欲哭無淚,扭頭朝肖欽道:「真的不行瞭,你就是欺負我。」
她眼圈紅紅的,委屈地不行。
肖欽幽峻的眉眼立時軟下來,將人攬進懷裡,清薄的唇落在她眼瞼,低聲哄:「不欺負你,哪裡敢欺負你啊,你才是來治我磨我的…」
說著,將已經挺立的欲望從她體內退出來。
第一百零五章 拆禮物(05)
巨物抽出,穴道頓時空蕩變得放松,梁鹿癱癱軟軟,歪在肖欽懷裡,隻是下體還有些抽搐。
粗長裹著蜜水,濕漉晶亮,向上翹起。
梁鹿垂眼,看到血紅碩大的龜頭從雙腿間鉆出頭,高高豎著,乳白和透明的體液混合,從頂端往下滑落,拉出水絲,糾纏曖昧。
「知道自己有多濕瞭?」
「…」
順著梁鹿的目光,肖欽也看到瞭。
他將梁鹿圈在身前,揉著她軟綿的身子,與其說是拿捏,不如說是點火,薄熱的唇在她敏感的側頸徘徊,似蹭似舔。
滾燙的呼吸吹在耳邊,格外粗重,梁鹿被他厚實有力的手捏得渾身酥軟,昂著頭,雙唇不自覺地張開,輕輕喘息。
肖欽毫不猶豫地覆上去,銜住她的唇瓣輕輕地吮,慢慢地磨。
他雙手握在瞭梁鹿分開的大腿上,下腹微弓,勃起逼近她同樣分開的小穴,輕輕晃動,觸碰肉縫。
「可以嗎?再來一次。」肖欽嗓子微啞,聲音誘惑。
紅腫敏感的花縫被火熱撩撥得瑟縮,梁鹿水目微闔,半是忍耐,半是興奮,撒嬌道:「別著急嘛…」
「怎麼?」
「蛋糕都還沒吃完。」
沒想到梁鹿花樣還沒玩完,雖不知她接下來要做什麼,但隻是這樣一想,他下身就精神抖擻,脹得更大。
他捏著她的耳垂,瞇眼道:「花樣這麼多?」
感受到肉棒突然更加硬挺,抵住私唇,梁鹿即驚訝又得意。她食指輕點昂揚的頂端,將那物撥得晃起來,扭頭朝肖欽嬌俏地一笑,從他身上下來。
陽具沉甸甸地搖晃,梁鹿玉白精致的身子上,捆綁著的蕾絲帶已經變形松垮,隻剩歪著的蝴蝶結還能勉強看出樣子。她撅著臀兒取桌上的蛋糕,細長的穗帶恰好夾在蜜桃縫裡。
看著叫人升起破壞欲。
肖欽忍住沖動,最終隻伸手幫她把那根礙事的帶子拿出來。
梁鹿不知道,這一轉眼的功夫,背後的男人心腸繞瞭幾彎。她自顧端著剩餘的蛋糕放在手邊,在肖欽兩膝之間蹲下。
眼前的肉棒怒張筆直,幾乎快貼到肖欽肚皮,從底到頂,筋脈連貫,緊繃凸起,在粗壯的棒身拉出一條溝壑。
光看著就知道硬似鑄鐵。
仿佛感受到瞭梁鹿的註視,肉棒亢奮地抖瞭抖。
梁鹿備受鼓勵,擠入肖欽腿間,蔥指撫上那仍然纏著水絲的巨蛇,勾起唇角,抬頭看他。
肖欽斜支在座椅扶手上,側撐著頭,半張面目陷在陰影裡,隻看到一半瘦削的側頜角。
他肩闊腰窄,胸膛微微起伏,凌厲的身體線條在昏黃不明的燈光裡更舔神秘。
梁鹿看到他舌尖潤瞭潤嘴唇,說:「不嘗一嘗嗎?上面有你的味道。」
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從喉嚨深處敲出來。
梁鹿忽然也覺得口幹,雙唇抿進嘴裡。
受他誘惑,手指捻瞭捻摸到的水液,隨即探出舌尖,在頂端輕輕一掃。
小小的舌尖才碰到就很快收回,沒嘗出什麼味道,於是又伸出去,在圓頭掃瞭一圈。
肖欽有些受不住,伸出一手托住她纖巧的下巴。
「再吃點。」
他指腹在她臉蛋摩挲,聲音和手帶著魔力,引著梁鹿張口,將拳頭般硬碩的頭部含入。
濕濕咸咸的,在口裡頂著舌頭,是說不出的感覺和味道。上一次吃是很早以前瞭,梁鹿已經忘瞭當時是怎麼做的,隻憑感覺用舌頭卷住龜頭,對著棱角溝壑又吸舔。
肖欽沉重的呼氣像是嘆息,下腹一縮一縮地起伏。
梁鹿更加賣力,漸漸得趣,放得更開,越深越多地吃進去,待頂到嗓子眼,便吸著腮幫子往後退,直到唇瓣隻含到龜頭前端的小孔。
幾個來回,肖欽後背就滾下熱汗。
「夠瞭…夠瞭。」他擔心自己失控,鉗住梁鹿下巴,阻止她繼續。
肉棒從檀口蹦出來,勾出稀裡嘩啦的口水和清液。
梁鹿唇瓣發腫,揉著被撐大的嘴角,仿佛已經不能自行合攏。
火熱變得比先前更脹大濕滑。
沾著的口水沿著激凸的筋脈,流到瞭肉囊,十分細小的水流,卻像螞蟻啃在骨頭上一樣。
肖欽忍不住伸手就要自己擼,梁鹿卻先一步低下頭用舌尖卷走。
她濕軟的舌頭變成瞭一條滑不溜手的小蛇,沿著肉棒和底下臌脹的精囊上上下下遊瞭個遍。
肖欽呼吸一聲賽一聲地粗,梁鹿卻隻轉動舌尖抬眼看著他嬌笑,連他的緊繃的下腹和大腿都沒放過,一齊舔瞭個濕潤水亮。
她柔軟乖順地就像是忠實的女仆,無聲地表達自己的安撫和愛意。
太陽穴的神經輕輕抽搐,肖欽突然就按捺不住。他猛地提起梁鹿胳膊,就要將她放在自己的勃起上,吞坐下去。
轉變突然,梁鹿被他抓瞭個猝不及防,待看清他眼裡簇成火的欲望時,心裡微驚,但仍沒忘記自己的蛋糕用途,於是立馬從他手裡掙脫下來。
肖欽強硬,不容拒絕,箍著她又將她拉上來。
他一身不吭地,動作狠厲又迅速,梁鹿下意識地又掙下來。
「哎呀…你別扯我,我還沒完呢。」
清軟的聲音撞進腦袋裡,肖欽頓時清醒一點,他手指關節捏得發白,幾個呼吸後,冷靜下來,隻是欲望依然脹得快要爆炸。
他撫著梁鹿後腦的秀發,動作溫柔輕儒,聲音卻又粗又啞,「不想等一下被操壞的話,就快一點。」
梁鹿撇嘴,心裡卒一口他的粗魯,身體卻被他這句話激得輕輕發抖,滿臉通紅。
她將剩下的蛋糕一股腦抹在胸脯上,握住肉棒在乳肉上頂弄,將蛋糕抹開。
陽具和她肥白的奶上,皆沾瞭奶油,仿佛潤滑一樣,互相擠壓磨蹭,糊成一片。
赤鐵一樣的巨棒拍打乳肉,圓碩的龜頭輪番繞著兩顆乳暈劃圈,鈴口咬著硬挺的奶尖戳頂。
胸前又腫又癢,梁鹿仰頭,「啊啊」低叫。
喉結在皮膚裡滾瞭又滾,肖欽也已忍到極致。他下腰使力,頂著那軟膩的奶肉狠送幾下,將乳頭都頂地陷進去,隨後抽出,塞進梁鹿微張的嘴裡,沉聲命令:「舔幹凈!」
梁鹿吸棒棒糖一樣地舔著肉棒,還沒等喘口氣,便被肖欽掰腿抱起,扣在那聳立的欲望上,一下摁到瞭底。
磁石相撞一般,兩人體內深處迸出火花,順著血管脈絡,延伸到四肢百骸。
肖欽腰臀蠻橫地抽動,堅硬的下腹啪啪地拍著女人柔軟的腿心,不一會就撞出一片紅腫。
他吸著梁鹿沾著奶油的乳,口中滋滋作響,待全部吃幹凈,便咬著那腫成石子兒的奶尖又拉又扯。
梁鹿眼淚汪汪的,啞著嗓子哼唧。
「唔…你輕,輕一點啊…」
肖欽卻猶覺不夠,將欲望深深地埋進穴底後,扣著她站起來,挪到沙發上。
腰背被壓得緊貼沙發,雙腿也被身前的男人左右分開,壓在沙發背上。肉棒打樁一樣抽插,直進直出,嬌弱的穴口被撐得渾圓,隻能被動地一吞一吐。
梁鹿被狠命進出肏得渾身顫抖,身子使不上力,隻能攬住肖欽的脖子,破碎綿延地低吟,不多時便泄瞭。
肖欽咬牙將她翻過身,蹲在她身後,鼠蹊部貼著白桃似的臀根插進去,一鼓作氣,仍舊是大操大幹。
這樣的姿勢又深又狠,梁鹿扒著沙發背,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縮著身子嗚咽。
肖欽胸膛貼著梁鹿光潔的背,整個人與她一絲不離地貼在一起,肉棒聳動地快速又用力,仿佛恨不得將那肉穴插透。他貼著梁鹿臉頰,兩人臉上的汗都融在一起,他熱熱地吮,一邊還不忘啞聲問:「又到瞭?」
梁鹿哪裡回得上他的話,隻在他臂彎裡搖頭,「嗚…不行瞭…」
肉穴裹著陽具,纏纏綿綿,開始有瞭規律的收縮,梁鹿的呼吸呻吟也逐漸拔高。
肖欽尾骨發涼,便知時機差不多,沉腰就著一個深入的姿勢,聳動沖刺。
粗吼和嬌吟交織,爆發在熱烈的火花裡。
半晌,空氣冷靜下來。
「生日快樂呢…」梁鹿低低地說。
肖欽手指順著她汗濕的長發,往下,終於解開那已經變形的黑色蝴蝶結帶子,吻著她道:「謝謝,這個禮物我喜歡。」
第一百零六章 放人
蕾絲帶子縱然輕薄,還是在梁鹿身上留下瞭紅痕。
肖欽指尖一寸寸撫過,輕聲問:「疼嗎?」
梁鹿枕著他胳膊,柔順的青絲瀑佈一般散在他臂彎。她眨瞭眨眼,搖頭道:「其實下面更疼一點。」
「破皮瞭嗎?我看看。」肖欽當真,就要分開她兩腿埋首去看。
下身已經清理過,可屋子開著大燈,光明燦亮地,梁鹿臉皮薄,攏住腿緊張道:「沒有沒有,就是被你磨得,還有些腫。」
知道自己剛才確實狠瞭些,肖欽眼神黯瞭黯,道歉說:「抱歉,今天有些失控。」
對於肖欽的失控,梁鹿心裡其實是有些得意的。今晚經歷的事情多,又是李佳,又是成語成諾的,她存瞭私心,有意惹火,想讓他忘記那些,把註意力隻放在自己身上。
現在目的達成,知道不光是他可以輕易地讓自己淪陷,自己也可以讓他失控,梁鹿心裡也不那麼介意瞭。她側身看著肖欽,問:「成語她…還好嗎?」
肖欽沉默,不知該說是好還是不好。
成語被關在一間傢具擺設齊全,幹凈整潔的房間裡,她人除瞭瘦瞭一點,衣著整齊,毫發無傷。她外表看起來正常,精神卻有些不大穩定,見到肖欽的時候,情緒很激動,哭得淚涕縱橫,向他認錯,求他原諒。
梁鹿感受到肖欽復雜的心情,她靠近他的胸膛,抱住他,輕聲道:「我知道你心裡也不好過,但這樣任由李佳囚著她也不是辦法。」
該來的總會來,該過去的也總要過去。要想傷口盡快愈合,定然要先把惡瘡腐肉先挑出來清理幹凈。
逃避和拖延就是損耗。
隻要成語被關著一天,就說明這件事還沒過去。
梁鹿沒有資格勸肖欽將從前的恩怨清零,但她不希望這樣負面消極的事情影響肖欽正常光明的生活。
她擔心道:「如果仇恨再繼續延伸下去,變得沒完沒瞭,最後損傷的也是你。」
肖欽沒有說話,手指輕拍著梁鹿光潔的後背,面上是思索的神色。
道理他當然懂。
雖然擺在眼前的真相令人發指,可也還沒有到讓他失去理智的地步。復仇這樣的方法並不能帶來慰藉,他早就知道。
事情過去瞭這幾年,物是人非,他也變瞭。舊事重提,他已經沒瞭初時的撕心裂肺、怒不可遏,現在,他的頭腦很清醒。
第二天,肖欽給李佳打去電話,叫她放人。
李佳料到知道真相的肖欽會向她要人,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她從成語口中還沒有問出自己車禍事件的始末,心有不甘,並不想這麼快就放瞭她,於是道:「恐怕現在不行呢。我這邊最近在用她引王波出來,到時候捉到人,知道瞭我想要的答案,自然會把人還給你,到時候連王波一起,也省得你去找他。」
「你要王波做什麼?」肖欽問。
李佳說:「王波肯定是成語的幫兇呀,當年你的事他們就合夥瞭,我這件事也少不瞭他。等到時候逮到他瞭,一起對峙,我看成語還嘴硬到什麼時候。」
玻璃門裡的梁鹿在忙著做午飯,除瞭炒菜,還要煮面條。她聽說肖欽昨天生日沒有吃上長壽面,說什麼今天也要給他補一碗,還要加兩顆蛋。
肖欽站在玻璃門外的陽臺上,春光漸暖,灑在手邊。陽臺上梁鹿種的虎頭茉莉已經出瞭苞,散著幽幽的香氣,他指尖捻著那嬌嫩的綠葉,動作輕柔,聲音卻是沒有一點溫度。他冷笑,提醒道:「成語連傷害她親姐姐的事情都招瞭,你那件事如果是她做的,她有什麼道理死扛著?難道是你那她待著舒服?」
「…」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還招惹瞭其他人,有別的恩怨。」
肖欽這番話將李佳說得有些懵。她從一開始就認定瞭是成語想要害她,動機和作案手法都明瞭,隻差沒有直接證據和口供。她一直想方設法地找證據,逼問口供,甚至懷疑她背後是否有人指使,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兇手另有他人。
難道自己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的?如果是別人,會是誰呢?
李佳陷入沉思。肖欽接著道:「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不打算再深究,王波我也不需要。這件事與你無關,把成語放瞭,我自己會處置。」
李佳萬萬沒想到這件事肖欽就這樣算瞭。她本來還指望他後續調動人手,順便給自己的案子提供有利線索。
梁鹿敲瞭敲肖欽身後的玻璃門,示意飯已經做好,提醒他吃飯。
肖欽自知李佳這樣的人不能理解自己的決定,並不與她多費口舌,隻道:「限你三天內把人送回來。」隨即掛斷電話。
隻是沒想到三天沒到,李佳那裡先出瞭事。
周一的早上,城市慵懶緩慢地蘇醒,有人還在上班路上,有人已經開始勞作,在這介於疲頓和生機的時間裡,一條微博被頂上瞭熱搜,隨著新聞推送到手機客戶端,在人群裡炸開瞭鍋。
有人發博,稱李氏集團千金李佳,利用權勢,橫行霸道,非法拘禁他人,涉嫌綁架!
李佳知道這條消息還是秘書專門打電話通知她的。
她當時正在開車,臉色大變,違規掉頭往傢裡趕,路上就給其父李釗打電話求助。
肖欽周六給李佳打的電話,李佳擔心與他作對交惡,便打算周天先把成語放回去,換個方向調查有沒有其他仇傢。
但巧合的是,周天一大早,保安就在傢附近捉到瞭鬼鬼祟祟的王波。沒想到在把人送回去之前真引出瞭王波,這下可正合瞭李佳的意,便將兩人關在一起一通審問。
誰知他們倆人一個比一個嘴硬,拒不承認設計她車禍的事情。
她氣無他法,想著先關一關再審,誰知第二天才起床,就被捅瞭出來。
第一百零七章 見光死
李佳在開車回傢的路上匆忙翻瞭微博和新聞,發現爆料內容看似有理有據,但其實隻有文字描述,並無圖片視頻等的佐證。這一點對她很有利。
造謠一張嘴。是個人都能發博隨意抹黑別人,重要的是說話要有證據。她想好瞭下一步公關的方向,心裡有瞭數,略安定下來。
她得想辦法先把這兩人藏起來。
將車停進院子,李佳步履倉促,往關著成語和王波的房間走去,誰知到瞭房間門口,撞上送早飯的傭人從裡面跑出來,驚慌失措道:「人…人不見瞭!」
輿論發酵的速度堪比病毒傳播,大眾嘩然,一片聲討,當地警方的官方微博也被網友評論攻陷。
黃昏的時候,警察帶著搜查令敲開瞭李傢大宅的門。
因著李氏的權勢,前來搜查的警察態度倒還客氣,但由於背負瞭巨大的輿論壓力,迫於給公眾一個解釋,沒搜到人後,還是請李佳去警局一趟配合審訊調查。
李傢的人早已想好對策,串通好上下,隻要李佳一口咬定不承認,過瞭今晚,如果跑掉的成語和王波沒有去報警,到時候他們查無實據,網上的爆料就是誣陷。
梁鹿一早在茶水間打咖啡的時候聽見同事討論才知道消息,她趕忙回工位翻手機看瞭新聞,描述真實地讓她心頭直跳。這件事情,肖欽屬於知情人,意識到他也可能受影響,她放心不下,專門打去電話問情況。
肖欽安撫道:「應該是有人要搞李氏,我這邊暫時沒受影響,我會叫人去查,不至於扯上我。」
肖欽說這話,其實真的隻是安撫。
一旦曝出來被拘禁的人是成語,隻要有心人稍加引導,遲早會牽扯上他和環宇電子。
知道李佳會成為大眾和警方重點專註和曝光的對象,肖欽第一時間派人輾轉給她帶話,「別直接聯系。」
環宇電子頂層的辦公室裡陽光明媚,站在辦公桌前匯報的男人卻冷汗涔涔。
他給李佳帶去話,也把那邊的最新情況帶回來匯報給肖欽。他說的越多,坐在辦公桌後的肖欽臉色就越沉。
他手裡握著簽字筆,面前的文件卻久久沒有翻頁。半晌,他吩咐道:「再去告訴那邊,他們內部十有八九有內鬼,自己看住傢裡的監控,把不該留的盡快刪掉。」
「他們也不必費心去找成語和王波,都是別人策劃好的,現在肯定已經藏起來瞭。對方如果想要什麼籌碼,自會帶著他們主動找上門。」
傳話的人領命,快步退瞭出去。
肖欽放下手中的筆,踱到窗邊。
陽光直射窗內擺放的綠植,光線強烈,在四周陰影的襯托下,空氣裡的塵埃明晃晃地暴露出來。
社會到底是一直在變。
從前大眾十分仇富,現在不瞭,許是網絡發達,發現富有的人實在是太多,仇不過來,況且,人們慣來是笑貧不笑娼。
於是現在,對藐視法規和平等、搞特殊的人十分憎恨,幾乎是專打特權。這是這次事件能引起大眾廣泛關註的一個重要因素,也是幕後推手十分清楚且精準把控的一點。
李佳是李氏千金,這是她生得好,旁人無可非議,但她仗著自己有錢有勢,蔑視枉法,踩在普通民眾的頭上作福作威,這就是不能忍的。
曝光此事的始作俑者,簡直可以說是殺人誅心,處心積慮。
富傢望族不怕事,怕的是暴露於世。真正的有錢人會想辦法將自己從富豪榜上摘下來。
就像這陽光裡的灰塵,本身就是無處不在的。不暴露在光下,就仿佛不曾存在,一切風平浪靜,一旦被強光照射,便是無處遁形,所有掩飾下的醜陋黑暗都會被連根拔起,到時候舊帳新帳一起算。
別說傢族和企業瞭,就是普通人,有幾個經得起這樣的曝光?更何況背後還有有心人操縱。
下班吃完晚飯回傢的路上,天下起雨來。一場秋雨一場寒,一場春雨一場暖,這個時候的雨,是綿綿細無聲,是帶著希望的,來一場就代表著往後的天氣要暖幾度。
梁鹿和肖欽將車停在小區的便利店旁,簡單買一點食材,第二天做早飯用。
東西有些沉,肖欽執意不讓梁鹿提,隻叫她撐傘先坐回車裡。
雨不大,但梁鹿也不想肖欽這樣直淋著,於是撐傘罩在兩人頭頂,看他往後備箱裡擺東西。傘往肖欽那邊歪過去,細雨反倒打在梁鹿肩頭。肖欽看到,長眉輕皺,「我淋一點沒關系,你淋瞭容易感冒。」說著將她人拉過來一些。
梁鹿嘻嘻笑著貼上去,幾乎是趴在瞭他寬厚的背上,反駁道:「我身體哪有那麼差,我也是平時健身的人好不好?」
肖欽嗤笑,面上清清冷冷,吐出來的話卻是火辣辣的,「你身體好?一般才做多久你就喊不行瞭,你自己想想。」
「你,你…」梁鹿被他驚得面紅耳赤,飛速地瞟瞭一眼四周,見附近幾米沒人,才結巴道:「那是你,是你太…」
肖欽扣上後備箱,逼到梁鹿耳邊,低聲笑說:「一晚上給操兩次就軟得像泥一樣提不起來,簡直是從裡軟到外。」
梁鹿簡直從脖子紅到瞭耳朵尖兒,眼睛睜得渾圓,半天駁斥不出來,便將傘一收,氣道:「淋著吧,感冒瞭也省得你再硬起來瞭。」
肖欽笑,從她手裡拿過傘柄,撐起來攬住她道:「那不行,該硬還是要硬的。」
梁鹿穿著短皮靴,將腳邊的水踩起來,肖欽卻一點沒躲,等褲腳濺瞭水漬,梁鹿傻瞭眼,才慢悠悠道:「這條應該也是不能水洗的。」
梁鹿正想問責,一道打趣的聲音搶先響起。
「喲,這是鬧別扭還是秀恩愛吶。」
兩人扭頭,葉昭雯和她老公郝川撐著傘走過來。
梁鹿差點就忘瞭,自己和葉昭雯住在一個小區。沒想到被這樣撞見,她心頭一慌,想躲,被肖欽鉗住瞭腰。
他笑得溫和,竟然接話,打趣道:「不比你們夫妻,下著雨還要撐一個傘散步。」
第一百零八章 調侃
對面兩人被噎得也笑起來,走近瞭,葉昭雯朝梁鹿走來,看出她的閃躲,撇嘴道:「行瞭別躲瞭,我早就知道瞭…」
「…」
肖欽和郝川站在不遠處,郝川直截瞭當地問:「今天的新聞你看瞭?」
肖欽點頭,反問:「你覺得怎麼樣?」
「有人針對李氏。」郝川和肖欽的看法一樣。
「你覺得真假?」肖欽問。
郝川不以為然道:「拘禁這種手段在圈子裡太普遍,都用濫瞭,所以這消息不像是空穴來風,極可能是真的。隻是…」
「隻是平時大傢自己將這種事捂得嚴嚴實實,偶爾圈子裡的人知道,雖不會外傳,但也並不把這種公開的秘密當一回事,所以也沒想到會有人借此生事。」肖欽將郝川沒說完的話說出來。
郝川點頭道:「沒錯。背後捅這件事的人瞭解這一點,同時對李傢的內部事務也瞭如指掌。怕是與李氏結怨已久,一早就做瞭佈置。」
「可如果是想針對李氏,為什麼現在曝光後又把受害者藏起來?」肖欽指出問題所在。
「什麼意思?」郝川掌握的信息不比肖欽。他知道的如網上所報道出來的那麼多,一時不明白肖欽所說。
肖欽朝他走近半步,道:「李佳囚禁的人,在今早新聞曝出來後,找不到瞭。」
郝川驚訝:「你怎麼知道?」
肖欽並未解釋,他隨即反應過來,低聲問:「這事和你有關?」
肖欽沒有承認,也沒否認,隻淡淡道:「李佳做這件事我知道,被關的那人我也認識。」
郝川皺眉,「背後的人手上有受害者,那就是握著把柄,那就是李氏的一顆不定時炸彈啊。」隨即問:「丟的人找不到嗎?」
「我叫李氏不必去找。」
「為什麼?」郝川更疑惑瞭,脫口而問,話剛說出口,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猜測,他大駭:「難不成…」
肖欽沉聲道:「李佳這件事情,我懷疑是她中瞭別人的圈套。」他沒有解釋成語和王波,隻接著道:「對方早有預謀,且十分瞭解李氏,現在他們再去找人,大概率是找不到的。況且,這個節骨眼找風險太大,容易引起註意,到時候就是此地無銀瞭。」
郝川略一思索,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難不成對方可能也是沖著你來的?」
「你也這麼認為?」肖欽肅目看他一眼,說:「那看來不是我多想,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對方來路不明,目的也不明朗,明著是搞李氏,實際把我也放在瞭被動的位置上。」
「…」
葉昭雯對梁鹿好一通調侃。梁鹿自知這事是自己做得不夠義氣,於是並不還嘴,由她出氣。
她性子直,來得快,去的也快,過完嘴癮就好瞭。
葉昭雯見梁鹿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預備好的脾氣也發不出來瞭,最後隻戳著她腦門道:「你這沒良心的,有瞭男人就忘瞭朋友,我不問你是不是結婚瞭也不告訴我?」
聽到結婚,梁鹿心頭一緊,葉昭雯這句話聲音有些高,不知道有沒有被肖欽聽到。她偷偷往肖欽站著的方向瞥去一眼,見他直背屹立,仿佛在與郝川談事情,神色專註。
她心下放松,又有些淡淡的失望,小聲回葉昭雯道:「什麼結婚,哪有那麼誇張?還早呢。我,我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說,就是一直沒想好怎麼和你開口。」
她好奇,接著又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昭雯笑的神秘,聲音故意拔高,「就前一段時間,還是因為給你介紹這小區房子的事。」她話是朝著梁鹿說的,眼睛卻是看向肖欽。
「那房子那會是我傢老郝推薦的,我當時就納悶他什麼時候手裡有這種資源瞭。後來聊天無意提起這個,他說漏瞭嘴,我才知道,原來啊…是有人要讓你住這房子,才經過他手放出來的。」
她這話明顯是在揶揄肖欽,肖欽自然聽到。
他轉過頭來,隔著細柔的雨絲,淡淡一笑,面上沒有被戳破的尷尬,更像是有些無奈,和不置可否。
梁鹿從前根本沒往這一層想過,隻道當時運氣好,現在知道實情,驚訝得輕捂住嘴。
含夜盡深,窗外闃寂無聲。
房間裡開著小燈,柔軟寬闊的床榻發出規律的響動。床上寢歪被斜,兩具赤裸的身子一上一下,交疊癡纏。
肖欽將梁鹿壓在身下,下腹貼著她的,勁臀微縮,淺抽深送。
梁鹿胸前流著從肖欽身上滴下來的熱汗,身子被粗長撞得一聳一聳地往上溜。她有些吃力地勾著他的肩胛骨,感覺到他今晚有些異常,異常地兇狠。
因著晚上在樓下的時候,被肖欽說柔弱,她咬牙挺起腰,盡管內裡已經濕軟地沒瞭脾氣,隻扒著那來回貫穿的硬物,被動地一撅一翻。
粗長被絞得一窒,肖欽沉沉地鈍瞭一下,將梁鹿環在後腰的腿取開,側躺去她身後,折瞭她一隻腿,從後擠入。
這樣的體位讓人感到說不上的酸脹,陌生又奇妙。梁鹿有些不安,反手去勾他的脖頸,整個人貼在他身前,被他偉岸的身軀包住。
她側頭看著肖欽,微張的小口就在眼前,肖欽低頭含住,吸得明潤紅腫,待她呼不上氣來才松開。
巨大劈開花徑,又深又重地頂磨。
梁鹿烏黑的瞳仁渙渙散散,破碎地喚肖欽的名字,聲音軟得像熱火上化開的麥芽糖,粘在皮膚上還能拉出絲。
肖欽汗濕的眼沉沉鬱鬱,他扣住梁鹿靈白的肚皮,下腰輕轉,更狠地磨起來,唇瓣在她肩窩一陣廝磨,才啞聲問:「你沒打算結婚?」
「嗯?」梁鹿腦子是混沌的,不知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慢一拍地反應。
熱熱的唇挪去她耳邊,挨著她的耳廓,一字一頓地說:「晚上你和葉昭雯說話的時候…說結婚還早。」
梁鹿心裡突然明瞭,原來他聽到瞭,一晚上在介意這個。
心甜意洽,胸腔裡湧起蜜來,直逼眼角。
她咬上肖欽唇角,輕笑道:「傻瓜。」
第一百零九章 求錘得錘
第二天一大早,建安國際公關部發出通告,聲明網絡上發佈的針對本公司副總經理李佳「非法拘禁、綁架」等的文章均為不實言論,請廣大網友和各別公共媒體停止轉發,不信謠,不傳謠。對於謠言的發佈者,公司將采取法律手段維護聲譽,絕不姑息。
通告發出沒多久,「李氏發文回應否認非法拘謹」的話題就上瞭熱搜。
話題評論這一下分成瞭三波。
剛開始時大多為「支持李氏維權!」、「公關都發文瞭,黑子就散瞭吧。」、「曝光一看就是假的,圖片都沒有一張,傻子才信。」、「建安國際關註慈善,公司及副總李佳多年來不斷為某某貧困地區和某社會災難事件捐款…」等支持李氏的評論。
可很快,大批吃瓜網友趕到評論現場,不同的聲音淹沒上來。
「這通告完全沒有回應曝光的內容,是在逃避問題嗎?」、「上面支持李氏的明顯是控評,買評論是有多心虛?」、「律師函警告,這是在逼原博主刪帖瞭。」、「聽我在警局的朋友說,李佳已經被抓瞭,昨晚在局子裡蹲瞭一晚,是真的。」、「現在公關發文就跟鬧著玩似的,否認的後邊基本都被打臉瞭…」、「李氏放人!」
隻有極少數評論保持中立,稱「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坐等後續。」
看起來這通告似乎起到瞭一點點作用,至少網友開始站隊而不是一邊倒。
網上吵得火熱,不可開交。現實也是水深火熱,自早上九點半股市開盤,建安國際的股票一路下跌,還沒到中午,就臨近跌停。
面對李氏的反擊,原曝博主一直到當天結束都未作出任何回應。隨著他沉默的時間越久,質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支持李氏的評論逐漸湧到原貼下,嘲諷其拿不出證據被嚇成瞭啞巴,反斥其造謠抹黑。
眼見事件影響擴大,輿論開始反轉,似乎就要翻車,沉默瞭一天的爆料人終於在第三天早上發出新料。
正是爆料內容對應的照片。
這可真是求錘得錘瞭。
照片裡的人面部被打瞭馬賽克,看不出模樣,但看得出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雙手雙腳打著鐐銬。照片記錄瞭她一段時間的生活,有她在吃飯的,有在睡覺的,背景都是同一間房間。
博主還特意做瞭一張對比圖,對比房間背景和李佳曾在社交媒體上上傳的一張照片,照片內容是李佳在李宅花園和其他房間裡的合影,裝修風格和顏色極度相似,可以看出是同一處房宅。
冷鍋爆豆,事件再被掀起一個高潮。
這下不光是事情的嚴重程度升級,李佳在社交網絡上的私人帳號也被扒瞭出來。
為避免大眾關註,李佳並未在網絡上開通官方帳號,但她有一個小號,沒有表明現實身份,隻是分享生活,偶爾曬一曬自拍,甚至未曾刻意炫富。
曝光帖裡的照片給李佳也打瞭碼,可神通廣大的網友單憑照片背景就立即摸著網線找出瞭李佳的帳號。
前一天公司通告公佈的時候李佳就已從警局全身而退,為穩定公司人心,力破謠言,這天她專門來到公司上班露面。
她本撒算稍微處理一下公司重要事務就撤,畢竟傢裡的事還沒有解決,可誰知正在看文件的時候,一邊的手機開始瘋狂地提示消息,一聲疊一聲,清脆震人。
拿起手機一看,微博突然顯示有近百條未讀消息,就在她疑惑打開的間隙,紅色的數字還在飆升,等她看過瞭一部分,知道事件的最新情況時,提示未讀已有瞭近萬條。
消息多得她根本看不完,有評論有私信,來自不同的陌生人,內容卻相似地讓人可怕。
她雙手顫抖,幹脆退出微博,一邊打電話,一邊提起包沖出辦公室。
這天下班,梁鹿沒有直接回傢,而是約瞭葉昭雯一起吃飯逛街,肖欽和她提前說瞭晚上有事,晚一點過來,叫她自己安排晚飯,早點休息,不用等。
梁鹿知道肖欽平時為瞭陪自己已經推掉瞭很多應酬,很少晚歸,實在脫不開身的時候那就是真有重要的事情。
燈火初明的時候,肖欽來到瞭香湖灣水上酒吧,這個曾經他看到李成楠和梁鹿為瞭業務一起來過的地方,來見李成楠。
下午他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聽秘書講有一個電話在等他,等瞭很久,他就有預感。
對方終於沉不住氣,主動聯絡他瞭。
電話裡李成楠說:「這種天氣香湖灣落日的火燒雲很精彩,想請肖二少一起看看。」
斜陽隔著玻璃照在窗邊的綠植上,肖欽手裡拎著座機電話,坐在桌沿,看的卻是光底下漂浮的塵埃,瞭然分明,聽到他的聲音,他冷不丁地勾瞭一下唇角。
「正好,我也想找你。」
酒吧一樓人頭攢動,一如既往的熱鬧,二樓就冷清許多,明顯被私人買斷。
肖欽被引到東南角的包廂門口,李成楠走出來。
除瞭在車裡等著的司機,肖欽是隻身一人前來,李成楠身邊的人手看起來就多瞭,能看見的就包廂四角各一個,門口兩個,更別說還有看不見的。
兩人見面剛握瞭手還未說上話,就見李成楠笑著做一個抱歉的手勢,請一旁手裡拿著金屬檢測儀的保安上來。
肖欽瞭然,也未言語,板正的身子立得屹然,抬手隨他搜。
那保安搜得極其仔細,連肖欽口內舌下都要用手電筒照一照,分明不是怕他攜帶武器,而是怕他帶瞭竊聽器。
既然怕他帶竊聽器,那看來今天是要和他攤牌瞭。
第一百一十章 水深火熱
落日時分的香湖灣浮光躍金,照映著赤光霞彩的雲彩,水天相接,確是值得一賞的景色。
兩道頎長的身影從二樓包間的陽臺外順階而下,一直走到湖面上獨辟出的一處露天平臺。腳下是水波不興的湖面,四周風輕聲寂,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李成楠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遞給肖欽一支,卻被他擺手拒瞭。
「戒瞭。」
他記得一年多前的宴會上還瞧見肖欽在花園裡和人抽煙聊天,但沒多問,笑一笑,靠著一側的欄桿給自己點上。
肖欽直接瞭當地問:「人在你手裡?」
一口青煙散在風裡,李成楠點點頭,說:「這不來還給你麼。」
「條件呢?」把人還給肖欽,肖欽那邊警報解除,李成楠手裡可就沒有威脅李佳的籌碼瞭。
李成楠搖頭道:「人本來就是你的,該還你,隻是想請二少手下留情,不敢談條件。」
肖欽嗤笑,沒有答他,隻看著遠處平靜的湖面。
香煙在指間燃瞭一半,鍍著夕陽暗紅的光。李成楠一貫圓滑靈活,放低瞭姿態也不覺得什麼,更何況對方是掌握著他底細的人。他點掉煙灰,說:「我隻是想要李佳和李釗血債血償,真沒想和你作對。我的目標是奪回李氏,以後生意場上還要碰頭,何必自討苦吃和你過不去,你說是不是?」
肖欽終於偏過頭,看著他,黢黑幽暗的眼裡點著殘陽的血光,隻淡淡道:「你做事太不厚道。」
李成楠笑瞭,連連點頭:「是。我不該利用王波對你過去的瞭解,如法炮制地模仿作案,給你帶來困擾,也不該因為一己之私針對李佳的時候,利用成語,影響到你,更不該沒提前和你打招呼商量,就直接做瞭這些,讓你受到威脅。」
他話說地很客氣,可肖欽和他都知道,這種刀口舔血的事情怎麼可能未風先雨,事先去征得將要被利用的人的同意。
隻能說這樣的機會來得湊巧,猶如東風,被李成楠這樣本就處心積慮的草船抓住,當然得乘著好好地駛一番。肖欽自認,如果換做是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利用,做法恐怕和李成楠沒有什麼不同。
肖欽的沉默讓李成楠心裡更沒底,他幹脆一口氣解釋:「我剛開始用王波的時候,真不知道他和你有瓜葛。先前他是在我手底下的人那裡做事,聽說隻是混個糊口的錢,從美國大老遠跑過來,千辛萬苦就為瞭找一個女的,後來才知道就是成語。」
「所以你將計就計,連我也一並算計瞭?」肖欽不為所動,挑開眉峰,眼睛裡迸出冷銳的光。
李成楠嘆瞭口氣,道:「你說得對,是我做地不厚道,所以今天特意來示好。不過把人還給你是計劃之中的,並不是因為被你摸到瞭底,迫不得已。我從未特意針對你。」
他看著肖欽,說:「憑心而論,我做的那些事,雖然牽扯到你,但也並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實際影響,在你默認的底線上,不是嗎?」
否則他也不會不慌不忙地等著自己主動找上門。
肖欽冷笑,背著手,問:「你以為我在幫你?」他知道背後操縱的人是李成楠後沒有告訴李氏,可不是因為他向著李成楠,而是另有所圖。
李成楠搖頭,他清楚,「你自然犯不上幫我,可你也沒有阻止不是嗎?原因你我知道,因為你也並不想他們好過。」
「我與李氏又沒有仇,為什麼不想他們好過?」
李成楠笑道:「李佳不再是李氏千金,肖董還會撮合你倆嗎?況且,李釗盯著的可不是二少你這一個女婿,李佳嫁不瞭你,指不定還能嫁肖大少,張婷可是很滿意這門婚事呢…」
他兩手打開,呈攤牌的姿勢,手間挾著已經燃盡的煙,「你看,我們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你不用費吹灰之力,隻用隔岸觀火,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樂得輕松?」
夕陽越垂越低,接近水面,餘光的力量隱進粼粼的波光裡。肖欽臉上顯出清淡的笑意,淡得僅限於彎起的嘴角,他不置可否,往欄桿內側踱瞭兩步,說:「你怎麼知道我隻滿足於漁翁之利?」
李成楠愣住,他看見肖欽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你?…」
落日一點一點掉進湖灣,風跟著也大瞭起來,翻動肖欽西裝的衣擺。
「你既然肯把人給我,定是已經計劃好瞭後手,留著也沒用。搞李釗父女也是,你的目的隻是恰好與我不沖突而已。這份示好,我可沒必要領。倒是我這裡,既然查出瞭你,怎麼能不借此機會也利用一把呢?」他笑著說,聲音卻冷的像湖面上吹來的風一樣。
「沒錯,那兩個人怎麼處置我說瞭算。不光如此,我還要你做一件事情。」
他肖欽豈能這麼輕易接受李成楠的示好,就這樣放過他,那利用自己的成本也真是太低瞭。
李成楠被風吹瞇瞭眼睛,他掐著早已空涼的煙蒂,半晌,問:「你想怎麼樣?」
自私人帳號被扒出來後,李佳的照片開始網上瘋傳,被惡意PS,甚至做成表情包。她本人一直並未露面,事情再一次進展,則是李傢負責給受害人送飯的保姆落網,她被指控為該事件的操作者,瞞著李傢,私自將人藏在李宅,做出拘禁他人的非法舉動。
照片雖沒拍到是誰拘禁瞭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事情是李佳做的,但很明顯一個保姆沒有這樣的便利和能力,一看就知道是被推出來頂黑鍋的。
能讓別人頂罪,這樣的權勢猜測引爆眾怒,於是網上又炸出一波浪潮。這下廣大神通的網友也不扒李佳非法拘禁瞭,而是從建安國際和李釗的發傢起身扒起,不到一個星期的功夫,行賄受賄、偷稅漏稅、私吞工程款項等各種罪行,乃至李佳的母親小三上位這類的傢事醜聞也都一一被掛瞭出來。
網上輿論熱火朝天,梁鹿和肖欽則沒再湊那個熱鬧。此時臨近五一勞動節,就快放假,肖欽問梁鹿有沒有什麼地方想去玩。
本以為肖欽要忙於工作,沒想到能空出時間旅遊。於是梁鹿提議,肖欽安排,兩人最終定瞭去海岸線綿延的伊比利亞半島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