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看到桌上擺好瞭早點。桌上有張紙條,上面寫著:“王凱,李姐去上班瞭,早點在桌上,呆在傢裡很容易悶,多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這個城市。”
吃完早點,實在無事可幹,想出去走走。又想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這城市治安也不好,最終作罷。大開行李,發現除瞭幾本課本就沒有什麼瞭。一個人越坐越悶,想起昨天洗澡的衣服還沒洗。於是把衣服放進洗衣機開始洗瞭起來。等待的時間往廚房轉瞭下,發現吃完早點的盤子還沒洗,於是拿起來洗瞭起來。累瞭,跑到冰箱一看,裡面除瞭幾個雞蛋也沒什麼瞭。看到地上有些污垢,看來應該是自己弄上去的,於是拿著拖把又開始拖地。可能由於李靜的腿還沒完全恢復,不少角落都有不少污垢,心想既然開始打掃瞭,幹脆來個打掃算瞭,把窗戶重新擦拭瞭一遍,廚房整理瞭一番,幾個沙發也重頭到尾認認真真的擦瞭一遍,感覺明亮多瞭。肚子開始餓瞭,看瞭下時間,也已經中午12點瞭。李靜告訴我中午在公司上班,一下回不來,要我自己在外面先吃點充饑。我走出門,跑到附件的小店點瞭一碗面,味道不怎麼樣,居然要我十塊錢。吃完後,心理還是憤憤不平,心想,自己煮的話最多也隻要一兩塊錢。想起李靜空空的冰箱,想起還是買點東西好。四處走走,終於發現附件有傢沃爾馬,於是大包小包的把東西提瞭回去。
下午依舊無聊,一個人悶在房間裡,感覺就要憋出病來瞭,從窗戶看到下面的籃球場,猶豫瞭一下,還是下去瞭。球場外有幾個年輕人拿著一個籃球,我簡單地跟他們說瞭一下,他們同意我加入他們隊伍。在學校,我的籃球技術屬於一般偏上,屬於那種會打一點,但有不能做主力的那種。上場的時候,我不免有些擔心,要是因為自己的技術問題導致我們這邊輸球,那就丟人瞭。運球,傳球,接球,再投籃,不中。跑瞭幾分鐘,我兩投不中,最終我們以0比3退下場瞭。同伴安慰我說,沒關系,下次還有機會。休息瞭大半個小時,又一支隊伍下來瞭,我們接著上去。跟隊友間的默契逐漸形成,也不在膽怯,連投進兩球,對方見形式不對,都來包夾我,我完全無法出手,陣形也一下亂瞭,被他們連攻兩個球。第三個球打得異常艱辛,防守都比較嚴密,一直沒出手機會,我看完全無法出手,於是把球傳給籃旁的一個高個,他馬上投籃,進瞭,我們最終於3比2勝利。後面接著上瞭幾支隊伍,都被我們打下去瞭。太陽要下山瞭,我們也終於疲憊不堪,我跟隊友們一一告別。那個高個友好地跟我握手,告訴我他是C座12B的住戶,有空再一起打球。我笑著說,我是C做10A住戶的弟弟,有空的話我去找你。
兩人一起上電梯,他說他是某公司的員工,叫魏志才。一邊問我在哪高就。我笑著說,無業遊民一個。電梯到瞭十樓,他笑笑,說有空上來坐坐。
進瞭房間,就聽到手機不停的響。我接通瞭電話,隻聽到李靜焦急地聲音:“發瞭短信沒回,以為你手機被偷瞭。剛才怎麼沒帶手機?”
我笑著說:“剛才出去打球瞭,手機帶著不方便。”
她說:“今晚我可能要六點才下班,肚子餓的話先吃點零食,等我回來做飯給你吃。不說瞭,你的手機長途加漫遊,接電話很貴的。”
說完就掛瞭電話。
我看瞭看時間,已經五點十分瞭,心想,她也太大驚小怪瞭,六點回來也不算晚,再說,晚一個小時吃飯也餓不死人吧。我拿起衣服褲子去衛生間洗澡去瞭。洗完澡,才五點半。打開電視,發現還真沒什麼好看的,一邊看著表,一邊想李靜怎麼還不回來。看到冰箱新買的菜,我想瞭想。抱進廚房去瞭。
聽見李靜開門的聲音,我忙跑過去大開門,李靜一看我馬上抱歉地說:“不好意思,王凱,我在路上才想起冰箱沒菜瞭,算瞭,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
突然她目光移到桌上,詫異地問我:“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我笑著說:“不用這麼吃驚吧?”
一邊拿起筷子,要她嘗嘗看。她嘗瞭一口,說味道不錯,仍然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我解釋到,今天想到冰箱偷東西吃,發現沒有吃的瞭,於是去買瞭點吃瞭,後面手癢,就做瞭些菜。我幫她盛好飯,說:“好吃的話就多吃點。”
吃完飯,她要去洗碗。到瞭廚房,她問早上的碗呢,我說我洗瞭。她抱怨說:“你是客人,又是我弟,還要你做,搞得我像什麼似的。”
第二次聽到她叫我弟弟,已經沒有先前的敏感瞭,我真心地說:“你把我當弟弟看的話,你的腿沒好,我也應該照顧你的,你把我當客人看,客人也有必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盡量不要麻煩主人。”
她不說話,開始洗起碗來。
洗好碗,她坐下來跟我一起看電視,我把電視調到播放《流星花園》的那個臺。她忙說,你看自己喜歡的電視啊,不要管我。我笑著說,其實我覺得這電視也還有吸引人的地方。情節是俗套瞭點,但是女主角挺養眼的啊。而且如果要是電視劇太真實瞭也就吸引不倒人瞭,那就是記錄片而不是電視劇瞭。她笑著說,你的理論還真多,一套一套的。陪她看瞭幾集,不再帶挑剔的眼光去看,發現還真有點意思。在那段時間裡,流星花園確實在校園火瞭一陣,幾年後,還是那些人,說起《流星花園》時,很不屑地說:“那是白癡才看的東西。”
突然想起幾米在心心相印的紙巾上的句子:愛你時,一切美好;怨你時,人生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