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安全考慮,獨立團的情報工作是不與其他外部機構直接關聯的,必要時,獨立團會派人主動出去接觸,或者通過固定的信息傳遞位置取得聯系,例如某山某廟某塊石頭下壓紙條,定期會有人隱秘獲取,並以接力方式帶回等等,以避免被敵人掌握獨立團行蹤。
如今,一封聯絡信被轉到獨立團,內容大意為:八路軍與日偽控制地帶之間的幾個村子,有人建立瞭一個新的地下黨組織,希望能與獨立團建立聯絡,分享消息,並希望獨立團能夠派代表參加主持這個新組織的成立會議,同時留下瞭尋找他們的方式和時間。
現在的獨立團剛剛穩定下來,周邊的擴展控制工作才開始,與日偽控制區的交界地帶更是一片空白,所以政委丁得一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如果真能在間隙地區得到一個情報機構的支持,對獨立團有很大裨益。蘇青過去做瞭很久的地下情報工作,在這方面得算獨立團的專傢,所以政委丁得一讓蘇青代表獨立團去看看。
會議地點是青山村,從大北莊向東五十裡遠,又不是進入敵占區,蘇青的意思是帶個通信員同路就行。政委琢磨瞭一下,危險系數不高,可是蘇青是個女同志,還是多去幾個人踏實。
一連負責外圍警戒不在莊裡,三連一直負責建設工程忙得沒工夫,二連十幾個人一大半有傷沒好,警衛排……獨立團兵員少,整編的時候連警衛排也撤瞭,僅留下幾個警衛員,所以,這個旅遊看風景的任務就隻能交給閑的蛋疼的九班瞭。
蘇青走出衛生隊宿舍的時候,九班高矮懸殊的五個身影已經等候在門外,全副武裝意氣昂揚地站在蒙蒙晨曦中。
蘇青一身軍裝,腰間紮著一條寬皮帶,使她的腰肢顯得更加細柔,皮帶槍套裡插著一把小手槍,兩個大奶子把軍裝頂得很高,就像要把衣服都頂破似的,蘇青高挑的身段豐滿高聳的胸膛,渾圓優美的臀部、修長筆直的雙腿,再配上一身軍裝制服,是那樣的英姿颯爽,頓時看呆瞭眾人。
原本蘇青還想和小丫頭打個招呼,可是那雙細狹深邃的眼神讓她打消瞭念頭,沉默著直接出發,迎著晨曦,走向黎明。
中午時分,距離青山村兩三裡,遠遠地已經可以望得清楚,一個村子坐落在山坡上。蘇青叫停瞭隊伍,她不希望招搖進村,要求九班在村外等她,準備自己一個人去聯絡地點。
胡義瞭解蘇青的脾氣,這個倔女人認準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不過胡義也知道,蘇青是個行事嚴謹的人,她要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未必隻是因為看自己不順眼,所以沒反對,但是要求蘇青把小丫頭帶著。這提議蘇青沒反對,領著小紅纓就進瞭村。
村子在山坡上,所以胡義領著三人就直接上瞭山頂,來時的那條小路由西端進村,穿過村子再延伸向東方。在山頂可以清楚地俯瞰村子東西兩邊的通路,馬良放哨監視情況,其他人在山頂找瞭塊背風的位置吃午飯。
村子不大人不多,挺安靜,隻是偶爾遇到幾個閑人,對這一大一小兩身八路軍裝投來詫異的目光,隻是看看,也不多問。一個大門上隻在單邊倒貼瞭一個門神紙畫,這是信上指明的地點,蘇青左右觀察瞭一下未見有人,隨即叩門,不多會門就打開瞭半邊,探出一個中年男人的面孔,看到一身八路軍裝的蘇青,立刻堆上瞭滿面笑容,敞開瞭大門把人迎進來。
「呵呵,太好瞭,你是獨立團的同志吧!我是老羅,可把你盼到瞭,快進來快進來。哎,這後邊還一個小丫頭呢,一起進來。」
這位老羅大大咧咧的熱情迎接讓蘇青很無語,我還沒說話呢,僅憑一身軍裝就認定目標瞭,萬一我要是個問路的呢,如果我是個假扮的呢。蘇青沒急著進屋,停在院子裡低聲問老羅:「你在梅縣還有親人麼?」
這個問題是梅縣地下組織的特殊印證暗語,蘇青臨時問起來,就是要印證這個老羅的身份。信裡說這個組織的負責人姓羅,是從梅縣縣城地下組織延伸發展出來的,那麼他就應該知道如何回答。
蘇青的問題讓老羅楞瞭一下,怎麼著,這是信不著我啊,這又不是敵占區,用得著這麼上綱上線麼。不過人問瞭,那就回答吧:「有個親娘舅,可是也姓羅。」
院子不大屋子也不大,裡外兩間,外間屋沒人,昏暗的裡間屋一張破方桌圍坐瞭四個男人,抽煙抽得滿屋裡烏煙瘴氣。眼看一個白凈高挑的女八路軍帶著一臉嚴肅的氣質進來瞭,慌忙都站立起來定睛看著。
穿軍裝的女八路不常見,還是這麼漂亮的,男人們不住地偷瞄著蘇青高聳的胸部,蘇青早已習慣瞭這種眼神,面色自若地走瞭進去,飽滿而又堅挺的雙乳在軍裝下輕輕顫動,雖然這種顫動並不明顯,像是被什麼束縛強行抑制住瞭,但還是可以看出那份量是多麼的令人震撼。
老羅把蘇青和小紅纓引進裡屋後首先開瞭口:「這位就是獨立團派來的同志,負責指導咱們的會議和今後的工作方向,大傢歡迎。」說完話把正首座位上的人給推開到下邊位置,重新擺正板凳,示意蘇青落座。
蘇青刻意地擺瞭一下手,阻止瞭這幾人即將鼓掌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直接就到上首坐下,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冷峻,雙臂環抱在胸前,遮擋住那對把軍裝撐得高高聳起的豐滿乳峰。把桌邊的每個人都仔細看瞭一遍,然後平淡開口:「我姓常,名叫常紅,是獨立團的基層幹部。現在,各位先做個自我介紹吧,要盡量細致全面。」
小紅纓則一聲不發地溜到不起眼的門邊墻角,靠著墻角蹲下,從挎包裡摸出半塊餅就啃,蹭得連嘴角帶腮邊都是渣渣。
蘇青直觀地對這個組織不看好,他們太沒有經驗瞭,根本不可能安全地進行工作,所以蘇青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願表露,順嘴就把小紅纓的半個名字拿來用。
這位老羅是梅縣黨組織發展出來的成員,年紀有點大入黨不久,被派到這梅縣北部鄉村地區開展工作。老羅這人做事倒是快,但是過於急功近利,沒幾天功夫就在這周邊地區發展瞭好幾個人,大張旗鼓地就準備開展工作,為瞭給自己這個小組壯壯聲勢,連獨立團都被他通知到瞭。
桌邊的其餘四人分別是來自附近四個村的代表,除瞭老羅這個小組領導者,他們之間相互也是頭一回見。
通知今天開會,說是由八路軍代表主持,一個個早早趕到這青山村來,原以為八路軍派來的代表怎麼也得是英雄威武,或者熱情待人的,哪想到進來的會是一個冰冷嚴肅的大胸女人,連個相互寒暄握手占便宜的機會都不給不說,直接就擺出領導的架子挨個把幾人盯著看過瞭一遍。
看著年紀輕輕孩子居然都這麼大瞭?生這孩子的時候她自己多大?參加會議居然還好意思把自己的屁孩子給領來瞭,這不扯淡麼,也太不拿工作當回事瞭吧?
幾個人不禁對蘇青的冷淡態度有牢騷,自我介紹,讓老羅介紹一遍不就得瞭,擺什麼官威。可是牢騷隻能放在肚子裡,話該說還得說。
「我是某某村的某某某,年齡某某,傢裡還有某某某……經老羅同志介紹加入組織,堅決要為抗日工作出力,把小日本趕出梅縣地界去雲雲……」除老羅外的四個人雷同地介紹瞭各自的情況。
話都說得像模像樣,其實味同嚼蠟,每個人的自我介紹蘇青都仔細認真地聽著,看著。她不是擺官威,而是要對這幾個人加深一下印象,掌握更多細節,這人是靦腆還是外向,粗糙還是細致,有沒有閃爍其詞,是否適合吸收進來,能否勝任要進行的工作等等。
老羅也對這個常紅的表現頗有微詞,這娘們太斤斤計較瞭吧,凈扯這些沒用的幹啥,讓你來主持,是要你給定個主意,咋和你們獨立團的部隊建立長期聯系,配合工作,其他的事情那就我安排行瞭。可是大神是自己請來的,那就得供著瞭。
桌邊的四個人把自我介紹都說完瞭,老羅趕緊笑瞭笑說:「這個,常紅同志,現在大傢都認識瞭,我看,就直接進入正題吧,咱們先來商量一下聯絡的問題。」
蘇青微微點瞭點頭,沉默瞭一下卻忽然問道:「老羅同志,今天要開會的人都到齊瞭吧?就這些人麼?」
老羅心裡詫異,說你是個事媽你還真是個事媽,這個也要你操心麼?這會議還能不能愉快地開始瞭?面上卻笑瞭笑回答:「哦,還有個綠水鋪的老劉頭沒來,我估計他可能是因為身體不好。缺他一個不要緊,等會後我直接去找他傳達一下得瞭。」
蘇青聞言神色一肅:「會前通知到他瞭?他說過會來瞭?」
「通知瞭!他是說要來。這事你不用管瞭,還是開會要緊,咱們能不能繼續說說那個聯絡的……」
蘇青雙手按桌面呼地一下直立而起,扯得胸前雙丸在軍裝裡如兔子般上下跳蕩不止,嚴肅地打斷瞭老羅的話:「我宣佈,會議取消,現在撤離!」
什麼?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在地上瞭。這不神經病麼,大老遠的湊到一塊,被你這個早婚早育的大奶娘們一句話就散瞭?你當我們是來陪你哄孩子玩的?誰都沒動,隻是定定的看著嚴肅站立的那個女八路。
蘇青過去在上海是專業幹地下工作這行的,這種會議如果有人缺席,無論是誰,知道原因的話可以考慮繼續進行,如果是不明原因的缺席,就必須立刻取消會議,絕對不能含糊,這是用多少血的教訓換來的鐵律。
原因很簡單,如果缺席那人是被捕瞭呢?如果缺席那人叛變瞭呢?眼前這個草頭班子成員在蘇青眼裡都是不入門的新人,蘇青知道他們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但是這種時候沒時間細說這些,於是隻簡單補充一句:「這是為大傢的安全考慮,現在散會,趕緊走。」
蘇青的話音剛落,緊接著卻在屋裡響起另一個聲音:「誰都不能走!誰敢動一下試試!」
*** *** ***
在日偽控制區域的村裡鄉間,偶爾會遇到一些身著便裝,懷揣短槍的人成群結隊地晃蕩,日偽稱之為『便衣隊』,他們是由各種閑散人員組成,流氓土匪惡霸無賴漢奸等等三教九流,五毒俱全,他們活躍在農村地區,任務就是針對遊擊隊和地下抗日組織,百姓們也稱之為『漢奸隊』。
今天就是他們立功的時候,前段時間掌握瞭一個抗日地下組織的行蹤,並且成功派員打入其內部,一直沒有收網,就是為瞭等到今天能撈一條大魚,如果能挖出獨立團的線索,豈不飛黃騰達。
為瞭不驚動魚兒入甕,他們沒有在青山村附近埋伏,過去有過太多這種失敗的案例,這次有內應,會議地點和時間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們臨時躲在青山村以東五裡外的路邊,估算會議時間,事後入場,要來個出其不意。
「哥,好像有麻煩瞭!」
聽到十幾米外草叢裡的馬良說話,胡義放下嘴邊的水壺把蓋子擰緊,貓著腰來到馬良身邊,順著馬良手指的方向望去。村東的小路上,模模糊糊地出現瞭二三十個百姓服色人影,正在接近青山村。
「應該是便衣隊,我看,今天這會肯定是走漏風聲瞭,要不然也不會一次來這麼多。」馬良邊盯著遠方的目標,一邊補充著說。
胡義沒說話,也沒緊張,目標距離還有一裡多地,雖然沒和便衣隊打過,卻聽過不少,戰鬥力是渣,又都是短槍,自己現在山坡頂上,擋住這支便衣隊沒什麼問題,關鍵是要先通知村裡的蘇青立刻撤出來,最快的方式就是明搶示警。
胡義摘下三八大蓋推彈上膛,端起槍來瞄向那些模糊的目標,五百多米這個距離根本都看不清,隻能靠蒙,本著節約精神,鳴槍也要爭取讓子彈飛向敵人。
嘭——
槍聲響瞭,卻不是胡義打響的,胡義的扳機還沒扣動,扭過頭愣神地望向坡下的青山村。
槍聲來自村裡,那聲音比駁殼槍的聲音更沉悶,比一般手槍的聲音更大,應該是大眼擼子,這是小丫頭!她為什麼開槍?
就憑小丫頭對槍的熟練程度和胡義孜孜不倦的教授,胡義絕對不會認為小丫頭會犯走火這種低級錯誤。
他的心隨著這聲槍響沉到底瞭,蘇青和丫頭,她們都在那,她們都是我的心頭肉,我為什麼不堅決地跟在她們身邊!我是蠢貨!
胡義什麼都不顧瞭,提著步槍就向山下沖出,狂奔向青山村,內心裡不停地咒罵著自己,像一陣寒風般飛向槍聲。
嘭——第二聲槍響傳來。
胡義已經沖到瞭村邊,這第二聲槍響使他的心更緊,更疼,但也使他奔跑得更快,更堅定瞭,依然是大眼擼子的槍聲,這說明小丫頭還活著,還在僵持,還在等待著自己。胡義向著槍聲的位置飛奔,不知道具體位置,隻知道應該有個半邊倒貼門神的大門。
嘭——第三聲槍響傳來。
胡義已經進瞭村,正奔跑在一塊槍聲的區域裡,邊奔跑邊地掃視著所有出現在視線裡的大門,像一隻無頭蒼蠅亂撞。這第三聲槍響使他進一步確定位置,卻也使他即將崩斷的神經頻臨瘋狂,小丫頭的大眼擼子隻有一個彈夾,彈夾裡隻有七發子彈,如今打出三槍瞭,看來她應該是被堵住瞭,她應該是在頑抗,因為她是個不會屈服的孩子,那對可愛羊角辮一定是在哭泣著等待自己這隻狐貍的出現。
嘭——第四聲槍響傳來。
胡義已經看到瞭那張該死的倒貼門神,他奔跑不停,直接借助沖力翻過一人高的院墻,第四聲槍響的時候,他已經進瞭院子,清清楚楚地聽到屋子裡傳出的槍聲,胡義直接沖到瞭屋門邊,背靠門與窗之間的屋墻停住,他沒蠢到直接從門或窗沖進去,裡面的情況未知,所以他必須先停在這,攥緊瞭手裡的步槍,朝著屋裡大聲喊瞭一聲:「丫頭!」
從第一聲槍響之前直到現在的第四聲槍響,隻是短短幾分鐘時間,現在放下胡義對槍聲的猜測和判斷,時間回溯到幾分鐘之前的屋內會場。
「誰都不能走!誰敢動一下試試!」
說話的是參會四人中的一個,臉上有道疤的男人,此刻疤臉已經離開座位幾步,手裡不知何時多出瞭一把駁殼槍,逼住瞭滿屋子人。
老羅不可思議地看著疤臉:「老張,你這是要幹什麼?你瘋瞭?」
蘇青在心底默默嘆瞭口氣,看來事情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嚴重,以為他們將來會出問題,沒想到早已經出問題瞭!
「呵呵,姓羅的,閉上你的狗嘴。實話告訴你,老子是便衣隊的,窩在你手下聽你吆五喝六這麼久,就是為瞭釣八路的大魚。今天這事本來不需要我操心,奈何這個大奶娘們想壞老子的好事,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瞭。」說完話走向蘇青,獰笑著把駁殼槍管在蘇青高聳胸部上狠狠戳一下道:「把手槍給我!"
胸部被戳痛得蘇青皺起瞭眉頭,但她沒有反抗,任由疤臉把她腰間的小手槍取走。疤臉把小手槍塞進褲袋,右手槍口抬高對著蘇青的頭部,另外一隻手隔著軍裝外套狠狠地在蘇青飽滿的胸脯上揉捏瞭一把,「肏,奶子這麼肥?讓老子摸摸看看是不是真的?」
蘇青下意識地躲閃著,雙目圓睜,嘴唇哆嗦著,呼吸急促,雙手死死抓著衣襟不放手,一副任人宰割卻又不甘心的神情。 但眼前的槍口又讓她不敢輕舉妄動,這種強烈的羞辱和屈辱感,讓蘇青隻能上身向後仰退,卻讓她胸部顯得更加的挺拔。
疤臉一把抓住蘇青軍裝胸口用力一扯,嘴裡不幹不凈道:」哈哈,肚兜,我肏,真有料啊,哈哈哈哈哈,你躲啊,躲啊?老子女人幹過不少,女八路還頭回遇到,看來老子今天運氣不錯啊,哈哈」,
「啊」隨著胸前的軍服和襯衫被扯開,蘇青發出瞭一聲痛哼的呻吟,疤臉貪婪的目光盯在瞭蘇青豐滿的胸前,她軍裝裡的白襯衣被扯開瞭幾顆扣子,此刻被肚兜托著的兩個碩大的乳房沉甸甸地墜在襯衣裡面,從襯衣的領口就能看到兩個豐滿的大乳房渾圓的形狀,和一片耀眼的雪白肌膚之間那道深深的乳溝!
他毫不客氣,一隻大手摸瞭上去,逕直伸入她的胸衣之內在豐滿的乳房上揉搓瞭起來。
「混蛋!放開我!」
蘇青尖聲大叫,她的一隻乳房已經給敵人抓在手裡,氣得滿面通紅,一腳踢向疤臉。
疤臉也不惱,反而後退瞭一步,用槍口掃瞭屋裡眾人一圈後說道:「老子一看見你這身八路軍裝就來氣,便衣隊的弟兄們還要等一會才到,先找點樂子,常紅是吧,自個把衣服脫光瞭給爺們跳個舞,先讓爺們先過過眼癮,哈哈」
蘇青心裡滴著血,憤怒的眼神跟眼前這個野獸對視著,疤臉嘿嘿一笑,也不說話,隻是把槍口頂在瞭老羅頭上戳瞭戳,意思不言而明。
老羅終於頹然沉默,到瞭這時候才開始有瞭一絲後悔。自己蠢,蠢到把一隻狼當成羊來養著,這就叫睜眼瞎,現在全完瞭。看來便衣隊肯定要到瞭,要不是這位常紅突然要求散會,估計大傢要在會議進行中被包圍瞭才會明白。
蘇青軍裝的上擺已經向兩旁敞開,束在腰間的皮帶維持著最後的體面,鑲著花邊的月白色肚兜凌亂不堪,大半隻飽滿雪白的乳房聳立裸露在外面,淺紅色的乳暈頂端的那顆紅豆嫣紅如桃,整座乳頭都在微微顫抖,看得在場的男人們目不轉睛。
蘇青悲哀地知道,這次是難以幸免瞭,她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帶上胡義,她抬起頭,用一雙漂亮的手攏瞭攏耳際的黑絲,長嘆瞭口氣,輕咬朱唇,沒有說話,好一陣後,心中湧起一股屈辱,但她明白此刻不能沖動。
她的俏臉上帶著深深的屈辱,手微微顫抖著緩緩地伸出自己那白嫩修長的十指將腰間皮帶解下,又把自己上身軍服胸前全部的慢慢扣子打開,又用雙手將衣衫左右拉扯瞭一下。隨著衣帶的解開,衣衫逐漸滑落,蘇青那玲瓏的身姿在這屋中顯得格外的淒美。然而,蘇青的眼神卻依然堅定,她在拖延著時間,等待著時機。
隨著白襯衣一顆顆解開,剎時滑落至地,眾人看著蘇青豐盈的胴體,不禁呆瞭,這是一具多麼完美而又成熟誘人的女體啊,一件月白色肚兜托住胸前的兩座肉峰高聳堅挺,薄薄的肚兜下飽滿的乳房入目一片腴白,肚兜沒能完全覆住碩大的乳房,仍有半截鼓脹的乳肉溢出,巍巍乎直似要跌出衣外,平坦光滑的腹部不見一絲贅肉,那中間如紅寶石般鑲嵌著的小肚臍,好像清潔平坦大地上突然陷下去的一輪神秘圓深地塹,那迷人,性感的形狀,好像要引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似。蘇青從來沒有如此見人,臉頰不禁有些發紅。
蘇青的乳房被肚兜覆蓋著,好像受到瞭相當大的束縛,撐得佈料緊緊外繃,她一時也無計可施,隻好以拖待變,一咬牙她雙手伸到背後解開瞭肚兜的系結,脫下肚兜丟到瞭軍裝上。「嘭」的一聲,兩隻高聳誘人的大乳房脫離瞭束縛,在蘇青的胸脯上一陣歡快的跳躍擺動,暴露在瞭微涼的空氣中。
隻見蘇青那對乳房白嫩渾圓,豐滿挺拔,既有少女般的堅挺,又有成熟婦人的豐碩,讓人兩隻手都抓不過來,誘人的玉乳散發陣陣乳香,中間的一條深溝清晰可見,兩顆嬌嫩的乳頭如同小巧的櫻桃,鮮艷欲滴高高挺立,銅錢般大小的乳暈呈現誘人的粉紅色,令人有想立刻撲上去揉捏的沖動。
「快點,脫光!」疤臉貪婪地看著眼前的女體,喉頭不住的蠕動著,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過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晃動槍管指瞭指蘇青的軍褲,一臉急色地吼道。
蘇青無奈,隻好慢慢的解開軍褲皮帶,隨著軍褲的滑落,露出蘇青被白色內褲裹得緊緊的渾圓臀部,蘇青的白色內褲透明可見下面一片黑乎乎的三角形,飽滿鼓脹的陰戶被包著像個大饅頭,脫瞭外褲後,蘇青出於女性本能用雙手上下掩著胸脯陰戶站在屋中。
眾人睜眼盯看這颯爽的女八路,渾圓豐腴的雙乳就像兩顆飽滿多汁的大蜜桃挺立胸前,平坦細滑的小腹盡頭,纖纖玉指縫間冒出幾簇黑緞般的恥毛,透過白色內褲隱約看見大腿中間勒出鼓鼓的陰唇形狀和一條凹陷的陰縫,兩片微微翕張的花瓣深處,偶閃過誘人的粉紅,雪臀和修長美腿連出的一道絕美曲線。
她就像一尊被時光雕琢的絕美雕塑,雖身處絕境,卻依然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那美麗之中,既有女性的柔弱嫵媚,又藏著不屈的倔強。
在場幾個男人個個眼冒色光,幾個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更不用說褲襠那明顯的凸起,其中一個漢子正隔著褲襠握著自己勃起的下體,在不停地套弄著。
疤臉哈哈一聲淫笑,走上兩步,伸出祿山之爪,抓向蘇青那對乳房,想先過一下手足之癮。
嘭——猛然槍響瞭,響在屋子裡,震耳欲聾,所有人都被這聲突然槍響震的一顫,一個膽子小的當場癱在瞭地上,蘇青甚至隨著那聲槍響發出瞭一聲刺耳尖叫。
那個正想過手癮的疤臉楞在瞭當場,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胸前多瞭一個窟窿,有鮮紅正在汩汩流出,把那周圍染變瞭顏色,慢慢擴大瞭漬跡。他重新抬起頭,掃視著當場的每一個人,他們都空著手,正驚恐地看著自己,娘的,奇瞭怪瞭,這是誰打我?
視線開始有點模糊,直到即將陷入黑暗之前,才無意間看到門邊那個不起眼的墻角,站著一個長著倆羊角辮的丫頭片子,嘴角和腮邊還粘著吃剩的餅渣,冰冷地豎著一對閃亮的大眼直視自己,雙手平端一把沉重的大手槍,槍口餘煙裊裊。
噗通——他變成瞭一具屍體,仰面跌在地上。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仍然發呆地看著已經變成屍體的人,不敢置信地忘記瞭去尋找槍聲的來源。
隻有內心純潔的人才更適合犯罪,不要質疑這句話,事實總能證明這句話是真理。
一把槍如果放在一個心思復雜的成年人手裡,做出開槍的決定往往要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可是如果放在一個單純的孩子手裡,這個決定就會變得異常簡單,並且不會產生內疚和任何負罪感。
小紅纓開過很多槍,但是開槍殺人是第一次,她沒覺得這有什麼困難,不過,這使她進入瞭亢奮狀態。我把壞人給打死瞭?
好傢夥,狐貍沒騙我,這槍勁兒太大瞭,險些脫手瞭。他死瞭麼?他真的死瞭麼?那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狐貍說永遠不要相信敵人已經死瞭,如果有功夫的話就該讓敵人再死一次,狐貍不是亂說的,在那條山谷間的小路上他就那麼做的。我紅纓可不是新兵蛋子,我也是戰士,是狐貍那樣的戰士。
嘭——第二聲槍響瞭。
這第二聲槍響將當場所有人都震醒過來,所有人都猛然驚慌地看向自己的身體,然後再看向別人,最後大傢發現,第二槍仍然打進瞭地上的屍體的胸膛,第一個彈洞的旁邊又多瞭一個彈洞,而打響的槍就在被大傢忽視的門邊角落,端在被大傢忽視的那個小丫頭片子手裡,詭異而又荒唐!
蘇青驚訝地看著小紅纓,那孩子清澈的眼神裡是滿滿的堅定,這一瞬間,蘇青覺得她嬌小的身軀居然顯得比現場所有人都高大。
老羅也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說:「我天,小丫頭,這是你幹的?他已經死瞭,你咋還打?快把槍放下,小心走瞭火。」
卻不料小丫頭對老羅的話置若罔聞,重新調整瞭槍口方向,用稚嫩的聲音厲聲喝道:「你也不許動!誰都不許動!都把手舉起來!」
這下現場的人都迷糊瞭,這孩子怎麼回事?瘋瞭麼?要不就是被自己開槍殺人嚇到瞭?
蘇青捂著乳房下體挪步靠近小紅纓,想過去勸她趕緊把槍放下,被小紅纓餘光看到瞭,立刻對蘇青說:「蘇青姐,你別過來,你會影響我瞄準!你快到一邊去穿衣服,離他們遠點。」
這,蘇青還真沒敢再接近小紅纓,因為蘇青終於察覺瞭這孩子狀態很不冷靜,她還在亢奮中,怕她再走火傷人,所以蘇青停下瞭動作,邊手忙腳亂地穿起衣物邊悅聲地說:「丫頭,冷靜點,壞人已經死瞭,現在沒事瞭,聽話,把槍放下吧。」
小紅纓雙手持槍目不斜視,仍然緊盯著老羅和另外三個人,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行!剛才他們還都是好人呢,如果我放下槍,又變出來一個壞人怎麼辦?狐貍不來,我就不放下!」
太不像話瞭,這熊孩子肯定是被自己開槍嚇魔怔瞭,狐貍不來就不放下?這方圓百裡有狐貍麼?這典型開始說胡話瞭。
除瞭蘇青能聽明白,其餘人全是這一個想法。其中一個人已經被剛才的跌宕起伏搞得心神不寧,現在一看這小丫頭開始胡攪蠻纏,心裡不覺有氣,擺出一副嚴肅嚇人的大人嘴臉,一邊向小丫頭靠近一邊說:「你個熊孩子,有完沒完瞭?再不走便衣隊就要到瞭!趕緊把槍給我放下!現在就放下!再不聽話信不信我……」
嘭——第三聲槍響瞭。
這一次全場人才被徹底震驚瞭,震驚的程度遠遠超過瞭前兩槍。因為剛才說話的這位,話還沒說完,就被槍聲打斷,他被一股力量推得踉蹌著後退瞭幾步,一屁股坐在身後的墻邊地上,滿眼的不可思議,口裡艱難地喘息著,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怪響,卻沒力氣再站起來,因為他的胸口上也多瞭一個彈洞。他也即將與生命告別瞭,點四五英寸的大口徑子彈幾乎打碎瞭他的半個肺。
在一片驚恐的寂靜中,那個稚嫩的厲喝再次響起:「把手舉起來!姑奶奶隻說最後一遍!」
盡管那是個孩子,但是她的第三槍把所有人的僥幸和輕視都無情地給斃瞭,這是真正無情的震懾,無論槍口後面那個身影有多麼嬌小可愛,此刻都變成瞭一個荒唐的魔鬼,並且露出瞭獠牙。
老羅和另外兩個人毫不猶豫地舉起瞭雙手,呆呆看著那個嬌小的魔鬼,一動不敢動,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但願方圓百裡內真能有一隻狐貍出現,並且還要路過這個青山村,不小心迷路到這個院子裡。
當所有人以為這就是結束的時候,嘭——第四槍猛然響起,震耳欲聾,餘音裊裊。還在墻邊地上咕嚕咕嚕地發出怪響的那個人徹底沒瞭動靜,因為他的半邊脖子被第四槍給打碎瞭,頭顱像一截折斷的樹枝一樣彎曲掛在一邊,形成一幅抽象的藝術風景。
槍聲的餘音未絕,屋外響起一個聲音:「丫頭!」
躥進裡屋一臉殺氣的胡義先把目光投向衣衫不整的蘇青,正在正慌慌張張地穿衣的蘇青不好意思慢慢系肚兜瞭,隻好手忙腳亂地先穿上襯衣和軍裝,看著襯衣裡那晃動的春光胡義皺瞭皺眉頭,隻要人沒事就好。
胡義沉默著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事情的經過老羅和丫頭已經給他簡單敘述瞭。小丫頭開槍殺瞭兩個人,頭一個是死有餘辜,沒問題,可是第二個打死的人應該是無辜的,他死於拒絕服從小丫頭的話。
胡義轉頭看瞭看一邊的蘇青,這女人從胡義進來後就沒說一句話,胡義知道她懶得搭理自己,並且眼神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地看著胡義怎麼收拾眼下這個尷尬的局面。
蘇青的幸災樂禍並不針對小丫頭,而是純粹針對胡義,第二個人明明是誤殺,可是小紅纓還是個孩子,做法偏激草率,但是她救瞭所有人也是事實,如果胡義沒出現,那蘇青就會主動出面解決這個難題,她的想法是功過相抵,法不責幼,寬慰一下老羅他們爭取諒解,然後責罰一下小丫頭讓她認識錯誤以後避免。可是你胡義現在來瞭,小丫頭是你負責的,那你就自己擦屁股去!
老羅和另外兩個人看著後來的這個肅穆軍人,常紅從他進來後就不說話瞭,直覺的認為他是個管事的,他們也並不打算為瞭誤殺的人較真,那孩子好歹是救瞭大傢,所以老羅開口:「這也是命,他雖然冤,可是這孩子救瞭更多的人,我們沒啥意見。不過,以後可真得好好管管這小丫頭瞭,這是血的教訓啊,絕對不能再讓一個孩子拿著槍瞭。」
小紅纓此刻也從最初的亢奮中恢復出來,她仍然站在門邊的那個墻角,一隻小手垂著,還拎著那把已經關閉保險的大眼擼子,另一隻小手撕扯著衣角,低著頭,心虛地用小腳尖不停輕踢著腳下的地面。她的小心靈裡現在是一團亂,她不知道該想什麼,她什麼都不願意想,隻是想趕快離開這間屋子。
胡義靜靜聽老羅說完瞭,沒說話,走到第一具屍體旁把那把駁殼槍撿起來,在手裡端詳瞭一下,然後塞進誇包,又到第二具屍體邊蹲下搜瞭搜,也找到瞭一把駁殼槍,放在手裡看瞭看也裝進挎包,然後徑直來到小紅纓面前。
「丫頭,幹得漂亮!四槍都是要害,沒給我丟人。」
胡義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理解,讓你教育教育她,你這話怎麼反而是誇贊呢?
小丫頭也抬起頭來,囁嚅著說:「可是,可是第二個人,我也……」
「做得對,這種情況就是不能含糊,必須堅決,下一次也要這麼幹!他要是個好人,聽話不動不就沒事瞭。要記住:凡是自己作死的人,那就讓他去死!」
胡義的話是由衷的說出,第二個人的確是冤死,但胡義隻在意自己關心的人,沒有什麼善惡無辜之想。這種情況下,小丫頭和蘇青的安全是第一位,如果第二個死者也是居心叵測呢?如果恰好第二個人也是敵人呢?
如果小紅纓沒有開槍的決心,那死的就會是她自己。胡義就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死人是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不認識的人死去多少個都和自己沒什麼關系,可是如果丫頭和蘇青出事,胡義的心會疼,會碎,會失去顏色。
所以,胡義的概念裡認為,第二個人的死,應該由死者他自己負責,怪不著別人,因為他輕視一個孩子,如果把小紅纓替換成胡義端著槍,他還會輕視地采取動作麼?
小丫頭的稚嫩眉頭終於開始舒展瞭,她仰起小臉天真地註視著那張古銅色的面頰,因為得到瞭這個意外的認可而說不出話來。
胡義不僅支持小紅纓的做法,而且他還要替她解開心裡的疙瘩,畢竟是小丫頭第一次殺人,所以要盡量使她的受到的事後沖擊減小,為此要編個謊,給她一個心理安慰,哪怕紕漏百出也無所謂。
所以又補充說:「我剛才查看瞭,你幹掉的兩個都是壞人,他們都有一樣槍,而且槍號相近,說明他們是一夥的,死有餘辜。」
小丫頭的心結是解開瞭不少,可是其他人的臉都綠瞭。蘇青恨恨地咬著牙,你這個敗類毀瞭我不說,難道你還要毀瞭這個孩子麼?老羅他們吃驚地看著胡義,你太沒人情味瞭吧?你還是個八路軍麼?你還要不要臉瞭?
大傢正愣在當場心緒激烈的時候,村外突然傳來瞭一陣連續的機槍聲。噠噠噠噠噠……
疤臉等待的便衣隊正在小跑著接近青山村,村裡的槍響也被他們聽到瞭,情況可能有變化,這二三十個人都加緊瞭步伐,拽出瞭槍,駁殼槍王八盒子等等都拎在手裡。猛然就聽山頂傳來一通機槍響,隨即就是連續不斷的破風聲飛臨,咻咻咻咻——
便衣隊其實就是個流氓漢奸隊,平日裡以多欺少抓幾個人還行,如今被這機槍掃射的陣勢差點嚇掉瞭魂,稀裡嘩啦連拱帶摔全趴下瞭,蒙頭捂臉還有喊媽媽的。
老羅三人沒有和胡義他們一起,他們都是這附近各村的,所以各自單獨走瞭,九班等人匯合在瞭一起,沿著來時的小路,匆匆向西開始歸途。
青山村一行發生的事情,蘇青原原本本地向團長和政委做瞭匯報。
他們能夠平安回來,團長政委就很滿意瞭,並沒打算過多追究細節,因為蘇青剛來不久,她並不知道,在團長和政委眼裡,這個九班即是個新兵班,也是個『特殊班』,並沒有對他們有過高期望。
但是蘇青堅持認為,小紅纓誤傷人命這件事必須要給九班敲個警鐘,引起重視才能以後避免。政委考慮瞭一下,小紅纓畢竟是個孩子,胡義的做法他能明白,應該是出於減輕孩子壓力的想法,斟酌再三,對小紅纓提出口頭批評,而胡義作為班長,自然就要扛下主要責任,沒啥說的,禁閉室思過!
胡義如願以償,又住進瞭禁閉室這個世外桃源,又開始閉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