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瞭這麼多離奇的事情,我以為自己已經是大人瞭,就算跟大人有些差距,也不會相差太遠。
所以過年的時候,我在爺爺奶奶面前,就盡量表現自己的穩重,不再像以前那麼鬧騰瞭,也可能是父母不在身邊瞭吧,心態上改變瞭很多,他們給我零花錢我都沒要,理由就是我自己也能掙錢瞭。
這一年來連番的「成人教育」,感覺自己就像提前長大瞭,不過滿打滿算我也還不足十六歲,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齡,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不是小孩的時候,一件事就把我這個小大人弄得手忙腳亂打回原形瞭。
媽媽前邊交代過我,過完年初三是要回外公傢串親戚的,這件事兒我當然沒忘,一直記在心裡,可臨近大年初一瞭我才發現瞭一個嚴重的問題,可以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說的就是我這種。
本來年後回娘傢,紅籃子裡隨便放點吃的都行,什麼馓子、麻花或者買點餅幹面包,甚至放一些點瞭紅點的饅頭都行,但有一樣東西必不可少,那就是禮肉。
禮肉就是豬肋條肉,好像也有其他地方叫離娘肉的,但這個名字不太好聽,可能是諧音,也可能是覺得是送禮用的,我們這裡就叫禮肉瞭。
對沒錯這禮肉我沒準備,主要是我感覺過年瞭,傢裡吃的東西一大堆,應該不至於說沒東西可拿,更多的……也許是我的腦子,還沒從和媽媽激情纏綿的那晚走出來,再加上父母在的時候,我從來沒操心過這種事。
禮肉這東西本身就貴,特別是過年時期很難買,很多人都是年前都預定完瞭,你想借也借不瞭,別人傢裡也是算好瞭幾門親戚買幾條,不會有多餘的。
不過幸好臨初三的時候,爺爺奶奶他們幫我準備好瞭,而且是很大一條肉,雖說爺爺和外公兩邊不怎麼待見對方,但也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爺爺這邊才覺得更不能落瞭面子,畢竟我現在代表的是父親,是爺爺的面子。
萬事具備在我準備出發的時候,被爺爺叫住瞭。
「小志別忙著走,我還準備瞭小禮物給你們,你幫我帶給小蕾和丫丫」
說著爺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佈包,塞到瞭我的手裡。
我好奇的打開一看,裡邊是一個簡單的項墜,一條黑色繩子系著一個……應該是什麼動物的牙齒吧,像是犬齒尖尖的打磨的很白,白的像陶瓷一樣,最上面穿繩子的黃色金屬應該是金的,我疑惑的問:「爺爺這是什麼」
「這是我托人從內蒙弄的狼牙,能辟邪消災的,要不我現在幫你戴上吧,你自己往脖子上系也不方便」,然後爺爺就從我手裡拿過狼牙,繞到我脖子後邊瞭。
爺爺幫我系的時候,我也很配合沒亂動,隻是問瞭面前的奶奶一句:「給小蕾丫丫的也是狼牙嗎?」
「女孩子傢傢的戴什麼狼牙,他們倆一人一塊兒玉,到你外公傢你可別忘瞭給她們,註意點別磕著碰著瞭」,交代瞭幾句,奶奶就把兩個紅佈包塞進瞭我上衣口袋。
長輩送小輩小飾物本身不奇怪,可對於我來說,爺爺送我辟邪的狼牙,是一種極其離譜的行為,並不是說爺爺不能送我東西,而是按他的性格是不會送這種東西的。
這麼說吧,爺爺就是送我本《資本論》《毛選》,甚至從哪個倒爺淘換回來的蘇聯衛國勛章,我都會覺的很正常,可偏偏現在送我一個辟邪的狼牙。
他以前對這種東西可是很不屑的,對一些神神叨叨的言論更是反感,覺得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隻有那些愚夫愚婦們才會信的,可以說我對鬼神不感冒,很大程度上就是受爺爺影響。
按爺爺的性格來說,狼牙也不是不能送,直接說是普通工藝品小禮物就行瞭,可他今天特意說是能辟邪消災,我身邊有邪祟有災嗎?毫無疑問這個邪祟和災指的是媽媽。
那麼問題就來瞭,外面傳言媽媽是白虎,是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媽媽身體什麼樣胡猜的,按父親記事本寫的來看,爺爺可是見過媽媽小肚子上的毛發,那爺爺就應該知道媽媽有屄毛不是什麼白虎,再說瞭白虎是克夫的,沒聽說過白虎會克兒子。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有點懷疑,我和媽媽的事爺爺是不是知道瞭,知道他的兒媳和乖孫子上床睡覺瞭,但轉念一想又覺的不太可能,估計是看到媽媽連著克死兩個人,雖然心裡不信這些東西,但還是怕我出事兒,父親沒瞭就剩我一根獨苗,寧可信其有讓我多一道保險。
這讓我想起瞭我從李思娃傢跑出來那晚,外公給爺爺打瞭電話,厚著臉皮給一見面就眼紅的爺爺打瞭電話,現在爺爺也是為瞭我,嘗試接受他以前最厭惡的東西,兩個人都在為瞭我而妥協。
「那個……回去你要是看到那個人瞭,就克制一點,大過年的別讓街坊鄰居看笑話」,我推著自行車,臨走爺爺還是不放心,提醒瞭我一句。
「我明白,天挺冷的你們回去吧,我不會給我爸丟人的」,跟一直送到大路邊的爺爺奶奶揮揮手,我登上自行車就出發瞭。
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天氣是挺不錯的,多日不見的太陽也出來瞭,可哪怕戴著皮手套和棉口罩,騎著自行車沖著刀子一樣的寒風依然冷得要命,不過一路上的其他人好像也是這樣,都是自行車摩托車凍得夠嗆。
看上去大傢好像都差不多,但跟其他人相比我更冷,因為別人很少有一個人的,大部分都是夫妻兩口子,很多都還帶著孩子,幾個人擠在一塊兒,不像我孤零零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凍的跟孫子似的。
光冷就算瞭,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待會兒見到李思娃,如果他嘴裡不幹凈,說什麼混賬話,我是不是就要忍瞭,我要是忍瞭他會不會蹬鼻子上臉?難道我再跟他幹一架?如果這樣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就又僵瞭,唉……我怎麼感覺每次回到村裡都會很壓抑呢。
因為外公的村小,跟鄉級公路鏈接的土路不太好,我是直接在李思娃村口拐的,然後順著兩個村連接的土路,就是媽媽跟李思娃結婚走的那條路往外公傢趕。
路過李思娃村的時候,本來我就怕遇見熟人,特意繞著村邊走的,可沒想到還是遇見瞭,而且還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李思娃。
從方向上來看,他應該是從外公傢回來的,開著他的手扶拖拉機,身上是嶄新的老式藍色棉襖棉褲,胡子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刮過瞭,和白頭發一起被風吹得有些亂糟糟的,上面還有一層霜,好像又回到瞭跟媽媽結婚之前的樣子,邋遢不修邊幅,唯唯諾諾的老實人,隻是現在看上去更老瞭,一副白發遲暮的樣子。
我臉上帶著口罩,再加上他從沒見過我騎自行車,可能沒認出來我,倆個人錯身而過,我所擔心怎麼面對的問題,就這麼不存在瞭。
看來外公和媽媽也擔心我和李思娃起沖突,就提前上李思娃回傢瞭,其實他們多慮瞭,到瞭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李思娃單純的說幾句臟話,我還真不一定放在心上。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他已經天天跟我媽睡一塊兒瞭,就李思娃那德行也許天天舔媽媽下面,吃我媽的奶子都說不定,相比這些說幾句臟話算什麼,就像一個和尚整天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那他吃不吃肉喝不喝酒重要嗎?
所謂的長大就是要接受現實,自己的父母也是人,人是動物的一種,肏屄、交配、上床、房事不管叫什麼吧,這一環都少不瞭,父母本來就長著雞巴和屄,隻是自己以前沒意識到,現在長大瞭懂瞭要學會接受……和妥協,我要為媽媽而妥協,就像外公爺爺為我妥協一樣。
當然這有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媽媽不光是李思娃的,也要屬於我這個兒子,有句俗話叫——小姨子的屁股蛋子,姐夫的一半子,隻有讓我媽的屁股蛋子一半歸我,才能放平自己的心態,不去在乎李思娃的臟話,要是跟以前一樣,我隻能看著李思娃玷污媽媽,那他一句話就能把我氣炸瞭。
知道李思娃不在外公傢,我騎的就更快瞭,很快就沖到瞭外公傢的傢門口,遠遠地看到小蕾倚在大門口嗑著瓜子往我這邊看。
「大清早的不回屋烤火,你在門口幹什麼,喝西北風啊」,到瞭大門口我下瞭自行車,冷得搓手跺腳,跟小蕾打著招呼。
小蕾一邊幫我解後座捆綁紅籃子的繩子,一邊嘟囔著說:「你以為我願意啊,是咱媽說讓我來門口接接你」
「是嗎,你這新喇叭褲不錯,就是羽絨服顯得胖瞭點」,小蕾這一身我沒見過應該是新衣服,上身是藍色羽絨服,下身是一件牛仔褲。
聽到我說她胖瞭,小蕾驚慌的摸著自己凍得通紅的臉蛋:「我胖瞭嗎,胖瞭多少啊,看上去很明顯嗎?」
其實前邊我是開玩笑,可現在仔細看小雷的臉,感覺過瞭個年確實胖瞭一些,一張小臉跟年前相比有些不一樣:「就一點,胖的不是很明顯,哈哈你少吃點肉就回來瞭」
「你管我吃多少肉呢,對瞭說到肉,媽媽前些天還擔心你會忘瞭買禮肉,我就說嘛你怎麼會忘呢,這籃子還真沉」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做事丟三落四的」,尷尬……差點就丟人瞭。
進到客廳裡,裡面點著一籠篝火,媽媽挺著大肚子,坐在旁邊正拿著燒火棍撥弄著篝火,看到我進來直接站起來拉著我的手:「一路上凍壞瞭吧,手這麼涼,趕緊過來烤烤火」
小蕾在旁邊有些酸:「我也在門口凍瞭半天」
「你哥可是吹瞭一路的風,你看手都凍紅瞭,你在門口才幾分鐘啊就叫冷,你拿著籃子去院子裡拾點玉米芯過來」
「對趕緊去,快點啊一會兒火就滅瞭」,接著媽媽的話茬,我也開玩笑地對小蕾催促。
「哼~ 」,接過媽媽的竹籃子,小蕾對我好像很不滿,不過更像是在跟我撒嬌。
脫掉手套口罩,圍著溫暖的火堆感覺舒服多瞭,不過好像外公沒在傢,半天都不出來打招呼:「我外公呢」
「你外公他出去給別人傢幫忙去瞭,一會兒就回來,你腳都涼透瞭吧,把鞋脫瞭腳也烤一下,要不然容易出凍瘡」
聽到媽媽說幫忙二字,我第一反應就是外公去王寡婦傢「幫忙」瞭,去幫人傢「包肉餡餃子」,不過媽媽和小蕾還在傢呢,應該不至於:「大過年的什麼事要幫忙,誰傢動房子嗎,這不還沒破五呢」
媽媽嘆瞭口氣:「不是動地基房子的事……是白事兒,你應該聽說過,就是年前在外打工的一個小夥子人沒瞭,燒成骨灰帶回來瞭」
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瞭,年前確實有個打工的死外面瞭,當時我並沒有太在意,就是個新鮮事兒而已,沒想到人居然是外公村裡的:「過年前?過年前的事,外公怎麼現在去幫忙啊」
媽媽把頭發往耳朵後面理瞭理,往篝火裡加瞭兩根柴火:「孩子他媽不想他就這麼孤零零的走瞭,張羅著想給孩子找個媳婦,所以一直耽擱到瞭現在」
越說我越糊塗瞭:「不是都燒成骨灰瞭嗎,怎麼找媳婦啊」
「配冥婚」,這三個字媽媽說的幹凈利落。
配冥婚聽起來挺可怕的,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就是把兩個夭折未婚的年輕人合葬而已,有的甚至不需要合葬,舉行個儀式就行,就是告訴大傢這兩個夭折的年輕人結伴瞭,那種買活人結冥婚的,哪怕是解放以前都很少很少。
「誰傢的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就是你王嬸兒傢」
把烤幹的鞋墊正往鞋裡塞的我,聽到媽媽這麼說直接愣住瞭,外公去幫忙的還真是王寡婦傢啊,隻不過沒我想的那麼臟。
媽媽要是不跟我說,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死的是她傢,要知道當時的傳言是,死去小夥的父母在火車站都快哭瞎瞭,快哭瞎瞭我信,可王寡婦的丈夫死多年瞭,怎麼可能兩人一塊兒去火車站哭,閻王殿放假瞭嗎。
可見這傳言是多不靠譜,也對外邊不也流傳說媽媽是白虎,下邊幹幹凈凈的一根毛沒有嗎,誰又知道媽媽的不但有屄毛,而且又黑又亮還是一大片。
「我一看到這自行車,就知道小志回來瞭,這一路上冷不冷啊」,這大嗓門一聽就知道是外公回來瞭。
「今天天兒好不是太冷」,我感覺有時候人撒謊是非常自然的,剛才我凍得跟孫子一樣,現在外公一問我張口就是不冷。
「是比前兩天好多瞭,就是雪還沒化完,你們就在這等著我去做飯」,進到屋裡倒瞭點熱水洗瞭洗手,外公就去廚房做飯瞭。
「那個……我去裡屋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叫我」
聽到我要回屋睡覺,提著玉米芯進來沒一會兒的小蕾,剛要說什麼就被媽媽瞪瞭一眼:「讓你哥好好睡一會兒」,然後對我和顏悅色地說:「那你就去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媽叫你」
其實我挺喜歡跟小蕾拌嘴的,看到她吃癟心裡有點想笑,看到我憋笑的樣子,小蕾氣鼓鼓的跑去廚房,給外公幫忙去瞭。
不過我現在確實需要休息,從媽媽剛才說的事兒來看,下午我很可能要幹體力活瞭,今天早上本來起的就早,趁現在休息一下,要不然下午會犯困沒精神。
剛進臥室就看到,一個小傢夥蓋著被子隻有頭在外面,瞪著烏溜溜大大眼睛在看我,幾乎半年沒見,丫丫這小丫頭好像不認識我瞭。
雖然在看著我笑,但眼神中是孩子的好奇,並不是以前的那種跟我的親昵,我現在對丫丫來說就是陌生人,隻能以後慢慢來瞭,我現在上去逗她,弄不好會給她逗哭瞭。
拉開一條被子蓋在身上,那種溫暖的困意很快讓我進入夢鄉,一直睡到我被媽媽叫起來吃飯,不出我所料,吃完飯的時候果然,外公開口讓我去幫忙瞭。
「小志啊,下午你王嬸兒傢埋人,你也去湊個人頭,說起來也算咱傢去瞭兩個人」
「嗯」,我點點頭,這種事兒在村裡就是人情來往,現在你幫我將來我幫你。
吃完飯我拿上鐵鍬就和外公出發瞭,留著小蕾和媽媽在傢刷碗。
本來村子也不大沒幾條街,三兩步就到王寡婦傢瞭,王寡婦傢在村邊,房子一看就知道傢裡經濟條件不好,像李思娃和外公傢,再怎麼樣至少是磚房,而王寡婦傢的房子,一看就知道是厚厚的土坯房。
不過這什麼都怕對比,跟旁邊狗山子傢比那就好多瞭,至少王寡婦傢有院墻還有大門,緊挨著的狗山子傢也是破爛土坯瓦房,甚至都說不上有院子,前後都是通透的沒墻,沒有墻自然也就沒門瞭,他倒是也不怕小偷光顧,一個窮光蛋二流子傢也沒什麼好偷的,勉強算院子的地方是一片荒草,不知道的還以為沒人住呢。
到瞭門口外公跟我囑咐道:「我先進去幫幫忙,一會兒起靈的時候,你跟在人群後面走就行,千萬註意別走人傢前面瞭」
我對外公點點頭:「我知道」
「嗯,那你在這先坐一會兒」,拍拍我的肩膀外公就進到王寡婦傢瞭。
其實農村的白事兒我見過好幾次瞭,最近的就是軒叔那次,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來來往往幫忙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穿孝,孝子顧名思義就是孝順的兒子,但在我們這有另一個意思,就是在白事上穿白色孝服的都叫孝子,證明是死者一傢子的後代。
可今天這場葬禮沒有一個人穿白色孝服,也就是沒有一個孝子,這隻說明一件事兒,他們傢徹底絕後瞭。
如果不是門口的白色挽聯和那口黑棺材,很難讓人相信這是葬禮。
人群中有些我比較熟的人,比如那個瘦得皮包骨頭惹人厭的狗山子,這種能蹭飯蹭煙的事他絕對不會放過,再說他跟王寡婦是鄰居,過來幫忙也說得過去,出奇的是狗山子看到我之後,並沒有過來跟我套近乎,而是一副很忙的樣子,還有就是胖大爺瞭,他胳膊底下夾著好幾條煙,看到我後對我笑著點瞭點頭,還給我扔瞭一盒。
可我不會抽煙,也不能靠抽煙打發時間,一個人大門口對面極其無聊,等著有些沒吃飯的趕緊吃飯,然後早點完事兒回傢。
按理說起靈之前是還有儀式的,各種跟親人的告別,還有瞻仰遺容什麼的,問題就出在這瞭,沒有孝子後代參與,這個儀式根本完成不瞭,一個孝子都沒有,跟空氣告別嗎?再說棺材裡就一把骨頭渣子,還瞻仰什麼遺容啊?
唯一能進行下去的,就是給棺材蓋子釘釘瞭。
「躲——釘——瞭——」
釘釘子的大爺聲音拉得很長,旁邊的王寡婦被幾個人拉著,不停的幹嚎已經沒有眼淚瞭,但她那雙紅腫的眼睛,和臉上幾道幹裂的淚痕告訴我,以淚洗面就是她這幾天的真實寫照,隻是現在眼淚快哭幹瞭再也流不出來瞭,隻能讓紅腫的眼眶濕潤一點而已。
王寡婦在我印象裡,是一個很強勢,很大大咧咧的一個人,作為一個寡婦她不強勢也不行啊,她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女,保證他們不受外人欺負,現在……這位強勢的母親垮瞭。
兒子就是她活著的意義,她當初厚著臉皮當眾撒尿,不就是為瞭兒子嗎,現在……她什麼都沒有瞭,到頭來一場空,活著的支柱不在瞭,雖說很多人都說生男生女都一樣,但兒子真的是命根子。
以前外公跟我說過,過去醫學不發達,說不定就有什麼假死的還能醒過來,棺材定上釘子就代表著真正的死亡,哪怕棺材裡的人沒死還有口氣兒,可釘上釘子後也活不瞭瞭,這是斷瞭親屬最後的念想。
王寡婦的哀嚎聲音並不大,相比那些嚎喪的算小瞭,聲音也是時斷時續的,就像在啦扯著嗓子打嗝一樣,但我知道她是真的在哭,是真正的悲痛欲絕,不是那些活著的時候不照顧老人,死瞭比誰哭的聲音大的演員。
就像……我強奸媽媽那天夜裡,媽媽淒慘的哭聲……
釘完釘子沒什麼儀式就直接起靈,王寡婦哭的都站不穩瞭,想去抱住棺材,被幾個中年婦女拉開,走在瞭隊伍最前面,按說最前邊應該是長子或長孫打幡,可她的長子在後面棺材裡呢,緊接棺材著後面是一個紙人,跟那些隨意抓在手裡的金山銀山不一樣,這個丫鬟一樣的紙人也被人抬著,看樣子應該就是「新娘」瞭,旁邊還跟著吹嗩吶的,隻是少瞭最重要那些浩浩蕩蕩的孝子們。
我拿著鐵鍬在隊伍後面跟著走,看著稀稀拉拉的人群和這個不成樣子的葬禮,好像有些理解瞭李思娃那種對後代兒子的執著,過去很多人都說,養兒子的目的就是自己走的時候有人送一程,以前我還疑惑為什麼是兒子,朋友鄰居就不能送嗎。
到瞭現在我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沒兒子葬禮可以說幾乎是進行不下去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年輕人去世是不辦葬禮的。
這個看起來稀稀拉拉的隊伍,是一位母親不顧世俗眼光,給自己兒子最後的尊嚴和體面。
有棺材不能落地這個說法,那就註定墓地不會太遠,就在河邊的土坡上,不過不是我跟猴子掏螃蟹的那段,是靠近外公村子的上遊。
跟電視裡挖淺淺的一個坑不一樣,真實的墓坑挖得很深,裡面還用青磚壘瞭一間墓室用來存放棺木,畢竟棺材是木頭的,直接埋瞭跟泥土接觸,估計兩三年就爛瞭。
也不怪要這麼多人幫忙,在沒有挖掘機的情況下,這就相當於一個小地下室的活,人太少肯定是幹不瞭的,隻能靠村裡大傢互相幫助。
到瞭目的地放下棺材又是一段悼詞,按說下葬前還有最後一次告別儀式,但還是我前邊說的原因沒兒子孝子,沒法進行直接就跳過瞭。
這時候我看王寡婦已經不行瞭,主持葬禮的人悼詞還沒念完,她整個人已經趴在瞭有些泥濘的麥子地裡,然後看著眾人把棺材和紙人送進墓室,用轉頭一塊一塊的堵上墓室的門,她伸著手想要阻止但又不敢阻止。
外出打工的時候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棒小夥兒子,怎麼回來的時候就裝到盒子裡,變成一把骨頭瞭呢,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她會犧牲自己的一切來換回兒子。
當坑裡封墓門的人上來之後,王寡婦手裡的那把濕土,都攥成泥快兒瞭也不舍得撒下去,就好像那把土一秒不撒下去,她的兒子就能多活一秒一樣,這一刻她還能算是跟兒子在一起,可這一把土一但撒下墓坑,跟自己生活瞭將近二十年的兒子,就徹底離開她瞭。
而且灑下墓土之後要起身就走,不能留戀不能回頭,再想來看兒子隻能是第二天,那就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瞭,有瞭一個新的耳熟能詳又刺耳名字叫——上墳。
看著眼前骨肉分離的場面,我心裡有一絲酸楚。
白發人送黑發人,算是兒子第二次永遠的離開自己母親瞭,第一次的離開就是出生,從媽媽私密地方出來後,母子兩人肉體分開,兒子就永遠再也不能回到媽媽身體裡瞭,這第二次來的更加殘酷,母子連面都見不瞭瞭,而且還要母親灑下第一把土,親自送兒子走,這是母親的榮幸也是酷刑。
再看下去我感覺自己可能就要失態,轉過頭想緩和一下情緒,卻看到瞭遠處路邊人堆裡的媽媽。
可能女人比較感性吧,也可能都是當母親的能感同身受,在路邊那些婦女很多都在抹眼淚,當然也包括我媽,我怕媽媽註意到我,趕緊又轉瞭回去。
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死瞭,媽媽也會像王寡婦現在這樣,變成一具無助的行屍走肉,所以我不能離開媽媽……一次都不不可以。
王寡婦那把土還是沒撒下去,旁邊的殯葬主持可能看這樣下去不行,對著樂隊使瞭個眼色揮瞭揮手,悲涼的嗩吶聲穿透力極強,不管是嘈雜的說話聲,還是王寡婦的哭聲,一下子都被蓋下去瞭,這是在告訴王寡婦該回傢瞭。
在嗩吶的催促下,不舍得扔下手裡的泥塊,王寡婦很快就被人拉起來,架就著往傢走,她不能回頭這是規矩,等她一走我們這些拿鐵鍬的街坊鄰居,大夥圍上去就開始埋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很難受,鐵鍬裡的每一鏟土都好像是在分離人傢的母子親情,有點助紂為虐的感覺,一鍬一鍬的把人傢母子生生拆開,一位母親和兒子就這樣永遠不能相見瞭,過去的所有的一切都變成瞭一堆黃土,那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甚至有一種重新把棺材挖出來,讓人傢母子團聚的沖動。
當然這隻是腦海裡閃過的想法,不能真的這麼幹。
直到最後把墓碑埋好,我心裡才平靜下來,當然墓碑是有名字的——柳全柱,那些英年早逝覺得不吉利沒名字的,是因為怕影響其他後代或分支,可他們傢已經絕後瞭,還管什麼吉利不吉利,把兒子的名字刻上去,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兒子是誰叫什麼才是正事。
把所有一切都料理好,檢查瞭一遍沒落下什麼工具後,我們一行人往回走,旁邊也拿著鐵鍬的胖大爺,終於有機會上來跟我說話瞭:「小志,半年不見還變白瞭啊」
什麼變白瞭,純粹是臉上剛脫皮看著水嫩,可我嘴上還得客氣:「可能是整天不出屋子,捂的吧」
「哈哈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咱爺倆喝一口」,這胖大爺還真是三句話不離喝酒。
我看瞭下手表也才三點左右,正好心裡不舒服,喝一口就喝一口吧:「那……要不我回去換個幹凈衣服」
「換什麼衣服,就穿這身省的弄臟新衣服,跟你大爺我還見什麼外,一會兒可別跑瞭啊,跑瞭大爺就去你傢找你,你外公也不敢攔我……」,胖大爺表現得跟我很是親密,特別是路過媽媽身邊的時候,感覺就差摟著我肩膀跟我稱兄道弟瞭。
畢竟是埋人比較晦氣,在回去放鞭炮去晦氣之前,盡量和其他無關的人少說話,我也就沒跟媽媽說話。
再次回到王寡婦傢門口,放瞭一掛小鞭,胖大爺就拿著一瓶白酒,拉瞭一張桌子到村邊的麥子地,我們兩個坐瞭下來。
他上來就給我倒瞭一小盅,隨便瞎扯瞭幾句,說王寡婦怎麼怎麼不容易命不好,我隨口應付著。
然後胖大爺就一臉堆笑的說出瞭,本來是想求人,但讓我氣到爆炸的話:「其實啊,今天大爺有點小事兒想麻煩你,小帥在學校老受欺負,你光哥都找瞭好幾次老師瞭不管用,我記得你以前也是那裡的學生,有沒有什麼老同學,讓他們關照關照咱傢小帥,他怎麼說你也是侄子,你看……」
本來我還沉浸在母子分離的痛苦中,感慨生命脆弱短暫的讓人意想不到,胖大爺這一番話直接把我拉到瞭怒火中,再次讓我想起小帥那個小崽子,趴在我媽白嫩豐腴的身子上,用他雞巴在我媽肉屄摩擦的恥辱畫面,不過表面上我還是那副消沉樣子,表裡不一是成長的一個重要標志。
「他怎麼能是我侄子呢,他是我孫子啊,生他爸的騷屄都準備讓我的雞巴肏瞭,他不是我孫子是什麼」,我這句話就是按罵人的口氣說的,一來是為自己出氣,二來看年前胖大爺說的還算不算。
胖大爺聽到我這麼說先是一愣,看瞭一眼周圍發現沒人,然後瞇著眼睛賤兮兮的說:「說得對,你要是睡瞭你嬸兒,小帥就是你孫子瞭,你可要照看點咱孫子啊」
「沒問題自傢孫子,過完年我跟哥幾個說一下,保證沒人欺負小帥」,嗯應該不會欺負瞭,但是會不會被人孤立就難說瞭。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瞭,這杯酒我幹瞭你隨意」
胖大爺看到我答應瞭很高興,一口悶掉瞭酒盅,白酒味道太沖,我自己就抿瞭一小口。
「我聽說小輝哥結婚瞭,當時太忙也沒顧上送禮金,這五十塊錢就當我補的」,現在結婚禮金大部分是十塊或者二十的,我這個五十算是一筆巨款瞭,實際上我是想還媽媽結婚那晚他們的「嫖資」。
不過胖大爺並沒有收我的錢,而是湊到我耳朵邊小聲地說:「都自己人你還出什麼錢,回頭用你的雞巴,好好的肏你嬸兒的騷屄,把你嬸兒那個騷貨伺候舒坦瞭,就是你最好的禮」
我看瞭一眼胖大爺笑瞇瞇的圓臉,也就沒推辭,直接把錢裝回兜裡瞭,然後看著盯著胖大爺的眼睛說:「行,那我肯定不讓你老人傢失望,好好伺候趙嬸,讓你親眼看著,我的雞巴是怎麼插進你寶貝媳婦肉屄裡的,捏爆她那兩個大奶子,把你媳婦的老騷屄射滿我的精液,讓你這個綠帽胖王八,把自己媳婦被別人射滿精液的騷屄舔幹凈」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表現得就是一個年輕小夥控制不住自己骯臟變態想法的樣子,我當然沒那麼好的演技,是內心確實這麼想瞭,下面的龜頭也立刻醒瞭頂在褲襠上,而心裡則留意著胖大爺的反應。
不過胖大爺的表現沒什麼不對的,聽到我這麼說,反而覺得很刺激,松瞭松自己的皮帶,伸手在自己褲襠裡掏瞭一把:「你說得對,你嬸的大白屁股大奶子,特別是被我肏黑的黑屄,整天嫌我肏她的時間短,一聽說要跟你肏屄,我還沒碰呢,那老騷屄就直接流水瞭,你的大雞巴一定要把我媳婦的屄肏舒服瞭,我要親眼看著我媳婦被你的大雞巴肏上天,大雞巴被我媳婦的屄緊緊地箍住,屄肉撐得越開越好」
胖大爺臉憋得通紅越說越興奮,看來真的喜歡戴綠帽子,還真是一人一個活法,我那本來是謾罵侮辱的話,聽得他那半死不活的命根子就直接勃起瞭,看褲襠帳篷的高度來說硬度還不低,既然這樣我再逗逗他:「那萬一趙嬸這個騷貨,徹底喜歡上我的大雞巴,從此離不開我,不要你這個親丈夫瞭,非跟你離婚那可怎麼辦啊大爺,畢竟你的雞巴不行,跟我嬸兒的騷屄不配套,要是被別人知道瞭,你這個遠近聞名的厲害人物,因為自己雞巴不行,漂亮媳婦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跑瞭,那你以後還不被人戳脊梁骨啊」
可能是怕有人來,胖大爺始終沒有把勃起的雞巴掏出來,隻是隔著褲子摩挲著過幹癮:「不用離婚不用離婚,到時候我把臥室讓出來,讓你跟你嬸兒睡,我給你們端茶做飯,你的任務就是把我媳婦肏舒服瞭,用雞巴把我媳婦的屄漲得滿滿的,讓我看著你嬸兒被別人的雞巴肏,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趴在她的屁股上當她男人,用你的雞巴好好愛她,我就喜歡看你嬸兒的屄跟別的雞巴膩在一塊兒」
我這時候也有擼一發的強烈沖動,隻是別人面前的不適應感讓我沒這麼做,隻是覺得肉棒被褲子憋的不舒服,調整瞭一下位置:「我怎麼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有一年警察抓打牌的,趙嬸被很多人看過屄,你心裡可是很難受的,難道你當時是裝的啊?實際上你想讓他們看我嬸兒的屄和大奶子,還是說想讓牌友和警察把我嬸兒輪奸瞭」
一提這個胖大爺更來勁兒,拉開瞭褲子上的拉鏈,一隻手在鼓鼓囊囊的秋褲上反復摩擦,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當時你嬸兒被……那麼多人看到屄和奶子,雖然我外表很生氣,但是……但是心裡別提多刺激瞭,我老婆……專屬我一個人的大奶子媳婦,被那麼多野漢子看瞭,而且每一根屄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再加上門外有警察聽著,我感覺這輩子肏屄就沒有這麼爽過,我抱著你嬸兒的大屁股肏屄的時候,特意讓她撅著大屁股對著門口,期待著警察一進來就看到我媳婦的小騷屄是什麼樣子的,屄水流的有多濕,因為當時太刺激瞭,短短十分鐘我就射瞭三次,第一次那些打牌的還沒走完,我不光是刺激也是故意射快瞭的,讓他們好好看看我媳婦的嫩屄是怎麼冒白漿的」
看到胖大爺興奮的樣子,我嘴裡毫不留情:「既然這樣你幹脆讓我嬸兒進城當三陪小姐賣屄得瞭,你自己收門票,還能看著自己老婆,每天被不同的野男人用各種各樣的臟雞巴插進的屄裡,別怕賣不出去,現在有些人就喜歡我嬸兒這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再說我嬸兒看上去也不老,跟有些三四十的比也不次,這樣既能掙錢。又能天天看野男人操自己媳婦,滿足你這個綠帽王八多好啊」
說到這裡胖大爺終於忍不住瞭,再次松瞭松皮帶,把雞巴放瞭出來,不過可能還是顧及到在室外,隻露出來瞭紫黑色的龜頭,胖乎乎的手指在上面瘋狂的搓動:「小志別停啊,再說點大爺喜歡聽,再說點我媳婦你嬸兒當三陪小姐賣屄的事兒」
「可是這有一個問題啊,現在社會這麼開放,萬一小帥不學好跟同學去嫖,撞見瞭怎麼辦,你們爺孫倆,看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肏趙嬸嗎,你讓小帥怎麼想啊,自己的爺爺是綠帽王八,奶奶跟同學在床上肏屄,爺爺流著口水在旁邊看著,自己奶奶一絲不掛被同學肏的跟母狗一樣,以後小帥在學校怎麼抬得起頭啊」,借著這個機會,總算是痛快的罵一罵趙帥那個狗東西,而且他爺爺還得感恩戴德的聽著。
「沒事兒……不怨人傢小同學,是他奶奶的屄太騷瞭,離不開雞巴,他應該感謝人傢小同學,把他奶奶肏舒服瞭」
已經涉及到他寶貝孫子瞭,胖大爺居然還覺得很刺激:「那幹脆把小帥他們班男同學全叫上算瞭,全都一塊上輪奸你的大屁股老婆,畢竟雞巴插過你老婆的騷屄就算是小帥爺爺瞭,哪有爺爺欺負孫子的,以後肯定沒人欺負小帥瞭,你和你騷屄媳婦舒服瞭不說,小帥也沒人欺負瞭一箭三雕啊」
「對對……奶奶的騷屄都讓他們玩瞭,那就不能欺負我們小帥瞭,都肏過我媳婦的屄大傢就是連襟,都是一傢人」
既然胖大爺這麼喜歡,那我就層層加碼,撓撓你心裡的軟肉:「小帥也就算瞭,孩子小好糊弄,萬一在城裡碰到光哥怎麼辦……」
我一提到他的大兒子,胖大爺直接就顫抖著射瞭一手,見我停瞭下來,從兜裡拿出衛生紙胡亂一擦,繼續催促道:「繼續說……繼續說啊,你光哥跟你嬸兒怎麼瞭」
我就知道你個老小子,喜歡自己媳婦跟兒子亂倫回門兒:「我是說萬一……萬一光哥看到,一群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孩兒,把那些惡心的雞巴,在自己媽的屄裡邊攪和,那天還不塌下來瞭,再說瞭萬一懷孕怎麼辦,看著自己親媽被一群小屁孩肏大肚子嗎,光哥可不是小孩子,弄不好會跟人傢打起來出事兒啊」
聽到自己兒子看到老婆和外人肏屄,還是小帥同學那種小屁孩,胖大爺的雞巴再次勃起瞭,隻不過這次不是有點軟趴趴的:「那你說怎麼辦,他媽本來就是個騷屄離不開雞巴,他把人傢小同學打跑瞭,他媽以後誰來肏啊,他爹我的雞巴又不行,別人來跟他媽肏屄又不讓,自己倒是有媳婦瀟灑瞭,他媽卻是守瞭活寡」
「嘿嘿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光哥自己來伺候趙嬸兒吧,讓他跟我嬸兒回門兒?」,雖然我知道胖大爺喜歡這個,但口氣還是試探的問。
「這恐怕不行吧,他們可是母子,哪有兒子跟媽媽上床肏屄的,聽上去太惡心瞭」,話是這麼說,但胖大爺手上的動作卻更快瞭。
「說的也對哈,光哥和小輝哥就是從趙嬸的屄出來的,那要是光哥雞巴再插回去那就亂套瞭,別的不說兒子射到當媽的肚子裡,親媽被兒子受精懷孕那就壞瞭,你媳婦騷屄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給你叫爸爸還是叫爺爺,不過好像還是你們一傢人,還是你胖大爺的種兒,誒?這不就是回門兒嗎,屄裡生出來的雞巴又重新回到瞭屄裡,兒子雞巴撐開媽媽的屄,把精子射進媽媽的肚子裡確實不像話」
「有什麼不像話的,說得對都是我的種兒,都是我雞巴射出來的種,讓別人看看我媳婦和兒子是怎麼亂倫回門兒的,看親兒子的雞巴怎麼插進他媽的騷屄裡,像小時候一樣舔他媽的大奶子,母子兩個人抱在一起像畜生一樣配種,然後被兒子肏大肚子,母子像畜生一樣生下孽種……不行瞭……又要射……呼——呼——呼——」,胖大爺這次射精就沒上次那麼激烈,量也少瞭很多,用衛生紙擦瞭擦手,好像終於爽夠瞭。
「還是跟你在一塊兒放松啊」,擼瞭兩發之後,胖大爺好像很是神清氣爽,還站起來走瞭兩步。
「大爺不是我說你,本來就不行肚子還那麼大,我嬸兒能滿意才怪」,看到胖大爺那腆著肚子的得意樣子,我忍不住說道。
胖大爺聽後低頭看瞭看自己的大肚子,然後一臉興奮的跟我說:「你嬸兒現在就在傢呢,要不現在我們過去,你跟你嬸兒給我示范一下,應該怎麼玩兒」
剛才那些什麼,進城當小姐賣屄,純粹是胡說八道發泄,但隻涉及到我一個人,胖大爺可是當真的,剛才那一番話確實也說的我性起,恨不得現在飛過去把趙嬸兒辦瞭:「額……現在會不會太晚瞭」
「這還不到五點晚什麼,玩一會兒就回來,走吧你嬸兒可是等瞭你大半年瞭」
這種純占便宜的事兒,好像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不過把我們用的桌子板凳搬回王寡婦傢門口的時候,看到她傢門口的挽聯,剛才心裡被催生出的熱乎氣兒就瞬間消散,那種母子分離的悲傷又來瞭,我現在……應該回去陪媽媽。
「要不還是改天吧,今天你看人傢這……不太合適」,我指瞭指王寡婦傢,還有在院子裡忙活的外公。
「也行,那就改天再說,以後抽空去咱傢裡,讓你嬸兒好好招待招待你」,對著我耳朵小聲說瞭兩句之後,就對院子裡的外公大喊:「老柳那我就回去瞭,你不用忙著收拾傢夥,明天我過來幫你一塊收拾」
聽到胖大爺要走,外公拍瞭拍身上的灰走瞭過來,給胖大爺讓瞭根煙:「怎麼不跟小志多玩一會兒」
胖大爺伸手接過香煙夾在往耳朵上:「這不是他嬸兒想他瞭嗎,我想讓他回傢見見他嬸兒,半年沒見沒想到還害羞瞭哈哈」
聽到胖大爺這麼說,外公對我有一絲寵溺的責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胖大爺和你趙嬸都不是外人」
「對都是自傢人」,胖大爺一副他招牌式笑瞇瞇的樣子。
外公也附和著:「對自傢人,以後說不定還要指望你趙嬸兒,給你說個漂亮媳婦呢」
外公就是純閑聊,可他哪裡知道,什麼漂亮媳婦啊,什麼想我瞭,趙嬸兒可是想自己「吃瞭」你外孫啊,這兩個老頭說的話,可以說是驢唇不對馬嘴,我也沒多解釋什麼,隻是傻笑。
拉扯幾句胖大爺就離開瞭,隻剩下我們爺孫倆,我本來也想留下幫忙的,不過外公一句話就把我趕走瞭:「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回傢多陪陪你媽,跟這裡耗著幹嘛,這兒不用你幫忙」
也許是怕我打擾瞭他和王寡婦二人相處的時間,既然不需要我,那就拿著鐵鍬回傢唄,不過回傢的時候,再次被站在門口小蕾攔住瞭:「你回來放鞭炮瞭嗎,別把晦氣帶進傢門」
這丫頭是越來越霸道瞭啊,我沒好氣的說:「沒事兒我知道一種辟邪方法,拿鐵鍬往頭上拍一下就好,你要不要來試試」
見我舉起鐵鍬要打,小蕾反而來勁瞭,伸著脖子往前:「來來來往這裡拍,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萬一忘記放鞭炮瞭,也給你求個護身符什麼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看到小蕾繃著俏臉兇巴巴的樣子,我本想繼續跟她拌幾句嘴,可被她說的護身符一提醒,我才想起來爺爺奶奶的小禮物:「幼稚——,護身符要是有用,那些和尚道士還不天下無敵瞭,那就是一個念想,臨來的時候,爺爺還讓我給你和丫丫帶瞭一個項墜,要不要看看」
沒管小蕾直接進屋,媽媽和丫丫還在客廳烤火,丫丫看到我進來好奇地看著我,我對她招瞭招手:「跟哥哥過來,哥哥有好玩兒的送給你」
雖說丫丫對我已經有些陌生瞭,但也不是太害怕,就跟著我進臥室瞭,怕小丫頭拿不穩掉地上,我直接就系在她脖子上。
當我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小蕾已經進屋瞭,跟她就不用那麼客氣瞭,直接把紅佈包塞給她:「這是你的」
小蕾這丫頭很聰明,沒打開看就知道自己跟丫丫的差不多,都是一塊玉佛,而是直接問我:「那你的呢,爺爺奶奶給你的是什麼」
「我的在這呢,一顆狼牙」,把胸前的狼牙拉出來,我也沒敢提辟邪的事兒,怕旁邊媽媽聽瞭心裡不舒服。
看到我脖子上的東西也不什麼樣,小蕾好像心裡平衡瞭:「就一顆狗牙啊,還不如我的玉呢,丫丫跟姐姐去外面太陽底下,好好看看我們的玉,走」
小姐妹倆出去瞭,這我才有功夫看旁邊的媽媽,眼睛紅紅的一看剛哭過不久,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你王嬸兒是個苦命人,她丈夫去世的早,傢裡又那麼困難,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兒子卻說沒就沒瞭……老天爺真不公平」
看來媽媽還沉浸在剛才的葬禮中沒出來。
「王嬸兒是命苦,不過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生活的」,我說的其實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廢話,但勝在平穩。
「你不懂,對於沒瞭丈夫的女人來說,自己的孩子就是一切,剛開始知道兒子沒瞭的時候,你王嬸兒好幾次都不想活瞭」,可能是前邊已經哭過瞭,這會兒媽媽情緒相對穩定,並沒有掉眼淚。
看到媽媽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她在說她自己,還是在說王寡婦,我就順著自己說瞭:「他兒子泉下有知,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媽媽這樣,兒子……都希望媽媽健康幸福,哪怕……哪怕媽媽的幸福會讓兒子痛苦,隻要媽媽是真幸福真快樂……那就夠瞭」
「所以啊。要在人活著的時候,好好珍惜身邊的親人,人沒瞭以後,說什麼都沒用瞭,還不如趁著活著的時候,不留下什麼遺憾,你說是吧小志」
看著篝火旁邊媽媽被炙烤的通紅臉蛋,還有那紅潤的嘴唇,我回應道:「嗯不留遺憾」
媽媽看著我的眼睛笑著點點頭:「不留遺憾,外人能享受的……兒子也能」
我也看著媽媽的眼睛說:「那這真是……世上最好的媽媽瞭」
「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兒子」,媽媽也看著我的臉,像是要把我記在心裡。
我們母子倆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越靠越近,在篝火噼啪的映照下很是曖昧,直到我忍不住吻上瞭媽媽水潤的唇瓣。
然後身體像著瞭火一樣,兩個人不顧一切的抱在一起,互相吃對方的嘴唇,隻是我這邊顯得有些笨拙,在媽媽嘴唇上舔,一直等到媽媽那條侵略性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齒,我才體會到接吻是多麼的美妙。
不同於以前那種滿腦子骯臟的交配,母子兩人敏感的舌頭,在嘴裡交織糾纏,有一種嘗遍對方身體的感覺,我在品嘗媽媽,媽媽也在品嘗我,靈和肉交融為瞭一體。
我一隻手臂摟著媽媽後背,另一隻手下意識就把手掌放在瞭媽媽們豐滿的奶子上,輕輕地揉捏起來,讓媽媽飽滿的大奶子,在我手掌裡不斷變形被擠壓。
這時候我腦子裡真的沒想什麼臟東西,就單純的想跟媽媽近一點更近一點,舌頭互相伸進對方的嘴裡,感受對方的肉體和靈魂,感受媽媽對我的母愛,媽媽也感受著我的火熱。
這種感覺讓我很有安全感,能讓我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媽媽就在我身邊就在我懷裡,能被嘴嘗得到,能被舌頭舔到,能被手摸到,溫暖柔軟又光滑。
媽媽整個人在我心裡,就像她雪白的大奶子一樣,柔軟潔白漂亮性感,頂端的蓓蕾流出的乳汁哺育瞭我。
可這一份溫馨的美好,存在的時間太短瞭,我還沒來得及把手伸進媽媽領口,進一步跟媽媽的胸脯親密接觸,外邊小蕾和丫丫就嘰嘰喳喳的跑進來瞭,我和媽媽趕緊的分開瞭。
我有些心虛,而媽媽沒任何尷尬,隻是吩咐小蕾去廚房添點水,準備要做晚飯瞭,小蕾看到瞭有些臉紅,不過也沒說什麼。
期間倒是沒再出過什麼事,隻不過我們都吃完飯瞭,外公還沒回來,現在都八點瞭,應該回來瞭啊,冬天天比較短,六點左右就天黑瞭,八點算挺晚的瞭,媽媽不放心就讓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冬天八點村裡一片漆黑,街道上幾乎已經沒人瞭,手電筒那黃色燈光感覺也沒多大作用,不過好在天黑以後,有些泥濘的地方被凍住瞭,踩上去也沒事兒,隻是會發出一些嘎吱嘎吱的聲音。
白天的時候有太陽還行,晚上來到王寡婦傢門口,特別是她們傢還在村邊,風呼呼的刮著門口的白色對聯,還真有點滲人,速戰速決吧。
王寡婦傢是那種老式的那種木門,我上前輕輕一推,裡邊門閂竟然拴上瞭,要知道晚上門裡的門閂栓上,那基本代表著這傢人睡瞭或者要睡瞭,外公不是還在裡面媽,難道……
站在門口我有些猶豫,是不是就直接回去告訴媽媽,外公今晚可能就住這兒瞭,可萬一外公不在呢,我又沒親眼看到,至少應該確認一下吧。
我左右看瞭一下,王寡婦傢的土坯院墻都不算太高,甚至跟鄰居狗山子傢相鄰的墻還不到一米五,對於我來說是非常輕松的。
隻不過墻上面爬瞭一些幹枯的絲瓜秧子,碰到會發出些聲音,幸好他們住在村邊,那些呼呼的風聲把這些蓋住瞭。
她們傢和李思娃傢差不多,隻不過更破一點,其中一間屋子已經滅燈瞭,應該是她跟女兒的,另一間是他死去兒子的還亮著窗戶。
其實走到院子裡,我已經聽到瞭一些含糊不清的說話聲,就是外公的聲音,對於男女之間這點事兒,我覺得自己已經看的很開瞭,隻是有些想不通,她兒子可是今天剛下葬啊,癮頭就那麼大嗎。
她們傢的窗戶很老,就是那種木質的格子窗戶,有點像古裝片裡那種隻是更土一點,一眼看上去會覺得,這玩意兒應該糊的是窗戶紙才對,離近瞭才能看清楚確實是鑲的玻璃,隻不過裡邊糊瞭一層老報紙。
大冬天的窗戶關得很嚴實,我本以為看不到什麼瞭,沒想到靠下的一個小框子裡,不知道被誰從裡邊扣瞭個小口子,把報紙扣開瞭一條縫隙,而且還擦得很幹凈,能清楚的看到屋裡的情況。
雖然我心裡已經有底瞭,但是屋子裡的情況,跟我想的還是大不一樣。
屋裡的陳設很簡單,兩張老桌子兩個櫃子一個老箱子,最裡邊是一張床,床邊是兩個取暖的火盆,王寡婦和我外公兩個人,光著屁股在床上,做著最讓人著迷的原始動作。
如果說算上小蕾的話,我也算見過三個女人的身體瞭,加上王寡婦就是第四個,她的身體和前面三個完全不同。
跟媽媽趙嬸兒小蕾他們白白嫩嫩的不一樣,王寡婦的身體算是有些黝黑的,當然說得好聽點,也可以叫小麥色。
可能是常年幹重體力活的緣故,雖然她的屁股和奶子也不小,可是並沒有媽媽那種柔嫩的感覺,反而能隱隱的看到一些肌肉線條。
最明顯的就是屁股和大腿,坐在枯瘦的外公身上,結實的大屁股蛋子不停的上下起伏,帶動粗壯大腿上肌肉也是不停的收縮,我都擔心外公的身板能不能承受的住。
她的兩個大奶子,我看著也很新奇,跟我以前見的完全不一樣,媽媽和趙嬸的奶子都是很圓潤的白球,小蕾的小奶子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估計跟媽媽的差不多,應該也是圓溜溜的。
而王寡婦的奶子形狀就很不一樣,奶子到奶頭那部分是尖的,如果說媽媽她們的奶子,是半個圓球扣到瞭胸口,那王寡婦的奶子,就是圓球上又扣瞭個漏鬥,就像兩個梨一樣。
不僅是這樣,兩個褐色的奶頭也不老老實實的呆在胸前,不管是奶頭還是奶子本身,都往身體兩側外擴的厲害,不是我故意罵人,就這對奶子,真的很像下崽母狗的奶子,又尖又長還往兩邊長。
不過人畢竟和豬不一樣,最起碼這對奶子光滑不下垂,豐碩的奶子被外公那幹枯的手掌捏來捏去的,感覺挺該很有彈性。
怎麼說呢,王寡婦其實算不上漂亮,身體有些黑黑的,還有那外擴的大奶子加上結實的屁股大腿,有點像過去那種老宣傳畫裡畫的,那種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女民兵。
就是一眼看上去不會很漂亮,但感覺很樸實很有力量,看多瞭甚至覺得還挺清秀的,隻是現在脫光瞭衣服,就有瞭另外一種意思瞭,俗話裡什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指的就像她這種,一隻強壯渴望交配的母老虎。
但這不代表她沒女人味兒,梨形外擴的奶子加上緊實的大屁股,讓王寡婦散發出瞭一種特殊的魅力,一種野性的氣息。
雖然她的屄毛沒有媽媽的濃密,隻是比較雜亂,但是配合她小麥色健壯的身體,給人一種回歸原始大自然的感覺,男女肏屄交配,仿佛就是自然天性,不再是什麼骯臟不可見人的玩意兒。
到瞭這裡好像沒什麼離譜的對吧,就是一男一女在肏屄而已,我又不是沒見過,那到底有什麼出乎我意料的呢?
離譜就離譜在王寡婦……她……在哭,不要誤會她不是像我媽那種,叫床一樣嗲嗲的哭,要真是叫床我也不會意外瞭。
其實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哀嚎,是今天中午起靈時的那種哀嚎,王寡婦哭的極其淒慘,像在哭自己死去的兒子,喪子之痛好像還沒緩過來,一位悲痛的母親,仍然接受不瞭兒子永遠離開瞭自己。
怪就怪在她臉上還在痛哭,下面卻光著身子,搖擺自己的大屁股,用自己腿間長毛的肉縫,瘋狂的吞吐著外公粗大的肉棒,胸前的大奶子,也被她帶著上下跳動,外公都快捏不住瞭。
單純的思念兒子痛哭,或者單純的跟外公上床肏屄,好像還能接受,可這兩個場景合在一塊兒,看著這個詭異的畫面,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一位痛失愛子的母親,正不停地讓身下的雞巴插自己?
「翠芬啊,別傷心瞭,孩子怎麼說也算入土瞭,你辛苦把他拉扯這麼大,還給他找瞭媳婦,孩子在下面不會孤單的」,外公勸解的話倒是沒錯,隻是……他是一邊肏人傢的屄,一邊捏著人傢奶子,有時候手指還搓人傢奶頭,怎麼看都不像開導人的樣子。
騎在外公大胯上的王寡婦聽到外公的勸解哭的更厲害瞭,屁股也不動瞭趴在外公身上,胸前的大奶子擠在外公胸膛上壓成肉餅,抱著外公不松手。
外公一手摸著王寡婦的翹屁股,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王寡婦背:「過日子得往前看,你看我們傢年前小娟的事兒,不也快過不下去瞭嗎,現在還不是照樣好好的,好瞭好瞭都過去瞭」
「可是……我還是放不下柱子,柳叔我好難受……快點肏我……用你的雞巴把我裡邊填滿瞭」,王寡婦的聲音是啞的,剛說完再次坐瞭起來,聳動著自己的大屁股。
不過這次她還沒動幾次,外公就抱住瞭她的屁股不讓她動瞭:「你累瞭一天瞭,還是我來吧」
摟著王寡婦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外公擼瞭幾下自己的肉棒。
外公的肉棒很粗大,跟我的幾乎差不多,雞巴毛也是極其濃密,隻是像胡子一樣有些已經斑白瞭,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問題,不管是外公還是媽媽,他們的生殖器都給人一種,發育到極致熟透瞭的感覺。
說起來有點怪,但我感覺媽媽那黑亮的屄毛,很可能就是繼承瞭外公的雞巴毛,肥厚成熟的肉屄來自外公粗壯的肉屌。
可能我的雞巴大,就是繼承瞭媽媽這邊的基因。
另一邊王寡婦的屄,就比較一般瞭,屄毛比較長但是稀稀拉拉的不算密,整個屄上平均分佈,跟趙嬸那個僅僅屄嘴是黑的不一樣,王寡婦整個屄算是褐色的,好像左邊屄梆子上還有一顆黑痣。
這顆黑痣有點畫龍點睛的意思,有瞭黑痣的襯托,旁邊的屄就顯的顏色就不那麼深瞭,再配合她小麥色的皮膚,讓這個四十多的屄看上去也還湊合。
兩個人不知道有過多少次瞭,外公趴在王寡婦身上,熟練的用龜頭頂開小肉縫,幹瘦的屁股往下一沉兩個人就貼在一起瞭,然後慢慢的抽動自己的肉棒:「舒服嗎,安心嗎」
被外公的大肉棒插進自己下面的肉縫,王寡婦仍然在哭,隻不過比剛才好瞭很多,在外公不緊不慢的肏她屄時,王寡婦兩條大腿抬起,緊緊地纏著外公的腰:「柳叔別……別拔出來,讓你的雞巴在我身體裡多待一會好不好,你一抽出來我心裡就空空的難受,我不想你走」
「好我不離開,我這一晚都不會走,我一直會陪著你的」,看到王寡婦這個樣子,外公屁股和腰也不動瞭,把肉棒全部插進王寡婦的屄裡,緊緊地的抱著她。
然後像個孩子一樣,撅著滿是胡茬的嘴,去親她胸前的兩個大奶子,伸出舌頭狂舔大奶子頂端的紅棗,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外公這麼猥瑣的樣子,噘著嘴伸著舌頭,大口大口的吃女人的奶子。
王寡婦還在哭,隻不過慢慢的哭聲有點往叫床那邊變的傾向瞭,兒子的離去就好像抽走瞭她身體裡的所有支撐,所以她現在離不開外公,她需要外公那根堅硬的肉棒支撐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其實單純的肏屄沒什麼意思,有意思的是肏屄的人是誰,就像現在裡邊的人,挑槍夜戰的是我親外公,我那漂亮的媽媽,也是來自他那根大肉屌,從那根雞巴裡把媽媽射出來的。
「翠芬要不我動動,舒服完瞭你就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就什麼煩心事兒都沒瞭」,兩人抱瞭一會兒,外公最後咬瞭一下王寡婦的奶頭,重新爬瞭起來。
雙手扶著王寡婦的奶子,屁股往前一拱一拱的,能看到下面的卵蛋拍打著王寡婦的屄梆子啪啪直響。
外公並沒有戴安全套,雞巴是直接跟王寡婦的屄肉貼肉的,肉棒在皮套子一樣的肉穴中來回抽插,兩個人就像多年的夫婦。
外公跟王寡婦並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動作,就是單純的做活塞動作,有時候捏捏奶子而已。
我感覺也沒什麼看的必要瞭,誰知道外公要做到什麼時候,再站一會兒我就凍成冰棍瞭,就躡手躡腳的翻出墻外,在門口拍瞭拍門把手:「王嬸兒,我外公在你這兒嗎?」
我也不想打擾他們,可我總得跟外公打個照面吧,要不然今晚我不白跑一趟瞭。
「在呢在呢,小志你等著我給你開門啊」,聲音是外公的,隻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很快院子裡就傳來瞭那種,沒來得及拉上鞋的腳後跟,鞋底跟地面摩擦的聲音:「你怎麼這麼晚過來瞭」
「哦我媽讓我過來看看你吃飯沒」
打開大門之後,外公看著我有些急促:「我已經吃過瞭,我今晚在你王嬸兒這打個地鋪,明天幫忙省的來回跑」
外公說話的時候有些發抖,我知道外公裡邊的衣服很有可能沒穿齊,單純的就外邊一層,時間長瞭怕凍著瞭,就沒在糾纏什麼:「吃過瞭就好,沒事兒我就回去瞭」
「行,天怪冷的,你早點回去睡吧」,外公也沒送我的意思,一直站在門口沒動。
我也知道他的尷尬,站著不動的時候彎著腰還好,稍微一動就會被外孫看到自己勃起的老夥計,當然我早就看到外公褲襠的異常,隻是給他留瞭面子,揮揮手就離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