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照妖鏡,也會有破碎的一天。就在小陶打電話給琳達的當晚,他到夫子的PUB店想買它一醉,一方面慶賀琳達的上?,另一方面又為瞭曼玲之事煩惱,真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大概九點過後,來瞭五位客人,很囂張,叫夫子把店裡所有種類的酒都拿一瓶出來,全部開瞭。有的喝、有的倒在地毯上,巧巧上前勸止,其中一位客人反倒抱起她跳舞,雙手很不老實地亂吃她豆腐。
「巧巧,過來。」夫子在吧臺後握一把水果刀喚她。
巧巧掙脫那痞子懷抱,跑到吧臺邊。
「這些傢夥來意不明。」夫子對她說:「妳先回去,我和小陶來應付他們。」
「夫子,我看提早打烊算瞭。」小陶也感到不對勁:「牛鬼蛇神上門瞭。」
「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先走瞭。」巧巧到吧臺後拎起皮包準備出門。
這時候,五個男人全站瞭起來,兩個走到門口堵在那裡,三個來到吧臺邊,其中之一竟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夫子說:「好小子,放下你手上的刀。」
夫子扔瞭水果刀,鼓起勇氣問:「各位大哥,不知是哪一路的,若有得罪之處,今晚的消費全算小弟的。」
「這是你的店嗎?生意這麼差。」拿槍的問。
「是的,是的。」夫子忙回道。
「既然生意不好,留它何用?」那漢子回頭對其他人說:「砸瞭它吧!」
命令一下,其他兄弟二話不說,丟椅子的丟椅子、摔杯子的摔杯子,頓時,店內的玻璃、磴飾等裝潢全碎瞭,破碎聲中,夾雜著巧巧的尖叫。
「妳再叫,我就叫他們輪奸妳,讓妳叫個爽。」那漢子轉對夫子說:「這是你馬子吧!想不想看她表演一對四的春宮戲?」
夫子悶不吭聲,臺下的雙拳是緊握著的。那漢子又轉對面色慘白的小陶問:「這位帥哥大概姓陶吧?聽說很風流耶!」
「我……我不敢。」小陶舌頭打結,訥納回道:「我沒幹過什麼壞事,大哥明鑒。」
「不是很喜歡幹女人嗎?那你就幹她好瞭。」那漢子指著巧巧說:「她長得不賴,我不信你不動心。」
小陶望望巧巧,後者將皮包緊緊環抱於胸,驚駭至極;再看看夫子,他的臉色如死魚一般瞪著小陶,似乎告訴他,這種事打死不能做。
「大哥……」小陶目光含淚哀求道:「我不能……她算是我嫂子。」
那漢子一巴掌呼到小陶臉上啐道:「我操你媽,你這個雜碎還有什麼女人不敢動?你在外頭風流,害你兄弟的店被砸,你算個人嗎?」
他一罵完,立即有兩人上前對小陶拳打腳踢起來。小陶不敢調用,隻得雙手抱頭,弓起身子護住重要部位,最後被打倒在地,才悶悶地唉叫出來。
「我警告你,今天到此為止,下吹再敢到處風流,當心我閹瞭你。」
漢子收瞭槍,昂首闊步地走瞭出去,其馀人才跟著,臨出門前,把玻璃門也給砸瞭。
驚嚇過度的巧巧,在他們離開後一分鐘才號啕大哭起來,夫子和小陶則呆若木雞維持原姿勢不動,對巧巧的哭聲彷佛充耳不聞。巧巧哭瞭一陣,抱著皮包走出吧臺,正欲離去時卻被一張破椅子絆倒。
「都是你們兩個窩囊廢。」她嘶喊著:「被人傢欺負成這樣,動都不敢動。」
她見無人理會她,掙紮著爬起來,指著夫子的鼻子罵道:「王八烏龜蛋,我早告訴你,小陶這種朋友不能交,你不信,現在闖禍吧!剛才人傢沒怎麼逼他,你瞧他看我的那種眼神,恨不得把我給奸瞭。你說,這是你兄弟嘛?你吭都不敢吭,像個男人嗎?跟著你,我會倒黴一輩子,再見瞭。」
巧巧踩著碎玻璃,頭也不回地走瞭。隔瞭好一會,小陶才掩首哭泣起來,他咽硬地對夫子說:「我沒有……不像巧巧說的那樣……我沒有,我怎敢上她,夫子,她胡說……」
「不要難過。」夫子上前摟住小陶道:「我相信你,在那種情況底下,誰能抗拒?除非不要命。」
「兄弟,我對不起你。」小陶的身體顫抖著。
「別說這種話,現在,我們要仔細思考一下,這一路人馬到底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