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蘇蘇,蘇蘇則抱著她的小狗狗。我根本不忍心摸摸她的身體的哪個部位,我甚至不允許自己有這些想法。朝陽變成瞭夕陽,眼淚變成瞭軌跡,我有時候真的希望和蘇蘇一起變老。
第一節
土狼這兩天電話惡催,我不得不抽出時間到成都市的3環附近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場地。土狼屁顛屁顛的跑來擠到我的車上,在傍晚的窒息的熱浪中走瞭金羊區的大半。
他來瞭真格的,半路上吐沫飛濺的分析場地的交通和地價,好像這廠子已經開始出口產品掙瞭外匯一樣。跑瞭半天,很多不合適。
我青著臉駕車,土狼抽煙。
突然眼前一亮,我和土狼跳下車來,感覺這旮旮有點把勢。
火橋鎮大片農傢樂的後面有這麼一塊好位置。一圍殘墻掩住半舊的廠房大概1畝多面積,好像廢棄瞭兩年多瞭,荒草班駁,死氣沉沉。廠房起碼有10多間,佈局基本合理,明顯可以馬上規劃辦公區和生產區。
我們問瞭路邊的老鄉,他們說這原來是傢皮毛工藝品廠。估計是經營不善,關瞭很久瞭。傳達室上面糊瞭些不曉得哪年的春聯,聯系電話都沒有一個。
現在有很多這樣的企業一夜間上馬,又在某一夜無聲無息的沉睡不再醒來。
土狼興奮的滿大汗。他站在墻角的荒草中放水,一邊抖著鳥一邊朝我咧嘴,真是應瞭一句亙古名詩,回頭一笑百醜生。
土狼不知道這種事情很費周折,除瞭地皮上面的問題,還有產品的外銷許可方面都有障礙。
陽叔叔這邊地皮估計可以商量,那外貿局還不是要鋪路子?我覺得很壓抑。我想到瞭累娃。累娃就是文起的“藝名”,他在朋友面前永遠是那麼的沉穩,甚至是拘束。我不願意這麼叫他。聽他提過他的親舅舅是外貿局這邊的關鍵人物,或許可以問問他。
我不想在那日本人面前有任何的寒磣,生意成與不成我還是在表態之前必須把事情作的有根有據。
我給文起打手機,他還是冷冰冰的語氣“J男啊,什麼事情啊?”我說晚上有重要事情找他商量,還有順便把錢拿給他。他稍稍的停頓瞭片刻說,好啊,晚上10點老地方。仿佛看見一張頹廢的面孔。
土狼忙不迭的問,今天喝酒哇?文起要請客哇。我說,是啊,請你吃鼻屎。他嘟囔著轉過頭去胡亂的看窗外的風景。
我下午聯系瞭陽叔叔,他周末好像也沒有在傢。半天才接瞭電話,我說陽叔你最近有沒有空啊。他顯得心情很好,魚娃,晚上過來吃飯嘛,讓你陳姨多做作兩個菜。我嬉皮笑臉的說,陽叔我是找你下兩盤棋,順便增長一下技術。陽叔說,就你娃理由多,過來過來,我剛好問問最近蘇蘇那邊的情況。
蘇蘇的情況他的父母還要問我,我丁點不覺得奇怪。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是這樣子。
我7點鐘的時候到瞭國土局的傢屬樓下,陳阿姨的電話已經催瞭幾道。上樓敲開門,她一臉的燦爛“魚娃,快進來”
陽叔叔的傢給我的感覺是不斷的更新和升級,真正體現瞭與時俱進和先進性。除瞭全套傢具VIDALGRAU據說是西班牙原產,42寸的等離子電視現在換成瞭大小相同的平板液晶,客廳的一角也添瞭兩座的功夫茶桌占地起碼6個平方,茶桌依據材料的天然形狀雕琢成蟠龍戲鳳,好不富麗堂皇。熟悉的是一3米多長的恒溫魚缸把客廳和飯廳巧妙的格開,裡頭大大小小的熱帶魚吃漲瞭肚子,正倒在缸底養神。
我首先匯報瞭蘇蘇最近的情況,其實我經常在網上見到蘇蘇,她也規定我一周必須通兩次國際長途。她說馬來西亞那邊太陽大,天氣很好,學業方面一切正常可以拿到證書和學位;她希望回成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皇城老媽吃火鍋……“沒有啦?”陳阿姨著急的問。我想瞭想說:“她說,她很想你們。”他們開心的笑起來。
其實最後一句,我騙瞭他們。蘇蘇前兩天電話裡說,她很想我。
我說,傻丫頭,好好的念你的書唄關鍵時刻瞭。
蘇蘇生氣瞭說,你娃看來一樣莫得創意!
我笑起來說,沒大沒小的,其實大傢也都想你。
那你想不想我嘛?
臭丫頭,你回來盡添亂……不過哪還是想,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來。
電話那邊傳來竊笑。
陽叔叔吃的很寫意,還勸我多喝兩杯。看著玻璃杯中純凈的軒尼詩下著鹵牛肉,我想笑但是忍住瞭。我故意表現爽快起來:“陽叔叔,我再敬你一杯”陳阿姨慌著燒醒酒湯,慌著東一句西一句繼續打聽她女兒的信息,好像是刺探機密一般。
陽叔叔喝瞭酒,喊我到書房。他背對著我說:“魚娃,你說吧,啥子事情?”我莫名其妙的慌張起來,“陽叔叔,就是我最近合夥做個傢具廠,我看瞭火橋的那片舊廠房,覺得挺合適的”“恩,我問問,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3天左右給你答復”“對瞭,你和蘇蘇最近怎麼樣?”
“啊,”我正放松的欣賞陽局長的那些玉罐,金馬以及仿佛是宋代的青花瓶子,聽到這句話如同雷擊。
陽叔叔,不,陽局長霍的轉身過來。一剎那,我看到他溫和的雙目中精光勁射,他平常略顯臃腫的身軀更加高大起來,如同一座高山佇立在我的當面。
第二節
柳明依傢裡面簡直是個華麗的雞窩。幹凈,但是雜亂。
等我摸出我的身上的雜七雜八的物件,她利索的除去我的衣褲丟在滾筒裡面打開瞭電源就催我洗澡。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喝醉,反而我暈頭轉向的。
我說遭瞭,今天看來要失去我的所有瞭。她笑著過來擁住我,猛啃兔腦殼。我在浴室裡頭繼續唱我喜歡的三十裡鋪:“三哥哥今年鵝(我)一十八,四妹子今年鵝一十六……”浴室其實就在主臥室的一邊,並且是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主臥室的動靜。我又想起瞭花兒,花兒大而冷竣的眼睛仿佛在盯著我說:“你這臭男人”我胡亂的洗瞭洗,連忙裹著浴巾出來。倒在沙發上抽煙。
柳明依沖瞭涼,穿著睡衣出來。倒酒,把音樂放起,把燈光調暗。燈光下血紅的T-BACK讓圓圓的臀展露,豐腴的乳顫巍巍的讓我簡直把持不住玉樹臨危風的氣度。
她坐在我腿上,咬著嘴唇跟我幹杯。她仔細的端詳著我的臉,抿嘴笑。
我嘴巴開始發幹瞭。
我說,你看相所?
她搶過酒杯把我抵到沙發上。
我說,等等。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她已經開始吸舔我的胸膛,腹部,以及腹部下面的器官。漸漸的覺得身體開始發燙,我掉轉身體,親遍她的頸項後背臀部全身。我們變換成69,我的舌頭感受到她最深處的微酸咸腥,輕咬著她逐漸發硬的花芯。魚兒,她輕輕的呢喃,發瘋瞭一樣吸舔著我的根,身體顫抖的像風中的樹葉。我輕輕的進入她,輕輕的抽送著。而她的臀部也上下的起伏配合。交會的溫情和熱烈壓制住瞭音樂聲,喘息逐漸的急促起來,她的叫聲很豪放。如果不是在高尚住宅區,我真的擔心鄰居拿著菜刀過來敲門嚴正抗議。
戰爭終於以雙方勝利而告終。
明依柔柔的眼神看著我半天才滿足的閉上,靜臥一會我們點瞭煙抽。
“篤篤”真的有人敲門瞭。
我說,是哪個?一瞬間我的腦子轉瞭四五千轉。
哼哼,為什麼告訴你?她得意的笑著,摸索著睡衣。
我有點緊張。我知道她是暫時沒有和哪個男性公民簽定一紙婚書。媽的不可能是查暫住證的噻。這兒可是成都的高尚社區啊。明依裹上睡衣從床上下來走向門口,豐滿的臀部有彈性的跳著。我頓時感覺到全身發軟一個地方發硬,連忙把手上的煙灰忙不迭的抖向煙缸,靠在床頭做平靜如水狀。
但是她譏笑的眼神告訴我,我剛才的失態讓她很過一把癮。
華貴的臥室木門打開瞭一條縫,門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來,聲音很小,但是很恭敬:“小姐,夜宵準備好瞭,你準備什麼時候用?”我噓瞭口氣。是保姆吧?
明依簡單的說瞭兩句什麼,說的很輕,那保姆得瞭聖旨一樣答應著去瞭。明依宛然一笑,關瞭門之後優雅的走過來。
我說你老公這麼晚還趕回來唆,你咋個不耿直喃,你喊他走瞭哇?她說:“他去喊人去瞭哈,你把細點!”
我抱住她:“我向正宗梅花北派的第XX代弟子的鄰居偷拳的工夫底子,加上平常積極的練習泰拳和擒拿,有3、5個把人我還是不虛的哈。”她咯咯笑著躲我的撫摩,“真的?我老公可是跆拳道的黑帶,並且他還有這個”她比畫瞭一個手槍的動作。
我說,都是你沒事去勾引我這純情少年。這次我吃瞭大虧瞭。
明依捧著者我的臉,嚴肅的說:“我就要調戲你,我就要征服你這個自命不凡的死魚;雜子嘛,隨便你!我一臉的不屑:“就憑你,剛才還喊救命呢?”說著我的手開始遊走在她的胸腹,明依的喘息開始粗起來,她掙紮著:“你不吃消夜瞭唆?
吃瞭消夜,她讓我給她講故事。我靠,有沒有搞錯。迫於無奈,我給她講瞭一些太升南路上的事情。
有個漂亮的女老板公司在太升南路,但是很少拋頭露面,因為我知道是這是為瞭配合交警叔叔的工作,她的出現經常會引起一片騷亂引起道路阻塞。太升南路的生意為此打瞭折扣,成都的本年度GDP估計會嚴重的受損滴!後果很嚴重。
很多的手機串串(通過倒賣二手手手機贏利的人),在銀洲大廈門口有意無意的等她從最近買的那亮風光的寶馬325I裡面下車後問她有沒有舊機器賣。我認為這些串串簡直莫得眼光,看車就看車唄,還說些不著邊際的混混語言簡直是不耿直,俗話說說的好無奸不商。
……
柳明依笑的把我抱的緊緊的,目光一閃一閃的。
我講的實在疲倦瞭,準備以沖刺狀態睡著。她問我,哎,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我迷迷糊糊的神經馬上繃緊,我考慮瞭3秒鐘不到說“不喜歡還能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你?”慶幸的是她沒有追查我愛不愛她。
喜歡和愛,永遠是兩碼事。
她哼著曲子打開梳妝臺下的一堆東西,嘴裡面說,我前段時間在商場看到一款對戒很漂亮,你試試。
我支棱一下爬起來,我說你不睡覺瞭所?明天還要上班哈。她楞瞭一下說,那好嘛。她又舉起一個東西晃瞭晃,那你看看這個好不好玩。
她走過來。我看她手上有個透明精致的盒子,裡面分明是一個直徑5厘米,長18厘米左右惟妙惟肖的假男根。
請真主原諒我。我感覺我的嘴巴VERY不自覺張大起來,像沈殿霞的褲腰。
第三節
GREATCOMPANY,GREATPEPOLE。公司的宗旨就是這樣。
本來是強悍的人才有強悍的公司。老樸新學會一個詞匯來解釋這個GREAT,狠毒。於是間公司上下一片青面獠牙,鬼影憧憧。
2004年起,全國的分公司開始分期分批次派員參加公司南京工廠專項課題研究小組鼓搗出來的革新活動。沒有想到我們華西這邊這麼快就排上號瞭。說是拓展,其實是狠毒的整人。公司內部早就傳的神鬼變色瞭,諸如40公裡的長途夜行,冬天短衣褲1個小時的跑步,夏天光腳去擦洗廁所等等。
據說去的人隻有一半能達標,其他的人如果沒有及格拿到結業證書,更有嶄新的機會排隊迎接下一次。
隻有正式的員工有資格參加,但事實上每個分公司派的是些剛進入公司的畢業生或者一些平常比較跳的搗蛋鬼這些。
強企業培養強人才,強人才創造強公司。我如今感覺阿SUN真的很強悍,有點咄咄逼人,性質嚴重的迫近狠毒這個詞語。
回到座位上,我的手機在桌面上哆嗦成一團。
我一看是老板的電話。北京打過來的。
“革新是個比較辛苦但是很有價值的經歷,公司這邊已經決定”樸部長頓瞭頓,“希望你取得好成績,回來之後還有重要事情要做。”我說,好的,好的,好的。
放下手機,心裡面一團亂麻。每天的事情很多,日程排的是密不透風。我倒不怕這革新並非是公費旅遊,而是魔鬼歷練;實在是沒有必要非讓我去啊。公司那麼多的新人,我大小也是公司的高級管理人才啊。我操,阿SUN這招挺狠的。老樸還是堅決的希望我去。這老傢夥怎麼想的?
樸部長從2003年過來,到目前已經是過瞭任期的一半瞭。這老傢夥心思縝密,每個舉措都像走棋,暗含玄機。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我看到他整人確實大刀闊斧,沒有絲毫的情面。
有個原來在MOTO公司那邊幹的不錯的小夥子過來做營業經理,老樸看他工作可能評價一般;一年過去楞是沒有漲工資。小夥子不幹,就想扯呼,提出辭職的時候老樸說你這段時間交接工作之餘到太生南路轉轉看看賣場。他垂頭喪氣的轉瞭幾天難免有些考勤漏洞,老樸說你這幾天工作散漫,同事們根本就覺得你不配和他們一起工作,公司願意解聘你。
接著將解聘通知發給瞭所有包括成都的太生南路的合作夥伴。
後來人傢小夥子到瞭柳總的新佳訊,聽說幹的不錯。
除瞭這些,我一直感覺他的管理上面過於細蜜微觀,真正的銷售思路不是很系統,要不就是故弄玄虛。但是就憑管理這條,我也願意虛心的學習。但是這次的炮打隔山,我有點搞不懂瞭。
我跑到一般管理(其實就是行政)那邊問南京革新的日程安排。小尹在一邊盯瞭我幾次。小尹是朝鮮族人,韓語說的當然比較好。工作踏實,性格有點內向,我們作為同事幾次出去KTV聚會,她總是歌也不唱。其實她人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臉瘦瘦的化妝很專業,身體看起來比較弱,有種我見尤憐淒楚的美麗。
我說,小尹我這幾天要去經受地獄的洗禮瞭,萬一回不來怎麼辦;就看不見你們這群美女瞭哈;
小尹臉紅瞭,她笑著說那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揀重要的一兩句說,節省你寶貴的時間。
我說,我唯一想說的就是麻煩你在我走之前請我大吃一頓吧。有美女餞行,夫復何求?其他人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直接把我轟到營銷辦公區境內。
16到22號的雙程飛機票,那就是周末瞭。還有幾天瞭。
下午淺井和土狼約我晚上喝酒。我答應瞭。心裡面覺得有點興奮,有點不安。阿SUN在那邊瞌睡兮兮的,口水滴答出來,好像一頭放風的羊羔,縱意買弄自己的自由和安逸,性質十分惡劣。
我坐在座位上安排瞭一周左右的工作計劃,然後獨自走到外頭抽煙發悶。中午飯時間到瞭。我聽到公司在休息鐘響瞭之後開始騷動起來。送外賣的兩三個小弟開始在公司外頭盤旋。
公司市場部CK(我經常跟著馮衛喊CD)打著電話出來瞭,帥歸帥最近神經兮兮的,滿嘴跑火車。他點著煙,嘴裡面亂罵:“MDMP哦,老子一個禮拜之前還有一千多萬塊,最近上去兩次黴的很,現在隻有幾百萬瞭,MDMP哦。”送飯的小弟聽到瞭這些驚人的數字頓時駭的睜大眼睛看著他,臉色蒼白。
這些天文數字已經深深的刺傷瞭他們年輕的心靈,他們也許在想要玩弄同類的數字,不知道要刷多少個盤子,送多少層樓梯的飯菜。
我笑瞭,CD說的是那魔獸。天天晚上通宵達旦,為掙那百萬或者千萬的不存在的錢幣而勞骨傷精。
我們有時候不能隨便相信什麼事情,不能隨便斷定什麼結論;有時候欺騙的力量太大,自己都在欺騙自己。
我想起瞭蘇蘇。想起她的純潔,叛逆,沒有約束的自由,永遠不會騙人也不會騙自己。
陽叔叔那天給我聊瞭蘇蘇的事情,他說蘇蘇讀書期間電話從來關心的都是我有沒有過去傢裡吃陳阿姨做的飯。我說,我們是兄妹嘛,我平常電話也是問這些。
陽叔叔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平常聯系沒有。本來不想管這些事情的。
我說,陽叔叔你別擔心,她這邊我會經常問到的。
那就好,你自己本來事情也多,年輕人也應該趁年輕幹點自己的事業,傢具廠這邊的事情,我會支持你的。
我腦子裡面想著事情往外走。還是到清真拉面館胡亂吃瞭點東西。SARS盛行的季節,所有的館子冷冷清清的。餐飲業的失業率很高哦,公司專門訂餐,傢裡有人做飯的都帶便當。
我呢?我也想老爸老媽瞭,走之前還是去招呼一聲,免得落下逆子罵名。
我回到公司,看到座位下面有一大包東西。我打開翻瞭翻,隱隱覺得一雙大大的眼睛遠遠的盯著這邊,分外美麗。
第四節
我和文起之間沒有寒暄,甚至不用說話也能感受彼此的處境和心情。
藍酒坊的舞臺上正在上演鬼話鬧劇。一對男淫女淫化成古裝,接受閻王和小鬼的審判,因為陽世偷情,死後被小鬼割下淫具讓閻王當晚飯。當然,道具是兩個豆沙包和一根香腸。閻王被香腸熏的昏迷不醒,被包子塞的獸欲大發。閻王感嘆,現在的奸夫淫婦,境界非同往常年代,毒性HIGT多瞭。
臺下的嚎叫聲一浪一浪,仿佛得到瞭很大的刺激和滿足。
文起是我3年前就認識的同事,都一傢國內知名的企業做通訊產品。那時候同樣是成都,同樣是太生南路,同樣成瞭著名企業的員工。彼此都有些不含糊,到處表明身份。
文起是地地道道的老成都人,性格有點懶散。他喜歡賭錢,喜歡嫖女人,或許唯一不喜歡的就是喝酒。以前的他嘴巴子利索,常常妙語連珠,思維活躍,很有些小姑娘喜歡他那不修邊幅,臃懶憂鬱的氣質。
3年前他負責成都的市區,我負責全省的2級地市。雖然多數一周見面才那麼一兩次,我們彼此感覺投緣。在文化宮的茶園裡,他喝他的茶,我喝我的啤酒。都喜歡聽B安的當年欲說要如何和灰色的軌跡。我們那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發誓要在30歲之前掙到自己的100萬。
3年過去瞭,他反而還在傢小的民營通訊公司做業務。
最近好像不順,老是出交通事故,這次把老板的車撞的老板本人都認不出來瞭,於是委婉的提出扣工資。文起開車我見識過,整個是糟蹋車。起步就猛轟油門像開坦克一樣,我的車不舍得拿給他蹂躪基本就是這個理由。
我不停的灌酒。文起也喝,臉紅的像母雞下蛋難產。他不能喝酒,據說是酒精過敏。
我說文起,你舅舅那邊如果方便的話,你給他打個招呼看看我們出口傢具的需要什麼手續,我這邊張羅路子。你這邊陪瞭錢估計幹的也沒勁,等廠子搭起來正常運轉瞭,你過來參與算瞭。其實我覺得自己想讓文起拿外銷許可手續的的話應該比較順利,長期核算下來成本要低些。
“舅舅?”文起漠然的看者我,又繼續看者周圍的滿身噴香的女人。他哼瞭一聲,說“他自己有百萬傢產,連自己的親老漢都不得養的,他會幫我?”
我說你別急,隻要問問這邊的手續就OK。他說行嘛。
我最近聽說文起和她女朋友鬧別扭,我想問問他,話到嘴邊上我又咽瞭下去。
“我最近掛瞭個婆娘,長的之把勢,工夫也好,她說和老公離婚瞭的,喊我長期陪她”文起湊到我耳朵邊上一副色相。我瞟瞭他一眼。他訕訕笑著,重新收拾瞭表情倒在座位上。
文起的女朋友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叫宋丹。我們平常玩笑慣瞭,叫她松花蛋。松花蛋在移動公司的綜合營業廳上班,眼睛細細的,皮膚白白的,喜歡笑,笑起來眼睛就不容易找。她經常下班陪文起出去逛街,但是很少逛商店;經常喊文起到傢裡吃飯,她說傢裡面做的飯菜幹凈些,吃著放心也節約。
文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對她帶搭不理的,往來都是白眼相對。我問他怎麼瞭,他說這人嘮叨,沒品位。
我曉得他小子心裡面想什麼。我把5K塊錢給他的時候,他說,我得好好請宋丹吃頓好的,去個體面點的地方,然後抓著腦殼想瞭半天冒瞭一句,你看玉林串串香怎麼樣?我看看他說,你倒是挺有品位的。
淺井和土狼彎著腰過來瞭。我們打瞭招呼,淺井很高興的樣子說今天他還要請我們到好地方去耍。好像土狼把我這邊的舉動都告訴這小日本瞭。
我問土狼,淺井這邊的情況如何。他說,淺井的日本爹是當地商會的一個管事的,公司名稱為淺井建築設計株式會社。我們這邊有瞭廠房設備,就照日本的設計圖紙做傢具樣品。合格瞭就下訂單發貨。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許可手續。
我說淺井不要太舒服瞭,辦手續的話,大傢都要跑。等廠房的問題解決瞭,我可以多花力氣招工,他那邊我希望他盡快的把資金投過來。設備需要錢,原材料需要錢,現在生意都不好做,大傢手頭上都不寬裕,希望他能理解。
淺井聽瞭點點頭,他說那問題不大。首先,他這邊考察過瞭目前的小型生產設備,大概就是30W人民幣左右,廠房拿下之後其他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到位墊支,並且日本國內今年的木制傢具前景很大,特別是手頭上的一些設計圖紙已經得到合同的邀約,那最近這兩天我們就開始著手進行基礎建設好瞭。
土狼說,為瞭合作的順利開展幹杯。文起受到感染,覺得這事有依稀的希望,也把酒杯舉起來。
正喝著,桌上電話亮起來。是花兒的。我走到外頭接通。
她口氣異常興奮:“我已經在凱可斯基應聘成功瞭。”
我說,哪個凱可斯基?
她說:“成都的啊”
“那你在哪兒?”
“神經,我在成都啊!”
我說,你才神……龍見首不見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說,我回來三四天瞭,馬上畢業瞭覺得當務之急是找個工作,免得讓人嫌棄。我下周就上班瞭,職位是……
我說,中餐廳廚房大師傅?
她嘿嘿笑著說,有點關系,是總廚秘書。
我故意逗她說,小樣可以哈。薪水起碼1000多啊。
她說,才不告訴你。關你X事;你還不自覺,過來慶賀一下?
我說,我忙可能等一會哦。眼前浮現花兒倔強自強的神態;還有她170的身姿修長誘人的大腿。腦子裡一陣迷糊,其實我想走。
給你30分鐘時間,不,20分鐘,不過來我就鎖門睡覺瞭。
哦,哦,哦。我慌亂的把電話塞進褲兜,過去和淺井他們打招呼說抱歉先撤。
我給土狼丟下幾百塊錢買單,他死活不要。我說,你掙到錢加倍還給我。他這才笑著接過去。我揮著手出去,下樓鉆進車裡。
“你到瞭沒有?”路上花兒的電話又來瞭。
“我還沒有吃晚飯呢,我邊開車邊吃面呢。”
“騙誰啊,倒計時瞭哈”
“不讓吃那怎麼辦,隻有過去之後把你洗幹凈吞瞭”
“……”
世紀生活廣場越來越遠,成都卻依然燈火璀璨。
第五節
阿SUN這段時間精神似乎很好。特別是我公司GSM手機高調上市以來,他出差的次數逐漸增加。雲南陜西的飛來飛去,雖然業績沒有跟著飛出好大的名堂。
J男,最近你的事情很多嗎?阿SUN叼者煙,搓著他剛剃的板寸頭。一時間,又見雪飄過。
我說,最近聯通這邊的C網移動部換瞭老總姓肖,好像是老大的紅人。我們這段時間正親密接觸。那娃娃城府很深哦,談事情面無表情的。我們的出貨量始終排不瞭前三位。
老大指的是四川省聯通的一把手,姓容。
阿SUN拍瞭拍身上的頭屑笑瞭,“老容今年年底之前要到聯通總部任職,你不趁機會這半年多獻點香火錢,他下面的這些蝦兵蟹將也會罩著你。”
我想,也是啊。不過通訊界好像沒有人說過容總吃好處的,說不定真的有門道。
聯通公司組建以來,人員基本上是原來老郵政的和電信的人。相當於棄其精華,取其糟粕。不否認裡頭有能人,但是總的感覺就是聯通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坨大便。
阿SUN說,你娃頭最近麻將也不打,肯定是到處留香,專攻炮戰大法瞭噻。我說哪裡啊孫總,你曉得我是最喜歡麻將的。我聽說最近你斬獲不小啊,手藝更精進瞭哈。嫂子不管你瞭唆?
她曉得我啊比較忙。阿SUN笑的很曖昧。
我註意到身上也換瞭名牌的T社,鮮紅的領帶,十分的騷包。板寸頭理的別有精神,一張兩個半下巴的胖臉上浮著自信的微笑,就他那早就應該趁沒有人註意的時候塞到垃圾筒的普桑也擦洗的幹幹凈凈,灰蒙蒙的發著亮光,。
但這絲毫沒有使我對他產生敬意。
阿SUN是公司出瞭名的怕老婆。每天他那位沒有見過廬山真面目的夫人要查崗幾次,包括打麻將的時候也是隨時能接到皇太後的電話匯報時間地點和誰誰在一起。
和他打麻將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不去不行。
阿SUN原先有些毛病,公司的人都知道。身上揣的卡挺多,基本上就是有一張卡有錢,還是老婆發的零用錢。他身上的現金很多源於出差。
以華西區大區經理的的出差標準,公司給的出差補助加上住宿一天在1K左右,但是我知道阿SUN出差基本上不會吃到自己,都是吃當地的代理商還有下屬。阿SUN吃下屬的手段很多,麻將也是慣用的。
以前麻將桌上阿SUN作為我的上司依然擺譜拿大。贏瞭他的錢你就別想著消停瞭,他又罵牌又摔章子,整個包房一片陰森。贏瞭錢就不用說瞭,他拉著長長的連珠屁,殺傷半徑起碼20米,一個勁的催你出牌,甚至唱小曲,唱的是冬天裡的一把火。由於他嗓子估計比脖子還粗,我們隻有敢怒不敢言。
那時候馮衛對他的意見最大,下來之後哭喪著臉告訴我,老子再也不來瞭。一天輸幾百塊,工資都喂狗瞭。但是他還是要去,繼續輸錢給阿SUN。這小子現在在GSM這邊跟著阿SUN混,管理四川省的GSM業務,日子倒也不賴。阿SUN經常誇獎馮衛,娃娃是個好娃娃,就是牌技差瞭點。
阿SUN就一直看不慣我,曾經含沙射影的說我心眼死。我心想,老子憑業績吃飯要那麼多心眼撈球。心眼活瞭,錢沒瞭。
我和阿SUN擺瞭一會龍門陣,就回去又到座位上。我已經把最近一周的工作重點和註意事項下發給華西C網同事們,請他們務必在生意慘淡的季節保持和運營商以及渠道的強力溝通。俗話說,養兵千日。我把本月的獎懲方案擬訂瞭一份,如果我人在南京估計消息不靈通,用實惠的東西刺激的話,效果應該不差。
下午我約瞭聯通C網移動部門肖力肖總。他說你過來嘛,我在辦公室。
肖總三十三四歲,是河南人,河南人給人的感覺除瞭窮之外是模糊的精明和沖動。肖總身上總也多瞭那麼些仆仆的風塵,眼睛裡深長的意味像河南悠遠的豫東大山。他其實一直比較默默的支持我的工作,因為我一直在鼎力的支持他的腰包。
山東和河南是鄰居,經常有流動的人口過來煤城這邊打工,主要是民工。看到他們勤奮的幹活,偶爾有人耍滑頭;看他們高興的聚集喝酒,偶爾有人打架鬥毆;看他們山號子一樣雄壯的嗓門,偶爾有人偷瞭煤被逮住……我隻知道這些不能完全代表河南人。
曾經有個短信先從聯通的內部傳出來,矛頭直指河南大地。
河南6大經濟支柱產業:輕工業,彈棉花;重工業,砸石頭;餐飲業,糊辣湯;娛樂業,耍猴;服務業,掏耳朵;環保業,撿破爛;
網上經常攻擊河南人,有篇文章叫《河南人招誰惹誰啦》就代表河南發動反擊。一時間,河南成瞭網上的焦點。這些人吃飽瞭不抓緊時間搞祖國的經濟建設,好有雅興的整內部矛盾。
肖總好像也忌諱提這些吧。我很長時間一直沒有和他攀過什麼半個鄰居啊,什麼鄉音簡直一樣啊什麼的。害怕整不好整到人傢的死穴。我先後送過老肖10多臺樣機,還前段時間北京聯通半年度營銷會議的時候請他到天上人間消費。喝瞭一個小時的JACK.DANY,以及人頭馬;他就表示願意互相支持瞭。我喊WAITER過來問這邊的其他特色服務。他問喜歡哪種類型的,我說清純的,性感的都看看,主要是硬件要好,服務周到。一會兒工夫跟著上瞭另外一層樓。有幾個小姐已經在包房等待。他們看起來不像小姐,應該說是都完全符合美女的標準。因為各個靚麗奪目,氣質不俗。很難想像她們是種隻作愛做的工作的人。
老肖隨便指瞭指其中一個,摟著就走。我說明天早上我給你電話。他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那次花瞭一萬多,不知道幹瞭些什麼。我回到自己的賓館,感覺心裡沒有底。
和聯通的交道過程中,誰也不敢說有底。那些人有點職位的每天功課就是參會開會,白天會議桌,晚上麻將桌酒桌。沒有職位的擠著時間聊QQ,請他查個數據你還得教給他怎麼樣處理一些EXCEL的篩選和COPY。但是我知道他們確實很忙很辛苦。
這次7月份的集采定單四川省聯通還沒有收集上來,我這邊手下的省經理隻能跑跑成都聯通,省裡是沒有份瞭。
“肖總,”我過去就發煙。他擺擺手,小紀啊。什麼事情?
我說,“聯通這邊7月份的訂單現在還是沒有定下來啊?”
肖總說,不是的,現在下面地市公司說現在你們品牌手機價格偏高,又沒有什麼廣告費用市場推廣費用的支持,所以覺得分銷很吃力,紛紛鬧意見呢。
我說肖總,你這邊我每臺機器先承諾50塊錢的單臺費用,不過是定單下瞭後見到入庫單之後兌現哈,這個費用到時候什麼方式支付,你打個招呼行瞭。
肖總笑起來,分外的開心:“你小子,給俺那邊人一樣會辦事,痛快。”
“定單我這邊還得催催下面收集上來,先下個單款1000臺起吧。”
我說,肖總你真的太夠意思瞭,你算是救瞭我命瞭。最近有時間嗎?找個地方玩玩?
第六節
成都的單行道多。原因是交通的擁擠,不得不規劃路線。
最近的成都開始瘋狂的搞基建,很多路被挖的稀爛,很多的路需要繞行。對於城市的中心廣場,市政府最近公開的征集代表性建築設計圖紙。不管你是雕塑還是假山水榭,都歡迎投稿。似乎成都變成瞭一個接近喪失靈魂的城市,需要這個中心建築來闡明事情絕非如此。
成都一哥們投瞭一稿子過去被成都商報披露,從報紙上看非常雄偉,多層高架鋼結構全透明,購物,娛樂,餐飲停車全功能,橢圓型外觀典雅雍容具有歐羅巴建築大師的設計風范,上面還刊瞭這小夥子的光輝形像,長發飄飄的有點像藝術傢。其他的報紙紛紛出瞭專訪甚至作瞭傳記的連載,說這小夥子是從小品學兼優,傢境貧寒但是矢志求學終有所成。
後來又有報紙踢爆這本來就是人傢歐洲的一個建築設計師的作品,這稿子是剽竊的。消息傳開,報紙一片嘩然。紛紛更正說這傢夥根本就是一無賴,一歲半就不學好,專門上人傢女廁所偷窺。
我一直都懷疑報紙,書刊,甚至保險公司的公正性。他們取他所需的時候是多麼的熱情體貼讓人感動。
文起甚至說上天不公正。
他說這段時間他煩透瞭。現在他大哥文慶天天逼著老爸老媽拿錢。說是要買出租車來開,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情。文慶其實已經在西門上開瞭一個餐飲娛樂一體的茶園,生意好像一直不錯,上下兩層樓很多包房,裡頭設備齊全吃瞭飯就可以打自動麻將。來往的都是附近的官僚行政人員,多數是些半老徐娘。茶園的名字挺有意思,叫紅豆林。
至於這些風光的大嫂阿姨為什麼要過來捧場,決非文慶服務態度周到或者這邊的茶水格外好喝那麼簡單。
文慶對我都好過他的弟弟。經常電話裡頭喊我過去耍。我說要得,你生意這麼忙,晚上還要加班還是要保重身體哈。他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文慶嬉皮笑臉的說,累點就累點,活著就是圖個愉快。
愉快,我和花兒簡直就沒有愉快過。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性格反常,忽冷忽熱;不在一起,又經常電話騷擾我說想我,說話的聲音簡直能讓人高潮。
我最受不瞭的是她說我濫情。
花兒的網名就是花兒。英文名字叫CICILY我在一偶然的時間看到她的資料?上面寫著一些“成功或許很遠,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握住”等等自勉的話,覺得現在的女孩子有這些自制力很難得。
因為我平常看到的都是些“分別瞭,你還愛我嗎?”或者“我的豬豬不聽話,也不再理我瞭”以及“分手在午後,流淚到天明”這些話。
我的網名經常換,有時候叫爛眼子,有時候叫低調著乞討,有時候聊天室又叫80翁淚求佳婦做。名字接近無恥的境界,實際無非嘩眾取寵,在獨自的時候感覺到一絲人氣,有一些自嘲,追求路人側目我自平靜的主動。
我當時在QQ上用這個名字(簽名處)和她打招呼。
她立馬甩瞭一坨冒著熱氣的屎過來:色狼一族請回避。
我得意的笑瞭。
我說,你好,如果名字能代表人的一切,我願意叫比爾。
花兒:你的名字也太戲劇瞭,簡直齷齪;你還是改改吧,免得我胃痙攣。
我說:打死也不改,人傢莎士比亞,秦始皇名字中都有屎字;還有愛因斯坦更兇,你聽聽,愛陰死貪,這麼晦氣的名字不是一樣萬人景仰嗎?
花兒:切!
我說:恩……我仔細想瞭一下你的建議,覺得你的建議很中肯;我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換個好點的名字吧。
花兒:什麼名字?
我說:害羞的小男孩或者君子丈夫一類的?要不就叫王老實?
花兒:呵呵,行嘛;就叫王老實。
……
那天我們聊的很高興,就交換瞭電話號碼。她的聲音像個少婦,很甜蜜很煽情,我非常感冒這種聲音。
因為網上無美女這句話已經成為經典,我的感覺她可能就是無聊的上班族女孩,相貌平平,作事情果斷,敢於尋找生活中的刺激。我給她的感覺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王老實,其實一點不老實。
其實花兒和我約見的第一印像就完全推翻瞭我的假想。
她就是個清湯掛面型的女孩子。個子有點高,穿的運動T舌長裙,長長的頭發披起直到腰間,臉上沒有化裝。她氣質柔柔的,說話卻幹凈利索;舉止穩重大方,卻時不時瞇起大而閃亮的眼睛害羞臉紅。
我把車停在領事館路快樂老傢旁邊的停車場,步行到瞭對面的巷子裡花兒租住的小區大門外。她正在門口。
我忽然感覺到心裡面熱乎乎的。除瞭老爸老媽的等候,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為我等過?從來都是我等別人。
我笑著走過去抱住她。她靜靜的趴在我的肩膀,半天瞭說,拜托,能不能讓我喘口氣?我看看她,想起瞭我們之間太多的故事。我又擁她到懷裡.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經過我雪萊的詩,葉芝的詩加上我自己的詩輪番轟炸之後,又褒瞭半個月電話粥花兒最終答應我見面。地點是棕北小區,玉林小區,科協路等方圓3公裡的范圍。我心想,這比搜索本.拉登也少費不瞭多少勁哪。
她為瞭自身的安全著想,還沒有見面就讓我一會這兒停一會那兒等,在大街上頂著日頭遛瞭半個下午終於出現。我當時沒有在意反而興奮起來,因為目標有可能是條美人魚哦,不然會這麼折騰我?
我們見面吃韓國的燒烤,又去她上學的C大轉悠。我們聊起瞭生活,社會,男女感情觀點,甚至春秋歷史,美日關系。自始至終我被她的舉止談吐吸引。她孤傲的像隻鶴,說話一針見血;有時候又像一泊清澈的湖水,內心平靜坦蕩,交往的過程中始終保持禮節。
她是我人生認識的女孩當中唯一的一個淑女。
我臉皮厚的毛病沒有因此而改變,我輕松的調侃自己包括我的工作和上司,盡情發揮著我東拉西扯自圓其說的本事。我在街上拉她的手的時候,她就給我索要名片仔細辨別真偽;我在吹噓運動技能的時候她喊我直接上運動場實戰。
直到她完全相信我雖然不是什麼絕對好人,但絕對也不是一個騙子的時候,天空下起瞭大雨。
成都的雨很煩,那天卻是很及時。
有時候我堅誠的信仰真主,因為我確實感覺到真主對我的慈憫。
我們看完瞭電影送她回傢的時候,這雨就呼嘯著下來瞭(不信你查查那年的天氣有沒有這場雨),頓時我變成瞭雨中抹佈。
我還是把手掌放到她頭上幫她遮擋。她盯著我說,你上不上去躲躲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希望我上去。
我說,方便嗎?
她說,沒有什麼啊,反正雨停瞭你就走。
我說行。
第七節
柳明依變的越恐怖瞭。我們在床上折騰瞭半宿,離精盡人亡隻有一步之遙。她的身體滾燙,叫的聲嘶力竭。我依稀的聽到她在扭動身軀的時候叫我親愛的。
她手上拿的自慰器是國外的名牌,我問她怎麼回事。
她說朋友過幾天生日,買給朋友的禮物。
我說,不會哦。這麼新潮啊?
她說,現在有點錢的單身女人確實不少,可是為瞭自己名譽和金錢的安全,用這個或許要心裡面踏實的多。
我沒有往下問。
我實在是困的不行瞭,迷糊著睡著。隱隱覺得我作瞭一個夢。我走在一片樹林中,很多蒙面人在樹後伺機要狙殺我。刀光在我的周圍滾動。我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就拼命的跑。猛的看見華老師說,我教你的奇門十三肘呢?我猶豫著回頭。又發現蘇蘇被蒙面人逮住瞭,大聲叫哥哥,救救我。我不顧一切沖過去的打翻劫持蘇蘇的人,拉著她沒命的逃竄。前面依稀看見柳明依拿著巨大的自慰器過來說,你別怕。我來斷後。我感激的望這她,柳明依卻把手中的自慰器紮過來說,我讓你跑。紮在我身上的明明是一把雪亮的尖刀!
我聽見有人蹲在我身邊哭,好像是花兒的聲音,她的聲音細小,好像在埋怨我不該到處留情。
我勸她,花兒,別哭,我以後不和你吵架瞭。
她說,我就要哭,你管不著。聲音又不像是她的。
我猛的睜開眼睛,發現柳明依在擦眼角,眼睛濕濕的。她整個身子都壓在我的腿上。
怎麼瞭?我從床上彈起來,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
我有點不舒服,柳明依轉過身子,背對著我不吭氣。我說,要不要緊嘛,哪兒不舒服嘛?
她提高瞭嗓門,算瞭沒事。我悻悻的去沖瞭個澡,回來又睡。
這一覺睡到瞭白天的11點多。睜開眼睛天氣晴朗,柳明依容光煥發的站在窗前照鏡子。
我懶洋洋的把煙點起說,你怎麼沒有去公司啊。我知道他們公司周日都要上班,賣場的生意周末最火。調休一般在周一到周四。
怎麼樣?她對著鏡子問我。她穿的粉色背心牛仔短褲,一身休閑。我暗暗稱贊她的穿衣哲學還有身材。如今的女孩動不動講究名牌,其實很多普通的衣服她們也駕馭不瞭,看起來雜亂無章。
真正適合自己的才算好。
我抿嘴笑瞭,我說你是問我衣服怎麼樣還是睡的怎麼樣?
柳明依從鏡子裡面惡狠狠的瞪我。我慌忙改口說,挺好的,今年的環球小姐你還是去報個名吧,多半有機會把金冠捧回來。
她得意的笑笑,我才不稀罕呢?我想想也是本來她根本什麼都不缺。
現在的女孩子為瞭出人頭地,不惜一切身心代價,難道她追求的東西比一切都重要?
我爬起來,到浴室胡亂洗個臉。拉起洗幹凈的衣服套上,我準備要走。
喂喂,她拉住我,你哪兒切嘛。
我說,我得到我的店上看看,這幾天不曉得生意如何。
嘿嘿,我莫得生意唆?她皺者眉頭,發氣也悄生生的,我們中午一起吃瞭飯談點事情,下午再去。晚上陪你買衣服。
我說,當真買所?我覺得這衣服穿起更舒服些。
她臉紅瞭,走過來抱住我,廢話少說,答應的事情怎麼可以更改?
我正想說點什麼,她手機響瞭。她看看號碼皺起眉頭,走到外頭接去瞭。我隱隱約約聽見她說,你好你好……我真的今天沒有時間……要不然改天嘛……好好……
我聽瞭不以為然,作為一個私營公司的老總,她的業務電話應該多的很,禮拜天雖然通訊界一般隻銷不進,有時候應酬電話還是有的。
這個機會我打量瞭她的房間,除瞭巨大的衣櫃,還有更驚人的一排鞋櫃,上面的鞋子起碼有六七十雙,有些款式顯然過時,還是擦的幹幹凈凈。我心說估計柳總是靠販鞋子發傢的吧。
柳明依進來喊我吃午飯。我到餐廳一看,擺的是牛肉啊蝦餃啊這些還有八寶粥,我說你平常不吃豬肉嗎?她坐下想瞭想說,本來就很少吃,那麼肥。
我邊吃邊說,吃豬肉不好,容易長寄生蟲。她說你好惡心哪。
我說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啊。
她說,就是和你們公司合作的事情,你這邊要幫幫我。
我停頓瞭半天說現在想幫也幫不瞭啊,除非我是老樸。
她把筷子放下說,隻要你能幫,會有機會的。樸部長很器重你哦
我聽著不對頭瞭,我說:“你啥子事情都清楚哦,那你把老樸搞定嘛”
柳明依盯著我半天,一臉的怒容。
我端正瞭態度說,你別亂想,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說,你們那老嫖客玩弄你們公司女職員的事情已經讓我對你們公司有全新的看法瞭,你別來惡心我。
我覺得她說的不可思議,我說真的啊?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啊?
切,柳明依滿臉的不屑,就你上班屁股朝天埋頭苦幹,下班就花天酒地到處拈花惹草,這個事情成都通訊界已經傳為美談瞭;還有你們公司同性戀人也有,好像也有手腳不幹凈的……”
我的頭像被撞瞭一下,半天反應不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燙。沒有想到我已經淪為和同性戀,小偷小摸一樣的飯後談資瞭。
柳明依也覺得說話過分瞭,她偷偷的盯著我,好像一個犯錯的小女孩。
我一向認為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但是在柳明依的打擊下我覺得自己是蒙在鼓裡的的那一面皮子,隻有些許的方圓,不曉得世間如此諸多的秘密。
我默默的低頭喝粥。不曉得柳明依給我添瞭幾次。
那天我沒有去陪柳明依買衣服。我手忙腳亂的走出雙楠社區,半天想起來我的車還在卡羅。我不知道自己說瞭些什麼,柳明依眼睛裡面含著淚花。我覺得她在路邊上站瞭很久。
以後我沒有給過她電話,她也沒有找過我。
我覺得很疲倦,我取瞭車直接撲向雙流的傢裡。進門看見我媽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回來,她就問我,雜個臉色這麼差?讓我看看,是不是感冒瞭?沒有吃飯啊?
我說,媽,我爸呢?
媽邊拿體溫計給我說,你爸吃瞭飯到陽叔叔那邊去瞭,晚上才能回來。就是下下棋嘛,談談傢常。
我說,我爸生意怎麼樣?
我媽說,還好,現在聽說煤漲價瞭,他最近很忙。你回頭勸勸他,整50歲的人瞭,不要喝那麼多酒。
我說,好。
我看看時間,已經下午2點瞭,我把體溫計從腋下掏出來一看,也沒有燒。
我說,媽,我回房間睡一會兒,我爸回來喊我。
睡到晚上,我爸回來瞭,樂呵呵的把我喊醒。
“小子,起來我有事給你講”我爸不會說四川話,也好他180多的大個子說起婉轉扭捏的成都話來,確實不大合適。
和我爸一起,我也說山東話。
我說,爸啥事你說唄。
他說,起來起來說。我爬起來洗臉淑口,給老爸老媽泡茶。
“小子,你陽叔叔喊你對蘇蘇好點”
我說哦。從小傢教嚴格,自從我爸生氣的時候一把將我舉過頭頂之後,我就學會瞭聽他講話的時候說哦。
“你聽懂沒有,你對人傢好點”
“哦”我點點頭。
“你小子走瞭運瞭,咱們回回世代經商,不和官場交道;這次你陽叔叔來他媽個把子真格的瞭,”我爸精神抖擻,滿面紅光熠熠生輝,“蘇蘇這妮子對你有意思,本來我們是拜把子,這次要親上加親,撮合你們兩個”
“安?”聽到這些話之後,我差點嚇趴下。山東話也操作的不利索瞭,直接變成四川話。
第八節
聯通公司的事情基本搞定瞭。我回到住所連夜趕出來出貨的方案,就等交給市場部門和我一起署名報告給樸部長。
打開一個商用QQ,上面都是些自辦公司客戶的信息。我把串貨公司帳目拿出來盤算瞭半個月的數字,出貨隻有兩百多臺,幸好這些渣渣品牌的手機空間比較豐厚,每臺有一百多塊利潤。主要是季節原因。服裝這邊的報表上面好看多瞭,平均下來每個店有將近1W的毛利。
我打開郵件照客戶的圖片下單。
業外人可能難以理解。手機其實就像蘿卜西紅柿,講究季節。一年當中旺季就是元月、2月、3月上旬,然後五一大假,9月高校生返校新生上學,中秋和國慶,其他的時間除瞭周末好點,基本上都是平常。每年的6、7月份抓住學生大假還好,不然這兩個月最慘。
上班的時候,樸部長回來瞭。比原來預計的時間提前瞭。他臉色陰沉,能擰出點點的水滴。估計是被總部的批瞭一頓。作通訊的業內把手機稱為機,自稱為作機的。既然是作機的,難免要被評點工作質量。
業內有作機的自嘲篇:表面風光,內心彷徨;成就難有,鬱悶經常;比騾子累比螞蟻忙,偶爾糊塗,被人當槍。
我和市場部門MARS一起進去。老樸長噓短嘆的,聽瞭報告之後,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在上面簽下他的韓文名字。這樣一簽,我和市場部門的費用就少瞭一大坨。公司的費用是預算好的,每個部門都有一塊。額度內占費用的方案可行,就可以簽字。但費用最後年底要算損益,誰用的費用多,獎金按比例下調。
以前老樸高興的時候後面還有中文的簽名,寫的很醜,就像國內9歲輟學的小學生寫的。
出來的時候,管理部的GARY過來說,紀總,你東西收到瞭嗎?
我說,什麼東西?
就是吃的東西啊,GARY驚訝的表情有點誇張,好像我不應該不曉得這個事情。
我拍瞭一下腦門,原來我座位下面的東西是他買的。我說,好哥們,回頭我給你整幾隻桂花鴨來哈。說著拍拍他的肩膀,走瞭。
仿佛聽見後面有人笑。
我自己也在笑,我一直以為是美麗的小尹送的呢。我太老孔雀瞭。裡面的牛肉腸,還有大盒的巧克力,甚至還有牛肉辣醬。真是難為他瞭,本來他才來公司沒幾個月,很少交道。這人真不錯。
收拾的差不多瞭,給一幫朋友打瞭個招呼。
土狼聽說我要出差一周,連忙說那還不好好的聚聚。約瞭文起,還有強人,叮叮糖。文起說傢裡面出事情瞭,沒有過來。
我想估計就是文慶逼宮瞭。土狼說就是。
文慶長的人摸狗樣的,卻不幹人事。他那紅豆林,一半以上的大嫂都和他有一腿,還有一半以下的人期待中。原因不勝列舉。
他除瞭相貌奶油之外,還真的身懷絕技。他的鋼琴是專業內知名的,土狼上次聽他在紅豆林彈瞭一首海邊的阿狄利娜之後要抽風,連連的說:真的是藝術,藝術!從此對鋼琴專業者情有獨鐘。
文慶研究粉子更有藝術。據說他抽著煙的同時就能辨別出身後走過的女性用的香水是香乃爾還是BUBRRY或者是路邊的地攤貨,能在15米之內精確報出這女孩子胸圍尺寸,。
土狼曾經100個虛心的問他,慶哥你教我兩手。文慶冷酷的崩瞭兩個字:“NODOOR”
其實主要原因是他真的有錢。粗略算算他每天的營業狀況還有他人工水電房租等成本就夠瞭。
來找他的不管富婆,和自稱喜歡藝術的小姑娘都是來玩感覺。如果誰認為文慶開茶房賣身,那他就是傳說中非常珍稀的品種——水腦。
文起曾經說,他娃哪天不掙個三兩千哪?
土狼估計因為拜師不成,對文慶也有意見。
我說你不累唆,學那個幹啥子?
土狼說哪裡是因為那個,我聽說文起的父母把積蓄都給瞭文慶瞭。文慶說這些錢害怕文起亂用,就買個出租車讓文起開。
我說哦,這還差不多嘛。
土狼接著說,文起不幹,說這錢到瞭文慶手裡根本沒有好下場。
我說,傢務事情;說球不清楚,到時候看看文慶怎麼辦吧。
土狼說,文起喊我告訴你,他舅舅那邊根本莫法,聽到文起問,他哼哼唧唧的不大理睬。他壓根沒有想幫忙。
我說,沒事。我就是想喊文起多活動活動嘴巴,大傢都是朋友,我們這邊要幫幫他;工廠這邊辦起來瞭,喊他過來算瞭。大傢一起幹。外貿的事情我上網查查就基本上清楚瞭。
土狼說,那好嘛。
叮叮糖問我,你娃頭最近新歡舊愛好熱鬧哈。我說,好久哦。我盯瞭土狼一眼,土狼趕緊把頭扭一邊上去瞭。
你豁我?叮叮糖十個不忿,就是前兩天伊藤洋華堂被砸爛那天,你猴急著哪兒7瞭。
他說的是花兒。
他說的那天我也曉得發生瞭什麼事情。當時由於日本政府高級官員在參拜靖國鬼社的問題上對於國際包括亞洲人民的交代遮遮掩掩,卻又明目張膽的進行實際的祭祀活動,引起國內外一片抗議呼聲,同時進行瞭集會遊行和抵制日貨的運動。成都作為西部之都,當然不乏憤怒的民眾。伊藤洋華堂的玻璃大門就是在憤怒中變成瞭一堆碎片。
土狼當然也知道此事,頓時來瞭精神。喊我們一起討論瞭下國事。
其實日本政府的首相以及內閣成員這兩年頻頻的挑釁中國在內亞洲二戰期間的受害國,包括韓國也都作出瞭強烈的反應。韓國在多少年以來都是抵制日貨,相當於經濟制裁。我個人非常贊同這種積極的做法。而中國多少年瞭一直日本在亞洲的最大銷售市場?
不過伊藤洋華堂是一日本管理公司,具有先進的經營經驗,按道理說應該學習;退一步說,你砸瞭他十個八個商場的門,能砸掉日本人的經濟嗎?
土狼說,日本人賺錢的門是不容易砸爛的;除非你通過種種冷靜理智的手段像韓國一樣把日本貨全部拒之國門以外,這樣才有可能讓日本人自己關門。
土狼說,要麼有本事去賺日本人的錢啊!我覺得土狼說的有道理。
叮叮糖點頭,表示絕對不買日貨瞭以後,回去就把傢裡的愛死可死的鞋子處理。
強人在一邊把手腕上的運動手表摸瞭摸。
他帶的是卡死偶手表。
我們說好瞭,再也不買日貨。
一群人半夜才散,都覺得今天的酒別有意義。
第九節
成都的7月陰晴難測。
花兒和我第一次見面就驗證瞭這點。她在樓上的住所是和一個女孩子合租的一套二,房間整潔,是女生獨有的佈置和氣味。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窗外的風卷著雨水急迫的敲打各種東西,奏出讓人心煩意亂的無名曲。
悶熱的空氣在室內膨脹變的稀薄。覺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們東拉西扯的開著玩笑,花兒顯然已經對我放松瞭警惕。
她換上瞭短衣短褲,就算沒有把我當成瞭一個正人君子,起碼也認為我就是那王老實。
她聽我擺山東。因為我們除瞭自身的傢鄉傢庭以及戶口婚姻之外都擺瞭差不多瞭。我說山東的方言,說山東的文化。還有山東英雄,俗話說山東的響馬四川的賊。
那你是啥子?她反問我,你才是賊。
花兒的矜傲就像一層堅硬的殼,我的花言巧語鋒利之刃悄悄削薄繼而將它切開。我找個機會捏捏她的手,又找個機會試探性的摟住她,她含羞的笑告訴我,她對我的舉動很不滿意,但是勉強可以接受。
等另外的女孩子回來敲門的時候,花兒沒有辦法趕緊拉我進瞭她的房間。
雨還是沒有停。時間已經凌晨1點。
我給她講瞭一個比較有代表性的笑話。
一男一女戀愛。出去旅遊宿營,女在帳篷之間劃線,警告男睡覺如越線是禽獸。男強忍一夜。天亮叫女,女不理。為何?女答:沒想到你禽獸不如。
花兒笑的跺腳,但是一會反應起來什麼,臉紅紅的不說話瞭。我過去抱住她。
她的房間有堆著書和電腦的書桌。很大的衣櫃,很小的床。臺燈開著,燈光幽幽的黃。仿佛告訴我它都沒有精神撐下去瞭。
她說等會你洗個澡吧。太晚瞭。我先去洗瞭。
我內心的欣喜瞬間爆發出來。我騰雲駕霧般的進出浴室,如履薄冰般倒在床上。花兒蓋著毛巾被睡在裡頭,我厚者臉皮往裡擠,然後抱住她涼絲絲的軀體。她嘆瞭口氣。
我和花兒的第一次有點艱難。她哆嗦著問是不是插錯地方瞭,疼的厲害。
她說她隻做過一次還是兩年前C大讀書的時候,男朋友是高年級男生去瞭澳大利亞念書,去之前要她,她半推半就讓他上瞭由於疼的很,半路上就喊BF熄火瞭,不曉得破沒破。她說那是初戀。
我沒有吭氣。我折騰瞭很久才進去,後來豁然開朗。我感覺花兒眼睛包著淚花,緊緊的抱著我。像溺水的垂死者抱著一根救命的稻草。
初戀?誰沒有初戀?
我的初戀是高一的女同學郭如瑋。眼睛黑亮,笑容天真。有點像關之林的初級版。
我追求她的時候調動瞭班裡的體育委員,娛樂委員等等7大常委,用瞭圖書館奇遇,路邊一色狼,驚喜的玫瑰花,飛來的書信,白癡的表達等等多種系統套路和完密計劃才有瞭那美好的曇花一現。
我們在一起2年多,期間沒有拉過手,沒有接過吻,最後上大學的時候我找個機會請她到傢裡抱住她扒瞭她衣服,她的手緊張的攥住我的手腕,死死的扣住我的脈門。我摸到她的乳房的時候,感覺就是一塊發熱的鐵坨坨。我沒有繼續,不知道是不忍心還是其他的原因。
上大學開始是書信的來往,後來郵件,後來……就沒有瞭後來。
18歲到28歲。我就像在巨大的染缸裡面浸泡的悠哉悠哉,起身後發現自己面目全非。
現在見到花兒,如同往常沒有激情。默默的擁抱。吃飯,聊天,睡覺。
花兒的身體滋潤,如同塗瞭層細密的油脂。乳房盈盈可握,她身體慢慢的發燙需要很長的時間。等到她放松的時候,我已經困的東倒西歪。
沒有軀體熱烈的沖撞,沒有血淋淋的火並和最後的同時倒下。那感覺是兩個靈魂彼此接觸,用的是孤寂的觸角。
花兒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離婚。她的父親據說是成都有名的一個房產公司的老板,拋棄原配是為瞭一個更年輕的美人。父親還在成都,但是花兒從來不去也不打電話。花兒每年必見的是她的媽媽,遠嫁上海。幸好,那個上海後爹人不錯,對他們母女比較體貼照顧。
我靜靜的聽她講話,她的話似乎永遠也講不完。悲痛的情緒彌漫開來,讓我窒息。
有時候感覺到一絲絲的恐懼,想拔腿要跑的感覺。
我說,凱賓這個公司你覺得怎樣啊?
她想瞭想說,工作比較輕松,負責管理的多是是德國人和英國人,國內的一個老板出資加盟這個品牌;公司現在是發展階段,我覺得可以先學學東西。
我說哦。我支持你。
她轉過身體盯著我說,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呢?
我皺起瞭眉頭說,慌啥子嘛,我還想多作點事情。
她問我,你還想多做點啥子事情?
語帶鋒芒。
我一點都興奮不起來,思想裡沒有任何流氓的火花閃耀。
我說,就是還沒有正經的事業作,結瞭婚差不多更沒時間理會這些瞭。
她說,看你嘛。
翻瞭個身,她又朝裡頭睡起。
成都的雨,確實煩。
有時候和花兒在一起想到蘇蘇。去年蘇蘇的度假逼著我給自己很多的空閑出來。她想哭就哭,想鬧就鬧;如同一溪澗水,永遠不會追溯。
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反正我喜歡蘇蘇這個妹妹。特別是她毫無遮攔的表達自己的方式。
很多時候,我曾經也想過那麼一個風景。我抱著蘇蘇,蘇蘇則抱者她的小狗狗。我從來不想摸她身上的哪個部位,甚至不允許自己有這種想法。任朝陽變成夕陽,任淚水化成軌跡。我有時候真想和蘇蘇一起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