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該退休
等他走上去的時候酒店門口的保安已經打開車門迎接他們下車,張加印連忙一臉笑容的走上前去握住瞭鄭禿驢的手搖瞭搖,套近乎說道:“老鄭,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鄭禿驢客氣的說道,然後轉頭沖跟在身邊的何麗萍說道:“麗萍,這是張總,北辰房地產的老總,還有印象沒?”
張加印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沒有向何麗萍打招呼,就連忙伸過手滿臉堆笑的套近乎說道:“何副主任,好久不見瞭,我們見過一面的。”張加印與何麗萍曾在與鄭禿驢的飯局上有過一面之緣。
何麗萍伸出手來和他握瞭握,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張總好久不見。”
寒暄完畢,張加印擺著手說道:“鄭主任,何副主任,走,咱們進去慢慢聊。
“在前面帶著路,一邊寒暄,一邊領著鄭禿驢與何麗萍走到瞭包廂門,推開瞭包廂,畢恭畢敬的說道:“鄭主任、何副主任,請吧。”
鄭禿驢和何麗萍走到瞭包廂門口,朝裡一看,鄭禿驢先是看見瞭張慧,這個曾經因為要辦開發地皮的手續而色賄過他的小少婦,那風筋媚骨的樣子讓老傢夥眼前一亮,直勾勾看瞭片刻,然後一個聲音傳入瞭他的耳朵:“鄭主任、何副主任,好長時間不見瞭,快,快進來坐吧。”
鄭禿驢瞬間停留在少婦張慧身上的心思這才被打斷,才發現原來包廂裡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林氏建設的老板林大發,隻見他正嗖的一下子站起來,挪開瞭椅子,沖自己笑著。
“噢,原來老林也在這呀。”鄭禿驢愣瞭一下,一邊朝桌子旁走去,一邊笑著打招呼,同時心裡暗自在想,今晚這張加印擺的是個什麼局?他怎麼一時間有點糊塗瞭?要是為瞭地皮的事,不可能帶上他吧?雖然說兩個人是親傢關系,但現在也是競爭對手。
“鄭主任、何副主任,快坐,快坐。”林大發一邊說著,一邊陪著笑臉,貼心的親自幫鄭禿驢和何麗萍拉開瞭椅子,讓這他們坐瞭下來。
張加印跟著坐下來後,沖鄭禿驢說道:“老鄭,我事前沒給你打過招呼老林也在,你不會有啥想法吧?”
“沒事,反正我和老林也是很長時間沒見過面瞭,現在你們兩個都把公司的事放權瞭,一個放權給女兒瞭,一個放權給兒媳瞭,想想清福也好啊。”鄭禿驢說著有意看瞭一眼風騷少婦張慧,腦海裡隨即浮現出瞭張慧當初來省建委求他辦事時那種勾引他的風騷樣,這少婦,簡直是個**,和男人幹那事真是三十六招樣樣精通,到現在,鄭禿驢回味起來的時候,胯下那根事物還是會產生一種緊繃的感覺。
見鄭禿驢有意看她,張慧嘴角泛出一抹醉人的媚笑,那笑容不能說一笑傾城,但也是有著能讓男人騷動的作用,搞得鄭禿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不敢去看張慧那雙能魅惑人的丹鳳眼。
“人老瞭,也該休息一下瞭,呵呵。”張加印輕笑著說道。
“是啊,你看你們老瞭,還可以休息,享清福,我這不到退休年紀,想休息還休息不瞭,哎!”鄭禿驢嘆瞭一口氣呵呵笑著說道。
林大發立馬拍著馬屁笑呵呵說道:“鄭主任,你這麼說可就不對啦,你是一輩子坐在辦公室裡使喚別人的,退瞭休有國傢養著,像我們,搞瞭一輩子,搞不好一旦破產,那可真就是傢破人亡瞭啊,我可是很羨慕你們這些大領導,他誰見瞭還不敬你們三分呢。”
張加印接著林大發的馬屁繼續拍著說道:“老林說的對,像鄭主任和何副主任,一個正廳級幹部,一個副廳級幹部,多大的官呢,再有錢的人,還不得聽政府的話,聽領導們的安排嘛。”
鄭禿驢和何麗萍被他們誇得心裡很是受用,有些心花怒放的美滋滋吸瞭一口煙,說道:“也就是有這麼點好處,一輩子富裕不瞭,但也餓不死,主要是退瞭休,有個保障。”
“是,是,隻要退瞭休有保障,不用幹活,有人養著,那就好得很啦。”張加印的話說的極為好聽。
這時候服務員拿著菜單走瞭進來,溫柔禮貌的問道:“請問哪位點菜?”
“這位,我們領導。”張加印與林大發不約而同的示意服務員將菜單交給鄭禿驢。於是,服務員就將菜單放在瞭鄭禿驢面前。
酒桌上自己身份最高,鄭禿驢便也沒有推來讓去,一邊翻開菜單,一邊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瞭。”說著,一邊翻著菜單,一邊念著,不一會,就點瞭七八道山珍海味,然後將菜單轉給瞭張加印,出於禮貌和身份,張加印笑呵呵的將菜單推讓給瞭何麗萍,讓何麗萍點。
何麗萍點瞭一道菜,就轉給瞭張加印,張加印又添瞭幾道特色菜,然後推給瞭林大發,林大發再沒看菜單,將菜單拿起來遞給瞭等候在一旁的服務員,然後征求著鄭禿驢的意見,笑呵呵問道:“鄭主任,上菜吧?”
“上吧,咱們邊吃邊聊。”鄭禿驢點著頭一臉溫和的說道。
“老鄭,喝點什麼酒?”張加印補充著問道。
“對,鄭主任和何副主任喝點啥酒?”林大發連忙跟著說道。
“不喝瞭吧?”何麗萍轉過臉看著鄭禿驢,征求他的意見。
凡事隻有喝瞭酒,在酒場上就很容易辦成,這不喝酒幹吃菜,氣氛肯定不會有多放松,事辦起來就不會那麼自在,聽何麗萍這麼說,張加印就立即笑著說道:
“何副主任,這咋能行呢,你看我和鄭主任還有你,這都有一段時間沒有見瞭,老林也是,既然今天坐在一起瞭,酒肯定是要喝的嘛,鄭主任,你說呢?”
雖然鄭禿驢酒量不算很大,但是來參加應酬,如果不喝兩杯,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便故意顯得有點勉強的看瞭一眼何麗萍,然後點著頭說道:“那……那就喝點吧,少喝點。”
“那老鄭你看喝什麼酒?茅臺還是五糧液?”張加印請示著問道。
“照舊,五糧液吧。”在大多數領導覺得茅臺更上檔次的潮流中,鄭禿驢卻惟獨喜歡和五糧液,他覺得那個味兒比較正。
“那行,那就五糧液吧,先來三瓶。”張加印沖服務員伸出三個指頭說道。
香格裡拉的服務員不愧是見多識廣,五個人三瓶白酒,她是一點也不感到驚詫,微笑著點瞭點頭,然後說道:“幾位要是沒有什麼別的需要,那我先出去瞭,有事叫我。”
服務員出去後不久,侍應生就推著餐車敲開瞭門,推著餐車進來,將涼菜和酒先擺上瞭桌,然後禮貌的問道:“酒現在打開嗎?”
“打開,全打開。”張加印吩咐道。
於是侍應生打開瞭酒,然後給五人每人倒瞭一杯,便恭敬的退出瞭包廂。
張加印看瞭看五人面前的酒杯,生意場上多年,他是見慣瞭這種場面,按著既有程序,開始瞭開場白,說道:“鄭主任,何副主任,你們二位領導今晚能過來,我和老林真的是感覺受寵若驚,很開心啊,咱們都是老熟人瞭,最近我在外地去瞭一趟,老林可能也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沒能和老鄭和何副主任坐在一起吃個飯聊一聊,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和老林給兩位領導陪個不是吧。”
張加印說完,林大發就接著他的話茬說道:“是,最近的確是有一點忙,也沒抽個時間和鄭主任和何副主任吃個飯什麼的,今晚一定得好好陪個不是才行啊。“
鄭禿驢給兩個人你來我去的恭維的心裡很受用,呵呵笑道:“你看你們兩個,這也太客氣瞭。“
張加印開玩笑說道:“要是不和老鄭你維持好咱們這個良好的合作關系,以後去找你辦事都不好意思瞭嘛。”
鄭禿驢笑呵呵的看瞭一眼風情萬種的少婦張慧,說道:“我咋可能是那種人呢,你看看老林經常讓小張來單位辦事,我哪裡還故意為難過呢,是不是,小張?
“說著,鄭禿驢將目光移向瞭張慧。
張慧溫柔的一笑,點著頭拍馬屁說道:“鄭主任每次都會走給我走後門,別人的事沒辦,我的事都會提前辦的。”
鄭禿驢擺出一副居功至偉的樣子,吐瞭一口煙圈說道:“看看,你們兩傢有什麼事,我從來不會為難的嘛。”
張加印趁機拍著馬屁說道:“那我和老林就更得感謝老鄭,還有何副主任的能給我們這麼方便,來,咱們先一起喝一個,敬鄭主任和何副主任一個。”說著端起瞭酒杯。
在張加印的提一下,其他人也嘩啦啦端起瞭酒杯,圍成瞭一圈,舉杯輕輕一碰,然後各自一飲而盡瞭杯子中的酒。
“吃菜,鄭主任,何副主任,吃菜,咱們邊吃邊聊。”張加印放下酒杯,招呼著說道。
張慧則拿起瞭酒瓶,來到瞭鄭禿驢身邊,用那雙魅惑的杏眼看瞭他一眼,微笑著說道:“鄭主任,我給您添上。”說著,彎下腰,幫鄭禿驢的酒杯填滿瞭酒。
由於站在瞭老傢夥的身邊,這麼近在咫尺的距離,讓鄭禿驢就聞到瞭張慧身上那股迷人的芬芳,真是猶如迷香一樣,讓鄭禿驢在這一瞬間有一點迷醉的感覺,看著她端著酒杯的那隻手,真是白如蔥根,光滑剔透,漂亮極瞭,由此可以聯想到她身上的肌膚該有多雪白啊,僅僅是這麼一想,鄭禿驢的下半身神經就有瞭反應。
第978節:第九百六十五章,爛醉如泥
不過好在張慧並沒有在他身邊多逗留,要不然鄭禿驢覺得自己真是就有點躁動的失態瞭。幫鄭禿驢倒滿酒,張慧又轉到瞭何麗萍身旁,也幫她添滿瞭酒,然後依次幫張加印和林大發添滿瞭酒,才回到瞭自己的位子坐下來。
喝過第一杯酒,酒桌上的氛圍就逐漸輕松愉悅瞭起來,一桌人一邊吃著一邊找著話題聊著,然後過瞭片刻,張加印放下瞭筷子,端起瞭酒杯,沖鄭禿驢恭敬的說道:“來,老鄭,咱們兩喝一杯,我敬你。”說著將酒杯舉瞭過去。
“老張你客氣啥呢。”鄭禿驢放下瞭筷子,也端起酒杯舉上前,張加印微微欠瞭欠身子,舉過酒杯去與鄭禿驢的酒杯輕輕一碰,發出瞭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一仰脖子,幹下瞭第二杯酒。
鄭禿驢也是做著同樣的動作喝下瞭這杯酒,吃瞭幾口菜,張加印又敬瞭何麗萍一杯酒,然後就輪到瞭林大發,依次敬瞭鄭禿驢和何麗萍的酒,最後是張慧,也同樣敬瞭兩人的酒。
鄭禿驢知道今天這個酒局不僅僅是吃飯喝酒這麼簡單,作為商人,張加印能想得起請他吃這個飯,喝這個酒,肯定是有事相求的,但是喝過瞭好幾杯酒瞭,話題還是沒有切入正題,要是在以往,鄭禿驢會主動的去問,但是由於已經答應瞭幫馬蘭拿地皮的事,所以今天老傢夥學聰明瞭,張加印和林大發不往正事上說,他與何麗萍也就心照不宣的不去問這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桌上的氣氛愈發輕松愉悅,在張加印和林大發的接連轟炸下,鄭禿驢和何麗萍喝得是紅光滿面,話也多瞭起來。在這個時候,張加印才將話題引到瞭正題上,他吸瞭一口煙,沖鄭禿驢說道:“老鄭,我聽說政府有意對滻灞開發區的一塊地搞一級開發,不知道你聽說這件事瞭沒?”
這個時候的鄭禿驢,因為酒勁上頭,所以之前那種裝糊塗的想法就拋到瞭九霄雲外,隻見他有點醉蒙蒙的看著張加印,紅光滿面的點著頭說道:“當然聽說過,你說你一個體制外的人都聽說瞭這件事,我好歹也是機關單位裡的領導,怎麼沒能聽過呢?”
張加印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是,是,老鄭你這麼大的領導,肯定是聽說過的,滻灞開發區的發展前景很好,現在很多人可是盯著那裡的地皮啊。”
鄭禿驢有點醉呼呼的沖他呵呵的笑著說道:“肯定也包括張總你啦?”
“老鄭,這你可就說錯瞭,我還真沒有那個打算,我們北辰集團現在佈局太廣,項目都在地級市和縣上,抽不出那個精力和人力去與其他公司競爭滻灞開發區的項目,不過……”說到這裡,張加印故意停頓下來,有意看瞭一眼身旁的張加印。
果然,就見鄭禿驢順著他的目光也去看瞭一下林大發,然後面色通紅的沖張加印呵呵的笑著說道:“是不是老林有這個意思啊?”
“不瞞鄭主任和何副主任說,我還真有這個打算,我這手頭就隻有一個月亮灣項目,想再同時多搞幾個項目,但是現在地皮很空缺,所以剛好聽老張說政府有在滻灞開發區搞一級開發的想法,我就想著去爭一下。”林大發陪著笑說道。
神智比鄭禿驢清醒的何麗萍,聽見林大發終於是說出瞭今天吃飯的真正目的,就看瞭一眼鄭禿驢,一臉紅暈,很是嬌態的沖著林大發說道:“不過這個消息隻是聽說的,具體的事情我們建委這邊還什麼消息都沒有呢,恐怕也幫不上老林什麼忙吧?”
張加印見何麗萍不想接受這個請求,便接著呵呵的笑道:“政府是有這個想法肯能是沒錯的,現在就是時間問題瞭,看什麼時候出臺具體的文件,不過滻灞開發區的地皮現在競爭很激烈,不過一旦等政府出臺瞭文件後,恐怕老林想搞開發也沒那個機會瞭,早就被被人爭取到瞭,剛好今天咱們在一起喝酒,所以給兩位領導說一聲,看在這件事上多替老林考慮一下,盡量幫助老林一下。”
何麗萍輕輕笑瞭兩聲,委婉推脫著說道:“關鍵是現在省建委這邊什麼消息還都沒有,像你說的,一旦競爭這麼激烈,你們從省政府或者市政府入手找關系最管用,建委的權力太小瞭,我和老鄭恐怕也幫不瞭什麼忙的。”
“何副主任,那你這就太小看你們建委的權力瞭,這可是一點都不小啊,到時候政府出臺文件前,肯定要你們建委提交意見的,像規劃審批之類的,肯定都是要建委做的,一級開發嘛,主動權還不是在政府和你們這些機關單位的領導手裡嘛,反正又不用公開投標,主動性很大的。”張加印勸著何麗萍說道。
鄭禿驢喝得有點醉,但是這些對話他還是聽的很清楚,醉呼呼的說道:“這個事情啊,等我和何副主任這裡有消息瞭肯定會替老林考慮的嘛,不過競爭很激烈啊,至於到時候能不能成功,那還要看老林你在政府裡有沒有走動關系瞭。”
“這個老鄭你放心,該走動的關系老林還是會走動的,就是你這裡,看著幫一下老林,他的為人你也知道,滴水之恩都是湧泉相報的。”張加印委婉的表示林大發在事成之後對鄭禿驢會有重謝的。
“老張,你和老林的為人我知道,夠意思,但這件事啊,讓我……我和何副主任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再看看政府的動靜吧。”鄭禿驢雖然喝的有點醉瞭,但是話還是說的很圓滑。
“那行,那這件事可就拜托老鄭你和何副主任瞭啊。”張加印見鄭禿驢和何麗萍不怎麼表態,在這樣在酒桌上堅持說這個話題,極有可能會引起反感,在酒場上對這些領導們心態的揣摩,張加印還是有一手的。
然後聊瞭一些別的,又推杯送盞,你來我去的互相敬瞭幾杯酒,酒桌上五個人,除過張加印的大女兒張慧幾乎沒怎麼喝酒而清醒著之外,其餘四個人幾乎都喝多瞭,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是紅光滿面神態恍惚,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高亢瞭許多,包廂裡的氣氛是顯得異常熱鬧愉悅。
隨著酒勁上來,高亢的氣氛開始越來越低沉,不一會就沒人說話瞭,半醉的張加印見差不多瞭,便拼勁力氣坐起來,端起酒杯大聲的說道:“來,鄭主任、何副主任、老林,來,咱們喝個團圓酒,這是最後一杯酒,喝完瞭就回吧,鄭主任和何副主任有點瞌睡瞭我看。”
張加印端著酒杯喊瞭好幾聲,鄭禿驢和何麗萍,還有林大發,三人才掙紮著爬起來,趴在桌子上,搖搖晃晃的端著酒杯,然後迷迷糊糊的碰瞭一下,硬著頭皮喝完瞭這杯團圓酒。
張加印交代女兒張慧將司機叫瞭三個司機進來,每人攙著一個,由張慧攙著公公林大發,一幫人搖搖欲墜浩浩蕩蕩的走出瞭香格裡拉,將鄭禿驢和何麗萍送上車的時候,半醉的張加印還不忘記給女兒張慧一邊使眼色,一邊伸出右手做瞭一個大拇指搓其他四指的手勢,張慧立刻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急忙扶著醉呼呼的林大發走到他的奔馳車旁,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將他扶進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然後從後排位子上拿出瞭兩隻鼓鼓的準備好的牛皮帶,走上前去將從鄭禿驢的車窗戶裡塞進去,放在瞭已經靠在座位上打起呼嚕的鄭禿驢的懷裡,然後給司機交代瞭一下,又將另一隻牛皮紙袋同樣塞進瞭何麗萍的懷裡,這才吩咐司機開車送他們回傢。
安排送走瞭鄭禿驢和何麗萍,張加印這才感覺一下子就要醉倒瞭一樣,在自己的司機和女兒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送上瞭車。目送著親爹張加印被司機開車載著離開,張慧才轉身走到瞭林大發的奔馳車旁,打開瞭駕駛座的門,貓入車內,看瞭一眼公公林大發,面色通紅,歪著腦袋靠在座位上睡的呼呼作響,看著他那爛醉如泥的樣子,張慧也感覺有那麼一點頭暈腦脹的,想趕緊回傢裡去睡覺,便發動瞭車子,駛離瞭香格裡拉酒店,朝傢裡而去。
在開車回傢的路上,歪著身子靠在副駕駛座上呼呼大睡的公公張加印,因為一個轉彎,在慣性作用下,身子一歪,倒下來枕在瞭張慧穿著絲襪的大腿上,搞得她心裡突然有那麼一絲驚慌不安,但見公公林大發睡的那麼死,又不好意思挪開他,就隻能忍受著那種說不上來的莫名其妙的感覺繼續開車,可是枕在她腿上的林大發卻翻瞭一個神,趴在瞭她的兩腿之間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大睡著。
豈知兩腿之間大腿內側這片部位是女人身體上的敏感地帶,稍微被一撫摸就有一種發癢的感覺,更何況張慧僅僅穿著短裙和絲襪,被公公林大發的整張臉緊貼在兩腿之間的部位上,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呼出的粗氣不偏不倚的吹拂在瞭她的花瓣洞正上方,雖然隔著褲襪和小褲衩的雙重保護,但那熱乎乎的氣息還是穿透瞭褲襪和小褲衩,直直抵達瞭她的花瓣洞,與蚌肉開始瞭親密接觸,這種潮濕的熱氣就這樣一直吹拂著她的花瓣洞,一路上,張慧的心裡就仿佛是揣瞭七八隻兔子,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更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下面又癢又舒服,一直忍受著這種讓她快要著火的美妙感覺,直到回到瞭傢裡,將車停在門口,然後才小心翼翼將林大發扶起來,下瞭車,從另一旁打開門,將爛醉如泥的公公從車上扶下來,掏出鑰匙打開客廳門,吃力的扶著他走瞭進去。
第979節第九百六十六章不要,別!
林大發有一種習慣,那就是平時和老婆分房睡。由於時間太晚,張慧怕開瞭燈會打擾婆婆休息,便吃力的攙扶著渾身爛泥一樣的公公林大發,抹黑來到瞭他平時自己住的那間臥室,打開門,燈也沒開,就攙扶著他走到瞭床邊,然後將公公的胳膊從肩膀上拿下來,扶著他的腰,準備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床上,誰知剛一將他放下去的時候,林大發的手卻攬住瞭張慧的腰肢,兩人一起倒在瞭床上,接著,張慧就感覺黑暗中一個身影壓在瞭自己的身上。
她立即有些驚慌失措,又怕驚擾瞭傢裡的人,所以壓低聲音晃著腦袋說道:
“不要,公公,是我,我是小慧。”
可是還沒等她說接下來的話,嘴就被一張散發著濃烈酒味的大嘴堵住瞭,緊接著,就是清晰的粗重的喘息聲在面門上傳來,然後一條大舌頭就在自己的唇間用力的拱著,與此同時,一雙大手開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亂摸瞭起來……雖然因為老公林建陽遠在榆陽市白水縣縣委幹事,夫妻兩聚少離多而寂寞不已,但這違背倫理的事情還是讓**張慧拼命反抗,使勁的扭著頭,終於是擺脫瞭他的大嘴,氣喘籲籲的小聲喊道:“公公,不要,別……”
還沒多說什麼,再一次被林大發的大嘴堵住瞭她的嘴,讓她說不出話來瞭,緊接著,就被林大發抓住瞭她的手腕,用力的拽著她的手塞進瞭他的褲腰裡。張慧一下子就感覺到瞭公公林大發那已經滾燙堅硬的傢夥,那傢夥竟然是那麼大,比老公林建陽的要大多瞭,她竟然愣瞭一下,沒有去反抗,緊接著就感覺到公公的一隻手已經沿著她的大腿朝上撫摸。
張慧再次開始掙紮,扭動著身體,可無奈畢竟是個女人,怎麼也掙脫不瞭發瘋一樣的公公的侵犯,而是她愈是這樣扭動身子,反而愈加激發瞭酒後失去理智的林大發的獸性,讓他不顧一切的將手沿著她的大腿撫摸上去,直接來到瞭那片美好地用力的揉搓瞭起來,一種奇癢酥麻的感覺立刻沿著花瓣洞蔓延開,迅速的掠過瞭中樞神緊,或許是成熟少婦饑渴瞭太久,仿佛是一團幹柴遇到瞭烈火,加上酒勁的作用,張慧居然漸漸放棄瞭放抗,被林大發拽著伸進褲襠裡的那隻手,試探著去抓住瞭那根滾燙堅硬的大傢夥……
一場違背倫理的刺激好事就開始在黑漆漆的屋子裡上演著,誰也看不清誰的臉,隻是通過身體的親密接觸來感受著彼此的溫度,以及這種溫度帶來的刺激,抱成一團的兩個黑影在寬大的床上滾來滾去,黑暗中傳來壓抑而快意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偶爾會傳來一會加快節奏時**撞擊發出的‘啪啪’聲……一場違背倫理但卻異常刺激的美妙體驗終於在黑暗中以鄭禿驢的一瀉千裡而收尾瞭,享受瞭一場久違美事的張慧渾身綿軟無力的被公公林大發壓在身下,第一次帶著一種害怕、擔心、羞愧、恥辱等復雜心情交織在一起的想法完成瞭一次巔峰壯舉,她也是癡醉的幾乎要仙死一樣,沉浸在那種強烈的感覺中久久的回味無窮,公公林大發在將滾燙的精華釋然在瞭她的身體中後還趴在她的身上醉呼呼的喘著粗氣,滾燙堅硬的大傢夥久久沒有軟下去。
一直到沉浸在這種違背倫理的刺激心理中很久,張慧才突然清醒過來,發現趴在自己掀起衣衫露出的兩團美好中間的那張臉是自己的公公,突然她就嚇得啊瞭一聲,一種羞愧的感覺立即讓她感覺臉上滾燙,知道自己犯下瞭一個無法啟齒的錯誤,連忙用力將趴在自己身上喘著粗氣的公公林大發推開,然後抓起丟在一旁的自己的小褲衩和胸罩,連忙從床上起爬起來,將自己的衣物抱在懷裡,抹黑溜出瞭林大發的房間,回到瞭自己的房間,感覺大腿內側濕漉漉的,於是鉆進瞭臥室裡的衛生間,打開燈,低頭一看,竟然才發現不隻是公公林大發的人生精華還是自己到達巔峰時釋放的液體,總之很多,量很大,大腿內側沾的全都是。
張慧知道自己犯瞭一個違背倫理的錯誤,她居然……居然和自己的公公發生瞭那種關系,她真的是不敢想象自己剛才怎麼就會在公公上下其手的侵犯中放棄瞭反抗,而且還主動的去套弄他那堅硬滾燙的大事物啊,張慧感覺心情太復雜瞭,站在衛生間裡仔細的洗過瞭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才走出衛生間,換上瞭一條黑色鑲有蕾絲花邊的吊帶睡衣,上瞭床,躺下來之後,閉上眼睛,腦子裡又回想起瞭剛才在公公房間發生的事情……
張慧盡量給自己找著經受不住公公的侵犯而發生親密關系的借口與理由,她安慰自己,她也是個女人,是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少婦,老公不在身邊,聚少離多,那種寂寞的煎熬是個女人就深有體會,況且也不是她主動去勾引公公,而是公公喝醉瞭酒,借著酒勁來侵犯她,於情於理,錯不在她。而且這件事隻有公公知道,她自己知道,再加天知地知,就沒人再知瞭,她想公公林大發占瞭這麼大的便宜,五十幾歲的人瞭,操瞭自己三十歲出頭的兒媳婦,肯定心裡樂都來不及,一定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的,那她也就不用怕什麼瞭,張慧這樣想著,安慰著自己,然後就漸漸睡著瞭。
第二天醒來後,在客廳裡與林大發見面的時候,兩人互相對視瞭一眼,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什麼,但是免不瞭還是有一些尷尬,張慧的臉上更是泛起瞭一層淡淡的紅暈,讓風情萬種的少婦顯得更加嬌態瞭。
林大發在沙發上坐下來,為瞭打破兩人之間因為昨晚那間**的事情而帶來的尷尬不安,便主動打破僵局,沖著微微有些害羞的兒媳張慧說道:“慧慧,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喝多瞭,一回來就睡瞭。”還沒等林大發將話說完整,張慧就神色驚慌的打斷瞭他的話語速極快的說道。
林大發看得出兒媳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有些緊張,怕自己問那件事,便也有點尷尬的淡淡一笑,然後才緩和瞭神色,說道:“我是說昨晚我喝多瞭,後來鄭主任和何副主任是怎麼走的?”
“哦,是讓司機送回去的。”張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緊張瞭,真是有點草木皆兵瞭,回答著公公林大發的問話,一想到自己緊張的反應,竟然忍不住轉過臉去捂住嘴偷笑瞭起來。
她這一笑,還真是讓林大發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愣愣的看著反應異常的兒媳婦張慧,還以為她是不是因為昨晚自己借著酒勁做出的禽獸之事而精神上受瞭打擊,便支支吾吾的問道:“慧慧,你……你沒事吧?”
幹瞭那樣**的事,你還真能笑出來!張慧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二瞭,連忙停止瞭笑,在心裡暗暗罵著自己,然後緩緩轉過臉,一臉羞澀的說道:“我……我沒事……”
林大發朝四周看瞭看,見老婆去瞭廚房瞭,便尷尬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你因為昨晚的事受……受打擊瞭……”
“公公,你喝水不?我去給你沏茶水!”張慧立即紅著臉連忙轉移瞭話題,說著拿起瞭林大發的茶杯,起身去飲水機旁幫他沏瞭一杯茶,端過來放下瞭。
林大發發現兒媳張慧好像並沒有因為昨晚自己借著酒勁霸占她的事而對自己任何的恨意,心裡當下放心瞭不少,才擠出一絲尷尬的微笑,端起茶杯抿瞭一口水,正準備搭話的時候,老婆穿著睡衣走上前來坐下來,埋怨的說道:“咱們傢這個保姆啊,這麼晚瞭買菜還沒回來,人肚子都餓瞭。”
有瞭昨晚與身材容貌俱佳,性情又開放風騷的兒媳的**經歷,林大發再一看到自己老婆那肥碩的身材,水桶腰,大象腿,打心眼裡就反感瞭起來,沖著她白瞭一眼說道:“你就知道吃吃吃,你看看你現在,身材走形成什麼樣子瞭!”
“怎麼?老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的是錢瞭,看不上我啦?想找個年輕漂亮的來當二房啊?”林大發的老婆瞪著他語氣輕佻的問道,果然是農村出身的暴發戶的老婆,儼然一副潑婦的樣子。
“我……我要是想,我早都帶回傢來瞭!”林大發看瞭一眼兒媳張慧,然後後沖著自己的老婆反駁道。
“公公,婆婆,好啦,別吵瞭。”張慧微微紅著臉,顯得很是嬌態的勸和著說道。
兒媳這麼一勸,林大發的老婆白瞭他一眼,才緩和語氣說道:“你也不想想,三十多年前你傢裡就一間茅草屋,還是四面漏風,窮的叮當響的在山裡放羊的時候,是誰願意跟著你這個窮光蛋的,我跟瞭你受瞭多少苦日子,當初剛買煤礦的時候,我跟著你下井用背簍背著煤塊出去賣,你現在有錢瞭,還嫌棄我瞭?”
老婆的話讓林大發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瞭三十多年前去瞭,那可真是一段苦日子啊,那個時候林大發二十出頭,父母雙亡,出瞭一間茅草屋,一隻羔羊,什麼也沒有留下,村裡的媒婆看著他勤快能幹,吃苦耐勞,又可憐就他一個人生活,才想盡各種辦法將隔壁村王瞎子的女兒介紹給他,王瞎子的女兒要不是看上他雖然文化程度低,沒讀過什麼書,但頭腦機靈,吃苦耐勞,誰願意跟著他過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苦日子呢。不過林大發天生有賺錢頭腦,後來在山上放羊的時候會用柳條編一些籠子去賣錢,後來攢瞭一些錢,又剛好碰上村後坡上發現瞭地下煤炭,看中這個發財的機會,東傢借西傢湊,找瞭兩萬塊錢,買下瞭一口礦井,從此就開始瞭自己的發財之路。
第980節:第九百六十七章你還知道呀!
想到瞭過去的苦日子,林大發突然感覺昨晚的事情雖然是妙不可言,是五十多歲的老女人根本無法給他的,但是心裡產生瞭內疚,感覺對不住老婆,便看著老婆,緩和瞭語氣笑呵呵說道:“你看你,說這些幹啥,讓慧慧笑話呢!”
老婆白瞭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知道呀!”然後有點羞澀的看瞭一眼兒媳婦張慧,見她的臉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神色看上去很不輕松,便問道:
“慧慧,你是不是昨晚跟著你公公去喝酒喝多瞭?你看你的氣色都不好,女人少喝點酒好一點。”
“婆婆,我知道瞭,我以後會註意的。”張慧心裡七上八下的跳著,點著頭說道。
林大發看瞭一眼兒媳張慧,隻見她的臉色粉撲撲的,顯得極為嬌態,和坐在自己身邊這個名門爭取的老婆真是有著天壤之別啊,心裡就想不明白,同樣是女人,他老婆用的化妝品都是進口產品,怎麼就是保養不出個樣子來呢。再看看兒媳張慧,雖然也是三十出頭的少婦瞭,但那樣子看上去真是水靈極瞭,尤其是身上的肌膚,在昨晚一番親密接觸後,現在想起來有點垂涎欲滴,那兩團高聳挺秀的美好,真是白嫩無暇,光滑瓷實,似乎比少女的皮膚還更為水嫩。
“昨天晚上和老張去找那個領導走關系走的咋樣?有結果沒有?”拌瞭拌嘴後,老婆問起瞭林大發正經事來。
“聽意思鄭主任和何副主任好像也沒怎麼表態吧?”林大發回想著昨晚酒局上的情形看瞭一眼張慧說道,兒媳那散發著迷人魅力的眼神又一次讓林大發的心裡有點撲通亂跳,連忙轉移瞭目光。
“那沒表態意思就是人傢不願意幫這個忙嘍?”老婆問道。
“我喝的有點多,後來我也不太清楚。”林大發說這話,不敢去看兒媳張慧的這種眼神,他覺得有必要和兒媳將話說明白一下,將兩人之間因昨晚的**產生的隔閡打消,於是鼓起勇氣,佯裝一本正經的沖著張慧說道:“慧慧,你跟我來書房,咱們談一下公司的事情。”然後又扭頭對老婆說道:“我和慧慧去書房談點公司的事,你別來打擾。”
說著,林大發起身朝書房走去瞭,過瞭片刻,張慧沖自己的婆婆笑瞭笑,也起身朝書房走去。
進入書房後,林大發背對著張慧站在窗前,聽見她進來瞭,才轉回身來,表情極為尷尬的看著同樣尷尬的紅著臉的兒媳,說道:“慧慧,昨晚……”
“昨晚沒事!”張慧總是覺得林大發一開口就要問昨晚的細節,連忙緊張的打斷瞭他的話,搶著說道。
“你別急,你聽我說。”林大發尷尬的說道,然後接著說:“昨晚鄭主任和何副主任走的時候,把東西給他們瞭麼?”
原來是問這個,張慧這才稍微放松瞭一些,點點頭,說道:“給瞭。”
“那就好,隻要收瞭咱們的好處,鄭主任他肯定會看著辦。”林大發也松瞭一口氣,打著如意算盤說道。
因為昨晚的事情,現在張慧和公公林大發單獨呆在書房裡,讓她感覺氣氛很尷尬,很局促不安,便說道:“公公,沒其他事我就先出去瞭。”說著就要往出走。
其實剛才的問題隻是個開場白,見兒媳要走,林大發情急之下連忙上前一步,抓住瞭她的手腕說道:“等等。”
張慧的手腕被林大發急忙一抓住,她那顆小心肝就如鹿亂撞撲通撲通直跳,紅著臉小聲說道:“公公,別……”
林大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冒失,連忙嗖一下松開瞭她的手腕,縮回瞭手,尷尬的有點不知所措,張慧卻站在瞭原地不再急著要出去瞭。
稍微平復瞭一下自己尷尬不安的心情,林大發深吸瞭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慧慧,昨晚……昨晚我喝醉瞭……我……我對不住你……”
“公公,別說瞭……”張慧連忙驚慌的止住說道。
林大發停頓瞭片刻,又接著沉重的說道:“慧慧,你是我兒媳婦,咱們那是……是**,要是被……被被人知道瞭,會笑掉大牙的,更不能讓你婆婆知道的,所以……所以以後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千萬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太緊張瞭,要是被人看出來瞭就不好瞭。”
張慧紅著臉點著頭支支吾吾說道:“公公,我……我知道,我……我也是因為太久沒有和建陽見面瞭……才……才一時有點……有點那個瞭……”
林大發尷尬的點著頭,表示理解,支支吾吾說道:“我知道,你是個結婚的女人,是我兒媳,男人不在身邊肯定……肯定有點那個,我盡量想辦法把建陽調到西京來吧……昨晚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
“嗯。”張慧點著頭,腦海裡卻全是昨晚公公林大發趴在她身上賣力馳騁的情景,昨晚可以說是她與林建陽結婚以來唯一一次感到快活到瞭不知所以的程度。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書房的門一下子被林大發的老婆推開瞭,看見老婆站在門口,還不等她開口說話,林大發就氣呼呼的質問道:“不是說瞭我和慧慧在談公司的事情,不讓你打擾嗎!”
老婆一邊揮舞著手裡林大發的手機,一邊解釋道:“電話,有人打電話找你!“
林大發這才看瞭一眼她,從她手裡接過瞭手機,一看,見上面顯示著鄭禿驢的名字。
原來鄭禿驢在早上醒來,洗漱完畢,吃瞭早餐準備去上班的時候,突然看見茶幾上放著一隻牛皮紙袋子,有點好奇的走上前去打開一看,隻見裡面是一沓一沓的‘**’,便沖著收拾餐桌的老婆馬麗問道:“是不是我沒在傢你又收人傢的東西瞭?”
“我……我沒有啊。”馬麗麗一頭霧水的搖著頭否認道。
“那這是誰拿來的?”鄭禿驢板著臉,將牛皮紙袋子拿起來沖著馬麗麗問道。
“噢,這是昨晚你喝多瞭,人傢北辰地產的老板老張派司機送你回來的時候,順便拿進來的,說是林總給你的,我也沒看,是什麼東西啊?”馬麗麗說著走上前來打開一看,就看見一紮一紮的‘**’便心知肚明的問道:“是不是又想找你辦什麼事?”
鄭禿驢若有所思的想瞭想,說道:“給你說也你也不明白,趕緊放進保險櫃裡吧,我去上班瞭。”說著就打開傢門走瞭出去。
來到單位後,鄭禿驢先是去瞭何麗萍的辦公室,她也是剛剛到,正倒瞭一杯水坐下來,就看見鄭禿驢走瞭進來,便沖他溫柔的問道:“老鄭,昨晚喝瞭那麼多,今天沒事吧?”
“麗萍,你有沒有收到一隻牛皮紙袋子?”鄭禿驢所答非所問的問道,他將話說的很委婉,是怕萬一何麗萍沒有收到好處,而自己收到瞭,讓她知道瞭不太好。
聽鄭禿驢這麼一問,何麗萍就明白鄭禿驢肯定也是收到瞭,便點點頭說道:
“收到瞭。”
“這一拿下老林的好處,咱們不給他辦事還有點說不過去瞭,這事還真不好辦瞭。”鄭禿驢的腦袋有點迷糊瞭,他現在是馬蘭和林大發的好處都收下瞭,但是據說政府這次放出用於合作開發的地皮面積並不大,而且一般合作,隻會選擇一傢開發商,這事搞得鄭禿驢有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瞭。
何麗萍‘忍痛割愛’,說道:“老鄭,要不咱們把馬蘭還是林大發的不管誰給的好處退回去,隻收一個人的,你看這樣怎麼樣?”
“馬蘭的肯定是不能退回去瞭,那是咱們在酒桌上自己收下來的,再說也是市委劉主任引薦的人,要是再退回去,就太不給劉主任面子瞭。”鄭禿驢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幫助馬蘭,老傢夥還是存有一絲私心的。
“那就把林大發的退回去算瞭?”何麗萍征求他的意見問道。
鄭禿驢若有所思的想瞭想,最終還是搖著頭反對道:“都已經拿到咱們手裡瞭,再說老林和咱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瞭,要是退回去的話,不光會得罪老林,也會得罪老張。”
“那兩個人的都收下來瞭,那老鄭你說怎麼辦吧?”何麗萍有些不解的問道。
鄭禿驢說:“我現在也是腦袋大瞭,看政府出臺的文件到時候具體看吧,誰的忙好幫,就幫誰吧。”說著,鄭禿驢走出瞭何麗萍的辦公室,回到自己辦公室,放下公文包,拉開老板椅坐下來,想瞭一會,然後拿起手機給林大發撥去瞭電話,心想既然他費瞭那麼大的心思把好處送到瞭手裡,出於人情,好歹也該打聲招呼的。
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瞭林大發訕笑的聲音,他一邊訕笑,一邊畢恭畢敬的說道:“鄭主任,這麼早啊。”
“你老林又不用上班,當然早啦,但是我就不早瞭,都上班瞭。”鄭禿驢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林大發呵呵的笑著說道:“鄭主任打電話有什麼吩咐嗎?”雖然是這樣問著,但是林大發心裡差不多明白幾分鄭禿驢打電話過來的用意。
“老林,我昨晚喝多瞭,早上醒來發現傢裡多瞭點東西,你說你怎麼搞著一套呢?”鄭禿驢語氣輕松的直截瞭當說道。
“鄭主任你別誤會,沒什麼意思,就是好長時間沒見你瞭,就算是我孝敬你的一點心意吧,沒其他意思的。”林大發訕笑著解釋道。
第981節:第九百六十八章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
鄭禿驢呵呵的笑瞭笑說道:“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你說你這麼厚重的心意,我現在退給你吧,你面子上也過不去,可是我收下呢,我怕萬一幫不瞭你,我這心裡面過不去啊!”
林大發明白鄭禿驢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怕答應瞭自己幫不到,到時候他沒面子嘛,於是林大發嘿嘿的笑著說道:“鄭主任,兄弟有啥事你要是能幫上就幫一下,實在幫不瞭那也沒什麼,反正咱們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瞭嘛,這個交情得維持下去嘛。”林大發給瞭鄭禿驢一個開放式的回應,話說的很圓潤。
“老林你真是這樣想的?”鄭禿驢問道。
“真的,真的,隻要能把和鄭主任這個交情維持下去,至於其他的事情都不太重要,要是鄭主任認我這個交情,覺得兄弟幫助,在你方便的時候拉一把就行啦。”林大發的話依舊將的很中聽。
“老林,那我可就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這次政府準備拋滻灞開發區地皮搞開發的事,可不是你一個人在競爭啊,西京市搞房地產的大老板都們都在走後門找關系想搞到這個機會,情況比較復雜,所以我昨天晚上在酒桌上也沒敢給你表態,這個你應該明白吧?我該出手的時候還是會出手幫你的。”鄭禿驢也玩瞭一個小心眼,這樣一說,就算拿瞭錢不辦事,林大發他也不會有太大怨言的。
“知道,知道,鄭主任,這些我都知道,其他方面的關系我再試著走動一下,建委這邊的手續到時候就靠鄭主任你啦。”林大發訕笑著說道。
“那可以,隻要老林你把政府裡面的關系走通瞭,建委還不得聽政府的意思嗎,我這裡就很好辦事瞭。”鄭禿驢將皮球踢給瞭政府。
“我知道,鄭主任,那建委這邊可就麻煩你瞭啊。”林大發訕笑著說道,然後看瞭一眼紅著臉的兒媳張慧,見兒媳正用那種魅惑的目光看著自己,林大發就立即將目光移開瞭。
“嗯,那行,也沒什麼事,那老林,就這樣吧,我先忙一會。”搞清楚瞭林大發的心思,鄭禿驢就找著借口要掛電話。
“那行,鄭主任,那我就不耽誤你工作瞭,那有機會再一起喝酒吧。”林大發以這種讓人充滿聯想的話收瞭尾。
掛瞭電話之後,林大發故作鎮定的看著兒媳張慧,說道:“慧慧,昨晚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別多想瞭,這要是別人知道瞭,我們兩都沒臉見人瞭。”
張慧紅著臉點頭說道:“公公,我知道瞭,那我去公司瞭。”
“嗯,你去忙你的吧。”林大發有點尷尬的看著兒媳張慧,這身材勁爆一臉嬌態的兒媳又一次讓他的心裡隱隱躁動,昨晚那違背倫理卻又刺激無比的一幕再一次在他的腦海中盤旋瞭起來,看著兒媳走出書房的背影,那豐腴的翹臀隨著走路的姿態而左右扭擺上下晃動,真是令他有點神魂顛倒,特別是回味起昨晚趴在她的背上,雙手握著她那兩團光滑飽滿挺秀高聳而且及其富有彈性的美好,用力的撞擊著她那渾圓的臀部時的感覺,下半身神經情不自禁的就有瞭反應,直到兒媳張慧背上包走出瞭客廳門,林大發才回過瞭神來。
張慧是懷著一種極其復雜的心情走出瞭傢門,開著自己那輛雷克薩斯駛向公司。一路上,張慧的腦海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與公公林大發**的情形,那種感受是那樣的前所未有,真的是太刺激瞭,讓她結婚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自己的傢裡體會到瞭醉生夢死的巔峰快樂。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公公林大發五十塊六十歲的人瞭,居然會有那麼好的身體素質,而且那根男人的陽剛事物居然那麼大,那麼堅硬,搗的她的心完全進入瞭一種幻覺中,竟然會緊緊抱著公公林大發寬厚結實的脊背,那是一種隻有年輕時吃過很多苦才能鍛造出來的脊背,雖然老瞭,但是肌肉依然結實,如同小夥子一樣強有力的撞擊,加上對節奏的把握很到位,讓她幾次到達瞭巔峰時刻,度過瞭夢幻般的一夜。那種感覺仔細想來,讓張慧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仿佛是和趙得三在一起辦事時他能讓她達到的快樂,雖然與趙得三辦事的次數隻有寥寥幾次,但是每一次,她幾乎都會最先到達愛的極限,會痛快的欲死欲仙。
當她想到瞭趙得三的時候,他卻還在北京參加住建部組織的培訓,隻剩下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會結束培訓返回西京瞭。最近這幾天,趙得三將蘇晴的事情一直牽掛在心,這兩天打瞭幾次電話問蘇晴省委省政府收到中央的消息沒有,蘇晴每次都說沒有,也逐漸不再抱什麼希望瞭。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蘇晴也想通瞭,覺得自己一個女人,能夠做到現在這個省委組織部部長的位置上來,已經足以說明自己的能力,在官場如履薄冰的幹瞭這麼多年,也夠本瞭,暗自下瞭一個決心,那就是萬一李長平當上瞭副書記後故意刁難自己,那她就辭職,到時候一個人安心養老得瞭。雖然有時候一些問題想起來很簡單,但是當這些簡單的問題添加上一些情感色彩,就變得復雜瞭起來。於蘇晴自己來說,如果不認識趙得三,她辭掉政府的職務絕對不會後悔,就是因為趙得三身在官場,手裡沒什麼大權,又得罪瞭單位的領導,如果不是她去庇護,那麼趙得三將來的路會越來越艱難。
就在這幾天,蘇晴也得知金書記已經在中央對河西省主管安全生產工作的副書記還沒正式任命之前,按照中央的要求,將河西省自己選好的人選李長平報瞭上去。所以這兩天蘇晴徹底的失望瞭,一旦李長平被以河西省委省政府的名義報上中央,基本上李長平當上副書記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隻等中央下達任命文件和通知瞭。
李長平被省裡報到中央去快一個禮拜時間瞭,上頭一直沒有相關消息下來,也沒有正式的任命文件和通知下發,作為當事人的李長平自然是心急如焚,他是在太急著想在省委省政府的領導會議上被宣佈任命為副書記瞭,在省委省政府的領導幹部會議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宣佈按照中央的文件通知任命自己為河西省委主管安全的副書記,直接是三級跳,想一想李長平都覺得揚眉吐氣。
但是這一等,就是一個禮拜,省裡把自己上報到中央後就猶如石沉大海,沒瞭後續消息,這一個禮拜中,李長平心熱的去找瞭金書記好幾次,金書記總是勸他等一等,心急吃不瞭熱豆腐,但今天李長平再次來到金書記辦公室詢問這件事的時候,金書記也感覺有點奇怪瞭,他深深的吸瞭一口煙,微微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也感覺這事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兒,這都報上去一個禮拜瞭,怎麼上面一點消息都沒有,還不下發正式文件呢?”
李長平一臉擔心的說道:“金書記,會不會事情有變化啊?”
金書記突出瞭一縷煙,看瞭一眼李長平,又搖瞭搖頭否定道:“應該不會,隻要是咱們省委省政府選出來的人報上去,中央是會遵循地方政府的意願的。”
李長平很是擔憂的說道:“那怎麼這麼長時間瞭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金書記猜測著說道:“興許是中央最近事情比較多,這個任命的事情暫時放到一邊瞭吧。”
金書記的話多少給李長平一些安慰,但他還是有點惴惴不安的問道:“金書記,那您說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生怕自己錯失瞭這次揚眉吐氣的機會不要緊,如果讓敵人再爬上去,那自己以後隻能夾著尾巴做人瞭,他已經受夠瞭在外人看來身為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在組織系統裡卻沒有拍板決定的權力的日子,雖然官位很大,撈瞭很多錢,不缺錢,但是官場裡混的人,隻有越往上走,才越有安全感。
金書記彈瞭彈煙灰,板瞭板身子,說道:“還能怎麼辦,隻能再等一等瞭,應該是快瞭,中央也不可能看著咱們河西省委少一個副書記而視而不見的。”
李長平心想,也隻能這樣子瞭,現在心急也沒辦法,隻能再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繼續團團轉瞭。“金書記,我不耽誤您的時間瞭,先回組織部去瞭。”
李長平有點失望的說道。
金書記點點頭說道:“行吧,你先回去吧,別心急,既然省裡已經把你推上去瞭,肯定不會有什麼變故的,你先回去安心幹好你在組織部的工作,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瞭什麼亂子。”
李長平點著頭,退出瞭金書記的會客廳,揚眉吐氣的機會遲遲不到來,令他失望極瞭,垂頭喪氣的回到瞭辦公室坐下來,自從一個禮拜前自己被上報到中央之後,他的心就早已經不在組織部的工作上瞭,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認真工作呢,天天就是等來自中央的正式任命文件。從金書記那邊回來之後,李長平突然莫名其妙感覺右眼皮跳得厲害,心裡更是有一種說不上來慌張不安的感覺,坐在辦公桌前心裡更是有一種奇怪的焦急感。
或許是人真的有一種先知先覺的特異功能,就在這天下午,河西省省委辦公廳接到瞭**中央辦公廳發來的傳真文件。文件是關於**中央否定河西省決議推選李長平為河西省委主管安全副書記的內容。省委辦公廳在接到傳真文件後,交由秘書長呈閱後,由秘書長親自拿著這份重要文件來到瞭金書記的辦公室外,傳話後,金長進到瞭把的辦公室裡裡面。
第982節:第九百六十九章,大人物
當秘記的辦公桌前時,金書記正在低頭看什麼東西,然後抬起頭來,就看見秘書長神色倉皇,和往常判若兩人,那種十萬火急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有重大事情,便溫和的看著他,問道:“徐秘書長,這麼十萬火急的來找我,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秘書長一臉焦急的說道:“金書記,中央辦公廳來的傳真文件,你看看。”
一邊說著走上前去,夾著傳真文件藍皮文件夾打開,擺在瞭金書記面前。
金書記一邊疑惑的說道:“什麼文件讓徐秘書長你看起來這麼焦躁不安的。
“一邊低下頭去看文件。很快,金書記臉上的笑容就僵住瞭,五官先是一皺,表情緊接著變得越來越復雜,越來越難看,甚至是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樣子,嘴裡開始自言自語道:“怎麼會呢?中央怎麼會否定咱們河西省委省政府的決議結果呢?
這有點說不通啊?”
徐秘書長接著說道:“我也感覺很奇怪,省裡的人選中央按慣例會無條件遵循省裡的意願啊,怎麼會否決瞭咱們省委省政府上報的人選呢?”
“這還真是有點奇怪瞭,我呆瞭幾個地方,還頭一次知道有這樣的事,怎麼會被否決呢?”金書記一臉愁眉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徐秘書小聲猜測著問道:“金書記,會不會是李副部長得罪瞭中央哪位大人物啊?”
金書記否定道:“李長平哪裡認識什麼中央的人物啊!但是中央否決咱們河西省的決議,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徐秘書長接著問道:“金書記,那怎麼辦?看這份文件的意思,好像中央是要另有安排瞭。”
金長一眼,凝著眉頭,語氣沉沉的說道:“不知道中央這一次是什麼意思,咱們省裡面推上去的人居然沒有同意,這給李副部長怎麼交代呢?”金書記犯起瞭難,李長平為瞭這件事,可是沒少出血,凡是省裡面能用得上的關系,幾乎全部走瞭一遍,是下瞭血本的,要是結果不能如願,那自己當初誇下瞭海口,現在面子上也說不過去啊!
“會不會是中央想從別的地方調人過來呢?”徐秘書長猜測著說道。
秘記也覺得不是沒有道理,一臉沉思的說道:“要是從外地調人過來,那中央做的也就太不恰當瞭,從外地調來的領導肯定對咱們河西省的情況不瞭解,也需要個適應過程,到時候工作配合起來也很麻煩,真不知道中央是有什麼打算!
“金書記打心眼裡數落起瞭中央考慮事情不周全。
徐秘書長問道:“金書記,那李副部長那邊怎麼辦?”作為收瞭李長平好處費的徐秘書長也極為關心這個問題,一旦李長平不能如願以償當上副書記,那麼他也不能心安理得的。
金書記半天沒說話,神色極為嚴肅,緊皺著眉頭,顯得極為犯難,半晌,才抬起眼皮沖徐秘書長吩咐道:“徐秘書長,先出去,順便通知一下李長平來我辦公室一趟。”面對中共中央辦公廳下發的文件,金書記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對策瞭,以他的本事,根本改變不瞭這份文件的結果,萬般無奈之下,隻能找來李長平,向他說明情況,將自己的責任推卸一下。
徐秘書長點頭說道:“好的,金書記,我現在就去通知李副部長。”
金書記說道:“這份文件先放我這裡吧。”
徐秘書長點點頭,退出瞭金書記的辦公室,回到瞭秘書長辦公室以後,便給李長平的辦公室打瞭一個電話。
接到省委辦公廳秘書長打來的電話,正在辦公室裡為瞭得到中央任命文件而焦急如焚的李長平覺得辦公廳打來電話,一定是有好消息傳來,便顯得很喜出望外的笑著問道:“徐秘書長,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副部長,現在忙不忙?”電話裡徐秘書長的語氣與往常一樣平淡。
“不忙,不忙,是不是辦公廳有關於我的什麼文件之類的?”李長平訕笑著猜測著問道。
“是有一份中共中央辦公廳下發的文件。”徐秘書長回答道。
他的回答果然是讓李長平感到興奮,便急不可耐的直觀的問道:“徐秘書長,是不是中央下發瞭正式任命我的文件?”
這個問題讓徐秘書長很難回答,他便輕笑瞭一聲,給瞭李長平一個模糊的答案:“文件現在在金記讓你去他那邊一趟,你把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去一趟金書記那裡吧。”
李長平由於興奮不已,也不追問文件到底是關於什麼的瞭,一臉喜悅的笑著說道:“好的,好的,那徐秘書長,我先掛瞭啊。”
掛瞭電話之後,李長平便迫不及待的奔往瞭金書記那邊,在秘書帶領下,進入金書記辦公室外的會客廳裡之後,難言心中的喜悅,臉上掛滿興高采烈的表情,坐在沙發上等待金書記從辦公室裡出來。
但是等瞭足足有十分鐘時間,金書記還沒有從辦公室裡出來,有點急不可耐的李長平便起身走上前去,壯著膽子在金書記辦公室門上輕輕敲瞭敲,小心翼翼的喊瞭一聲:“金書記,在嗎?”
金書記在從李長平進入會客廳的時候就知道瞭,但是由於這件事實在令他感覺很沒面子,一直摸著大腦袋不知道該怎麼向李長平交代瞭,這時候聽見他焦急的來敲門,心一狠,想到反正事情已經這樣瞭,自己也是盡瞭全力瞭,大不瞭將收到的李長平的那些心意原封不動的退回去就算瞭。於是金書記振作瞭精神,沖著門口說道:“長平,進來吧!”
得到瞭金書記的允許,李長平便懷著一顆充滿期待的心輕輕推開門,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一進入金書記的辦公室,就小心翼翼的笑著問道:“金書記,您找我?”
“對,找你有件事要給你說一下。”金書記為瞭不讓氣氛顯得壓抑,依舊看上去是一副很溫和的樣子。
“是不是關於我……我任命的事?”李長平臉上堆滿瞭期待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金書記看瞭一眼他這幅滿懷期待的神情,不動聲色的點瞭點頭,說道:“是徐秘書長告訴你的吧?”
“對,對,徐秘書長打電話說中共中央辦公廳下發瞭關於我的文件?”李長平臉上掛滿殷切的笑容,試探著問道。
“對,徐秘書長還沒告訴你具體內容吧?”金書記點瞭點頭問道,看李長平的樣子,他一定是朝著預想的結果想去瞭。
“還沒,他說讓我來金書記您這裡,您找我。”李長平臉上堆滿的殷切的期待。
“是這樣的,長平,你先看一下中共中央辦公廳傳真來的這份文件吧。”金書記實在不好意思開口直接說明情況,便將徐秘書長送過來供他呈閱的這份文件拿起來遞向瞭李長平。
李長平連忙走上前去雙手畢恭畢敬的接住瞭文件,立即就低頭專心致志的閱讀瞭起來,很快,臉上的神色由晴轉陰,喜悅的表情很快變得僵硬,然後是微微皺起瞭眉頭的不解,接著是五官緊蹙在一起的迷惑和憤怒,最後抬起臉,一臉煞白的看著金書記,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看著金書記,支支吾吾的問道:“金……金書記,這……這怎麼會……會這樣啊?”
金書記點瞭一支煙,神情很凝重的看著他說道:“長平,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也沒搞明白中央為什麼會否定省裡的決議和想法,一般中央的決策都會根據地方政府的意願來定,這次有點有悖常理,有點不對勁兒。”
李長平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一臉茫然的低頭看瞭一眼手裡的這份中共中央辦公廳傳真下來的文件,紅頭標題,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耳朵裡在聽見金書記的說法,在無比失落的同時充滿瞭迷惑與不解,臉上的表情復雜至極,結結巴巴的問道:“金書記,那……那到底是哪一環節出現瞭問題?”
金書記也很茫然的搖搖頭說道:“具體是哪一環節出現瞭問題,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肯定不是咱們這一環節,把你推薦上去之後,不知道中央那邊是出現瞭什麼問題,長平,你是不是不小心得罪過中央哪位大人物?”金書記隻能猜想到這一個原因瞭。
李長平沮喪的搖著頭說道:“我還哪認識中央的領導們啊,我就隻認識金書記您,是最大的領導瞭,金書記,那您說……說這個結果還能不能改變啊?您……您能聯系一下上面詢問一下情況嗎?”李長平還寄希望於金書記,希望他能想辦法聯系一下中央試著改變一下這個決定。
李長平這就想的有些太天真瞭,金書記怎麼可能為瞭他而去主動招惹中央那些特權人物呢,官場之中,夾著尾巴做人是最大的生存學問,政治生態極為復雜的中國官場,行走其中猶如履薄冰,必須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金書記才不願意去冒這個險,猜中央這片冰,於是就很為難的看著李長平說道:“長平,這是中共中央辦公廳的紅頭文件,效力有多大你也應該知道,而且中共中央辦公廳能下發這份文件,肯定是經過上面領導的一番深思熟慮的,或許是領導有別的想法,這個我也不能再出面去問瞭,那樣不僅會讓上面領導反感你,也反感我啊。”
第983節:第九百七十章,塵埃落定
“金書記,那您說……說這個結果改……改不瞭瞭?”李長平苦皺著臉,支支吾吾的問道,幾乎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金書記顯得很沉重的說道:“應該是這麼說,中共中央辦公廳的否決文件一下來,我一個省委書記,根本沒那個能力去改變中央的決定啊。”說完,見李長平一臉沮喪欲哭無淚的樣子,便補充著為瞭自己開脫責任說道:“長平你也應該理解我,我也是很想提拔你上來啊,你看看我為瞭提拔你,動用瞭多少關系,私底下幫你走通瞭領導班子的關系,又是開臨時常委會內部選你,我也是盡瞭最大的努力瞭,但是中央的決定,我實在是無能為力瞭。”
“金書記,我知道,我知道你盡瞭最大的努力,可是……可是怎麼就會這樣啊?”李長平欲哭無淚的看著金書記,還是不解中央做這個有悖常理的決定其中的原委。
金書記正要繼續勸說和開導李長平,辦公桌上的電話響瞭起來,一看來電,是010開頭,金書記就知道情況不妙,一邊咳嗽著整理嗓子,一邊示意李長平稍等一下,然後拿起話筒,賠著笑‘喂’瞭一聲。
“金書記,中共中央辦公廳傳真下去的文件你看到瞭嗎?”裡面傳來瞭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
金書記立即聽出來電話是中央組織部某位部長的聲音,立即陪著笑說道:“李部長,看到瞭。”
“我想金書記和你們河西省委省政府對這個決定應該是有點不明白吧?”中組部李姓部長很明白地方政府的想法,如是問道。
“是有那麼一點不理解,不過既然是中央和國務院的決定,我們河西省委省政府也沒什麼異議的,就是有那麼一點不明白。”金書記陪著笑,將話說的極為圓滑。
李部長說道:“金書記,你們河西省這個副書記的空缺屬於突發事件,候補人選也是你們河西省推選上來的,但是缺少中央的考核,十七大以後中央對中央管領導幹部的任命政策做瞭調整……一直堅持的是‘民主、公開、競爭、擇優’
的原則,必須要堅定黨性、立場堅定、拒絕腐敗、反對貪污,自身具備這幾個方面的素質,以便從上層保證我黨的執政政策、執政方針和執政方向;還有就是不能官運亨通,帶病提拔,更不能級別跨越太大,以保證各級政府的人事補缺合理,這就是中央否決你們河西省報上來的人選的原因,金書記,你們下去好好領會一下中央的意思,近期中央將會對你們和犧牲空缺的副書記職位做出具體人選安排。“
金書記聽著李部長的一番官方語言,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最後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李部長,那重新調整任命的人選是不是從其他地方調來我們河西省?”
李部長打著官方語言說道:“這個暫時不能透露,中央正在對人選進行考察考核,肯定會選一位工作能力突出,有責任心,能幹好這個工作的優秀同志來擔任這個工作,這也是中央對領導幹部任命打破瞭舊的思想方式而采取的新的形式,以防止任人唯親,亂提拔任命幹部!”
提拔李長平上去,金書記本來就是因為收瞭李長平的好處,聽瞭李部長的話,金書記臉上立即就紅瞭,隻是一個勁兒的‘嗯’
李部長見他也不說別的,闡述完中央在對地方領導的人事任命上的方針政策之後,李部長說道:“那行瞭,金書記,我把中央的意思傳達下來瞭,那就先這樣吧。”說完,電話就掛斷瞭。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好一陣子,金書記才緩緩的將聽筒從耳邊拿下來,沖著欲哭無淚的李長平說道:“長平,上面打電話來瞭,恐怕這個事情已經沒有轉機瞭。”
“那……那上面這樣決定是為什麼啊?”李長平很是不解的問道,他覺得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明白白才行!
金書記這才細細的琢磨著李部長的話,然後就漸漸明白瞭其中一點,那就是級別跨越太大,的確,李長平現在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直接被提拔為省委副書記,的確步子邁得很大。“我聽上面的說法,好像是長平你直接從現在的位置上提上去當副書記,這一步邁的有點大,有悖中央貫徹的方針政策。”
“那……那這麼說我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瞭?”李長平神情更加沮喪失落的問道。
金書記點著頭說道:“長平,現在隻能是這樣瞭,你隻能先在你現在的位置上好好幹瞭,
看以後有沒有機會瞭。”
李長平沮喪的說道:“現在上不去,以後肯定更沒有機會瞭。”
金書記看著李長平被這個結果打擊的著實不輕,便嘆瞭一口氣,說道:“長平,這件事我是盡瞭最大的努力瞭,現在中央已經做出瞭這樣的決定,我是無能為力瞭。”說完金書記一臉犯難的看著李長平,然後說道:“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次我沒幫你辦成事,這樣吧,我把你的東西退回去吧。”說著,金書記打開瞭辦公桌下的鬼子,彎下腰從裡面拿李長平送的好處。
李長平見狀連忙擺著手說道:“金書記,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怎麼說也是費瞭不少勁的,沒事,沒事,金書記我還有事我先走瞭。”說著放下瞭手裡端著的那份文件,連忙轉身逃出瞭金書記的辦公室。
看著李長平逃掉的背影,金書記把伸在辦公中鼓鼓的牛皮紙袋子又緩緩收回來,重新放回瞭櫃子,然後一臉無奈的搖瞭搖頭,他當初覺得提拔李長平上來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白費心機,搞瞭這麼多,蘇晴也得罪瞭,李長平還被否決瞭,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不過仔細想想,李部長剛才打來電話說的那一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國務院和中央一直對地方政府的中央管領導幹部嘗試和尋求新的管理任命方式,出現這個結果可以說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再說李長平就算被考核,也不一定能通過,而且再加上級別跨越太大,有蘇晴這個省委組織部部長在前面擋著路,於情於理,中央肯定會考慮到這些因素的,這樣仔細一想,再一琢磨李部長電話裡的那些話,金書記逐漸就明白瞭中央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瞭。
在這一刻,世界上最失落的人恐怕非李長平莫屬瞭,對當副書記抱著極大期望的他,走通瞭省裡的關系,制造出一個眾望所歸的結果,被推到中央,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等待中央的正式任命文件,誰知文件下來瞭,結果卻截然相反,這讓李長平火熱的心猶如一下子被潑上瞭一盆涼水,而且還是冰鎮涼水,讓他一步登天的美夢徹底破滅瞭。一臉沮喪、心灰意冷的回到組織部的辦公室裡,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來到自己的老板椅前沉沉的坐下來,靠在椅子上,眼神茫然無神,好像是做瞭一場美夢一樣,醒來後卻是一場空。不僅僅耗費瞭極大的時間和精力,而且也為這個機會付出瞭巨大的財力,將省委所有相關領導走通瞭一遍一下,幾乎是下瞭血本,將這幾年通過設麻將局讓求自己辦事的人送來的錢差不多耗費瞭一大半。
李長平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並不知道這背後真正的阻礙來自於趙得三,而趙得三也完全沒有想到習冰冰真的會有這種能來,能左右一個省級幹部的任命。省建委裡少瞭趙得三,鄭禿驢也是眼不見心不煩,沒有趙得三的日子,老傢夥的日子過得很瀟灑。這一天下午,在辦公室呆的有些心煩的老傢夥終於是打著工作的名義開車出去考察一些省建委主管的基礎工程建設工作。
檢查瞭一處高架橋建設工程現場之後,在鄭禿驢驅車返回省建委,要途徑鄭傢傢所在的那棟舊樓,說來也巧,就在鄭禿驢將車開過那棟樓下的時候,有意的朝路邊鄭潔傢所在的舊樓看去,突然就在樓下的門面房門口發現瞭鄭潔的身影,隻見她正一傢建材門市部的門口指揮著兩個年輕人將鋁合金門窗建材往一輛客貨兩用的小卡車裡裝。一直不知鄭潔已經在趙得三的支持和贊助下開瞭一傢小建材供應公司的鄭禿驢,看到這一幕,感覺很是驚訝,於是便懷著極大的好奇將車停在瞭另一旁的馬路邊,打開車門,下瞭車朝對面正在忙碌著的鄭潔走去。
雖然鄭潔的衣著打扮要比在建委工作的那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打扮更為樸素,但這個少婦豐滿曼妙的身材以及漂亮迷人的臉蛋,還是將這些極為樸素的衣著傳出瞭一種不一樣的味道,絲毫掩飾不住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迷人魅力,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令鄭禿驢心動的氣質,看著她那曼妙的背影,豐腴高翹的臀部,鄭禿驢的腦海中就情不自禁的浮現出瞭那次被她約到賓館裡辦事的情形,那白皙滑嫩的肌膚,豐滿的肉感,在床上反應很強烈的表現,無一不讓老傢夥想來就感到激動,懷著極為激動和好奇的心情,鄭禿驢穿過瞭馬路,悄無聲息的來到瞭正在指揮工人裝車的鄭潔身後,然後一點也不介意的伸出瞭一隻手來在他的香肩上輕輕拍瞭一把。
第984節:第九百七十一章,不要往心裡去
感覺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鄭潔好奇的回頭一看,就見鄭禿驢面帶微笑的站在自己身後,鄭潔這才回過瞭神,有點尷尬又有點驚訝的說道:「鄭主任,您……您怎麼在這裡?」
「我外出檢查工作,開車路過,突然看見你在這裡,就停下來過來打個招呼。」鄭禿驢指瞭指停在馬路對面自己的專車說道。
鄭潔噢瞭一聲,出於鄭禿驢是大領導,對他的畏懼和禮貌,連忙扭頭吩咐正在擦汗的栓柱說道:「栓柱,快去給鄭主任倒杯水。」栓柱愣瞭一下,看瞭一眼鄭禿驢,點點頭,連忙去倒瞭一杯水端過來放在瞭門口的小方桌上。
鄭潔有點不自在的微笑著招呼說道:「主任,您坐。」『好,好。』鄭禿驢一邊微笑的點著頭坐瞭下來,然後沖站在面前的鄭潔說道:「鄭潔,你也坐。」
由於兩人之間發生過那種關系,作為賢妻良母思想傳統的鄭潔,再次看到鄭禿驢的時候心裡就很緊張,表情顯得及其不自然,尷尬的淡笑瞭一下,才坐下來瞭。
鄭禿驢端起茶杯抿瞭一口水,看著門市部門口忙碌的裝車場景,然後轉過頭來問鄭潔:「你現在在這裡打工?」接著不等鄭潔回答,就佯裝很內疚的說道:
「你不知道,辭退你是何副主任的意思,單位的事情很復雜啊,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所以鄭潔你可別因為你被辭退那件事對我有什麼怨言啊,我實在是沒辦法為瞭把你留下來去和何副主任搞壞瞭關系,省裡把何副主任調過來配合我工作,單位裡不是什麼事都是我一個人可以做得瞭主的啊。」鄭潔笑的有點不自然,點著頭淡淡的說道:「主任,我知道,我沒有怪你。」「此話當真?」鄭禿驢笑呵呵的問道。
鄭潔抬起眼皮有點不自然的瞄瞭鄭禿驢一眼,點點頭說道:「嗯。」「那就好,沒往心裡去就好,呵呵。」鄭禿驢一邊笑著,再次看瞭一眼裝車的場景,然後看著神色有點不自然,因為微微有些臉紅而顯得嬌態迷人的鄭潔問道:「現在在這裡打工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正在旁邊抬著鋁合金門窗往車廂裡裝的栓柱聽見鄭禿驢這樣問鄭潔,便扭頭憨厚的笑著說道:「鄭大姐不是在這裡打工,她是俺老板。」鄭禿驢看瞭一眼一臉憨態的栓柱,然後轉過臉挑起瞭眉頭,瞪大眼睛很驚訝的沖著鄭潔問道:「這傢建材店是你開的?」
「嗯。」鄭潔點瞭點頭。
「我還真沒看出來呀,鄭潔,你可真不簡單啊!」鄭禿驢一臉驚詫的沖著鄭潔說道,臉上流露出瞭佩服的表情。
「這還是多虧瞭小趙,我一個人哪裡開得起,是小趙幫我墊的啟動資金。」鄭潔對趙得三和鄭禿驢之間的恩怨情仇並不是十分清楚,謙虛之下,便將真實情況說瞭出來。
隻見鄭禿驢聽見她這麼說,驚訝的神色就稍微緩和瞭一些,然後拉長聲音點著頭道:「噢……」然後接著溫和的笑著說道:「原來小趙還挺樂於助人的嘛。」「劉大哥的確是個大好人,要不是他救瞭俺,俺早就餓死瞭。」聽見鄭禿驢對趙得三的『誇獎』,在一旁裝車的栓柱再一次搭著話說道。
鄭禿驢用異樣的表情沖著栓柱淡淡笑瞭笑,突然發現這個傢夥就是很久前拿刀在自己辦公室裡揮舞著菜刀的那個蓬頭垢面的小夥子,便知道趙得三和鄭潔以及這個傢夥之間一定有著不一樣的關系,自己面前所發生的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一定是趙得三那個臭小子一手策劃的。這樣想著,鄭禿驢就開始對鄭潔套話,他直直的看著鄭潔的眼睛,看的她一雙美目躲閃著他的目光,然後沖鄭潔說道:
「對瞭,我有件事剛好對你說一下。」
「主任,什……什麼事?」鄭潔見鄭禿驢這樣說,才將有些膽怯的目光看向他問道。
鄭禿驢朝左後看瞭看,然後佯裝很神秘的說道:「這人有點多,不太方便,你跟我來。」說著一本正經的瞥瞭鄭潔一眼,然後放下水杯,起身朝馬路對面自己的專車走瞭過去,直接打開車門坐瞭上去,然後沖鄭潔那邊看著,果然,就看見鄭潔猶豫瞭片刻,沖這邊走瞭過來。
不一會,身材豐腴曼妙的鄭潔便穿過瞭馬路,來到瞭鄭禿驢的車前,在他的示意下,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瞭上來,然後不解的問道:「主任,您……您有啥事要給我說?」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那傢賓館的事嗎?」鄭禿驢直接切入瞭正題問道。
果然,鄭潔被他這麼一問,臉上刷一下子就緋紅一片,一臉嬌態,很尷尬的點瞭點頭。
鄭禿驢忽悠著她說道:「鄭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鄭潔一時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被這老傢夥忽悠的一頭霧水,人本能裡的好奇讓她點瞭點頭,然後一臉惑然的看著鄭禿驢。
鄭禿驢朝四下看瞭看,演技很逼真的將鄭潔的思維帶入瞭一種惶惑不安之中,然後湊近嘴在鄭潔白嫩的耳根小聲耳語道:「那天咱們兩個在賓館裡辦事的過程全部都被趙得三用攝像機拍到瞭!」
果然,鄭禿驢這麼一忽悠鄭潔,她就連忙搖著頭否定道:「不可能,沒有的,小趙他說沒有拍到的。」就這麼簡單,鄭潔被鄭禿驢這麼一忽悠,情急之下就說漏瞭嘴,然後看見鄭禿驢用那雙散發著淫威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立即意識到自己說漏瞭嘴,連忙補充著說道:「我……我是說他不可能拍到的,他……他怎麼可能拍到呢,他肯定是嚇唬主任您的。」
鄭潔的反應立即印證瞭鄭禿驢長久以來的猜想,果不其然啊,看來那天的事情還真是趙得三設下的一個圈套,於是,鄭禿驢的態度就突然來瞭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狠狠的盯著鄭潔,然後咄咄逼人的問道:「鄭潔,那天是不是趙得三指示你那麼做!讓你勾引我去賓館和你開房的?」事情真相被識破瞭,鄭潔的神色便顯得極為慌張不安,搖著頭支支吾吾否認道:
不是,不是他……不是他指示我的,是我自己……我自己想留在建委工作,我才……我才勾引你的,不是趙得三,不是他幫我出的主意。」鄭潔這種閃爍其詞支支吾吾的反應,讓任何人都知道肯定是在說假話,肯何況是在鄭禿驢這樣的老江湖面前,他一眼就看出來她是說假話瞭,神情嚴肅的盯著她,語氣咄咄逼人的說道:「這種鬼主意恐怕隻有趙得三才能想出來,你鄭潔的智商還沒有那麼高!說,是不是他指示你這麼做的?」鄭潔還是神色慌張的搖著頭否認說道:「真的不是,不是他指示我這麼做的,我就是想繼續在建委工作,我才想去勾引主任你的,和趙得三一點關系都沒有!」
鄭禿驢『哼哼』笑瞭兩聲,然後看著馬路對面鄭潔開的建材門市部,威逼利誘的說道:「鄭潔,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憑我的關系,隨便給哪幾個部門打個招呼,讓他們天天上門來差你,查完執照查質量,查完質量查稅務,讓你這個小公司開不成!讓你老公趙大沒錢繼續治療!看你老實不老實交代!你要是老實交代,我就讓你這個小生意安安穩穩的做下去,你自己選擇!」
在鄭禿驢的威逼利誘下,鄭潔意識到這個老色鬼真的是惹不得,實在迫不得已,才勉強的點瞭點頭,然後又替趙得三『開脫罪名』說道:「小趙他也是為瞭我,為瞭我那個支離破碎的傢,我那時候要是不能在建委工作,傢裡就沒有經濟來源瞭,我還有個女兒,趙大成瞭殘廢瞭,我不能沒有工作啊,小趙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瞭才想出來的那個主意,主任,您一定得理解一下我啊,也理解一下小趙,他是個好人啊……」鄭潔說著說著,就聲淚俱下,感覺自己的生活淒慘極瞭,要不是趙得三的慷慨解囊,又幫她開瞭這傢建材公司,僅僅依靠自己的雙手,根本將那個支離破碎的傢庭維持下去。
看著鄭潔哭哭啼啼的樣子,鄭禿驢對她本身是沒有什麼過節,不但沒有過節,而且還那次因禍得福的辦瞭這個身材豐滿火辣床上功夫很棒的成熟少婦,占瞭大便宜,而且鄭潔傢裡的生活的確很艱苦,老傢夥也不想怎麼為難她,於是就問瞭最後一個問題,他依舊很嚴肅的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老實給我回答,我就讓你的小日子安安穩穩的過下去,否則,你知道我的權力有多大!」在問問題之前,鄭禿驢先從心理上瓦解著鄭潔的防線。
眼看在趙得三的傾力幫助下,好不容易才開起瞭這麼一傢小公司,生活稍微有瞭一些起色,要是再被鄭禿驢這麼一報復,鄭潔覺得自己真就沒有勇氣再活下去瞭。在老傢夥的威逼利誘之下,鄭潔的心理防線崩潰瞭,勉強的點瞭點頭,語氣顫抖著說道:「你……你問吧,隻要……隻要我知道的,我就告訴你。」見鄭潔放棄瞭心理抵抗,鄭禿驢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狠狠的盯著他,語氣極為嚴厲的問道:「勾引我上床是假,趙得三想趁機偷拍我們辦事為正,對不對?」
第985節:第九百七十二章,還有啥?
「……」鄭潔沒有表態,心裡在做著復雜的思想鬥爭,她沒想到一切都被這個老傢夥猜測到瞭,心想如果一旦承認,那豈不是出賣瞭趙得三,讓他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瞭?如果不承認,老傢夥能這麼問,分明說明心裡已經有底瞭,到時候憑借手裡的權力報復自己,關掉自己這個小公司豈不是易如反掌,那到時候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公趙大怎麼辦?才五六歲的女兒妮妮怎麼辦?
「對不對?」鄭禿驢再次狠狠的重復瞭一句。
迫於無奈,鄭潔點瞭點頭,心裡卻無比的愧疚,因為這樣以來,就出賣瞭對自己最好的人。
「好你個趙得三,奶奶滴,和老子想的一模一樣,原來還真是下誘餌讓老子上鉤,想捏住老子的把柄,不過如意算盤打錯瞭!」鄭禿驢狠狠地自言自語道。
「我……我下去瞭,我店裡面還忙著。」鄭潔聽他這麼說,內疚的不敢再呆下去,就打開瞭車門下車,低著頭心慌意亂的朝馬路對面自己的門市部走瞭過去。
「臭小子,想跟我鬥!你還太嫩瞭!你不但沒有抓住老子的把柄,反而還讓老子因禍得福,上瞭鄭潔,哈哈……」想著自己因禍得福上瞭鄭潔這麼個成熟嬌艷的少婦,鄭禿驢不禁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瞭起來,終於是搞清楚瞭真相,知道趙得三前段時間原來是借著他對那件事掌握著細節來忽悠自己。哈哈大笑完之後,鄭禿驢板著臉,在心裡狠狠的說道:好你個趙得三,等你回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而遠在北京的趙得三依舊過著快活逍遙的生活,在他還剩一個半月離開北京的時候,意外的與有著特權身份的習冰冰發生瞭那種關系,本是一直處於忐忑不安當中,但習冰冰告訴他,讓他不要害怕自己,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即便是趙得三對她什麼意思也沒有,她也不會怪罪他的,這讓趙得三才松瞭一口氣,終於可以在北京放心的和習冰冰交往,在她隔三差五的陪伴下,度過著最後半個月的培訓生活。
從鄭禿驢的車上下來之後,鄭潔心裡就對趙得三充滿瞭內疚,回到門市部門口坐下來後,就一直顯得失魂落魄,心思沉沉,一言不發。直到栓柱將建材裝車完畢後,見她失神的坐在那裡,便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走上前去坐下來問道:「鄭大姐,你在想啥呢?咋看上去和平常不一樣呀?」在趙得三走後的這幾個月裡,沒人訴說心腸的鄭潔就一直將生性憨厚的栓柱當做自己的兄弟一樣看待,抬起頭來,心思沉沉的說道:「栓柱,姐出賣瞭小趙。」栓柱聽見鄭潔這麼說,一時間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迷惑的看著鄭潔,問道:「啥,啥出賣瞭劉大哥?鄭大姐,你說啥我不明白。」鄭潔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微微的訴說瞭一遍,聽完事情的整個過程之中,栓柱就顯得義憤填膺的說道:「啥?鄭大姐,你咋就白白被那個老頭給……那個瞭啊!」
「我……我和小趙都沒想到姓鄭的原來會那麼狡猾,哎,我……我被占便宜都……都無所謂,關鍵是我出賣瞭小趙,我這心裡很……很不是滋味啊……」說著,鄭潔內疚的低頭擦起瞭眼淚。
栓柱看著鄭潔流眼淚,就開始替她打抱不平,語氣埋怨的說道:「鄭大姐,你是劉大哥的女人啊,他……他咋能讓你幹這種事呢!要是俺……俺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和別的男人睡覺的!這件事是劉大哥不對!」栓柱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著問題。
「栓柱,別說瞭,得三他……他也是為瞭我好,為瞭我的傢裡好!」鄭潔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維護著趙得三。
「鄭大姐,俺知道你喜歡劉大哥,但是……但是劉大哥那件事做的太不厚道瞭,他咋能讓你去勾引那個大領導哩?俺替你說話你還不讓俺說!」栓柱有點沒好氣的說道。
鄭潔擦著眼淚,振作瞭精神,說道:「小趙那也是為瞭我好,為瞭我能留在建委裡面工作,你看看你趙哥,現在生活都不能自理,我還有那麼小的女兒,你說要是得三不幫助我,我哪裡能養活得瞭那個傢啊,要不是得三用他攢的錢來幫我開這個小公司,別說我瞭,栓柱你現在恐怕也得流落街頭討飯吃瞭。」「誰說的?就算現在不幹活,我還有幾……」栓柱情急之下準備說『我還有幾十萬元存款』,但是突然想到趙得三曾特意交代過,那天讓他們去偷鄭禿驢傢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話到嘴邊,栓柱又咽瞭下去。
鄭潔見栓柱突然這麼一激動,說瞭半句話又欲言又止瞭,便微微皺著秀美,疑惑的問道:「還有啥?」
「還……還有一雙手呢,我可以幹體力活養活自己嘛。」栓柱也學著騙起瞭人。
鄭潔看見栓柱這滑稽的樣子,不僅破涕為笑,說道:「我還以為你說你有啥呢。」
栓柱跟著嘿嘿的笑著,撓著腦袋說道:「我還能有啥呀,我這條命是鄭大姐和劉大哥給的,隻要跟著鄭大姐幹,能有口飯吃就行啦。」看栓柱憨厚的樣子,想起來那晚被栓柱襲擊的事情,感覺還挺有緣分的,自打趙得三讓栓柱過來幫她這個小公司做事後,他就一直勤勤懇懇,幫瞭不少忙,看來幹什麼事,身邊有個男人總比一個人要強得多,鄭潔這樣想著,看見栓柱穿的趙得三退下來的襯衫袖口上已經磨出瞭破洞,便想給他那點錢讓他去買件衣服,於是彎下腰,雙手扶著膝蓋起身的時候,頭習慣性的一低,領口一拉,隱藏在裡面的那兩團雪白飽滿的美好偏偏引入瞭栓柱的眼簾中,突然看到這樣火辣辣誘人的東西,栓柱的心不僅咯噔瞭一下,作為一個年輕氣盛,生理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女人身上這樣敏感誘人的部位,甭提栓柱心裡有多躁動瞭,更別說鄭潔是這樣一個身材火辣性感成熟的美少婦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鄭潔的胸部,隨著她站起來而上移著,直到鄭潔站起來要對他說話的時候才看見栓柱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胸前那兩團挺拔高聳的美好,臉上隨機一陣燥熱,但是她既是栓柱的老板,又是他大姐一樣的女人,所以就『咳咳』幹咳瞭兩聲,提醒栓柱註意一下。
在鄭潔有意的提醒之下,栓柱立即將目光從鄭潔那兩團高聳飽滿的美好上移開,不敢去看鄭潔的眼睛,一邊起身一邊慌張的說道:「俺把東西往整齊擺放一下。」
「栓柱,你等等!」鄭潔並沒有太過怪罪他的意思,而是想拿點錢給他,讓他去買衣服。
但是栓柱誤以為是鄭潔要批評她,就頭也不回,神色驚慌的支支吾吾說道:
「俺……俺去整理一下建材……」
鄭潔已經從褲兜裡掏出瞭二百元,拿在手裡,然後伸手去拽瞭拽栓柱的衣袖,心裡驚慌不已的栓柱,感覺鄭潔在身後拽自己的衣袖,誤以為是鄭潔向自己傳達一種什麼信號,心裡慌亂不已,加快瞭速度撲通撲通直跳著,臉色都發白瞭,神色顯得極為驚慌,一種很奇妙的躁動在心裡滋生,那種躁動是好幾年前當他第一次和他們山溝裡那個最美的新媳婦曾金蘭在炕上打滾之前的那種感覺。
不行,不能,俺不能這樣,她是俺的救命恩人,俺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就算她願意,俺也不能答應,栓柱在心裡對自己告誡道,然後背對著鄭潔慌張不安的說道:「鄭大姐,別……俺沒……沒那個意思。」「沒什麼意思?你轉過來啊!」鄭潔明白栓柱一定是誤會瞭自己,雖然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再次拽瞭拽他的衣袖,語氣平靜的說道。
「鄭大姐,俺……俺對你沒意思。」栓柱轉過瞭一張極為尷尬不安的臉沖著鄭潔說道。
「我也對你沒啥意思,這兩百元你拿上,抽空去給你買件衣服穿,你看你的衣服都磨破瞭。」鄭潔故作平靜的將兩百塊錢伸到栓柱面前,平靜的說道。
看到鄭潔拿在手裡遞給自己的二百塊錢,再聽她這樣說,栓柱立即意識到自己真是有點孔雀開
屏自作多情,誤會瞭人傢鄭大姐的意思,臉刷一下子變得通紅,然後扭頭就趕緊走瞭。
「錢拿上,去給你買衣服去啊,栓柱,栓柱……」看著栓柱害羞得無地自容的跑開瞭,鄭潔揮舞著手裡的二百元,叫喊著他,但栓柱太害羞瞭,頭也不回的就跑回瞭自己出租屋去瞭。
看著栓柱跑遠瞭,鄭潔不僅被他逗得心情也開朗瞭起來,笑著在建材門市部門前的小方桌旁坐下來,拿起賬簿算瞭算,理清瞭帳,端起水杯抿瞭一口水之後,神色突然就黯淡瞭下來,眸子一轉不轉,看著某處,看上去心思沉沉的。因為她想到瞭剛才在鄭禿驢的車裡迫於他的淫威,為瞭自己的傢人,無奈之下出賣瞭趙得三,那可是她的大恩人,在她遇到最大的困難時對她慷慨出手,傾囊相助的,可是她卻出賣瞭他,想到這個,鄭潔的心裡感覺糾結極瞭。
仔細算來,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和趙得三聯系過瞭,一來是因為門市部的事情有點多,二來是每天還要照顧老公趙大和女兒妮妮,三來是知道趙得三去北京培訓學習,怕影響他,所以就沒敢主動去打電話給他,而這半個多月來,趙得三因為認識瞭習冰冰,在北京的生活也不再那麼孤單,一時間也忽略瞭鄭潔的存在。
第986節:第九百七十三章碰上個姓鄭的
自從趙得三去北京培訓後,差不多已經快兩個半月時間瞭,這兩個半月時間裡,由於老公趙大雙腿殘疾,根本不便辦事,所以鄭潔已經兩個半月沒有過性生活瞭,這個時候想起瞭趙得三,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便仿佛電影一樣從眼前緩緩流過,腦海中更是浮現起瞭在趙得三為瞭她而租來的房間度過的二人世界的時光,隔三差五,趙得三就會找機會來和她住一晚上,每一晚,他都能讓她體會到最少婦最美妙的快樂,每一次的激情,他們都會一起抵達巔峰時刻,一想到那種事情,鄭潔就感覺身子有點發熱,心裡有種莫名奇妙的慌亂,兩團挺拔飽滿的美好竟然也會產生一種脹大起來的感覺,而最為神秘的花瓣洞裡,更是感覺到有一股濕潤的液體在緩緩浸出,很快就感覺下半身有點濕噠噠的感覺……鄭潔不敢多想瞭,為瞭轉移心思,為瞭減弱心裡的內疚,她看瞭看手腕的表,見已經六點左右瞭,心想趙得三這一天的培訓應該已經結束瞭,便鼓足勇氣,拿起手機,給趙得三掛瞭電話過去。
這時候的趙得三正躺在培訓所在酒店的房間床上,靠著床頭吸著煙,房間門微微開著一道縫隙,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兩眼直直盯著門口等待習冰冰來。就在半個小時前,習冰冰打過電話給他,約他一起吃晚飯,他正在房間等著。
「主人,您孫子來電話啦……」放在腿旁邊的手機響起瞭搞笑鈴聲。
趙得三歪著腦袋看瞭一眼,見是鄭潔的電話,突然才想到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和鄭潔聯系瞭,於是連忙拿起手機,接通瞭電話。
「小趙,沒打擾到你吧?」電話一接通,鄭潔就關心的問道。
「沒有,嫂子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瞭?我還以為嫂子你把小趙子我給忘掉瞭呢!」趙得三俏皮的說道。
「怎麼會呢,你對我那麼好,幫瞭我那麼多的忙,我就是忘瞭誰,也不會忘瞭你的。」鄭潔微笑著說道。
「喲,嫂子,你這句話說的我心裡熱乎乎的。」趙得三開著玩笑說道。
電話裡鄭潔輕輕笑瞭笑,然後聽起來心思沉沉的說道:「小趙,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說瞭以後你會不會責備我。」趙得三感覺鄭潔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便好奇不解的問道:「嫂子,什麼事啊,你說唄!」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我……我在門市部門口怕碰上瞭……碰上瞭……」鄭潔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瞭。
「碰上誰瞭?」趙得三被磨磨蹭蹭的鄭潔搞得急切的問道。
「碰上……碰上姓鄭的瞭。」鄭潔支支吾吾答道。
「鄭禿驢?」趙得三立即就猜測著問道。
「恩。」鄭潔肯定瞭他的猜測。
趙得三便心急的追問道:「然後呢?」
鄭潔支支吾吾的說道:「然後……然後他把我……把我叫到瞭他的車裡……」一聽到鄭潔這麼說,趙得三的第一反應就是那老傢夥會不會又把鄭潔給上瞭?
這可不行,上一次已經是賠瞭夫人又折兵,讓那老傢夥白白上瞭鄭潔,怎麼還能讓他梅開二度呢!於是趙得三連忙焦急萬分的刨根問底問道:「叫到車裡怎麼瞭?
是不是他又把嫂子你給那個瞭?」趙得三的思維順著推理小說進行著。
「不是,他沒有上我。」聽見趙得三的思維走進瞭胡同,鄭潔情急之下否認著他的猜測說道。
「那他叫你到車裡幹什麼?嫂子你倒是快說呀!」趙得三極為焦躁的追問道。
「他問那天在你安排我去賓館勾引他上……上床的事瞭。」鄭潔有點害羞的說道。
「然後呢?」趙得三焦躁的追問道。
「然後他……他從我嘴裡套出瞭話,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說實話,他就找人天天來店裡面查,讓我這個店開不下去,我實在沒有辦法,就……就老實交代瞭。」鄭潔支支吾吾將事情說清楚瞭。
「嫂子,你不會是說那是我一手策劃的,想偷拍他,抓住他的把柄吧?」趙得三推測著問道。
「他……他逼我說出來瞭。」鄭潔極為內疚的說道。
趙得三聽見鄭潔的回答果然是自己最怕聽見的答案,聽到她的話,腦袋哩咯噔一聲,心想這下完瞭,本來是嚇唬瞭一下鄭禿驢,捏住瞭他的七寸,這下讓他知道瞭自己其實並沒有拍到什麼,那等他從北京回去,哪還有好日子過啊!趙得三感覺頭都大瞭,拿著手機半天沒吱聲。
鄭潔意識到趙得三肯定是很生氣,自己也是萬分內疚,心裡一酸,兩行熱淚湧出瞭美目之中,內疚又委屈的說道:「得三,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瞭,我怕他……怕他會讓這個門市部開不下去,那樣我就沒辦法支撐那個支離破碎的傢瞭,我才……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瞭,你別……別怪我好嗎?」趙得三能想象得出當時的情形,他知道鄭潔膽小,肯定不經嚇,怪她也沒什麼用,又聽見她在電話裡哭的這麼委屈,反而安慰起瞭鄭潔:「嫂子,你別哭瞭,我不怪你,隻能怪那老東西太狡猾瞭,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被那老狐貍識破瞭,那也好,反正我和他的過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瞭,我倒要看看,看看他能把我怎麼著!」有瞭習冰冰這個關系,趙得三的心態發生瞭巨大的變化,也有瞭底氣。
「嫂子這樣害瞭你,你回來瞭他肯定要找你算賬的,嫂子怕他會公報私仇,會在工作上找你茬。」鄭潔吸著鼻子聲音哽塞的說道。
「嫂子,你不用擔心,別人害怕他,但是我趙得三不是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說完,又補上瞭一句狠話:「他想辦我!小心我反過來辦他!」鄭潔聽見趙得三不僅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而還說瞭這麼一句狠話,就沙啞著聲音說道:「小趙,你真的不生嫂子的氣嗎?」趙得三肯定的回答道:「嫂子你見過我生你的氣嗎?那都是鄭禿驢那個老東西威逼你的,不怪你。」
鄭潔聽見趙得三很理解自己當時迫於無奈的心情,心裡突然就湧起瞭一股暖流,很是感動,含淚帶笑,對著電話裡說道:「隻要你不生嫂子的氣就好,那你什麼時候培訓完回來?到時候來門市部裡看一看帳吧。」「差不多半個月吧。」正說著,趙得三突然看見門口出現瞭一個高挑婀娜的身影,知道是習冰冰來瞭,立即沖著電話小聲說道:「嫂子,我還有點事,我先掛瞭,等回去再說吧。」說著,在習冰冰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掛斷瞭,有點慌慌張張的看著習冰冰。
「趙得三,你這麼慌慌張張幹嗎?」習冰冰見趙得三的神色有點鬼鬼祟祟的,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
「打瞭個電話。」趙得三這才故作平靜的微笑著說道。
「打個電話還這麼慌慌張張的!」習冰冰用異樣的眼神看瞭他一眼,走上前來在床邊坐下來,拍瞭拍他的腿,說道:「走唄,去吃飯!」「走唄。」趙得三笑著從床上下來,與習冰冰一起走出瞭房間。
習冰冰開車帶他來到東直門一傢在京城很有名的湘菜館,找瞭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點瞭幾道菜,兩人邊一邊吃一邊聊。
聊著聊著,趙得三想到瞭蘇晴的事,從習冰冰上次答應他幫這個忙一個禮拜時間瞭,到現在還沒消息,於是就問她:「冰冰,上次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麼沒消息瞭?我那個親戚那邊也沒啥動靜。」
趙得三突然問到瞭這個事情,習冰冰就一下子好像想起瞭什麼一樣,興沖沖的說道:「你不說我還給忘瞭,這兩天還專門又問瞭一下這事,估計這兩天就結果,你再等一等,既然我答應瞭你,這事就跑不瞭,一個副省級幹部而已!」一個副省級幹部,還是而已?趙得三簡直不敢相信習冰冰甚至連副省級幹部都不放在眼裡,那足以想象她能自由出入新華門,又不把副省級幹部放在眼裡,那得是什麼樣背景的特權人物啊!在趙得三看來,這個美女的老子絕對是屬於九**Oss其中的一個。
有瞭習冰冰今晚上這句話,趙得三再次放心瞭一些,美滋滋的陪著習冰冰吃瞭一頓晚飯,晚飯後,兩人一同從湘菜館裡走出來,在去停車場的時候,路過瞭一傢賣小吃的小攤時習冰冰聞著空氣中撲鼻而來的香味,說道:「好香啊!」趙得三這個時候又發揮出瞭自己的幽默天分,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習冰冰,非常紳士的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他跟前再走一次。」習冰冰真是又氣又笑,白瞭他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說要給我買點嘗嘗呢。」趙得三得意洋洋的沖她笑瞭笑,然後走上前去給她買瞭幾塊臭豆腐過來,習冰冰從他手裡拿過來,高興的吃瞭起來。
來到停車場上瞭車,習冰冰開車將他送回酒店,意外也下瞭車,跟著他一起走進瞭酒店,回到瞭房間裡,說要坐一坐再走,但是這一坐,一直到瞭十二點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用那種很曖昧的目光看著趙得三,看樣子好像是想發生點什麼事情才肯罷休。
第987節:第九百七十四章,怕什麼?
那完美的身形,高貴的氣質,俊美的臉龐,以及精致的五官,這樣一個成熟女人坐在床邊,怎麼能不讓趙得三這個熱血男兒為之心動呢,隻是顧及到她的特權身份,趙得三可是不敢主動去動手動腳的,隻是試探著問道:「冰冰,時間不早瞭,你還不準備回去啊?」
「你就不想讓我留下來陪陪你嗎?」習冰冰用魅惑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想是想,但是有點害怕你。」趙得三說瞭一句老實話。
「怕什麼?怕我折磨的你明天走路扶墻根啊?」習冰冰居然冒出瞭這麼一句挑逗性的話來。
對於自己男人的本領,那可是趙得三引以為傲的資本,哪裡經得住她這麼諷刺挖苦呢,經不住她的刺激,揚著下巴說道:「我走路扶墻根?我還怕你明天早上屁股疼的坐不下去呢!」
這種話一說出口,兩人之間的距離進一步拉近,習冰冰朝他跟前靠瞭靠,湊上臉來,一雙魅惑的眼睛近在咫尺的盯著趙得三的眼睛,語氣溫柔的問道:「那你還怕什麼呢?咱們比試比試不就知道瞭嗎?」「我是怕你哪天突然反悔瞭找我麻煩啊,我能不害怕嘛。」趙得三說著笑,講出瞭自己的顧慮。
習冰冰魅惑的看著他,給瞭一個讓他大可以施展手腳的回答,她溫柔繾綣的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粘著你的,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你記得不?」「當然記得。」趙得三點點頭說道。對於習冰冰幫瞭蘇晴,趙得三答應在習冰冰有需要的時候幫助她。
「那你今晚就履行你的職責吧。」習冰冰溫柔如水的說著,整個人爬上瞭趙得三的身體,兩雙燃燒著欲火的眼睛近在咫尺的對峙著,眼神中那熊熊燃燒的欲火告訴瞭彼此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你是說比試比試?」趙得三借用習冰冰的詞語嘿嘿的壞笑著問道,隻要她日後不追究今晚的責任,那麼趙得三就甘願為她赴湯蹈火,流血流汗。
「對,比試比試,切磋切磋。」與趙得三相處瞭半個多月,習冰冰也被他的幽默所感染,說話也有點風趣瞭起來。
「那就來吧,第一招,鯉魚翻身!」趙得三說著抱住習冰冰,來瞭一個鯉魚翻身,反客為主,將她壓在瞭自己身下,在她笑盈盈的叫聲中用嘴堵住瞭她那張櫻桃香唇,開始毫無顧忌的在這個讓人心動的美女身上施展手腳瞭……一時間,寬大柔軟的床上,兩個人你一招我一招的切磋著技藝,比劃的是難舍難分,不可開交,很快就切磋的全身衣物不知去向,一絲不掛赤身**抱成一團,在床上打著滾,激烈的肉搏中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亢奮的呻吟聲,最後趙得三占據瞭上風,將她制服於胯下發動起瞭猛烈的教訓,隻見他健碩有力的腰桿前後挺動,雙手制服著她白嫩飽滿的美好,打鬥的是『啪啪』作響,激烈不已……
最後,一番漫長激烈的肉搏以趙得三的勝利而完美收場,在這個過程中,兩個人也是難分仲伯,不比高下,你上我下,使出瞭渾身解數,充分發揮瞭彼此的優勢,取長補短,是整個過程讓兩人將各自的技巧發揮的淋漓盡致……果然如同習冰冰所說,兩天之後,河西省委辦公廳接到瞭**中央辦公廳下發的關於任命蘇晴為河西省委副書記的文件。當徐秘書長看到這個文件之後,立即十萬火急的前去找金書記匯報。
當金長手裡拿到這份傳真文件看瞭之後,臉色大變,詫異萬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原本認為最沒有機會當任這個機會的蘇晴,竟然被**中央決定任命為河西省委副書記,並且保留河西省委組織部部長職務。
看過這份文件之後,金書記先是感到震驚,最後是一股無名的火氣就沖上瞭腦袋,隻見他將文件狠狠朝辦公桌上一拍,發出瞭『啪』的一聲,然後破口罵道:
「中央這事胡鬧!報上去的人不批,不報的人就批!」徐秘記鐵青著臉,火冒三丈的樣子,便小心翼翼的勸慰著說道:「金書記,既然這是中央的決定,省裡肯定是沒辦法改變瞭,隻能接受瞭,那您看……是不是要把這個任命結果馬上公式一下呢?」
金書記鐵青著臉,臉色極為不好看,現在是不但沒幫李長平當上這個副書記,反而是費盡心機機關算盡,還是讓這個機會落到瞭蘇晴頭上,這令金書記覺得他這個堂堂省委記任命中起到一點作用而感到很沒面子。板著臉,半天沒有說話,一直過瞭很久,才稍微緩和瞭一些神色,這個結果是**中央決定的,作為省委書記,他即便是有諸多的不滿,也是無法改變既成事實的結果,隻能無奈的接受。
過瞭大半晌,金書記才回過瞭神來,神色很難看的沖著徐秘書長點瞭點頭,讓他去吩咐省委宣傳部,聯絡省級電視,在當晚的新聞聯播上播出這個消息。
與此同時,中央也直接通知瞭蘇晴本人,在接到上頭這個通知之後,蘇晴感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佛是做夢一樣,讓她感到不可思議,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直到金書記召喚她過去,在金書記的辦公室裡,親口聽到瞭金書記勉強擠出笑容的祝福之後,蘇晴才相信這是真的。
金書記神色極為難看,但還是勉強擠出瞭笑容,禮貌的招呼著她說道:「蘇部長,坐下來嘛。」
蘇晴完全有一種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感覺,她現在腦子裡嗡嗡作響,頭有點暈,完全被這個意外的『勝利』沖昏的頭腦,愣瞭愣,坐下來後,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之情,臉上掛滿瞭笑容。
看著蘇晴揚眉吐氣興奮不已的樣子,金書記的心裡甭提有多鬱悶不堪瞭。但是現在蘇晴被中央直接任命為瞭省委副書記,而且繼續保留兼任組織部部長,省委委員,省委常委等身份集於一身,可以說一躍成為瞭和犧牲僅次於自己與省長的第三個實權領導瞭,所以金書記隻能把自己那些不痛快藏在心裡,臉上堆出勉強的笑容,說道:「真是沒想到,**中央否決瞭省裡的決議,直接任命蘇部長兼任河西省省委副書記職務瞭。」金書記的話中多少有一些不滿這個任命決定的意思。
突然接到瞭中央的任命決定,已經完全放棄想法的蘇晴,這個時候就一下子來瞭底氣,也是不咸不淡的笑著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中央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還真是有點意外啊。」蘇晴的話中多少也帶著一些對金書記在這件事中打壓自己的不滿。
金書記是聰明人,知道蘇晴現在手裡頭權力大瞭起來,自己就更不能與她作對瞭,便呵呵的說道:「其實說意外也不意外,當初大傢選出李長平同志報上去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妥,你看啊,李長平呢,他一直是組織部的副職,沒有在正職上幹過一任,想當副書記這一步跨的有點大,但是鑒於是省委常委們一直看好的,所以也就報上去瞭,不過中央還是沒同意沒批準,倒是蘇部長,之前我私底下也和你說過,我說我其實還是看好你的,你一直在組織部的正職上幹著,是最後機會被提上去的,果然,被我說中瞭吧。」聽見金書記自身責任,與自己開始拉攏關系瞭,蘇晴也是不冷不熱的淡淡笑瞭兩聲,給足瞭他的面子說道:「我知道金書記看好我的,果然被金書記你給說中瞭,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上面會做出這個決定。」金書記見蘇晴對自己的怨氣並不大,他也明白,就算蘇晴現在權力進一步提升,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主動去招惹自己,畢竟在官場,官高一級壓死人,他是省委書記,就是一把手,河西省委的事情還是他說瞭算,蘇晴隻不過是多瞭一個副書記的掛職,實權多是多瞭,但還不足以能與自己堂堂省委書記抗衡的地步,況且蘇晴也是個聰明人,作為省委高官,不會不懂規矩的。金書記看著蘇晴,溫和的笑著,說道:「蘇部長,你這次升遷的步子其實賣的也不小啊,不光是被中央任命為河西省委副書記瞭,而且你組織部部長還繼續兼任啊,恭喜你啊。」
蘇晴說道:「金書記,看您說的,有什麼好恭喜的,既然多瞭一份職責,身上也就多瞭一份責任,我反倒是覺得壓力更大瞭起來,沒什麼可喜的。」金書記聽見蘇晴這樣說,皮笑肉不笑的溫笑瞭兩聲,然後轉移瞭話題,聊瞭一些別的方面的事情,最後蘇晴借口還有工作,就起身離開瞭金書記的辦公室。
回到組織部的辦公室以後,蘇晴終於是相信瞭這個事實,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是令她亢奮不已,也徹頭徹尾的驗證瞭趙得三告訴她的在她之前看來是天方夜譚的話,在興奮愉悅的同時,蘇晴的心裡開始對趙得三感到有點神秘瞭,真是不敢相信這個小人物居然能通過什麼手段,直接從中央來左右河西省委的這個人事任命。
第988節:第九百七十五章,中央文件
對於李長平,金書記在和蘇晴談瞭話之後,就將李長平叫到瞭自己的辦公室,李長平一來到金書記的辦公室,看見金書記心神凝重的表情就隱約感覺到一種不妙,金書記見他來瞭,長長的嘆瞭一口氣,語氣極為沉重的說道:「長平同志,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聽見金書記的開場白,看著他凝重的表情,李長平笑的有些不自然,說道:
「金書記,什……什麼不好的消息啊?」
「長平同志啊,**中央辦公廳今天又發正式文件瞭……」說到這裡,金書記停頓瞭片刻,觀察李長平的反應。
隻見金書記剛一停頓,李長平就連忙不安的問道:「金書記,發……發的什麼文件啊?」雖然這樣問,李長平心裡已經差不多有七分明白瞭。
「關於省委副書記任命的文件。」金書記直瞭直身子,一臉沉重的說道,接著嘆瞭一口氣,說道:「**中央決定任命蘇晴同志為河西省委副書記,而且目前的省委組織部部長職務繼續保留兼任。」
聽見金書記說的話,李長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一驚,然後表情變得極為驚詫,一緊張連說都說不利索瞭:「金書記,不……不會吧?中……中央真的決定任命蘇晴為……為副書記瞭?」
金書記說道:「難道我還會和你開玩笑嗎?你看看這個。」說著,金書記拿起瞭徐秘書長送過來的中央下來的傳真文件,遞向瞭李長平。
李長平顫顫悠悠的走過去,從金書記手裡遲疑著接過瞭那份文件,然後低頭一看,臉上的神色隨著閱讀的進程而逐漸越來越難看,本來豬肝一樣色澤的臉到最後變成瞭一片煞白,五官幾乎扭曲一樣,眼神中滿是絕望的神情,極度失望的心情溢於言表。看完中央傳真下來的關於任命蘇晴為河西省委副書記的這份文件,李長平還抱有一絲幻想的那種心態徹底崩塌瞭,絕望的潮水一下子將他整顆心都淹沒吞噬掉瞭。隻見他的身體有顫抖,緩緩抬起頭,一臉慘白,五官扭曲的看著金書記,受到瞭打擊,似乎連話也說不利索瞭,他說道:「金……金書記,為……為什麼中央會做出這麼個決定?我……我才是省委選出來的人選啊,這……這是為什麼啊!」
金書記看著李長平那種絕望的神情,先是安慰著說道:「長平同志,這次沒上去不要緊,你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你先坐下來,坐下來咱們慢慢的交談一下,坐下來。」
李長平這才垂頭喪氣的退到沙發前坐下來,一臉沮喪絕望的看著金書記,等待他給一個合理的答案,這個時候的李長平,心裡肯定接受不瞭這個現實,心想自己為瞭這個提拔機會,將省委省政府的領導們一個挨一個打點瞭一番,可是下瞭血本的,現在卻落瞭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對他來說真是有一種血本無歸的淒慘,心裡多少對金書記到底盡瞭多大力幫自己產生瞭一些懷疑。
金書記見李長平坐下來瞭,自己這才將身子靠在瞭老板椅背上,從桌上拿起煙盒取瞭一支煙叼進瞭嘴裡,這個時候的李長平由於太過接受不瞭這個任命結果,情緒受到瞭嚴重影響,破天荒第一次沒有的跑上前去幫金書記點煙,習慣瞭被人點煙的金書記將煙叼進瞭嘴裡等瞭片刻,見李長平還在呆若木雞的發愣,這才自己伸手拿起瞭桌上的打火機,點燃瞭香煙,狠狠吸瞭一口,吐瞭濃濃一縷煙霧,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長平同志,你的事情我可是盡瞭我最大的努力瞭,包括省委省政府,從上到下,要不是我提前打過招呼,你的禮肯定送不出去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中央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既然文件都已經下來瞭,這個結果肯定是改不瞭瞭,面對這種既成事實的結果,我希望長平你能夠放正心態,像往常一樣工作,不要因為這件事受到多大的影響,以後省裡面還有其他機會的話,隻要是省人大常委會有權自主選舉產生的,我保證你長平同志一定有份。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不明白,為什麼中央會做出這種決定,感到很意外,對嗎?」李長平茫然而沮喪的搖著頭,聲音顫抖著問道:「金……金書記,為……為什麼啊?」
金書記吸瞭一口煙,緩緩的吐瞭一口煙霧,裊裊煙霧漫過深邃的眼睛,隻見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是和長平你的職位本身有很大關系啊,下午的時候中組部的李部長專門打電話和我說瞭這個任命原因為什麼不采納河西省的意願,他說啊,現在中央直管的幹部任命形式發生瞭變化,雖然是主張任用提拔一些年輕幹部,但是絕對不能是官運亨通,不能一次提拔級別跨越太大,而且長平你一直在省委組織部幹的事副職,沒有擔任過一把手,如果直接就把你安排為省委副書記,這一步走的太大,這是中央人事任命上最看重的一點,所以說在這次人事任命考核上,中央覺得你資格不夠,而恰恰相反,蘇晴剛好在組織部部長這個正職上幹瞭一任,而且歷來工作搞得也不錯,剛好符合中央的考核,所以才做出瞭這個決定的。」
金書記的話讓李長平明白瞭出現這個結果的原因,是出於自身資歷不夠,所以他對金書記在心裡的埋怨才少瞭一些,一臉沮喪的看著金書記,除瞭失落,別無反應。
金書記接著開導他說道:「長平,不過你屬於年輕同志,在年齡上有優勢,再幹上幾年,肯定有機會提上去的,暫時就不要多想瞭,不要因為這次沒上去而影響瞭現在的工作,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你更不能太失落,一旦影響瞭工作,蘇晴就等著找你茬,別搬起石頭砸瞭自己的腳,明白不明白?」李長平神色茫然的點瞭點頭,然後沮喪失落的說道:「金書記,那……那沒什麼事我先走瞭吧?」在這個時候,李長平想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從這件事的打擊中清醒一下。
金書記也沒再挽留,便說道:「那行,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這件事就不要多想瞭。」
李長平失望的看瞭一眼金書記,沒有再表態,起身走出瞭金書記的辦公室。
說來真巧,真是冤傢路窄,正當李長平心情低落的回到瞭組織部所在樓層的時候,就碰上瞭從辦公室裡出來去上廁所的蘇晴,這個時候兩人的心情與之前相比,發生瞭換位,這個時候的蘇晴是一臉興奮,而李長平則顯得低沉沮喪。
在蘇晴一看到李長平那種情緒低落的樣子時,心裡就有點幸災樂禍,心想你不是很厲害嗎?很想騎在老娘頭上拉屎嗎?一想到李長平在此之前那種得意洋洋,自信滿滿的樣子,蘇晴就有點氣不過,於是沖著神色低落沮喪的李長平笑著說道:
「李副部長,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好啊,上午還好好的嘛,怎麼這個時候就看起來判若兩人瞭啊。」
「沒……沒有,蘇部長真會開玩笑。」李長平故作平靜,嘴角擠出瞭一絲笑容,但笑的有些不自然,有些尷尬,與此同時心裡在狠狠的咒罵著蘇晴。
「說真的,李副部長不會是真有什麼心思吧?看上去神色可不太好啊。」蘇晴故意冷嘲熱諷的挖苦著說道。
「沒……沒有的,沒有。」李長平不自然的強顏歡笑著,然後接著說道:
「蘇部長,我還有點事要忙,就先不和你說瞭。」說著加快步子朝自己辦公室走瞭過去。
看著李長平夾著尾巴倉皇逃去的狼狽樣,蘇晴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終於是在這個傢夥面前揚眉吐氣瞭一把。懷著極為快意興奮的心情去上瞭廁所,回到辦公室以後,蘇晴就想著應該把這件好事告訴趙得三,讓他也幫著自己高興一下,畢竟這個結果和趙得三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雖然不知道他是通過何種手段來左右瞭中央來改變瞭這次河西省委副書記的任命結果,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心裡對趙得三的感激和欽佩,她現在真是服瞭趙得三,感覺他真的神通的不是一點。於是,蘇晴拿起瞭手機,怕打擾他培訓,便發瞭一條信息將這件事告訴瞭趙得三,這時候的趙得三正和習冰冰在一起,每當和她在一起度過美妙時光時,趙得三因為怕其他女人打來電話讓習冰冰吃醋,所以每一次和她在一起,他都不忘掉關瞭手機,切斷與別的女人的聯系,所以蘇晴在發瞭信息之後,久久的沒有收到趙得三回過來的短信。
一般省委領導的任命調動,官辦媒體會在第一時間向外界公佈,當天下班回到傢裡,蘇晴給自己做瞭自己喜歡吃的菜,在紅酒相伴下,一個人享受瞭一頓美味佳肴,作為對自己的慶祝,唯一可惜的就是趙得三不在身邊,讓她一個人吃這麼豐盛的菜,喝著價值不菲的拉菲,多少感覺有些遺憾,有些孤寂。吃完飯,收拾完東西,洗過瞭澡,穿上一條絲綢質地的性感睡衣,蘇晴坐到瞭寬大綿軟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瞭電視機,換臺到河西省公共頻道,幾分鐘後,《河西省新聞聯播》這套蘇晴平時關註不多的充斥著假大空的節目開始瞭,新聞提要的前三條是關於中央領導們的動向,第二個章節河西大事中第一條就是自己的人事變動提要。
第989節:第九百七十六章,秘密
蘇晴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起瞭新聞中關於自己的片段,畫面中出現瞭一幅她專心致志伏案工作的照片,右邊是自己的個人履歷,男性播音員以高亢洪亮的聲音在播報這條新聞:「今天下午,經中共中央研究,決定任命我省省委組織部部長蘇晴同志擔任省主管安全工作副書記,保留其河西省省委組織部部長職務,蘇晴,女,漢族,1958年3月生,河西保平人。1976年7月參加中國共產黨,同年10月參加工作,在職博士研究生文化程度。
1976年7月—1978年10月河西省西岐縣發改局工作;1978年10月—1981年9月河西省保平市發改委工作;1981年9月—1984年8月北X大學法律系法律專業學習(期間:1982年5月—1983年4月任北X大學團委副書記、學生會主席;)1984年8月—1988年6月共青團中央學校幹事、副處長;1988年6月—1989年5月共青團中央學校部學聯辦公室主任;1989年5月—1991年3月共青團校部副部長;1991年3月—1996年12月共青團中央學校部部長、共青團十二屆中央委員(1992年當選)、共青團中央常委(1995年當選)(期間:1991年9月—1994年7月在中國X法大學法律系政治學專業攻讀博士研究生,獲法學碩士學位);1996年12月—2001年共青團中央記;2001年9月—2001年10月河西省紀委常委,共青團中央記;2001年10月—2005年3月河西省紀委常委,秘書長(期間:2001年10月—2004年3月任河西省紀委監察部機關黨委書記);2005年3月—2006年1月河西省委組織部副部長;2006年1月—今河西省委組織部部長;
聽著播音員用洪亮高亢的聲音讀著自己的履歷,蘇晴的腦海中才第一次開始系統的回憶自己一路走來的歷程,才突然發現自己步入政治生涯已經足足三十年瞭,期間大大小小的工作幹過十幾種,曾經的一段婚姻也因為自己在工作上太過認真和堅持,讓富豪丈夫選擇離開瞭她。或許正是因為自己太過要強瞭,而天生自尊心極強的男人肯定是不願意和她這樣要強的女人打交道瞭,一個人經過瞭這麼多年,意外認識瞭趙得三,或許正是由於趙得三的母親早逝,導致他的成長經歷中缺少母愛,才對他有著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的感情。
回想著自己步入政治生涯三十年來的經歷,吃過的苦不計其數,想著一些讓她如今想來依舊清晰的事情,蘇晴突然感覺雖然這一次在趙得三的神通廣大下,被中央直接任命為河西省委副書記瞭,在這場不成功便成仁的博弈中最終成為勝者,但這個時候,看到新聞中電視屏幕上滿滿的履歷,她突然感覺有點累瞭,感覺自己把爭名奪利看得太重瞭。
電視裡的新聞繼續播放著,蘇晴坐在沙發上卻沒有再去認真的看新聞,而是思緒萬千,將自己從政這三十年來好好回憶瞭一遍,感覺真是有一種千辛萬苦跋山涉水的艱辛,好在她在努力工作的時候不願意去得罪人,所以一直以來才能平穩上升,坐到瞭現在的位子。
「誰娶瞭多愁善感的你,誰為你做的嫁衣……」蘇晴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裡奏響瞭高曉松那首經典名曲《同桌的你》,這才打破瞭蘇晴的思緒,回神朝手機看瞭一眼,見屏幕上顯示著趙得三的名字,她這才連忙拿起手機,按瞭接聽鍵,電話一接通,蘇晴就佯裝有點生氣的問道:「下午發信息給你也沒回,還知道打電話過來啊!」
「蘇姐,中央真的下文件任命你為副書記瞭?」趙得三有點驚喜的直入正題的問道。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啊,我剛還在看河西省新聞聯播,新聞裡也播瞭。」蘇晴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開心的說道。
「那就好,隻要蘇姐你上去瞭,我就放心瞭。」趙得三也替蘇晴感到高興的說道,與此同時心裡對習冰冰的佩服又增加瞭不少。
「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上次說的話是真的,姐還以為你上次是逗姐完呢,你小子還真挺神通廣大的啊!」蘇晴對趙得三是由衷的感到佩服不已,開懷的說道。
「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現在知道我沒騙你瞭吧!」趙得三頓時有點得意的嘿嘿笑道。
「姐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樣大的本事,你一直說你命好,有貴人相助,是不是在北京又遇上什麼貴人啦?」蘇晴問道,她打心裡是想知道趙得三到底是通過何人來左右瞭中央對河西省的人事任命。
「秘密。」趙得三故意玩瞭一個密碼說道,他知道在電話裡三言兩語給蘇晴也說不清。
蘇晴也沒多問,心情很是愉悅的笑瞭笑,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回來瞭姐好好還你一個人情。」說實話,蘇晴是打心底真的太想趙得三瞭,這一走就兩個多月,幾乎每天晚上蘇晴都要輾轉反側好久才能入睡。
「還有不到一個禮拜時間吧,蘇姐你準備怎麼還我這個人情呢?」趙得三嘿嘿的笑著問道。
蘇晴這個時候顯得有點害羞的說道:「上次不是已經說過瞭嘛,你忘瞭嗎?」「沒忘,沒忘。」趙得三連忙嘿嘿的笑著回答道,和蘇晴在一起住瞭一年多瞭,他一直沒敢強烈要求和她去玩那種一般女人都會反抗的新花樣,蘇晴終於是答應瞭,這令趙得三是倍感激動啊,真希望時間能快一點,好回到河西享受自己那無邊的艷福。
「那你到時候回來的時候給姐說一下,姐看能不能抽出時間去機場接你。」蘇晴笑著說道。
「行,我回來給蘇姐你打電話。」趙得三笑著說道。
這一晚,趙得三陪著心情極其愉悅的蘇晴聊瞭大半個晚上,直到她上瞭床躺下來有瞭困意才作罷。
就在和蘇晴通著電話的時候,趙得三幻想著回到河西省後先後要慰問蘇姐、鄭潔、藍處長、何麗萍等等女人,想一想真是艷福無邊啊。雖然在北京培訓的後半程遇見瞭習冰冰,並且互有好感,也發生瞭關系,但畢竟在北京他就認識這麼一個美女,天天面對著同樣一個女人,任何男人都會膩,更何況是趙得三這樣的花心大浪子呢,所以這個時候趙得三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幻想著在河西省的美好生活,真是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本來是替蘇晴感到高興的好事,但是一想到回去後,趙得三不免又想起瞭下午鄭潔打來電話說的事情,迫於鄭禿驢的淫威,鄭潔將事情的真相坦白瞭,現在老狐貍知道瞭是自己咋呼他,一旦回去,老傢夥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即使表面上沒什麼,但背地裡肯定會使壞,想到這個,趙得三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瞭,反而心裡充滿瞭忐忑不安,又急著想回去享受那些無邊的艷福,有怕被老傢夥找茬,心情矛盾極瞭。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一直到瞭凌晨,陪伴瞭一下午習冰冰的趙得三這個時候才有點疲乏的睡去瞭。
時光如梭,很快,剩下的半個月時間就在趙得三每天歸心似箭又怕見鄭禿驢的矛盾心理中度過瞭,這半個月時間,趙得三上午培訓,下午基本上一有時間就和習冰冰在一起,可以說這半個月時間真是沒有虛度年華,享盡瞭人間美事,雖然身為大人物的千金公主,但習冰冰與趙得三在一起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刁蠻任性不講理,而是對他言聽計從,很是喜歡他,每每在床上度過瞭巔峰時刻之後,就小鳥依人般的鉆進趙得三懷裡,讓他緊緊抱著她。趙得三也曾裝著膽子向她說過,因為諸多原因,自己肯定是不能和她一直在一起,這種短暫的感情馬上就會因為他從北京離開後無疾而終,但習冰冰說她自己不後悔,也是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她其實過得很不快樂,沒有幾個朋友,更沒有男人敢主動追她,這令她心裡很是孤獨,直到在北京與趙得三重逢,相識、相知瞭這個曾舍身救過她的英雄,她才發現自己好像有瞭一種少女懷春的感覺,她的一切付出都是心甘情願,不需要趙得三承擔任何結果,並且告訴趙得三,如果他遇上什麼實在解決不瞭的困難,可以找她,她會竭盡所能去幫助他。
可以說來北京這三個月,趙得三是不虛此行,既是學到瞭很多工作上的業務知識,提高瞭對自己所從事工作的認知和自身能力水平,也收獲瞭一段令他終生難忘的美妙艷事。雖然習冰冰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強權的一面,但為瞭不給自己找麻煩,趙得三還是下定決心,一離開北京,就不會主動去聯系她瞭,如果沒有天大的事,也絕對不會再找她幫忙的,中央高層之間的權力關系太過復雜,他不想掉進那個無底的漩渦。
第990節:第九百七十七章,風塵仆仆
轉眼間三個月的培訓學習就過去瞭,趙得三帶著學習的收獲和對蘇晴、鄭潔母女的思念,凱旋而歸瞭。為瞭能夠抽出時間好好的和鄭潔母女重溫一下『傢』的溫馨生活,趙得三在回來之前,玩瞭一個小花樣,他打電話給蘇晴,謊稱自己培訓結束後住建部的某位領導還組織瞭學員們要一起去爬長城遊故宮,兩天之後才能回來,而實際上則是按照培訓日期的規定,按時回到瞭西京。得知趙得三要按時歸來後,一直對他鉚著一股勁兒的鄭禿驢竟然破天荒的派瞭一輛車,到機場去接瞭他直接回到瞭建委。
當然,鄭禿驢是個聰明的老狐貍,雖然對於趙得三咋呼自己的事感到很生氣,卻並沒有在表面上有任何表示,還是如同以往那樣溫和的對學習歸來的趙得三噓寒問暖,隻是從眼神中趙得三可以看出老狐貍對他其實已經是忍無可忍瞭。趙得三也是個聰明傢夥,在鄭禿驢辦公室向他詳細的做瞭學習匯報後,急不可耐的奔向瞭那個自己親手打造的『愛的小窩』,為瞭表面上表示對趙得三的器重,鄭禿驢還特意放瞭他三天假,讓他回傢好好的休息一下,調養一下。
趙得三回到瞭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候瞭,趙得三剛一走進小區的大門,就亟不可待的抬頭向自己的『傢』望去,不由得一股暖流湧上瞭心頭,或許是因為年齡的緣故,他需要有一個溫暖的傢瞭。
就在趙得三將目光收回的一瞬間,恍惚之間好像是看到瞭陽臺上有一個身影閃現瞭一下,趙得三本能的再次向『自傢』的陽臺望去,結果什麼也沒看到,隻有幾件洗好的衣服在陽臺上飄來蕩去的,趙得三心想,一定是自己看花眼瞭,邊搖著頭向樓上走去……
當趙得三從兜裡摸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出來為他打開門的是妮妮,趙得三一把將她抱瞭起來,開心的問道:「向叔叔瞭麼?」「當然想瞭,天天想著叔叔能給我帶什麼好東西回來呢?」妮妮童真的說道。
鄭潔正坐在沙發上梳理著齊肩的秀發,三個月沒見,已經長長瞭不少,像是剛洗過瞭一樣,她一邊將頭發盤起來,一邊沖著妮妮說道:「妮妮,快別纏著叔叔瞭,叔叔剛回來,怪累的!」
趙得三抱著妮妮快步走到瞭鄭潔跟前,沖著鄭潔遞瞭一個曖昧的眼神,嬉笑著說道:「沒事的,我又不是紙糊的,沒那麼嬌氣,這三個月我沒在傢,你們娘倆才辛苦呢!」
鄭潔輕柔的笑瞭笑,接著說道:「先去洗個澡吧,然後歇會,晚上我給你做我最愛吃的醬牛肉。」
「好嘞。」趙得三一路風塵仆仆,下瞭飛機就給鄭禿驢安排的車直接接到瞭省建委去向他做匯報工作,這個時候還真的是有點疲憊瞭,笑著放下瞭妮妮,沖鄭潔曖昧的看瞭一眼,就走進瞭衛生間。
將浴缸放滿瞭水,當將自己的身體全部浸泡到瞭浴缸中之後,趙得三由衷的感到自己租的這個房子太正確瞭,說句實話,當初他也正是看中瞭這口大魚缸才狠下心來,出高價錢租下這套房子的,這個大魚缸在剛進駐的日子裡,給他和鄭潔帶來瞭無窮的快樂和趣味,一幕幕的鏡頭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的閃現著,一想起這些,趙得三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硬。
帶著遐想和一身的疲憊,趙得三渾身軟綿綿的躺在浴缸裡,疲倦的身體在浴缸熱水的浸泡下,感覺無盡的輕松,冉冉的情欲一點一點的在他的身體裡擴張著。
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瞭,趙得三沒有睜開眼睛,他心裡清楚,這是鄭潔進來給他送驚喜來瞭。鄭潔悄悄的走到瞭魚缸前,像是不忍心打擾困乏中的趙得三,猶豫瞭一下,還是伸出那纖細白皙的小手推瞭推趙得三的肩膀說道:「又在浴缸裡睡覺,你這個老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呀,還不快點起來,到床上去睡去!」
趙得三慢慢的睜開眼睛,色迷迷的看著鄭潔,壞笑著說道:「嘿嘿,到瞭床上瞭可就睡不著瞭啊!」說著,伸出手去,朝鄭潔的裙子底下摸瞭進去……『啪』的一聲,鄭潔狠狠的打瞭趙得三那隻想偷腥的手一巴掌,佯裝生氣的說道:「別瞎鬧瞭,妮妮還在外面呢。」
趙得三哪管鄭潔的阻攔,那隻『咸豬手』一溜煙的就鉆進瞭裙子的最底部,在她那光溜溜熱乎乎的大腿深處輕輕抓瞭一把,鄭潔被他抓得驚叫瞭一聲,向衛生間外面逃去,一邊逃著,一邊不住的說道:「臭壞蛋!你把我的裙子都給弄濕瞭。」
看著鄭潔像個孩子一樣的逃瞭出去,趙得三心裡倒覺得很滿足,他伸瞭伸懶腰,興奮的想著,她一定是穿著的自己給他買的那條丁字褲,這麼說她一定很想很想瞭,就像自己很想她一樣的想……
吃過晚飯後,鄭潔在幫著妮妮復習功課,趙得三則整理著自己的學習筆記,他這次可是很認真的學瞭不少的東西,畢竟要想在省建委裡面立足,上有狼後有虎,猶如過獨木橋,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事情,必須從頭到腳先用工作能力和業務水平將自己武裝起來,有真本事才行。
趙得三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看著屋裡整潔有序的環境,再看看鄭潔母女那種認真的樣子,不由得覺得一種幸福的感覺襲上心頭,感覺此時這座並非屬於自己的出租屋內充滿瞭幸福和祥和的氣氛……
終於等到妮妮復習完功課睡著瞭,鄭潔在安排好瞭女兒睡下後,來到瞭趙得三的身邊,兩人四目相對,竟無聲的笑瞭起來,趙得三胡亂的將東西收拾瞭一下,然後,張開雙臂說道:「現在該輪到陪我這個大孩子的時候瞭吧!」床頭櫃上的臺燈讓趙得三調的非常暗淡,優雅的淡粉色燈光照射在鄭潔那雪白的肌膚上,使得她那完美無瑕的玲瓏身段更加美麗動人。鄭潔瞇縫著眼睛,自然的將四肢舒展的放開,任憑趙得三那狂風暴雨般的熱吻落在她身體的每一處……自打趙得三將鄭潔帶到瞭這個『傢』以後,她就像是更加會理解趙得三的需求一樣,總是以這種非常舒服的姿態,來讓趙得三享受著人間至高的快樂,而每當她的臉上出現這種悠然嫵媚的表情的時候,趙得三都會覺得無比的興奮,而這種表情也代表著她已經很想很想瞭,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趙得三更加劇烈的親吻和猛烈的進攻瞭……
新買瞭不久的席夢思床墊上好像出瞭點問題,在趙得三剛一上滿瞭弦一般的運動時,竟然發出瞭『嘎吱嘎吱』的響聲,這種動靜最容易讓興奮中的男女掃興,趙得三心裡不由的暗想:在我走的時候這個床沒這個毛病呀!但想歸想,畢竟這麼久沒在一起瞭……俗話講『小別勝新婚』一點不假,趙得三顧不得什麼動靜不動靜瞭,也顧不得響不響瞭,會不會吵醒瞭妮妮,股足瞭勁兒,沖向那幸福的彼岸,在鄭潔一浪高過一浪的美吟聲中,趙得三讓一切都恢復瞭平靜……趙得三輕輕的將自己的頭枕在瞭鄭潔那柔軟的美胸上,盡情的感受著那一絲柔軟給他帶來的安慰和幸福,鄭潔就像是抱孩子一樣的將他的頭抱在自己懷裡,喃喃的說道:「得三,我愛你,我永遠永遠的愛你!」「恩,嫂子,我知道,我知道……」趙得三在迷糊之中一句接著一句回答著。
趙得三這一覺睡的可真是解乏,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徹底放亮,他輕輕的打開瞭床頭櫃上的臺燈,將光線調的稍微亮瞭一些,他要細細的看看這個令他啄魂入骨的女人,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鄭潔睡的很甜,很香,可能也是由於很長時間沒有受到關愛的緣故,一旦有瞭男人的關愛,就會睡的很沉很沉。趙得三一邊看著她那嬌媚的睡姿,一邊將她散落在肩上的秀發慢慢的捋到她那優美的脖頸後面。粉紅色的光線下,鄭潔顯得美麗無瑕,令人癡迷,趙得三不自覺的小心翼翼將手伏在瞭她的香肩上,慢慢的撫摸著,慢慢的把玩著,好像是又很想使勁的摸上一摸,又怕打擾瞭她那甜美的美夢一樣。
不經意間,趙得三看到瞭在鄭潔的脖頸和香肩之間有一塊深紫色的劃痕,要不是仔細的認真去看,還真的看不出來,趙得三有些好奇的抬起頭來,仔細的看瞭看,覺得那很像是一道吻痕,雖然顏色已經淺淡,但仍然可以分辨得出那是兩片唇的唇印。
趙得三心裡一沉,因為他清楚,鄭潔的皮膚由於是又白又細又嫩,所以,隻要是有外力的作用,就立即會反應出來,哪怕是一個過激的吻,也會在她皮膚上留下明顯的痕跡,但很快就會消失的。
難道是昨晚太激烈瞭,自己不小心弄的?趙得三寬慰著自己,看著仍然熟睡如夢的鄭潔,趙得三有些心裡不落忍瞭,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昨晚隻顧著自己高興瞭,卻忽略瞭鄭潔的體會,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竟然給他弄成瞭這個樣子瞭,趙得三一邊責備著自己,一邊在鄭潔的全身搜索瞭起來,結果在她的大腿深處和胸脯上又發現瞭兩個吻痕,趙得三輕輕的扇瞭自己一個嘴巴!
第991節:第九百七十八章,心神不寧
趙得三覺得自己應該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關心和愛護身邊的這兩個女人,他除瞭給妮妮帶來的禮物外,這次還特意給鄭潔買瞭兩身漂亮衣服,他覺得鄭潔作為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應該享受到每個女人應該享受到的東西,更何況現在她的身份也可以說是一個小老板瞭,在他的幫助下,生意雖然不大,但是現在算是步入瞭正規,更應該將自己打扮起來。
可就在趙得三興致勃勃的拿出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給鄭潔看的時候,鄭潔卻笑著說道:「說你老土你還不承認,看看你買的這衣服,都是過時的樣子,你看看我自己買的這幾身衣服怎麼樣?」說著,打開瞭衣櫃,從裡面拿出瞭幾身新買的衣服來。
趙得三上眼一看,就知道鄭潔手裡的衣服價格不菲,比自己給她買的要貴的多,於是便納悶的問道:「你怎麼也舍得買這麼貴的衣服瞭?」在鄭潔笑而不答的穿上瞭那幾件新買的衣服中的一件後,趙得三有些驚訝瞭,別的先不說,趙得三真沒想到,鄭潔的身材會有這麼美,簡直像是衣服架子一樣,一米六五的身高,楊柳小腰,再加上那雙修長的美腿,簡直就是一副天生的衣裳架子啊!
還真別說,人們常說的『人配衣衫,馬配鞍』,這話一點錯也沒有,看看眼前穿上新衣服的鄭潔,那俊秀的臉上充滿瞭繚繞的韻味,豐滿的胸房高高的挺起,使人有一種看瞭就想立即付諸於行動的感覺。
趙得三像是第一次這麼認真仔細的欣賞這個已經屬於自己的女人,他怎麼看鄭潔也不像是有過孩子的媽媽瞭,在一身合體的時裝裝飾下,看上去倒像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姑娘,要不是因為那頭烏黑修理的頭發,他還真以為她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呢。
欣賞瞭美少婦的身姿,趙得三又一次陪著她帶著妮妮去瞭小區不遠處的超市,就連趙得三自己都在問自己,這是怎麼瞭?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的他,怎麼好像是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美少婦瞭。
就在兩人從超市回來的時候,趙得三摸瞭摸口袋,對鄭潔說道:「哦,我忘瞭買煙瞭,你和妮妮先上樓去,我去買包煙就回來。」其實,他是嫌超市裡面的煙比外面的貴。
等趙得三買完煙回來,走到一樓的樓梯口的時候,看見鄭潔還沒有上樓,剛要喊她一生,卻發現她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著話,趙得三認識這個男的,因為在剛搬進來的時候跟他打過照面,隱隱約約記得他好像是一個什麼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好像是姓郭,長的人高馬大,腦袋上已經沒有幾根毛瞭,已經是四十開外的人瞭,整天還穿的護理花哨的,給人的感覺有點不倫不類的樣子。
這個時候,那個男的看到趙得三過來瞭,於是便主動打著招呼說道:「回來瞭!」
趙得三點瞭點頭,並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電梯正好來瞭,幾個人就一起擠進瞭電梯裡。
電梯裡面,趙得三把妮妮護在自己身前,站在瞭電梯的門口處,他們租的房子在十層,而姓郭的就住在十五層,鄭潔站在妮妮和趙得三的身後,這個時候,那個姓郭的站在趙得三的身旁,側著身子故意跟妮妮說起話來。
當電梯快要到十層的時候,趙得三貓下腰準備將妮妮抱起來,然而,就在他貓腰的瞬間,卻從眼睛的餘光中隱約的看到瞭那個姓郭的手飛快的從鄭潔的屁股後面收瞭回去,由於隻是瞬間的一晃,趙得三也沒看的太清楚,不敢保證那一幕是不是真的,他疑惑的將頭轉向瞭身後的鄭潔,卻發現鄭潔的臉有些微微發紅,眼神裡透著一絲慌亂的神情。
沒等趙得三緩過神來,鄭潔就趕緊拉著妮妮的手走出瞭電梯,同時嘴裡說道:
「這天兒可真是快熱死人瞭,咱們還是快點回傢,洗個澡吧。」趙得三也跟著出瞭電梯,就在電梯門即將合攏的時候,趙得三回頭向裡面望瞭一眼,從即將合攏的縫隙中可以看到姓郭的那張臉,可看上去他卻泰然自若,像是一點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整整的一個晚上,趙得三的心神不得寧靜,腦子裡總是像放電影一樣的不斷回放著下午電梯裡面的情景,就在那個瞬間,趙得三真的看到瞭,但會不會是自己看錯瞭呢?趙得三不敢肯定,的確,那個姓郭的手確實是從鄭潔的身後收回去的,但畢竟在趙得三的心裡,覺得鄭潔應該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來的,那麼,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那個姓郭的在電梯裡有意騷擾瞭鄭潔,這種可能性極大,因為,按照趙得三瞭解到的鄭潔的性格,即便是那個姓郭的有瞭過分之舉,她也不會選擇當場鬧出來的,她是那種什麼事情都願意息事寧人的女人,絕不會因為一點點的小事情而不顧臉面的,這個可以從電梯中她的臉色和表情看得出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趙得三很想向鄭潔開口問個明白,但又覺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兩人是有『有份無名』,即便是夫妻間,也有些禁忌的事情不能隨便亂問的,趙得三並不想讓這個剛剛給他帶瞭歡樂和溫暖的『傢』,因為一點瑣事而毀於一旦。
可是,趙得三的心理卻怎麼總感到有一絲的不舒服,他怎麼也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哪怕是有人在心裡覬覦鄭潔都不行……趙得三休假的這三天,哪兒也沒去,因為他怕走出這個溫馨小窩會在街上遇見瞭一些不能看見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人,所以就一直呆在這個『傢』裡,鄭潔倒也顯得很纏綿,放下瞭門市部裡的兩個生意,整整的在傢裡陪瞭趙得三三天,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瞭,最後一天的下午,鄭潔說是傢裡沒菜瞭,問趙得三跟不跟她一起去買菜,趙得三實在是懶得動瞭,就推辭著說道:「我還是在傢裡歇會吧,就辛苦一下你吧!」
鄭潔出去的時間還真不短,趙得三在屋裡呆著是實在沒勁,就溜達到陽臺上,透一透氣,看著小區下面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趙得三不由得感慨萬千,正當他想好好的欣賞一下的時候,無意間,看見瞭鄭潔從小區的大門外進來,油綠的草坪,麗人的身影,真是一幅太美麗的畫面瞭,正當趙得三美不勝收的看著鄭潔那美麗得身影時,卻發現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十五層姓郭的男人,趙得三的心一下子沉到瞭湖底,電梯中的情形一下子又浮現在瞭他的眼前,心裡不由得亂想到:這個傢夥不會是趁機再次騷擾鄭潔吧!
好在趙得三的這種擔心很快就被消除額,鄭潔沒有多一會兒就到瞭傢裡,房門一響,趙得三的心也跟著落地瞭。
鄭潔一進門,什麼也沒說,放下買來的菜,就一股腦的鉆進瞭衛生間,隨之,『嘩嘩……』的水聲從衛生間裡面傳瞭出來……洗過瞭澡以後,鄭潔也沒跟趙得三說上幾句話,就獨自一人進到瞭廚房之中,開始準備晚餐瞭。趙得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是鬼使神差的悄悄地溜進瞭衛生間裡,現已開始是一種潛意識的驅使,到瞭衛生間裡,趙得三甚至不知道自己要進來幹些什麼,看著一片濕漉漉的衛生間,趙得三一個勁兒的發愣,就在想轉身出來的時候,他看見瞭放在洗漱盆旁邊鄭潔換下來的內衣,他不由得渾身一緊……趙得三覺得自己就像是做賊一樣,渾身有些顫抖,他悄悄的朝衛生間外瞄瞭一眼,見鄭潔還在廚房裡面忙活著做飯,於是,顫顫巍巍的拿起瞭那條熟悉的小褲衩,一觸一下,手指尖立即感到瞭一陣溫濕,仔細一看,就在那最為敏捷之處的地帶,竟然有這一片濕漉漉的痕跡,而且,那種趙得三非常熟悉的味道立即撲面而來,這種味道趙得三再熟悉不過瞭,這可是鄭潔身上一種固有的動情味道,可……可他剛才是去買菜的啊!
趙得三木然瞭,他呆呆的站在衛生間裡,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瞭他的心頭,他的心在猛然的下沉,下沉……
或許……或許這也是一種巧合?或許……或許……趙得三在心裡極力的勸慰著自己,可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勸慰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趙得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裡猶如一團亂麻,嗓子眼就像是被火燒瞭一樣的發幹,這個時候,妮妮正好放學回來瞭,趙得三就像是看到瞭一絲蛛絲馬跡,立即沖著妮妮揮手
示意她到自己這裡來。
妮妮來到瞭趙得三跟前,笑嘻嘻的問道:「叔叔,你今天還沒有上班去呀?」「呵呵,叔叔在傢不好嗎?」趙得三像是感覺這個話題很敏感,機械的回答著。
「哦,不是的,不是的。」妮妮趕緊說道。
「嗯……這個……那個……」趙得三將妮妮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開口想問點什麼,可一時間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叔叔,你怎麼啦?」妮妮天真的問道。
「哦,沒,沒怎麼,叔叔就是有點口幹。」趙得三說著話,用舌頭舔瞭舔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