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還真不巧
在等待電話充電的這段時間裡,趙得三思緒萬千,胡思亂想,想著自己一路走來,雖然坎坷不斷,但每次都能有貴人相助,較為順利的走完每一段路。從進入煤炭局的那一刻起,就預示著他已經邁入瞭無法回頭的仕途,從盤上張愛玲這根高枝,到後來兩人的反目成仇,從與馬蘭的感情糾葛到後來的形同陌路,隨著他仕途的進程,身邊的女人也是一換再換,現在的靠山主要依靠蘇晴,雖然與她同居一年多,但趙得三還是有一種不安,他怕有一天萬一會因為什麼事也與她反目成仇。想到這個,趙得三對未來就有一種未知的恐懼,最後嘆瞭口氣,自己安慰自己,心裡說道,不要多想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先幹好現在的事情再說吧。他現在就希望蘇晴能夠如願兼任楊永平被撤後騰出來的副書記職位,一旦蘇晴在省委裡的權力增加,對自己來說也是有不少好處的嘛。
可往往是人對什麼事情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趙得三覺得那天晚上李長平既然因為聚眾賭博被抓沒有去單位上班,加之河西省這段時間因為楊永平的事情搞得是人人自危,恐怕李長平沒點什麼事情也就有點不現實瞭,這樣想著,趙得三覺得蘇晴兼任副書記的事幾乎是板上釘釘跑不瞭瞭。可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在昨天快下班的時候,當蘇晴在組織部裡再次見到瞭毫發無損的李長平後,發現他不僅看上去沒有半點不對勁兒,反而更加的得意瞭,蘇晴失望瞭,覺得事情肯定與自己想的朝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而去,當她晚上回到傢裡洗完澡給趙得三打電話去想問一下怎麼回事,這個絕地反擊的計劃可是趙得三給他出的主意,至於是誰去執行的這個計劃,也隻有趙得三知道,但她打瞭十幾遍電話,卻怎麼打都打不通。
惴惴不安的睡瞭一夜,這天上午到瞭省委,在自己辦公室坐定後不久,金給蘇晴掛瞭一個電話,讓她去一趟自己的辦公室一趟,金書記準備套問一下蘇晴,看那天晚上賭博被舉報的事情到底與蘇晴有沒有關系。
接到金掛來的電話,得知是金書記讓她過去一趟,蘇晴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讓她過去,但她心裡還是莫名其妙的有點緊張,惴惴不安的起身去瞭金書記那邊。
秘書帶著她在會客廳坐定之後,幫她倒瞭一杯茶水,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蘇晴感覺心裡十分忐忑不安,連坐在沙發上都感覺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微微抖著腿,將茶杯抱在手上,不時的抿一口茶水來平撫這種莫名其妙的緊張心情。
不一會兒,金書記辦公室的門打開瞭,金書記腆著大肚子從裡面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看見蘇晴已經坐在會客廳裡瞭,依舊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呵呵的溫笑著說道:「蘇部長過來啦。」
蘇晴連忙站起來,神色不安的微笑著問道:「金書記,您找我有什麼事嗎?」金書記一邊走過來一邊擺擺手說道:「坐,坐下來慢慢說。」蘇晴便重新坐下來,金書記腆著肚子走到瞭她對面的說法上坐下來,輕輕拍著沙發扶手溫和的笑著說道:「蘇部長,最近這兩天都在忙啥呢?」「還不是工作上那些事嗎。」蘇晴輕輕笑著回答道。
金書記用一種令她琢磨不透的眼神看著她,臉上蒙著一層假笑,呵呵的說道:
「昨天上午李長平沒去上班,蘇部長你知道不?」「我……知……知道。」蘇晴有點不知所措的笑瞭笑說道,心裡不明白金書記為什麼會問這個。
金書記依舊用那種眼神目不轉睛的註視著有點忐忑不安的蘇晴,不緊不慢的問道:「那蘇部長可曾知道李副部長是因為什麼事而耽誤瞭上午去工作?」蘇晴看瞭一眼金書記的眼神,腦海裡再品味著他這些讓人琢磨不透的話,愈發迷糊瞭起來,不知道這個老頭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是已經察覺出瞭些什麼,想套話?蘇晴畢竟也是官場老江湖,金書記的想法她還是猜瞭出來,於是她佯裝一無所知的搖搖頭,輕笑著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單位裡的工作太忙,李副部長累壞瞭吧。」
雖然蘇晴故作鎮定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但是表情上還是發生瞭微妙的變化,尤其是眼神,有一種膽怯的情緒從中流露出來,被金書記這老狐貍一下子就逮住瞭,見蘇晴表情的微妙變化,老狐貍心裡就有瞭底,徹底相信瞭李長平昨天在這裡的判斷,看來這個匿名舉報的幕後黑手就是蘇晴沒錯瞭。
搞清楚瞭這件事,金書記就準備好好收拾一下蘇晴瞭,但是他畢竟是省委書記,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還是有自己那一套技巧的,即便是棋逢對手,他也不會表面上就和別人殺的不可開交,從來不願意與人起正面沖突,即便是要弄某個人,也都是采取一些冠冕堂皇的手段,將對手殺的是沒有還手之力。
「哈哈……」突然金書記有點忘乎所以的仰頭大笑瞭起來。
這意外的舉動搞得蘇晴心裡更是沒有瞭底,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直到金書記笑完之後,將目光移向她,平視著她呵呵說道:
「蘇部長還挺深明大義的嘛,很體恤部下們的身體嘛。」蘇晴微微有些尷尬的笑瞭笑說道:「最近工作確實也多,大傢肯定都累壞瞭,偶爾休息一下隻要不影響工作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蘇部長你說錯瞭,李副部長他並不是因為工作累沒有來上班,而是因為別的事情。」說到這裡,金書記暫停瞭一下,用那種笑面虎一樣的眼神盯著她,接著說道:「蘇部長還記不記得李副部長上午沒來單位那前一天晚上啊?」前一天晚上?那不就是趙得三打電話讓抓賭的那天晚上嗎?蘇晴心裡想到,愣瞭一下,故作鎮定的微笑著說道:「記得,那天下班挺早的呀。」金書記嘴角閃過一抹異樣的笑容,接著說道:「那天晚上李副部長好像給蘇部長打過電話,讓蘇部長一起吃飯吧?」
「對,對,是有這麼回事。」蘇晴愣瞭一下,不置可否的點著頭有點尷尬的笑著說道,心想金書記既然對那天的事情那麼一清二楚,那麼說那天和李長平一起喝酒的人裡面有金書記?於是接著說道:「這麼說金書記那天也和李副部長一起吃飯瞭吧?」
既然話都說白瞭,金書記也就不遮遮掩掩瞭,點頭呵呵說道:「對,那天我也在場,那天李副部長說請省委幾個領導一起吃飯,我想著最近省裡的工作壓力大,大傢一起聚一聚,喝點小酒,放松放松,於是就讓李副部長給蘇部長打個電話,想著把蘇部長也叫過來一起聚一聚,可是不巧蘇部長沒有來……」說到這裡,金書記有意停頓下來,等著蘇晴接下來的話茬。
果然,蘇晴就微笑著解釋著說道:「還真不巧,我那天剛好有點私事要處理,也真不知道金書記您也在場,要是知道金書記您在,我肯定說什麼都要去的。」金書記呵呵的笑瞭笑,說道:「不過蘇部長你沒來還真是走運瞭,你不知道,那天發生瞭一點不愉快的事情,我們幾個人吃完飯去房間裡準備打牌娛樂一下,你知道後來發生瞭什麼事兒瞭?」
蘇晴心裡咯噔一響,暗自有點震驚,臉色明顯有些發白,但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搖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李副部長也沒有告訴我。」「九點多的時候市公安局的賀隊長竟然帶隊來抓賭瞭,說是有人匿名舉報瞭,你說這事弄得,真是太掃興瞭!」金書記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蘇晴不緊不慢的說道。
蘇晴做賊心虛,看著金書記那種眼神,就微微一笑,將目光移開,明顯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真是太騷金書記您的興瞭,不過有金書記您在場,應該沒什麼事吧?」蘇晴一邊說著,一邊心裡徹底明白瞭,就說李長平沒什麼事呢,原來當時還有金書記在場,而且看金書記的眼神,好像分明已經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搞鬼一樣,這樣想著,蘇晴就知道自己這下是完蛋瞭,不僅沒有將李長平給弄倒,反而搬起石頭砸瞭自己的腳,想著這些,心裡更加惴惴不安瞭起來。
「還別說,那個賀隊長還真是六親不認,竟然連我的面子都不給,居然要把我們幾個人帶走,不過後來市委趙書記出面才解決瞭這件事,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這得多丟人啊!蘇部長,說句實在話,你說我這個省委書記平時對待大傢怎麼樣?」金書記咄咄逼人的問道。
蘇晴尷尬的笑瞭笑說道:「金書記您對下面的人都很不錯的。」「就是啊!」金書記接道,「那我就不明白瞭,到底是誰在後面搞鬼,好不容易省委幾個領導想娛樂一下,放松一下,居然會被人給你匿名舉報瞭,這有多大的仇啊?」
「可能……可能那人不是針對金書記您的吧。」蘇晴連忙以旁觀者的口吻替『那個人』開拓著說道。
第963節:第九百五十章,很慚愧
「也許吧。」金書記呵呵的笑瞭笑說道,他心裡也明白,就算借蘇晴一個膽,她絕對也不敢和自己過不去的,不過這事情一發生,金老頭心裡對蘇晴的看法就很大瞭,在提拔副書記的問題上就更偏向於李長平瞭。
在金書記的引誘下,話題逐漸扯到瞭那晚的事情上,從金書記的字裡行間蘇晴明白他肯定是已經察覺到瞭些什麼,極有可能懷疑到瞭自己,真是沒想到原本會是完美的絕地反擊,卻得到瞭適得其反的效果,反而把李長平和金書記推到瞭一條賊船上,這下自己更加出於劣勢一方瞭,恐怕自己想要再兼任那個副書記的職位,無疑等於白日做夢瞭。
「金書記今天找我不會是專門給我說這個事情吧?」蘇晴之所以這樣問,是不想繼續糾纏在這個話題上瞭,再這樣下去,自己根本沒法在這裡坐瞭。
官場如同戰場,唯一不同的是此戰場沒有滾滾硝煙,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流成河,但卻處處暗藏殺機,暗潮洶湧,每走一步必須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把握不好,便是一步走錯全盤皆輸。蘇晴明白自己已經走錯瞭一步,會不會全盤皆輸,就看接下來的造化瞭,如果一旦金書記鐵瞭心要整她,恐怕自己現在這個組織部部長的位子都坐不安穩瞭。
「哦,當然不是瞭,剛好你來瞭,就隨口說瞭。」金書記呵呵笑著,否認自己找蘇晴來是專門說這件事的。
「那金書記是有其他事情要吩咐?」蘇晴極為不安的淡淡笑著問道。
金書記端起茶杯抿瞭一口水,咂瞭咂嘴,呵呵說道:「也沒什麼事要吩咐,是想有個消息想給蘇部長透露一下。」
「金書記您說。」蘇晴滿腹狐疑的微笑著說道。
金書記放下茶杯,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著平和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這樣的,咱們楊副書記現在被紀委調查處瞭一些問題,就這兩天紀委會公佈調查結果,我估摸著楊副記也是當不瞭瞭,到時候他的位子一空下來,省裡立馬要給中央報個人上去,填補這個位子,不知道蘇部長有沒有這個意思?」金書記的話更加讓蘇晴感覺有點迷惑瞭起來,既然已經得罪瞭他,為什麼還會在這個時候向自己透露這個消息呢?蘇晴很是迷惑的看瞭一眼金書記,然後抹瞭一把鬢角的碎發,微笑著說道:「這個要看省裡面的安排瞭,我個人是沒有什麼想法的。」
「真的沒什麼想法?」金書記再次重復瞭一遍這個問題。
蘇晴愣瞭一下,被金書記搞得有點迷糊瞭起來,有些猶豫的搖瞭搖頭,說道:
「這個要看金書記和省委其他領導的安排瞭,我一切聽從組織上的安排。」「我呀是想蘇部長你來兼任這個副書記,不過還得和其他領導們協商一下,蘇部長你覺得呢?」金書記忽悠著蘇晴說道,他這一招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表面上穩定瞭蘇晴這邊的不穩定因素,然後才能更為順利的將李長平提拔上去。
蘇晴真的是迷糊瞭,腦袋裡亂成瞭一團麻,不知道金書記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金書記,微微尷尬的笑瞭笑,支支吾吾說道:「這……這要看金書記的意思瞭,組織上怎麼安排我就……就怎麼做吧。」金一笑,說道:「蘇部長,省裡面正需要的就是你這樣思想覺悟高的領導,那這樣吧,你就先下去等消息吧,我在上面給你走動走動,好瞭,蘇部長,那咱們就到這裡吧?」
蘇晴沒有表態,隻是一邊起身一邊微笑著說道:「那我就不打擾金書記您工作瞭,先告辭瞭。」
「行,蘇部長,你慢走,不送瞭。」金書記跟著站起來呵呵笑著說道,面帶溫和的笑意目送著惴惴不安的蘇晴走出瞭會客廳,然後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陰冷,眼神充滿瞭殺氣,重新坐下來後,叫來秘書,吩咐道:「給我把組織部李長平找來!」
蘇晴從金書記那邊回到自己組織部的辦公室裡,坐下來後腦子裡一直回蕩著金書記那些讓她琢磨不透的話,她開始有點不明白瞭,金書記到底想怎麼搞?難道是他真的私底下其實支持著自己?
蘇晴越想腦子越亂,思索瞭一個上午,也沒揣摩出金書記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中午下班之前,蘇晴的手機在桌上震動瞭起來,她瞥瞭一眼,見現實著趙得三的名字,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打瞭那麼多電話給他,一直沒人接,就來瞭氣,伸手拿起手機,用力按瞭一下綠色接聽鍵,放在耳朵上,不等趙得三說話,就極為生氣的問道:「你個臭小子,你還知道回個電話呀!」蘇晴的開場白讓趙得三感覺一頭霧水,愣愣得問道:「蘇姐,你……你怎麼瞭?吃瞭火藥瞭啊。」說著呵呵笑著,想緩和一下這種有點令人促不及手的開場白。
「你才吃火藥瞭呢!」蘇晴生氣的說道,接著問道:「昨天晚上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和哪個美女在一起不方便接呀!」
「還真是被你給猜中瞭!」趙得三『哼哼』的陰笑著,小聲嘀咕道。剛在得意之際,就聽見電話裡蘇晴的嗓門提高瞭幾杯,厲聲問道:「你說什麼?」「沒,沒,沒說什麼啊。」趙得三連忙否認自己說過什麼,接著嬉皮笑臉的嘿嘿說道:「不是不方面接電話,是我昨晚給睡著瞭,早上起來電話沒電瞭,才沖瞭一會電,就趕緊給蘇姐你打過來瞭嘛。」
「你還知道給我打!我以為你呆在北京逍遙快活把你姐給忘瞭!」蘇晴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會呢,忘瞭誰也不會忘瞭蘇姐呀,你可是我的至愛呀!」趙得三嘿嘿的笑著忽悠著蘇晴說道。
「行瞭,少給我花言巧語瞭!打電話有什麼事?」蘇晴心裡有事,電話也說得很幹脆。
「沒什麼事,不是昨晚沒接上你的電話嘛,現在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蘇姐,昨晚打那麼多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趙得三問道。
「肯定是有事瞭。」蘇晴說道。
「什麼事?」趙得三問道。
「就是那天晚上的事,你不是說事情辦成瞭,讓我等著看好戲嗎?」蘇晴反問道。
趙得三有點疑惑的說道:「對啊,是辦成瞭啊,怎麼?難道說……」「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出現意外瞭,那天省委金書記和其他幾個省委領導也都在現場,誰敢抓他們呀?現在李長平也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姐可能因此會失去這次機會瞭。」想到事與願違的結果,蘇晴失望的說道。
「蘇姐你是說李長平一點事都沒有?」趙得三有點失望的問道。
「嗯,不僅一點事都沒有,反而現在的局勢越來越偏向他瞭。」蘇晴遺憾萬分的說道。
「我還以為……以為這個絕地反擊的妙計會徹底打倒李長平呢,沒想到金書記怎麼也在場啊,哎!」意識到自己千辛萬苦想出來的妙計因為金書記意外在場而夭折瞭,不光夭折瞭,可以說是射向敵人的劍碰到瞭盾牌上彈瞭回來,很有可能會傷到蘇姐,這結果大大出乎趙得三的意料。
「你不是詭計多嗎?那你說現在姐該怎麼辦?」蘇晴也是因為帶著點對趙得三些許的怨氣,才說瞭這麼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趙得三一時間仿佛泄瞭氣的皮球一樣,連說話也沒瞭底氣。
「算瞭,現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瞭,金書記今天上午找我去談話瞭,你幫姐揣摩一下金書記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蘇晴緩和瞭語氣說道。
「他說什麼瞭?」趙得三急忙問道。
「從他的言外之意姐聽得出好像他知道是姐在後面搞的鬼,舉報瞭賭博的事情,不過後來又問我對兼任副書記有沒有想法,還說他會和省委其他領導商量一下的,讓姐最近把心思放在組織部工作上,這事就不要再去管瞭,這讓姐有點迷糊,按理說他應該生氣想著整姐才是啊,怎麼會說那樣的話呢?」蘇晴將這個想瞭一上午都沒能想明白的問題交給瞭趙得三去思考。
趙得三靠在床頭,『嘖嘖』的砸著嘴,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想瞭想,然後說道:「我聽人說金書記那老東西可是個兩面三刀八面玲瓏的人,一般不喜歡得罪人,他會不會是一方面不想和蘇姐你搞僵關系,表面上安撫你的情緒,然後背地裡再搞另外一套,到時候把李長平提上去,就可以有借口面對蘇姐你瞭?」趙得三不愧是天生機靈,詭計多端,很快就揣摩清瞭金書記的想法,他的猜測對蘇晴來說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然她頓時茅塞頓開,猶如醍醐灌頂,恍然說道:
「原來金書記是這樣想的?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蘇晴用瞭一句古語總結出瞭金書記的想法。
「嗯,應該就是這樣,他想安撫一下蘇姐你的情緒,好順利把李長平提拔上去。」趙得三對自己的揣摩很是自信,肯定的說道。
「那……那這麼說姐這次徹底是沒有機會瞭?」蘇晴問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現在腦袋裡迷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瞭。
「我……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想著這個絕地反擊的計劃肯定能幫上蘇姐你的,沒想到……沒想到最後卻害瞭你,哎!」趙得三感覺很慚愧。
第964節:第九百五十一章,那用一次收多少費
「好瞭,你也別自責瞭,你也是為瞭姐好,現在成敗與否,隻能聽天由命瞭吧。」蘇晴把命運交給瞭老天,安慰著趙得三說道。當初趙得三將絞盡腦汁想到的計謀告訴她的時候,蘇晴就知道這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謀,但目前為止,隻能想到這樣的計謀,既然她接受瞭趙得三的詭計,所以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能去埋怨他。
「那蘇姐,接下來該怎麼辦啊?」趙得三懷著內疚的心情問道。
蘇晴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看金書記那邊會怎麼做瞭吧,希望事情不會像咱們想的那麼糟糕吧。」明知道結果已經不容樂觀,蘇晴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安慰著趙得三,畢竟她自己的事情,已經把趙得三扯進去已經很不好瞭。
「要不我再想想辦法吧,看還能想到其他什麼辦法不。」趙得三一點底氣也沒有的說瞭這麼一句連自己都不願意去聽的話。
「還能想出什麼辦法呢,結果已經這麼明顯瞭,現在局勢是一邊倒,李長平已經打通瞭省委最主要的幾個領導瞭,而且馬上紀委要公佈對楊副書記的調查結果,估計要不瞭多久,李長平就該騎在我頭上耀武揚威瞭!」蘇晴無助的苦笑著說道,顯然是對趙得三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瞭。
「蘇姐,你先別心灰意冷,說不定還有什麼好辦法呢。」趙得三安慰著蘇晴說道。
蘇晴再次『呵呵』幾聲苦笑,然後說道:「好瞭,不說瞭,我先忙一會,有空再說吧。」說完就掛瞭電話。
聽見電話裡傳來瞭『嘟嘟嘟』的掛斷聲,趙得三才緩緩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放在瞭床頭櫃上,隨手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瞭一口,然後輕輕一吐,隻見裊裊煙霧從他瞇成一條線的眼前緩緩飄過,看得出,趙得三在為蘇晴的事情感到煩惱,他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五味陳雜,原本以為自己是幫瞭蘇姐一件大事,誰知道到頭來卻得到瞭適得其反的結果,不僅沒有幫她完成兼任副書記的大業,反而讓她都有點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困境瞭,一旦被李長平上去,他坐在蘇晴頭上耀武揚威那是肯定瞭,一旦蘇晴未來的官位不穩,也會連累到自己,想到這一年多依靠蘇晴的關系,自己才能立足於省建委,並且爬上副處長的位子,如果一旦失去瞭這個靠山,那麼自己將來在省建委的前途不用說,肯定是困難重重,再加上鄭禿驢的刻意打壓,能不能保住現在副處長的位子都難說,更別提繼續向前進瞭。
官場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成功必然是建立在另外的競爭對手的失敗之上,每朝上走一步,腳下都踩著失敗者的屍體,一旦李長平成功,那蘇晴將會被死死的踩在腳下,這輩子是別想翻身瞭。
趙得三感覺心裡很煩,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想不到解決辦法的事情,這種煩惱甚至比自己在遇到一些困難時還要嚴重,他想瞭又想,思考瞭思考,還是沒有想出什麼起死回生的計謀。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福星,不管是和誰在一起,總是能給對方帶來好運,從當初的馬蘭,到現在的鄭潔,每個與他有過親密關系的女人幾乎現在都過的要比以前好,唯獨這一次,他卻成瞭蘇晴的災星,因為一個自認為完美的反擊計劃,而給她帶來瞭不可估量的災難。
省委高層之間的權力爭鬥的確不如自己想的那樣簡單,自己低谷瞭李長平,自認為找到瞭李長平的七寸,就可以將他置於死地瞭,誰知道這傢夥竟然現在幹什麼都會把金書記拉上。真是太狡猾瞭,趙得三心裡想道。
他感覺腦子裡是亂成瞭一團麻,甚至忘記瞭肚子餓,一直到瞭下午三點快四點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瞭。趙得三的思緒才被打斷,他的第一反應是酒店的人來要求退房瞭,就連忙將褲子提上,隨便將皮帶一拉,然後將襯衫一套,胡亂系瞭兩粒扣子,然後走上前去打開瞭門,才發現是習冰冰正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口。
「你……你回來瞭?」趙得三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說道,提著皮帶的不經意間一松,褲子便嘩啦一下子滑落下去,由於他是急著開門,沒來得及穿苦頭,褲子一掉,下半身就一絲不掛的呈現在瞭習冰冰面前。
「哈哈……」看見趙得三的褲子自動滑落,這滑稽的一幕令心情看上去不錯的習冰冰忍不住捧腹大笑瞭起來,笑的是前開後合,眼睛都瞇成瞭一條縫,嘴張的老大,能塞進去一隻拳頭。
見習冰冰一邊捂著肚子前仰後合的笑著,一邊指著他的下半身,趙得三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原來掉瞭,下半身一絲不遮的暴露在瞭習冰冰面前,自己因為心裡想事情,居然沒有發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趙得三臉上刷一下子就染瞭一層通紅的羞色,連忙轉身彎腰去提褲子,誰知道人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就在他轉身的時候,由於褲子滑到瞭腳踝處,他猛的一轉身,腳底一絆,整個人就以『狗吃屎』的姿態絆倒在地,一張英俊的臉來瞭個硬著陸,不過還好地上鋪著地攤,起瞭緩沖作用,雖然是摔瞭個皮青臉腫,但還沒至於到影響英俊外貌的程度。
「哈哈哈……」看到趙得三這更加滑稽可笑的一幕,習冰冰再一次破口大笑瞭起來,她笑的是前俯後仰,一臉燦爛,胸前兩團挺拔高聳的美好跟著她的笑聲而忽閃忽閃的顫動著,猶如兩隻調皮的大白兔揣進瞭懷裡一樣。
趙得三簡直是又羞又惱又氣,羞的是自己已經在習冰冰面前失態不是一回瞭,簡直可以說是醜態百出,惱的是自己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出現這種滑稽可笑的舉動,氣得是習冰冰不但不上前來將他扶起來,反而站在一旁前俯後仰的『哈哈』大笑著,搞得他真是恨不得找道地縫兒鉆進去。
沒辦法,他一邊哎呦叫疼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將褲子拉上來,這一次仔細的將皮帶系好,促紅著臉很是害臊沖著對笑的彎腰蹲在地上的習冰冰說道:「笑!笑!笑不死你呀!」
習冰冰捂著肚子一邊笑著,一邊站起來,說道:「你……你笑的我肚子疼……哈哈……」
趙得三見她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狠狠白瞭她一眼,轉身直接走到瞭窗前,板著臉喘著粗氣看著酒店外不理她瞭。
習冰冰繼續笑瞭一陣子,然後才收斂瞭笑容,走上前去在他肩膀上輕輕拍瞭一下,鬼笑著問道:「怎麼?生氣啦?」
趙得三心裡的確是有氣,這種氣不光是因為習冰冰對他的冷嘲熱諷,還有來自於蘇晴那方面的,他沒有理習冰冰,目光看著遠方,擰著眉頭,看上去心思很大。
習冰冰見他沒反應,超前探著身子看瞭一眼他嚴肅的表情,笑盈盈問道:
「還真的生氣啦?大男人怎麼這麼小雞肚腸呢!玩笑都開不起!」被習冰冰的激將法一激,趙得三立刻就扭過頭來沒好氣道:「誰生氣啦!我才沒有呢!」
見他開口說話瞭,習冰冰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上下打量瞭一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問道:「看樣子你今天一直在房間裡呆著瞭?」「事嘍!」趙得三沒好氣的說道,正說著,肚子裡就『咕嚕嚕』叫瞭幾聲。
「你也不知道中午下樓去吃飯啊,你聽聽你的肚子都抗議瞭!」習冰冰笑盈盈的開著玩笑說道。
經習冰冰這麼一說,趙得三還真感覺到肚子有點餓瞭,情不自禁的咽瞭口唾沫,說道:「那……那咱們去吃飯吧?」
習冰冰點點頭,說道:「你先把你的衣服穿好吧。」趙得三的心情猶如是六月的雨,說下就下,說停就停,沖習冰冰嘿嘿一笑,然後就轉身走到床邊脫褲子,剛一解開皮帶,又警惕的提上去,然後扭頭沖習冰冰說道:「轉過去,不準看,我穿內褲!」
「切,做都做瞭,還不讓人看!」習冰冰沒好氣的白瞭他一眼說道。
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習冰
冰的這一句話拉的更近瞭,於是趙得三也開著玩笑一邊解開皮帶脫褲子,一邊沖著她說道:「看要收費,一次一百!」
「那用一次收多少費呀?」習冰冰也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嬌媚的看著他,開著玩笑問道。
這個問題一時還真把趙得三給問的埡口無語瞭,有點尷尬的看瞭她一眼,然後脫下褲子,一隻手捂著屁股,背對著她,另一隻手從床上拿起褲頭,然後彎下腰,一條腿先伸進去,接著另一條腿伸進去,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那條粗大的傢夥垂在兩腿之間早已經是春光全泄瞭。那大傢夥看的習冰冰兩隻眼直勾勾的。
習冰冰畢竟不是處女,昨晚借著酒勁,黑燈瞎火,隻感覺趙得三那東西進入身體後讓她特別滿足,塞得很緊,這才是第一次看到那東西,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大那麼粗,令她驚詫極瞭,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垂在褲襠裡的一大坨,直到他穿好瞭苦頭,才回過瞭神,臉上不自覺的泛起瞭一層淡淡的紅暈。趙得三穿戴整齊回過頭說道:「好瞭。」突然見習冰冰的臉上有點紅撲撲的,就不解的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臉紅紅的?」
第965節:第九百五十二章,差距太大
習冰冰有些害羞的說道:「沒……沒有啊。」接著又說道:「好瞭,咱們下去吃飯吧。」
「好。」趙得三笑著應道,然後就一前一後走出瞭酒店的房間。
從酒店出來,習冰冰開車帶他去附近一傢有名的湘菜館吃飯,在去往的路上,兩人各自都心懷心事,沒怎麼說話。習冰冰心裡回想著昨晚那激情的一夜,而趙得三則是再一次回想到瞭蘇晴的事,感覺煩惱極瞭。
車開到瞭湘菜館,兩人走進去,找瞭個偏僻的角落裡坐下來,點完菜後,習冰冰見趙得三一臉心思沉沉的樣子,就問道:「你怎麼瞭?怎麼看起來好像有什麼事一樣。」
「沒……沒有啊。」趙得三微微一笑,矢口否認道。
習冰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沒有多問,兩人一邊聊著一些南天海北的話題,一邊吃著菜。趙得三心裡裝著蘇晴的事,雖然肚子很餓,但是卻沒什麼胃口吃飯。看見他一肚子心思的樣子,習冰冰再次問道:「你到底怎麼瞭?怎麼看上去不對勁啊?」
「冰冰,我真……真沒想到……」趙得三想轉移話題問一下她的事,但是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開口。
「沒想到什麼?」習冰冰不解的問道。
「你……我和你的差距太大瞭。」趙得三有點尷尬的呵呵笑著說道。
習冰冰明白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垂眼一笑,然後認真的看著他問道:「是不是知道瞭這個,現在感覺有點害怕?」
「誰……誰害怕瞭!有啥好怕的!」趙得三仰頭挺胸顯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來。
習冰冰左顧右盼瞭一下,然後欠著身子過去,小聲說道:「行瞭吧你!那天開車帶你進新華門的時候你都嚇得屁滾尿流瞭吧!還充什麼大尾巴狼呢!」趙得三這才不置可否的小聲說道:「我哪裡知道你……你的身份和別人不一樣啊,強闖新華門可是會直接被爆頭的啊!」
「現在知道瞭,有什麼感想呢?」習冰冰夾瞭一筷子菜送到瞭趙得三碗裡問道。
「感覺……感覺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吧。」趙得三支支吾吾的說道,對面坐著的這個美女他的確是惹不起,可不想因為什麼得罪瞭她。
「其實你不知道,就是因為我的身份,我幾乎沒有什麼朋友的,凡是和我關系很好的朋友,一旦知道瞭我的真實身份,都會遠離我,其實我也挺孤獨的。」習冰冰深深的吸瞭一口氣,一臉憂傷的說道。
「我明白。」趙得三點著頭說道,向她這種身份的人,一權在手,什麼事都好辦,唯獨缺少的就是真心朋友。
「那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嗎?」習冰冰極為認真的看著他問道。
「單純的做朋友,當然可以。」趙得三不假思索的說道,接著又有點支支吾吾的說:「可是昨晚發生瞭那樣的事,還……還怎麼做朋友啊?」「昨晚……昨晚的事就忘瞭吧,咱們都是喝多瞭。」說到昨晚的事情,習冰冰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瞭。
「昨晚其實什麼都沒發生。」趙得三嘿嘿的笑著,順著她的意思說道。
習冰冰莞爾一笑,點頭說道:「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趙得三輕輕笑瞭笑,看著一桌子的菜,說道:「好瞭,趕緊吃菜吧,再不吃都涼瞭。」說著,開始夾菜往嘴裡送。
習冰冰溫柔的笑瞭笑,也動筷子吃起瞭菜,一邊吃一邊用那種曖昧的眼神去偷偷觀察趙得三,但卻看見他好像並不怎麼高興,總是走神,就猜到他肯定是有什麼心思,於是就放下褲子,認真的註視著他問道:「趙得三,你拿我當朋友嗎?」「當然嘍!」趙得三微微挑著眉頭一頭霧水的看著她說道,「怎麼瞭?」「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習冰冰直截瞭當的問道。
「沒有啊。」趙得三強擠出一絲笑容否認道。
習冰冰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道:「別騙我瞭,你的表情已經出賣瞭你,肯定是有什麼心思的,如果你拿我當朋友,就告訴我一下吧,看我能不能幫得上你?」習冰冰的話突然點醒瞭趙得三,他靈機一想,對呀,為什麼不讓她試試看,既然她能自由出入新華門,那肯定是有通天的本領的,至於能不能幫得上忙,隻有試試才知道。於是趙得三問瞭一句:「冰冰,你是不是說隻要我有什麼事,隻要你能幫的上的,就會盡力去幫我?」
「對,我是說過。」習冰冰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肯定的點頭答道。
「我的確現在有一件事情很煩人,但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是我一個親戚的。」趙得三開始娓娓講訴瞭起來:「是這樣的,我表姐叫蘇晴,是我們河西省省委組織部部長,組織部有個副部長叫李長平,最近河西省有一個叫楊永平的副書記被查出瞭問題,估計馬上就會被撤職,現在那個副書記的位子省裡有很多人想爭到,但機會最大的還是我表姐和那個李副部長瞭,不過我表姐和省委書記的關系搞得不太好,相反李長平和省委幾個主要領導的關系搞得都很好,如果一旦那個李副部長當瞭副書記,肯定什麼事都會給我表姐找茬的,你看能不能幫上這個忙,想辦法讓我表姐兼任那個副書記?」雖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習冰冰講訴的很清楚,但是趙得三還是沒有報什麼希望,雖然她的父輩或許在中央有著一手遮天的權力,但畢竟她自己不是體制內人。
聽完趙得三的講述,習冰冰瞇著眼睛,顯得有點為難的說道:「這個事情很大,估計可能不好辦吧?不過我可以試一試的,至於行不行,我就不敢向你保證瞭。」
趙得三呵的笑瞭一聲,說道:「沒關系,我就是講一下,不用為難你的,辦不瞭就算瞭,反正官場上的事情太復雜瞭,像我這種小人物也搞不清楚。」雖然習冰冰沒有表態自己能幫他這個忙,但是卻是聽在耳裡,記在心裡,將他的這個事牢記在瞭心裡。
這一天吃飯完,習冰冰開車將趙得三送到瞭他住的那傢酒店,就獨自開車朝著長安街方向而去瞭。
與此同時,這天下午,河西省委宣傳部對外召開瞭媒體會,向社會上公佈瞭中紀委委托省紀委對楊永平副書記的調查結果,宣佈楊永平因嚴重違反黨紀,貪污**,經河西省委省政府常委會議研究決定,對其進行雙規處理。
這個消息一經公佈,網絡上就傳來瞭廣大網民一直拍手叫好的聲音,也因為楊永平的下馬,河西省委省政府引得瞭一部分人的翹首稱贊。
雖然社會上對楊永平的處理結果反響很大很熱烈,但是省委省政府裡並沒有多大反應,因為在此之前,作為體制內單位,省委省政府的工作人員們已經通過各種途徑和方式瞭解到瞭這個結果,一旦事情傳到網上鬧大,省紀委介入調查,加上有中紀委在上面施加壓,力,凡是就職於省委省政府這些魚肉百姓的政府機關裡的人,可以說隨便揪出一個就可以查出一大串問題。楊永平被調查後,省委省政府裡就已經是人人自危,談楊永平色變。這個結果公佈以後,更是沒有人願意去談論他,誰也不願意引火上身。
作為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部長,在常委會議上,省委對楊永平做出撤職處理之後,她便知道自己的
好日子到頭瞭。
這天下午,在省委下班之前,李長平又偷偷摸摸的前往瞭金書記的辦公室,在秘書帶他去會客廳坐下後,過瞭片刻,金書記打開門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看見李長平,臉上就帶著詭異的笑容說道:「長平,這都快下班瞭,過來找我有啥事嗎?」
「金書記,我也沒啥事,就是過來和您聊聊。」李長平訕笑著說道。
金書記心照不宣的笑瞭兩聲,一臉溫和的走上前來在他對面坐下來,從茶幾上拿起一支煙叼進嘴裡,李長平連忙的欠著身子將打火機舉瞭過去。
金書記吧嗒瞭兩口,吸著瞭煙,吐瞭一個煙圈,瞇著眼睛說道:「長平,今天下午宣傳部已經召開媒體招待會,公佈瞭楊副書記的調查結果,也公佈瞭省委對他的處理結果,你覺得對楊副書記的處理結果怎麼樣?」
「很滿意。」李長平由於太過興奮,就不假思索的訕笑著回答道。
金書記吐瞭一口煙圈,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嘴角帶著心照不宣的笑容,問道:「對你看來說肯定很滿意吧?」
「金書記,您……您最瞭解我瞭。」李長平拍著馬屁嘿嘿的笑著說道。
金書記呵呵的笑瞭笑,彈瞭彈煙灰,說道:「我能不瞭解你嗎?你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朝我這裡跑,你看看我辦公室的門檻都快被你給踩壞瞭!」李長平聽金書記這麼說,就嘿嘿的笑著,說道:「金書記您真會開玩笑。」
「長平,說吧,來找我是不是因為副書記的事呢?」金書記對李長平來找他的目的是一清二楚,幹脆得問道。
李長平訕笑瞭半晌,然後才點著頭說道:「金書記您太瞭解我瞭,我……我就是想來問一下金書記,我的事金書記您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第966節:第九百五十三章,心急如焚
「長平,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嘍?」金書記歪著腦袋問道。
李長平連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賠笑否認道:「哪裡,哪裡,我怎麼會不相信金書記您呢,我就是怕你公務繁忙,一時半會會想不起來瞭,稍微給您……給您提個醒,呵呵……」
金書記說道:「這種事怎麼能忘瞭呢,現在楊副書記一被處理,省委省政府的頭疼大事就是考察這個空出來的副書記的人選瞭,你說我能忘瞭嗎?」「那是,那是,那金書記,大概什麼時候這個事能定下來?」李長平訕笑著問道,對副書記的位子已經是垂涎已久,迫不及待瞭,恨不得當天就能宣佈他為楊永平被處理後騰出來的那個副書記瞭。
金書記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板著臉瞥瞭他一眼,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問我什麼時候能定下來,這個事是要上報到中央,中央同意後才能確定,我現在也給你答不上來!心急吃不瞭熱豆腐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現在省裡面幾個領導一致推薦你,你還怕什麼,又沒什麼競爭對手,誰也搶不去!」金書記雖然是板著臉,但是這些話卻是說的李長平心裡很熱乎,金書記的這些話在李長平看來是給他打瞭一劑強心針,用不著再擔心蘇晴那邊插一手或者是怎麼的瞭,隻要河西省裡沒競爭對手,一般情況下省裡報上去的人,中央都會按照地方的意願去辦的。
「金書記,我知道瞭,這件事真的是麻煩您瞭,如果沒有金書記您,就沒有我李長平現在,改日我一定親自上門道謝。」李長平拍著馬屁說道,他知道以自己那天晚上在牌局上送給金書記那點錢,遠遠不夠金書記這麼照顧他的代價,必須再找個機會給金書記送上一筆大的才行。
金書記倒也挺領受他的話,嘆瞭口氣說道:「哎呀!長平,說實在的,要不是你這隔三差五的朝我這裡跑,我心裡的人選裡還真的沒有你的名字呢,畢竟你這個組織部副部長一下子提到副書記的位子上來,這個步子邁的是有一點大,我可是要擔風險的呀!」
「是,是,金書記我知道,我知道您為我這個事是費瞭心的,金書記您放心,我對您的幫助一定是感恩戴德,改日一定會好好登門拜謝的,隻要我李長平能夠上去,我一定好好的輔佐在金書記您左右。」李長平極為能言會道的拍著馬屁,連帶著也表忠心。
金書記溫和的笑瞭笑,說道:「好瞭,也用不著你給我表忠心瞭,這個事你用不著這麼心急,下去等就是瞭,就這兩天,我會把省委的決定上報到中央,你等著任命就是瞭。」
李長平連連點著頭,一臉感激的訕笑著,興奮的抖著腿,有點坐不住瞭似的。
「那就這樣,沒其他什麼事瞭吧?」金書記歪著腦袋問道。
「沒,沒啦。」李長平憨憨笑著搖頭說道。
金書記抬起手腕,看瞭看表,說道:「那就這樣吧,這馬上就下班瞭,你先回去忙你的去吧,我這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好的,好的,金書記,那我就先告辭瞭。」李長平一邊陪著笑,一邊起身,然後恭恭敬敬的退出瞭金書記的會客廳。
回到組織部那層樓的時候,真可謂是冤傢路窄,李長平又在走廊裡碰見瞭已經背著包鎖上辦公室門準備下班的蘇晴。
兩人愣愣的盯著對方看瞭一眼,李長平還是很低調的陪笑著打招呼問道:
「蘇部長,您這是下班瞭啊?」
「有點事,早點下班,李副部長你這又是去哪裡瞭啊?」蘇晴用輕佻的眼神打量著他明知故問道。
「哦,去瞭一趟金記找我談點事。」李長平還是把持不住,又在蘇晴面前得瑟瞭起來。
蘇晴點著頭,拖出一聲長長的『噢』,然後輕蔑的笑瞭笑,從他身邊走瞭過去。
李長平的嘴角綻開瞭一絲得意的詭笑,眼睛瞇成瞭一條縫,顯得洋洋得意極瞭。
這天晚上,蘇晴由於心情不好,回到傢裡換上瞭一身便裝,獨自一人開車到瞭西京市最大的酒吧,進去後找瞭一個卡座坐下來,點瞭一瓶皇傢禮炮,關掉瞭手機,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
酒吧裡終歸是有很多閑人,特別是一些無業社會小青年很多,雖然蘇晴已經五十一歲瞭,但由於保養有方,加之底子很好,讓她看上去隻有三十不到四十歲的樣子,再加上今晚上她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就更顯得成熟迷人瞭,雖然是坐在酒吧的角落裡,還是吸引瞭不少社會青年的目光。
不到一個鐘的功夫,已經有三個男青年靠過來和她搭訕,都被她給轟走瞭,雖然趙得三也就二十七八歲,而且有時候也是色迷迷的,但是蘇晴就是對他有一種特被的感覺,感覺他身上有一種令她非常著迷的品質,要是換做趙得三那樣的男人過來,她肯定不會轟走她。
一直到她一個人瞭少半瓶皇傢禮炮的時候,第四個小混混又湊準瞭已經喝得微微有些多的蘇晴,看見這個渾身散發著高貴氣質的成熟美女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喝悶酒,就誤以為這個身材容貌俱佳的成熟女人是個富婆,便舔瞭舔嘴唇,壞壞的笑瞭笑,搓瞭搓雙手,然後不懷好意的走瞭過去。
蘇晴正端起一杯酒放到瞭嘴邊,就感覺到肩膀上有點異樣,歪過臉一看,就看見自己吊帶裙的香肩上搭著一條紋著一條龍紋身的胳膊,朝另一邊扭臉看去,就看見一個小青年向她獻殷勤的笑著說道:「美女,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呢?
有啥不開心的,我陪你喝,咱們邊喝邊聊。」
「拿掉你的手!」蘇晴冷冷的看瞭他一眼厲聲說道。
「喲,美女看起來火氣不小嘛,要不要一會咱們去廁所裡我幫你降降火呢?」小混混色迷迷的看著蘇晴,沖她下流嘿嘿笑著說道。
「拿掉你的手!」蘇晴再次重復瞭一遍剛才的話,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為嚴厲瞭。
「美女火氣咋麼這麼大呢?有什麼事給哥說,是誰欺負你瞭還是?」小青年居然恬不知恥的以哥自居,搭在蘇晴香肩上的那條手臂順著她的背部滑到瞭腰間,然後輕輕的攔住瞭蘇晴的腰肢。
「滾開!」小青年的舉動徹底激怒瞭蘇晴,她隨手端起一杯倒滿的酒轉身就沖小青年的臉上潑瞭過去,當下將他潑瞭個洋酒淋頭。
蘇晴火辣的脾氣也一下子激怒瞭這個一條胳膊上紋著一條青龍的小青年,隻見他抹瞭一把臉上的酒,然後原本殷勤的表情立即就緊繃起來,變得兇神惡煞的沖著蘇晴惡狠狠說道:「臭婊子,敢用酒潑浪子!我看你不想活瞭!跟老子去廁所!老子操死你個騷逼!」說著居然趁著酒吧裡的人混亂的環境,抓住瞭蘇晴的胳膊拽她起來。
「放開!松開我!」蘇晴也沒有意料到這個小青年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一邊大聲喊著,一邊掙脫著。
「跟我走!老子操死你!走!」小青年顯然是經常混跡於酒吧裡的老手,對酒吧裡的環境很瞭解,知道即便自己當著眾人面這樣強拉硬拽一個陌生女人去廁所,也不會有人去理睬的。
「放開!滾開!」蘇晴一邊抵死掙紮著,一邊順手抓起瞭皮包狠狠的朝他頭上甩去,皮包上的鐵扣啪一聲直直擊中瞭小青年的額頭,隻見他『啊』瞭一聲,立即松開瞭蘇晴的胳膊,一隻手捂住瞭被擊中的無畏,哎呦瞭幾聲,摸瞭摸,見沒有流血,於是更加兇狠的朝蘇晴跟前走瞭過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晴出於無奈,隻有從包裡掏出瞭自己隨身攜帶的工作證,拿在手裡站起來擋在自
己面前,然後其實高亢的沖小青年厲聲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今晚要是敢在動我一下,我讓你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小青年先是一愣,沒怎麼在意,突然當目光一看到工作證上省委兩字的時候就愣神瞭,再朝後面一看,就看到瞭一行完整的稱呼『省委組織部部長』。
小青年即便再有眼不識泰山,但九年義務教育的好處就是讓這些小混混多少認識幾個字,一看到蘇晴亮出瞭真實身份之後,立刻就知道眼前這個渾身散發出高貴氣場的女人身份不一般,輕易惹不起的,於是就指著蘇晴晃著指頭朝後退著,退著退著一腳踩空,來瞭個人仰馬翻,然後爬起來屁滾尿流一般的跑掉瞭。
看著剛才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小青年以這種狼狽不堪的樣子逃走瞭,蘇晴不僅被這滑稽的一幕逗得抿嘴笑瞭起來,因為這件事的影響,微微有些醉態的腦袋也清醒瞭,看瞭看表,時間也不早瞭,怕再這樣呆下去真會遇上一些不識好歹的傢夥瞭,於是就拿起包走出瞭酒吧。
晚風很涼,吹拂著蘇晴的長發和她的連衣裙,令她顯得無比的完美,酒醒後的蘇晴沒有那麼煩悶瞭,但一種相思卻泛上心頭。開車回傢的路上,蘇晴的腦袋裡滿是趙得三的身影,他那英俊的容顏,那笑時燦爛童真的臉龐,以及他摟著自己入睡時那繾綣的柔情,讓蘇晴是那麼的懷念。
為瞭自己仕途上的失意,這麼多年來,這是蘇晴第一次來酒吧裡買醉,因為她知道,這場博弈的失敗註定著她一生的官路走到瞭頭,官場這門技術活如果玩的好,自己還會在組織部部長的位置上呆下去,玩不好,到頭來就是兩口空空,什麼也得不到。
第967節:第九百五十四章,你不會是辦妥瞭吧
對趙得三的思念,以及仕途的失意,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心裡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一路上思緒萬千的回到瞭傢裡,連澡也沒洗,就有點頭暈暈的扶著墻根走到瞭臥室,東搖西擺的來到床邊,爬上床呼呼大睡瞭起來。
與此同時,在千裡之外的北京,趙得三正躺在床頭吸著煙看著電視,手機在床頭櫃上響瞭起來,此時也已經很深瞭,趙得三的第一反應就是蘇晴打來的電話,隨手拿起來一看,才發現居然是習冰冰打來的,於是將煙蒂在煙灰缸瓷滅,按瞭接聽鍵,溫柔的‘喂’瞭一聲。
“趙得三,睡瞭沒有?”電話一接通,習冰冰就問道。
“還沒……哦,睡瞭,睡瞭。”趙得三突然怕習冰冰讓自己出去,就連忙改瞭口說道。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習冰冰來瞭一句讓趙得三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趙得三愣瞭一下,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麼好消息啊?”同時心裡嘀咕道‘你千萬不要告訴老子你懷瞭孕啊!’
“還記得咱們今天吃飯的時候你讓我幫你的忙嗎?”習冰冰所答非所問的說道。
趙得三仔細的回想瞭好一陣子,才突然想起瞭今天因為蘇姐的事情向她求助過,但知道這件事的難度不低,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突然大半夜接到瞭習冰冰的電話說這事,便立即意識到肯定是有有戲瞭,於是很興奮的追問道:“是不是我表姐的事啊?”
“嗯,看來你還不笨嘛。”習冰冰笑盈盈說道。
“怎麼樣?你不會是辦妥瞭吧?”趙得三試探著問道。
“我今天送你回去後,就一直跑這件事,現在總算是辦下來瞭,中組部那邊已經打通關系瞭,到時候河西省報上來的人如果不是你表姐蘇晴,上頭就不會批,然後會給建議讓河西省委報她上來。”習冰冰說道。
“你……你不會是開玩笑逗……逗我玩吧?”趙得三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動用中組部的關系,這得多大官啊?
“誰逗你玩瞭,不信你等著瞧吧!”習冰冰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你真是太厲害瞭……我太佩服你瞭,我對你的佩服簡直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趙得三一時間興奮的吐口蓮花的沖習冰冰開著玩笑說道。
習冰冰若有所思的想瞭想,提瞭一個要求,說道:“趙得三,你說我幫瞭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得感謝一下我呢?”
“是,是,應該的,應該的。”趙得三不假思索的笑著說道,他實在是太興奮瞭,甚至這會還有點不敢相信習冰冰會動用到那麼大的關系。
“那你說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呢?”習冰冰有點刁難的問道。
“你說怎麼感謝都行!”為瞭報答習冰冰這個恩情,趙得三甚至是想也不想的就隨口說瞭那麼一句話。
“是不是我想讓你做什麼都行呢?”習冰冰玩著神秘問道。
“是。”趙得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然後連忙又補充道:“不,不,殺人放火的犯法事兒我可不敢,我趙得三可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守法公民啊。”
“我怎麼會讓你去幹殺人放火的事兒呢,除過犯罪的事之外,是不是其他的事都答應我?”習冰冰玩著密碼問道。
“這個可以有。”趙得三抑不住興奮的情緒,嘿嘿的說道。
“那行,等我哪天想好再告訴你吧。”習冰冰並沒有急於讓趙得三先報答她。
趙得三沖著手機點頭說道:“成,那先欠著,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好瞭,你的事我幫你辦成瞭,時間不早瞭,早點休息吧,我也得休息瞭,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辦。”習冰冰說道。
“好,那拜拜嘍。”趙得三笑嘿嘿的說道。
“拜拜。”習冰冰溫柔的說道,然後電話就掛斷瞭。
接完習冰冰的電話,趙得三仿佛是親身體驗到瞭一種起死回生的感覺,簡直是欣喜若狂,無法釋放這種狂喜的心情,竟然下床在房間裡走起瞭正步,直到稍微平撫瞭一下心情,才重新回到床上,靠在床頭,想著這個對蘇晴來說已經徹底失去的機會突然有失而復得的那種感覺要是被她知道,她的反應肯定比自己要更加興奮。於是,趙得三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及時分享給處在失落中的蘇晴,便重新拿起瞭手機,給蘇晴撥去瞭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手機裡傳來瞭信息臺的提示音。
“怎麼關機瞭?”趙得三自言自語的說著,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放在瞭床頭櫃上,心想看來這個好消息還不能及時與蘇姐分享瞭。
興奮與喜悅之後,趙得三從另一方面去想,心想這一次李長平可算是盡管算盡瞭,但是他肯定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完全會出乎金書記他們的意料之外,‘哼哼’李長平,你等著看好戲吧!趙得三在心裡說道。
想著蘇晴失而復得的機會,想著李長平的機會被硬生生奪走後他無處發泄的怨氣,趙得三興奮的大半個晚上,一直到瞭一點多才逐漸睡著瞭。
第二天中午,趙得三參加完上午的培訓,吃飯後回到酒店房間午休時,突然想起來昨晚習冰冰打電話告訴他的好消息,既然昨晚沒有給蘇晴打通電話,那現在就趕緊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吧。於是,趙得三興沖沖的抓起手機,給蘇晴撥去瞭電話。
蘇晴昨晚上雖然是關瞭機,但也幾乎是徹夜未眠,尤其是想到一旦李長平馬上升任為副書記以後,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過瞭,想到危機四伏的工作,她幾乎是輾轉反側,深思熟慮瞭一個晚上。今天來單位,看見李長平愈發神氣的樣子,蘇晴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和妒忌,在辦公室發瞭整整一上午呆,就連中午吃飯,她也沒走出辦公室的門。趙得三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蘇晴還在緊皺眉頭想著這件事,看見手機在桌上響,顯示著趙得三的名字,蘇晴才無精打采的拿起瞭手機,按瞭接聽鍵,放在耳邊,情緒低落得問道:“得三,有事嗎?”
“有事啊,當然有事,蘇姐,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你猜猜看是什麼好消息?”趙得三興奮而又神秘的說道。
蘇晴不以為然的苦笑著,說道:“還能有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你別逗姐開心瞭,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掛瞭,姐想靜一靜。”
“沒逗你,蘇姐你先聽我說完嘛。”趙得三見蘇晴要掛電話,就急忙說道。
蘇晴苦笑著嘆瞭口氣說道:“那到底有什麼事,你快說吧!”
“蘇姐,你的事有轉機啦,你就等著上面的文件吧!”趙得三直觀的說道。
蘇晴聽後,隻是幹笑瞭一聲,情緒低落的說道:“得三,姐知道你是想讓姐開心,你就別想著逗姐瞭,沒什麼事的。”
趙得三見蘇晴不相信,就焦急的說道:“蘇姐,我真沒騙你,我說的是真的,我從北京這邊幫你走動瞭一下關系,省委副書記的任命還不得中央點頭同意嗎?
金書記他們最多隻能推舉一下李長平,做不瞭最終的主,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晴先是一愣,覺得趙得三說的倒也是,不過緊接著又一想,趙得三隻不過是一個處級幹部,哪裡有那種通天的本事啊,於是就淡笑瞭兩聲,說道:“得三,你別跟姐開玩笑瞭,中央一般都會遵循地方的意願,李長平已經把省委的其他領導的關系都打通瞭,隻要一推舉給中央,隻等一個批文的事,你難道還認識中央的人?別擔心姐瞭,姐已經想通瞭,當不上就當不上,我一個女人,能幹到現在這個位置已經很不容易瞭,再上去也很不易,官場中的競爭有多激烈,你也明白,上不去也正常,我想開瞭,你在北京好好學習,別老是想著讓我開心,耽誤瞭自己的正事。”
“中央的人我是不認識,但是和中央領導有關系的人我可認識的啊。”趙得三聽蘇晴這麼說,就故意賣弄著關子說道。
蘇晴‘呵呵’不以為然的淡笑瞭兩聲,說道:“你開什麼玩笑,你在北京一個人都不認識,就別想著逗姐瞭,沒什麼事姐先掛瞭。”說著蘇晴就準備掛掉電話瞭。
趙得三連忙喊道:“等等,等等,蘇姐你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我不光認識和中央領導關系密切的人,我還跟著一起從新華門進到中海裡面瞭,而且我還在裡面看到隻有在新聞聯播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瞭,我這不是騙你,千真萬確,我也的確沒有想到我會認識那樣身份特殊的人,一時半會給蘇姐你也說不清楚,反正你不要失落瞭,這次副書記的位子非你莫屬,你就等著上面發文件吧!”
蘇晴見趙得三這麼焦急的說著,突然覺得他好像也不像是開玩笑,但是她還是不能相信他說的話,他怎麼可能認識中央的特權人物,說什麼她也不相信,怔瞭片刻,蘇晴淡淡一笑,說道:“那姐就等著吧,看你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我知道蘇姐你現在肯定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反正我是絕對沒有騙你,千真萬確,中央這邊已經走通瞭,反正你等著就是瞭。”趙得三知道多說無用,就這麼說道。
第968節:第九百五十五章,我到底有沒有騙你
“那我就等著,呵呵。”與趙得三打瞭一會電話,蘇晴的情緒無形中也好轉瞭一些。
“我還有半個月就回去瞭,回去後再給你慢慢講我在這裡遇到的一些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想到自己曾經在深夜舍身救下的美女居然是中央某位大人物的直系親屬,趙得三就這樣說道。
“那好,姐等著你回來給姐講故事呢。”蘇晴輕輕笑著說道,趙得三仿佛是治療她心靈憂傷的一味良藥,雖然沒見到面,但僅僅是打打電話,都讓蘇晴心裡覺得溫暖。
“那行,蘇姐,你等著吧,看我到底有沒有騙你。”趙得三又一次與蘇晴討論起瞭騙沒騙的問題來瞭。
蘇晴輕笑著說道:“我等著就是瞭。”
正在這個時候,省委辦公廳的一名工作人員前來敲瞭敲蘇晴的辦公室門,然後推開一道縫隙,見狀,蘇晴對趙得三說有點事,就掛掉瞭電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站在門口的中年女性問道:“王幹事,有什麼事嗎?”
“蘇部長,兩點鐘在會議室,金書記主持召開一個省委常委會,請您準時參加。”王幹事說道。
“好的,知道瞭。”蘇晴點著頭說道,在王幹事轉身走的時候又突然問道:
“等一下,王幹事!”
“蘇部長,有什麼吩咐嗎?”王幹事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蘇晴溫和的笑著問道:“是什麼會議?”
“這個不太情記給辦公廳安排的,讓過來通知您。”王幹事回答道。
“好瞭,那你忙你的去吧。”蘇晴點瞭點頭,對王幹事說道。
王幹事走後,蘇晴就在想,這個時候突然召開常委會議,大致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關於楊永平被紀委查處貪污**的事,想開一次思想道德與工作作風教育會,開展一下批評與自我批評,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關於楊永平騰出來的副書記位子後要在常委會上確立李長平為人選。若是第一種可能,那對蘇晴還沒什麼影響,若是第二個會議,省裡常委都知道是蘇晴與李長平一直在暗中競爭著這個機會,到時候再常委會上再一確立李長平為人選,那到時候自己的臉上都掛不住瞭。
這樣一直揣測著,很快就到瞭快兩點鐘瞭,蘇晴看瞭看手腕的表,這才極為不情願的拿起筆記本和筆,起身走出瞭辦公室,朝省委會議室走去。
來到會議室裡的時候,省委的幾大常委到已經到齊就坐,金書記坐在會議室正中間象征一把手的位置上,正在歪著腦袋一邊抽煙一邊和一旁的主管政法工作的周書記談笑風生。
見蘇晴走瞭進來,金書記笑呵呵的說道:“蘇部長來瞭,就等你瞭。”
蘇晴強顏歡笑的擠出瞭一絲微笑,然後隨便找瞭個空位子落座。金書記將吸瞭半支的煙在手頭的煙灰缸中瓷滅,然後端起茶杯抿瞭口水,咂瞭咂嘴,看瞭看大傢,然後一臉溫和的說道:“常委們都到齊瞭,那咱們就開會吧,今天臨時召開這個常委會啊,主要是想和幾大常委在會議上落實一個事情,咱們前分管安全工作的副書記楊永平同志因貪污**問題現在被處理,大傢要引以為戒,當前是非常時期,一定不能再出什麼亂子,當然,這些話是我臨時想起來的,言歸正傳,今天開這個常委會的議題就是關於落實楊永平離任後確認下一任人選的問題,這個事情雖然私底下大傢可能心裡都明白,競爭是比較激烈的,不過從省委省政府的角度來講,必須要做到公平一點,所以才想到開這麼個常委會,在會上將人選一落實,然後上報中央,看中央的意思,我這個想法呢,和省長交流過意見,基本上達成瞭一致。”金書記說著,看瞭看身邊的省長,他沖金書記點瞭點,表示同意。
金書記接著說道:“省長,包括咱們政協李主席,人大王主任,還有宋副省長,周副書記,基本上都私下裡交流過看法的,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我瞭解瞭一下,也按照一些規定總結瞭一下,現在適合的人選隻有幾個人,為瞭公平起見,咱們采用無記名投票,省委省政府內部先把人選確定下來,再報上去,看上頭的意思,大傢同意嗎?”金書記說著,掃視著在座的常委們,見從省長開始,到幾個副書記,再到人大主席,幾乎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點著頭,就仿佛是商量好的一樣,隻有蘇晴愣瞭一下,沒有去點頭。
金書記見蘇晴對自己的提議沒有表態,便將目光移向蘇晴,溫和的看著她問道:“蘇部長,你有什麼異議嗎?”
蘇晴從會議現場其他常委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來,金書記一定是私下已經給其他常委們打過招呼,達成瞭一直的想法,現在隻不過是想借著常委會的名義,打著公平公正的旗號,來光明正大的確定李長平為副書記的人選,一方面可以滿足李長平的要求,一方面又讓她覺得李長平被確定為副書記的人選是眾望所歸,真是一個一石二鳥的想法啊!金老頭,你這隻老狐貍!蘇晴在心裡暗自罵道,但還是搖瞭搖頭,有點不自然的淡笑著說道:“金書記,我沒有什麼異議,其他常委們都同意,我也同意。”蘇晴知道在這個時候,她如果再有什麼不適合的舉動,不但會讓金書記面子上過不去,更會招其他常委們反感,她並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金書記見蘇晴並沒有什麼異議,就呵呵的笑瞭笑,說道:“那咱們就開始無記名投票吧。”說著看瞭一眼做會議協助工作的辦公廳的秘便心領神會的依次向各位常委發瞭無記名投票的紙和筆。
大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很快就在紙上寫下瞭各自心儀的人選,當然這個心儀的人選基本上是遵照著金書記的意思而來。蘇晴拿著筆半天,想寫自己,但又覺得即便是寫上瞭,那也是無濟於事的,現場的情況她早就看出來瞭,一會統計結果出來,肯定是一邊倒的局面,想瞭又想,最終她違背著自己的良心,寫下瞭李長平的名字,當寫下她的競爭對手的名字之後,蘇晴的心一下子就沉瞭下去,她知道,自己的仕途到頭瞭。
金書記見大傢都放下瞭筆,就問道:“都寫好瞭嗎?寫好瞭就收上來現場統計一下!”
大傢面面相覷的看瞭看,然後不約而同的點頭,金書記便吩咐工作人員將寫好的投票一一收瞭上來,然後說道:“現在咱們就在會上將票數統計一下吧,誰來配合一下小王。”
“我來,我來,我來計數,小王你讀平名字。”周副書記自告奮勇說道。
省委常委就這麼寥寥幾個人,統計工作幾分鐘時間就結束瞭,金記吩咐說道:
“周副書記,你順便給咱們把統計結果公佈一下吧。”
周副記點瞭點頭,然後拿起一張統計結果的紙,幹咳兩聲,整瞭整嗓子,自顧的笑著說道:“今天這個結果還挺一致,就隻有一個人,組織部的副部長李長平。”
金書記接著說道:“那看來在座的各位領導對李長平的印象挺不錯的,就連蘇部長也投瞭李長平一票,咱們對李長平同志不太瞭解,但蘇部長肯定很瞭解,這說明李長平同志的工作得到瞭大傢的一致認可嘛。全票通過,確實不容易啊,雖然咱們今天這個會議是臨時召開,不算正式,而且咱們這個內部選人也不太合規定,但是大傢也知道,最近是非常時期,如果咱們內部不確定下人選來,不知道為瞭競爭這個位子又要鬧出多大風聲瞭,為瞭省委省政府的工作能夠有條不紊的開展下去,也算是為瞭咱們河西省的名譽,才想到瞭這麼個辦法,不管怎麼說,總歸大傢既然想法一致,那就說明暫時確定李長平同志來接替楊永平離任後留下來分管安全副書記的位置是沒有錯的嘛,對不對?”
省長接著金書記的話說道:“金書記說的對,現在省委省政府正因為楊永平同志的事情而面臨一個非常時期,在這個時候,金書記的這個想法是非常正確的,一切都應該以省委省政府的工作順利進行為中心,不能因為這些關乎個人利益的事情搞得咱們省委省政府雞犬不寧,所以咱們內部確定一下人選再上報給中央,這是非常正確的舉措,既
然大傢一致推選瞭李長平同志,那麼就說明李長平同志是眾望所歸,現在確定以後,其他人就不要再有什麼想法瞭。”省長表完瞭態,然後看瞭看金書記。
金書記看似很滿意的點瞭點頭,然後沖著政協張主席問道:“張主席,你看你代表政協方面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主席拍著馬屁說道:“我這裡沒什麼說的,政協一直和省委省政府的工作保持一直嘛。”
金書記呵呵的笑瞭笑,然後又扭頭問人大趙主任:“趙主任,你看你有什麼要講的?”
人大趙主任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意見,同意金書記的這個想法。”
金書記又是呵呵一笑,說道:“那既然大傢都沒有什麼異議,這兩天就把李長平同志以省委的名義上報給中央,看看上面是什麼意思,楊永平同志留下來的空缺總得有人去幹,這個空位得趕緊補上,不能影響瞭工作,雖然咱們今天這個常委會議是臨時召開,不算正式,但也算是辦瞭一件重要的事,收獲不小嘛。”
金書記自古的笑著,然後又接著說道:“既然大傢都沒有什麼異議的話,那這個結果就這麼定瞭,這個會就開到這裡吧。”說完,金書記向配合會議工作的辦公廳工作人員使瞭個眼色,王幹事走上前去俯下什麼,點著頭,然後悄無聲息來到瞭蘇晴身邊,俯下身小聲交代:“蘇部長,金書記讓你待會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第969節:第九百五十六章,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晴點瞭點頭,看瞭一眼金書記,他正沖著她溫和的笑著。
這老狐貍,還有什麼好說的!蘇晴心裡暗自說道。
會議結束後,蘇晴先是回到瞭自己的辦公室裡,倒瞭杯水坐下來,抿瞭一口水,靠在老板椅上凝著眉頭,知道自己是徹底沒戲瞭,心裡再一次狠狠的失落瞭一把。雖然金書記讓她去一趟,但是她實在不想過去,就坐在辦公室裡沒有動。
直到半個小時後,金打來瞭電話,傳達瞭金書記的召喚,蘇晴無可奈何之下,才起身懷著滿腹的心思去瞭金書記的辦公室。
在金書記辦公室外的會客廳裡坐下後,蘇晴由於心裡非常不滿剛才會議上達成的結果,加上金書記之前曾單獨給她承諾過會考慮她,這樣蘇晴徹底認清楚瞭金書記兩面三刀的一面。片刻,金書記從辦公室裡腆著大肚子面帶微笑的走瞭出來,見蘇晴的臉色很不好,就一邊走上前來坐下來,一邊明知故問的呵呵笑著問道:“蘇部長,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呢?是不是因為剛才會議上的事?”
“金書記,您找我有什麼事?”蘇晴面無表情的所答非所問的問道。
金書記知道蘇晴的心思,也是所答非所問的呵呵笑著說道:“蘇部長,有什麼想法或者是意見,你可以在會議上提出來嘛,讓其他常委們聽一聽你的想法,但是你沒異議,那就說明你是同意會議上的選舉結果的嘛。”
蘇晴皮笑肉不笑瞭幹笑瞭一下,然後不冷不熱的問道:“金書記,您有什麼事就說吧,會議上的確定的事既然其他常委們的想法都一致,那我也沒什麼異議。“
金書記呵呵笑瞭笑,神色溫和的看著蘇晴,語氣平和的說道:“沒有異議就好,我還怕是蘇部長對這個結果心裡有什麼想法瞭呢,你也明白,現在省委在這件事上的工作很不好做,如果不采取內部確定人選,恐怕為爭這個機會,有多少領導會私底下會搞壞瞭關系,到時候弄得省委雞犬不寧,在這個非常時期,這不是給省委省政府添亂子嘛。是不是?”
蘇晴淡淡一笑,說道:“還是金書記您英明決策,想到的這麼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蘇晴的這句話像是拍馬屁又像是表達著不滿。
金書記知道蘇晴心裡有氣,呵呵的笑道:“蘇部長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啊,我是很想讓你兼任這個職位,但是這個事我一個人是做不瞭主的啊,作為書記,我得從大局出發,所以才臨時召開瞭這個常委會,但是我沒想到選舉結果會出奇的一致,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沒有辦法,既然選出來瞭,那就說明大傢一致認定瞭李長平同志,這也算是眾望所歸嘛,所以蘇部長你也需要理解一下,不是我不想讓兼任這個職位,實在是我一個人做不瞭主,蘇部長你也是組織部的一把手,應該明白的。”金書記的借口與蘇晴想的一樣,真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一方面收瞭李長平的好處,答應弄他上去,一方面又不願意得罪任何人,所以才想到瞭這麼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至少從表面上來說,做的是很圓滑。
蘇晴溫溫的笑瞭笑,說道:“既然是眾望所歸的結果,那我肯定明白,明白金書記您的良苦用心的。”蘇晴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金書記是聰明人,自然而然就從她的話裡聽出瞭那麼一點不自然的味道來,雖然還是呵呵的笑著,但是笑的有那麼一絲不自然,說道:“蘇部長你能想明白就好啊,我就怕蘇部長因為想不通會對我有意見。”
蘇晴‘呵呵’的幹笑瞭兩聲,說道:“金書記看您說的,我怎麼敢對您有什麼意見呢。”
金書記呵呵的笑瞭笑,突然想起瞭什麼,問道:“對瞭,蘇部長,聽說你還有個親戚,也在咱們省上任職,據說工作能力很不錯?”
蘇晴聽金書記突然這樣說,就微微有些驚詫,挑起瞭秀眉,不解得問道:“金書記,您……您怎麼知道?”
“噢,我是看到那個西京市報上來的滻灞開發區的規劃方案時聽說的,聽說案子就是你那個表弟還是什麼做出來的,工作能力很出色啊。”金書記在蘇晴面前誇獎起瞭趙得三來,但將話題突然移到趙得三身上,金書記是有他的目的,一方面想將蘇晴對常委會議上確定瞭李長平後的不滿思維轉移開,一方面是想確認一下蘇晴與趙得三的關系,進一步確定一下那天的舉報電話是不是就是趙得三從北京打給賀玉平的。
蘇晴這才松瞭一口氣,方才還以為是有人在金書記面前參瞭趙得三一把呢,見金書記這麼說,果然蘇晴因為替趙得三感到高興,能被金書記賞識,也算是一件好事,於是皺著一起的五官就展開瞭,微笑著說道:“他工作能力還行吧。”
“我聽說他年齡不大,屬於青年才俊啊,那可是咱們省裡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金書記繼續忽悠著蘇晴說道。
“金書記您真是太過獎瞭。”蘇晴在金書記的一番忽悠之下,果然一時就忘瞭心裡的不滿,笑著謙虛的說道。
“現在社會發展就需要這樣有才能的年輕人,他們有一股沖勁兒,不像老一輩的領導們,都是安於現狀,太保守瞭,這樣根本搞不上去工作,你看看咱們省委省政府的重要部門,現在有多少老傢夥說句難聽話那是站著茅坑不拉屎啊,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多提拔年輕人上來。”金書記看上去好像是套心窩子一樣對蘇晴說道,言下之意好像是有意提拔趙得三一樣。
蘇晴在金書記的忽悠之下愈發是好瞭傷疤忘瞭痛,笑著說道:“年輕人是有沖勁兒,但是有時候還是有點浮躁,幹起事情來不踏實。”
金書記笑而不語的點瞭點頭,然後趁機說道:“蘇部長,等那天有機會,把你表弟帶省委來讓我見見,看適合的話我想辦法給他安排個崗位,也算是給你的一點補償,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蘇晴被金書記這隻老狐貍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一聽說金書記想給趙得三在省委安排崗位,那對趙得三來說,可真是天大的好事,這種機會簡直是千載難逢啊,蘇晴立即就眉開眼笑的說道:“好的,好的,有機會我就帶他來見見金書記您。“
“就最近看有沒有時間吧。”金書記一點一點套著蘇晴的話。
“最近他不在。”蘇晴微笑著回答道。
金書記故意裝糊塗的問道:“他不是在省建委工作嗎?”
蘇晴點點頭,微笑著說道:“是在省建委工作,但是這幾個月去北京參加住建部的培訓瞭,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
金書記的神色發生瞭微妙的變化,溫和的笑著‘哦’瞭一聲,算是確定瞭李長平的推斷,看來那個舉報電話是蘇晴讓趙得三從北京打來的,一點都沒錯,雖然是面帶溫和的笑容,但是後牙槽還是經不住心裡的氣而咬瞭咬,怕蘇晴發現瞭什麼不對勁,金書記端起茶杯抿瞭口水,掩飾自己內心的怒火,然後放下水杯,咂瞭咂嘴,有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瞭,蘇部長,叫你來也沒什麼事,就是給你說一下,不要把常委會上定下來的事往心裡去,長平同志是你們組織部的幹部,他能工作能力和為人能被省委的常委們一致認可,對你們組織部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那也從側面說明瞭蘇部長對組織部的工作抓得緊,對手下的幹部們管教有方嘛。”
金書記不愧是省委一把手,兩面三刀的手段運用的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經過一番忽悠,蘇晴心裡對他的怨氣不知不覺就減弱瞭不少,但多少還是有一些不滿,臉上的神色又變得有些落寞,點瞭點頭,說道:“既然常委會上已經確定的事,那我肯定是沒什麼意見的,再說金書記您也是為瞭顧全大局,我能理解,我也替長平同志高興,希望中央很快批下文件,讓他趕緊把安全工作抓起來。“
金書記見蘇晴想通瞭不少,便‘哈哈’的笑瞭笑,贊不絕口的說道:“蘇部長,我沒看錯你,果然很明白事理,既然想明白瞭,想通瞭就好,那……那蘇部長要是還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忙吧?”老狐貍打探到瞭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安撫瞭蘇晴的情緒,便委婉的閉門謝客。
蘇晴見金書記有請她離開的意思,於是就自覺地一邊起身一邊溫笑著說道:
“那行,我就不耽誤金書記您工作瞭,告辭。”
金書記目送著蘇晴走出瞭會客廳,臉上泛起瞭一種詭異的陰笑……蘇晴從金書記的辦公室走出來之後,才逐漸的感覺到老狐貍找她去談話是有預謀的,肯定是想安撫自己的情緒,不過後來聊到瞭趙得三,這就讓她有點想不明白瞭,他怎麼會突然對趙得三那樣的小人物感興趣?要說工作能力出色的年輕人,省委省政府裡面也不是沒有,有多少年輕人想上去,就是因為被一幫迂腐不化安於現狀的老傢夥壓在下面,也沒見他去提拔他們上去。
當蘇晴懷著滿腹疑惑走到組織部所在樓層,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經過李長平的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李長平在裡面鬼鬼祟祟的盯著從門前走過的蘇晴,知道常委會是開完瞭,自己被提拔為副書記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跑不瞭的時瞭。於是故意陪著笑沖經過門口的蘇晴喊道:“蘇部長,開完會啦?”
第970節:第九百五十七章,消息很靈通
李長平的聲音打破瞭蘇晴的沉思,她順著聲音扭過頭去,就看見李長平坐在老板椅上,雖然還是很低調的沖她陪笑著臉,但是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洋洋得意。
看到李長平這種嘴臉,蘇晴是又惱又恨,是吃冰棍拉冰棍——沒化(沒話),隻是不冷不熱的‘嗯’瞭一聲,就朝自己辦公室走瞭過去。
李長平見蘇晴的臉色不好,就更加確信自己成功瞭,於是等蘇晴一走,李長平就從自己辦公室桌抽屜中拿出瞭一大包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揣進瞭懷裡,然後鬼鬼祟祟的去瞭金書記那裡。
秘書將李長平帶到會客廳後,由於懷裡揣著一大包東西,李長平坐不安,就一直站在沙發旁邊等金書記出來。過瞭片刻,金書記走瞭出來,一看到李長平那種有點滑稽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襯衣下藏著什麼東西,很快就明白瞭過來,直接對秘書說道:“小王,你先忙你的去,要是有人來找我,就說我現在會客著,不方便接見。”
能當金,自然首先要會察言觀色,能明白他老人傢心裡的意思,隻見秘書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就帶上會客廳門出去瞭。
金書記看瞭一眼李長平,為瞭安全起見,不冷不熱的說道:“跟我來辦公室吧。”說著轉身走進瞭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李長平連忙揣著懷裡的東西,加快步子跟瞭進去。
進去後,金書記在辦公桌前坐下來,揚瞭揚下巴,示意他將門關上,李長平理解笑呵呵的轉身去關門,誰知手剛一抬起來,揣在懷裡的一包東西就從衣服裡滑出來掉在瞭地上。
“長平,這麼一大包是什麼東西啊?”金書記看見掉在地上的用牛皮紙包成一大包的東西明知故問的問道。
李長平連忙關上門,一邊訕笑一邊迅速彎腰將東西撿起來,走上前去放在瞭金書記的辦公桌上說道:“金書記,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您笑納?“
金書記看瞭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包‘小意思’,板著臉說道:“長平,你這大白天上班時間,拿這麼大一包東西來,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不知道因為楊副書記的事,省裡面對這些行為處罰力度很重嗎?”
“那是對別人而言,金書記您是咱們河西省的一把手,誰還敢處罰您呀。”
李長平拍著馬屁說道,不想馬屁拍到瞭馬背上。
隻見金書記板著臉瞪著他,在桌上拍瞭一把,生氣的說道:“簡直胡說八道!
制度是對每個人訂的,不能因為我是書記就例外!你說你這大白天的人多眼雜,揣著這麼大一包東西來我這裡,要是被別人看見瞭,私底下會怎麼說?你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
李長平見金書記有點勃然大怒的意思,嚇得臉色都白瞭,連忙又欠著身子伸過胳膊想去拿回那包東西,不想看見他這個舉動,金書記的眉頭狠狠的皺瞭一下,瞪著他冷語道:“你幹什麼?!”
“既然書記怕不方便,那……那我改日?”李長平嚇得將胳膊朝回一縮,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
金書記板著臉瞪著他批評道:“我說長平,你怎麼就這麼不會考慮問題呢?
你說你拿都拿來瞭,現在又揣著出去,還怕沒人看見啊!真是不長腦子!”金書記說著又瞪瞭他一眼,然後將放在桌上的那一大包東西拿起來塞進瞭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
見金書記還是把自己心意隆重的‘小意思’給收下瞭,李長平就陪著笑點連連點頭。
“除瞭這個還有啥事沒有?”金書記收藏好李長平孝敬的一點‘小意思’,然後板著的臉稍微緩和瞭一些神色,但語氣還是有點生硬。
李長平訕笑著說道:“金書記,我剛才看蘇部長一臉不悅的回組織部來瞭,是不是我的事有眉目啦?”
金書記沒好氣的瞪著他說道:“長平同志,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呀!我還什麼都沒告訴你呢!你就知道跑來打聽消息瞭啊?”
李長平立即有點膽怯的解釋道:“不是,不是,金書記,我隻是順便問一下,沒有其他意思的。”
金書記瞪瞭他一眼,從桌上的煙盒裡取瞭一支煙,將煙頭朝下,在桌面上磕瞭磕,然後捏瞭捏過濾嘴,叼進瞭嘴裡,見狀,李長平連忙的掏出打火機,欠著身子過去幫金書記點燃瞭香煙,然後一臉奴才樣的看著金書記,等他說話。
金書記深深的吸瞭一口煙,吐瞭一個大眼圈,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你都看見蘇部長她臉色不悅瞭,那你應該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如她所願吧?”
“對,對,應該是這樣的。”李長平在金書記的一番點撥下,立即明白瞭金書記的言外之意,便眉開眼笑的點頭說道。
“不是應該是這樣,是已經是這樣瞭,今天臨時開瞭一個小小的常委會議,你知道吧?”金書記神色溫和的吸著煙問道。
“我……聽說瞭吧。”李長平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專門打聽瞭,就顯得極為勉強的承認道。
金書記接著問道:“那關於這個臨時會議的內容你知道嗎?”
李長平趕緊搖搖頭嘿嘿的笑道:“這個我真……真不知道,所以才……才來找金書記您,想……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具體情況啊,當然是如你所願瞭啊,我既然答應瞭幫你,就肯定不會食言的。”金書記不溫不火的慢悠悠說道。
“那……那金書記您在會上直接提我,會不會讓蘇部長有看法啊?”李長平知道金書記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怎麼會為瞭自己不惜去得罪蘇晴呢?他心裡有點想不明白。
“你是在會上由常委們無記名投票選出來的人選,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你說蘇晴還會有什麼看法啊!”金書記對自己這個一舉兩得的手段帶來的效果是非常滿意,一來拿瞭李長平的錢財,替他辦瞭事,二來也沒從表面上和蘇晴起正面沖突。
雖然金書記的話說的不是很直白,但李長平還是很快就領會瞭金書記的做法,一臉訕笑的沖著金書記豎起大拇指,拍馬屁說道:“高明,高明,還是金書記您高明啊!”
“不是我高明,是**高明,是人民幣高明,你要是沒有提前打點其他領導們,還不一定選出來的人是誰呢,你說是不是?”金書記直直的看著李長平,說瞭一句大實話。
李長平嘿嘿的笑著,拍著馬屁說道:“那也多虧金書記這個想法瞭,隻要在常委會上其他領導們選瞭我,雖說不是正式會議,但蘇晴她肯定也是沒話說瞭嘛。“
金書記吸瞭一口煙,說道:“我剛才還和蘇晴聊瞭聊,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面肯定是有一股怨氣的,不過她就算有怨氣,也沒話說,對瞭,長平,打電話舉報咱們賭博的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蘇晴那個表弟趙得三,我今天順便從蘇部長口裡套瞭些話,那個趙得三最近一段時間正是在北京參加培訓學習著。”
李長平見金書記的調查結果和自己的推斷一致,便顯得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
“我就說嘛,我的競爭對手就隻有蘇部長瞭,除瞭她沒有別人搞這種鬼把戲瞭,不過還好有金書記您為我做主,要不然被抓瞭,恐怕別說副書記瞭,就現在的位子都保不住瞭。”
“這個趙得三看來還真是有點腦袋,等他從北京培訓回來,我讓蘇晴帶他過來見見我,看這個傢夥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金書記對趙得三既是有一種仇恨,又有一種如果他真有本事,就想把他放在自己身邊的想法,畢竟他身邊缺的就是這種有點頭腦的年輕人。
“那傢夥的確是有兩把刷子,不瞞金書記您說,那個趙得三之間是在榆陽市煤炭局幹瞭兩三年,在那邊得罪瞭單位的領導,然後就灰溜溜的走瞭,後來參加公務員考試,在蘇晴的幫助下把關系轉到瞭省建委來,要說本事,玩的也都是一些小伎倆。”李長平將趙得三的‘前世今生’在金書記面前講述瞭一遍。
金書記很認真的聽著,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長平,你老婆好像就是榆陽市煤炭局的一把手啊?”
“對,對,她在榆陽市煤炭局拿事。”李長平笑呵呵點著頭回答道。
“那這麼說你老婆和那個趙得三之間有過節嘍?”金書記按照推理小說的思路推斷著問道。
李長平又是連連點頭,落井下石的說道:“對,對,金書記你說的沒錯,那個傢夥當初在煤礦產權上做瞭手腳,把礦弄給瞭一個女人,搞得我老婆得罪瞭不少人。”
“那這麼說他幫蘇晴舉報你賭博的事肯定是有預謀,想陷害你嘍?”金書記繼續按著剛才的思路往下推斷著說道。
“肯定是,肯定是蘇晴有預謀的,然後她自己不方便打電話舉報,就正好想趁著趙得三在北京學習,用北京的電話打過來,想混淆視聽。”李長平進一步的對蘇晴和趙得三一起落井下石。
“行瞭,我明白瞭,不過你暫時也不要太得意瞭,現在雖然是咱們省裡內部把你定下來提拔你上來,但是還得報到中央去批準,你給我低調點!”金書記狠狠的瞪瞭他一眼,嚴肅的告誡道。
第971節:第九百五十八章,給您敬酒瞭
李長平認真的點頭說道:“是,是的,金書記,您放心,我在正式文件沒下來前,我絕對不會聲張的。”
“行瞭,那你還有其他事兒沒有?”金書記看瞭看時間,與李長平已經聊瞭將近一個小時,他還有其他日程安排,便委婉的閉門謝客。
“哦,沒,沒瞭。”李長平看見金書記看表的舉動,就知道金書記有事瞭,便識趣的說道,然後一邊轉身一邊陪著笑臉說道:“那我就不耽誤金書記您的時間瞭,我先走瞭。”
“去吧,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通知的,你這兩天給我安分點,別惹出什麼事來,這個內部選舉的結果本來就不怎麼符合規定,很多人心裡鉚著勁兒,別太張揚瞭!”金書記在李長平臨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再一次色嚴厲正的警告道,李長平這件事可以說一手是他辦成的,也以書記的名義向其他常委們施加過一點壓力,老狐貍生怕李長平太張揚,引起大傢的反感而出什麼事,非常時期,老狐貍不想事情弄得太大瞭。
從金書記辦公室出來以後,李長平臉上掛滿瞭喜悅的笑容,一想到自己要不瞭幾天就搖身一變成為省委主管安全工作的專職副書記,那種高興勁兒溢於言表,幾乎是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回到組織部的辦公室裡面的。
興奮瞭半個下午,下班後,李長平回到傢裡,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瞭在西京市參加省裡組織的煤炭工作專項會議而還沒有回到榆陽去的張愛玲。
得知老公李長平馬上就要升任為河西省主管安全工作的副書記瞭,她簡直是比李長平更為興奮,興高采烈的問道:“沒說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還沒定下來,要上報給中央,等中組部發文件下來,不過我估計也快瞭,現在那個位子空著,不可能空太久瞭嘛。”李長平第一次在老婆張愛玲面前這麼神氣的說道。
“那真是太好瞭!”張愛玲在李長平身邊坐下來,極為興奮的說道。
李長平得意的笑著,扭頭問道:“怎麼?你難道比我還高興?”
張愛玲說道:“那當然瞭,你想想看,你是主管安全工作的副書記,到時候整個省裡的安全工作不都歸你管瞭嗎?那煤炭行業也不例外,那不就可以好好的撈一筆瞭!”
李長平這才恍然大悟的笑著點瞭點頭,說道:“我還沒想到這些。”說著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起來。
張愛玲突然想到瞭什麼,拉住李長平的胳膊說道:“對瞭,一旦你當上瞭這個副書記,那從級別上就比趙得三那個表姐高瞭吧?”
李長平點頭肯定的說道:“肯定瞭,這還用說嘛,雖然組織部的權大,但好歹我是個堂堂省委副書記,還是要比她大那麼一點點的。”
“那等你當上瞭副書記,就替我好好整一下那個趙得三,之前你一直也不敢太下手,怕被他表姐蘇晴發現,但是以後就算她發現,也拿你沒辦法的。”張愛玲對老公李長平交代道。
李長平有點不解的問她:“愛玲,那個趙得三和你的過節就那麼大啊?你每次見我就說這個。”
“大,怎麼能不大呢,當初要不是那臭小子鉆政策空子從中作祟關掉瞭林氏礦業的黑河煤礦,煤炭局光一年從那口礦上收安全評價技術協助費都要收上百萬,肯定會有不少落到咱們口袋裡的,那臭小子那麼一搞,這筆錢就沒瞭,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張愛玲看上去極為生氣的數落起瞭趙得三的‘罪名’來,其實不然,在張愛玲內心深處對趙得三產生這麼大的恨意與物質毫無關系,本質關系便是趙得三從**上背叛瞭她,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在趙得三離開煤炭局後,秘書李姍姍才向張愛玲通風報信,告訴她趙得三原來還和單位的保潔工白玲有一腿,為此,張愛玲一氣之下解雇瞭白玲,這個舉動也嚇壞瞭後勤處主任張達,怕白玲會因此將偷拍到的那些照片公佈於眾,不過白玲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解雇她的人是局長張愛玲,她也沒找張達的麻煩。
“不就是那麼點錢嗎,我還以為他怎麼得罪你瞭呢,咱們兩口子又不缺錢花,該有的都有瞭,現在攢的錢都是給兒子留著。”李長平覺得張愛玲有點太過看得起趙得三瞭。
“反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能幫我出上這口氣,那就一定得好好整一整那傢夥,讓他明白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張愛玲狠狠的說道。
李長平幻想著自己馬上就會榮升為省委第六副書記,那個興奮勁兒溢於言表,得意洋洋的說道:“行,知道上面的文件一下來,到時候蘇晴拿我沒辦法,我幫你往死裡整那個臭小子,還有,我到時候也要讓蘇晴嘗一嘗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是什麼滋味!”
“但是你要記住,雖然當上副書記後手裡頭有權瞭,但是還不能太張揚,辦趙得三的事你不能親自出馬的。”張愛玲叮囑道。
“我哪有那麼笨,肯定不會把自己暴露在臺前的,我之前給建委的鄭主任透露瞭一下我的意思,他和趙得三也有過節,也沒少刁難趙得三,對瞭,我給老鄭打個電話。”說到瞭鄭禿驢,李長平就想打電話問一下趙得三去北京學習的事情,在鄭禿驢跟前再戳弄一下趙得三。
李長平拿起瞭手機,撥去瞭鄭禿驢的電話,電話一直響瞭很久才接通瞭,李長平便有些生氣的問道:“老鄭,幹什麼呢?不想接我的電話啊?”
“哪裡哪裡,李副部長,我現在在外面應酬,太吵瞭,剛才沒聽見,李副部長有啥事嗎?”鄭禿驢笑呵呵的解釋著說道,電話背景音聽起來喧囂吵鬧,讓李長平一聽就知道在酒局上。
“沒什麼特別的事,我聽說趙得三還被你派到北京去學習瞭?”李長平的口吻中帶著些許的責備之意。
鄭禿驢很快就從李長平的口吻中聽出來瞭另外的意思,就有點叫苦連天的解釋著說:“老李,你也不是不明白,我這邊也是有壓力的,這不有蘇部長在上頭嘛,再說派他去北京學習,我也是有另外的用意的。”說著,鄭禿驢見包廂裡眾人都看著自己,便對李長平說道:“老李,太吵瞭,等我明天給你打過去吧,你看怎麼樣?”
“行,那你就先忙你的吧。”電話裡太吵,李長平也知道鄭禿驢說話可能是有些不方便,便掛掉瞭電話。
鄭禿驢將手機從耳邊剛一拿下來,市委辦公室主任劉建國就笑呵呵的沖鄭禿驢說道:“鄭主任,馬總敬您酒呢。”
在劉建國笑瞇瞇的提醒下,鄭禿驢扭頭一看,才發現坐在自己左手邊的馬蘭雙手舉起瞭滿滿一杯酒,面帶微笑的說道:“鄭主任,來,我敬你一杯。”
“好,好,來。”男人好色是本性,更何況鄭禿驢這種色鬼,自從第一眼看到馬蘭這種性感貌美又有錢的熟婦,心裡就有點癢癢,見她的酒杯已經舉瞭過來,連推辭也不推辭,就爽快的端起瞭杯子,舉上前去輕輕一碰,笑呵呵的說道:“來,馬總。”說著很豪爽的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跟著鄭禿驢一同出席酒局的何麗萍在一旁看到鄭禿驢一看見馬蘭時那種兩眼微微放光的樣子,心裡就醋意橫生,雖然其實何麗萍對鄭禿驢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感情瞭,但作為鄭禿驢身邊的紅人和親信,每當看到鄭禿驢對別的女人起色心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不痛快。兩眼直直的看著臉上堆滿笑容的鄭禿驢,板著一張臉漂亮臉蛋。
生意場上打拼多年,喝酒多馬蘭也如同傢常便飯,她也是酒杯送往紅唇邊,輕輕一仰脖子,杯子一舉,一杯茅臺輕松下肚瞭。
看著馬蘭豪爽的作風,以及她喝過酒後更顯嬌態的面容,鄭禿驢在一旁滿臉色笑的叫好道:“好,好,馬總真是好酒量啊,不愧是女人豪傑啊。”
劉建國也附和著鄭禿驢的叫好聲笑瞭笑,馬蘭一邊自我謙虛著,一遍又給自己添滿瞭酒,按著規矩,端起酒杯,沖著正在用那種醋意目光盯著鄭禿驢發呆的何麗萍笑著說道:“何副主任,我也敬你一杯。”
何麗萍的心思此刻完全不在酒局上,而是在心裡暗自咒罵鄭禿驢太花心瞭,不過讓她稍微放心一點的是幸虧馬蘭不是省建委內部的員工,對自己形成不瞭什麼威脅。馬蘭沖著何麗萍打瞭招呼,但沒有得到回應,這讓馬蘭稍微顯得有些尷尬的看瞭一眼正沖著自己笑瞇瞇的鄭禿驢。
鄭禿驢馬上意識到瞭,就扭過頭去見何麗萍正用帶著埋怨的目光盯著自己,有點尷尬的‘咳咳’咳嗽瞭兩聲,何麗萍這才回過瞭神,見幾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便有點尷尬起來,還好鄭禿驢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緊接著就替她化解尷尬,笑呵呵說道:“麗萍,人傢馬總敬你酒呢,還想啥呢?”
在鄭禿驢的解圍下,何麗萍尷尬的神色才緩和瞭下來,然後端起酒杯迎瞭上去,說道:“來,馬總。”
“何副主任,我敬你。”馬蘭微笑著說道,然後微微欠瞭欠身子,舉著酒杯與何麗萍舉起來的酒杯輕輕一碰,又一次很豪爽的一仰脖子,又幹下瞭一杯酒。
第972節:第九百五十九章,搞點煤炭生意
看見馬蘭這麼不作停留的幹下兩杯酒,鄭禿驢對這個作風彪悍,但容貌身材俱佳的女富豪真是太喜歡瞭,又叫好道:“好,好,馬總真是好酒量,好酒量。“
“馬總她做瞭十幾年煤炭生意瞭,酒量都是練出來的。”劉建國沖鄭禿驢笑呵呵的說道。
鄭禿驢對馬蘭對馬蘭的來頭還一無所知,隻是在劉建國的引薦下聽說她要在西京市搞房地產,這廂一聽她原來是搞煤炭生意,就很感興趣的說道:“原來馬總是搞煤炭生意的?”
馬蘭微笑著點瞭點頭,‘嗯’瞭一聲。
鄭禿驢便用一種迷茫的眼神死死的看著馬蘭,不明白得問道:“那怎麼又想起要在西京搞房地產呢?西京市現在城內開發的幾乎沒地方瞭,現在都往四周發展呢,地皮可是很難搞到的啊。”說著鄭禿驢扭頭看瞭一眼何麗萍。
何麗萍接著說道:“對,現在地皮很緊張,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的政策限制,放地很慢,好像現在如果要搞開發的話,隻有滻灞開發區的前景還好一點,而且西京市政府據說要搞一級開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劉建國正愁怎麼向鄭禿驢開口替馬蘭說這個情,沒想到何麗萍的話剛好說到瞭正事上。於是劉建國就連忙笑呵呵的接道:“對,洗凈市委市政府是有這麼個想法,現在相關文件馬上要出臺瞭,很多大公司在爭取這個和政府的合作機會,任老板的公司剛成立,資金雄厚,比較有實力搞開發,但是因為初來乍到,除瞭我,也不認識什麼領導,所以今天我帶她來請鄭主任和何副主任吃個飯,認識一下兩位領導,兩位領導是建委的一二把手,在這件事上肯定能幫點忙的嘛。”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道理,身為官場中人,鄭禿驢和何麗萍再清楚不過瞭,今天既然能賞臉來這個酒局,就已經賣足瞭劉建國的面子,這個酒局的目的,自然也是心裡有底,聽罷劉建國的話,加之鄭禿驢對馬蘭還挺有好感,特別是馬蘭那種風情萬種的氣質,特別令鄭禿驢心動,隻見他笑瞇瞇的看瞭馬蘭一眼,然後對劉建國笑呵呵的說道:“既然來吃這個飯,大傢就是朋友嘛,劉主任你不用說,這個忙隻要我和麗萍能幫得上,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嘛。”
“那真是太感謝鄭主任和何副主任啦。”劉建國見鄭禿驢答應的這麼幹脆,就顯得極為興奮,然後連忙端起酒杯欠著身子舉上去說道:“來,鄭主任,我先敬你一杯!”
“劉主任客氣瞭。”鄭禿驢和善的笑著,舉過杯子去與劉建國的酒杯輕輕一碰,兩人都是一仰脖子,很豪爽的一飲而盡瞭。
劉建國不作停留,接著就一邊自顧的笑著,一邊拿起酒瓶填滿瞭杯子,然後又舉起杯子,面向何麗萍說道:“何副主任,這杯酒我敬你!”
何麗萍酒量不怎麼好,喝過瞭幾杯酒,臉色顯得有點發紅,不怎麼想喝,看上去有點扭扭妮妮的,但劉建國好歹是市委辦公室主任,這個面子不給也不給啊,被鄭禿驢使瞭個眼色,何麗萍才不自然的笑瞭笑,端起杯子輕輕笑著說道:“劉主任你太客氣瞭,來,咱們喝一杯。”
“何副主任,看你說的,咱們這不是第一次吃飯嘛,我肯定得敬你一杯才行嘛。”劉建國能言會道的滿面堆笑說道,然後欠瞭欠身子,伸著酒杯過去與何麗萍輕輕碰瞭一杯,然後一仰脖子,再次幹瞭一杯。
放下酒杯後,馬蘭搭著話招呼鄭禿驢和何麗萍道:“鄭主任,何副主任,吃點菜吧。”說著拿起筷子很是熱心的夾瞭一隻龍蝦送到瞭鄭禿驢的碟子裡。
馬蘭這個別有用心的舉動果然就打動瞭鄭禿驢的心,令他心裡很是癢癢的沖她笑著說道:“馬總,不瞞你說,我還真喜歡吃龍蝦。”
“哈哈……那看來鄭主任和馬總還真是有緣啊,哈哈……”劉建國借機一邊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著一邊說道。
“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回今生的擦肩而過’嗎?能認識不就是緣分嘛,對不對?哈哈……”鄭禿驢在馬蘭面前也盡量展現著自己風趣睿智的一面,但由於忽略瞭何麗萍的感受,在幾人在很是歡快的氣氛中一邊喝酒一邊吃菜的時候,何麗萍一直沉默不語,時而會斜眼狠狠瞪一眼鄭禿驢。
“鄭主任,那馬總與政府合作開發地皮的事情還得多勞駕您嘍?”李長平吃瞭一口菜,起身給鄭禿驢遞瞭支九五之尊過去,一邊陪笑點著煙,一邊趁機說道。
“隻要牽扯到建委方面的事情,我和麗萍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嘛。”鄭禿驢的話說的非常圓滿,但是並不願意就因為這麼一頓酒就白白去幫忙,吸瞭一口煙,又顯得有點面露難色的說道:“不過我估計到時候文件真正一下來,恐怕競爭很會激烈啊,現在西京市的房地產開發行業可謂是百花綻放,競爭很激烈啊,加上現在市內幾乎沒有地皮可以開發瞭,大傢都把眼光轉移到瞭國傢批文定下來的滻灞開發區裡瞭,你們想一想,競爭該有多激烈啊,我估計最近來找我和何副主任說這件事的開發商肯定不會啊!”說完,鄭禿驢扭過臉看瞭一眼何麗萍,從鄭禿驢的眼神中,何麗萍就看出瞭他的想法。
於是,夫唱婦隨,何麗萍就接著輕笑著說道:“老鄭說的是,現在滻灞開發區可是一塊肥肉啊,很多開發商現在盯著那裡,就等著政府的文件出來,恐怕到時候的競爭會比較激烈,要幫你們,可能就會得罪到瞭別人,事情辦起來是有一點難度的。”
聽瞭鄭禿驢和何麗萍的話,劉建國與馬蘭心照不宣的對視瞭一眼,然後劉建國呵呵笑道:“鄭主任和何副主任說的也是,滻灞開發區的確是一塊肥肉,很多開發商盯著那塊肥肉,馬總初來乍到,在省裡和市裡的關系不熟,所以我才帶她來認識一下鄭主任和何副主任,馬總搞房地產的決心很堅定,所以拜訪各位領導的心意也很誠的。”說著,劉建國斜睨瞭一眼馬蘭,沖她使瞭個眼色。
馬蘭對劉建國的眼神是心領神會,就不動聲色的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Burberry手提包,打開拉鏈,從裡面拿出瞭兩張Visa卡,然後笑著說道:“今天初次見到鄭主任和何副主任,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是我的一點見面禮,請兩位領導收下來吧。”馬蘭面帶笑容的一邊說著,將兩張銀行卡伸向瞭鄭禿驢。
鄭禿驢愣瞭一下,禮貌性的推辭著說道:“馬總,你看你這是幹啥呢?大傢既然都認識瞭,就是朋友嘛,不能收,不能收。”鄭禿驢一邊搖頭說,一邊伸出手做著半推半就的動作。
“鄭主任、何副主任,你看咱們這是初次見面,這隻是我的一點見面禮,就收下來吧。”馬蘭堅持著說道。
劉建國接著說服道:“鄭主任,拿上,拿上吧,今天是馬總第一次和你跟何副主任見面,算是她的一點見面禮,以後麻煩你們兩位領導的地方還多著呢,收下來吧。”
何麗萍見鄭禿驢推辭的差不多瞭,便也跟著唱起瞭雙簧,捅瞭捅鄭禿驢的胳膊,勸說道:“老鄭,既然馬總有這一番心意,那咱們就領瞭吧,要不然馬總反倒會覺得咱們不給面子的,拿上算瞭吧!”
演瞭個雙簧,鄭禿驢才半推半就的從馬蘭手裡拿過瞭銀行卡,佯裝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這……這,那算瞭,既然馬總這麼堅持,那我就收下瞭吧!“
劉建國和馬蘭對視一眼,然後馬蘭拿起酒瓶起身去給幾人的酒杯中斟滿瞭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說道:“今天能在劉主任的引薦下認識鄭主任和何副主任兩位領導我真是很受寵若驚,在此我馬蘭敬三位領導一杯。”說著,馬蘭將酒杯朝前一舉。
其他三人見狀,也各自端起瞭酒杯,劉建國沖著鄭禿驢和何麗萍面帶笑容的說道:“鄭主任、何副主任,不是我說,馬總這個人很實在,你們別看她是個女人,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可是比男人要直爽多瞭,對朋友那是絕對不含糊,以後有什麼麻煩到兩位領導,她肯定不會白勞駕兩位領導的,所以說馬總這個朋友是值得深交的。”
鄭禿驢轉臉沖被劉建國說的微微有一點不好意思的馬蘭呵呵笑瞭笑,然後面色溫潤的說道:“看得出,馬總是個性情中人,值得深交,值得深交,隻要馬總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和何副主任肯定會盡力而為的嘛。”
喝過幾杯酒的馬蘭,臉色泛起瞭一層淡淡的紅潤,沖著鄭禿驢風情的笑著說道:“有鄭主任這些話,我馬蘭真是倍感榮幸,同時又感到受寵若驚啊。”
因為認識瞭馬蘭這個風情高貴風韻猶存的成熟女人,今晚鄭禿驢的心情是非常愉悅,幾乎是忽略瞭何麗萍的存在一樣,目光時不時就移到瞭馬蘭身上,兩眼放著光,心裡是癢癢極瞭。見馬蘭這麼會說話,喝得有點紅光滿面的老傢夥便笑呵呵的端起瞭酒杯,舉上前去沖馬蘭開懷笑道:“來,馬總,為瞭今天能認識你這麼個朋友,咱們幹一杯!”
第973節第九百六十章來,咱們幹一杯!
看著鄭禿驢那放光的三角眼,馬蘭輕輕眨瞭一下那雙勾魂攝魄的眉目,然後嘴角綻開一絲風情的笑,一邊舉起酒杯,一邊溫柔的說道:“我也很高興能認識鄭主任您,來,咱們幹一杯!”
“來!”鄭禿驢一臉淫笑的伸過酒杯去與馬蘭的酒杯輕輕一碰,發出瞭清脆的響聲,然後看著馬蘭很是直爽的一仰脖子,胳膊一抬,一杯酒就灌進瞭喉嚨裡,鄭禿驢的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舉動看著,那仰起時顯得白嫩無暇的脖子,真是令老傢夥有點垂涎欲滴,喉嚨抖動瞭一下,咽瞭一口唾沫,突然用眼角的餘光察覺到劉建國正在看著自己,怕自己太過失態,鄭禿驢這才接著一仰脖子,將自己的酒喝完瞭。
放下杯子後,看著馬蘭微微紅潤的臉頰,精致的五官,剪水般的一對美眸,散發著一種成熟高貴的氣質,真是與一般女人有著雲泥之別,太令鄭禿驢心裡癢癢瞭,看著她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舉止溫柔的擦拭著嘴角的酒水,鄭禿驢沖著她笑呵呵的贊美著說道:“好,馬總真是好酒量啊。”
作為市委辦公室主任,劉建國有著過人的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就觀察到鄭禿驢看馬蘭的目光帶著一種心懷不軌的意思,這也是一種好兆頭,至少在馬蘭與政府就地皮合作開發的事情上,這老色鬼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去幫助她的,自己也就不用擔心到時候萬一合作不瞭,馬蘭埋怨她如何。見鄭禿驢紅光滿面,心情很是愉悅,劉傢國就接著呵呵笑著說道:“不瞞鄭主任你說,馬總的酒量還真的很不錯的。”
男人相重,女人相輕,自恃姿色不凡,身材也傲於其他女人的何麗萍,今晚的風頭完全被容貌身材都更勝一籌的馬蘭搶走瞭,心裡自然是懷著一股因妒忌產生的怨氣,於是用一種醋意橫生的口氣說道:“那當然嘍!人傢馬總都搞瞭十幾年的煤炭生意瞭,喝多少男人打交道呢,酒量早都練出來瞭!”
何麗萍的話雖然說得很在理,但是由於語氣聽上去有那麼點諷刺的味道,所以一下子就讓酒局上活躍的氣氛有點局促和尷尬,一瞬間就陷入瞭鴉雀無聲的安靜狀態,不過還好,馬蘭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經歷過大風大浪,緊接著就輕笑著說道:“何副主任說的也對,的確是這樣,做生意哪有不喝酒的,呵呵,有時候實在是沒辦法的,時間長瞭也真的就練出來瞭,不過和兩位領導相比,我的酒量肯定是差遠瞭。”
鄭禿驢謙虛的說道:“咿!黨領導的也不一定都能喝酒的,你像何副主任,她的酒量就很一般。”鄭禿驢意識到何麗萍有點吃醋瞭,就開始掉轉的註意力,維護起瞭她。
劉建國笑著接道:“隻要大傢開心,喝酒也是助興嘛,像今天,我帶馬總引薦給兩位領導,就很開心嘛。”
“對,今晚的氣氛的確很愉快,我就喜歡和馬總這樣的性情中人打交道,不是有句古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和說得到一塊去的人喝酒,我從來不推辭。
劉主任也知道,咱們這些機關單位的領導,一天到晚酒局太多瞭,要是和說不到一塊的人在一起喝酒,我壓根就滴酒不沾。”鄭禿驢紅光滿面的笑著說道。
劉建國表示贊同道:“鄭主任說的是,不管是和誰打交道,主要是要能說得到一塊去,這酒才喝得有味道,今晚我看鄭主任和何副主任都挺愉快,我這心裡也很愉快。”
“既然幾位領導都挺高興,那……那我再敬三位領導一杯吧!”馬蘭按照官商打交道時在酒桌上的套路再一次給劉建國他們斟滿瞭酒,然後舉起瞭酒杯。
鄭禿驢紅光滿面的看瞭一眼風情萬種的馬蘭,很是積極的第一個端起瞭酒杯,舉到桌子中央上空,笑呵呵說道:“來,咱們再來喝個團圓酒!”
劉建國連忙端起瞭酒杯舉瞭過去,何麗萍雖然心裡極為不情願,但還是面帶微笑,端起酒杯舉瞭過去,四人輕輕互相碰瞭一下杯子,然後各自很是豪爽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瞭。
酒局在一片輕松愉悅的氛圍中進行著,雖然馬蘭是在劉建國的引薦下第一次和鄭禿驢和何麗萍喝酒,但好像就是認識瞭很久的熟人一樣,時而陪同三位在政府單位工作的領導聊一下社會新聞熱點,聊一下國傢大事和一些新政策,時而再將話題引到自己的房地產開發事業上來,給鄭禿驢和何麗萍的心裡埋下瞭她深刻的印象。
最終酒局在一場歡樂愉快的氣氛中收尾,喝過瞭最後一杯‘團圓酒’,鄭禿驢由於心情大好,已經是喝得面色紅潤,神態微醉,看馬蘭的眼神也更加肆無忌憚瞭起來。何麗萍也是,由於酒量不佳,雖然是四人之中喝酒最少的一個,但到最後還是喝的滿面通紅,有些搖搖欲墜瞭。
馬蘭將一直在車裡等著的秘書兼財務總監劉芬叫進來,安排她送鄭禿驢回傢,然後讓司機開另一輛車送何麗萍回傢。最後,有些微醉的自己則是在劉建國攬著腰的攙扶下走進瞭提前在酒店樓上開好的房間裡……劉芬開著馬蘭的奧迪車載著鄭禿驢回去的路上,老傢夥喝得有點多,還以為是馬蘭親自開車送他,瞇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靠在副駕駛座上,歪著腦袋盯著劉芬的胸脯壞壞的笑著。雖然自從見到瞭馬蘭這個高貴典雅但不失風情的成熟少婦後的第一眼,鄭禿驢就有一種想將她據為己有的想法,但是由於才是第一次見面,老傢夥也是有些顧慮,再說好歹她也是市委辦公室主任劉建國引薦給他的朋友,他也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那樣色迷迷的盯著劉芬飽滿挺拔的胸部看著,還以為看著的這兩團美好就是馬蘭的。
一直認真開車的劉芬,在拐彎的時候斜瞭一下眼,才意識到那老傢夥正醉蒙蒙的盯著自己兩團美好看著,不到三十歲依舊單身的劉芬,臉上立即印出瞭一片羞紅,心裡一時間如同揣瞭七八隻兔子,七上八下,撲通撲通亂跳。
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將鄭禿驢開車送到瞭傢門口,又將已經有點醉醺醺的鄭禿驢從車上攙扶下來,老傢夥也看不清楚攙扶自己的女人是誰,就借著酒勁兒裝瘋賣傻的往她身上蹭,劉芬忍受著被鄭禿驢吃豆腐的屈辱將他吃力的扶到瞭傢門口,按響瞭門鈴,片刻,門打開瞭,鄭茹一見到自己的老子又喝的一塌糊塗,而且還是個美女扶著,並且她老子還緊緊貼著美女的身子,就氣呼呼的吼瞭他一句,鄭茹這一聲吼,有著解酒奇效,隻見鄭禿驢立馬好像清醒瞭起來,連忙從劉芬身上爬起來,然後使勁眨瞭眨眼睛,睜開看瞭看,發現自己到傢瞭,面前正站著板著臉瞪著自己的女兒,回頭一看,隻見原來是馬蘭的秘書送他回來瞭。
劉芬將他安全送到瞭傢,便紅著臉打瞭招呼之後,就開車朝住的地方返回,在回去的路上,她還是給馬蘭打瞭電話過去,過瞭好一陣子,電話才接通瞭,電話裡馬蘭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不時的會‘嗯嗯啊啊’的微弱喘息幾聲,劉芬也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就關心的問道:“蘭姐,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喝多瞭不舒服?我給你送點蜂蜜飲料解解酒吧?”
“不……不用瞭。”馬蘭連忙聽起來很孱弱的說道,緊接著,就是一聲尖細痛苦的‘呃’聲從聽筒裡傳來,緊接著,劉芬就聽見瞭裡面傳來瞭劉建國喘著粗氣的聲音:“爽不爽?”
劉芬立即明白瞭為什麼馬蘭會在電話裡發出那種‘嗯嗯、啊啊’聽起來很痛苦的聲音,連忙說道:“那蘭姐我掛瞭。”說著掛瞭電話,在開車回去的路上,新還一直加速跳動著。
原來劉建國將喝得有醉眼迷離的馬蘭從包廂裡扶出來,就攙扶著她來到瞭事先開好的房間,一進房間,就拖著渾身綿軟,皮膚燥熱的馬蘭直接來到瞭床邊,將她仰面推倒在床上,便迫不及待的撲瞭上去,將那張帶著酒氣的嘴直接印上瞭馬蘭微微發紅的脖頸,在她半醉的反抗和身體扭動中一邊親吻著她的脖子、耳朵等敏感部位,一邊上下其手的解除著馬蘭全身的衣物……在劉芬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劉建國已經將馬蘭全身的衣服拖瞭個一絲不掛,正跪在她高高撅起的白白嫩嫩的屁股後面賣力的馳騁著,四十歲的馬蘭本來就處於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酒後的她在劉建國親吻和撫弄之下,早已經飽受欲火煎熬,全身火熱,狗爬在床上,分開著雙腿,感受著劉建國的滋養著……
晚上將馬蘭引薦給鄭禿驢和何麗萍這兩個省建委的一二把手認識,劉建國可以說是居功至偉,作為回報,在一番**後逐漸清醒過來的馬蘭,主動的俯下身,媚眼如絲的含住瞭劉建國食物,極盡自己所掌握的各種技巧來博取他的快樂,讓劉建國再一次死感受到瞭四十歲的成熟女人如火的溫柔……
第974節:第九百六十一章,酒局非同凡響
當然,晚上這個酒局作用是非同凡響,鄭禿驢深深的將馬蘭記在瞭心裡,盡管在第二天上班之後,何麗萍專門敲開瞭鄭禿驢的辦公室門,陰著一張臉走進去,質問他是不是看上瞭馬蘭,鄭禿驢雖然是矢口否認瞭,但這並沒有打消他想獵艷馬蘭的想法。
“老鄭,那既然你對那個馬蘭沒什麼意思,那在滻灞開發區合作開發的事情上,你還準備幫不幫他?”何麗萍緩和瞭神色,在沙發上坐下來問道。
鄭禿驢說:“既然昨天喝酒的時候都答應瞭人傢,好歹肯定也要行一些方便給她的。”
何麗萍不咸不淡的笑瞭一聲,然後拋出瞭一個問題:“那萬一林大發和張加印都也有與政府合作開發滻灞開發區這一期準備開發的地皮的想法呢?你是準備替馬蘭辦事,還是準備替林大發和張加印辦事?”
何麗萍提出來的這個問題還真是讓鄭禿驢有點頭疼瞭,隻見他揉著腦袋,微微皺著眉頭,一邊若有所思一邊說道:“哎呀!麗萍,你不提這個醒,我還真沒想那麼多,這要是真想你說的,林大發和張加印都要是找上門來也說這件事,那還真不好辦瞭啊。”
何麗萍接道:“是呀,現在西京市政府和省政府的意向就是分批開發,這一批放出來的地,是搞一級開發,和政府合作,而且地塊面積也不算太大,這塊肥肉他們不爭著吃才怪呢!”
鄭禿驢歪著腦袋,一隻手在腦袋上撫摸著,一隻手在辦公桌上輕輕敲著,思索瞭一會,挑眉看著何麗萍,一臉為難的說道:“我都答應瞭馬總,這要是林大發和張加印都有這個想法的話,你說咱們該偏護誰一點?”
“就是這個問題啊,你想想看,你昨晚都答應瞭幫馬蘭的,要是林大發和張加印也來求你辦事,你如果不答應,那不是得罪瞭他們嗎?”何麗萍說著用那種埋怨的眼神看著他,怪他昨晚一看到馬蘭那種風情萬種的女人就有點把持不住瞭。
何麗萍提醒的這些話令鄭禿驢感到有點為難瞭,撓著頭想瞭想,很煩躁的說道:“算瞭,先不想這些瞭,政府的文件還沒正式出臺,出臺瞭再說。”說完又自我安慰的說道:“林大發的月亮灣項目還沒起來,還不一定能顧得上這個事呢,張加印的北辰地產現在把重心放在瞭地級市和縣上瞭,不一定會對滻灞開發區的項目感興趣呢。”
何麗萍雖然心裡有埋怨,但畢竟鄭禿驢還是一把手,一切還得他來定奪,聽他這麼自我安慰,便無奈的說道:“那就看吧。”
這個時候鄭禿驢突然想起昨晚在酒局進行過程中李長平打過電話給他,便拿起手機撥瞭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就接通瞭,李長平在電話那頭‘喂’瞭一聲,鄭禿驢連忙笑呵呵的說道:“李副部長,你昨晚打電話那會我正應酬著,你昨晚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說有事也算是有事,說沒有也算是沒有吧。”李長平模棱兩可的說道。
他這含糊其辭的回答搞得鄭禿驢腦袋裡有點犯模糊,就笑呵呵的問道:“那李副部長到底是有啥事啊?”
“要說有事吧,也就是之前給你說過的那件小事吧。”李長平委婉的說道。
“老李你是說關於趙得三的事?”鄭禿驢領會著李長平的言外之意問道。
李長平呵呵笑瞭笑,說道:“還是鄭主任明白的心思啊。”說完笑瞭兩聲,又接著說道:“趙得三去北京培訓瞭吧?我有點搞不明白,老鄭你這是想栽培他還是怎麼?”
鄭禿驢連忙呵呵笑著否認道:“什麼栽培呀,打發他出去逛一圈而已,我本來是不會派他去的,但是老李你知道,有蘇部長在上面給他撐著腰,我這裡也不太好做的。”
聽罷鄭禿驢的話,李長平自信的笑瞭笑,然後問道:“老鄭,省裡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你應該有所瞭解吧?”
“喲,省裡面最近發生的事情可不少呀,我不知道老李你說的是哪一件事呀?
“鄭禿驢還真是有點不明白李長平這個問題是表達什麼,雖然身為河西省建委主任,但是畢竟不是省委和省政府的人,鄭禿驢對一些事情並不是非常瞭解。
李長平呵呵笑瞭兩聲,問道:“老鄭,你不會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沒有,沒有,老李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事?”鄭禿驢連忙一本正經的說道。
“楊副書記被撤職雙規的事情你總該知道吧?”李長平幹脆直截瞭當的將話題切入瞭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上面,他如是問道。
“知道,肯定知道,省委宣傳部不都開瞭發佈會嘛。”鄭禿驢笑呵呵的回答道,接著就明白瞭李長平想要表達的意思,然後呵呵的笑著說道:“我聽說楊副書記被辦瞭以後,現在省委有好幾個領導想坐他的位子,老李不會是……嘿嘿……“說到這裡,鄭禿驢停頓瞭下來。
見鄭禿驢明白的自己的意思,李長平便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瞭起來,然後說道:“老鄭不用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你我心知肚明就行,等中央的文件一下來,由我給你撐腰,就不用再怕蘇晴瞭,到時候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個趙得三!”
李長平一旦當上瞭副書記,鄭禿驢也就不用忍受來自蘇晴的壓力瞭,聽他這麼默認瞭自己的猜測,鄭禿驢便顯得很興奮的說道:“真的啊?那李副部長,我先恭喜你啦!”
李長平自信的笑瞭笑,然後說道:“行瞭,也沒什麼事,就是打個電話聊兩句,我這會還有點事,要去金書記那邊一趟,先掛瞭。”
“好的,那老李你忙吧,改天一起喝酒。”鄭禿驢替他感到高興的說道。
見鄭禿驢打完瞭電話,會心的笑著,緩緩放下瞭手機,坐在沙發上的何麗萍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老鄭,怎麼給李副部長打個電話就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瞭?”
“李副部長馬上要榮升為副書記啦。”鄭禿驢興奮的說道。
何麗萍不以為然的白瞭他一眼道:“那你高興個什麼勁兒?又不是你當副書記瞭!”
“麗萍,這你就不懂瞭吧。”鄭禿驢有點洋洋得意的笑著說道,然後從桌上的煙盒中拿出一支煙放進嘴裡點燃,吸瞭一口,吐瞭一個煙圈,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咱們現在不敢拿趙得三怎麼樣,趙得三狡猾多端是一方面,最主要是有蘇部長這個大人物給他撐腰,那臭小子才幹在單位裡目中無人為所欲為!不過是咱們和那臭小子有過節,李副部長和他也有過節,如果李副部長被提拔為副書記瞭,由他撐腰,蘇部長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瞭。”
何麗萍平時對省委的政治動向很是關註,聽著鄭禿驢的如意算盤,就有點迷惑的說道:“李副部長要被提拔為副書記瞭?應該不太可能吧?論資格,我倒覺得那個蘇晴最有資格。”
“但剛才可是李副部長親口給我透漏的這個消息,說現在隻等中央發文件瞭。
“鄭禿驢對李長平的話顯得是深信不疑。
何麗萍說道:“那可能是李副部長的手段比較高明吧,這些大領導之間的博弈太復雜瞭,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
鄭禿驢吸瞭一口煙,說道:“管他怎麼博弈呢,反正李副部長當上副書記,對咱們就有好處,咱們就應該高興。”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怎麼李副部長和趙得三也會產生過節呢?趙得三這傢夥和他沒什麼交集,怎麼會招惹到他呢?”何麗萍有點不明白的問道,她現在對趙得三
的感覺是又愛又恨,愛他能讓自己體會到做女人最極致的快樂,恨他是因為趙得三喜歡對她耍花樣,所以何麗萍即便是心裡對他有一種怨氣,但是真正對他下不瞭手,而且為瞭自己將來能當上一把手,她在必要時還需要借助趙得三的聰明才智來完成自己的野心,為瞭牽制趙得三,何麗萍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個傢夥的‘前世今生’掌握清楚。
“這個說來就話長瞭,你可能還不知道趙得三在來咱們省建委之前在做什麼吧?”鄭禿驢吸著煙問道。
“做什麼的?”何麗萍饒有興致的問道。
“在榆陽市煤炭局上班著,李副部長的老婆是榆陽市煤炭局的局長,趙得三因為得罪瞭李副部長的老婆,所以李副部長才一直對他懷恨在心著。”鄭禿驢將李長平與趙得三之間過節的產生向何麗萍講明白瞭。
女人的敏感,讓何麗萍一聯想到自己與趙得三那種見不得人的關系,就立即猜測著問道:“是不是趙得三把李副部長的老婆給怎麼樣瞭?”
“怎麼樣瞭?”鄭禿驢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重復瞭一句。
“那個。”何麗萍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字眼,就用‘那個’來代替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鄭禿驢愣瞭一下,立即就明白瞭她的意思,隨即嘿嘿的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瞭,李副部長也沒告訴我,我也沒問,反正是趙得三得罪瞭李副部長的老婆,從煤炭局倉皇而逃,借助蘇部長的關系通過公務員考試進省建委的,剛好又被李部長知道瞭,所以就想收拾他!”
第975節:第九百六十二章,無事不登三寶殿
何麗萍這才知道原來趙得三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小人物,不過她最為關心的就是趙得三到底是如何得罪瞭李長平的老婆,她最不希望的當然就是自己想的那樣瞭,還是圍繞著這個問題,問鄭禿驢:“那你覺得是不是趙得三把李部長的老婆給那個瞭才得罪瞭他?”
“管他怎樣得罪的!”鄭禿驢色迷迷的看著身材容貌俱佳的何麗萍,接著笑嘿嘿的說道:“管他有沒有那個李副部長的老婆,我先那個一下你再說。”說著就站瞭起來。
女人當然希望自己對男人有殺傷力,如果鄭禿驢對自己沒瞭興趣,何麗萍那才叫擔心,但見老傢夥兩眼放光的朝自己走來,何麗萍心裡反倒是樂開瞭花,風騷的看著他說道:“你還知道啊?我以為你又看上哪個美女,把我給忘瞭呢!”
“怎麼會呢!”鄭禿驢色迷迷的走上前來,在何麗萍身旁坐下來,一隻手就攬住瞭她的柳腰,然後輕輕朝後一扳,何麗萍就配合的倒在瞭沙發上,然後李長平看著她微微紅潤的臉色,便迫不及待的壓瞭上去……一想到馬蘭那風情萬種的樣子,鄭禿驢的就更有幹勁兒瞭,三下五除二就將何麗萍的衣服扒的凌亂不堪,將頭埋在他敞開襯衫中,貪婪的吮吸著她雪白挺秀的奶,一隻手揉搓著另一隻奶,另一隻手掀起瞭她的職業筒裙,隔著小褲衩極富技巧的揉搓著那片軟軟的小山包,不一會,何麗萍就發出瞭輕微的喘息,兩腿之間溢出瞭粘糊糊的瓊漿玉液,將小褲衩都浸透瞭……由於此時鄭禿驢完全將何麗萍幻想成瞭馬蘭,很快就全身緊繃,兩腿間的事物更是堅硬如鐵,很快就持槍頂在瞭何麗萍兩片濕漉漉的蚌肉之間,腳尖一用力,腰肢朝下一壓,隻感覺到一種緊窄濕熱的感覺就包裹瞭他已經滾燙的事物,那溫熱濕潤的感覺非但沒有給那根事物降溫,反而更加激發起瞭他沖鋒陷陣的欲望,將何麗萍兩條雪白的長腿扛在肩上,熱火朝天的馳騁著,身下的何麗萍則完全沉浸在瞭這種欲死欲仙的快活中,一邊情難自已的呻吟著,一邊難以自控的自摸著自己挺秀白嫩的美好……
就在鄭禿驢感覺到小腹中滾動著一團小火球,讓他難耐的想要釋放出去而加快瞭節奏馳騁的時候,手機突然響瞭起來,這熟悉的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子嚇得鄭禿驢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心一驚,那堅硬如鐵的事物立即以不可抑制的速度軟瞭下來,而身下的何麗萍也從幾欲仙死的美好幻覺中蘇醒,明顯的感覺鄭禿驢的事物沒瞭硬度,她便在他身下用力的抬著屁股,硬挺著發起攻擊,鄭禿驢愣瞭一下,不管手機在響,又繼續開始發起攻擊瞭,但是由於手機在不遠處的辦公桌上響個沒完沒瞭,搞得鄭禿驢再也亢奮不起來瞭,那東西根本不聽使喚,怎麼也硬不起來瞭。
“他媽的,誰呀!打擾老子好事!”鄭禿驢被打擾瞭好事,硬不起瞭,氣得一邊破口罵道,一邊提著褲子沖到辦公桌跟前去抓起瞭手機一看,見上面顯示著張加印的名字。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鄭禿驢心說,就在剛才還和何麗萍正談論張加印和林大發著,這會他的電話就打瞭過來。
由於兩人的關系太熟,鄭禿驢根本沒辦法向他發太大的火,他這才壓住三丈高的怒火,狠狠的按瞭接聽鍵,然後沒好氣的問道:“老張,有啥事?”
“鄭主任,最近還好嗎?”電話裡張加印笑呵呵的向他問好。
“那是那樣,談不上什麼好不好!”由於好事被打擾,那種釋放前突然被‘結紮’的感覺甭提讓鄭禿驢有多鬱悶瞭,所以說話的語氣與以往不太一樣。
“老鄭,你……你是不是有啥事呀?”聽見鄭禿驢的語氣不如以往那麼友好熱情,張加印便親切的稱呼瞭一聲老鄭。
“老張,以後我上班的時間盡量不要打電話過來,影響我工作,中午休息時間或者下班之後,可以打。”鄭禿驢緩和瞭語氣說道。
“好的,好的,老張我記下瞭。”張加印連忙陪著笑說道。
“老張,打電話有啥事呢?”鄭禿驢走到瞭老板椅前坐下來,緩和瞭語氣問道。
張加印呵呵笑著說道:“老鄭,是這樣的,你看咱們有一段時間沒見瞭,今天晚上我安排個酒局,老鄭你要是沒啥應酬的話咱們就喝一下吧,你看咋樣?”
“張老板不會是想和我喝酒這麼簡單吧?”鄭禿驢直白的問道。
張加印笑嘿嘿說道:“主要是喝酒,順便還有點事想和老張說一下。”
“我就知道,你老張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鄭禿驢呵呵笑著說道。
張加印附和著嘿嘿笑瞭笑,然後問道:“那不知道老張肯不肯賞這個臉?”
“我看吧,要是沒有其他事情,下班再說吧。”由於有時候應酬太多,鄭禿驢便沒有直接答應。
“那行,那等老鄭你下班瞭我再給你打電話吧,那現在就不耽誤你工作瞭,先掛瞭吧?”張加印賠笑說道。
“嗯,下班再說吧。”鄭禿驢放下瞭電話,板著臉顯得有點生氣的說道:“這個老張,這個電話打得可真是時候啊!耽誤老子的好事!”
何麗萍此時已經放下瞭裙擺,坐在沙發上一邊洗襯衫扣子,一邊滿面桃花的看著鄭禿驢,沖著他問道:“是張加印吧?”
“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咱們剛才還正說他呢,他這就打電話過來瞭。”
鄭禿驢沒好氣的說道。
“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樣,找你辦事呢?”何麗萍有點得意的白眼看著鄭禿驢問道。
“還真是被你給猜對瞭。”鄭禿驢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何麗萍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瞭何麗萍身邊坐下來瞭。
“老鄭,你看你現在搞得,這件事你怎麼辦啊?”何麗萍問道。
“現在最重的是咱們先辦咱們自己的事再說。”鄭禿驢色迷迷的沖何麗萍笑著,然後雙手搭在瞭何麗萍的肩上,輕輕一推,何麗萍便配合的倒在瞭沙發上,接著,鄭禿驢就爬上瞭何麗萍的身體,開始幹剛才沒有幹完的美事瞭……這天下午,河西省將李長平上報瞭中央,請示中組部批準下文任命李長平為主管安全的副書記。李長平在金書記打電話告訴瞭這件事後,整整一下午就在辦公室裡興奮的轉圈。與此同時,在另一間辦公室裡,蘇晴則失落的坐著,連工作的心思都沒有瞭。
建委剛一下班,鄭禿驢幾乎都忘掉瞭張加印下午打電話說的事情,收拾瞭皮包,正準備走人的時候,手機再次響瞭起來,拿起來一看,見是張加印打來的電話,鄭禿驢才想起來瞭,便接上瞭電話。
“老張,怎麼樣?晚上有空嗎?我已經在香格裡拉把飯訂好瞭。”張加印直接來瞭個先斬後奏,笑呵呵的問道。
“你飯都訂好瞭,我沒空也得有空啊,這要是不去,那豈不是太不給老張面子瞭嘛。”下午與何麗萍在辦公室美瞭一下午,此時的鄭禿驢顯得紅光滿面精神抖擻,也還真想喝兩杯瞭。
“那就好,那就好,老鄭你百忙之中能抽出空來喝這個酒,我張加印真是感覺受寵若驚啊。”張加印拍著馬屁說道,然後接著問道:“老鄭,那我現在開車去接你吧?”
“不用瞭,我自己開車就過去瞭。”鄭禿驢說道。
張加印噢瞭一聲,然後又笑呵呵說道:“老鄭,要是何副主任方便的話,是不是把她也一起叫上比較好一點?”
“這個你就不管瞭,我來的時候把何副主任帶上就行瞭。”鄭禿驢客氣的說道。
“那行,老鄭,我在香格裡拉等你。”張加印笑呵呵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鄭禿驢加上瞭公文包,走出辦公室,來到隔壁敲瞭敲何麗萍的辦公室門,推開瞭辦公室的門。
在辦公室門被鄭禿驢一推開的一剎那,隻見背對著門口的何麗萍彎著腰在幹什麼,聽見門一響,慌忙直起瞭腰,立即轉過臉,一臉驚慌失措的,見門口站著的人是鄭禿驢,才長長地送瞭一口氣,捂著胸口說道:“老鄭,你嚇死我瞭!”
“麗萍,你在搞啥呢?”鄭禿驢見何麗萍驚慌失措的樣子,便不解的問道。
“老鄭,你先進來,把門關上。”何麗萍所答非所問的說道。
於是鄭禿驢就走進瞭她的辦公室,關上瞭門,一轉過身,就看見何麗萍再一次彎下腰,掀起瞭裙擺,將小褲衩的帶子撥到一邊,用衛生紙在下面擦拭。
鄭禿驢驚訝的瞪大瞭眼睛問道:“麗萍,你……你這是幹什麼呢?”
“你說幹什麼?下午和你弄瞭好幾次,你哪次沒射進去,搞得裡面全是你的精液!”何麗萍紅著臉白瞭一眼鄭禿驢,然後繼續低頭掰開自己的花瓣洞,將衛生紙卷成棒狀,塞進瞭花瓣洞中擦拭鄭禿驢射在裡面的精液。
鄭禿驢便壞壞的笑瞭笑,在沙發上坐瞭下來,平心靜氣的等她忙完。
何麗萍一邊擦著,一邊扭頭看瞭他一眼,問道:“老鄭,下班瞭你還不回去啊?”
第976節:第九百六十三章,就不怕懷孕?
“剛老張打電話瞭,讓我把你叫上,一起去參加他的飯局。”鄭禿驢如實說道。
“今晚這個酒局可不好應付。”何麗萍突然冒出瞭這麼一句令鄭禿驢感到莫名其妙的話來。
“你的意思是?”鄭禿驢用迷惑的眼神看著何麗萍說道。
何麗萍將手裡擦拭過花瓣洞的衛生紙挽成團丟進瞭垃圾桶裡,然後一邊整理著小褲衩,一邊說道:“就是下午咱們兩說的呀,張加印無緣無故肯定不會去擺這個酒局請老鄭你過去的,肯定是有事。”
鄭禿驢覺得何麗萍說的也對,不過這個酒局他還是有點不方便拒絕,畢竟是老熟人瞭,所以就說道:“那也不一定是咱們說的事,說不定還是別的事。”
何麗萍將裙擺整理著,說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叫你喝酒,肯定是和這個事有關的,老鄭你要是不信的話一會去喝酒就知道瞭。”
“管他呢,都已經答應老張瞭,去肯定是要去的。”鄭禿驢說道。
“那現在就去?”何麗萍將裙子整理好瞭,一邊拿起包一邊看著鄭禿驢問道。
“你收拾好啦?”鄭禿驢壞笑著問道。
“又不能洗澡,你還老是往裡面射,你就不怕我給你懷個孩子!”何麗萍白瞭鄭禿驢一眼說道。
“好幾次也是你**瞭,非讓我射在裡面的嘛。”鄭禿驢色迷迷的笑著,然後起身,和何麗萍一起走出瞭辦公室,一邊又說又笑一邊往樓下走去,走到一樓的時候,也剛好碰上瞭從樓裡出來的藍眉,突然看見藍眉這麼裊裊婷婷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鄭禿驢的心就被她給吸引瞭,那冷艷的面容,那精致的五官,纖細的柳腰,高挑曼妙的身材,前凸後翹,曲線玲瓏飽滿,真是一個絕美少婦啊,而且還是女人之中萬中無一的白虎,自從何麗萍來建委,做瞭副主任輔佐在鄭禿驢左右手之後,老傢夥也沒機會再次去親近藍眉瞭,更為深層次的原因是趙得三與藍眉站在一條線上,他還是畏懼趙得三會因此對付他,所以這段時間,幾乎沒有主動下樓去辦公室找藍眉談過話。藍眉那走路的姿勢是仰頭挺胸,裊裊婷婷,冷艷中帶著高傲,鄭禿驢就喜歡她這種冷傲的感覺,那樣才讓他覺得是充滿瞭征服感,有一種成就。突然看見她,老傢夥的腦袋裡就回想起瞭用手裡的裸照威脅她,帶著她去寶平市參加一個會議時的生活,那半個月時間,老傢夥幾乎是想盡瞭人間極樂,藍眉就仿佛是他愉悅的工具一樣,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每天晚上總受不瞭這麼俏麗人兒的誘惑,要與她大戰一番,極盡各種技巧,半個月的時間裡將藍眉弄得如同一個蕩婦,她也是逆來順受,有時候甚至躺在房間裡整整一天都是一絲不掛。回想起那種生活,老傢夥簡直是懷念極瞭,但現在是不可能瞭,他暫時是沒有機會去降服她瞭。
藍眉也是看見瞭鄭禿驢和何麗萍,出於禮貌,還是表情淡淡的打瞭招呼,鄭禿驢就立刻就笑容滿面,熱情的說道:“小藍也下班啦?”
藍眉淡淡付之一笑,便直接走下瞭臺階,鉆進瞭車裡,駕車離開。
看著藍眉那挺拔的身材,優雅的走資,豐腴的翹臀,纖細的柳腰,鄭禿驢忍不住在心裡贊嘆道:真是一個讓人疼,讓人憐的絕色少婦啊!
“好瞭!都走瞭!還看什麼看!”一旁的何麗萍見鄭禿驢盯著藍眉的車屁股,一臉犯癡的傻笑著,便醋意橫生的說道。
聽見何麗萍的話,鄭禿驢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便連忙回身‘哦,哦’瞭兩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走,那咱們走吧,老張在香格裡拉等著呢!”
“還真是人老心不老,色的不行!”何麗萍跟在鄭禿驢身後狠狠瞪著他的背嘟囔瞭一句。
坐上瞭車,鄭禿驢便親自駕車載著何麗萍朝香格裡拉而去。
在香格裡拉餐飲部的豪華包廂中,張加印正與林大發,以及自己的大女兒張慧認真的交流著什麼。
“老鄭不知道走哪裡瞭?”張加印自言自語的說瞭一句,抬起手腕看瞭一眼表。
“老張,你說的事是從哪裡來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啊?”林大發抿瞭一口茶水,對張加印擺這個飯局的目的還是有點迷惑。
“從市政府朋友那裡聽說的,政府還沒出臺正式文件,不過快瞭,滻灞開發區可是好地方啊,那裡的地皮升值潛力很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爭著在那搞開發呢,所以咱們趁早請老鄭和國土局這些人吃個飯,趁早談一談,先下手為強,要不然到時候文件正式出臺,根本沒有你插手的機會瞭,西京市不比榆陽市,你老林在那裡就那麼一兩個對手,西京市有本事有錢的大老板太多瞭。”
“你的北辰地產還不是房地產公司的龍頭老大嘛。”林大發拍著馬屁,從桌上的中華煙盒中拿出兩支煙,一支遞給瞭親傢張加印,一支自己叼進嘴裡,看瞭一眼桌上,然手雙手摸兜。
見狀,張慧從桌上拿起打火機遞瞭過去。
林大發點燃瞭煙,將打火機遞給瞭張加印,吸瞭一口煙,緩緩的吐著,然後問道:“老張,你現在把你那集團公司全權交給瑩瑩管理瞭?”
“嗯,我現在是退居幕後瞭,幹瞭這麼多年瞭,累的幹不動瞭,主要也是我們北辰地產是面向地級市和縣城,經常要跑來跑去,老瞭,身體吃不消瞭。”張加印吸瞭一口煙說道。
林大發呵呵笑著拍馬屁說道:“老張,你看你,頭發還烏黑烏黑的,哪裡看得出老瞭,倒是你看我,頭發花白花白,一看就像個老頭子,慧慧,你說是不是?“說著,林大發轉頭沖自己的兒媳婦張慧說道。
少婦張慧風騷輕輕笑著,能言會道的說道:“你們一點都不老的,才五十多歲,哪裡能叫老嘛。”
林大發對這個兒媳婦是非常滿意,在她的協助下,自己也輕松瞭不少,而且雖然自己和政府領導的關系都搞得不錯,但是有時候自己一時半會辦不下來的事,兒媳張慧卻能很順利的拿下來,這一點令林大發非常佩服,由於兒子林建陽從政入仕途,所以傢裡的產業他現在也是逐漸的放權給瞭張慧,一般要去辦一些小事的時候,他自己不會出馬,便派兒媳張慧去辦,每一次她都能夠圓滿的完成任務。
“老張,你看看你的女兒,多會說話啊。”林大發笑呵呵的說道。
張加印看瞭已為人婦的大女兒張慧一眼,也給林大發臉上貼金說道:“還不是嫁到你們林傢去,老林你這個公公管教有方嘛,她以前可是很刁蠻很淘氣的啊。“
“爸,你又給我公公說我壞話!”少婦張慧扭捏作勢的說道。
林大發笑呵呵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聽你爸的話,建陽在榆陽市白水縣裡幹事,咱們林傢的產業這幾年還多虧瞭慧慧幫忙,特別是現在開發的月亮灣的項目,要不是慧慧學得快,現在管理到位,我對房地產行業還是兩眼墨黑,都不知道會亂成啥樣子瞭!”
張慧被公公林大發誇得心裡十分受用,看著公公的眼神即是充滿感激,又是隱隱散發著一種曖昧的光澤,作為兒媳,她也是非常欽佩公公林大發,作為榆陽市第一傢私人礦主,到後來林氏礦業發展成整個河西省最大的礦企,她對這個文化程度低下,幾乎可以說是文盲的公公有一種特別佩服的感覺。
“對瞭,老林,你那個月亮灣項目怎麼樣瞭?預售證那些都拿到瞭沒有?”
說到瞭月亮灣項目,那塊地皮是從張加印的北辰地產旗下過戶給林大發的林氏建設公司,所以張加印便饒有興致的問道。
“證都辦齊瞭,現在一期開發差不多搞瞭有三分之一吧。”
林大發吐瞭一口煙圈說道。
“有三棟多層的花園洋房已經封頂瞭。”張慧補充著說道。
“那預售證都辦瞭,開賣瞭沒?賣的咋樣?”張加印感興趣的問道。
“賣的挺好的,這三棟能賣邁出去多一半瞭吧?”林大發看著兒媳張慧說道。
“嗯,差不多,賣的挺好,主要是西京市一些有錢人來買的。”張慧點著頭說道。
“主人,來電話啦……”正在聊著林大發的月亮灣項目,張加印的手機在旁邊椅子上放著的公文包裡響瞭起來。
張加印隨手拿起包,打開拉鏈,掏出瞭那部加之數十萬的諾基亞奢侈品牌威圖手機一看,對林大發說道:“是老鄭的電話。”說著就按瞭接聽鍵接通瞭。
林大發則有些擔心,怕鄭禿驢這個電話來是說他來不瞭瞭,那這個酒局就白定瞭。
張加印一接通電話,就陪著笑說道:“老鄭……噢,你到啦?那行,行,我出去接你,我馬上出來。”
很快,張加印掛瞭電話,一邊起身一邊對林大發說道:“老鄭來瞭,我出去接一下他,你把東西準備好,讓服務員拿菜單過來準備點菜。”
林大發點點頭,目送著張加印快步走出瞭包廂。從香格裡拉餐飲部出來,張加印老遠就看見林大發的奧迪A6在香格裡拉門口緩緩停瞭下來,車上坐著鄭禿驢和副主任何麗萍,便加快步子走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