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人們以為夏傢的後媽必定會不安分,和夏明明來一場後媽鬥總裁的戲碼,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蘇紈宛如消失瞭一般。
說消失也不準確,她偶爾還是會出現在一些社交場合,隻是出來露面的機會較之以前減少瞭許多。就連許多人約她出去逛街,都被她婉拒。
起初,蘇紈這樣的淡出引起瞭那群太太小姐們的議論。
“我要是躺著就有那麼多資產進賬,我也不出來瞭。”曾經被蘇紈說起過的,那位靠生孩子在傢庭裡博取地位的韓夫人提起蘇紈的時候,不無艷羨。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不知多少人在背後嘲笑蘇紈嫁給一個老男人,而今又不知有多少人羨慕蘇紈的運氣。
安泰的變化眾所周知,老頭兒遺囑中的分配也很快傳遍瞭圈子,從前那個被人瞧不起的小嬌妻如今一躍成為經濟自由的富婆,所謂風水輪流轉,蘇紈已經成瞭圈裡不少女人暗自艷羨的對象。
然而雖有艷羨,但大傢都知道很難成為蘇紈。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豁得出去,願意嫁給一個足夠做自己父親甚至爺爺的老男人,圈子裡年紀相仿門當戶對的年輕人多的是,有幾個願意陪在一個老頭兒身邊委曲求全,討好承歡。
不過蘇紈沒什麼心思理會旁人的議論,自從知道自己得到瞭多大的財富,她越發懶瞭。
她依偎在夏明明的懷裡,慵懶地打瞭個哈欠,看上去似很知足。
夏明明摟著她,坐在沙發裡,兩人正在看電視。他看著蘇紈,試探著問:“要是沒什麼事做,要不要出去學點東西?”
他的提議引起瞭蘇紈的警覺,她一下子抬起頭,瞇著眼打量夏明明:“怎麼,嫌棄我呀?”
夏明明笑瞭,看她沒有什麼出去的心思,他很滿意,溫柔地吻在她的鬢間:“沒有,就是怕你太寂寞。”
自老頭兒下瞭葬,蘇紈就不怎麼再出去,好像是安心地待在傢裡。每天他下瞭班,必定會迎來她熱情地迎接,他們會接吻,會一起用晚餐,一起洗澡,也會一起做愛。不過現在每次夏明明都會戴上安全套,因為蘇紈表示不想懷孕,起碼一段時間內,她不想再受懷孕的苦。
若說她懷孕所受的苦,最讓蘇紈耿耿於懷的還是孕期為瞭保護身體,她不得不為此做出犧牲,忍耐瞭一定程度的欲望,直白點說,就是憋壞瞭。夏明明知道她的性子,覺得也有道理,所以就答應瞭她。他們的安全套用得很快,所以到後來,夏明明幹脆以箱囤著安全套。
他確實有些擔心。有關未來,他們之間還沒有聊過,她如今身價不同以往,他也在擔心她不會滿足做一隻金絲雀,所以才會有此試探,看看她有沒有想獨立飛出去的心。但蘇紈似乎是很心安理得地享受米蟲般的生活,也全心全意地圍繞著他。她懂得怎麼取悅他,怎麼哄他高興。他平日裡事多,工作繁忙,如今回到傢,有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等著他,每天圍著他打轉,關心他的喜怒哀樂,他們有空也會陪著孩子們玩耍,他很滿意這樣的生活,覺得這樣下去,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差張證而已。
夏明明很自信,覺得領證隻是時間問題。何況蘇紈現在已經淡出大眾視野,等再過兩年,也許很多人都會忘記蘇紈曾經的身份。
這一天和之前沒什麼不同。
夏明明躺在床上,性器還深埋在蘇紈的小穴裡。自兩人在一起後,他天天就這麼做,每日與她相擁入眠,享受著銷魂滋味。蘇紈也喜歡,所以並未抗議。
如今每天早上,都是由蘇紈負責叫他起床,這一天也不例外。她推著他的肩膀,親瞭親他的臉頰,溫柔地提醒他,應該準備上班去。
等夏明明從主臥出去時,蘇紈已經等在餐廳,餐桌上擺放瞭豐盛的早餐,等著和他一起用早餐,並且和他說起,她今天準備帶於慧去逛街。夏明明沒起什麼疑心,她本就愛逛街,倒是和他在一起以後,她很少再出門,夏明明雖然覺得她待在傢裡就很好,但她要出去,他也不攔著。
吃過早餐,蘇紈送他出門。她現在每天都會送他出門,如溫柔解意的妻子。這天也是,她笑吟吟地在玄關,看著他準備出門,問道:“今晚回來吃飯嗎?”
夏明明想瞭想,時間表上今天沒什麼應酬,遂點瞭點頭。
蘇紈一聽他回來,笑得很開心,踮起腳尖,吻上瞭他的臉。
這一天,夏明明很忙,沒什麼時間關心其他的消息。到中午的時候,秘書進到他的辦公室,奉上瞭午餐,說是蘇紈讓人送來的。
這也是他們在一起以後的事,她總是會在中午送來午餐,有的時候是自己送,有的時候讓人送,豐盛的午餐放在保溫飯盒中,葷素搭配,營養皆全。
因此,夏明明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隻覺得這一天仍舊如往常一般普通。
吃飯時,夏明明還收到蘇紈一條微信,消息裡抱怨她和於慧去的那傢餐廳,“這些甜點這麼貴還這麼難吃!”,她抱怨著。
夏明明幾乎能想象到蘇紈對著一堆高價甜品發脾氣的嬌蠻樣子,不禁笑出聲。他沒有回復蘇紈,隻想著到時候回傢也可以再聽她的抱怨。
等忙過這段時間,帶她去巴黎吃甜點好瞭,他放下手機,這樣想到。
直到下班後,他才察覺一絲不對勁,按理說,蘇紈臨近他下班也會發來問候,確定他沒有什麼突如其來要去參加的應酬,但下午這段時間,他忙於工作,直到下班的時候,打開手機,才發現自那條消息以後,蘇紈再也沒什麼動靜。
難道是因為他沒回,所以她生氣瞭?他起先這麼猜想,隨後很快否定瞭自己的念頭。
他知道蘇紈不是那麼不懂事的女人,不會因為他簡單地不回復就生他的氣,不理睬他。
他坐在車內,心裡生出一絲不安感。
因此,盡管可能是他的疑心病發作,他還是先打瞭蘇紈的電話,然而,電話無人接聽。
驟然,他握緊瞭手機,那股不安越發強烈,於是他撥瞭秘書的號碼,叫人即刻去查探蘇紈的去向。
同時,他往傢裡打瞭電話,電話是保姆接起的,問起夫人的去向,保姆聽出他的緊張,頓時忐忑:“夫人還沒有回來……”
那一瞬間,夏明明的心跌到瞭谷底。
等他回到傢,秘書也查到瞭蘇紈的消息,匆匆匯報給瞭夏明明。
他看到兩個孩子的那一刻,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很難相信一個貪財愛美的女人會放棄她那一間奢侈品女裝、首飾,也很難相信一個母親會拋棄她的兩個孩子。
然而蘇紈做到瞭。
她還是帶走瞭一些衣服,但是那些衣服的數量和她衣帽間裡如海一般的衣服相比,連小浪花都算不上。衣帽間裡那些衣服靜靜地懸掛在衣架上,沒有絲毫女主人離開的痕跡。
首飾她也帶走瞭一些,是最貴重的部分,但是沒有帶走夏明明送的十克拉鉆戒,至於老頭兒的婚戒,早就被夏明明扔到哪個角落裡,而蘇紈也未曾去尋。
蘇紈走瞭,走得很幹脆。隻留下夏明明和兩個孩子,大眼瞪著小眼,三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