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明的西裝外套留在瞭岸上。
“勾、引、你。”
涼風陣陣的夜晚,一男一女浸入泳池。她拉扯著他的領帶,笑容誘惑十足,指尖輕輕戳著他的胸口,一字一句說道。
他不再忍,猛虎低頭,一口咬住瞭盛放的薔薇。
男人兇狠地咬住瞭女人的唇,嬌軟的唇立刻被咬出瞭一小口傷痕。可她竟然也不掙紮,就那麼由著他蠻橫地吻住自己。
夏明明摟住她的腰,俯下身,唇還在吻著,逼著蘇紈的臉沒入泳池。她的舌尖討好地和他的舌頭在水中起舞,絲毫沒有因為他咬破她的嘴唇生氣。她柔順地和夏明明在水下接吻。夏明明被勾得起勁,順著她的手臂,越過水線,臉進入瞭水中。
烏黑的長發,濃密的短發,就那麼漂浮在水裡。
兩個人就此都屏住呼吸,在水下唇齒相纏。似誰也沒有服輸,像是較勁一般,靠著汲取對方嘴中的呼吸維持水下的生存,誰都不肯先起來。
就在這時……
男人的舌尖傳來一陣刺痛,濃烈地血腥味登時充滿口腔……
終於,他扶著蘇紈浮出水面。
黑夜裡,蘇紈攀附著夏明明的肩膀,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兩個人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舌尖滴出血珠,他笑瞭起來,竟有些隱隱的興奮。
他很清楚,那興奮不光是因為即將開始的做愛。
他遇到瞭一個對手,與他旗鼓相當。他興奮到戰栗,連每個毛孔都在叫囂,吶喊,讓他做出更激烈的行為。
他早就知道蘇紈和他是同類,但到現在才發現一件事實。
既是同類,所謂同性相斥,同類即是對手。
大學時候他還沒有這樣的放縱,有過一個真心談感情的女朋友。但他爸不喜歡女朋友的出身,提出選擇,讓他選繼承權和愛情。夏明明選擇瞭繼承權,放下瞭愛情,毫不猶豫。
他就是這樣的人。
蘇紈和他是一樣的。他們都是自私到骨子裡的人,周遊在各色人物間,在不同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在這背後精密地計算著自己能獲取到多少利益,感情對於他們來說,是負累。
蘇紈也是笑著的,盡管一度處於危險的境地。危險隻會是春藥,刺激她蓬勃的欲望,讓她迎面而上。
她喘息著,舌尖舔過瞭被他咬傷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像是唇膏,抹開在唇面上。夏明明的腿很長,長到能穩當地站在水裡。他抱著她的腰,蘇紈整個人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著自己,貼上瞭泳池的壁邊。
男人高大的身軀貼瞭上來,笑容中帶著蠢蠢欲動的危險,將她抵在壁上。水面下,一條長腿強勢擠進她的雙腿,關鍵的地方已經鼓起,西裝褲下是兇猛的惡獸。
她絲毫沒有害怕,竟還生出一股期待。
“妖精!”他惡狠狠地說。
她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精,生來就為瞭勾引男人而活的。
她磨蹭著他的胸,替他松開瞭領帶,指尖在襯衫扣子打轉。她仰頭,呵氣如蘭,氣息輕輕撓著他的下巴,笑容妖嬈,媚眼如絲。
那雙晶亮的眼眸無聲地挑逗著他,撩撥他的心弦,她嬌俏地笑著,說:“我是妖精,那你這個吃妖精的是什麼?”
她的手指按著他胸膛硬起來的突起上,無辜地眨著眼。
“難道明明……”她慢條斯理地說,“不喜歡我麼?”
回答她的,是一個熾熱深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