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秀才和妙香巧妙地偷梁換柱欺騙瞭前來嫖妓的朱公子,正在暗暗慶幸。
沒想到這個朱公子竟然是當朝皇帝的親生兒子…十三王子!
十三王子嘗到瞭黑暗中妙香高超的性愛技巧,是皇宮中那些嬪妃所無法比擬的,他以為這是‘妙蓮’的‘妙’處,便付瞭一筆錢,將‘妙蓮’買瞭下來,帶回宮中去,等她還俗,納為嬪妃。
身為‘妙蓮’的吳秀才聽到這個消息,好比聽到死刑判決,整個人嚇得尿瞭出來。
他冒充女人,在鬥母宮中雖然危險,但有妙香從旁協助,總算可以瞞天過海,如果到瞭皇宮,守衛森嚴,宮女在旁,自己毫無援手,男扮女裝的秘密一定暴露,這便是欺君之罪瞭!
“欺君之罪,要殺頭的。”妙香低聲地提醒吳秀才。
她的心中也很著急,但又束手無策,求老尼姑?當今王子的命令,諒她也不敢違抗的,說出真相?老尼姑為瞭保守鬥母宮的秘密,一定將吳秀才殺掉滅口。
“不如冒險逃跑吧?”妙香低聲悄言,無可奈何,祇好出此下策。
吳秀才眼睛滴溜溜的轉瞭一下,便向老尼姑施瞭一禮:“師父,既然我就要當上妃嬪,一要多謝師父給我這個機會,我想在鬥母宮中再逗留兩天,宴請眾姐妹,一來為道賀,二來聯絡感情…”
吳秀才心中打著著如意算盤,祇要一到天黑,他就逃出宮去,泰山方圓十餘裡,找個荒野山洞,躲他十天半個月,等頭發長出來,就可以恢復男子漢身份瞭…”
“唉…”老尼姑長嘆一聲,搖瞭搖頭。
吳秀才莫名其妙:“師父,怎麼啦?”
“朱公子…不,十三王子實在太喜歡你,所以派瞭禦林軍武士來,要你立刻就啟程進京,一刻都不準拖延,否則就要燒毀鬥母宮。…”
吳秀才暗暗吃瞭一驚。
“那好吧,我回去收拾收拾行裝。”吳秀才說著,走出房門,不料房門外就站著兩個雄糾糾、氣昂昂的禦林武士!
“皇宮中什麼東西沒有?娘娘又何必收拾行裝?”武士很有禮貌,但又態度堅決地阻止吳秀才。
“是啊,妙蓮,”老尼姑在他身後笑著:“皇宮中黃金白銀,山珍海味,真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娘娘,請上轎吧!”武士們催促著。
吳秀才不由得六神無主,茫茫然回頭望著妙香。
妙香縱有三頭六臂,此時也束手無策瞭。
她祇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情郎,在武士的押送下,無可奈何地走瞭出去…
他們來到前殿,這裡早有一隊禦林軍和兩個宮女在等侯,見到吳秀才走來,大傢一起跪瞭下來。
“參見娘娘!”
吳秀才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是:“你們…都起來吧。”
“多謝娘娘。”
眾人起瞭身,幾個宮女走到吳秀才身邊,扶的扶,摻的慘,簇擁著吳秀才,那隊禦林軍隨即前呼後擁,將他保護得水泄不通。
吳秀才拚命回頭,祇見妙香站在大殿的柱子邊,正偷偷地用衣袖拭著眼角的淚水…
他此時身不由己,被宮女與武士包圍著,緩緩離開瞭大殿。
山門前,早已停放著一輛大紅宮轎,吳秀才糊裡糊塗被人扶入轎中。他隔著轎簾,向山門偷窺,妙香站在山門口,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轎夫們抬著轎子下山去瞭,山路琦嶇不平,轎子一晃一晃…
轎中,吳秀才不由流下淚來:“唉,要不是自己迷戀美色,男扮女裝,今天也不會被王子選為妃嬪,今天晚上,王子一定要跟我睡覺,這一睡,我就原形畢露瞭,欺君大罪,五馬分屍…”
庭院深深,流水潺潺,皇宮中的禦花園內,百花吐艷,真是人間仙境。
一個雲鬢高梳,滿頭插著金簪王墜的絕色美女倚在欄桿前,出神地望著滿園春色,‘她’就是吳秀才。
自從她被選為王子妃嬪,來到皇宮之後,下知不覺已經過瞭三年多的時間瞭。
三年來,他的頭發已經很長很長瞭,而他的男子身份卻一直沒有暴露出來,簡直是一場奇跡。
原來,吳秀才被十三王子選為嬪妃之後,十三王子便叫人把他送入宮中,等待他的頭發長出來之後,再來跟他成親。
十三王子預計要幾個月時間,頭發才能長夠長,於是沒有急於回京,而是繼續在江南微服遊覽。
十三王子是個好色之人,每到一處,例必光顧當地妓院。
性生活太過頻密,身體自然會有虧虛,加上江南地方濕熱,水土不服,十三王子染上瞭重病,尚未回京,就在途中不治身亡瞭。
吳秀才就這樣避過一場大難。
他住在宮中,沒人來騷擾他,又有宮女服侍,生活上是極盡享受。
但是,他仍然要保持女子的外表,無法恢復男子身份。
皇宮大得像海洋,他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更何況皇宮的守衛又是特別嚴密,要想逃出皇宮,幾乎是跟飛上天空同樣困難。
於是,他就在提心吊膽之中,做瞭三年的女人,心中則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妙香。
這一天,吳秀才正在禦花園中散步,突然間,有個太監走來,向他宣讀瞭太後娘娘的禦旨。
原來,太後見十三王子病死瞭,擔心‘妙蓮’一人獨守空幃,在宮中難受,特地將‘她’許配給今年的新科狀元毛德彰為妻。
吳秀才一聽太後禦旨,不由暗暗叫苦:“沒想到平平安安躲瞭三年,現在大禍又降臨瞭,嫁給狀元為妻,自己男扮女裝的事又要暴露瞭,這條欺君之罪仍是躲不過,自己的人頭又保不住瞭。”
但是,太後禦旨就連皇帝也要遵從,不管吳秀才同意不同意,宮中的太監、宮女已經忙碌地張燈結彩,佈置新房…
半個月後,一個月圓之夜,大喜的日子來臨瞭。
吳秀才穿上霞披,戴上鳳冠,打扮得十分艷麗,在宮女的扶持下和新狀元拜瞭堂。
洞房花燭,喜氣洋洋。吳秀才坐在床沿,好像坐在釘板上。
新科狀元毛德彰坐在椅子上,似乎也不太急著要上前親熱。
屋內靜悄悄,兩個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
吳秀才一顆心緊張得幾乎要跳出來。
“待會兒上瞭床,新郎發現我是男的,他會不會大聲呼救?如果我把真情告訴他,跪下來求他饒恕,他會高抬貴手嗎?”
吳秀才心亂如麻、坐立不安。
身邊祇聽得新郎慢慢地向他走來,一步,一步…
吳秀才的呼吸也隨著新郎的腳步聲,一起一落,急得幾乎要昏倒瞭。
新郎走到床邊,望著新娘,伸手揭下遮蓋著新娘面孔的大紅絲巾…
二人四目相對!新郎和新娘第一次見面瞭!
兩個人都愕住瞭!
祇見毛德彰呆呆望春吳秀才,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這一叫使得吳秀才大吃一驚,定睛再看,他情不自禁叫瞭聲:“妙香!”
二人緊緊摟成一團,喜極而泣。
吳秀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又一次幸運地逃過大難瞭!
“妙香,你怎會女扮男裝?又怎麼成瞭新科狀元毛德彰瞭?”
吳秀才急不及待地一看。炒香依偎在情郎懷中,眼角仍然掛著喜悅的淚花.“自從捉你走後不久,鬥母官就發生一樁慘案,一股強悍的匪徒沖入,搶掠財物和尼姑,放火燒毀瞭寺廟,我趁著混亂逃出魔掌,流落江湖,為瞭怕惹來狂風浪蝶,開頭我便冒充是和尚,後來頭發長瞭出來,我就冒充書生,苦讀詩書。今年參加考試,祇是覺得好奇有趣,沒想到一帆風順,居然考得個狀元!”
“幸虧你考瞭狀元,”吳秀才笑著:“否則我要嫁給別人,原形畢露瞭!”
“這都是天意啊!”二人緊緊擁抱,深深地接吻,仿佛要把三年來的相思之苦一吻而盡…
吻著,接著,二人便覺得身上這身新服太阻礙瞭,於是,你替我脫,我替你脫,不一會兒,便脫得個精光。
“妙香,我想參‘歡喜禪’…”
“哥哥,我也好想…”
二人倒在床上,嘴巳仍素緊粘在一起,你的舌頭伸瞭過來,我的舌頭伸瞭過去…
四條手臂交錯在一起,你摸著高峰,我摸著巨樹,你摸著深淵,我摸著那草地…
四條大腿盤絞在一起,你緊緊磨擦,我頻頻挨碾,你大大分開,我高高翹起…
兩團烈火燃燒在一起,你燒得我滿瞼紅漲,我燒得你大汗淋漓…
烈火越燃越旺,一發不可收拾,幾乎要燒毀理智,燒毀一切…
二人在床上歡滾著,搖撼著,搖得那張堅固的大床也發出瞭‘吱吱’的響聲…
壓抑多年的感情,化成瞭無數次的沖刺,化成瞭堅挺的聳立,化成瞭泛濫的潮濕…
歡樂的軀體,更得百倍的敏感,每一下搓摸,都百倍的快感,每一下抽動,都帶來百倍的歡愉…
積累已久的洪水在翻滾、沸騰。
吳秀才緊緊咬著牙,強迫地關閉著那道閘門,洪水像海潮,一浪接一浪,一波推一波,沖擊著閘門,然後又退去,儲蓄著第二浪的攻勢,接著便排山倒海而來!脆弱的閘門,終於崩潰瞭,洶湧的洪水從狹窄的通道飛馳而出,形成箭一般的水柱…
“啊!…啊!…哥哥啊…”
妙香祇覺得洪水沖擊著她,包圍著她,使她暈眩,使她昏迷,使她飄飄然然,使她成仙…
高潮之後,洪水消退,激情消失,祇餘下征微的漣漪,輕輕地蕩著、蕩著…
手兒在起伏凹凸的肉體上,無力地撫愛著,抹去小小的、晶瑩的汗珠…
眼兒望著眼兒,用歡樂、暢快的眼神,訴說著無限的愛意…
口兒對著口兒,不是接吻,祇是低低地喘息著,互相感覺對方的氣息…
長夜漫漫,良宵苦短…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低垂的小褂,不知不覺,又充滿瞭活力,逐漸挺立,昂首怒放…
神秘的仙人洞,又泌出瞭細細的山泉,憤訴著饑渴和期待!
妙香一個翻身,騎在吳秀才的上面,格格一笑:“別忘瞭我是新郎,你是新娘…”
新郎自然要采取主動,妙香上鞍策馬,先是一陣漫步,然後加快頻率,變成小跑,然後驅動疆繩,變成疾馳,最後是瘋狂加鞭抽打,瘋狂地馳騁…
不久之後,新科狀元‘毛德彰’被朝廷指派到廣州任太守,‘他’自然帶著著‘嬌妻’上任。
半路上,吳秀才恢復男裝,妙香恢復女妝,從此逍遙自在,享不盡的恩恩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