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大吃一驚,這一掌的攻勢絕不下於任何一個黑榜高手,但覺四周熱浪滔滔,已被灼熱無比的真氣席卷。
戚長征退刀凝守中宮,鼓盡全力硬受瞭這一掌,豈料來勢強烈的超乎想象,他又狼狼倉倉的退瞭幾步方才穩住身形。
此時戚長征手下部隊已拿火把將建文皇帝及戚長征團團圍住。火光照耀下他終於看清楚瞭這個神秘高手的面容。
一個身著墨綠色黑邊線長衫,身材堪堪可與戚長征比高,面貌俊秀非凡的少年,微笑看著戚長征。他點漆般的雙目有若黑夜寒星,明亮不已,堅定無比的自信顯露在俊臉之上。
戚長征也自他眼神之中感到極大的壓力,這種感覺隻有在與鷹飛對決時曾經感受過,不料此刻卻又重現在這年輕人的身上。年輕人攤開雙手,微笑道:“戚兄別太大火氣,我與你雖不是朋友,但絕不是敵人。還希望你高抬貴手,將小皇帝交給我,別這樣瞭結瞭他的性命。”
戚長征冷笑道:“你是什麼人物?眼下此刻就算是浪大叔親來,老戚也不賣他面子。軍令如山,建文皇帝我是一定要帶走的。”那年輕人很有風度的笑瞭一笑,說道:“喔,在下尚未自我介紹,小弟張仲羽,見過戚兄瞭。”
戚長征心內奇怪,怎麼江湖尚有這一位高手是自己沒有聽過的,況且他面貌非凡,定會像風行烈般成為武林中的彗星,但是他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
張仲羽笑道:“戚兄不必疑惑,小弟沒沒無聞,不認識在下是自然的事。”
戚長征橫刀而立,散出森森刀氣,道:“老戚好話不說第二遍,建文皇帝交給我,否則莫怪老戚刀下不留情。”
張仲羽臉上笑容消失,說道:“說不得,非得動手不可?”
戚長征一抖結實的臂膀,怒笑道:“老戚自出娘胎以來便不怕打架,動手吧小子。”張仲羽嘆道:“戚兄英雄瞭得,在下實在不希望跟你動手。”
左手護允炆,右手呼的一拳擊出,勁風帶起吹得數枝火把熄滅,四周登時暗瞭下來。
戚長征心中一凜,以為張仲羽要趁暗逃逸,正要運刀出擊。
拳風揚面,張仲羽不知道用的什麼招數,正拳在戚長征面前凝空,忽地五指彈開,纖美盈白的長指彈出五縷指風。戚長征連忙後仰一避,口中喝道:“好功夫!”左手撐地,天兵刀電掣般的掠出。
後方戚長征部下同時運刀上前夾擊,張仲羽哈哈一笑,左右手分別畫瞭正反數個圓,弧形勁道運使之下竟將後者的刀運到瞭戚長征天兵寶刀之上。
“鏘!”金鐵交擊聲響起,戚長征看的分明,這便是張仲羽方才使他一刀落空的手法。
尋常刀械怎敵神兵鋒利,兩方一交鋒,天兵刀立時將士兵手中的大刀絞的粉碎。
張仲羽說道:“讓開一條路,我並不想傷及無辜。”戚長征知道自己碰上的是平生大敵,當下並不搶攻,隻是凝神以待。神妙的招式又起,幾個掄刀沖向張仲羽的士兵都被他手中或正或反,或直或斜大小不同的圓圈圈的東倒西歪。
他收勢一個金雞獨立,姿態美妙至極。不管張仲羽如何轉動身子,始終是將允炆護在身後。
戚長征大驚道:“這是什麼功夫!”張仲羽獨立微笑,仿佛一株遺世獨立的蒼松,蒼勁不群。就在眾人皆驚於張仲羽的絕世功夫之時,狂笑聲揚起。戚長征虎目透出神光,釘住獵物般的看著張仲羽,說道:“有意思,還有什麼功夫盡管使出來,越是厲害的對手,打起架來才更有趣味。”
同時全身功力緊催,刀氣與內力互相激蕩在身旁形成不弱的氣旋,呼呼數聲已有幾支火把被氣流吹熄。
張仲羽知道戚長征終於要使出實力,臉上雖然微笑自若,心中卻也是深自戒備。
一把將允炆拉到身後,以內力傳音道:“小皇帝,等會不想死的就別離開我的背後一步,知道麼?”允炆點瞭點頭。張仲羽滿意的道:“很好!”
一挺胸膛,雙手骨骼劈叭連響,整個人立時呈現另一種不同的氣勢。戚長征聚氣已畢,喝道:“留神瞭。”
雷厲風行的刀勢帶著銀光百閃在語音方落時劈向張仲羽,這一刀罩瞭張仲羽所有可能的退路,戚長征料想他的輕功不錯,若是沒有按下這刀的打算定會急驅後退,那便會落入戚長征的圈套之中。
張仲羽卻不如戚長征所料後退,他冷笑一聲後雙足急撐,竄向戚長征。
戚長征見他不退反進,心下暗笑:“這你不是自循死路!”在手上又加瞭三分力道。天兵刀就如從空中消失一般,但刀氣冷冷卻依然明白的刺在張仲羽的臉上。
忽然,張仲羽幻化出無數個身影,以及近似不可能的速度在看不見的刀影中急閃,先是閃開劈向頭頂的一刀,之後右手化瞭一個小圈將另一砍向右側的刀勁巧妙的卸到一邊。
戚長征睜大雙眼,以他當前以超越當年封寒的刀道造詣,要如此不差分厘的避過所有的攻勢,當今世上除瞭以破碎虛空的龐斑,浪翻雲,及已練成道心種魔的韓柏外,就連風行烈也沒有可能辦到。
身影連閃,張仲羽嘿的一聲欺進戚長征胸前,一拳擊出。
四周的空間仿佛被張仲羽這一拳抽盡,先是螺旋型的氣流暴射而出,後是拳速鬥增。
在兩大高手的全力對決當中內力牽扯出的氣勁讓功力較弱的旁人就連要站立也是頗難。戚長征一頭長發向旁而飄,原來他看出拳勢險惡,若是不閃則非死極傷。
鼓盡全身的力量向地上一滾,同時舞刀護住頭臉。張仲羽咦的一聲,仿佛不相信戚長征可以躲過這一拳。
碰!
這拳擊在戚長征背後的樹上,枝葉搖晃瞭幾下,隨後枝幹碎裂之聲不絕,整株樹後平移數尺而後斷落地面。斷口內樹脈碎成無數小節,戚長征終於看出個名堂,脫口道:“這是七傷拳?!”
張仲羽並不答話,回身翻起左掌向戚長征拍去,戚長征隻覺得灼熱無比的氣勁再度迎面而來,忙掄刀搶上。
天兵刀準確無比的指到張仲羽拍向他胸口的一掌,止住瞭這一招。戚長征笑道:“你究竟是何方高手,為什麼老戚從來沒有見過你一面?”
張仲羽雙掌翩翩飛舞,仿佛柔弱無物,十指所到皆是戚長征身上氣門所在。
張仲羽道:“但在下卻早聽過快刀戚長征的大名,數年前長街一戰甚是有名。”
掌勁突然由虛無轉化為剛重,自停滯化為神速,流星般的化向對手。
這招的精妙絕倫就連見慣戰陣的戚長征也要大開眼界,鼓起瞭強橫鬥志,高舉起天兵刀,將全身力道聚集於刀尖。寶刀勁發出隱隱神光,在急速與寂靜的對峙中,戚長征大喝一聲,天兵刀劈出。
有若半空想起的幹雷,又仿佛黑暗的原野上一道撕裂天際的閃電劈下,就連空氣也被劈開。
張仲羽的手掌若被砍中定是不保,電光石火間,他左掌微微畫瞭一個小弧,硬是錯開瞭利可斷金的刀鋒。緊接著手掌貫下內力,掌緣橫擊在刀背之上。
橫擊力道極大,戚長征竟自拿捏不住刀柄,向外飛開。
張仲羽見機不可失,在那毫厘的縫隙間遞出一掌印在戚長征胸前。
他內力一吐,戚長征隻覺前所未有的怪力打在胸前,眼睛一暗,喉頭一甜,吐血而退。一旁所有士兵連忙圍起張仲羽,但戚長征已傷,破綻便明白的顯露出來。
張仲羽拉著建文皇帝向缺口一躍,允炆隻覺得向鳥一斑的騰空飛起便越過瞭士兵的頭頂,幾個起落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之中。
一年後,燕王棣統一天下,將各地的亂事平定及位為帝,年號永樂。
朱棣果然有太祖遺風,治事嚴謹,賞罰分明,很快的天下便又趨於平靜。
南京城內某處幽靜的地方,新遷進瞭兩戶人傢。一戶是三進的豪華宅院,另一戶緊鄰著大宅之旁,卻更是富麗堂皇,雕欄玉砌的建築令人望眼生輝。豪華宅院的大門口掛著一塊黑木襄金的大匾,上頭寫著大大的兩個字-韓府,一旁的署名則是朱棣。
赫然便是當今皇帝親筆寫的匾額。在韓府的一旁有著一間不大的小屋,同樣掛的黑木襄金的匾額,上頭寫著左傢酒肆,自然也是出自皇帝的手筆。這裡自然便是韓柏的府第,朱棣當上皇帝後便替韓柏及良極這對好兄弟在南京城內蓋瞭碩大的宅院並下瞭皇詔,定要這兩位他的恩人遷入此地。
韓柏當是高興不已,便與諸位夫人舉傢遷進瞭南京城。而良極也收起空空之手,與雲清在韓府旁安享天年。
一日,韓柏起瞭個大早,正在府第內漫步而行,走廊上迎面而來的是韓柏收為妾的翠碧。
翠碧見瞭韓柏甜甜一笑,問道:“相公,夜月小姐可起床瞭?”她還是不能將奴婢的習慣改過,依然稱呼虛夜月為小姐。
韓柏摟著他的蠻腰笑道:“我的乖乖小翠碧,先香一個再說。”重重的吻瞭翠碧的粉頰。
翠碧粉臉通紅不依道:“相公不要這樣,才一大早,人傢還要服侍夜月小姐呢。”韓柏哈哈大笑:“月兒昨晚太累,現在還在睡呢。不如你跟我來一次?”
韓柏經過瞭風風浪浪終於魔種大成,武功也已漸漸進入隨心所欲,由意收發的境界。
就連不懂武功的翠碧也能感覺到他魔種跳動活躍的生命力。
聽瞭他調情的話,翠碧嚇的連忙掙脫他的懷抱,說道:“我要先服侍小姐去瞭。”韓柏哈哈大笑,問道:“詩姐呢?”翠碧答道:“詩姐正在酒肆裡準備今天要賣的酒,還有給大哥的份。”
說罷頭也不回,逃命似的往虛夜月的房間去瞭。
韓柏心想:“現在天色還這麼早,諸位姐姐想必也還未起床,不如先找詩姐親熱一番吧。”
想到此處,他又是興致勃勃,絲毫不受昨夜與虛夜月覆雨翻雲的影響。
當下一溜煙的跑到酒肆之內,乓的打開瞭門。
正在酒肆內的左詩嚇瞭一跳,正在舀酒的杓子掉落地面,一見是韓柏,便嗔道:“小柏怎地這麼粗魯,要是害詩姐打翻瞭酒那可怎麼辦。”韓柏一把抱起左詩,重重的吻瞭她一下,說道:“詩姐這麼辛苦,唉,若不是詩姐每日的辛勞,這裡的人們怎會有天下極品的清溪流泉可以喝呢。”
左詩臉紅道:“真虧得你能說出這種話來,還不快將我放下來。”她被韓柏橫抱,裙內的美腿顯露無遺。韓柏嘻嘻賊笑道:“那麼讓小柏來慰勞姐姐吧。”
左詩感受到他魔種強大的吸引力,嚶的一聲將俏臉埋入他的懷裡,嬌嗔道:“人傢還有正事要作呢,別一早便想要那件事。”
韓柏正色道:“這不也是正事之一?還是詩姐你不喜歡作那件事瞭?”
左詩答也不是拒絕也不是,身體又被韓柏強烈的男子氣息勾起瞭情欲,渾身發燙。
她秀發拂在韓柏臉上,陣陣發香與她朝夕釀酒所產生的酒香構成瞭一種不可言諭的味道。
韓柏大大的吸瞭一口,贊道:“詩姐的身體真香,這種香味比月兒或是霜兒身上的氣息絕不遜色呢。或許這又是另一種可以增進我魔種的利器。”
左詩曉得韓柏又在亂說,但這也是給他瞭一個很好的藉口,俏臉通紅的對韓柏道:“隻能來一次知道嗎?我還要將給大哥的酒裝入酒壺內呢。”韓柏歡呼一聲,也不脫左詩的衣服便在她嬌軀上狂吻亂摸,他十分熟悉左詩與其他諸女身上的敏感帶,事已不片刻便將左詩弄得嬌喘籲籲,淫聲浪語自口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