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每個夜晚他們都赤裸著相擁而睡,林濤的臂膀是有力的,有力而長,能將曼娜嬌小的身子摟抱得緊緊的。手臂從左邊摟抱過來,左手竟能捂到她的那一邊乳房。
曼娜讓他那一摟抱,特別是在被窩讓他那樣摟抱的時候,內心總有一種迷幻感,覺得仿佛是被兩匝溫柔的環,將她的乳房牢牢箍住瞭不可分開。
林濤每天都上課,他們都會在清晨時刻醒來,旁邊的曼娜也睜開瞭眼睛。隨著她身體的翻動,胸前那對雪白乳房也跟著懸顛顛地顫抖,對她纖細的身體而言有點過於沉重,而對於他的手卻不大相同瞭,他用手掌托住一隻乳房,低下頭,她的肉體的溫馨令他陶醉。他們對視片刻,然後開始靜靜地親吻。清晨的吻溫情脈脈,像小魚在水裡遊動時的那種潤滑。
“真不想起床,就這樣一直呆下去。”林濤悄悄地說,並輕輕地撫摸她的乳房,以尖巧的手指從她的乳頭掠過。
曼娜懶洋洋地伸伸身子並將嘴唇朝他送去,他邊發出低沉的聲音邊逗弄她,同時又以一隻熟悉的手撫摸她。和往常一樣,接觸他的皮膚就使曼娜產生瞭強烈的沖動,除瞭和他在一起的緊實身體以外,其它的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男女間那種歡娛性欲的魅力和歡樂使她忘卻一切,簡直讓她眉飛眼笑。她奇怪自己也變成瞭一個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撫摸下激動地顫抖著。
曼娜很是享受地閑住瞭雙眼,她這種微妙的變化使他感到驚詫,她放在他臉旁的雙手把他的嘴送到一隻乳房上。她的頭後垂著,他的雙頰微微偏斜,把她的乳頭吮得硬瞭起來,輪流吮著她的雙乳,仿佛不能斷定那個更豐滿。
她深深地嘆瞭口氣,挺起胸脯好讓他的嘴唇更容易吮到。
“噢。”她那茫然的微笑天真可愛,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頭發,然後更大膽把他的臉拉向自己,把她的嘴唇對著他的嘴唇,她的嘴香甜灼熱。
他急於知道她情不自禁時什麼樣的,就繼續用舌尖卷弄著她的乳頭。
曼娜的手急切地在他的胯間摸索,一把握住瞭那根已經堅硬起來瞭的陽具,綿綿的手掌快速地套動,而雙腿不能自持似的張開,把那一處毛絨絨的地方拭擦著他。
林濤的大腿抽動著摩挲她飽滿的地方,能感到她肥厚的兩瓣肉唇溫暖潤濕瞭起來。
曼娜快樂地呻吟著,林濤就不為她所動,那根陽具隻在她的肉唇旁邊磨蕩就是不進入,還是曼娜忍奈不住,她的手把握著陽具,湊起屁股將那溫馴不羈的陽具吞納瞭進去。
林濤的龜頭一觸到她柔軟的陰道,就能感到裡面熔巖般的熾熱,並伴有一陣陣熱切的吮吸,他也就不再遲疑地縱送抽動。在他抽插下,林濤可以感覺到她雙肩膀開始輕輕顫抖,當她那緊貼著他全身的肉體顫動起來時,他把陽具退回去,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熱切地盼望他的雙眼。
總是要在曼娜狂躁地扭動著身子,尖聲地淫叫下林濤播射出精液,他們才會在一陣高潮的激動後才雙雙離開瞭那張銅床。然後,林濤走進瞭衛生間泡進浴缸裡,而曼娜卻整理著床褥被單。
窗外一片金色陽光,每天的早晨總是那麼富有詩意,像一塊融化的蜜糖。曼娜全身放松,聽著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抱著他將要穿上的衣服等待他。
他們一起在樓下面的廚房裡煮玉米粥、雞蛋和牛奶,一起用過瞭早飯。
曼娜陪著丈夫走出巷子,她漸漸地豐腴瞭的身材,穿一條花佈長裙,系在白襯衫外面,腰上緊緊地箍一根白色的寬皮帶。頭發是電燙過的,在腦後紮一條搖曳的馬尾,額發高高地聳起,蓬松的一堆。肩上挎著個皮包,帶子收得短短的,剛好到瞭腰際。而林濤則是雪白的襯衫深色的長褲,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光可鑒人。
他們姍姍地走出,或是林濤攙起她的手,或是曼娜依在他的臂膀上。沐浴著早上升起的陽光,曼娜是心滿意足的,她神采飛揚地對著每一個經過他們身邊的人,真恨不能將這幸福告訴每一個人,讓每一個人都來妒忌他們。可又必得將這幸福牢牢地圈在心裡,不可泄漏一點一滴。
林濤註意到路過的男人紛紛把視線投到漂亮妻子的身上,在他眼裡男人的目光就像蒼蠅,這種聯想讓他怒不可遏中而又有些沾沾自喜。走瞭一段路,他們便分開瞭,林濤要往學校上課,曼娜要上菜市場,購買他們一天的食物。
到瞭菜市場便熱鬧瞭,人總是特別多,從人縫裡徜徉過去,竟要擠出一身力氣。攤頭上起勁的吆喝聲,買主與賣主無休無止的討價還價,四下混成瞭一片,叫人腦袋發脹。
在曼娜的身後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香味,是香水和發蠟混合的氣味。她感到身後有人挨近瞭,起先還以為是小偷,頓時警覺著。這時她的屁股有什麼東西觸摸著,不是手背她感覺到應是手心,也不是無意間的碰撞而且是有意的騷擾,還在遊動著。
她沒敢直接地回頭,腦袋晃動用眼角一瞄,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穿著打扮得出奇的漂亮,頭發梳理得發亮如同他腳下的皮鞋一樣可以照出人影來,稚氣的面孔有些毛絨絨的胡須,眼睛出奇地發亮,刮得精光的發鬢微微可以看見塗瞭過多的雪花膏,顯著耳朵那地方有點黃,剛才就是他在市場門口從曼娜的側面走過來,佯裝著擦身手臂卻在她胸間挨瞭一下。
曼娜竭力地逃避著,但那男人卻如蛆附腐一般緊跟著她。曼娜到瞭賣肉的攤擋,男人更是肆無忌憚,竟整個身子從她的背後壓住瞭她,能感到屁股那裡一根棍棒似的陽具堅硬地頂撞著。曼娜讓他纏得沒辦法,終是大著膽子回過頭瞪上他一眼,接觸到他的目光,她心頭一凜,男人那目光像是餓狼聞到瞭血腥味一般蓄勢欲發。
好在這時,旁邊有人高喊著“何為,何為。”那男人才回應瞭一聲。
曼娜知道那人就叫何為,因為名字特別,曼娜很容易便記住瞭。回到傢中,曼娜對剛才那個叫何為的男人猥瑣的勾當怒不可遏,還是個半啦不大的孩子,竟如此色膽包天。心裡是憤慨的,但肉體卻有些小小的愉悅,體內有隻小獸在躥來躥去的,伸著小爪在她的心頭輕撓,把她攪動得騷癢癢的酥麻。
曼娜覺得有些疲憊萬分。她躺在床上,仔細詳盡地體會著那陣小小的騷動,而那亮燦燦的銅床,因為曼娜袒胸露背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就有瞭些涉及私秘而生出的押昵氣,房間裡盡是些厚重色彩的傢俱,畢竟是堆砌過度瞭,幾乎散發出一些奢靡的味道。但曼娜卻極為喜歡,它們使得整個房間有瞭居傢的氣氛,因而變得溫馨起來瞭。
正是因為那樣的滿滿當當,實實足足,還在某種程度上緩解瞭房間的空曠的格調。
曼娜睡著瞭。她不知道這一覺睡瞭有多久,昏睡之中她做瞭許多細碎的夢,連不成片斷,像水面上的月光,波光粼粼的,密密匝匝的,閃閃爍爍的,一個都撿不起來。曼娜甚至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醒不來。
2
林濤的身體就像這段時間裡陰霾炎毒的氣候一樣反復無常,不可捉摸。有時他會覺得心悶氣虛,林濤曾有過心臟病史,仗著自己正當年輕他也無所謂。晚飯的時候,他很有興致地飲瞭兩盅的酒,此刻那蠟黃的臉泛起瞭光暈。
曼娜穿著傢常的無領無袖的夏佈衫,因為熱,把一堆長發盤在頭頂上,露出瞭衣領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頸。高聳的胸部,細細的腰,都是他平日裡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再熟悉不過的。
通常曼娜用過晚飯後就要去洗澡,曼娜將要脫光衣服洗澡使林濤心猿意馬,浴缸流淌著溫暖的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像柔軟的玻璃保持著某種完美的象征,而這種象征也是使很多人迷戀它的緣故。
浴缸邊上的擱板上放著散發著香味的瓶子,還有很新穎的一隻四喇叭的收錄機,很流行的的輕音樂如水漫溢地飄出來,曼娜赤裸著側起身子坐在浴缸邊上,不時地用手撩撥著浴缸裡的水,屁股底下墊著溫暖而肥厚的浴巾。
他站在衛生間的門框,毫不掩飾地用欣賞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她,她轉過身來,一雙乳房隨著她扭動的身體而歡歡地顫抖著,她的胳膊叉放在胸前頭向後仰,說:“你的情欲暴露無遺。”她沙啞地笑,血液在林濤血管裡快速循環,太陽穴上的青筋清晰地顯露出來,他感覺自己仿佛從頭到腳整個身體都燥熱。
這時曼娜已躺在水中,像條慵懶的母蛇慢慢地拿起瓶子,她朝浴缸裡滴落瞭幾點晶綠色的香水,拿一塊海綿不時地往臉上擠水。
“親愛的,再進來一個人行嗎。”林濤湊近浴缸,他的雙手撫摸著她高聳著的乳房,也許是試探性的問。
“那要讓你先求我才行。”她就斜瞭他一眼,把一雙濕淋淋的手,用兩寸長染紅的指甲向他一彈,濺他一臉水。
“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寶貝。”他跪求著,跟著就又把臉湊上去,吻她的面頰,她的嘴唇緊貼著他。
林濤就脫瞭內褲,猴急地進入瞭浴缸,把浴缸裡的水溢得流瞭一地,他讓曼娜往前坐起,手在她細膩的背上揉搓按捏,她的皮膚本就細嫩加上水的濡濕顯得更是滑膩。那雙手撫摸著她的肩膀脊梁,直到下面的屁股,從她的腋下伸過,把握住瞭她豐滿的乳房。
她的身上噴香,林濤嗅著香味嘴唇就在她身上吻咂起來,曼娜也不抗拒,任憑他張狂,有時她會歪著頭睡著,但一陣音樂又會把她驚醒。她對他微微一笑,帶著一絲愜意,又仿佛對眼前的這一切都很滿足。
當磁帶播完瞭一面的時候,曼娜的乳房就變得腫脹,乳頭尖尖地挺動,她的雙眼泛上一層熒熒的紫色,手就不自覺地伸向林濤的小腹,一會兒套弄起他的陽具,她說她感覺自己像美人魚一樣在水裡一點點消融瞭,還問他,她的腳趾是不是依然有十個,她抬高大腿掰弄著自己的腳趾,斜瞇著眼睛,失魂落魄地玩著腳趾,讓水在腳趾縫裡遊來遊去。
她的手從腳趾漸漸地往兩腿中間撫摸,眼裡萬般風情,將林濤的手牽到自已的那濕漉漉的一片陰毛中,幽然地說:“我不行的,整晚都是這樣子。”
觸到瞭她下體毛茸茸、讓水糾結著的陰毛,林濤就擰著她的鼻子羞她:“現在你可是食而知味,無法抵耐吧。”
“快點抱我到床上吧。”曼娜面色紅潤地嬌喘道,白皙的臉上像有一塊紅綢在湧動,見曼娜這份嬌憨俏麗的模樣,林濤那裡還把持得瞭自己,他摟起曼娜柔若無骨的身子就往床上去。她的身子剛挨住床上雪白的床單,便仰面八叉地攤開瞭四肢,於是一個溫柔的女子變成瞭春心蕩漾,放蕩不堪的淫欲嬌娃。
林濤看著心花怒放,目瞪口呆地被施瞭定身法似的癡呆在那裡,木訥著動彈不得。曼娜就急瞭,探起瞭身子朝他踢瞭一下,他這才醒悟瞭過來,架起著她的雙腿就把那根堅硬如鐵的陽具挑刺瞭進去,曼娜那兩瓣肉唇一下便接納瞭那根碩大的陽具,身子像風中招展的旗幟盡歡撒野、搖擺不定。
這陣空前的肉博比以往每次都激情迸發,真是蕩魂蝕魄舒心悅肺,他們在床上發顫發狂,做出沒遮沒攔的狂浪舉止。
在那根陽具一陣迅猛的狂插中,曼娜是空前的瘋張,一個身子從沒停止頂湊迎接。她如貓一般的鳴呼,把林濤也捎帶得熱焰纏身、情欲勃發,像生死大戰般抵命相搏,不顧身上汗氣蒸騰、氣喘如牛。
他渾身的皮肉緊繃繃地變瞭色,本是白皙的皮膚變得青紫,隆起的肌肉把健碩男人的剛強表現得盡致。他的身上歡暢流淌著的血,四處奔騰最後凝聚到瞭那根陽具上,那東西變得膨脹碩大青筋畢現,把曼娜嬌嫩的兩瓣肉唇蹂躝得如落花流水,激流在他全身憋得慌亂,他恨不得在那裡戳上一刀讓它流瞭出來淌盡瞭。
而曼娜的活力在男人的如喚之中被喚醒瞭,她像是一團熊熊的火苗,她本能地要尋求另一團火互相抵勱,盡致展現青春的美麗,尋找男女間的歡悅,她要以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剛健撞出生命的火花,撞擊出生命之中最迷人、最催燦的火花,舒展生命的枝枝葉葉、花花瓣瓣,飽吸瞭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兩人間演示這稍縱即逝的青春風采。
他們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顆火箭將他們升上瞭太空,騰飛翻滾在雲端之上又炸得粉碎,林濤像是在山腳下艱難地背著她向峰頂攀登,一下下一步步努力地邁進,待到瞭高山日出之巔望著瞭峽谷的茫茫雲海中出現的光芒,縱身而跳。他驚呼道:“我不行瞭,我忍不住瞭。”
“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給我。”
曼娜應和著,頓時覺那陰道裡面一陣抽搐、一陣痙攣,深處有股似尿非尿的曖流激射出來,喉嚨深處吐出一聲嬌呼,便兩眼翻白、魂飛魄散,整個人輕飄飄地升騰,天上的白雲托著她飛旋著、飄蕩著,風兒張著翅膀拍打著、輕撫著,她不禁興奮得流下瞭眼淚。
兩人緊緊地摟抱著,親吻著各自便奮力擁抱,那口液和眼淚也便在親吻中往下咽,喉嚨裡呃兒呃兒地發響……
靜靜躺著如兩條死魚一般,倒是林濤先睜開瞭眼,見著曼娜粉妝玉琢的身子歪在床上,白花花的身上鍍上一層若有若無的粉末似,更顯得血色豐盈,黑發隨意地垂落下來散亂在臉上,使得本來熟悉得不再熟悉的那張俏臉又增加瞭神秘之感,兩隻乳頭漲紅著,濡著紅竭色的乳暈也比平日裡大得好多,慵懶的樣子格外引人愛憐。
一隻蚊子繞著她的臉飛來飛去,她也不用手撲打,卻把頭一歪一歪的逃避,帶著肩膀和饅頭樣的乳房也一起抖動。
林濤見她眉宇間蕩漾著經過洗禮般的滿足,一雙丹風眼柔和而澈潤,卻又深邃著不見底,心裡一蕩轉過頭便把嘴唇湊瞭過去,苦苦索求著,直到含住瞭她的舌尖。
片該過後,曼娜的上嘴唇突然顫動瞭起來,她睜大著眼睛,憂鬱地望瞭他兩下子,盈盈的眼珠湧上眼眶,她低聲地說:“老公,你不會覺得我太過貪婪瞭、太喜歡著弄這事,我總是遏制不住。”
“怎麼會呢,曼娜,男人就喜歡你這樣子。”林濤笑著說,可以聽出他的笑聲裡的激動和壓仰不住的高興,他把身子轉瞭過來,臉朝著下面躺在她的身邊,用胳脯支撐起自已的身體,騰出雙手握著她的小手,一面用那又興奮、又醉心的眼光望著她的臉孔。
“你不會譏笑我吧,我真的好謝謝你,是你讓我領略到這奇異的感覺。”曼娜的聲音由於過份地激動高興哽塞住瞭,顫動著,她無法說下去,隻是深情地叫喚他:“老公。”
3
“曼娜,你肚子餓瞭嗎?”林濤問道。
曼娜說:“有點,晚飯才過瞭多久,怎就覺得又餓瞭。”
林濤把頭側放在她的肚子,他說:“你的身上多瞭一個小人兒,他也要吃東西的。”便提議不如到外面吃宵夜,曼娜也樂意。倆人便起床各自穿上瞭衣服,手牽著手從巷子到瞭街上,在那燈火通明的小飯店中吃瞭濃湯面條,加多些瞭牛腩蘿卜,沾著紅辣醬,一會兒,就吃得大汗淋頭滿嘴發燙。
等他們吃完瞭還沒走近小巷,大街上頓時刮起瞭一陣風,風一過,雨便開始下起來。那季節的暴雨沒有前奏,說來就來。大街上紛亂瞭,周圍的繽紛色彩在激雨中越發鮮麗炫目瞭。
林濤拉著曼娜躲到瞭街上的騎樓下面,站在水磨石臺街上,被避雨的人群擠到一塊玻璃窗的後面。
曼娜是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讓雨這麼一淋,她撩起裙裾絞著水,一襲衣裙讓水浸得薄亮透徹,也把她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顯現出來。
旁邊那些避雨的男人們,他們的眼光是興奮的,直接的、赤裸裸的泛動著情欲,臉上現出驚訝的、遲純的和滿足的神色,隻有鷂鷹用利息利爪撕裂獵物時才會有這種眼神。
曼娜在他們如此虎視耽耽的逼視下顯得有點忙慌亂,她猛扯著林濤急急投奔進瞭雨中,加快腳步似小跑般地。
大街恍惚瞭,斑斕瞭,升騰瞭,騎車的人流取出預備好的雨披,各種顏色的雨披絢麗燦爛地溶解在雨霧裡。
一拐進瞭黑黝黝的巷子,兩人的身體就粘到瞭一塊。林濤脫去瞭上衣撐起,曼娜的一雙手臂圍住他的腰,頭依附在他的胸前,像是袋鼠女兒似的,嬉笑聲在深夜寂靜的巷子裡上傳得很遠,兩人都有著欲仙的感覺。
林濤故作驚訝地說:“曼娜,回到傢裡睡不著,我們還做什麼?”
聽到這胡話,曼娜心裡歡喜得不得瞭,真像有些忘瞭他們才剛剛狂歡過瞭似的,也跟著胡謅:“你說做什麼?當然是男女間歡喜的事。”
他忽地把曼娜從懷裡推出,退後兩步,擺出一個驚駭的姿勢,他問道:“你這小姑娘,怎的這麼淫蕩起來?才做過瞭,又想來。”
“隻要你還能硬得起,我就要把你折服瞭。”曼娜跟著起哄。
他們在巷子裡進進退退,忘瞭頭上的雨點。那傢窗戶漏出的光芒照著,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地上,奇形怪狀的。有人粗著嗓子咳著,不滿地咕嚕著什麼,顯然讓他們的嬉鬧吵著瞭,他們可不在乎,隻顧自己樂。鬧瞭一陣,曼娜重又鉆進林濤的懷裡,這時,兩人就都安靜下來,靜靜地走著路,有時抬頭看看天。
待到瞭傢門口,他們竟嘻嘻哈哈推著挽著上瞭臺價。曼娜是夠狼狽的,裸腿上濺瞭一點點泥漿,腳下的白皮鞋拖泥帶水,一邁步咕滋咕滋的冒泡。曼娜的手腕上縮著一紅絲帶,上面系著傢中的鑰匙,在黑暗中她摸索著打開瞭門。
林濤把門閉上後,曼娜雙臂勾住瞭他的脖子,依依不舍地不願放開,他們就這樣地在門口站著,慢慢地手就相互脫對方的衣服,直到兩人的衣服都脫光瞭,都清楚這裡又要制造一場愛,兩人的眼睛對視片刻,就這麼一個微笑,都明白瞭隻有這樣完成肉體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夢。
屋簷的水滴忒啦啦打在地面上,滴溜溜地急轉,直潑到尺把遠,風挾著雨一陣陣呼嘯而過,像是鞭子抽打著啪啪啪一下比一下急促。
曼娜高舉起雙臂赤裸地投入天井的雨中,烏沉沉的風卷著白辣辣的雨,一陣急似一陣。她歡呼雀躍著跳動著,她踮瞭腳尖,努力地伸展著臂,乳房隨著她的伸展翹瞭起來,撲撲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些濃黑的陰毛讓雨水淋澆得糾做一綹綹。
雨箭排山倒海般地迸射在她的身上,雨水從她光滑、豐碩的背脊上瀉下,分為兩泓,順著兩根勻稱的似白玉般的腿,直流到底,洇進天井的水泥地面。
林濤也似乎受到瞭她的感受染,他也縱身投進瞭傾盆的大雨中,他摟住瞭還處於亢奮手舞足蹈的曼娜。倆人就在雨中快意地親吻,雨點打在他們的身上,照到一點燈光,的溜溜地急轉,銀光直潑到尺把遠。
又是一陣熱吻,林濤冰冷的嘴唇,健碩的肌體赤裸地緊貼著她,由不得讓她產生瞭奇妙的官能反應,她慢慢地享受著這寧靜的親吻,而雙手則大膽地在他堅硬的肌肉裡捻揉著,從屁股、大腿到胸肌,每寸肌膚她都貪婪地撫摸,他的肌膚本來就細致加上雨水的沖涮更是膩滑,一種從未過的刺激使她的體內迅速地湧動著情欲的烈焰,特別是他那男人碩大的陽具讓她把握在手上,那麼雄偉、剛強。
她把它放在臉頰上、乳溝間摩挲,還用雙唇、舌尖吮吸著、舔舐著,極盡愛憐,全然忘瞭他們竟還在漫天的大雨中。
終於林濤不顧一切地把她壓向瞭墻壁,雙手撈起她飽滿的屁股把下身緊貼瞭過去,曼娜不禁一聲驚呼,便熾熱瘋狂地響應,雙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肢。
陽具如同長瞭眼睛似的,一下就抵觸到瞭她肥美的肉唇,他奮力一聳,便盡根地深陷瞭進去。一經吞納進瞭他的陽具,曼娜嘴裡頭哼哼吭吭,雙臂交繞著他的脖項像猴子攀樹一般,任由著他縱橫馳騁、彪悍縱送,直到他的雙腿疲倦難撐撲坐在濕淋淋的地上,他們這才尋找起浴巾擦凈兩人身上的水漬。
4
回到瞭床上,他們的歡愛還沒有結束。曼娜仰面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床仿佛一葉小舟,床頭櫃子上一盞紅紗臺燈似乎搖晃不停,曼娜人在床上也隻覺得飄飄蕩蕩,如同乘坐在輪船上隨波逐浪,更有那燥熱的海風拍打在臉上,其實那是林濤熱辣辣的親吻。
她的雙膝屈起展開著,盡致地將那肥厚的肉唇往上湊,在林濤的縱送當中,細瞇起瞭眼睛。這時的她正漸漸進入佳境,大腿當中的兩片肉唇夾著他的那根陽具,肉唇上端的那處軟骨似的肉蒂更是在他龜梭抽動和不經意的挑逗中,充血腫脹瞭起來,酥麻陣陣揚波起浪,激蕩著蔓延至全身。
隨著她的淫叫的聲音起來越高,扭動的身體越來越激烈,林濤也在一陣瘋狂的抽送後不由自主地傾泄如註,隻覺得陽具在她的裡面活瞭一樣,躍躍跳動著,一抖一抖驟然脹大起來,洶湧而至的精液把她內裡燙得酷暢淋漓快爽無比。
她雙手抱定著他的屁股,恨不得連他的卵袋也盡致地吞沒,嘴裡卻咬緊牙根道:“我不幹,不夠的,你又那麼快地射瞭。”
林濤氣喘如牛汗流挾背,遊絲般地說:“我知你沒夠,我們可以再來的。”
屋頂上有兩片長方形的光亮,月光從那兩格子猛地灑落,照到瞭她光潔滑膩的身子上,一條雪白的腿盤搭在床沿上。她的身上有一股鼓脹脹東西在流動,從每一條血管齊聚到瞭小腹,飽脹得有一種似尿非尿欲泄末泄時的感覺。
隨即他的那根陽具在她的裡面漸漸軟瞭下來,慢慢地退褪出來,由春天的茂盛茁壯而漸趨枯瘦殘敗,由漸漸的花白而雪白,終於絲盡而蠶死,終於油盡而燈滅。林濤畢竟是強弓之末,饒是生龍活虎的人,也覺體力不支。
曼娜剛剛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澆滅,一派鴛鴛鴦鴦的憧憬一時化為烏有,自然心存不甘。空氣是涼爽瞭起來,發出瞭獨特的雨水氣味。
他們相互交纏著,曼娜也不顧他的陽具淋淋濕濕滿是兩人的精液,在他躺下時就伏下身子,將那根東西含進口裡。她努起雙唇盡力地套弄著,沒會兒,整根就在她的嘴裡膨脹,撐得她腮幫子生疼。
她覺得已到瞭火候,她不再像原來那樣安靜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個人龍騰虎躍,就叉開大腿,蹲到到的腹間,手扶著發硬的陽具,小心翼翼地套下,林濤雙手幫襯地掰開她的兩片肉唇,她屁股一蹲,就緊貼密切地吞下整根陽具。她雙手緊摟著他,整個身子隨著他的律動而輕盈地起伏,嘴卻不停歇,碰到他什麼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
曼娜越來越懂得怎麼做在床上放縱瞭,身子一刻不停地縱躍起落,像是被風暴卷起的浪頭,在海面上瘋狂地奔騰,湧過去,湧過去,沒有瞭方向,也沒有時間,似乎這滔滔的白浪要翻滾到天荒地老。
林濤似乎能感到胸腔和腹腔裡有一種尖銳不安的東西在撞擊著,聽得見它陰險的咻咻鼻息,感覺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熱的暗流,在他周身脈胳中肆無忌憚地亂竄,這讓他的陽具漲得就像快要暴裂瞭一樣。
隨著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瞭一個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發的瞬間,曼娜在他的上面一陣呼天喊地的嬌啼,她從沒覺得如此暴長的陽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瞭,把她的那一處撐滿得就要裂瞭一般,她沒敢停頓下來,這快樂來得如此突然,她愜意極瞭,感覺自已簡直是被海浪托著,掀過來掀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林濤努力地仰起身來,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動著,終於讓他撈住瞭吊著的圓頂蚊帳,他一把揪住著,順勢將它扭瞭幾扭,紋得和石柱一般結實,他就昏沉沉地抱住瞭這柱子。
曼娜還細瞇著眼努著嘴享受這來臨的高潮,兩隻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樣地躍動著。究竟帳子是懸空的,禁不住他半個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帳子一同左右搖晃著,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著眼望住她,鼻孔漲大瞭,噓噓地吐著氣,這使曼娜迅速地嗅到瞭空氣中的危機,一種劇烈的恐怖的陰影突然落到瞭她的心頭。
她一斜身滾下身子,很快地下到地面,她一面聽到那漲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聲,覺得一雙猙獰的眼睛越逼越近。她發現林濤整個身子已癱軟,唯有兩腿間的那根陽具卻比平時更加粗硬,高揚著朝天,一股乳白色的濃稠的精液伴著血絲淋淋漓漓地滲出。
她雙手拼命地緊握住,驚慌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她說:“你怎麼啦?不要嚇我。”
林濤的聲音如蚊子扇動一般:“快叫人,送我上醫院。”曼娜這才慌張地披上衣服,連跌帶爬地奔下樓去。
曼娜呼天喊地一傢一傢拼命地擂打著人傢的門,“誰啊。”門呀一聲開瞭,鄰居連忙把手電簡掃射過去,那電簡筆直的一道光,到瞭眼前的人身上,突然溶化瞭,成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瑩的霧,因為照到的身子是軟的、是酥的、弧線的、半透明的。
隻見曼娜的身子緊緊把背貼在門上,她穿著條紋的睡衣全濕透瞭,肩膀裸露在外面,忪忪一頭的黑發全攪亂瞭,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緊張地探著,白肩膀一聳一聳,撞在門上,格登格登的響,鄰居大吃一驚,手一軟,手裡的電簡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滾得老遠。
曼娜將頭發向後一推,露出極端恐怖的臉來,使勁咽瞭一口氣,嘎聲叫道:“你必須得幫我的忙。”沒等把事情說出來,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腳,腳上隻有一隻拖鞋,那一隻光腳劃破瞭許多處,全是血跡。
等鄰居夫婦跟著她再回到樓上臥室的時候,林濤一個赤裸的身子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有人扯過一床薄被把林濤遮蓋瞭,隨後而到的稍為內行的老者把手放到林濤的鼻子下面,搖頭說:“沒救瞭。”
曼娜的心在絞痛,她看見林濤倔強的嘴唇轉成瞭白色,他的眼珠發出冷冷的玻璃一樣的光澤,那雙眼睛向前瞪著的神氣是那麼可怕。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夠覺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動,她又覺得一串冰冷的淚珠從她手裡一直滾到她的臂彎裡。
隔瞭好一會,才有人請來瞭醫生,醫生在林濤的身上翻弄瞭幾個,又在他的胸口壓打折騰著,然後,拍拍手,對曼娜說:“你節哀吧。”
曼娜一下就嚎啕大哭,她過分悲哀的哭聲在寂靜的雨夜裡顯得陰森恐怖,傳出去很遠很遠。
眾人過來勸慰著她,眼看著平日裡趾高氣揚的一個女人,鳴鳴咽咽地哭得梨花帶雨天昏地暗,有人端瞭一隻椅子來,曼娜一歪身坐下瞭,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軟,椅子坐不穩,竟溜到地上,雙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