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東四環外一處老舊小區,斑駁的外墻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滄桑。
五樓盡頭的出租屋裡,蘇婕站在那面簡單的落地鏡前,仔細描繪著唇線。
鏡中的女人眼神溫柔而憂鬱,長發柔順地垂在肩頭,散發著淡淡的洗發水香氣。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老舊木地板特有的黴味,與她身上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構成瞭這個傢獨特的氣息。
隔壁房間傳來女兒彤彤輕淺的呼吸聲,小床頭還亮著星星形狀的小夜燈。
蘇婕放下唇筆,目光在鏡中自己身上流連。
居傢服滑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窸窣聲,露出她纖細的身材。
35歲的年紀,卻依然保持著少女般的曲線。
她的腰肢纖細,雙腿修長,皮膚白皙得仿佛能透出光來。
歲月似乎格外眷顧她,除瞭眼角那一絲若隱若現的細紋,見證著她為人母的八年光陰。
房間裡隻開著一盞暖色的落地燈,在她身上投下柔和的光暈。
墻上貼著彤彤歪歪扭扭畫的全傢福,一旁的飄窗上擺著幾盆綠植,試圖為這個租來的屋子增添一些生氣。
蘇婕伸手撫過鏡中自己的臉龐,這張臉不再有二十多歲時的青澀,卻多瞭幾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她的目光掠過梳妝臺上擺放整齊的化妝品,那些都是便宜的國產貨,但她總能化出精致的妝容。
這些年,她學會瞭精打細算,卻從未放棄對美的追求。
夜色漸深,窗外傳來小區裡此起彼伏的關窗聲,蘇婕依然靜靜地站在鏡前,仿佛要將此刻的自己深深刻進記憶裡。
鏡中倒映著這個並不寬敞的出租屋,墻紙有些發黃,但被她用照片和裝飾畫細心地遮掩著。
角落裡堆放著彤彤的玩具,電視櫃上擺著母女倆的合影。
這個空間雖然簡陋,卻處處都透著她想要營造傢的溫暖。
蘇婕輕輕嘆瞭口氣,那聲音裡包含著太多難以言說的故事。
她依然美麗,依然驕傲,可生活的重擔卻讓這份美麗蒙上瞭一層淡淡的哀愁。
夜晚的寂靜中,她站在鏡前,既是在端詳自己,又仿佛在凝視著時光的痕跡。
蘇婕穿好成套的鏤空內衣,吊帶連衣裙,又套上一件小罩衫,這樣讓她更有安全感一些。
然後她坐在床前看著熟睡的女兒,她那麼小,但已經是美人坯子——不過美麗對她們而言,也許是負擔而非幸運。
丈夫去世後,每次傢裡被債主圍堵,那些男人對自己動手動腳就罷瞭,他們甚至對彤彤投去邪念的目光,蘇婕害怕極瞭。
還好賣掉房子搬到這兒後,債主們還沒找來過。
蘇婕優雅地穿上那套黑色蕾絲鏤空內衣,精致的花紋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朦朧的銀輝。
她小心翼翼地套上米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又披上一件淡粉色的薄紗罩衫,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多一份保護。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女兒的床前坐下,看著熟睡中的彤彤。
小女孩精致的五官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陰影,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呼吸均勻而安詳。
才八歲的彤彤,已經繼承瞭母親的所有美貌,纖細的眉毛,挺直的鼻梁,還有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無一不昭示著未來傾城的容顏。
蘇婕伸手輕撫女兒柔軟的發絲,心中卻泛起陣陣苦澀。
美麗,這個上天給予的禮物,對她們母女而言卻更像是一把雙刃劍。
記憶中那些不堪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丈夫因意外離世後,債主們蜂擁而至,那些男人貪婪的眼神在她身上遊走,粗糙的手肆意觸碰她的身體。
更讓她心驚的是,那些人甚至將染著欲望的目光投向年幼的彤彤,仿佛在打量一件未來可以染指的珍品。
每當夜深人靜,那些畫面就會像夢魘般纏繞著她。
債主們圍在傢門口叫囂的聲音,彤彤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還有自己強裝鎮定卻內心崩潰的模樣,都深深刻在她的記憶裡。
為瞭保護女兒,她不得不忍痛賣掉瞭丈夫留下的房子,帶著彤彤逃到這個偏僻的老小區。
雖然這裡環境簡陋,但至少給瞭她們一個暫時的避風港。
蘇婕低頭親吻女兒的額頭,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她知道,這份平靜或許隻是暫時的,但她會竭盡全力保護好這個傢,保護好她的女兒。
當然,債主沒有找過來,更多還是因為蘇婕用賣房得到的錢還瞭一部分債,並在最近幾個月能定期穩定還錢——雖然那些債就算維持現在的收入,幾年內也還不完。
蘇婕不敢怠慢,她必須每月把錢打過去,丈夫死後公司破產,那些債主都是大人物。
而且,維持自己和彤彤的生活也不容易。
兩邊的老人不會給她任何幫助,她自己的父母隻會嘲笑她嫁瞭個短命老公,連給傢裡錢幫弟弟買房結婚都做不到;而亡夫的父母——彤彤的爺爺奶奶,已經幾次讓她把彤彤送過去,認為孫女跟著他們才能好好成長。
蘇婕站在窗前,望著樓下昏黃的路燈。
每個月發工資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將大部分錢轉給那些債主。
雖然賣掉房子還瞭一部分,但剩下的債務依然像一座大山壓在她肩上。
那些債主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丈夫公司破產後,他們就像聞到血腥的鯊魚般蜂擁而至。
她輕輕揉瞭揉太陽穴,計算著這個月的收支。
房租要交,彤彤的學費要交,還要給債主打錢,剩下的隻夠她們勉強度日。
每次看到商場裡其他孩子穿著漂亮的新衣服,吃著昂貴的零食,她就心疼得無法呼吸。
但彤彤從來不吵不鬧,仿佛懂事得過分,這更讓她心如刀絞。
娘傢給不瞭任何幫助,父母總是冷嘲熱諷,說她眼光不好,找瞭個隻會留下債務的丈夫。
每次視頻電話,母親絮絮叨叨地念叨著弟弟結婚需要錢,暗示她這個姐姐應該盡些責任。
可她連自己都快不堪重負,又哪裡還有餘力去幫襯娘傢?
更讓她揪心的是公婆的態度。
每次見面他們都要說彤彤跟著她吃苦,說孩子應該過更好的生活。
言下之意,是想把彤彤接去撫養,蘇婕知道,一旦讓彤彤過去,這個女兒就再也不會回來瞭。
她走到床邊,再次輕撫女兒的臉龐。
彤彤是她的全部,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絆,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公婆那裡不會有母愛的溫暖,她已經失去瞭丈夫,不願再失去這個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夜深瞭,樓下傳來醉漢的喧嘩聲。
蘇婕緊瞭緊身上的罩衫,這個世界對母女倆而言充滿瞭危險和不確定。
但她別無選擇,隻能咬牙堅持下去,期待著能盡快還清債務,給女兒一個安穩的未來。
蘇婕踩著黑色的細高跟鞋,輕輕帶上房門。
電梯裡的鏡面倒映著她嫵媚的身影,吊帶裙下若隱若現的身材曲線,罩衫下透出的蕾絲內衣,無一不在訴說著她即將前往的地方的性質。
走出小區,她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
這條路她已經走瞭幾個月,熟悉得閉著眼都認得。
穿過兩個街區,在一傢24小時便利店後面,有一扇不起眼的鐵門。
門上掛著「員工通道」的牌子,但推開門後,卻是另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這是一傢高檔會所,門面在另一條繁華的街道上。
會所裝修奢華,水晶吊燈折射出曖昧的光芒,紅木雕花的墻壁上掛著價值不菲的油畫。
穿過長長的走廊,蘇婕來到化妝間,這裡已經有幾個姐妹在補妝。
她們都是這裡的特殊服務員,或者說,是專門陪酒的公主。
蘇婕坐在自己專屬的梳妝臺前,仔細檢查妝容。
這份工作來錢快,一晚上的小費就頂得上普通工作幾天的工資。
但代價是要忍受客人的動手動腳,陪著他們喝酒玩樂。
有時候還要去包廂唱歌跳舞,陪那些富商們玩骰子遊戲。
當然,「那個」更是傢常便飯,無論是被帶走,還是直接在包廂裡發生。
時鐘指向晚上十點,會所正式營業的時間到瞭。
蘇婕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走向大廳。
她知道自己必須撐下去,為瞭那個在傢熟睡的小天使,為瞭那些還未還清的債務。
天亮時分,當她脫下高跟鞋,輕手輕腳地回到傢,又將是另一個溫柔賢惠的母親形象。
這就是她的生活,在黑夜與白晝之間,在性感尤物與慈母之間不斷切換角色。
這份工作是一個「好心」的債主推薦給她的,蘇婕知道那個男人給自己指這條路時內心的嘲笑和惡意,但他確實給瞭她一條不錯的路,賺的很多,來錢很快,隻要放得開。
已經幾個月,蘇婕從最初的恥辱和不適應,已經遊刃有餘。
她很聰明,而且本就開朗善談,能和男人聊得來。
而且就算放不開,蘇婕單憑人母少婦獨特的韻味,完美的姿色,也不會缺少客人。
她和那些賺快錢的半大小姑娘不一樣,她受過好的教育,氣質出眾,來這兒玩的男人本就更喜歡良傢為娼的反差感。
蘇婕站在會所的大廳裡,回想起幾個月前那個「好心」的債主。
那天,那個男人坐在辦公室裡,眼神裡帶著輕蔑的笑意,說要給她一條「好出路」。
他遞來會所老板的名片時,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打量,仿佛在欣賞即將墮落的白天鵝。
但蘇婕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條來錢最快的路。
第一次走進會所時,她幾乎要哭出來。
但現在,她已經能優雅地端著酒杯,與形形色色的男人談笑風生。
她受過良好教育,能聊藝術、時尚、金融,懂得如何恰到好處地展現知性與性感的平衡。
那些在商場叱吒風雲的男人,往往更享受與她這樣的「良傢少婦」交談。
會所裡不乏年輕漂亮的女孩,但蘇婕有著她們無法企及的成熟韻味。
她的一顰一笑都透著故事,眼神裡若有若無的哀愁更是勾人心魄。
客人們都說她像一壇陳年美酒,越品越有味道。
那些養尊處優的太太們絕對想不到,她們的丈夫會為瞭一個帶著故事的單身母親瘋狂買單。
每當有客人問起她為什麼來這裡,蘇婕就會露出恰到好處的苦澀微笑,這種良傢墮落的反差感總能激起男人們的保護欲和征服欲。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這份工作意味著什麼。
但為瞭彤彤,為瞭那些永遠還不完的債,她別無選擇。
在這個奢靡的世界裡,她是最受歡迎的「商品」。
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們,在她面前展現出最原始的欲望。
而她隻需要微笑,陪酒,偶爾露出一點脆弱,就能賺到足夠的錢養活自己和女兒。
這種遊戲,她已經玩得得心應手。
來這兒的男人老中青都有,油膩的中年成功人士是主力軍,但白發蒼蒼硬不起來的老達官顯貴會來,還沒成年就學會玩女人的二世祖也不少。
這個會所不是「素」場子,來玩的男人也都是帶著直白的目的,酒過三巡,該談的人生談完,他們就會在包廂裡直接享用女人,當然也可能帶走包夜。
蘇婕當然也逃不過,早在來這兒的第三天她的貞潔就已經被奪走瞭,來瞭一個月時,還經歷過幾個男人的共享。
蘇婕跟這裡年齡比她小,經驗卻更豐富的小妹們學瞭不少「東西」,包括……如何頻繁地避孕。
水晶燈下,蘇婕挽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總走進豪華包廂。
這樣的場景她已經習以為常,從最初的羞恥難當到現在的波瀾不驚。
包廂裡常常充斥著各色男人:西裝革履的中年總裁們,滿臉褶皺卻不忘風月的老人,還有那些花錢如流水的紈絝子弟。
她還記得入行第三天的那個夜晚,一個富商在酒精和欲望的驅使下,在包廂的皮沙發上強行占有瞭她。
那時她哭得梨花帶雨,卻不得不繼續微笑。
一個月後的某個夜晚,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商界大佬輪流享用她的身體,讓她徹底明白瞭這一行的殘酷。
現在的蘇婕已經學會在包裡常備避孕藥,這是會所裡年輕姐妹教她的。
她們還教會她如何取悅不同類型的男人:對年邁的老總要溫柔體貼,對暴躁的中年人要表現得欲拒還迎,對年輕氣盛的公子哥要放得開。
她學會瞭各種姿勢,掌握瞭床第間的技巧,甚至知道該如何在連續接客後保養身體。
這份工作讓她每晚都在被不同的男人擁抱中度過,有時是包廂裡的沙發,有時是豪華酒店的大床。
她的身體早已不再屬於自己,但隻要想到傢中熟睡的彤彤,她就能咬牙撐下去。
這就是她的生活,在夜色中出賣自己,在白天做個完美的母親。
會所燈紅酒綠的環境裡,蘇婕正和林晶晶在化妝間閑聊。
這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是她的「入行導師」,教會瞭她許多「生存技巧」。
晶晶染著一頭玫瑰金色的長發,穿著光鮮亮麗,談吐間充滿瞭對生活的熱情。
「姐,你也別太拼瞭,」晶晶一邊補口紅一邊說,「看你天天來,也不休息。
這行最重要的是會養護自己,客人又不會跑光。」她打開手機給蘇婕看自己的收支記錄,「我每個月前半月拼命接客,後半月就隨性瞭,該玩玩該睡睡,日子不也過得挺好。」
蘇婕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確實有些羨慕晶晶的灑脫。
這個會所的規矩很人性化,並不強制女人們必須每天來上班。
隻要提前和領班打好招呼,想休息就休息。
畢竟這裡從不缺漂亮女人,每天都有新面孔想要加入。
「你看那個小雯,」晶晶指著對面的化妝臺,「她老公每個月給她足夠的零花錢,她還是要來這裡。
說白瞭,大傢都是為瞭錢,隻是我們更坦誠一點。」蘇婕聽著,想起自己確實是為瞭債務和女兒不得不來,但很多姐妹卻是純粹為瞭賺快錢。
晶晶是這裡最受歡迎的姑娘之一,她教會蘇婕許多討好客人的技巧,包括那個讓男人瘋狂的「潮吹」把戲。
「姐,其實就是提前喝很多水,憋著尿,找準時機……」她總是毫無保留地分享經驗,「客人們最吃這一套,小費給得特別痛快。」每到月中,晶晶就會消失幾天。
有時去三亞曬太陽,有時去日本買奢侈品,甚至去牛郎店揮霍。
「賺男人的錢,花在男人身上,這叫錢生錢。」她總是這樣笑著說。
在她的世界裡,沒有太多道德枷鎖,隻有純粹的利益交換。
蘇婕看著化妝間裡的姐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有人是為瞭還債,有人是貪圖享受,有人隻是不甘平庸的生活。
但在這裡,她們都能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
領班從不幹涉她們的私生活,隻要按規矩辦事,想怎麼安排時間都行。
「姐,你要學會享受生活,」晶晶收起化妝品,準備去接客,「錢總是賺不完的,但青春和身體經不起透支。」她的話讓蘇婕若有所思。
也許是時候給自己定個規劃,不必把每分鐘都用來賺錢。
但想到那些債務,和女兒的未來,她又不得不繼續拼命。
在這個聲色犬馬的世界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蘇婕看著鏡中的自己,或許她終究無法像晶晶那樣灑脫,但至少,她找到瞭一條能夠維持生計的路。
蘇婕站在化妝鏡前,輕輕撫摸著頸間那條細細的金鏈子,那是丈夫還在世時送她的生日禮物。
記憶中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豪華的別墅裡,她優雅地打理著花園,參加各種高檔沙龍,出入奢侈品店時眼都不眨一下。
那時的她,就像溫室裡的花朵,被丈夫精心呵護著。
可現實就是這麼諷刺。
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婦,如今卻要靠出賣身體還債養傢。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保養得宜,但眼角的細紋還是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再看看周圍那些年輕姑娘,一個個青春靚麗,肆意揮霍著最寶貴的年華。
林晶晶又在跟姐妹們炫耀她新買的奢侈品包包,還有去牛郎店的趣事。
蘇婕聽著她們天真的笑聲,心裡泛起一絲苦澀。
這些女孩兒,有的甚至比彤彤大不瞭幾歲,卻已經在這個聲色場所裡迷失瞭自己。
她們沉醉於當下的紙醉金迷,卻不知道青春和美貌都是易逝的資本。
「等到皺紋爬上臉龐,身材走樣,客人不再青睞,她們又該何去何從呢?」蘇婕在心裡暗自嘆息。
但她隨即搖搖頭,收起這些無謂的憐憫。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她沒資格去評判別人。
化妝間的門被推開,領班探頭進來:「蘇婕,1906房的客人點你瞭。」蘇婕站起身,優雅地脫下罩衫,露出裡面性感的吊帶裙。
她對著鏡子最後檢查瞭一下妝容,踩著高跟鞋向門口走去。
每一次出門,都像是一場未知的冒險。
也許今晚隻是簡單地陪著喝酒聊天,聽那些男人傾訴他們的煩惱與欲望;也許會遇到那種變態的客人,用各種羞辱的方式發泄他們扭曲的欲望。
蘇婕已經學會在不同的角色中自如切換:溫柔體貼的知心姐姐,放蕩熱情的尤物,任人擺佈的玩物。
她的背影在走廊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卻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態。
這是她在這個地方生存的資本,也是她曾經養尊處優生活的殘餘。
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裡回響,仿佛是命運在嘲笑她的際遇。
推開包廂門之前,蘇婕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掛起迷人的微笑。
不管今晚等待她的是什麼,她都必須堅強地撐下去。
為瞭那個在傢熟睡的彤彤,為瞭那些永遠還不完的債,為瞭那一線希望能重新過上體面的生活。
包廂的門在她身後緩緩關上,將她的背影和那一絲淒涼永遠地掩埋在紙醉金迷之中。
蘇婕輕輕推開1906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奢靡的光景。
水晶吊燈折射出曖昧的光芒,真皮沙發上坐著三個男人,煙霧繚繞中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她露出職業性的微笑,款款走到沙發前,微微欠身:「6587號,小婕,為您服務。」
這個編號和稱呼她已經說瞭無數遍,每次都像是一次自我身份的否定。
曾經她是蘇婕,是別人眼中令人羨慕的成功商人之妻;現在她隻是個代號,是男人玩樂時的一件商品。
那個「小婕」的昵稱顯得格外諷刺,仿佛要刻意抹去她作為人母的莊重,將她變成一個任人玩弄的情趣玩物。
中間的男人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身邊。
蘇婕熟練地挨著他坐下,任由對方的手搭在她裸露的肩頭。
她能聞到男人身上昂貴古龍水的味道,混合著煙酒氣息。
這樣的場景她經歷過無數次,有時是商界大亨,有時是政府官員,有時是紈絝子弟。
她拿起酒瓶,開始為三位客人斟酒。
動作優雅而溫柔,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藝妹。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酒杯,手腕輕輕轉動,這些細節都是她在這裡學會的技巧。
倒酒時,她的身體不著痕跡地靠向中間的男人,若有若無的曖昧姿態是這個場合的必修課。
今晚的戲碼才剛剛開始,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樣的劇情。
但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天亮時她都要準時回傢,做回那個溫柔的母親。
這就是她的生活,在燈紅酒綠與晨曦微光之間不斷切換角色,在欲望與責任之間尋找平衡。
「6587號,小婕。」她在心裡默默重復這個代號,提醒自己現在的身份。
這裡不是她展現真實自我的地方,而是一個需要精心表演的舞臺。
包廂裡被點來的姑娘不止蘇婕一個,她也不如另外兩個被男人摟在懷裡的妹妹於晴和何青腿長胸大年輕,但摟著她明顯是三個男人裡最大咖的。
蘇婕和他聊天,聽得出來他是個官員。
包廂裡的氣氛漸漸熱絡起來,於晴和何青分別依偎在另外兩個男人懷裡,不時發出嬌媚的笑聲。
相比之下,蘇婕的姿態要含蓄得多。
她斟酒時註意到摟著自己的男人手上戴著一枚低調的玉扳指,西裝內袋露出的鋼筆是某個名貴品牌特供政府機構的限定款。
從他談吐間流露出的氣場,以及其他兩個男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來看,顯然是個位高權重的官員。
「小婕是這裡最懂事的,」男人的手在她腰間曖昧地摩挲,「不像有些小丫頭,一驚一乍的。」他說話時眼睛微瞇,語氣裡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贊賞。
蘇婕知道這種人最愛什麼:她表現得既要知性優雅,又要適時展現媚態,讓他覺得自己摟著的是個身份不凡卻落魄的良傢少婦。
她巧妙地在談話中透露自己的教育背景,偶爾對時事發表幾句見解,惹得男人連連點頭。
這種客人最受用的就是這樣的調調,既能滿足他們的征服欲,又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在玩普通的風塵女子。
於晴和何青偷偷朝蘇婕投來羨慕的眼神。
她們都知道,這種級別的客人最好伺候,不會像某些紈絝子弟那樣沒輕沒重,給的小費也特別闊綽。
而蘇婕卻在心裡暗自苦笑,她太清楚這些位高權重者的險惡,就像當初那些討債的人一樣。
她不得不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得既謹慎又撩人,像隻優雅的貓兒,既不能太放肆,又要讓他感覺征服的快感。
男人的手漸漸不安分起來,另外兩對已經開始瞭限制級的互動。
包廂裡的氣氛越發曖昧,蘇婕知道,這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包廂裡的溫度在酒精和情欲的催化下不斷升高。
蘇婕感受到摟著她的官員呼吸變得粗重,他的手已經從她的腰間滑到瞭大腿內側。
對面的於晴已經被男人扒開瞭裙子,跨坐在他腿上瘋狂扭動,何青更是被按在沙發上肆意蹂躪,豐滿的胸部從禮服中跳瞭出來。
這個級別的客人玩起來往往更加變態,因為平日裡裝得越正經,發泄時就越瘋狂。
果然,男人貼近蘇婕的耳朵,低聲說道:「我喜歡調教有故事的少婦,特別是像你這樣還帶著人妻氣質的。」他的手指已經探入瞭蘇婕的裙底,觸碰到那層薄薄的蕾絲內褲。
蘇婕配合地發出一聲輕吟,卻又故作矜持地並攏雙腿。
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最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男人果然被她的表現撩撥得欲火中燒,一把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他一邊啃咬她的脖子,一邊粗暴地撕開她的吊帶裙。
包廂裡回蕩著此起彼伏的呻吟聲,混合著男人們粗重的喘息。
蘇婕閉上眼睛,感受著身上的男人在她身體裡橫沖直撞。
這種粗暴的對待她已經習慣瞭,她知道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最喜歡在床上找回優越感。
男人一邊律動一邊命令她叫他「領導」,蘇婕乖巧地配合著,時不時發出幾聲媚叫。
她的雙腿被分得很開,任由男人在她身上馳騁。
這個姿勢讓她想起瞭自己的第一次接客,那時她還會流淚,現在卻已經能面不改色地承受各種玩法。
對面的於晴和何青已經被玩得意亂情迷,整個包廂裡彌漫著情欲的味道。
蘇婕感受著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知道高潮即將來臨。
她熟練地收縮著下體,讓男人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吼。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荒誕。
她,一個曾經的貴婦人,現在卻要靠取悅各種男人來維持生計。
但隻要想到傢裡熟睡的彤彤,她就知道自己必須繼續下去。
這就是她的生活,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裡,用自己的身體換取生存的籌碼。
包廂裡的狂歡漸漸平息,三個男人都有些疲軟。
於晴和何青癱在沙發上喘息,身上佈滿瞭玩弄的痕跡。
蘇婕正要整理凌亂的衣衫,卻被官員一把拽住手腕。
「領導,您累瞭吧?」蘇婕溫柔地問道,卻看到旁邊的男人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銀質藥盒,取出一顆藍色藥丸遞瞭過去。
官員接過藥丸,用香檳送服下去,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才剛開始呢,陪我去洗手間。」
蘇婕心裡一沉,她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那些藥物會讓男人的持久力和欲望都變得異常強烈,而且往往會伴隨著更加變態的玩法。
她還是乖巧地挽住男人的手臂,跟著他走向包廂內的豪華盥洗室。
盥洗室裡鋪著進口的大理石磚,鏡子前的臺面寬大得足以容納一個人躺下。
男人關上門,藥效似乎開始發作,他的眼神變得格外熾熱。
他粗暴地把蘇婕按在洗手臺上,冰涼的大理石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鏡子裡倒映著她凌亂的妝容,吊帶裙已經被撕破,露出裡面精致的蕾絲內衣。
男人從後面貼上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上。
他一邊啃咬她的肩膀,一邊用力撕扯她的內衣。
「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男人在她耳邊低語,「多麼淫蕩的樣子。」蘇婕被迫抬頭看向鏡子,看到自己潮紅的臉龐和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身體。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帶著藥物作用下的狂躁。
盥洗室裡回蕩著淫靡的聲響,男人的動作越發粗暴。
蘇婕咬著嘴唇承受著,她知道這樣的客人最喜歡在密閉空間裡發泄獸欲。
鏡子上漸漸蒙上瞭一層水霧,模糊瞭她羞恥的表情。
藥物讓男人的體力和欲望都達到瞭一個可怕的程度。
他把蘇婕擺弄成各種姿勢,在洗手臺上、墻壁上、馬桶上都留下瞭瘋狂的痕跡。
蘇婕的腿已經開始發軟,但她知道這場折磨遠未結束。
外面傳來於晴和何青的笑聲,襯托得盥洗室裡的喘息聲更加清晰。
蘇婕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起瞭那個曾經端莊優雅的自己。
現在的她,卻要在這樣的地方承受著陌生男人的凌辱。
但為瞭活下去,為瞭彤彤,她別無選擇。
蘇婕尿瞭,她的身體敏感,不用特意提前憋尿,隻要陪瞭幾杯酒,再被有經驗的男人玩弄,結果大概率會尿出來。
「領導」饒有興致地抱著她,像給小孩子把尿那樣舉著她在馬桶上讓她「尿個痛快」。
盥洗室裡的氣氛愈發淫靡,蘇婕被男人的藥物作用下持續不斷的侵犯弄得渾身發軟。
她感覺到下腹一陣酸脹,幾杯香檳的後勁開始發作,加上男人對她敏感點的精準刺激,一股強烈的尿意湧瞭上來。
「領導…我要…」她羞恥地扭動著身體,卻被男人牢牢鉗制。
他似乎察覺到瞭她的窘境,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突然抱起蘇婕,讓她雙腿大開地面對馬桶,就像大人在給小孩子把尿一樣。
「想尿就尿吧,乖。」男人一邊在她體內律動,一邊揉捏著她的下腹。
這個姿勢讓蘇婕無處著力,隻能任由男人掌控。
羞恥和快感交織,再加上膀胱的壓迫,她終於控制不住瞭。
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在馬桶裡發出清脆的水聲。
男人似乎對這一幕很是興奮,他更加用力地頂弄著蘇婕,同時低聲在她耳邊說著下流的話:「看看你,少婦的身子,卻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樣。」蘇婕滿臉通紅,眼角淚水已經緩緩流下,身體卻因為羞恥而變得更加敏感。
尿液一波接一波地湧出,男人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藥物讓他的持久力驚人,而蘇婕失禁的場景顯然讓他更加興奮。
他的手掐著她的腰,在她耳邊發出粗重的喘息。
這樣的羞辱對蘇婕來說並不陌生,但每次經歷還是會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然而她的身體卻很誠實,在羞恥和快感的雙重刺激下,她的呻吟聲越來越甜膩。
男人顯然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著這場充滿控制欲的遊戲。
蘇婕知道,而她隻能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下,繼續扮演著他想要的角色,直到天明。
這就是她的生活,用尊嚴和身體換取生存的籌碼。
在這個奢靡的世界裡,她早已學會瞭接受一切羞辱。
男人終於滿足地離開衛生間,蘇婕稍微歇瞭一下,整理好衣服出來,隻見於晴和何青也都癱在那兒,男人們去結賬走人,隻有姐妹們互相扶持著離開,把凌亂的包間交給保潔員整理。
蘇婕扶著洗手臺顫抖著站起來,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鏡子裡的她妝容凌亂,頭發也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和脖子上。
她用濕紙巾擦拭身體,又補瞭補妝,把皺得不成樣子的吊帶裙盡量撫平,這些都是她早已熟練的善後工序。
「姐,你還好嗎?」於晴勉強撐起身子,聲音有些嘶啞。
蘇婕走過去扶她起來,感受到少女身體的輕微顫抖。
何青也慢慢爬起來,踉蹌著走向她們:「那個老色鬼真是個變態,我都被玩得快散架瞭。」
三個女人相互攙扶著向化妝間走去。
走廊裡,已經能看到保潔阿姨推著清潔車往這邊來。
這些默默無聞的清潔工每天都要收拾無數個這樣的包廂,她們早已見怪不怪。
「今晚賺得還不錯,」何青掏出鈔票數瞭數,在包廂直接開幹後用現金付款是老客熟知的習慣。
於晴虛弱地笑瞭笑:「我要去做個全身按摩,渾身都疼。」蘇婕沉默地聽著兩個年輕女孩的對話。
她們還那麼年輕,卻已經習慣瞭把身體當做賺錢的工具。
而她自己,此刻隻想快點回傢,在天亮前抱抱熟睡的彤彤,仿佛這樣就能洗去一身的污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