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昏暗臟墻上,映著一個巨大的人影,燈光裡,古銅色的臉,細狹的眼,收回瞭看著窗外的目光,拿起瞭疊在床頭的一件嶄新軍裝穿起來,自己的軍裝在手術時被剪碎瞭,這一套軍裝是新發的。
晚飯後已經很長時間,天已經微黑瞭,推門出去院子裡不見人影。
沒過多久,胡義就站在瞭一扇房門前。
敲瞭敲門,屋裡傳出那帶著磁性的熟悉聲音:「誰啊?稍等,稍等……」
似乎是倉促收拾東西的一陣響動後,門才開瞭,女人一邊扣著白大褂上端的扣子一邊說:「是你啊?」
周晚萍頭發濕漉漉的,看樣子剛洗完澡,身上隻穿瞭這件白大褂,但是她胸前的那一對雙峰卻好似永遠不甘寂寞般的挺立著,將本顯寬大的白大褂高高的撐瞭起來,這更能顯示出她的雙峰實際應該是有多麼的雄偉。
更令他感到眼花的是,隨著女醫生時不時走動肢體的節奏,她那乳溝深深處高聳著的胸球,也在一抖一抖的,顫巍巍微微蕩漾出異樣的波動,散發出成熟女性的柔媚風韻。
跟在周晚萍後頭,胡義走瞭進來,周晚萍走到書桌邊,稍一猶豫,轉過身,彎腰半蹲去桌下拿東西。
就在她一蹲下,胡義這才發現,雖然那白大褂在正面給人以保守端莊的感覺,可一但轉到後面,卻完全出賣瞭周晚萍下半身那優美的輪廓,這也是因為她的臀部過於豐滿,使得原本應該寬大的白大褂被肉臀撐得緊繃繃的,豐碩渾圓狀如滿月,似乎都有種將要漲裂的感覺,眼著著這渾圓而挺翹的大屁股在眼前的晃動,胡義的心神不覺有些蕩漾。
一股子成熟婦人洗浴後的幽香鉆進鼻孔,真個如蘭似麝,幽香傳到范閑的鼻子裡,讓胡義不禁幹咽瞭一口唾沫,就感到深藏在褲襠裡面的肉棒忍不住要蠢蠢欲動瞭。
可能察覺男人的目光,周晚萍回過頭臉色微紅,忽然狠狠剜瞭胡義一眼,昏黃曖昧的燈光下,女醫生這一眼卻顯得風情萬種分外嬌媚,看得胡義一瞬間的失神瞭。
周晚萍在書桌底下稀裡嘩啦扯開那些故意用來遮擋的雜物,拎出剛才臨時藏住的酒精瓶放在桌面上,從書堆裡找出個仍然濕潤著的醫用小燒杯,拉開抽屜,拿出個皺巴巴的油紙包,放在桌上打開,裡面裝著一把花生米。
「大姐!我還在呢,能不能等我走瞭你再繼續,免得毀瞭你的名聲。」
她仿佛沒聽見,仔細認真地將小燒杯倒上酒,雙手端在漂亮的鼻子下陶醉地嗅瞭嗅,微啟性感的朱唇抿瞭一小口。
「你會喝酒麼?」她忽然問。
「東北長大的,都會,但是從沒覺得好喝。」
「有段時間,我……很難過,所以偶爾偷偷地嘗試這個,後來……就喜歡上瞭。有段時間,我以為這東西是藥,可以讓人忘瞭昨天,現在想想還覺得幼稚。其實我是幸運的,起碼比你幸運,比如現在,我可以美滋滋地喝酒,而你這個倒黴蛋隻能看著。」
成熟艷麗的女人在笑,可是胡義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因為那笑容裡有深深的落寞,遮蔽著她那孤獨悲傷的故事。不想再說女人喝酒或者醫生喝酒的話題瞭,對她不公平。
「我的東西……都在吧?」
「呵呵,你那也叫東西?在我眼裡都是破爛。那兒,墻角呢,那兩個包就是你的。哦,對瞭,還有……」周晚萍拉開桌邊的另一個抽屜,拿出一個黑色皮盒子,和一塊懷表,一甩手扔在胡義身邊的床上:「這是你衣兜裡掏出來的,懷表不錯。」
咔嗒——表殼輕快地跳起,背著昏黃油燈燈光,表盤有點暗,差一刻九點。
「來,喝一口?」女醫生發出邀請,倒瞭個滿杯。
「好吧,也真是有好久沒喝酒瞭。」烈酒一口悶入喉,胡義隻覺混身一熱。
「不早瞭,我回去瞭,你少喝點。」放下醫用小燒杯,胡義把懷表和指北針揣進口袋,起身。
「我有數,瞎操心。」周晚萍站起準備去開門。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到門前停止。
當當當——「周姐!」門外響起瞭護士小劉的聲音。
胡義立止,面無表情地看著周晚萍。
以為這幾天清閑瞭,小丫頭今晚也不在瞭,洗瞭個澡後決定偷偷喝點小酒解解饞,偏偏先來瞭胡義探訪,現在又冒出個小劉來敲門。周晚萍看瞭看拴住的門,又瞅瞭瞅書桌上的瓶杯,滿屋子酒味再加上身後的胡義,開門就得壞菜二加一。
轉身對胡義做瞭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不太自然地開口:「我剛要睡下,什麼事?」
「我剛去查房瞭,胡義沒在病房,我正找他呢,想問你見過沒有。」
「呃……啊……對,我見過。他說他……要去看望陸團長。」
「啊?」門外的小劉似乎有些失望。
胡義滿頭黑線,虧她說得出口,黑燈瞎火探望?
「這個事你別管瞭!他愛哪哪去,別找瞭,現在你就回去休息。明天我親自去教訓這個夜遊神,照我說的辦!」周晚萍自覺不能圓瞭說辭,索性抬出命令的口氣強制道。
小劉的腳步聲漸遠,走向她的宿舍方向,消失。
呼——周晚萍拍瞭拍高聳的胸部,出瞭一口大氣,然後一轉身把桌上的油燈吹熄,屋裡瞬間漆黑。
「你這是?……」胡義不解。
「亮堂堂地出去,不怕別人看得清楚嗎?你傻嗎?」周晚萍低聲對胡義嘀咕著,然後仔細聽瞭聽外邊的動靜,低聲道:「我去開門,小心點。」
女醫生在黑暗中走向門口,突然意外發生瞭,她轉身太快重心一下不穩,腳下一拌,嘴裡一聲輕呼,一個趔趄倒向胡義。胡義趕緊扶住瞭女醫生成熟火熱的身體,兩個柔軟的大肉團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兩條皓腕抓在他的衣服上,腦袋搭在他的肩頭,身體軟塌塌的靠住他。
軟玉在懷,感受著胸前被壓成肉餅的乳房,抱住女醫生的嬌軀,扶著她細嫩的腰肢,女醫生兩個碩大的乳房緊緊的貼在瞭胡義的身上,這兩顆天生尤物的熱量使胡義在一秒中的時間裡身上滲滿瞭汗珠。
當胡義回過味來就輕聲問道:「咋瞭,大姐你沒事吧?」「沒事,腳絆瞭一下。」胡義定瞭定神就說:「好,我扶你!」接著胡義在黑暗中用手架住她的兩個胳膊,不想大手卻抓在瞭周晚萍的乳房上,一股電擊一樣的感覺使他的雙手好象有瞭思想,自己狠狠的抓瞭兩下,女醫生的乳房很柔軟,很大,胡義的手掌根本就無法完全掌握!
那綿軟舒適的感覺從手掌傳導到瞭胡義的心頭,而後他突然感覺不妥,接著放下手,胡義傻傻的看著女醫生,四目相對,站在那裡都沒說話,感覺空氣都快凝住瞭。
胡義的眼睛迅速適應瞭油燈熄滅後的黑暗,窗外皎潔的月光,映照在女醫生的臉上,頭發的影子遮沒瞭她的眼睛,照亮瞭她的鼻梁和嘴唇,對比強烈的光與影之中,她的唇形顯得格外誘惑。
周晚萍抬頭註視胡義,兩人近在咫尺,呼吸相接,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胡義清楚地看到女醫生的臉此時也變得酡紅一片,女醫生火熱急促的呼吸不停的噴在胡義的臉上,一陣女人香甜的氣息中帶著女性發情時的荷爾蒙味道,好似青草的芬芳,讓原本還在膽戰心驚的胡義也狂熱瞭起來。
女醫生乳房給胡義的刺激實在是太大瞭,微熏的烈酒和凝固的月色,激起瞭胡義的勇氣和欲望,感覺到對方充滿欲望的肉體在自己懷中顫動,在女醫生慌亂的目光註視下,他腦中一陣眩暈,下體堅硬如鐵,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猛地一把將她拉到懷裡親吻起來。
「唔!不……不要……」女醫生低聲拒絕著,但她的反抗卻顯得那麼嬌弱無力。
胡義沒有松開緊抱她的雙手,他知道女醫生的這種反抗不是那種抵死反抗,而是女人嬌羞本能的拒絕,掙紮間,胡義緊抱著女醫生坐在瞭那把椅子上,然後一隻手撫摸女醫生豐滿的腰部和臀部,一隻手隔著白大褂在女醫生的乳房之間揉搓,女醫生閉著眼睛,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享受著久違瞭的被男人愛撫乳房的感覺。
在半強迫半配合中,女醫生騎坐在胡義大腿上,豐滿的臀雖說是壓在胡義的大腿上,但卻絲毫沒有被壓扁,反而顯得更加渾圓結實、富有彈性。
胡義幾乎感不到女醫生身體重量,好像女醫生的體重都被這柔軟富有彈性的豐臀化解瞭,隻感到女醫生飽滿的陰戶隔著薄薄的軍褲在他的堅挺上來回摩擦,讓他胯下的欲望在不斷膨脹和蒸騰。
胡義猛烈地舔弄著女醫生的臉頰、脖頸、耳朵,女醫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但是渾身的酥軟的感覺,實在讓她不想反抗。
就在女醫生迷迷糊糊的時候,胡義猛地一拽,女醫生順勢倒向瞭他的懷裡,在驚愕間,自己的櫻唇被攻陷瞭,女醫生並不躲閃,胡義用舌尖頂她,她微微張開嘴唇,胡義的舌頭在她嘴裡進進出出。
男人的嘴唇用力的吮吸住女醫生嬌嫩的櫻唇,舌頭肆無忌憚的舔弄著她的唇瓣、牙齒、牙床,女醫生的手被他抓在手中,拽到瞭他的身後,男人狂野的掠奪著女醫生的香唇,很用力的吻著,頭一次被男人這麼霸道的親吻著,原來接吻也可以這麼讓人舒服,讓人暈眩。
胡義感受到女人的溫柔宛轉,雙手扶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掙脫,立刻用他的舌頭頂開放棄抵抗的牙齒,迅速的探入女人的口中,勾住她的香舌,賣力的含住她的舌頭,用力的吮吸著,女醫生感到舌根發疼,好似要被他吸走瞭。
月色滿地的房間裡,美麗的女醫生雙手搭在胡義的後背,她的唇齒完全淪陷在瞭胡義的嘴下,胡義將女醫生嬌媚的身體緊緊的摟抱在懷中,肆意的吻著,享受著勝利的果實。
待女醫生稍微平息後,胡義的雙手就毫不客氣地隔著白大褂抓住瞭她豐滿的雙乳,女醫生的乳房十分碩大,富於彈性,又不失滑膩,抓下去會把手指彈回來……
「哦——」女醫生摟住胡義的脖子伸直瞭腰,抬起胸脯,頭向後傾,微閉著雙眼,發出一聲動人心魄的低吟。這種姿勢,完全是一種不設防的姿態,明顯是在放任胡義占領她的雙峰。
胡義從女醫生發紅的臉蛋上看到瞭默許的表情,於是胡義一粒粒自上而下解開她白大褂的扣子。
第一粒扣子解開時,衣領間的縫隙變的極大,飽滿高聳的雙乳像是爭著要擠出來一樣。從敞開的領口裡,幾乎可以一覽無餘的看到那深深的乳溝,以及左右各半顆渾圓肥碩的雪白肉球。
第二粒扣子解開時,白大褂向兩側敞開,露出瞭豐滿的雙乳,女醫生竟然沒有穿胸罩,一件小背心將那對本就鼓脹的乳房裹的更加豐滿,背心上醒目鼓起瞭兩粒突點的痕跡,相當清晰的勾勒出瞭圓圓乳頭誘人的輪廓。
第三粒扣子解開時,白皙肚皮微有贅肉的豐腴曲線,展現在胡義眼前。
胡義顧不上欣賞這懷裡美景,雙手緊貼著她光滑的肌膚,急不可耐地把她的背心拉瞭上去,正好卡在瞭她兩個大乳房的上面,真正徹底解放瞭那對被約束的山峰。
兩團飽滿鼓脹的嫩白乳房翹挺著,顫悠悠、白花花地顫動在胡義眼前,在窗外的月光的映照下,發出白皙炫目的光芒,一對碩大柔軟,雪白肥美的大奶子墜在胸前顫巍巍的搖晃著,乳峰之上是兩顆好似紅葡萄一樣的嫣紅乳頭自然而然的凸起來,連同乳暈一起凸出來。
胡義魂飛天外,欣喜若狂地揉搓著她赤裸的肩膀胸膛,用嘴巴來回舐咬兩個碩大的乳房還有上面猩紅的乳珠。用手在這兩個豪乳上肆意的撫摸,揉撮,幾下過後就感到女醫生的一對豪乳硬瞭不少。連忙急不可耐的一口將大乳頭叼在嘴裡用力吸吮著,不時的用舌尖撥弄著它。
胡義腦海裡突然湧出一個虐做的念頭,胡義的頭忽然猛的向後甩,嘴猛的從乳頭上用力扯脫,在大氣的作用下發出「啵」的帶著唾沫聲的一響。
「啊——」女醫生發出驚叫,豐滿的胸部在空氣中歡快地跳動。
女醫生兩個碩大白嫩的乳房被男人大力的抓捏著,完美的乳房被捏揉成各種形狀,乳頭被野蠻的啃咬吮吸,強烈的快感,使得女醫生張開瞭小嘴,嘴裡由喘氣聲變成瞭那種壓抑著的呻吟聲「恩,恩,恩……」
胡義停止瞭手的晃動,輕輕的托起兩個女醫生兩個大乳房,在兩個葡萄一樣大的乳頭上來回輕舔幾下,用唾液濕潤瞭它。接著胡義用托住乳房的雙手快速的來回左右的晃動它,並將舌頭伸的很直,讓舌尖輕輕接觸到女醫生的乳頭頂端。隨著胡義舌尖和女醫生乳頭多次的摩擦之後,隻聽女醫生「啊」一聲,把胡義摟的更緊瞭。
這時胡義停止瞭動作,女醫生全身靠在胡義的身體上,在胡義耳邊輕聲說:「小壞蛋,你把姐姐弄的要死瞭,我好難受,恩……哦……哦。」
胡義仔細一感受,女醫生下身真的一扭一挺的,胡義的好奇一下子從心底冒瞭出來,胡義緊接著就把手伸到瞭女醫生的內褲裡,成熟女人的陰毛很軟很茂盛,胡義的手在女醫生的陰毛上卷動瞭幾下後,把手裡伸到瞭內褲裡面。裡面已經到瞭洪水泛濫成災的階段瞭,濕漉漉的一大片。
胡義用手指輕輕的愛撫熱乎乎的肥嫩大陰唇,用中指在兩片小陰唇中間輕柔的上下滑走,然後用姆指與中指捏揉小陰唇,手觸摸到她的小縫,伸出一個手指,插入她緊窄的陰道裡,在裡面的來回劃動,食指在火熱濕潤的裡面抽插。
每一次食指進攻,女醫生就會輕輕的顫抖一下,嘴裡還發出的喘息聲,沒一會兒,他的手指粘滿瞭她的淫水。因為手在裡面不停的動,刺激的她一雙半閉的秀眼裡滿是嫵媚,臉頰已經紅潤,她的呻吟聲愈來愈大,「啊……別……別弄我的……啊……別……喔……」
女醫生的屁股高高低低地起伏著,似乎這樣的舉動帶給她相當大的歡愉及喜悅,她羞愧的掙紮著,兩條大腿想夾住胡義的手。
正當胡義正準備進一步行動的時候,突然門外來瞭腳步聲,一直到瞭門前,當當當——遠遠傳來:「周阿姨,我回來瞭。」
沉醉的男女如驚弓之鳥般分開站起,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覷,屋漏偏逢連陰雨,全趕上瞭。
「臭丫頭,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瞭嗎?」萬般無奈的女醫生一邊回答拖延,一邊手忙腳亂地點燃油燈。
油燈亮瞭,胡義看見瞭女醫生滿臉緋紅,顯得更加嫵媚動人。兩個大乳房硬挺挺的挺胡義的眼前,這樣胡義才看見瞭剛才讓胡義消魂的大乳頭是紅紫色的,顯得神秘和性感。兩個大乳頭直立著,已經被胡義「蹂躪」的格外的腫大。腳步聲越來越近瞭,女醫生急忙拉下小背心蓋住兩個大乳房。
「她們那太擠瞭,還是回來睡舒服。」門外小紅纓的回答恰好響起。
女醫生一邊扣好白大褂,一邊扯住胡義往裡邊走。
屋裡的周晚萍壓低聲音催促胡義:「趕緊的,床底下。」
「跟丫頭說清楚不行麼?」胡義猶豫。
「這說得清麼?趕緊的!」邊說邊把一個盆子踢到裡面。
「周阿姨,你說什麼?」門外的小紅纓似乎聽到瞭一點聲音。
「沒事,沒事,你等等。」
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響起在書桌附近,又是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然後門栓解瞭,從床底下能看到一雙小佈鞋邁進來。
「咦,這味道是……」
咣當一聲門關瞭。「小點聲……酒精灑瞭。」
「哦,可是你喘氣也……」
「沒有可是,趕緊上床睡覺。」
「哦,是我聞錯瞭。嘿嘿……」小紅纓邊脫衣物邊爬上床。
「咦,周阿姨,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呀?……」
「我剛洗完澡,你就回來瞭……」
「周阿姨,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你這麼大的奶子呀?……」
「唉呀,你長大瞭就大瞭……」
「我問過葵花,葵花說隻要讓男人多揉揉這裡就會變大的……」
「胡說,她騙你的……」
隨即燈滅,隻剩下床底的漆黑,和不遠處地面上的微弱月光。
時間緩慢地流逝。
盼著小丫頭能趕緊睡著,偏偏頭頂的床板總是吱吱嘎嘎響,小丫頭在上面翻來覆去不老實。
「還不睡呢?」
「我睡不著。」
「周阿姨。」
「嗯。」
「我想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
「那天你說狐貍他那東西腫硬瞭才好,那是為啥呀?」
「咳咳……咳……」
「周阿姨?」
「不許說話,快睡覺!」
「昨晚你問我那麼多,我都給你回答那麼仔細;現在我問你問題,你就欺負我小,不是你說的悄悄話必須實話實說嗎?」試圖解惑的小紅纓似乎越說越精神瞭。
「還有那天我給他接尿,開始肉棍子隻有這麼大,可後來他就腫得這麼長,這麼粗,還很硬,難道他不疼嗎?」小紅纓似乎翻身坐起比劃瞭一下。
「小祖宗,算我求你瞭,今天我實在是……頭疼,今天什麼都不想說,改天行不行?」
「那好吧……不過昨天你說他的那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為什麼?……」
「咳咳……嗯嗯……」
「還有你為什麼說當他的老婆要先受罪啊……」
「你不許再說!你說我頭疼!再說我就掐你瞭啊!快睡覺!」周晚萍毫不留情地打斷瞭小紅纓的閨房劇透,語氣不止顯得惱怒,還帶著驚慌。
趴在床底的黑暗中,能夠清晰聽到上面,周晚萍的呼吸急促極不自然。
而床底的胡義又何嘗不是,腦袋旁邊就是一個盆子,裡面有周大醫生洗澡剛換下的胸罩,內褲和襪子,一股雌性的道味直沖胡義鼻端,讓他沒得到釋放的欲火更加堅挺,活受罪麼這不是!
服瞭她周大醫生瞭,不知道說她什麼好瞭,胡義心裡覺得自己狼狽透頂,威嚴全無,羞不可當,越鬧心,時間仿佛過得越慢,煎熬越甚。
很久很久以後,床上終於傳出小紅纓的微鼾,聽在胡義耳中,比沖鋒號聲還要解脫。使出渾身解數,挪出瞭那個令他汗顏的空間。
放輕腳步走到瞭門口,解瞭門栓一回頭,一個高挑曲線已經下瞭床,跟在身後不遠,月光的反射下,兩條修長的白皙大長腿赤腳踩在地面,胡義突然心裡一緊,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瞭周晚萍的胸前,渾圓怒聳的大奶子將白色背心高高挺起,尤其是奶子的尖部還有兩顆明顯的深色凸起。
原來周晚萍急匆匆起來關門,隻穿瞭貼身背心緊緊貼在身上,已經呈現出半透明狀,十分誘人,那隆凸得像小山似的陰阜,都整個暴露無遺,連陰阜中的深溝都可看的一清二楚。
薄透的三角內褲裡緊緊勾勒出飽滿鼓實的下體,不隻是使烏黑的陰毛隱約可見,這件三角褲實在也太小瞭,周晚萍的陰部又特別隆凸豐滿,那黑黑濃密的陰毛又特別多,陰毛濃密地延伸到小腹,如絲如絨的覆著那如大饅頭般高凸出的陰阜,有些甚至已跑到內褲外部四周蔓草叢生瞭。
胡義看得倒抽一口冷氣,呆立當場,艱難的將目光從上面移開,胡義感到剛軟下的肉屌又開始堅挺起來,看得胡義差點沒當場暈倒。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滾蛋!」
在周晚萍惱羞成怒的低聲喝斥中,胡義彎著腰驚慌消失在夜色裡,恨不能肋生雙翅。
*** *** ***
雖然不敢大力擺動胳膊,但是胡義仍然甩著大步奔跑在月光下,繞過屋墻,穿過院子,奔向轉角。
明明什麼事都沒做,偏偏像是做瞭什麼,明明心裡沒鬼,現在卻賊一樣地跳。這算什麼事,全是她害的!女人就是麻煩,無論是大是小,無論醫生還是政工幹事,全都是麻煩的源泉。
即將跑到轉角,忽聽得轉角另一邊傳來匆匆奔跑聲。
胡義的全身一瞬間便習慣性地開啟瞭警戒模式,急停,貼墻,強制屏息,胳膊使不上,雙腿做好準備。這是醫院,不是護士就是傷員,半夜三更,除瞭做賊也心虛,的自己,哪個好人會這個急促的跑法?要投胎嗎?
月光下一個狂奔中的人影突然閃現,一腳低掃過去,噗通一聲將目標絆飛,不待他驚慌爬起,迅速兩步過去,抬起右腳狠踹他後背。
一聲痛呼過後,地上的人影痛苦地蠕動著爬不起來瞭,胡義用右腳鞋跟踩住瞭他的幾根手指,低喝:「動就廢瞭你的手幹什麼的?」
「呃……傷員……呃……」
「跑這麼利落,會是傷員麼?」胡義忘瞭他自己剛才跑得也很狂放。
「跟你有什麼關系呃……啊……」地上的人影話剛出口,就感到瞭手指上的壓力陡增:「好吧……我……得離開這……我不能……呆在這裡……我不能……」
「這不是答案!」
「李響……我叫李響住輕傷病房……這間重病房……我也住過。」他所指的這間重病房,就是墻角邊的這一間,胡義現在住的這一間。
「說說這屋裡有幾張床?」
「四張。」
李響坐在最裡面那張床上,兩肘抵著膝蓋,兩手環抱著他那低垂的頭,昏暗燈光裡,半頭半臉上都是醜陋的傷疤。
滿頭黑線的胡義做夢也沒想到,這就是當初被自己解開瞭繩索的自殺人,他居然活下來瞭。
「是我自己把一切……搞砸瞭……可是我真的無法忍受……我受不瞭瞭……我恨那雙鞋……」
「你連死都不怕瞭,為什麼害怕回去?」
「那不一樣……那不一樣……我繃不住瞭……我……死……是很短的事……但是煎熬……是永遠……我不能……我不敢……你不會明白的……」
「我明白。」胡義突然平靜地回答。
李響慢慢抬起頭來,愣愣地望著那雙細狹的眼,「那天早上,幫你解開繩子的人就是我。」
「因為我也活在煎熬裡。」深深嘆瞭口氣,過瞭會胡義問:「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從明天起……就會有人開始對我吐口水瞭。也許現在……他們就這麼做瞭吧……嘲笑我裝出的後遺癥,唾棄我這個沒有骨氣的逃兵……」
房間裡安靜下來,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月光本來可以灑進窗口,卻被窗臺上的油燈照耀得看不見。
過瞭很久很久,李響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獨立團九班胡義。」
「謝謝。」
「不客氣。」胡義知道他指的是幫他松開繩索的那件事。
「這麼晚瞭你為什麼也……」
眼見胡義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怪,李響趕緊改口:「哦……對不起……我隻是順口……」
胡義的表情變化不是因為不高興這個問題,而是因為這個事情太復雜,跟周大醫生屋裡栓瞭門,吹瞭燈,親瞭嘴,啃瞭奶,然後爬床底,最後狼狽逃離,都成瞭一系列瞭,有臉說麼?這命苦的。
「咳,咳,沒什麼。我當時隻是……在賞月。」
李響心中暗暗欽佩,沒想到這個一身凜冽的傷兵,居然還是個有意境的人,有高尚趣味的人,有情懷的人,慚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