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上海城內,炮火連天,槍聲響成一片,戰鬥持續的進行,黑夜與白天,黃昏與黎明,都被戰鬥忽略瞭,沒有分別。大勢已去,撤退的命令已經下達,負責殿後的部隊在城內做最後的抵抗,為撤離爭取時間。
遠處的閃光不斷照耀下,窗上的玻璃不停地顫動著,光線忽明忽暗地漏進窗口。一個身穿旗袍的曼妙身影佇立在窗前,註視著門口的街道,似乎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屋內沒有點燈,一個中年男子在空蕩蕩的地板上來回踱著步,一圈又一圈,終於停下來,對著窗口的女人道:"老陳是個守信的人,現在已經半夜瞭,我估計他可能出事瞭。不能再等瞭。"
女子依舊盯著外面,嘆瞭口氣:"那名單怎麼辦?如果不送出去,咱們這一年的工作就失去意義瞭。"
"有什麼辦法,工作需要,一直是單線聯系。如果老陳這條線斷瞭,那咱們的工作就隻能停止。"
沉默瞭一會,男人似乎做出瞭決定,再次開口:"現在鬼子還沒完成包圍,估計西面還能離開。我親自送出去。"
女子聞言轉過身:"不行。你是咱們這個小組的樞紐,下線們隻能和你聯系。如果你有閃失,損失更大。"
"這……"男人無奈瞭,重新開始在房間內往來踱步。
又是一陣沉默,女人似乎下定瞭決心:"我去送。"
男人瞟瞭一眼女人旗袍開叉中若隱若顯的雪白圓潤大腿,吃驚地說道:"什麼?我說蘇青同志,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什麼情況?槍林彈雨兵荒馬亂難民如潮!你一個女同志怎麼能行?況且如今老陳的情況不明,他的聯絡點也許失效瞭。絕對不行。"
"隻有我是合適的人選,我幹地下工作這麼多年,我有信心。如果老陳的聯絡點失效,我就直接去南京。"女人的聲音堅定傳來。
……
天快亮瞭,蘇青匆匆的疾走在昏暗的小路上,齊頸的短發,靠近耳前的部分已經被汗水沾濕,粘在暈紅的腮旁顧不得梳攏,胸前一對飽滿挺拔的乳房把素灰旗袍高高頂起,勾勒出誘人的曲線,走起路來上下顫動著。因為數次在黑暗裡跌倒,沾染幾處大片的泥漬,白色長襪和半跟黑皮鞋已經統一成為泥灰色。
老陳的傢在淞江縣東邊的一個小村,蘇青曾經來過,憑感覺,前面不遠應該就是瞭。剛才從南面傳過來一陣槍聲和一聲爆炸,雖然距離很遠,還是讓蘇青的心不由緊張,露著白藕般半截胳臂,攥緊瞭手裡的包,想再加快步伐,可是這崎嶇不平的夜路卻讓她無可奈何。
小村裡寂靜漆黑沒有人氣,蘇青放輕腳步,來到一個普通的大門前,倚靠在門旁的墻邊,手撫胸口喘息瞭一會,才踮起腳仔細摸索著門框的頂部。
如果老陳出瞭意外,就會在大門框上擺一塊磚,以警來訪。蘇青仔細摸瞭一遍,沒有磚。意思是情況正常,那他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接頭地點?帶著疑問,蘇青嘗試著推門,沒栓,門開瞭。蘇青從包裡拿出瞭手槍,一把精致的勃朗寧,輕輕走瞭進去。
在漆黑中仔細的搜索瞭屋子,灶是冰涼的,看來老陳出去很久瞭,這裡也沒人留守。黑暗中坐在床邊的蘇青的心涼瞭半截,看來,這的確是個艱巨的任務瞭。
忽然傳來瞭隱隱的腳步聲,讓蘇青的心裡一怵。這小村很小,幾十戶房子緊攏在一起,東邊走路西邊能聽響,如今已經人去村空,除瞭自己還會有誰來?老陳?
攥緊瞭手槍,把槍機拉開,推開保險,蘇青靠在屋門後的黑暗裡,高聳的胸脯在急促的起伏著,心跳聲不爭氣的越來越快。
腳步聲經過瞭大門口,好像四處晃動瞭一會,時隱時現,隨後響起在隔壁的人傢,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後,再次出現在陳傢的大門口。
蘇青壯著膽子把眼睛貼在門縫上,院子裡的光線晦暗,勉強能看出一個人影出現在大門口,個子不高,似乎賊頭賊腦地四處觀察著,隨即向屋門走來。
可以斷定,那絕對不是老陳,不是鬼子就是賊。剛剛到這裡就遇到緊急情況,蘇青不由有點悲觀瞭,自己真的能完成任務麼?
蘇青開過槍,那是在過去訓練的時候,打過幾發,以後就隻是貼身帶著,再也沒用過。此時此刻,手裡這支槍是唯一的指望,蘇青努力的強迫自己冷靜,按著訓練教授的,把槍握穩,端平,指向門口。可是手臂還是不由自主地哆嗦著,隨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跳似乎快要撐破瞭胸膛。
吱呀——屋門開瞭。
呯——槍響瞭。在蘇青睜大的瞳孔裡,那個人影倒在瞭門口,蜷在地上,發出幾聲微弱的呻吟,然後再也不動瞭。
蘇青大口喘著氣,仍然端著手槍,指著地上的人影,小心翼翼地挪到門口,試圖通過屋外漏進門口的昏暗光線分辨對方的身份。突然大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令蘇青慌忙把槍舉起來,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快速地掠過大門外。
呯呯呯呯呯——本能指揮瞭一切,蘇青連續地扣動著扳機,渾然不覺人影早已消失,在子彈的沖撞下,隻有門扇在慢悠悠地晃動著,發出吱吱嘎嘎的怪響。
蘇青害怕瞭,周圍是異樣的安靜,要不是那具屍體還蜷在屋門口,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正在發生。顫巍巍的槍口仍然指向屋外的大門口,驚恐睜大的烏黑眸子死死盯著外面,一動不動。
可是,直到蘇青舉槍的手臂開始酸麻,外面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難道是他經過大門的時候被我打中瞭?死在瞭門外?也許我出瞭大門就能看到他的屍體?不!我不能出去!不是不能,是不敢。天就快亮瞭,我寧可這樣堅持到天亮,這間屋子是唯一能讓我感覺安全的地方。
蘇青開始小心翼翼的向後倒退著,不敢觸動任何東西,慢慢地挪著腳步,一直退到後背挨著墻,才吐出一口大氣,慢慢蹲坐在地上。手裡的槍一直緊端著不敢放下,隔著敞開的屋門,瞄著大門口。
嘭——窗口的碎裂聲猛然打破寂靜,蘇青的心陡地提到瞭嗓子眼,調轉槍口對窗就打。
呯——咔嗒——最後一顆子彈已經飛出去瞭,蘇青的手指還在扣動著扳機。
砸破窗飛進來的石頭還在地上骨碌碌地滾動著,一個人影出現在屋門口,豹子一樣迅疾地撲向瞭呆呆的蘇青……
天終於亮瞭,太陽懶懶出現在遙遠的東方,透過燃燒徹夜的烽煙,圖騰似地站在地平線上。
村邊的地頭上,一個男人赤膊著上身,奮力揮舞鐵鍬,吭哧吭哧正在挖著坑。
晨光照耀在他結實寬闊的的脊梁上,就著汗水,泛出古銅色的暈光,令凸起在皮膚上的一條條疤痕愈加刺眼。
傻小子死瞭,屍體裹在一張草席裡,就擺在坑邊。
坑挖得差不多瞭,胡義甩手把鍬戳在地上,抹瞭一把臉上的汗水,挺起腰來,看瞭看周圍的環境,跳出坑來,站在傻小子的屍體旁。
這個小吃貨,到哪都不忘找吃食,現在終於死在瞭吃食上,遂瞭願瞭。低頭看著卷在草席裡的傻小子,胡義不覺得悲傷,一絲都沒有,反而羨慕。
在三排,乃至所有曾經在胡義身邊倒下的人裡,傻小子雖然小,卻是幸福的。有全屍,有人給他選風水挖墳下葬,這是大福分。相比躺在泥坑裡的王老摳,曝屍荒野的大個兒,相比當年被挫骨揚灰的機槍連弟兄,傻小子的歸宿很奢侈,很奇跡。看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有時候也會睜開眼。如果,下一刻,輪到自己的時候,能得到老天對傻小子的這番眷顧麼?胡義黯然。
赤膊蹲在溪邊洗去泥污,被清澈冰涼的溪水撫摸後,倦意消失瞭許多。一座新墳孑然靜駐在身後,晨光裡,胡義的身影走向小村……
迷迷糊糊中,蘇青醒瞭,睜開眼,是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想坐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束縛,捆在床上,口裡也被東西塞住,合不上。蘇青慌瞭,死命地扯動著手腳,試圖掙斷繩索,脫離困境,纖細白皙的手因為發力而攥緊成拳頭,顯現出淡淡的血紅,除瞭使身下的床板發出吱吱嘎嘎的響動,沒有任何效果。無意間抬起頭,突然僵住動作,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
不是鬼子,這是一個中國軍人,挺拔地佇立在門口,穩定得好像和門框融成瞭一幅人物畫框。低帽簷遮不住濃黑的眉毛,細狹的眼睛深邃的盯著自己,讓蘇青覺得冷冰冰的,有種被穿透的感覺。刀削般的微瘦面頰被窗外的晨光映射,泛著古銅色的光,在那高高的鼻梁上分出一個清晰的明暗界限,不英俊,卻散發著一股男人的堅毅和沉著。
男人在門口停瞭一小會,然後就慢慢走進來,隨手扯過一把椅子,幾乎是貼著床邊擺下,然後正坐下來,沉默地掃視著仰躺在床上的蘇青。
這讓蘇青感覺很不好,有危機感,卻無力改變什麼。試圖說話,嘴裡被堵住,隻是嗚嗚的含混鳴叫,連自己都聽不懂。隻好本能地扭動身體,試圖避開這令自己感覺尷尬慌張的近距離,反而促使旗袍的底擺滑在瞭一邊,暴露出一片豐滿圓潤的白皙。
男人似乎還沒註意到這些,目光最終停留在蘇青的臉上,低沉的聲音開口瞭。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但你殺死瞭我的弟兄,我覺得我有必要替兄弟做點什麼。"
說完這句,男人停瞭一下,把結實的後背靠回椅子上,兩膀抱在胸前。視線越過蘇青,抬起頭看向床裡側的窗外,像是自語又像是對蘇青說:"他是個十四歲的爺們兒,是個幸運的好小子。我剛剛把他埋瞭,就埋在村子外面。這小子是餓死鬼投胎,一輩子都在找吃食,不停地找,直到今天早上,總算找到瞭槍口上。"
說到這裡,男人不慌不忙地把手伸進衣袋,掏出一把手槍,平放在手心裡掂瞭掂,正是蘇青的那一把貼身手槍。繼續說道:"勃朗寧m1900 ,槍牌擼子,這可不是窮人傢的東西。"
說罷視線離開手裡的槍,轉向蘇青:"特務?長官姨太?或者貴府千金?月黑風高,跑到這窮鄉僻壤來打黑槍,怕也不是個善類吧。"
蘇青終於搞清楚瞭天亮前的狀況,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有生以來殺死的第一個人,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不禁心生愧疚。但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卻一直在用平淡低沉的語氣表述,看不到悲傷,看不到憤怒,反而讓蘇青墜入迷惘,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何收場。無論怎樣,一切都已經發生,而自己,現在是待宰的羔羊,除瞭無謂的掙紮,無法可想。
這個男人,就是胡義。黎明前沖出瞭鬼子的防線,帶著傻小子向北疾奔,遇到小村停下休息,傻小子四下裡搜翻吃食,終被蘇青打倒在陳傢門口。
胡義沉默下來,猶豫著。給傻小子報仇麼?對方雖然是個不相幹的陌生人,卻是個女的。男人可以殺女人麼?好像,可以,但自己似乎下不瞭這個手。如果給她一把槍,重新來一次戰鬥,應該可以。但是,這現實麼?如果自己可以,在黎明前掐住她的喉嚨那一刻,就可以殺死她,當臂肘間緊觸到瞭兩團高聳的柔軟,掐住她喉嚨的手不也松開瞭麼。這是為什麼?
胡義把手槍重新揣起來,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灑落在床上,異常的柔和,難道是因為她躺在這裡的緣故?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年輕,卻不算很漂亮的,可是,似乎,看起來挺順眼,尤其是她那一雙丹鳳眼,雖然此刻正因驚慌而睜大,卻更突顯瞭漂亮的黑眸,濕潤清澈,仿佛能把胡義的心拽進深淵。
胡義出奇地感到瞭不自然,立即移開目光。然而,沖入眼簾的是兩團急促起伏著的飽滿,和暴露出來的一條豐滿大腿上的白皙,似乎預示著一個美麗的神秘。
為什麼?她的身體比所有的女人還要突兀曼妙,那些高聳的曲線形成瞭一道看不見的魔障,徹底罩住瞭胡義的全部思想。一時忘記瞭村外的新墳,忘記瞭遠方的轟鳴,忘記瞭這烽火連天的歲月……
當面前這個男人突然像是魔障瞭一樣地撲上瞭床,山一般地壓在她身上,她當然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所以拼盡一切力量試圖掙紮反抗,但手腳卻都被牢牢地捆住,她唯一能做的是在床上象蛇一樣地扭動著身子,喉嚨裡發出雌獸般絕望地嗚咽。
雖然蘇青這些年為瞭套取情報周旋於上海灘的燈紅酒綠之間,和各路人馬打交道難免逢場做戲,陪酒跳舞被人摸乳捏屁股揩油雖說都是難免的事,可她潔身自好謹守底線,至今還是個處子之身。
胡義一把扯開蘇青長襟旗袍胸前的扣子,接著突然抓住她的上衣用力向兩邊一扒,將被解開的上衣扒到瞭肩膀兩邊,裸露的白皙侗體散發著淡淡的女人幽香,隻見蘇青胸前一對渾圓飽滿的乳房高聳,兩大團白肉被那白色胸罩緊緊裹住,大半乳肉都擠在外面微微顫動,她兩個大奶子鼓鼓頂在白佈內衣上,一股女人的體香彌漫在空中。
胡義的手突然從下邊一把女人白色的胸罩推瞭上去!蘇青兩團晶瑩白皙的滾圓乳房蹦跳而出,天生麗質的酥胸上兩個成熟的大蜜桃顫巍巍映花瞭男人的眼,一對如白瓷碗般的大乳房裸露瞭出來,隨著呼吸起伏著,淺紅色的胸頭微微上翹。
"啊……不、不要…" 蘇青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使勁搖晃裸露出來的圓潤的雙肩,羞辱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胡義的雙手抓在蘇青兩個豐滿的大乳房上粗暴地揉搓著,隻覺得手中雪白的大乳房柔軟而富有彈性。
"啊!啊……住手…… "被胡義放肆地蹂躪著的胸膛一陣陣輕微的疼痛和電擊一樣的感覺傳來,蘇青感到極大的羞恥和悲哀,由於羞恥,她輕輕地呻吟著,赤裸的身體用力掙紮,但倔強的蘇青被捆綁得失去瞭反抗能力,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中充滿瞭憤怒,盯著胡義,隻能任由胡義凌辱。
看到蘇青痛苦的表情及她那憤怒不屈的眼神,胡義一邊用雙手揉搓著蘇青雪白豐滿的胸脯,一邊還用手指使勁地捏著兩個粉紅色的嬌嫩的小乳頭肆意地玩弄著,蘇青咬緊牙關,顫抖著身體,抵抗著來自乳房的刺激。
接著胡義將臉埋在她充滿彈性的一雙玉乳中間摩擦,在柔軟暖香的乳溝裡吸允啃咬。蘇青驚恐地掙紮"啊!"發出瞭羞恥的呻吟聲,冰清玉潔的裸體微微顫抖著,秀媚的雙眼驚怒圓睜,被封住的小嘴嗚鳴,烏黑的秀發映襯著白皙的肌膚,令人心動,蘇青頭向後仰,卻露出白皙的頸子,胡義卻乘機狂吻著女人嬌嫩白皙的頸子及耳根,大嘴胡亂咬啃女人挺秀的鼻子,由於蘇青的秀發被胡義抓住,因此隻能搖動著頭,痛苦地呻吟。
蘇青羞憤欲絕的表情和露裸著的美妙性感的胸部使胡義感到欲火上升,他感到自己的下身明顯地膨脹起來。大嘴使勁地蹭瞭幾下蘇青豐滿肉感的乳房,一隻手捏揉女人嬌嫩的乳頭、另一手沿著女人柔嫩的細腰往下摸,抓住蘇青長襟旗袍的下擺,撩起來推到瞭蘇青纖細的腰上!
蘇青豐滿修長的雙腿用力蹬踢"啊,不、不、不要!" 蘇青感到自己的裙子被撩起,一隻粗糙的大手隔著自己穿在下身的白色長襪和裡面的內褲,在自己的下身隆起的陰部上使勁摸搓,男人放肆地搓揉使得女人的呼吸加重,胸脯劇烈起伏,左右扭動,被封住的小嘴"嗚,嗚"呻吟。
象被關在鐵籠子裡的母獅一般拼命地掙紮著的蘇青使勁地扭動著身體,羞憤的挾緊雙腿想遮掩下身的妙處,不過這樣一來更引起瞭胡義的欲望,胡義體內的欲火是越燒越盛,胡義雙手按在蘇青的膝蓋處,強行將她的雙腿向兩邊分開,她那清新美妙的處女地終於纖毫畢現的展露在胡義眼前!
蘇青渾圓的臀部被汗水打濕瞭的白色內褲裹得緊緊的,貼在她的大腿上透明可見,飽滿鼓脹的陰戶被濕內褲包著像個大饅頭、隻見下體那三角內褲因兩條豐腴的大腿不住的左右交疊磨蹭,玉腿半張而將飽滿高聳的陰阜束縛得緊緊的,大腿中間兩瓣如同剝開的橘子般的陰唇輪廓被完美勾勒出來,透過輕薄的內褲可清楚看見內褲中間凹現出一溝壑,兩邊肥厚的大陰唇凸起呈鮮紅色,大屄唇兩邊長滿瞭濃黑的屄毛,上方一粒屄核像花生米一樣大,呈粉紅色,內褲邊緣更是竟然有幾根漆黑微卷的陰毛偷偷露瞭出來,那處早已泥濘不堪,一股腥躁味順著股間幽香四溢。
胡義咽瞭下口水,接著他托起蘇青的圓臀抓住白色內褲,用力往下一拽!隨著"嘶啦"一聲,女人的內褲被一下子撕破瞭,被拽到瞭一邊的大腿上掛著!隻見女人那雪白的大腿根部,倒三角地帶長滿瞭濃黑柔順的陰毛,整整齊齊的芳草般覆蓋在高高隆起的陰阜上面,兩片鮮紅大陰唇閉貼在合並大腿中間,散發著成熟女人性感的魅力。
"啊…"蘇青感到下身一涼,知道自己的內褲已經被扒掉,一陣羞恥和驚恐,看到胡義眼中那燃燒著的欲火,蘇青立刻知道自己馬上要遭到多麼屈辱而可怕的事情,蘇青拼命合攏夾緊著兩條大腿,豐滿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她羞憤地掙紮著失去自由赤裸身體,高聲怒罵著用最卑鄙的手段摧殘自己身體和意志的敵人。
可蘇青修長結實的雙腿現在卻怎麼也使不上勁,胡義雙膝用力壓住迫使女人玉腿大張,緊閉的陰唇被生硬的扯開,露出微裂的粉紅色陰道口,胡義貪婪地盯著蘇青裸露出來的下身,一手向下抓揉女人豐滿性感的大腿,一邊用手按在蘇青黑亮的陰毛上使勁搓瞭起來!
胡義用指尖將女人的大陰唇撥開,粉紅陰蒂在頂端交界處冒瞭出來,用舌頭在小陰唇及嬌嫩陰蒂上又咬又舔,玩弄蘇青的下身,女人那兩片小陰唇內受到強烈刺激,充血硬硬地向外張開。他用食指與大拇指斂揉女人細密的陰毛,他摸著,摸著一邊竟然將一隻手指粗魯地插進瞭蘇青嬌嫩的肉屄裡,中指插入女人大陰唇中,迫開緊閉的陰門,摳入從來未有人到過的處女地,拼命挖摳蘇青豐滿濕暖的陰部,但小陰唇太緊,難以擠入。
胡義將兩隻手指插進蘇青緊密嬌嫩的小屄裡放肆地轉動起來,粗糙的雙指磨擦著小屄裡細嫩潤濕的肉壁上攪動不停,蘇青感到一陣疼痛從下身傳來,被野蠻地侮辱的感覺使蘇青感到一陣暈眩,她再也顧不得矜持和驕傲,被侮辱的女人傷心地哭泣起來,她裸露著的美妙性感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著,拼命想夾緊雙腿。
胡義感到他的肉棒已經漲的發痛瞭,有瞭一種強烈想捅破一切的沖動,他從女人裸露的肉屄裡抽出手指,抓住蘇青豐腴結實的大腿向兩邊扯開,然後抓著她的雙腿將她的屁股拉到瞭床板前沿,一邊忙亂地解開自己的褲子,急不可耐掏出早已經漲大變硬的的大肉棒來,在女人的陰門處大力的擠壓不斷地磨蹭。
蘇青忽然感到一根火熱粗大的硬東西頂在瞭自己剛剛被蹂躪得疼痛著的小屄口上,驚恐萬狀,絕望地她掙紮著酸軟疲憊的身體想逃避,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粗大滾燙的龜頭在女人嬌緊的陰道口摩擦刺激,令女人渾身劇震,秀挺的鼻子強烈的呼著熱氣,一條又熱又燙的肉棒,正在自己的陰部外頂來頂去,驚恐間,已感到陰道口失陷,女人又羞又恨,竭力全身反抗,全身開始猛烈地顫抖起來。
胡義想將肉棒捅進蘇青那美妙的裂縫內,可是蘇青在床上拼命扭動掙紮,使胡義幾次不得期門而入還弄痛瞭他的肉棒,胡義定定神,從自己嘴裡吐瞭幾口吐沫,抹在瞭自己粗大的雞巴上,然後一隻手按在女人白皙柔軟的小腹上,一隻手握著硬邦邦的大肉棒,對準位置,粗大的龜頭對準女人的嬌嫩裂縫,腰板用力往前一挺,大龜頭立即奪門而入,整個雞巴頭子已被女人溫熱滑膩的陰道包裹住瞭。
胡義隻覺秘洞內緊窄異常,雖說有著大量的淫液潤滑,但仍不易插入,尤其是陰道內層層疊疊的肉膜,緊緊地纏繞在肉棒頂端,更加添瞭進入的困難度,但卻又平添無盡的舒爽快感費瞭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將肉棒插入瞭一半。
蘇青的陰道由於是被男人第一次插入的原因,是很緊的,這令胡義直感大龜頭被個緊密之極的肉穴夾得生痛。蘇青痛苦的閉著美目,俏臉上仰被捆在一起的雙手緊緊握住繩子,她還在拼命掙紮用力收縮陰道口周的肌肉想阻止胡義的進入,胡義深吸一口氣,雙手托起雪臀,一點點用力,肉棒慢慢沒入蘇青的陰道內,蘇青感到胡義的進入,晶瑩的淚水已佈滿她嬌美的雙頰,她已無力阻止胡義的進入瞭。
蘇青大聲慘叫,嬌嫩的處女陰部被粗熱兇猛的肉棒捅開,鬥大的龜頭隨即突破障礙,插入花芯之中,胡義很明顯感覺到肉棒前端卻遇到瞭阻礙,他停瞭停,用左手猛的捏瞭一把女人的乳房,將肉棒微往後一退,然後一聲悶哼,將胯下肉棒猛然往前一頂,屁股配合地用力往前一頂,肉棒毫不留情的開山劈石,捅開緊迫的陰道內壁,沖破女人的處女膜,直抵子宮口。
肉棒上傳來瞭一陣突破重圍的舒暢感,前面的障礙突然像被氣球一樣被戳破瞭,胡義的肉棒成功的突入到女人的體內,頓時被溫暖而緊狹的秘道包繞起來,接著一絲溫熱鮮紅的液體從肉棒與秘道之間滲瞭出來,蘇青知道她出血瞭,鮮紅的陰血從她的陰道內流出,從胡義緊貼在她玉腿上的縫隙中滴落。
劇烈的痛楚由下身傳來,"啊…"蘇青猛的仰起頭喉嚨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哀鳴,感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從下體傳來!美麗的女人痛的香汗直冒,兩眼發直,眼淚奪眶而出,一根火熱堅硬的大肉棒已經無情地戳進瞭她緊密嬌嫩的肉屄,她被殘忍地強奸瞭,女人痛苦和羞辱一起湧瞭上來,她知道隨著這一下劇痛,自己二十三年的寶貴貞操已經失去瞭,不禁悲從中來,眼淚更不受控制的湧出來。
第一次的交合,蘇青的陰道顯得狹窄非常,胡義粗大的肉棒被秘道緊緊的包圍著,沒有一絲的空隙,前進顯得很困難。蘇青體外的玉門被極度的擴張,嬌嫩的粉紅色已經被一種砣紅所取代瞭。忽然,一陣劇痛在蘇青身體最深處開始向她襲來,漸漸的,漸漸的,這種痛開始迅速擴散,如同一把刀插入瞭體內,而且在不斷地攪動,插入最深處。
"不"蘇青發出一聲尖叫,哪怕她的意志力是那麼的堅強,此時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潔白的胴體如風中的落葉在發抖,這種顫抖在不斷地加劇,變成身體的扭動,她竭力想在她身體內的異物離開身體,但胡義有力的大手控制著她的身體。
她被抬離瞭床板,全身凌空,一雙大手托住瞭她的臀部,胡義一鼓作氣的將肉棒直插到底,然後開始用力的抽送起來,一邊抽送一邊用龜頭磨壓陰道壁的黏膜,隨著他無情的擠壓和有節律的上下抽送,蘇青的腔道終於不得不放棄瞭抵抗,開始迎合起他越來越猛烈的抽插,大量分泌的愛液混合著他強行進入時,處女膜破裂流出的鮮血從陰道內流出,慢慢滴到瞭床上,每次他的大肉棒抽送的時候都會發出"哧溜"的聲音。
胡義在女人的身體裡痛快而殘忍地抽插奸淫著,蘇青的小屄裡的那種緊密溫暖的滋味使他覺得無比地痛快。胡義雙手大力抓著女人胸前兩個豐滿的乳房使勁揉搓起來,一邊用力在女人溫潤狹小的屄裡不停大力猛烈地抽插著,腹部撞擊的肉拍響聲的那種感覺是他經歷所有女人以來最奇特的,彷佛這屄是為他定做的一般,狹小而有彈性,且還會不停的抽搐。
胡義拼命地抽送著,喘息得像牛一樣,他沉醉於享受強奸的興奮之中,蘇青的掙紮越是劇烈,他就越是滿意。龜頭毫不留情的撞在女人的子宮口上,女人陰道口的嫩皮裹住肉棒,隨著男人的快速抽動,蘇青感覺下身像撕裂般的疼痛,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從被奸淫的肉屄傳來,渾身冷汗直流,豐滿的大腿和圓潤的雙肩無力地顫抖著,蘇青羞憤地閉上瞭眼睛,眼淚不停地流淌下來。
"停下,停……"被強暴的女人軟弱地扭動著雪白的肉體,嘴裡漏出陣陣淒楚的呻吟和悲啼,蘇青現在隻能無比絕望地忍受著被男人殘忍地施暴的巨大羞恥和痛苦,不斷嗚咽呻吟著的女人意識裡已經漸漸變成瞭一片空白,在殘忍的奸淫下幾乎失去瞭知覺,蘇青腦海裡最後一個念頭是:難道我竟然要這樣被這個男人活活奸死?天哪!難道這是一場噩夢嗎……"。
胡義足足奸淫瞭蘇青近一個小時,讓這個剛烈而又不失柔美的女人受盡瞭屈辱。過瞭不知多久,蘇青忽然感到那插進自己身體裡的粗大肉棒猛地燙瞭起來,隨著又是一陣猛烈而快速的抽插。
"啊~~~!"蘇青一聲哀鳴,修長的玉腿繃得筆直又悠地落下來,急促而羞澀地盤在男人腰後。陰道纏繞收縮,子宮更是將那闖進來的熱騰騰的大龜頭綴住,一陣電擊般的酸麻後,陰精玉液嘩然而出,竟是高潮瞭。
胡義抽插良久,也到瞭緊要時刻,龜頭被蘇青的陰精一燙,再也忍不住,虎吼一聲,將大雞巴再次狠命地往蘇青子宮深處一頂,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炮彈般射進瞭蘇青的子宮深處,將那花房灌得滿滿的……
在一陣酣暢淋漓的射精後, 胡義又猛烈的插抽瞭幾十下,胡義才從蘇青下體抽出瞭肉棒,大量的精液混著處子的鮮血從她那被蹂躪後,如鮮花般開放的陰戶流出來,粘在兩邊的大腿內側,那兩片濕潤的陰唇,分外艷紅,有一種已經人事的獨特而又絢麗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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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一棵香樟樹孤零零地站在蜿蜒的小路旁,胡義把背上的步槍轉到胸前,解下背上的幹糧袋扔在一旁,那裡面是早上烤好的十多個山芋,靠著樹幹坐在地上,扭頭看著來時的方向。炮火聲還在持續猛烈地傳來,鬼子開始進攻淞江瞭,那裡是108 師和軍部,這是六十七軍的任務第二天。
現在這一切都和自己沒關系瞭,呆呆地看瞭一會,胡義轉回臉,揪住自己胸前的名牌,猛地扯下來,隨手甩在地面。
一陣微風吹過,帶起瞭那塊方形的白色佈塊,藍色邊框白底黑字中間紅戳,第一〇七師第六三八團第一營第三連士兵胡義,在風的卷動下翻滾著,滑入溝渠,漸漸被渾濁的流水浸沒,緩緩流走。
合上眼枕在樟樹上,靜靜感受一會,就能聞到淡淡的樟木香。告別瞭軍隊,正式成為逃兵,似乎沒能使自己覺得輕松。空蕩蕩的小路就在腳下,除瞭能預示活命的機會,什麼都代表不瞭,因為,我沒有未來。
那個女人……她此刻應該也離開那個村子瞭罷?她應該會走,我已經解開瞭她的繩索。那裡早晚會被前進的鬼子席卷,她應該知道罷。我做錯瞭麼?自從事情發生後,自己倉惶離開那個房間的時候起,胡義心裡不知道自問瞭多少次這個問題。
我做錯瞭麼?起碼她殺瞭傻小子,她應該付出代價,似乎這是唯一說得過去的理由。這真的算理由麼?
一陣風輕輕吹過,掠過孤零零的香樟樹,順便帶走瞭一陣淡香,飄向遠方的硝煙。胡義重新走上小路,漸漸遠去,變得渺小。
嗡——飛機的陰影出現在遠方天空,嗡鳴聲預示著瘟疫的來臨。滬寧鐵路沿線大批大批難民原本緩慢的人流猛地慌亂開來,不顧一切地沖撞著,踩踏著,尖叫著,哀嚎著,隨即被爆炸聲掩蓋。
蹣跚的蘇青被洶湧的驚慌人流撞倒,還是那件泥污的素灰色旗袍,現在上身多穿瞭一件村裡找的破舊大外套。爬出泥坑重新站起來,卻傳來一陣刺痛,幾乎再次跌倒,一截彎曲的樹根別傷瞭蘇青細嫩的腳踝。劇烈的疼痛使她沒能再站起來,隻能側向蜷起雙腿,坐在污泥裡,不甘的回過頭,看著低空裡的鋼鐵怪物,怪嘯著飛過來,兩翼不停的閃著火舌,順著人流打出兩排連綿血霧,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從聽到飛機的聲音那一刻起,胡義停下腳步,站在鐵軌間的枕木上,盯著飛機接近。它會從路基下的人流頭上飛過,所以胡義沒有跟隨人群慌張躲避,就站在高高的鐵路路基上,麻木地看著周圍這荒誕的灰色風景。
在一個瞬間,胡義的眼神定住瞭。泥濘的人流中,蜷坐著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美麗身影,那散亂的齊頸短發曾經順滑,那沾染瞭泥污的清秀面容曾經白皙,那如水的黑色深瞳曾經在自己的眼前悲傷地哭泣,此刻卻釋放出倔強與不甘,靜靜望向死神來臨的方向。隔著疾奔的人群縫隙,形成一幅不停閃爍的畫面,斷斷續續地映入細狹的眼簾,一遍又一遍地沖擊著胡義的心。胡義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居然也會變得脆弱,變得不堪一擊,再摻進一份愧疚,立刻就破碎瞭。
時間似乎靜止瞭,胡義卻在靜止中清醒瞭,不再覺得麻木。原本漫無目的的心,終於看到瞭方向。無論她是誰,她都已經是我的女人,無論她願不願意,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我不隻是一個逃兵,我也是一個男人。
人們說愛情是個很復雜的東西,也許是,也許不是,誰知道呢。在命運多舛的烽火歲月,在這個冰冷麻木的灰色世界,在胡義這顆多年漂泊的心裡,他以為這就是愛情,至少他那顆麻木的心已經碎瞭。也許是因為愧疚,也許是因為生理本能,無所謂,至少胡義為自己重新找到瞭一個應該活下去的理由。
心裡有瞭新的任務目標,胡義重新專註起來,風一樣沖下鐵路路基,撞進奔逃的人流,沖向死亡線上的那個女人。無論擋在面前的是誰,無論高矮胖瘦還是老弱病殘,在胡義的眼裡都僅僅是與己無關的羈絆,被他無情地撕扯在旁,猛力推撞栽倒,狂奔著踩踏而過,生生在驚亂的人流中劈開瞭一條哀嚎的鴻溝。
蘇青感覺自己的大腿突然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抄起,還沒來得急看清狀況,就被重重地甩起來,腰腹抵住一個寬闊的肩膀,上身倒垂著貼靠在一個結實的後背上,顛簸著沖向人流外圍。蘇青慌亂瞭,不由自主地想抓住對方的衣襟維持平衡,當手觸及對方的上衣下擺口袋,卻摸到瞭一把手槍的外形,隨手扯出來,勃朗寧1900.
一瞬間,心中那尚未愈合的傷口猛地被重新撕開。這就是那個混蛋,這就是那個無恥之徒,卑鄙的逃兵。
第一架飛機連續射擊的彈道正在經過剛剛離開的位置,噼噼啪啪激起兩道連續飛濺的土霧,摻雜著被擊中的嚎叫和一片片崩裂的血紅。而此刻蘇青卻不在意這些,毫不猶豫地把手槍抵在他顛簸的後背上,扣下扳機。
咔嗒——彈夾早已被自己打空瞭,於是蘇青就攥緊手槍,把它當成錘子來用,狠狠地砸那個隻能看到的後背,拼盡全力死命地砸,一下又一下。砸到握槍的手都麻瞭,痛瞭,再也攥不住,脫手跌落瞭槍。於是拼力扭動身體,把臉貼上他的後腰,一口咬下去,狠狠咬住,隔著軍裝,滲出一圈猩紅……
胡義單手環住蘇青的一雙大腿,把她扛在肩上全力奔跑著,必須離開鐵路,必須沖出密集的人群,胡義知道飛機會打向哪裡,因為經歷過太多瞭。突然覺得後背被東西抵住,腦海裡瞬間傳來瞭死亡的緊急預警,那是槍口!
但是胡義沒有做出任何擺脫躲避動作,繼續奔跑。自從成為一個軍人以來,好像,這是第一次為瞭自己執行一個命令,那就必須執行到底,雖然代價好像有點大,但這是欠她的,好吧……
咔嗒——原來是她那支擼子,胡義不禁慶幸,這個傻女人,已經忘記瞭她早已打光瞭子彈。
隨即後背上就是一陣劇痛,那棱角分明的金屬感覺,分明是手槍槍柄。然後劇烈的疼痛連續傳來,使扛著蘇青奔跑的胡義開始踉蹌,但仍然咬著牙在奔跑,如果不是知道女人在背後砸自己,胡義幾乎以為自己是中彈瞭。這個瘋女人,就算老子十惡不赦,難道你也不想活瞭麼?
最後,腰間傳來一陣刻骨銘心的刺痛,持續不停,痛感從那一個點悚然蔓延開來。這個惡毒的女人!終於,胡義重重地摔倒瞭……
夜晚,伴隨著疲憊來臨。即便是夜裡,湧動的人流也不曾停止。胡義卻停下來,因為胡義知道,趕夜路不會走得更遠,合理的休息才能堅持到終點。
就在暗影湧動的鐵路附近,選擇一小塊幹燥的空地,點起一堆篝火。胡義脫下自己的上衣遞給女人,被無情的沉默拒絕。從幹糧袋裡拿出兩個山芋給她,她面無表情地接過,狼吞虎咽的吃下。不是胡義吝嗇,山芋不多,本來是單人份,現在兩個人,如果還要趕路,那就必須計劃使用。晚飯本來應該一人一個山芋,但胡義連自己的那個也一起給瞭她。
從第一次見面直到現在,她從沒說過一句話。當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嘴被堵住瞭,想說也說不瞭。現在,她抱著並攏的雙膝,坐在篝火前,隻是定睛看著篝火熊熊,又似乎是篝火在定睛看著她,像個楚楚的雕像。一路上,胡義曾試著和她說話,但是得不到任何回應,在她的眼裡,胡義連空氣都不如。
胡義用樹枝掀動著篝火,讓火焰矮下來,燃燒的慢些,又添瞭幾塊收集來的粗枝進火裡,隔著火堆,在對面坐下。
"我,107師逃兵,胡義。你是誰?"
"……"
"你的槍是怎麼來的?"
"……"
"你不是富貴小姐,因為貴府千金吃不瞭這份苦。你不是軍官姨太,因為你是……是個處子。你也不是特務,如果你是你就可以隨時尋找軍隊幫助。那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帶著槍?"
"……"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對於殺人這件事,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聽胡義說到這裡,蘇青終於抬起頭,隔著火光鄙夷地看著胡義。"我欠那孩子的,但是我不欠你!"
"……"
"用這個當借口,糟蹋一個女人的清白,是講義氣還是下作?"
"……"
"你以為白天你救瞭我,我就會感激涕零一筆勾銷?你以為女人的清白就像路邊的荒草一樣賤麼?"
"……"
"比起那些正在塗炭無辜的侵略者,你強多少?"
"……"
"你這個怕死的逃兵,卑鄙無恥的混蛋,你配做人麼?"
"……"
"你說話!"
篝火映射在一雙美麗冰冷的黑瞳裡,熊熊燃燒,逼視著胡義,令胡義不敢直視,脊背發涼,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自己這是怎麼瞭,從來也沒這樣過,除瞭曾經面對講武堂裡的軍事教官的時候,胡義從來沒有這麼心虛過。
人們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他娘的純粹是胡扯,對面這就擺著個女人,明明就像塊燃燒的石頭,哪來的水?胡義懊惱地垂著頭,絕對不能相信士兵們相互鬼扯出來的那些女人故事。
"你這個懦夫!你說話啊!"
"要怎樣你才會原諒我?"
"你想讓我原諒你?我哭著求你放過我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那又怎樣,反正老子已經做瞭,不後悔!"
"你——"
"你不是要殺瞭我麼?現在我還你一條命,夠不夠?"說完這句話,胡義把身邊的步槍扯過來,嘩啦一聲子彈上膛,隔著火堆就把槍反著塞進蘇青的手裡。
場面沉默下來,兩個人隔著槍,隔著火堆,靜靜對視著。被火光映出的兩個身影,又細又長地向反方向延伸,越來越遠,仿佛沒有盡頭,一直消失在夜幕中……
胡義一路把蘇青背到瞭南京,但她沒能找到她要找的人,當時胡義就明白瞭,她是個共產黨。無所謂,胡義不關心政治,反而竊喜,因為繼續上路就意味著自己還有目標和方向,所以胡義義無反顧地陪著她繼續路程,輾轉來到太行山南麓一個八路軍某獨立團駐地後,蘇青就不見瞭蹤影,胡義也無處可去,就留下來在獨立團新建的九班當瞭一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