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女佳人兩相宜》

(一)师家有女初长成
小說作者:douwen · 章節字數:15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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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土神州與西方教國之間的對峙由來已久,下轄各有數個附庸小國,這些年來邊境摩擦不斷,戰事卻是從未開啟,而讓大陸上這兩個龐然大物表現得如此克制,除瞭忌諱彼此手裡的底牌,當然就隻有那個一直藏在陰影中的邪神瞭。  

    上一任天道使徒以生命為代價重創邪神,為這片天下換取數百年休養生息的時間,可畢竟隻是重創,指不定哪天便要卷土重來,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邪神的部下已逐漸滲透至教皇廳與各仙傢門派中樞,可這一代天道使徒的身份依舊撲朔迷離。  

    瑤池幽幽藏月色,燈火爍爍映嬌顏,輕紗款款搖玉步,師傢代代出美人。  

    東土神州師傢,素以劍招凌厲著稱於世,然則更為人所稱道的,卻是傢族中那些不世出的傾國佳人們,許是血脈精純的緣故,修行天賦自不必說,難得的是師傢的女人個個都當得上國色天香的評價,堪稱天下男人的夢中尤物,一言蔽之,就沒見過難看的。  

    照理說,這般出挑的女人誰不想娶?可這又涉及師傢另一個古怪的規矩,師傢的女人從不外嫁,隻招收贅婿,教人費解的是師傢女人挑選的夫婿固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但都是些不曾修行的普通人,在仙傢門派看來跟男寵也沒什麼兩樣瞭。  

    即使在這個美女如雲的傢族中,師軒雲也是其中公認最為出類拔萃的女子之一,沒法子,誰讓她是現任傢主師墨雨的掌上明珠,好看不稀奇,難看才是怪事。  

    月色朦朧,星光點點,今兒本是師傢為師軒雲十八歲生辰舉辦的晚宴,正主兒卻獨身一人在瑤池邊上獨酌小醉,美艷不可方物的臉蛋上顯出幾分遺世獨立的落寞。  

    賓客們不以為怪,師傢的女人皆是如此,十八歲前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做派,十八歲後才逐漸開始展現女人該有的嫵媚,更因此惹出過一些不太體面的猜測,不過猜測歸猜測,坐實那是想都別想,要揭師傢的底,得問過師傢的劍。  

    兩個小女孩牽住彼此柔荑,有些不合時宜地並肩靠上前來,藍衫姑娘英姿颯爽,落落大方,另一位身著綠裙的世傢女子卻顯得有些靦腆,眉眼間盡是局促不安,兩人站定,各自臉衽斂施禮,引來眾人側目,要知道師軒雲的脾氣算不上壞,但也絕對談不上好,東土神州被她揍得鼻青臉腫的世傢子弟數不勝數,而且明擺著揍瞭白揍,請出傢中那些個太上長老討要公道?打贏瞭丟臉,打輸瞭丟人,誰會出這個頭。  

    師軒雲眉頭輕皺,須臾間便又舒展開來,將玉杯擱在一旁的石桌上,規規矩矩地還瞭一禮,緩聲道:「不知菱傢小姐和沐傢小姐有何指教?」  

    藍衫姑娘瞪大瞭眼眸,看著有些訝然,她可沒想到師軒雲還能認得自己,芙蓉菱傢在江南沒錯是有些聲望,她自小也素有才名,可她也清楚自己在師軒雲這種真正的天才面前簡直不值一提,今晚赴宴也是以陪同身旁這位姐妹的名義同行,她本就不在師傢邀請的名單上。  

    菱傢小姐很快便回過神來,爽朗笑道:「指教不敢當,隻是我的這位好姐妹仰慕軒雲姐姐風采已久,難得見上一回,便想著與姐姐說上幾句話,便知足瞭,若是擾瞭姐姐賞月的雅興,我們先行告罪。」  

    師軒雲微微錯愕,旋又笑道:「不礙事,反正我也隻是一個人喝悶酒。」對這兩個心思單純的少女,師軒雲沒來由地生出好感,她聽慣瞭男人們那些別有用心的奉承,眼前的兩個小姑娘的憧憬反倒教她打心眼裡受用。  

    沐傢千金俏臉泛紅,嬌滴滴地柔聲道:「師姐姐前些日子與西方教國聖女切磋修為,傢兄觀戰回來後盛贊姐姐出劍翩若遊龍,宛若驚鴻,當真是劍仙一般的人物,今日有幸一見,果真不凡。」  

    菱傢小姐雀躍道:「姐姐與那聖女最後戰成平手,怕不是顧及對方顏面,故意留瞭一手?嗯,一定是這樣的。」  

    師軒雲笑著又飲下一口酒,不置可否,她當然隱藏瞭自己真正的實力,可西方教國那位聖女大人又何嘗傾盡全力?兩人過招看似兇險,實則早有默契,雖然也算不得什麼要緊的機密,可到底不能明著說出來。  

    沐傢千金從納戒中取出一枚繡有祥雲圖案的小巧袋子,細聲道:「這是我親手做的香囊,其中幾味香料與姐姐甚是相配,還望姐姐勿要嫌棄。」  

    師軒雲道瞭聲謝,接過香囊,仔細別在腰間,一眾賓客看得面面相覷,那兩位的傢世也不算什麼名門望族呀,眼高於頂的師仙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瞭?  

    遠處傳來一陣喧鬧,一位氣度雍容的美艷貴婦被幾個男人簇擁著向瑤池走來,師軒雲臉色一寒,當下便顯出幾分不悅,朝菱傢小姐打瞭個隱晦的眼色。  

    菱傢小姐會意,連忙拉著閨中密友遠遠躲開,接下來的事可不是她們能摻和的,一個不留神,幸事就要變成禍事,沐傢千金匆匆道別,那副雲裡霧裡的嬌憨俏臉,可愛至極。  

    拖曳著深褐色華服長裙的美婦梳起流雲發髻,舉手投足間皆有一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成熟韻味,眉目如畫,面容與師軒雲有六分相像,八分神似,身份不問可知,除瞭師傢當代傢主師墨雨,還能有誰?  

    雖是母女,可師軒雲與母親之間的關系卻是出瞭名的糟糕,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那種糟糕。  

    師墨雨跟賓客一一打過招呼寒暄,便朝面無表情的女兒走去,抬手示意身邊的男人不必跟上,不成想身側一位男子不知是仗著受寵還是怎的,依然挽著師墨雨的臂彎不肯松開,笑道:「這邊路滑,奴才扶夫人過去見小姐。」  

    師墨雨側過臻首冷冷瞥瞭一眼,忽然沒來由地嬌笑道:「你這隻手,還要不要瞭?」話音剛落,男子左臂已齊肩而斷,噴湧而出的血柱卻半點落不到師墨雨的長裙上,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斷臂,片刻後才哀嚎著倒在地上打滾,其他幾位男仆熟練地替他包紮傷口,收拾殘局,顯然不是第一回幹這種活瞭。  

    師軒雲挑瞭挑眉,又灌下一杯佳釀,像母親那般幹脆利落斬落男仆手臂她也能輕松辦到,可要讓血賤不到裙上,她盤算瞭一下,最多也隻有七分把握,除非……除非她動用那門秘法。  

    師墨雨邁著碎步走至女兒面前,一抬手輕描淡寫便以仙術隔絕聲音外傳,巧笑倩兮:「再怎麼說你也是下代傢主,不跟為娘一起招呼客人,隻顧著自己在這兒買醉,像話麼?」  

    師軒雲揶揄道:「一跟我說話就隔絕聲音,你就這麼害怕別人聽到嗎?」  

    師墨雨神色自若:「這是當然,萬一讓別人知曉我這個仙子一般的女兒,騷屄裡竟然夾著根棒子,真不知該如何收場呢。」  

    師軒雲抿瞭抿唇,咬牙道:「若不是你以那傢族符咒強迫我屈服,我又怎麼會把那等穢物塞進私處,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你的女兒,這世上哪有母親會對女兒做這種事!」  

    師墨雨:「別人傢的母親也許不會,可誰讓你是師傢的女人,是我師墨雨的女兒呢?」  

    師軒雲冷冷笑道:「你自己想當那個人的性奴就自己當去,別扯上我,我對所謂的魚水之歡沒有一丁點興趣,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以你如今神聖境界的修為,誰敢對你不敬?犯得著這般作踐自己?」  

    師墨雨:「當真沒興趣?那昨晚雲兒房中到底是誰在自褻淫叫?該不會是那幾個在你屋裡伺候的丫鬟吧?這成何體統,回頭為娘就把這些賤婢賣到妓寨接客去。」  

    師軒雲嘴角抽動,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師墨雨:「待晚宴結束,就隨為娘到後山禁地見主人,別想著逃,當性奴是我們師傢女人的宿命,等過瞭今晚子時你就會明白,為娘讓你接受調教,都是為瞭你好。」說完便轉身離去。  

    師軒雲摸瞭摸腰間那枚剛收到的香囊,喃喃自語:「我等瞭這麼久,怎麼會逃?裙子若是沾瞭血,換一身便是瞭。」  

    夜深,兩抹倩影各自挑起一盞燈籠,一前一後踏著星光,徐徐攀登在山道上,走在前邊的貴婦媚意天成,落在後頭的少女清冷絕塵,這對東土神州艷名遠播的美人母女,貌合神離,形同陌路,宛如一對冤傢。  

    夜色茫茫,師軒雲雖是頭一回踏足這片後山禁地,可這一路上確實沒什麼可看的,唯一稱得上風景的,大概也就隻有前邊那個女人的婀娜背影瞭,雖然她自問身段也不差,可跟母親比起來,不知為何總覺得差瞭點意思。  

    不知不覺,師軒雲看得有些怔怔出神,隻覺得母親看似漫不經心的隨意步姿,總能恰到好處地平衡腰肢與玉臀間的蜿蜒曲線,既透著春眠不覺曉的慵懶,又不乏芙蓉方出水的嬌艷,怎麼扭都好看,饒是她一個女人都瞧著都難免心動,更遑論那些色膽包天的男人瞭。  

    大概這就是那點意思吧……  

    少女下意識間踩著母親走過的腳印,蠻腰細扭,玉臀輕擺,曼妙身姿逐漸與母親劃過的流光掠影重合在一起,不消幾步已有師墨雨七八分神韻,兩個一脈相承的大美人行走在寂寥的山道上,華服裙擺俱是渙散著某種挑逗的曖昧意味,搖曳生姿,賞心悅目,終於有瞭幾分母女該有的模樣。  

    師墨雨忽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想學就說呀,難道為娘還能不教你麼?」  

    師軒雲挑眉嬌嗔道:「誰要學你這個蕩婦!」  

    師墨雨:「你到底是不想做蕩婦,還是不想做為娘這樣的蕩婦?」  

    師軒雲:「都不想!」  

    師墨雨:「不想?呵呵,那你為什麼把裙底的丁字褲勒得那麼緊?嘴上說著不想,身子倒是挺實誠的嘛,其實以你這妮子的身材樣貌,恐怕連華清寺裡的那個老和尚也要忍不住破戒吧。」  

    師軒雲沒好氣道:「你又不許我穿普通款式的內褲,不勒緊一點那根棒子掉出來怎麼辦,而且華清寺那位聖人枯坐百年,早就瞭斷塵緣,又怎麼可能破戒?」  

    師墨雨:「噢,你口中的那位聖人在為娘的騷屄裡射過三回瞭,別看他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插起來還蠻堅挺的。」  

    師軒雲震驚不已,直覺告訴她,母親所說很可能就是事實,那位德高望重的佛門高僧,也隻不過是拜倒在母親石榴裙下的男人……之一……她開始對自己一直追求的正道產生瞭動搖。  

    師軒雲心亂如麻,說道:「走吧,你不是說趕時間嗎?」  

    師墨雨:「到瞭呀。」說著便揮瞭揮手,眼前幻象彌散,竟是一片開豁的廟宇廢墟,殘桓斷壁,好不淒涼。  

    師軒雲有些不解,問道:「這裡就是我師傢的禁地?別告訴我這塊破地其實很值錢。」  

    師墨雨:「進去吧,你要的答案就在裡邊,為娘就隻送你到這兒瞭。」  

    師軒雲:「你不進去?」  

    師墨雨:「主人不太喜歡在這裡看見師傢的女人,今晚隻允許你進去。」  

    在自傢的地盤上見人居然還要看對方臉色?師軒雲雖然覺得荒唐,可也沒多想,畢竟母親身上的荒唐事多瞭去瞭,不差這一件。她理瞭理衣襟,撫平裙角皺褶,向那座破敗的主殿走去,她今晚來這裡隻為瞭一件事,找到那個在背後操縱師傢的男人,然後殺掉他。  

    許多年後,有人問師軒雲第一次看見他時是什麼感覺,已貴為東土神州第一劍仙的她給出瞭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答案,她看見瞭寂寞在唱歌。  

    寂寞怎麼會在唱歌,唱歌又怎麼會被看見,她沒有解釋,因為此刻的她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那個紫發男人身著黑袍,端坐在殿中唯一完整的長椅上,輕輕晃動著手中的夜光杯,搖曳不定燭光透過產自西方教國的葡萄酒,將殷紅血色映射到那張略顯陰柔的臉龐上,寂寞如斯,時間仿佛失去瞭它的意義,至少在這個男人身上失去瞭意義。  

    師軒雲踱步上前,盈盈施瞭一禮,趁著雙手疊放腰間,從納戒中取出一柄名為【流雲】的長劍,借著屈膝之便,雙腿猛蹬地面,她不需要說話,她的劍便是她的話,少女與男人的初見,便是一場至死方休的殺局。  

    紫發男人也沒有說話,他隻是舉起瞭手中那枚夜光杯,他的酒便是他的話,叮的一聲脆鳴,酒杯抵住瞭劍尖的殺意,將那凌厲殺招消弭於無形,隨後慢悠悠飲下一口紅酒,好像品酒才是當下第一要緊的大事,至於眼前的持劍少女,並未被他放在眼裡。  

    師軒雲並不覺得意外,如果隻是個靠臉吃飯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讓師傢傢主服服帖帖當一個性奴?可她今晚既然敢出劍,自然有她的道理,這個男人既然想讓她屈服,想必是動瞭母女同淫的齷齪心思,定然不會輕易下狠手,而她剛才那一劍,看似凌厲,實則留有餘地,隻是為瞭迷惑對方罷瞭。  

    師軒雲手捏劍訣,暗中催動秘法,她很滿意男人對她的輕視,在接下來的數十息時間內,她會讓對方知道神聖巔峰的師軒雲會是怎樣的恐怖,或者說癲狂。雖說這門秘法對身體有著極為沉重的負擔,甚至可能傷及經脈,但若能將這個男人斬於劍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酒杯與劍刃的碰撞聲不絕於耳,紫發男人略為意外地皺瞭皺眉頭,他的動作依舊從容,卻再也無暇品嘗那杯中佳釀,漫天劍影封死瞭他所有的退路,這才是長發少女真正的殺招,她竟是僅憑一人之力,硬生生拼湊出一座劍陣!人困陣中,隻要她一息尚存,這劍勢便絕不停歇。  

    杯碎,劍止,殷紅美酒傾灑在劍刃上,宛如一顆顆血色的珠簾,師軒雲終於做到瞭,但又可以說沒有做到,她的劍確實刺中瞭紫發男人的胸膛,卻沒有任何刺透心臟的觸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疑惑之際,師軒雲莫名地聽到一下心跳,屬於這個紫發男人的心跳,然後整個人便如同斷線風箏般被震飛出去,心跳?難不成之前的交手中,這個男人的心臟一直不曾跳動?  

    師軒雲重重摔在地上,秘法反噬,嘔出一口淤血,裙擺右側在落地時撕開一大塊口子,袒露出整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和半片臀瓣,當然也少不瞭盆骨上那根可愛的繩結以及三角佈料上凸出的圓柱輪廓。  

    紫發男人胸膛上的劍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轉瞬便看不到受創的痕跡,他重重地咳嗽兩聲,沉聲道:「沒有多餘的廢話,習慣不錯,知道示敵以弱,攻其不備,謀略不錯,這個年紀便已悟出幾分劍道真意,資質不錯,不惜穿成這樣色誘對方,心思不錯,可小穴裡還要插上根棍子則大可不必,若非如此,你剛才應該還能再快上一線。」  

    師軒雲半羞半惱地趕緊捂住大腿根部的旖旎風光,隻是怎麼看都顯得欲蓋彌彰,她白瞭紫發男人一眼,咬牙道:「你還是省點力氣贊頌你的邪神去吧。」  

    紫發男人:「邪神?師大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師軒雲:「方才你心臟中透出的那縷氣息總作不得假吧?」  

    紫發男人的臉色漸漸陰沉瞭下來,說道:「我是不是該說真不愧是師傢的女人呢。」他站起身子,一個閃爍便形如鬼魅般站在師軒雲身側,雙手分別握住兩枚擲向黑發少女的長矛,朝殿門冷聲道:「師墨雨在外頭跟山裡的猴子調情嗎?怎麼會放瞭你們兩頭怪物進來。」  

    說是怪物倒沒有冤枉來者,若說他們如同山嶽般健壯的龐大體形還能勉強以某種禁術解釋,那脖子上的牛頭和馬面則完全失去瞭人類的特征,就差把邪神下屬幾個字鑿在額頭瞭,師軒雲震驚之餘有些疑惑,怎的他們不像是一路人?  

    牛頭怪物甕聲道:「外頭那娘們太棘手,由邪使大人應付。」  

    師軒雲面無表情,心中卻是駭人,傳聞邪神座下的十二位邪使,各具神通,每一位都是聖魔境,所謂聖魔境與人類的神聖境相當,放在東土神州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例如她的母親,隻是不知今晚來的是邪使中的哪一位。  

    紫發男人笑道:「難道我就不棘手瞭?雖然不知道外頭那位為什麼派你們來送死,但既然來瞭,就別想著……」話未說完,他忽然痛苦地捂住胸口,仿佛師軒雲留下的劍傷此刻才開始迸發。  

    師軒雲連忙扶住紫發男人搖搖欲墜的身子,悄聲問道:「你是真傷著瞭還是在演戲?」雖然她仍舊信不過這個男人,可剛才自己欠下對方一條命也是事實,在秘法反噬之下,她根本避不開那兩枚長矛的偷襲。  

    紫發男人:「你帶瞭什麼毒物進來?」  

    師軒雲:「我雖欲殺你,可也沒在劍上抹毒啊……」旋又想起瞭什麼,摘下腰間香囊沉吟道:「難道是這個?可我明明查驗過沒有異樣。」  

    紫發男人嘴角抽搐:「有些香料湊在一起,對你無礙,對我卻是劇毒。」  

    師軒雲:「可贈送香囊的那兩個小妮子,不可能是邪神的……邪神的……手……下……」她的眼神逐漸凝滯,檀口中吐出的最後幾個字眼已細不可聞。  

    兩隻怪物卸下胸前凸起的板甲,內裡竟是各自以鐵鏈束縛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正是那對之前在傢宴上與師軒雲一見如故的閨中密友,隻不過菱傢姑娘再沒此前的靈動,沐傢千金也失卻瞭往常的溫婉,她們都脫光瞭衣裳,她們都甩動著奶子,她們的嬌嫩肉縫都連接著怪物的碩大性器,她們明明一副痛不欲生的淒慘神色,兩具初熟的胴體卻是自顧自地吞吐著粗壯的肉棒,無奈地享受著恥辱的歡愉,一同合奏著處女喪失的悲歌。據說邪神有一門秘法,可藉由奸淫女子補充真氣,想必這兩頭怪物走的便是這條旁門左道,可誰能想到他們居然狠辣到一邊汲取真氣,一邊還把兩個小女孩當作護甲來用,說是慘無人道也不為過。  

    紫發男人:「既然外邊來的是邪使,那師墨雨一時半刻恐怕趕不過來,我需要些時間解毒,接下來就隻能交給你瞭,你服下這枚藥,可暫時壓下秘法反噬。」  

    師軒雲:「好,聽你的。」說完便接過藥丸,仰頭吞下,不帶一絲猶豫。  

    紫發男人對師軒雲的決絕有些訝然,隨後便在少女耳廓邊輕聲耳語,最後問道:「都記住瞭沒?」  

    師軒雲點瞭點頭,她本身就是東土神州有數的劍道天才,怎麼會記不住幾句話,她詫異的是身邊這個男人居然能完美地補完她劍招中的缺陷,須知道每個人的修為,悟性,喜好,習慣各有不同,招式中的破綻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論,可他們僅是交過一次手,這個男人便對她的弱點瞭如指掌,甚至還有餘裕幫她糾正,就算是師傢中公認劍法第一的師墨雨也辦不到吧,她開始理解母親為什麼甘於當這個人的性奴隸瞭。  

    菱傢姑娘:「師姐姐,不要……不要看我,啊,啊,我一點也不爽,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啊,啊,啊,去……去瞭……又去瞭……」  

    沐傢千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的,啊,啊,啊,啊,好……好激烈,怎麼可以這樣,我才剛開苞啊!」  

    面對兩個被當作【肉鎧】奸至高潮的小女孩,師軒雲再度握起那柄【流雲】,劍鋒遙指兩頭巨怪,含淚道:「姐姐這就來,這就來……」  

    人淡如菊,劍氣如虹!  

    約莫半柱香後,塵埃落定,師軒雲為兩個依偎著昏睡過去的少女蓋上一張披風,一身華服長裙已被殷紅血雨澆透,她遙望禁地外那風馳電掣般的劍影,搖瞭搖頭,那種層次的戰鬥不是現在的她能插手的,況且師墨雨平常雖然總是一副不正經的嘴臉,在抓對廝殺這種事上卻極為擅長,她扭過頭去,神色有些復雜,那個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獨飲的男人,既不是邪神一方,可也不像是仙傢門派出身啊,從他救治菱沐兩傢小姐的手法看,倒像是教國那邊修行的神術一系,不管怎麼說,他喝酒的模樣,是有那麼幾分帥氣……  

    師軒雲:「我要的答案已經有瞭,欠你的命,我自己會還,跟師傢無關。」  

    紫發男人抬瞭抬眼簾,似笑非笑,半晌才從嘴角蹦出一句話:「時辰還沒到呢,你知道什麼?噢,不過子時馬上就到瞭……」  

    師軒雲:「什麼子時不子時的,你們都當我小孩子哄……」忽然眼前一黑,師軒雲整個人跪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她的靈魂如墜冰窟,下意識地低下臻首,把雙掌合抱在胸前,恰好是西方教國中罪人懺悔的姿勢。  

    她終於知悉瞭那個埋藏在歷史背後的真相,這片破敗的廟宇正是上代天道使徒隕落之地,而紮在天道使徒後背的那柄匕首,銘刻著她們師傢的徽記,她們師傢的女人皆是天人之姿,卻無一例外在十八歲後墮為蕩婦,這便是天道給予她們的懲罰,這便是她們背叛這個世界的代價。  

    紫發男人灌下一口酒,靠在椅背上,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前塵往事一一從眼前閃回,他捂住雙眼,哭得像個孩子……  

    他曾躺臥在象牙塔尖的大床上,翻開最後一部學術巨著的最後一頁,欣慰地簽上自己的署名,然後在眾多弟子面前安然辭世,他是那個時代最偉大的學者。  

    他曾屹立於江海之濱,面對滾滾洪流遞出一拳,教那潮水倒流,兩岸災民無不膜拜,他是隻求一敗而不得武道宗師。  

    他曾探究元素的奧秘,窺視神明的領域,偷竊惡魔的法術,法師協會唾棄他的研究,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最出色的天才。  

    他曾統帥三軍,以數十年的不敗戰績成就軍神之名,解甲歸田之際,十萬鐵騎出城相送,十裡旌旗,蔚為奇觀。  

    他曾醉心於鑄造之術,窮盡一生打造神兵利器,世上名劍十之八九出自他手,他卻把最鋒利的一柄長劍用作劈柴,讓諸多強者徒呼奈何。  

    他穿越瞭數不清的世界,本以為這一次也定能成就不世功業,與天道使徒一道誅滅邪神,不曾想卻因為輕敵冒進而招致最後的敗局,師傢的背叛固然可恨,可他那顆被邪神置換的心臟,何嘗不是對方翻盤的關鍵?  

    紫發男人漸漸合上瞭眼眸,他累瞭,也醉瞭……  

    不知過瞭多久,紫發男人從熟睡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輪新月以及師軒雲那張讓漫天星光都為之黯淡的嬌艷俏臉,他正舒舒服服地枕在這位美人兒的大腿上,隻是有點擔心那兩顆搖搖欲墜的肉球兒會不會在下一刻砸到他臉上,若是換瞭師墨雨,說不得已經借機彎腰用奶子把他悶在乳溝裡瞭吧。  

    他鬼使神差般挑出指頭,在那顆隨呼吸起伏而微微顫動的乳尖上彈瞭一下,惹起一聲嬌嗔:「公子請自重!」  

    紫發男人啞然失笑,不再逗弄這位身子剛開始墮落的大小姐,隻是坐起身子時,額頭無意中又與那顆椒乳作出瞭某種曖昧的接觸,他剛想解釋一下,可又覺得無論怎麼說都像是狡辯,索性什麼也沒說。  

    師墨雨遠遠跪在廢墟外,不敢輕易越過雷池半步,香肩如削,鎖骨頓顯,胸前衣襟浮出一大片白皙春光,兩顆僵直的紅梅就這麼堂而皇之傲立於雪頂之巔,好一片勾魂攝魄的旖旎景致。  

    紫發男人沒好氣說道:「師墨雨,把領口系好。」  

    師墨雨媚聲道:「哎喲,主人,奴傢方才與邪使交手,衣裳打壞瞭呢,當真冤枉得很。」  

    紫發男人:「騙誰呢!」  

    師墨雨努瞭努小嘴:「白看都不要,我身材這麼差麼……」慢條斯理地將領口的細繩重新系上。  

    紫發男人:「那兩個被當作【肉鎧】的女孩我救治過瞭,你看著安排一下即可。」  

    師墨雨:「奴傢已安排妥當,對外就宣稱被師傢看中收為弟子,她們已經離不開肉棒瞭,回去被查出與邪族交合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讓奴傢調教。」  

    紫發男人:「我知道瞭,你回吧。」  

    師墨雨眼珠子亂轉,卻半點沒有挪步子的意思。  

    紫發男人皺眉道:「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師墨雨笑道:「奴傢想看看主人如何糟蹋雲兒身子呀。」  

    紫發男人與師軒雲異口同聲說道:「有你這麼當娘親的麼!」  

    紫發男人倒是沒有強行驅逐師墨雨的意思,即便有千般不是,畢竟是她親手將師軒雲撫養成人,這個要求是有些離譜,可也算不得太過分。師墨雨見主人沒有反對,笑嘻嘻地摸到師軒雲身後,一手拿住女兒那對極為挺拔彈嫩的椒乳,搓揉按捏。  

    師墨雨贊嘆道:「這手感,真沒浪費為娘每天為你熬的木瓜湯呢,現在你應該明白瞭,我們師傢的女人都是罪人,過瞭十八歲都是要挨肏贖罪的,趕緊都脫瞭吧,若是再等下去,天道便要變幻出數頭兇獸,強行將你擄進林子裡就地正法,輪番野合,那滋味可不好消受,」  

    師軒雲白瞭母親一眼:「說得好像你試過一樣。」她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得知真相後知道自己淪為性奴已成定局,便落落大方地接受自己性奴的身份,況且侍奉這個男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不曾想師墨雨竟是笑吟吟說道:「當然試過,為娘十八歲生辰那天選擇瞭逃跑,最終還是被那些兇獸制住,抓回山中輪奸瞭足足十二個時辰,從純情少女直接被肏成瞭放蕩淫婦,那時候為娘可沒接受過調教,別提有多淒慘瞭。」  

    師軒雲:「純情少女?你這樣子也純情過?這笑話你覺得好笑麼?」  

    紫發男人嘆道:「她沒跟你開玩笑。」  

    師軒雲扭過頭去凝望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呆瞭半晌,又轉過頭來,細聲道:「娘,女兒害羞,幫女兒脫瞭吧。」  

    師墨雨悄悄抹瞭抹眼角,應瞭聲好。  

    長夜漫漫憶往昔,北風蕭蕭為誰憐,少女依依解霓裳,師傢代代皆為奴。  

    母親的巧手一一劃過女兒發髻,玉頸,香肩,酥胸,臂彎,細腰,長腿,雙膝,逐一解下那一顆顆維系著少女矜持的紐扣,浸染著濃烈血腥味兒的華服長裙一絲一毫緩緩褪下嬌軀,掩埋在重重佈料下的優美曲線勾勒出極為完美的輪廓,那是隻屬於青春少女的光輝。  

    長裙散落,內衣猶在,師軒雲身上所穿的奶罩與丁字褲,即便放在娼館中也屬於色氣的款式,大抵又是師墨雨的傑作?奶罩上兩塊弧形缺口,恰如其分地放棄瞭對兩顆傲雪紅梅的遮掩,無怪乎被彈瞭一下就讓少女驚起,至於下體那塊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佈料,更是被織成網狀,讓微微凸起一圈圓柱形的小穴淫具無所遁形,堂堂師傢大小姐被迫穿成這樣走動,也難怪師軒雲對母親總沒有好臉色。  

    馥鬱體香沁入心脾,淫糜內衣跌落紅塵,隨著那根沾滿瞭粘液的淫具從兩腿之間滑出,師軒雲一聲呻吟,嬌喘籲籲地靠在母親懷中。  

    師墨雨攙扶著瓊脂凝玉般的溫潤胴體,心中寬慰,如同一壇埋瞭十八年的女兒紅,拍開瞭記憶的泥封,那一晚,呱呱墜地的女兒赤條條地來到身邊,趴在自己胸前玉峰上啜得停不下口,軟軟的,肉肉的,眉中帶俏,一看就是個不世出的美人胚子,隻是天道神罰,師傢女人有多漂亮,騷屄就得受多少罪。如今女兒也一如當年那般赤條條地靠在懷中,像自己一般出落得禍國殃民,也要像自己一般用身子為師傢贖罪,當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但由主人為女兒破處,終究是幸事。  

    師軒雲下意識地以藕臂遮擋三點,細細聽到母親幾句體己話後,又滿是羞意地將雙手攏在後腰,夜空上忽然雷聲大作,四根黝黑鐵柱毫無征兆地在師軒雲周遭四角破土而出,延伸出十幾根金色鏈條,死死纏繞住她的天鵝玉頸與四肢,黑發少女單足撐地,右腿高高抬起,膝蓋幾乎抵到胸側,胯下騷屄纖毫畢現,猶如一位靜待肉棒審判的罪婦,雙臂反絞,本就發育得相當豐滿的乳肉被鏈條纏繞禁錮,足足鼓脹瞭一圈有餘,頗有幾分母親的崢嶸風采,師軒雲整個人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被鎮壓在四根鐵柱內,體內翻起情欲,身子前所未有地渴望著肉棒的蹂躪,數朵祥雲紋路勾畫在她的酥胸,小腹,嬌臀,那是象征著墮落的淫紋,亦是天道對她的懲罰,她要用一生去侍奉肉棒,她姓師。  

    「呼,呼,好熱,明明都被脫光瞭怎的還是覺得熱,啊,啊,啊,娘,女兒下邊……下邊覺得好燙,啊,啊,不僅燙,還有癢,癢得水兒都泄出來瞭,肉棒……女兒好像要肉棒填滿那裡,娘,對不起,女兒從前錯怪你瞭,女兒跟你一樣是萬人騎的淫婦!」師軒雲迷糊中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下流言語。  

    一股淫水從師軒雲胯下噴湧濺射而出,如同春雨灑落在幹涸的土地上,再也壓不下情欲的少女完全放棄瞭抵抗,放縱自己這副嬌軀泄身潮吹,淫得不留餘地,墮得徹徹底底,淫墮至此,她已經斷瞭大傢閨秀的念想,乖乖遵循天道,受罰淪為性奴。  

    師墨雨再也忍不住,朝紫發男人施瞭個萬福,細聲道:「雲兒她都濕成這樣瞭,請主人臨幸吧。」  

    紫發男人點瞭點頭,站到師軒雲面前,眼中閃過一抹不易擦覺的柔情,他向來隻把師傢的女人當工具使喚,然而這個少女卻讓他心底有瞭一絲特別的感觸。  

    師軒雲帶著幾分掐媚扭動腰肢,晃瞭晃胸前兩對吹彈可破的肉球兒,笑道:「肏……肏我……」  

    紫發男人沉聲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女仆,我是雲棋,你可以叫我公子。」  

    師墨雨在一旁攏瞭攏袖子,低眉順眼,心底有些歡喜,又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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