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開始瞭,經常走神地上瞭一個月,轉眼到瞭國慶長假。父母都回瞭紹興的傢。我到傢看到父母已經在傢裡,母親在忙著曬被子打掃房間,父親在書房裡練習書法。傢裡的氣氛不算熱烈,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惆悵。
晚上母親燒瞭不少傢常菜,一傢人坐在一起吃飯,席間談到瞭他們上海工地的事情。“會是誰舉報的王總,膽子這麼大?”父親道。
“王總這麼多項目,難免得罪人,誰舉報都正常。”母親似乎不想聊這個話題。
“但願和我們沒關系。”父親喃喃自語。
“和我們能有什麼關系,我們就是幹活拿錢。”對父親的態度母親有點慍怒。
父親大概也知道這麼說會讓母親多心,就轉移瞭話題。可是事情就是你不想要什麼就偏偏來什麼。國慶長假的第五天,父親接到電話,電話是王總他們公司的紀委打來的,說王總被人舉報與父親有經濟往來,要父親配合調查,父親正在做的工程要暫時停工接收審計,電話裡還說以後公司與我們對接的領導是另外一位副總李總。父親接到電話後直接慌瞭神,對王總罵罵咧咧說被他害瞭,母親見到父親這幅表情,有點輕蔑地說“當初可是我們求著王總的,不能這麼落井下石,我們給他的都是現金,你咬緊瞭不承認,紀委也不能把你怎麼辦,再說王總畢竟是北京來的,根深著呢,這事不一定能對他有多大的傷害,你咬緊瞭說不定以後他還能信任你。”
父親註視瞭母親一會兒,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事情和母親預料的差不多,父親按照母親的指示咬緊牙關,怎麼也不承認給王總送過錢,王總自己的運作也讓這個舉報最終不瞭瞭之,不過為瞭避險,王總不再分管父親承包的項目。李總代替瞭王總接受瞭這個項目。李總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搞財務出身,算盤打得非常緊。父親之前和李總沒有任何往來,一下子成瞭自己的直接甲方,不知道如何與之相處,貿然送錢怕反而壞事,因此一直小心翼翼地幹活。
李總似乎很正經,既沒有伸手向父親要錢,也沒有因為不孝敬他刁難父親,工程進行地波瀾不驚,要是每個人都是這樣廉潔那生意就太好做瞭。
國慶長假沒過幾天,轉眼到瞭中秋節,那時後中秋節還不是法定假期,但是小鎮上的居民對中秋節很重視,送禮送月餅的風氣盛行,父母特意又回來瞭一次準備瞭很多土特產,準備送到上海去。這次父母準備瞭兩份,一份是給李總的,另一份還是給王總,畢竟他還是公司的副總,又和我傢熟悉,父母不想斷瞭這條線。
出人意料的是,還沒等父母回上海送禮,王總突然自駕出現在瞭紹興。王總給父親打電話讓父親去鎮政府門口接他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接到電話的父親驚訝急瞭,怎麼王總會跑到這裡來。但是不敢耽擱,父親帶上母親一起開車去瞭鎮政府,在那裡接到瞭王總,由父親開車領路王總的車在後面,一起到瞭我傢。
進瞭傢門,父母趕緊給王總沏茶,王總坐下來環視瞭一下我傢的房子,說“老趙你們傢真氣派啊,和上海租的那個房子真是天差地別,你們在上海是受委屈瞭。”
“鄉下的房子不值錢,怎麼能和上海比。”母親道。
“這次你們夠朋友,患難見真情,以後我們就是一傢人瞭。”王總有點動情地說。
“多謝王總,這也是我們應該的。”父親道。
“你們知道是誰舉報我的嗎?我花瞭很大的代價終於搞清楚瞭,是阮強這個傢夥。”王總對父母說,“這傢夥眼紅你們的業務,在我這裡一直挖你們墻角,被我拒絕瞭,我覺得這人不可靠,果然能幹出這種事來。”
母親聽王總這麼說,心裡五味雜陳,雖然王總現在說看不上阮強姨夫,可是當初還不是阮強姨夫拿著輪奸的錄像給王總看讓王總逼奸瞭自己。這二個現在反目的男人,當初卻是一起設計如果把雞巴插進自己的逼裡,而事實上也的確被這二個男人給內射過。
王總看母親低著頭沒有接話,可能也猜到瞭母親的心思,繼續說“之前被這個混蛋蒙蔽過,現在看清瞭你們才是真正的朋友,以後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王總你這次特意來紹興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母親回到瞭重點上,對臨時來紹興的王總全傢都充滿瞭好奇。
“我這次通過我傢的關系找到你們這邊的一個公安的領導,阮強想整我,我怎麼可能放過他,我讓領導這邊註意搜集阮強違法犯罪的證據,等證據一充分就抓他。”
聽說王總要抓阮強姨夫,我心裡很很高興,畢竟阮強姨夫對我們的傷害很直接,一直留在我心裡,能有人對付他也是好事。
晚上,王總留在我傢過夜,小鎮上沒有好的酒店,天色又太晚瞭,開車不太安全,就留宿在瞭我傢。好在我傢的房子足夠,父母安排王總睡在三樓客房。
中秋夜,卻沒有月亮,因為天上下著綿綿秋雨,風也是刮瞭一個晚上,寒潮南下,整個小鎮籠罩在陰冷潮濕的空氣裡。
小鎮出身的我們,絕對想不到來自京城的王總能這麼自然地在別人傢裡當著主人傢的面提出要女主人侍寢的要求。似乎這是天經地義的,不僅沒有不好意思,反而認為這是應該的。
在我回房間後,王總和父母三人繼續坐著聊天,聊到十點後,估摸著我已經睡著瞭,王總對母親說“你先上去,我和老趙在聊一會兒。”
母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上哪去啊?”
“不是說我睡三樓房間嗎?你先上去等我啊!”
父親也驚呆瞭,他雖然知道王總和母親戳逼的事情,但是表面上一直裝不知道,他沒想到王總能這麼自然地把這事說出口,而且是在我傢。
王總看瞭父母一下,不慌不忙地說“這就不要裝瞭吧?”
“這是在我傢,我兒子今晚也在傢,這樣不好吧?”母親還在拒絕。
“所以等他睡瞭我才說啊,已經很給你們留面子瞭。再說你兒子咋瞭,阮強傢他不也在。”王總有點不耐煩。
父親這時如果能站出來痛斥王總,母親那晚就不用去侍寢,可是見父親耷拉著腦袋沒有要發作的意思,母親失望地看著父親,然後默默地沿著樓梯走上瞭三樓。
這一切都被我聽在耳朵裡,可是我也沒勇氣出去阻止母親往三樓走去,怕父母難堪,更怕失去瞭王總這個保護傘阮強姨夫再欺負我們。隻聽到母親開瞭三樓客臥的門,又輕輕地關上。
又過瞭半小時,王總的聲音傳來“不早瞭,我要去休息瞭,老趙你也早點休息。”王總完全把自己當成瞭傢裡的主人,仿佛他和母親才是這傢的主人,父親隻是一個客人。
王總走上瞭樓梯,開瞭三樓的門又關上,老式的房子隔音還是可以的,母親應該也是刻意壓低瞭聲音,無論我如何全神貫註的聽,隻能聽到王總偶爾的叫聲,卻聽不到母親任何的呻吟。而且母親似乎沒有要陪一整夜的意思,大概又過去半個多小時,三樓的門再次被打開然後關上,傳來瞭明顯是母親的腳步聲下瞭樓。
父親還在書房裡練書法,他也無法入睡,看到母親下樓趕緊過去,母親幽怨地看瞭父親一眼,沒有和他說話,直接進入瞭他們自己的主臥,父親也尾隨瞭進去。
秋雨打在我房間的玻璃窗上,我徹夜無眠,一方面對王總充滿瞭怨恨,一方面可恥地幻想著王總剛才怎麼操弄瞭母親,同時打著飛機。在對王總操弄母親的幻想中,射出瞭自己的精液。
第二天,父母很早就起床瞭,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徹夜無眠,母親明顯是哭過,眼睛有點腫 ,還沒等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主動說昨晚和王總聊天聊業務聊到太晚,今天早上起來眼睛都腫瞭。看著母親的掩飾,我心裡酸酸的,覺得母親著實不容易。自從在阮強姨夫傢被輪過後,這一年多她已經不再是一年多前那個自信滿滿地的小鎮鎮花。
王總到瞭八點多才起床,起來後對父母說他準備馬上回上海瞭,要他們放心業務上他還會通過各種方式關照著我們,同時提醒父母註意阮強姨夫的動作。
送走瞭王總,父母也準備回上海瞭。王總的中秋禮物沒有要這次,父母把這些禮物重新分配瞭一下,讓我送給二伯傢一部分,送給舅舅傢一部分。我按照父母的指示在他們離開後去把禮物送掉,先去瞭二伯傢,然後去舅舅傢,到瞭舅舅傢,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阮強姨夫和阿姨居然也在舅舅傢做客。
“小輝來瞭,剛好阿姨和姨夫也在,中午一起吃飯吧。”舅媽對我說。
“我不吃瞭,這個是我媽讓我送來的中秋禮物。”我對舅媽說。
“姑姑真是客氣,還送這麼多禮物來。一起吃飯馬上好瞭。”舅媽繼續挽留我。
“我不吃,我要回學校去瞭。”面對著阮強姨夫我是如何也吃不下去的。
見我要走,阮強姨夫走瞭過來說“小輝,我送你出去。”
舅舅舅媽他們不知道阮強姨夫輪奸母親的事情,所以沒有註意阮強姨夫特意送我出來的事。我很厭惡阮強姨夫,走得飛快,但是阮強姨夫還是追上瞭我。
“昨晚有人看到王總的車停在你傢門口,今天早上才走,你媽昨晚又給他戳逼瞭吧?你爸真是大肚,難怪能做大生意,不會是他還在邊上伺候他們戳逼吧?”
“你滾蛋”
“回頭告訴你爸媽,別以為這次就沒事瞭,繼續走著瞧。看王總能罩他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