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淫俠》

第十八章 奸挫天淫
小說作者:douwen · 章節字數:7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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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蟬尋到英瓊,回歸洞中,便聽地下隱隱起瞭異吼。越吼越近,各將劍光飛起,連結成一團異彩光圈,照眼生輝,籠罩地面。頃刻之間,石地龜訴,裂紋四起,全洞石地喳喳作響。忽然轟的一聲大震,洞中心石地粉碎,宛似正月裡放的火花一般,四下飛散,地下陷瞭一個大洞。砂石影裡,一條形如青的光華,糾纏異彩光圈中,滿洞飛滾瞭好一會,漸漸青光越來越純,也不似先時四下亂飛亂撞。輕雲口誦真言,使用收劍之法,五道劍光,緊逼著這口青索劍入瞭劍囊,才行停手。一經用瞭峨眉本門心法,便能運用隨心,居然可以馭劍飛行。

    眾人同駕劍光,直飛妖穴。到處都是黑煙妖霧籠罩,哪裡看得出山涯洞府。

    那是在前些日倒翻地肺,變瞭形位,泄瞭東方太乙之氣,所居地穴已成死戶,與日時生克不合,妖屍將地下法壇移至二層洞前舉行,仗著妖法封閉嚴密,景像陰森,無殊地獄變相。數十面大小妖幡,發出黃綠煙光,奇腥刺鼻。劍光到處,黑煙隨分隨聚,看不清妖屍、妖人與袁星所在。

    笑和尚膝坐地,將幹靈珠取到手中,那珠有鵝蛋大小,形若圓球,赤紅似火,滴溜溜不住滾轉,漸漸囊上發出一團紅光,照得滿洞皆赤,人都變成紅人。

    薄薄一層層淡煙,籠著一個火球。頃刻之間,光華大盛,仿佛一個赤紅小和尚,手擎著比栲栳還大的火團一般。紅光透起,照徹天地,妖氣盡掃,闔院通明。

    猛聽地底砰的一聲大震,立刻地覆天低,當院陷下一個無底的深坑,坑內罡風夾著烈焰,如怒濤一般往上湧起。妖屍倏地化成一股黑氣,比電閃還疾,滿院亂飛,一條黑氣,宛如烏龍出海,在七八道劍光叢中閃來避去,怪聲啾啾,將妖幡收去,剩瞭不到十面。

    笑和尚見妖屍如此重視那些妖幡,徑將劍光直往那妖幡上面飛去。這些妖幡,共是八十一面,每一面都經妖屍在地底修煉多年,好容易才采得千百隻猩、熊生魂,如何肯舍。英瓊、輕雲猛被提醒,一個在東,一個在南,雙雙不約而同,各將劍光直朝一面幡前飛去。青、紫兩道光華無心合壁,光華大盛,幻成一道異彩,繞著黑氣隻一絞。隻聽“吱哇”兩聲慘叫,黑氣四散,一朵黃星疾如星飛,沖霄而去。

    這時上面妖霧未散,地下烈焰猶在飛騰。金蟬眼快,看見黑煙散處,兩團黑影正往火坑中墜落,想起袁星在那黑煙之中,忙將彌塵幡展動,往下一沉,伸出兩手,一手提著妖屍軀殼,一手提著袁星,還帶著一團紅紫光華。回頭飛起,到瞭遠處峰頭落下。

    妖屍天靈蓋震破,直冒白煙。袁星滿口血跡,兩手緊持那塊溫玉。那是陰魔趁妖屍急欲運用元神遁走,硬擠出袁星一口鮮血,破瞭纏結那溫玉的黑煞絲,契入袁星手內。袁星昏迷中,周身依舊溫暖,眾人連用丹藥施救無效,也不知它兩口寶劍失落何方。惱得英瓊性起,將飛劍放出,指著妖屍枯骨,光華連連繞轉,隻聽碎骨沙沙之聲,頃刻粉碎。

    忽聽山崩地裂一聲大震,連眾人站立的峰頭都搖搖欲墜。妖洞那邊沙石紛飛,揚塵百丈,把一座大好靈山仙洞,震塌瞭一個深坑。見塵沙之中,似有兩道光華沖起,正隨著許多殘枝碎木,由上往下飛落。金蟬將彌塵幡一晃,一幢彩雲直往塵沙之中飛去。撈瞭許多東西回來。內中正有袁星兩口寶劍,七十馀面妖幡、兩個劍匣,那妖幡不運用時看似黃色粗麻織成,上面僅隻畫些赤身男女魔鬼與奇怪符篆。

    英瓊、輕雲、人英三人,帶瞭袁星屍體用彌塵幡同回凝碧仙府。笑和尚、金蟬、石生一同駕劍光直往百蠻山飛去。陰魔對石生之母與假母同名,起瞭絲絲漪連,以回凝碧仙府亦不方便下手,於是隨行。

    三人到瞭昔日金蟬遇見辛辰子,無心中破去五淫兜的山洞,那幾面妖幡依然豎在那裡。

    挨到亥初光景,才直往百蠻山主峰飛去。

    此高大一座主峰,在月光裡看下面周圍形勢,竟似一個盂中,端端正正豎著一個大筍一般。隱隱隻聽四圍洪濤飛瀑微細聲浪。是三面澗流的發源之所。近峰腳處,峭壁側立千丈,下臨深潭。潭側危崖上有一深穴,寬約丈許,咕嘟嘟直冒黑氣。潭中心的水,時而往上冒起一股,粗約兩三抱,月光照去,如銀柱一般。那水柱冒有十馀丈高下,倏地往下一落,噴珠灑雪般分散開去。冒水柱處,平空陷落。四周圍的水,齊往中心匯流,激成一個大急漩,旋轉如飛。

    接著又是一片黃光,將崖、潭兩處上下數十畝方圓團團罩定。崖穴裡面一陣陰風過處,一團黑氣,七個妖人擁著一個形如令牌、長有丈許開外的東西出來,飛到潭邊止住。上面用長釘釘著一個斷臂妖人,一手一足,俱都反貼倒釘在令牌之上,周身血污淋漓,下半截更是隻剩少許殘皮敗肉附體,白骨嶙峋。正是辛辰子,雖受妖法虐毒,並未死去,睜著一雙怪眼,似要冒出火來,滿嘴怪牙,錯得山響,怪嘯不絕。

    忽然峰側地底,起瞭一陣淒厲的怪聲。七人用七面妖幡行使妖法,放起一陣陰風,將四圍妖火妖雲聚將攏來,簇擁著妖牌,直往峰側轉去。

    忽見正面峰腰上,現出一個有十丈高闊的大洞。洞內火光彩焰,變幻不定,景象甚是輝煌。洞口倏地起瞭一陣煙雲。笑和尚三人互相將手一拉,默運玄功,徑從煙雲之中沖進。立腳處,是一個丈許寬的石臺,靠臺有百十層石階,離洞底有數十丈高下,比較峰外還深。洞本是個圓形,從上到下,洞壁上橫列著三層石穴,每層相隔約有二十馀丈。洞底正當中有一個鐘乳石凝成的圓形穹頂,高有洞的一半,寬約十畝,形如一個平滑沒有底邊的大琉璃碗,俯扣在那裡,四圍更沒有絲毫縫隙。那琉璃穹頂當中,空懸著一團綠火,流光熒活,變閃不定。適才所見七個妖人,業已盡落洞底,在琉璃穹頂外面,簇擁著令牌,俯伏在地。令牌上釘著的辛辰子,仍是怪牙亂錯。

    那琉璃穹頂當中那一團熒活綠火光倏地爆散,火花滿處飛揚,映在通體透明的鐘乳上面,幻成瞭千奇百怪的異彩,絢麗非常。接著起瞭一陣采焰,綠光收去。清穹頂裡面,一個四方玉石床上,坐著那窮兇極惡、亙古無匹的妖孽綠袍老祖,大頭細頸,亂發如茅,白牙外露,眼射綠光,半睜半閉。上半身披著一件綠袍,胸前肋骨根根外露,肚腹凹陷,滿生綠毛。

    下半截赤著身子,倒還和人一樣。右腳斜擱石上,左腳踏在一個女子股際。

    一條鳥爪般的長臂,長垂至地,抓在那女子胸前。另一隻手拿著一個下半截人屍,懶洋洋地搭在石床上面。

    斷體殘肢,散瞭一地。瑩白如土的白地,斑斑點點,盡是血跡。隻他腳下踏定的一個女子,通體赤身,一絲不掛,並沒有絲毫害怕神氣,不時流波送媚,手腳亂動,做出許多醜態,和他挑逗。隻急得穹頂外面令牌上面的辛辰子吼嘯連聲,唁唁惡詈。

    那綠袍老祖先時好似大醉初醒,神態疲倦,並不作甚理會。待有半盞茶時,倏地怪目一睜,裂開血盆大口動瞭一動,便聽一種極難聽的怪聲,從地底透出。

    隨著縮回長臂,口皮微動,將鳥爪大手往地面連指幾指,立刻平地升起兩幢火花,正當中陷下一個洞穴,采焰過處,火滅穴平。

    那妖婦倏地從綠袍老祖腳下跳起身來,奔向辛辰子面前,連舞帶唱。雖因穹頂隔斷聲息,笑語不聞,光焰之中,隻見玉腿連飛,玉臂忙搖,股腰亂擺,宛如靈蛇顫動。偶然倒立飛翔,墳玉孕珠,猩丹可睹。頭上烏絲似雲蓬起,眼角明眸流波欲活。妖婦原也精通妖法,倏地一個大旋轉,飛起一身花片,繽紛五色,映壁增輝。再加上姿勢靈奇,柔若無骨,不住胯拱股顫,手觸背搖,越顯色相萬千,極妍盡態。雖說是天魔妖舞,又何殊仙女散花。偏那辛辰子耳聽浪歌,眼觀艷舞,不但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反氣得目毗欲裂,撩牙咬碎,血口亂動,身軀不住在牌上掙紮,似要攫人而噬。

    招得綠袍老祖張開血盆大口,大笑不已。妖婦也忒煞乖覺,竟不往令牌跟前走近。見那七個妖人俱都閉目咬唇,裝作俯伏,不敢直立,知道他們心中難受,益發去尋他們的開心,不時舞近前去,胯拱股顫,手觸背搖。招得這些妖人欲看不敢,不看不舍,恨得牙癢筋麻不知如何是好。

    弄得陰魔也心癢難支,見綠袍老祖也覺不到他的存在,竟用化成無相的法身把妖婦包起來,肌裡勻膩,滑不溜手,撫摸個夠,墳玉香軟,輕搓漫撫。嚇得妖婦驚慌無措,一個大旋轉彈到辛辰子面前,媚目瞬處,更花容失色。辛辰子本已咬牙裂目,憤恨到瞭極處,運用渾身氣力,一顆猙獰怪頭平空從頸腔子裡暴撐出來,裂開大嘴獠牙,便向妖婦的粉光致致般玉腿上咬去,但在陰魔的法身罩下,尖銳的獠牙在玉腿上滑瞭出去,看似毫厘之差避開瞭。

    座上綠袍老祖還未及行法禁阻,忙將臂一抬,一條鳥爪般的手臂,如龍蛇夭矯般飛將出去,將辛辰子的細長頭頸抓住,連下巴帶頭頸,俱皆掐住。將手一指,一道濃煙彩霧,先將辛辰子連頭帶靈竅罩住,免他行法將身軀骨肉化成朽質,減去酸癢。嘴裡動瞭幾動,晃著大頭長臂。將大口一張,一團綠火直往辛辰子頭上彩煙中飛去。那綠火飛到彩煙裡面,宛似百花齊放,爆散開來。彩煙頓時散開,化成七溜熒熒綠火,似七條小綠蛇一般,直往辛辰子七竅鉆去,頃刻不見。

    這原是邪教中最惡辣的毒刑鎖骨穿心小修羅法,用本身煉就的妖法,由辛辰子七竅中攻入,順著穴道骨脈流行全身。那火並不燒身,隻是陰柔毒惡,專一消熔骨髓,酸人心肺。先時隻覺懶洋洋,仿佛春困神氣,不但不覺難受,反覺有些舒泰。及至邪火在身上順穴道遊行瞭一小周天,便覺奇癢鉆骨穿心,沒處抓撓,比挨上幾十百刀還要難受。接著又是渾身骨節都酸得要斷,於是時癢時酸,或是又酸又癢,同時俱來。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漸漸被邪火耗煉到由枯而竭。任是神仙之體,隻要被這妖火鉆進身去,也要毀道滅身。

    妖牌上面的辛辰子,先還死命在妖牌上掙紮,不時顯露悲憤的慘笑,未後連掙紮都不見,遠遠望去,隻見殘肢腐肉,顫動不息,被擺佈瞭個淋漓盡致。約有半個時辰,估量妖火再燒下去,辛辰子必然精髓耗盡,再使狠毒妖法,便不會感覺痛苦,這才收瞭回來。不過身受者固是苦痛萬分,行法的人用這種妖法害人,自己也免不瞭消耗元精。所以邪教中人把這種狠毒妖法非常珍惜,不遇深仇大恨,從不輕易使用。

    實因綠袍老祖自得倪氏妖婦,更是好色如命。因山外攝取來的女子,一見他那副醜惡窮兇長相和生吃人獸的慘狀,便都嚇死過去,即或膽子大一些的還魂醒來,也經不起他些須時間的躁蹭,色欲上感覺不到興味。隻有妖婦,雖然妖術本領比他相差一天一地,可是房中之術,盡有獨得乃師天謠娘子的真傳,百戰不疲,無不隨心。

    其實妖婦自從當年天娘子被幹坤正氣妙一真人用幹天烈火連元神一齊煉化後,好容易能得自由自在,事事隨心。辛辰子見她生得美貌,大動淫心。以所居洞內,深藏地底,更是隱蔽,可以藏身,便強迫著從他。妖婦見辛辰子獨目斷臂,猙獰醜惡,當然不願,便動起手來,卻非辛辰子敵手,被辛辰子擒住,當時便想活活將妖婦抓死。幸而妖婦見勢不佳,忙用天娘子真傳化金剛蕩魂邪法,媚目流波,觸指興陽,引起辛辰子淫心,才得保全性命。本是萬般無奈,恨入骨髓。再被綠袍老祖擒住,比辛辰子還要醜惡狠毒,心中自是越加難受。

    為瞭顧全性命,隻好仍用妖淫取媚一時。追本窮源,把辛辰子當作罪魁禍首。每當辛辰子身受妖刑時節,她必從旁取笑刻薄,助紂為虐。

    現今骨酸肉軟,春情彌漫,淫哼浪叫,還道得遇比更高的道友,銳意迎逢。

    綠袍老祖又那曉得妖婦竟能在眼底下給陰魔調弄得花搖柳顫,周身擺動不已。以為妖婦高興。於是嘴皮微微動瞭幾動,旁立七個妖人分別站好方位,手上妖幡擺動,先放出一層彩絹一般的霧網,將辛辰子罩定,隻向裡一面留有一個尺許大小的洞。那綠袍老祖將袍袖一展,一道黃煙,筆也似直飛出去與霧網孔洞相連。接著千百朵金星一般的惡蠱,由黃煙中飛人霧網,徑往辛辰子身上撲去。雖然外面的人聽不見聲息,形勢亦甚駭人。那些金蠶惡蠱已有茶杯大小,展動金翅,在霧毅冰絹中,將辛辰子上半身一齊包沒,金光閃閃,仿佛成瞭半截金人,也看不清是啃是咬。約有頓飯時候。綠袍老祖嘴皮一動,地底又發出嘯聲,那些金蠶也都飛回,眾妖人俱將妖霧收去。辛辰子上半截身子已經穿肉見骨,但沒有一絲血跡。那顆怪頭,已被金蠶咬成骷髏一般,白骨鱗峋。

    在旁七個妖人,便趕過去,將妖牌放倒。辛辰子畢竟惡毒刁頑,拼著損己害人,壓瞭一個金蠶蠱在斷臂的身後,因元神受瞭禁制,勉強壓住,弄它不死。及被金蠶在身後咬他的骨頭,雖然疼痛難熬,咬定牙關不放。這時見妖人身臨切近,忍痛將斷臂半身一抬。那惡蠱正嫌被壓氣悶難耐,自然慌忙松瞭口,飛將出去,迎頭正遇那翻牌的妖人。

    那妖人驟不及防,被金蠶飛上去一口,正咬瞭他的鼻梁。因是師父心血煉就的奇珍,如將這惡蟲傷瞭,其禍更大,隻得負痛跑向綠袍老祖面前求救。見馀下六個妖人,也因惡蟲出現,紛紛奔逃。綠袍老祖袍袖一展,收瞭金蠶。闊口一張,一道黃煙過處,眼看那面丈許長的妖牌由大而小,漸漸往一起縮小。牌雖可以隨著妖法縮小,人卻不能跟著如意伸縮。辛辰子手足釘在妖牌上面,雖然還在怒目亂罵,身上卻是骨縫緊壓,手足由分開處往回裡湊縮,中半身脅骨拱起,根根交錯,白骨森列。隻痛得那顆已和骷髏相似的殘廢骨架,順著各種創口直冒黃水,熱氣蒸騰,也不知出的是汗是血。這妖牌縮有二尺多光景,又重新伸長,恢復到瞭原狀。略停瞭停,又往小裡收縮。似這樣一縮一伸好幾次,辛辰於已痛得閉眼氣絕,口張不開。

    綠袍老祖才住瞭手,略緩瞭一會,一指妖牌上面釘手足前胸的五根毒釘,似五溜綠光,飛入袖內。辛辰子也乘這一停頓的工夫,悠悠醒轉。倏地似飛一般縱起,張開大嘴,一口將綠袍老祖左手咬住。綠袍老祖情知辛辰子拼著粉身碎骨而來。將他弄死,原是易事,又覺便宜瞭他。隻得一面忍痛,忙運一口罡氣,將穴道封閉,使毒氣不致上襲。右爪伸處,一把卡緊辛辰子上下顎關節處,猛地怪嘯一聲,連辛辰子上下顎,自鼻以下全都撕裂下來,整個頭顱隻剩三分之一。一條長舌搭在喉間,還在不住伸縮。這兩片上下顎連著一口撩牙,還緊咬著左手寸關尺,並未松落。綠袍老祖此時怒恨到瞭極處,先伸手將辛辰子抓起,緊按在妖牌上面,袍袖一展,五根毒釘飛出手去,按穴道部位,將辛辰子背朝外,面朝裡釘好。這才回轉身來,見左手還掛著兩片顎骨,撩牙深入骨裡,用手拔下。命妖徒將辛辰子推走,仍往風穴去。

    綠袍老祖走下位來,朝空指瞭幾指,穹頂上面忽然開瞭一個大洞,煙光一閃,到瞭穹頂外面,仰首向四外嗅瞭一嗅,發出一聲淒厲的怪笑,怪聲吱吱,大手爪一搓一揚,先飛出一團煙霧,比箭還疾,彌漫全洞。元神幻化出一隻鳥爪般的大手,陡長數十丈煙光,已如一片鐵墻飛至,竟朝笑和尚等潛伏的壁洞飛抓過來。隻覺奇腥刺鼻,頭腦暈眩。石生機警,一見前面受阻不能飛越,持定兩界牌,默念真言,將牌一晃,帶瞭笑和尚等三人,竟從穴後石壁穿將出去。綠袍老祖亦隨後追出。

    陰魔便轉化外障,為一層似透明實反光的迷幕,在幕內現出化身:馮吾。妖婦見來人如此高明,更粉搓玉琢,不禁意亂情迷,為創派以來所未有的福緣,刻意施出觸指興陽邪法,導馮吾堅挺。可憐馮吾已煉得宇內無雙,再加催谷,又豈是她的化金鋼蕩魂邪法抵受得來,不一刻已冷汗直漂,花容失色。

    原來妖婦倪蘭心師承,支出修羅魔宗,以收斂知感作抵受修羅的沖刺為主,講求榨出雄性精液,作悅人為目的,本身不具快感。而今在盡力鎖陰下,如被劈鑿爆破,痛如刀割。

    陰魔細察端祥,化堅鋼為洪爐,絲絲熱浪滲入倪蘭心施功下的硬璧,軟化凝結的真氣,緩緩滲漏出穴壁外,舒緩丹田重壓。令魂魄墮下,初嘗女性的奇趣。

    更被馮吾轉運肉莖,吸刮璧附苔蘚,弄得倪蘭心痕癢入心,顫栗得靈魂出竅,七魄散離,不住嬌聲求饒。嬌喘中呵氣如蘭,唇圈露孔,紅潤誘人;鼻尖汗光閃現,微彎的鼻梁隱見皺痕,扯閉杏目;翹首擰轉,秀發紋波,烏光鑒人,襯托起雪白頸項,蚓凸彈跳,顯出情動狼忙。胸膛潮伏,乳蒂鉆出汗珠,在搖晃的豐腴乳球上畫出線線水痕,光影映目。手腿力匝,挺腰撞莖,但求搔癢。擺動得香汗淋漓,昏暈中隻存穴壁在追肉莖,再無其他感覺。突然肉莖急搗猛推,一下強於一下,撞入嫩柔的花芯。把麻癢何惡的小東西迫聚一隅,逐點引爆。直至一切痕癢的微點,齊應沖爆炸,粉散入大虛。到魂魄悠悠重聚,又再酸癢哀求,狂挾猛匝,不爆不休。循環休復,不知凡幾。一切心識,意識俱被解得沉淪淵底,被陰魔的元精帶入九天都篆陰魔大法,經血影神光傳入三屍元神深處,淪為第二個女奴。到穹頂被震揭時,倪蘭心已癱瘓如漿,隨玻璃寢宮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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