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艷史》

第十二章 春花秋月
小說作者:南宮羽 · 章節字數:22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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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君璧驚叫一聲,已經砰地一聲,被他拉入水中。

    河水冰涼,她又是摔不及防,張口要呼叫,冰涼的水立刻往喉中灌去。

    幸好楊欣反應很快,已經雙手一撈,就將她抱瞭起來。

    即使如此,趙君璧也已經渾身濕透,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脖子,驚魂甫定,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怎麼會反被你拉下水來的?”

    楊欣低頭吸她的脖子:“練功。”

    趙君璧一怔:“是你在說話嗎?你說什麼?”

    楊欣道:“練功。”

    趙君璧立時紅霞滿面,呸瞭一聲:“胡說,大清早的在這裡練什麼功。”立刻就被他吻住瞭嘴唇。

    但是楊欣抱住她的身子,飄浮在河水中,雙腳輕輕一蹬,就已緩緩地漂瞭出去。

    這初春的季節,此地盡是蘆葦, 青蔥蒼翠,以漂浮在水面之人來說,恰好就如青紗帳一般,既涼爽又隱密。

    朝陽升起,照得水波金黃耀眼,浸水之處清涼,浮出之處卻又暖烘烘的,舒暢之極。

    楊欣仰面浮在水中,似乎毫不費力,而她也因浸泡在水中,浮力關系,隻需要輕輕托住即可。

    他本已赤裸,而她那身又輕又薄的衣衫,因為泡水的關系,幾乎完全透明……

    分離瞭這些天,擔心受伯,饑腸掛肚瞭這些天,終於能平平安安,真真實實地擁在懷裡,趙君璧幸福又貪婪地緊緊吻住他,幾乎都要透不過氣來。

    楊欣雙手抱住瞭她的腰肢,在她耳邊輕輕道:“練功。”

    趙君璧已感覺到他的堅硬昂然,將要叩關而入,不由心神悸動,摟緊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道:“好,練功。”

    水是有浮力的。

    波是有音樂的。

    人是有感情的。

    趙君璧的感情很快就迸發。

    楊欣卻在她耳邊輕輕道:“練功,練功。”

    她心神一驚土止則將那馬上要爆炸的酥麻之感用力逼住,她知道這陣強烈的刺激應當好好疏導運用,但是她不知道應該往那裡引導才好,不由煩躁叫道:“怎麼練呀!”

    這聲音當然輕易就被寧兒馨兒聽到,因為楊欣抱著她並未遠去,隻是在附近岸邊的濃密蘆葦叢中而己。

    寧兒立時朗聲道:“抱元守一,樂而不淫;楊根外吐,陰蚌內含。走龍門,上曲骨,停大赫……”

    這聲音在耳邊清晰響起。

    趙君璧不假思索,立時運功提氣,將那股強烈的酸麻引得離開精門,匯在龍門,剛剛驅過曲骨土止刻就化為一股熱烘烘的暖流,自動鉆入瞭大赫。

    竟是如此神奇!

    趙君璧這才相信凌玉嬌與柳含笑所說的,原來都是真的。

    耳邊又聽寧兒馨兒念道:“……和合四象,藏眼神,凝耳韻,調鼻息,緘舌意……砷庭失火,山根水熄,人中定宴,地合走席!”

    趙君璧既已信服,當然照章而行,果然又順利又圓滿,真是受益無窮。

    寧兒馨兒就這樣一開一關的念下去。

    趙君璧就一關一關地練功。

    就這樣,她已經練完瞭六關,隻覺全身舒暢:心滿意足,一陣痙攣,略嗦中暢暢快快地泄瞭陰精。

    守候岸邊的柳含笑不禁嘆瞭口氣道:“這位趙大小姐,精開之固,遠遠超過你我二人…就連寧兒處女,也隻能支持六開呢!”

    凌玉嬌道:“那是因為她在水裡的關系!”

    柳含笑恍然大悟:“對對,水有浮力,大有幫助。”

    寧兒眼珠一轉,道:“如昧溫泉,豈不更好?”

    馨兒接道:“如是寒潭,又當如何?”

    凌玉嬌道:“猜測無用,試過方知……叫他們起來,我們該離開這裡啦!”

    天色早已大明。

    錦江口已有人在活動,但這些人並非打漁,亦非耕作,他們隻是在監視。

    而且監視得很明顯,要不是他們實在對“監視”太外行,就是根本不怕讓人傢知道。

    他們東站幾個,西站幾個,就那樣遠遠地盯住柳含笑他們。

    柳含笑暗自好笑,對這些人視若無睹,繼續往岸上走去。

    原來那些監視著的人並不跟過來,他們用不著跟過來,因為前面還有別人在繼續監視。

    寧兒按耐不住,大聲道:“喂,你們是誰派來的?是不是袁衣霞?”

    那些人竟個個都是聾子,隻是定定地註視她們,完全沒有回答。

    馨兒更是忍不住,一閃身就掠瞭過去,伸手抓向一名高大壯漢。

    誰知她快,那壯漢更快,也是一閃身就掠瞭過去,讓馨兒撲瞭個空。

    馨兒毫不猶豫,已順勢斜撲,抓向左側一民農婦。

    豈知那農婦亦非弱者,隻是腰肢一扭,就已避開她這一抓。

    柳含笑疾喝道:“馨兒回來!”

    馨兒又已迅快無比地退回,那壯漢與那農婦仍是站在那裡,直勾勾地監視著,並未離去馨兒這樣撲出又退回,並未因此而驚動其他的監視者,他們仍是各站在自己位置,一動不動,繼續盯視。

    看來他們個個都不是弱者,他們既不回答,亦不動手,但是那樣的神秘氣氛,已經叫人心頭發麻,不知所措!

    凌玉嬌道:“不理他們,我們走!”

    她們護住楊欣,加快腳步上瞭堤岸。

    岸上一條碎石路,一塊石碑豎立路側“瀏傢集”。

    凌玉嬌正要領著他們往前,卻出現四名青衣女婢,攔在路口,向楊欣撿衽行禮,鶯聲嚦嚦道:“婢子春花秋月夏荷冬梅,恭迎姑爺,沐浴用餐!”

    說著用手往側面一指。

    隻見那側面一片楊柳濃蔭,碧草鋪地,搭起一座巨大帳篷,雖不及蕓娘為南詔王子殿下搭的那一座豪華,卻是更高雅寬敞。

    凌玉嬌道:“你們稱他‘姑爺’,他是誰的姑爺?”

    春花答道:“當然是‘衣霞山莊’的咕爺。”

    凌玉嬌又問:“衣霞山莊可是姓袁?”

    春花恭謹回答:“正是姓袁。”

    凌玉嬌道:“那麼,袁衣霞小姐來瞭沒有?”

    春花唁地一笑道:“誰說我們衣霞山莊有位袁衣霞小姐的?”

    凌玉嬌皺眉道:“沒有袁衣霞?那你們的山莊,又為何以‘衣霞’為名?”

    春花笑道:“也不止你一人誤會而已,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衣霞山莊是因為一對姐妹花,一位叫袁蝶衣,一位叫袁紫霞!”

    寧兒驚道:“原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春花笑顏連連,道:“不錯,是兩個,而且就跟你們兩個一樣,也是一對。”

    趙君璧道:“也是長得一模一樣?”

    春花道:“一樣漂亮!”

    柳含笑斜睨楊欣一眼,道:“你還真是艷福不淺!”

    寧兒道:“又有一對。”

    馨兒接道:“那可好玩!”

    寧兒道:“有什麼好玩?”

    馨兒道:“捉迷藏!”

    孩子就是孩子,她二人早已忘瞭剛才的驚惶緊張,此刻竟已你一句我一句地玩笑嬉鬧起來。

    春夏秋冬四婢,將他們延入帳內,安排先讓他們各自沐浴更衣。

    這衣霞山莊果然不凡,隻一夜之間,就已為她們各都全新剪裁瞭款式新穎,質料上等,又合身又合適的新衣。

    又服侍他們都梳妝打扮好瞭,這才招呼入座,安排一頓豐富的早餐。

    趙君璧一面大方享用,一邊問:“你們傢主人呢?怎麼不出來相見?”

    春花道:“敞上正在趕來此間,貴客稍安勿躁。”

    凌玉嬌道:“何必有勞貴主人親來,引我們去拜謁不就行瞭?”

    春花搖頭道:“引你們去?連我都不知道我傢主人在何處……”

    柳含笑道:“不在衣霞山莊?”

    春花道:“衣霞山莊?那來衣霞山莊?那隻是一個總稱,並無固定地址。”

    寧兒孩子個性,忍不住又插口:“衣霞翦雲應含笑,騎鹿控鶴君莫愁!這衣霞山莊,果然排名在你柳含笑之前……”

    柳含笑咬牙:“哼,我倒要看看,她們憑什麼排在第一!”

    凌玉嬌急道:“噤口。”

    春花卻笑道:“不怕不怕,你們盡管大聲討論,這種言論,我們做婢子的聽得多瞭,有時候打得你死我活,我們是完全不管的。”

    馨兒奇道:“你主人傢有事,你們竟然不管?”

    春花道:“我們隻管抹桌掃地,招呼客人,打架吵架的事,自有別人負責。”

    寧兒道:“是誰?”

    帳外出現一個聲音道:“是我們。”

    她們抬頭,見帳外一排並立著九名銀衣勁裝少女,襯肩鑾靴,紅巾紮住秀發,每人手中郡持一銀桿紅纓槍,叉腰挺立,英姿颯然,活像戲臺上的女將。

    春花笑道:“貴客隻管吃吃喝喝,或者找我們聊天;要想活動筋骨找打架,我會請她們來陪……”

    柳含笑道:“找你們聊天,你們有問必答嗎?”

    春花道:“當然,可是我們也隻是下人,所知有限。”

    柳含笑道:“那麼我問你,你們傢主人何時能到?”

    春花道:“不知道。”

    柳含笑道:“如是我們要出去散散心……”

    春花道:“方圓十裡,任意走動。”

    柳含笑又道:“我們想要一些新奇事物……”

    春花道:“盡管吩咐,我們一定盡全力為責客備妥。”

    柳含笑道:“可是我們想進城逛街。”

    春花道:“貴客盡管自去,沒有人會留難。”

    柳含笑牽楊欣的手:“我們走!”

    春花冷笑道:“賓客盡管去玩,這姑爺嘛,卻非得在此等候不可。”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姑爺要回去跟我們傢小姐成親,當然就不能再跟你們幾個……姑娘傢,到處閑逛,招搖過市啦!”

    “如果我們一定要走……”

    春花連連搖手後退:“您別跟我們做丫頭的生氣動手……就算拿住瞭我們,也不可能成為足以要脅的人質。”

    寧兒馨兒立刻動手,一左一右將楊欣挾持住,大喝道:“快放我們走,不然就叫你傢小姐撳‘未過門的寡婦’!”

    春花更是大笑道:“聽我說人質,你們才捉人質?不是反應太慢瞭嗎?而且…”

    她們四個女婢相視唁唁低笑道:“不知道是感情有變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傢這兩位小姐,其中一位還下密旨要將這位從未見過面的姑爺,早些滅口!”

    凌玉嬌等人大驚失色。

    春花又道:“所以呀,你們如要殺他,盡管早點下手,免得讓我傢小姐背負天下罵名。”

    一直沒開過口的夏荷哈哈笑道:“而且你們連做戲都不會做,你們明明愛他愛得要死,怎麼可能挾持他當人質呢?”

    這一開口,就打破全部由春花應答的模式,秋月亦開口道:“像這樣又愍又呆的姑爺,能配得上我傢小姐嗎?”

    冬梅亦開口道:“真搞不懂當初是誰做這個媒,我傢主人又為何會應應下來……”

    幾個丫頭,竟敢毫無遮攔地批評她們的主人,這傢主人如果不是太放任下屬,就是太平庸無能!

    可是這“衣霞山莊”竟是排名第一,豈能輕視!

    再不,就是這四名女俾太過慧黠,有意無意在捉弄她們。

    一念及此,柳含笑倏地伸手抓去,喝聲:“無禮!”

    她這毫無征兆的一抓,隻怕江湖中有許多高手也未必能逃得過。

    不料這叫春花的女嬋,竟能在危急中扭腰擺手,一招“亂風拂柳”,堪堪避過。

    柳含笑隻抓住她的胸襟,隻要一扯,定是衣衫碎裂袒露胸膛,柳含笑縮手後退,冷笑道:“好身手。”

    春花已嚇出一身冷汗,強笑道:“這也叫身手嗎?我們這些做丫頭的,人人都練著玩兒。”葉落而知秋,從一個丫頭的武功機智,大約也能看得出,這“衣霞山莊”盛名不虛的實力啦!

    她們已無胃口再享用一頓豐富早餐啦!

    這春花秋月、夏荷冬梅四名女婢,撤去早餐,換上茶點,躬聲問道:“中餐想吃點什麼特殊口味?婢子好早作準備……”

    柳含笑揮揮手道:“客隨主便。”

    寧兒捧嘴:“反正你們隻要招待好‘姑爺’……”

    馨兒接口道:“所以呀,你實在該問問他。”

    春花躬身向楊欣道:“婢子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姑爺最愛吃哩!”

    楊欣開口道:“吃你!”

    春花嚇一跳:“你說什麼?”

    寧兒哈哈大笑道:“別怕別怕,他隻是在學你剛才那句話的最後兩個字而已,不信你換個方式再問問。”

    春花想想,不由失笑,改口再問:“姑爺平日最愛吃的是什麼?”

    楊欣這次開口道:“什麼……吃你!”

    春花又嚇一跳,因為他接瞭上面一句話,所以不知是真是假,茫然不知所措。

    凌玉嬌卻從他眼中看出戲謔之色,不由笑罵:“從今天起,你是她們的姑爺,是有身分地位之人,不可如此胡鬧!”

    楊欣果然收起戲謔之色,握住春花雙手,鄭重其事地道:“我要吃你!”

    這一下就嚇得春花如觸電一般縮手,顫抖著轉身逃走。

    眾人亦自驚征。

    夏荷恭身道:“姑爺與諸位貴客請休息,婢子等就在旁邊那座小帳篷內,隨時聽候傳喚。”

    這三婢表情怪異地望瞭楊欣一眼,匆匆退去。

    凌玉嬌恨道:“你剛才到底是真還是假?”

    楊欣道:“是真。”

    趙君璧亦嘔道:“你除瞭‘好色如命’之外,你還會什麼?”

    楊欣道:“練功!”

    柳含笑忿然不滿:“練完瞭功你會不會想點其他的事情?”

    楊欣道:“會。”

    柳含笑意外,滿懷期望追問道:“想什麼?”

    “想你。”

    柳含笑驚怔不已。

    楊欣伸手指凌玉嬌:“還有你……”

    又挨著秩序一個個指去:“還有你、你、你……”

    眾人都被他指點一遍。

    看他滿臉真誠的表情,眾人不由都嘆瞭口氣。

    寧兒問馨兒:“你相信他講的話?”

    馨兒回寧兒:“我相信。”

    寧兒問馨兒:“他會不會也想李莫愁跟李絳兒?”

    馨兒回寧兒:“會,他隻是說不出來。”

    對於他這簡單卻真誠的表白,這幾個女人不由自主,感動不已。

    就這樣,她們就耐心地等到吃完中餐。

    收拾餐具時,四嬋不敢再問楊欣要吃什麼。

    楊欣卻突然要求道:“洗澡!”

    春花點點頭,立刻吩咐準備沐浴。

    楊欣卻搖頭道:“河裡!”

    春花大感為難。

    趙君璧卻道:“你不是說,方圓十裡,任意走動的嗎?”

    春花道:“可是這,河裡洗澡……”

    寧兒道:“有你們四個陪他去洗,還伯他跑瞭嗎?”

    春花一跳後退,驚道:“不不,他要吃我,還是你們陪他去。”

    春花奔出帳外,向守候在那裡的銀衣勁裝女將吩咐瞭一陣。

    那女將似乎並不同意,但是又經不住春花的堅持,那女將手勉強與另外幾名女將一陣商議,分頭散開,去通知分散在四面八方的選一負責監視之人。

    看見她們這樣小心翼翼,卻又有效執行命令的作風,凌玉嬌等人倒是對楊欣的安全,大為放心。

    等到幾名銀衣女將都來回報道佈置已妥當瞭,春花這才向凌玉嬌示意可以下河洗澡啦!

    趙君璧因為有過一次下水經驗,所以又由她牽著楊欣的手走出去,誰知楊欣卻搖搖頭,獨自走瞭出去。

    那楊欣逕自走下河堤……

    凌玉嬌嘆瞭一聲:“這位姑爺要是自行走瞭不見瞭……”

    春花一下子跳瞭起來:“那該怎麼辦?”

    她往外跟瞭兩步,又回頭向她們道:“你們一點也不急?”

    凌玉嬌道:“又不是我們的姑爺,我們幹嘛要急?”

    春花道:“那……這……”

    凌玉嬌道:“你還真的怕他會吃人?”

    她故意長長地嘆口氣道:“好吧,寧兒馨兒,你們倆陪她一起去。”

    她向二女擠擠眼道:“如果她想起要練功,也順便指導一下。”

    這寧兒馨兒人小鬼大心思靈巧,早就領悟凌玉嬌話中含意,果然欣然陪著春花前去。

    春花有人陪同前來,果然大為放心,因為姑爺已經先行下瞭河堤,春花就隻得趕快幾步誰知這河邊,處處淺洲沙岸,蘆葦濃密,一時間竟不知姑爺已到瞭何處?

    正驚異間,突聽水花嘩嘩響動,那位姑爺倏地由水中冒出,赤裸裸地噗地一翻身,又鉆入瞭水中,空氣中隻留下他興高采烈的歡笑聲。

    原來姑爺水性這麼好,隻見他一突而東,一突而西,一下子躍出,一下子又鉆進,大呼小叫,高興得不得瞭。

    站瞭一會,發覺腳下濕濕的,原來她站在淺沙上,因人體重量而下沉,腳下繡花鞋就已滲水濕透啦!

    她緊退瞭兩步,卻撞在一個人身上。

    一回頭,竟是那位赤身裸體,又全身濕淋淋的姑爺。

    她驚叫後退,一腳沒有踩穩而跌坐地上。

    那楊欣早已哈哈一笑,又滑入蘆葦環繞的水中不見啦!

    地上盡濕,她的衣裙也都沾沙,狼狽不堪,卻又失笑起來,以自己的武功基礎,即使是驚慌後退,危險萬分地向後躍退,也不至於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難道是突然之間見到一個赤裸男子,自己就一下子變成一個普通弱女子瞭不成?

    失笑中卻突然笑不出來瞭。

    她突然見到水草之處有一條青綠水蛇,正在不疾不徐地從她面前蜿蜓而過。

    女人天生怕蛇!

    春花不由自主全身緊縮。

    就這一動,已經驚動到瞭那條水蛇,它猛地回頭!

    那一雙邪惡蛇眼就像會閃光,那蛇信倏地向她一吐,春花就驚叫著向後跌倒。

    她已慌亂,她已忘瞭她的身後就是河水,她砰地跌入水中,慌亂中張口呼救,卻立刻嗆瞭一口河水。

    她驚慌地手足亂揮,一抓到實體就緊緊抱住,死也不放。

    原來她不會遊泳,也不懂水。她不知道江南的河邊水蛇,絕大部份是不會咬人的。

    她緊緊抱住的竟是楊欣的脖子,她嗆的那一口水實在難過極瞭,她拚命用力地咳,希望能把嗆入氣管的水咳出來,然後她伸手撥開滿頭濕淋淋的長發,抹瞭一把眼睛上的水汗,這才發覺自己一直緊緊抱住不放的,就是剛才嚇瞭她一跳的姑爺。

    春花驚慌掙紮推開他:“姑爺快放開我。”

    楊欣果然聽話放手。

    但是她卻再一次落入水中,慌亂中腳不及底,慌亂中兩手又緊急忙亂地在他赤裸的身上亂抓,終於愍住的一口氣快用完之時,再次抱住瞭他,得以不沉。

    這次她抱住的是他的腰,她伏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拚命喘氣,這次她不會再推他要做放開。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小腹之下,有異物在蠢動。

    她伸手下去一摸,猛地大吃一驚,她摸到的竟是他那條雄性的象征,男人特有之物。

    她猛地面紅耳赤,急忙縮手。

    楊欣卻低下頭來吻住瞭她道:“吃你!”

    這初春的季節裡,午後的河水被曬得暖暖的,水晶帳似的蘆葦,青蔥蒼鬱。楊欣又一次藉著水的浮力,波的音樂,輕輕地將春花吃瞭……

    春花處女開苞,偷偷摸摸,戰戰兢兢,咬緊牙根極力忍耐。這人是她的主子,是小姐的未婚夫,是姑爺身分,卻被他偷腥先“吃”瞭,在那個封建時代,主子偷腥,不是奇聞。隻是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小姐,可是個厲害角色,如果被她知道瞭…”

    心中正在志怎不安,她已被這位姑爺的輕抽淺送,細揉慢捻,弄得高潮疊起,哼哦不停。

    這種哼哦之聲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輕重的,在這寂靜水域,濃密蘆葦之間回蕩不已。

    卻傳來寧兒低聲問:“要不要練功?”

    楊欣道:“練功。”

    寧兒開始念道:“抱元守一,樂而不淫;陽根外吐,陰蚌內含。走龍門,上曲骨,停大赫……”

    春花如受催眠,不由自主地聽令而行,提神運氣,導引著自己的內息走向她念的那幾個穴道。

    寧兒就這樣一關接一關地指導著春花練下去。

    楊欣道:“休息啦!”

    春花受益無窮卻又意猶未盡,隻好說:“休息啦……”

    楊欣起身上岸,春花跟著上來,無限溫柔體貼地服侍他穿好衣服,就像新婚妻子一樣,親親熱熱地攙扶著他回到帳篷來,重新取瞭衣服,重新帶他到後面去,重新梳洗打扮。

    楊欣不時湊過嘴唇,在她臉上偷吻一下:“晚上?”

    春花立時羞紅滿面地避開瞭臉頰,為他整理衣衫,悄聲回道:“好,晚上,河裡。”

    夏荷在後面,嬌聲喚道:“姑爺,開飯羅!”

    春花扶著楊欣出來就座。

    四名女婢服侍著他們吃完,收拾碗筷,再重新換過茶點,這才退出帳去。

    四名婢女在側帳洗著碗筷,夏荷悄聲道:“晚上,河裡……”

    春花一驚:“你說什麼?”

    秋月笑道:“你終於被姑爺‘吃’瞭?”

    冬梅道:“滋味如何?”

    她們都爭先恐後,七嘴八舌道:“我也要。”

    春花大吼一聲:“住口!”

    她三人都嚇一跳,春花嘆瞭口氣道:“這位姑爺,邪門得很,我一不小心就被他‘吃瞭’,你們三個,大概誰也逃不掉!”

    等她們忙過瑣碎事,再來吃剩下的菜飯時,天色早已黑下來瞭。

    忽然天空一陣信鴿振翅而過的聲音。

    夏荷道:“有消息來瞭……”

    春花道:“趕快吃完飯,隨時準備要行動。”

    她心中卻惋惜:“今晚要泡湯啦!”

    信鴿掠空而過,落向西側的一戶民宅方向去。

    果然不久後,又有信鴿重新振翅而起,掠過夜空,往原來方向飛回去。

    凌玉嬌等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

    遠遠近近,哨聲傳呼,號角回響。

    東南西北,人馬奔馳,調兵遣將。

    凌玉嬌等人暗驚,這陣勢就像是兩軍對壘,那像是迎接姑爺?

    四名女婢全都趕瞭過來,舂花道:“姑爺別慌,這裡不會有事……”接著將燈火全都熄滅。

    外面一陣緊急腳步聲,除瞭日間那九名銀衣女將之外,更來瞭另一批衣著打扮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將前後左右,將這座大帳團團圍住,重重保護。

    凌玉嬌忍不住道:“她們是誰?”

    春花道:“是小姐親自訓練的‘銀霞三十六騎’。”

    突然遠處傳來兵器交鳴呼喝打鬥之聲,隻因距離太遠,聽不真切。

    不料,左近亦發生戰鬥之聲。

    隻聽刀槍交鳴,呼喝戰鬥。

    人員來往支援,卻不聞半點驚慌嘈雜之聲。

    趙君壁驚道:“是誰?發生瞭什麼事?”

    守護在帳外的銀衣女將嬌喝道:“噤聲,不可隨便行動。”

    前後左右的戰鬥仍在慘烈進行著。

    骨肉碎裂,刀折槍斷,死亡重傷,各種驚心動魄之聲,此起彼落。

    敵人時而攻近,時而敗退,喊殺之聲刺耳,卻始終在漆黑的夜裡進行。

    守在帳外的銀衣女將,手執紅纓傖,竟然全都面孔朝外,一動也不動地守護中帳,絕不受戰局之影響。

    凌玉嬌輕輕嘆道:“敵人非敗不可。”

    舂花亦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知道?”

    凌玉嬌指指那些銀衣女將道:“這才是她的王牌,卻一張都還沒有動到。”

    果然戰鬥之聲漸漸平息。

    敵人挫敗退走。

    戰場也很快清理幹凈,死傷全都抬走。

    守護帳外的銀衣女將亦悄悄隱入暗處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點燃一隻火炬,外面的事情全都在黑暗中進行,隻聽到聲音,如果不是能夠嗅到血腥味,還真以為隻是一場幻覺。

    最後一點聲音也靜止瞭。

    春花點上燈燭道:“沒事瞭。”

    寧兒卻發出一聲驚叫。

    凌玉嬌道:“怎麼啦?”

    寧兒道:“他……不見啦!”

    春花一下子跳得老高:“怎麼會不見?剛才不是還坐在你身邊嗎?”

    馨兒道:“可是你,你那個叫秋月的,過來牽他的手。”

    春花大叫:“秋月!”

    果然秋月不見瞭,春花怒罵:“這個死丫頭!”

    趕快往後帳去追,忽見那秋月就被人點中穴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柳含笑急忙拍開秋月穴道,春花一把捉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姑爺呢?”

    秋月驚惶失措,急得要哭。

    趙君璧一把指住她的左臂:“你再不說,我就把你這條膀子廢瞭!”

    春花亦道:“小姐的指令,要我們看好姑爺,你不怕小姐責罰?”

    秋月卻欲哭無淚,急得滿頭大汗:“就是小姐的指令……”

    春花道:“你說什麼?”

    秋月取出一張極小紙條,春花正要接過,趙君璧厲聲道:“拿來!”

    春花一驚,隻得將紙條交給她。

    那是一張可以塞進信鴿腳環內的傳訊紙條,趙君璧將之展開念道:“字示秋尺,趁黑牽欣後出,雷!”

    她將紙條遞給春花:“這是你傢小姐筆跡?”

    春花細看一遍道:“不錯!”

    她轉向秋月道:“你什麼時候得到這紙條,我怎麼不知道?”

    秋月道:“容嬤嬤送晚餐進來時,悄悄塞給我的。”

    凌玉嬌道:“她們早知道有敵人會來進攻?或者根本是在漆黑中演一場戲而已!”

    柳含笑向春花道:“甚至瞞著你們幾個,要你們陪著一起緊張,才會更逼真……”

    她轉向秋月道:“你當然忠於你傢小姐,當然聽令而行,你牽瞭你傢姑爺一走出後面,就被銀霞女將點倒在地上,姑爺就被劫走瞭,對不對?”

    秋月驚道:“你,你都看見瞭?”

    寧兒道:“她何必親眼看到,她一猜就猜到瞭。”

    馨兒道:“你可知道她是誰?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千裡追魂’柳含笑。”

    柳含笑卻苦笑道:“今天卻栽在衣霞山莊手上啦!”

    眾人都在暗恨自己太不小心,也同樣欽佩這袁紫霞小姐的聰明才智,不費一兵二平,輕輕松松就把姑爺“劫”走瞭。

    寧兒馨兒傷心得要哭出來瞭,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柳含笑正要開口,又望瞭望那春夏秋冬四婢女。

    春花道:“柳姑娘不用擔心,我們會先回傢去,等候小姐進一步指示。”

    因為寧兒曾經指導她“練功”,春花親熱地過去牽起她的手道:“謝謝你……有機會再教我練。”

    四婢離去後,這四周更是一片寂靜,顯然袁氏所有的人全都已經撤得一幹二凈。

    此地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啦,可是柳含笑卻堅持再等一等。

    果然沒有多久,帳外的夜暗中就有人聲。

    凌玉嬌喝道:“誰?”

    夜暗中那人道:“是凌姑娘嗎?控鶴監屬下,紫鶴顧平求見!”

    凌玉嬌道:“進來!”

    顧平顯然是經過一場慘烈鬥爭,身上傷痕累累,匆匆包紮處兀自在滲出鮮血。

    凌玉嬌驚道:“怎麼回事?剛才跟誰戰鬥啦?”

    顧平喘息不已,簡短回答:“袁氏……監主要我來通報,袁氏銀霞三十六騎,挾持殿下楊欣,一路西去。”

    柳含笑立時起身:“你們可備好馬匹?”

    顧平道:“請跟我來。”

    控鶴監果然已在“瀏傢集”備好快馬,由顧平引導她們,連夜往西疾馳追下去。

    天明時追出百餘裡,到瞭焦山,那裡設有官派“驛站”,蕓娘迎瞭出來。

    凌玉嬌焦急問道:“怎麼還沒有追到她們?”

    蕓娘根本來不及回答,匆匆指派給她們換瞭馬匹,攜瞭幹糧飲水,繼續向西奔馳。

    過瞭儀激,開始進入馬鞍山脈,那裡有通往合肥蚌埠的古道,一名紫鶴武士策馬馳近,向蕓娘稟報:“那銀霞三十六騎分成兩半,十八騎挾持一男往北上風臺,另有十八騎繼續西去舒城。”

    蕓娘一面展開羊皮地圖,詳加察看,一面問道:“這兩處地方,都有我們的人嗎?”

    紫鶴道:“有,都安排好瞭。”

    蕓娘看著地圖,以手指畫線,心中盤算道:“傳訊下去,北面盯住,主力向西。”

    紫鶴領命而去,凌玉嬌道:“你判斷她們的老巢在西?”

    蕓娘道:“我沒有判斷,我隻是要應付西面比較復雜的地形。”

    她們開始不疾不徐,往西追蹤下去。

    她們就這樣在馬上喝水吃幹糧。

    沿途都有官設的驛站,而“控鶴監”恰巧又能指揮得動那些驛站。

    這沿途不斷有信鴿飛來飛去,蕓娘抬頭仰望,臉上表情沉著。

    凌玉嬌道:“這些都是袁傢的信鴿?”

    蕓娘道:“不,大多是控鶴監的……剛才那幾隻才是她們的。”

    突然一俊莉箭,呼嘯著向她們疾射而來,插在路面上,箭羽還在不斷抖動。

    她們抬頭,隻見左惻一排淺林中,緩緩馳出一列十匹駿馬,馬上正是那銀衣勁裝,紅巾束發的“銀霞女將”。

    這十名女將個個年輕貌美,英姿煥發,在路上一字排開,冷冷望著蕓娘等人,不言不動。

    凌玉嬌卻認出其中一名正是昨日守護在她帳外的九名女將之一。

    這位女將淺淺一笑,鶯聲燕語,嬌滴滴道:“各位一直跟著我們,到底要幹什麼?”

    蕓娘道:“你們傢的小姐嫁人我們要去討杯喜酒喝,不歡迎嗎?”

    女將道:“各位手上可有請柬?”

    蕓娘道:“沒有,你們就是。”

    女將道:“隻怕不是,因為第一姑爺不在我們手上,第二我們也不知婚禮會在何處舉行第三嘛……”

    她冷冷一笑,撤下腰間兩截銀色短棍,一抖手各自長瞭一倍,變成兩隻紅纓短槍,再又兩隹馬合,變成瞭一隻雙頭紅纓傖。

    耍瞭個漂亮的槍花,陽聲:“列隊。”

    其餘諳女同時撤棍、抖手、結合、耍槍花,然後十人的紅纓槍同時一頓,左手捏槍斜指,右手引訣斜飛。動作整齊畫一,姿勢曼妙無比。

    十名女將在馬上就以這樣美妙姿勢靜止不動,那位女將這才開口道:“第三,我們也不會落到你們手上。”

    寧兒鼓掌大笑,高聲贊美:“好漂亮的槍法,都是你們小姐親自教的嗎?”

    那女將道:“不錯。”

    馨兒道:“你傢小姐以前是不是戲臺上的‘刀馬旦’?”

    “你說什麼?”

    “剛才那些動作,要是再配上鑼鼓點,就更有看頭啦!”

    說著她二人小嘴裡,竟然也就“七個隆咚槍”地配上瞭熱鬧的鑼鼓點,身彩動處,迅快地離鞍而起,直撲而去。

    這寧兒馨兒平日最喜穿紅衣,此時快捷無比,就如兩朵紅雲似的穿梭在十名銀霞女將之間,左攻一掌,右抓一把,有時分身合擊,有時交錯身形,口中卻仍在不停地“七個隆咚槍,八個隆咚傖地”又是鑼,又是鼓,熱鬧非凡。

    這樣一陣猛攻,那十名女將卻仍然穩坐馬上,手中銀色雙頭紅纓槍飛舞,隻守不攻,見招拆招,絲毫不見其亂!

    凌玉嬌喝道:“退回來!”

    話聲甫落,兩條紅影又如飛而回,落回自己的馬鞍上。

    寧兒昨舌:“哇塞,這刀馬旦果真是第一流刀馬旦。”

    馨兒道:“龍套已經如此,那女主角想畢更有看頭。”

    那名女將哈哈大笑道:“不管你們以往跟姑爺是什麼關系,從今以後都一刀兩段,再無瓜葛,衣霞山莊不會允許你們糾纏不休,再見啦!”

    十名銀霞女將策馬呼嘯而去。

    稍頃,此鶴賀成從側面出現,向蕓娘稟告:“她們在前途有快馬接應,全部換瞭坐騎,又分為半數的兩隊,分頭奔馳而去。”

    “楊欣在那一隊?”

    賀成道:“兩隊部帶有一名男性俘擄,監視距離太遠,無法確定殿下在那一隊。”

    蕓娘冷哼:“好一個疑兵之計。”

    賀成又補充一句:“有一個俘虜卻不會騎馬,被一名女將提去橫架鞍上,疾馳而去。”

    柳含笑道:“一定是他。”

    寧兒又笑:“那名女將又要被‘練功’啦!”

    賀成一怔:“你說什麼?”

    馨兒道:“她說的你不會懂,還是去辦你自己的事去吧!”

    賀成已走開,寧兒瞪著眼珠子亂轉:“在馬背上能‘練功’嗎?”

    這銀霞三十六騎不但人長得年輕漂亮,武功高強,訓練有素,而且有智慧,有計書。

    她們依信鴿傳來的命令行事,果然不費一兵二平,就已劫得“姑爺”,然後沿路更換馬匹,佈置疑兵,分頭逃亡,要叫蕓娘等人不知要追那一條路才好。

    隻可惜這位姑爺非但全無武功,甚至連騎馬都不會,差一點又從馬上滾下去,幸而她手快,一把抓住他背上衣服,急叫道:“雅竹,快把他提到你背後。”

    這位雅竹伸過一隻手來,捉住他的臂膀用力一提,他本可順勢跨到她的背後去坐好,誰知他卻心慌意亂,深怕跌倒,而緊緊抱住她的手臂不放。

    這樣一提之下,楊欣既未坐好也未跌落,變成瞭個不上不下,歪歪斜斜地掛在雅竹嬌軀之上啦!

    這一隊的馬兒已在往前疾奔,雅竹自然不能“落單”,一面策馬疾奔,一面努力要扶他坐好。

    幾番掙紮,楊欣終於在快速奔馳而顛簸不已的馬背上坐好,兩手卻緊緊地環抱住她的腰,瞼兒緊緊貼在她背上。

    耳邊風聲呼嘯,景物在眼前迅速例退而過,他嚇得閉緊瞭眼睛不敢看。

    他這一隊十八騎女將,奔馳間有人問道:“雅竹怎麼樣?他坐好瞭沒有?”

    雅竹已被他折剩得汗流浹背,現在才抱得緊緊不敢稍動,即回答道:“行啦!”

    立刻就有九騎在前,其餘八騎墊後,沿途向前急奔。

    顛簸中,雅竹驚覺這姑爺的手竟如此不老實起來,本是抱她纖腰,不知何時竟給結實實地壓住瞭她的雙峰。

    一陣酥癢酸麻,雅竹又羞又怒,喝道:“你在幹什麼?”

    同時間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楊欣一驚松手,誰知馬兒一顛,他立時又重心不穩,向旁歪倒。

    因為是緊貼在背上,她立刻感覺到他的不穩,本能地又一把捉住他的手道:“抱好。”

    楊欣唯命是從,兩手立刻抱緊,兩掌恰恰就捧住她的兩隻乳房上。

    馬兒在晃動,人就晃動,手當然也在晃動,這就自然而然地搓揉磨擦瞭起來。

    少女的胸部本極敏感,這可憐的雅竹伯他趺下馬去,不敢喝令要他松手,就隻有咬牙忍受這種敏感地傳來的酥麻之感……

    這種生平第一次遭遇到的酥麻之感,真是既難受又舒暢,既想大聲阻止,又恨不得他再繼續壓住。

    而他現在不隻壓住,他甚至用兩隻手指,頑皮地在搓捏著她的乳頭,雅竹立刻就一陣舒暢地昏眩起來。

    古時候的女人根本還沒有什麼罩杯不罩杯的,她們除瞭外衣內衣,就隻有一件“肚兜”,在這江南的春天,她們練武之人,穿的隻是這套薄薄的銀色緊身勁裝,隔著薄薄的衣物,他很容易捏住她的乳頭,一搓一玩之下,就把這雅竹弄得頭暈目眩,魂兒都快要出竅飛去。

    馬隊仍在奔馳,風塵仆仆中,這一隊銀雷女將一個個都隨時小心警惕,留意四周,以防敵人埋伏突襲,誰都沒有註意到這位雅竹已經被突襲瞭。

    楊欣的手竟不知何時侵入瞭她的內衣,鉆入瞭她的肚兜,真真實責地握住瞭她那一對堅挺的乳房。

    隔著衣物與直接的接觸,絕對是兩種不一樣的感受。

    他手掌火燙滾熱,透過她赤裸的皮膚,就直接觸摸到她那赤裸又敏銳的神經。

    她全身猛地一顫,因為他恰好用力一握!她深深地吸口氣,忍受著他連續不斷的揉捏之後,又暫時放松。

    她恨不得開口痛罵,但她深伯驚動別人,所以她隻能在心裡暗暗祈求著:“別停……別松手。”

    他果然沒有松手,沒有停下來。

    他換瞭另一隻手,開始柔捏她另一隻乳房,而原來這隻手竟漸漸往下移。輕輕地溫柔地按摩她的小腹……

    他手掌火燙,這樣一陣上下夾攻的搓揉,竟叫她一陣又一陣地顫抖。

    他火熱的呼吸緊貼在她身後發際,吹得背脊發麻,一股從未經歷過的異樣沉醉、甜美、酥麻,漸漸地由背脊往下傳,隨著馬匹的顛簸震動,全都匯集到腰下。

    她當然不知道那裡就是女人的精門,她亦完全不知警惕地放任這種快感匯集,她不由自主地在全身顫抖瞭。

    她已完全迷失瞭,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隻覺得自己就快要炸成碎片瞭。

    驀地耳邊傳來他的聲音道:“忍尿,提肚!”

    她嚇出一身冷汗,剛才那種感覺果然就像瞥尿太久而想好好解放一下一樣,被他這一聲提示,直如當頭棒陽,騎乘馬上怎能尿出來,立刻肌肉一收,緊緊忍住。同時亦提肚忍便。這兩個動作相連,楊欣按在她小腹上的手猛地向上一推,將她那一陣異常的熱力推上丹田。

    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走龍門,上曲骨,停大赫!”

    這又是許真陽內丹導引的第一關。

    這次竟不用寧兒或馨兒出聲引導,楊欣竟能自己出聲引導!

    這次竟不用另女真正用性器官作實際的交媾動作,同樣能得到內丹導引的效果。

    這對雅竹來說,該是多麼美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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