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人間》

第三十章 躬逢胜饯
小說作者:douwen · 章節字數:7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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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濃,樓下的歡聲笑語不時傳來,看著畫面中好奇的蘇恬,我收回心思,向她解釋我口中的秘密。

    「斯瓦藍德傢世代經營這個農場,最開始的時候,便是在湖邊定居。如果你細心觀察,湖邊那裡是有一個土丘的,那裡便是以前斯瓦藍德傢故居的舊址。在傢族最鼎盛的時期,整個傢族東遷,便有瞭你們現在居住的這個莊園。湖邊故居當時並沒有廢棄,而是作為度假勝地存在的,隻是後來年久失修,就漸漸破敗瞭。

    「一戰前期,鮑勃的曾祖父將原本的儲藏室擴容,進行整體修繕加固,做成瞭一個避難所。隨後的幾十年裡不斷翻修加固,直到二戰結束,原本十幾平方的儲藏室已經擴容成瞭兩百多平的多功能避難所。

    「接下來傢族漸漸衰落,血脈凋零,湖邊故居最終化為塵土。現存的斯瓦藍德直系血脈,隻剩下鮑勃和他的侄子,鮑勃這一脈可能要就此斷絕,而這個地下設施,很可能就要隨著鮑勃徹底被人遺忘。

    「喏,這塊手表便是鮑勃在裡面發現的。除瞭一些具有紀念意義的私人物品被鮑勃交給其侄子以外,剩下的物品都按估價附加在購置農場的合同裡。我最開始的想法是利用裡面留下的物品,在那裡修建一所古典風格的別墅,閑暇的時光可以過去小住。隻是後來回國瞭,這件事兒便擱置下來瞭。」

    我從回憶中抽回思緒,對聽得津津有味兒的蘇恬說道:「現在恰好你在那裡,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可以完成這座房子的建設,如果你願意的話。」

    蘇恬興奮的坐直瞭身子,激動的說道:「當然,當然願意瞭!我一直想有一座這樣的房子,現在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怎麼可能錯過!」

    「你倆聊什麼呢這麼來勁,算我一個算我一個,姐你吃牛排去,讓我聊一會兒!」

    正說著,蘇靜端著切好的牛排出現在畫面當中,她把托盤放在電腦前,叉瞭一塊牛肉吃進嘴裡幾口咽下,滿臉陶醉的樣子。

    「你是怎麼做到這種角色轉換的?」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問道:「一會兒是精明的咖啡店老板娘,一會兒是癡癡呆呆的學霸,一會兒又是這麼饞的吃貨?」

    「這你就不懂瞭吧!」蘇靜還沒說話,蘇恬卻笑著說道:「餐飲這個東西完全是繼承優良傳統,我爸那點手藝都讓她學會瞭,同時學會的還有我媽的精明。

    學習那是天賦,一般人比如我這樣的,想學得癡癡的還做不到呢!至於饞嘛,你見過不饞的女人嘛?」

    「就是就是,你以為我的好手藝哪裡來的,不就是因為我比別人饞嘛!哈哈哈哈!」

    姐妹倆在鏡頭那邊開心地笑,我在這麼也感覺得到她們的輕松寫意,心裡更是由衷的為她們高興。

    接下來又和蘇恬探討瞭一些建房子的細節,我告訴蘇恬尋求鮑勃的協助,他手裡有足夠的資金支持她的一應需求。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雖然依依不舍,但終究還是要暫別。蘇靜眼睛紅紅的,蘇恬也有些黯然,最後還是蘇靜打破瞭局面,她緩慢的寬衣解帶,將自己美麗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展露出來。當一副美好勻稱的女體完全出現在畫面中時,蘇靜幽幽的說道:「好弟弟,記住我的樣子,我和我的身體都等著你來疼愛。」

    先是被妹妹的動作嚇得一愣,隨即蘇恬也有樣學樣,當兩個除瞭眼鏡和發型不同其他方面幾乎一樣的美女赤身裸體的出現在畫面中時,我除瞭身體的忠實反應之外,心中被一股澎湃的情緒填滿,暖暖的感覺彌漫全身,幸福極瞭。

    盡管有著網絡延遲,幾個人還是意猶未盡,不知不覺就聊瞭四個多點兒,最後叮囑蘇恬有事可以留言給我,這才依依不舍的斷開連線。

    關上電腦,姐妹倆對著屏幕捧胸獻吻的樣子仿佛還在眼前,我無聲的嘆瞭口氣。

    天高路遠,相隔萬裡,我下定決心離開回國的地方,如今卻成瞭姐妹倆的避風港,造物還真是弄人。

    不過姐妹倆遠在天邊,我還是要惜取眼前人,想著樓下等著我的三個女人,我的心裡又平靜下來。

    南冰正抱著孩子來回溜達,哄著孩子睡覺,蕭沅荷則在督促女兒去洗澡,希曼雪剛收拾好瞭給母女倆準備的客臥走出來。

    看見我下樓,三女都是一笑,希曼雪倒瞭一杯水遞給我,等我坐在沙發上,就站到我身後為我按摩肩膀。

    「看你聊的這麼投入,我們都沒敢打攪你。」蕭沅荷終於成功的把女兒按到浴缸裡,她蹲在那裡幫女兒往身上淋水,笑著說道:「怎麼還網上聊天瞭?這麼多大活人呢你都不陪!」

    蘇恬姐妹的事情我沒和任何人說起過,希曼雪可能略微有所察覺,卻也不得其詳。盡管張姐已經回她自己的屋瞭,我還是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說起姐妹倆的事情。

    「是之前在國外時的朋友,聊起來就停不下來瞭。」三女都是聰慧的女子,很明智的沒有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介入我的生活,她們也都知道,如果我希望她們走進來的話,我會主動發出邀請的。

    「晚上怎麼睡?」希曼雪此刻的動作親昵曖昧,根本不是母子間正常的接觸,我歪著頭貼在她的手背上,閉上眼安靜的休息。

    聽到我發問,希曼雪吃吃笑道:「還能怎麼睡?我是你媽,小荷是你表姐,冰冰才是你的媳婦。我們倆你可是碰不得的!」

    「碰不得?你可別到時候求我碰你。」

    「哎呀,壞死瞭!」希曼雪一聲嬌嗔,原因是被我一把拉住,從沙發後面扯到瞭沙發上。

    小雨荇在衛生間聽到敬愛的雪奶奶發出瞭奇怪的聲音,大聲的喊道:「雪奶奶,你怎麼啦?」

    蕭沅荷趕緊撒瞭個謊圓瞭過去,南冰瞪瞭我一眼,繼續哄兒子睡覺,嘴角卻掛著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尷尬的一笑,不敢正面對抗兩位護犢子的母老虎,隻能對身邊的美熟婦抖威風。希曼雪躺在我的腿上,任我將手伸進寬松的絲質睡袍撫摸她的美胸,臉上紅紅的盡是嫵媚的熟婦風情。

    我撥弄她挺拔的乳頭,揉捏不大的椒乳,故作嫌棄的說道:「跟小荷的一比,你這個完全沒法看瞭。」

    希曼雪不以為忤,媚笑道:「可是吃慣瞭山珍海味,總得吃些粗茶淡飯才好吧?我也覺得小荷的胸好美,她是山珍海味,我就是粗茶淡飯好瞭,反正你離不開我!」

    「就你歪理多!」

    我作勢要解開她的扣子,希曼雪連忙按住,膩聲求道:「張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出來的,兩個孩子都還沒睡呢,別亂來。」

    讓我不亂來,她卻已經把手伸進瞭我的褲子,握住瞭略微抬頭的肉棒。

    「你這麼旦旦而伐,身體吃得消麼?今天白天就做瞭兩次吧?昨晚做瞭嗎?

    也做瞭?你這樣下去身體要垮掉的,明天我讓張姐燉點雞湯甲魚湯,給你補補身子。」希曼雪的關心溢於言表,聽我說昨天白天也沒閑著,趕忙松開瞭握住肉棒的小手。

    「田木生你還記得吧?對,就是他。他給瞭我一種中藥,吃瞭之後很受用,目前來看沒什麼副作用,就是有時候感覺體力會有點跟不上。」我回憶瞭一下這段時間的經歷,冷靜想想確實有些過於放縱瞭,而身體的鍛煉完全沒有,這樣下去還真的不行。

    「不行今晚就休息一晚上吧,冰冰下午剛做過,我一會兒得告訴她一聲,讓她別由著你。」

    我把希曼雪按在沙發上不讓她爬起來,捏弄乳頭的力度明顯加大,痛得她發出瞭一聲壓抑著的呻吟,我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要忍也以後再說,每次看到你就想肏你,怎麼肏都肏不夠你這個老騷逼!」

    熾熱的情話直接擊中希曼雪的理智,她一下子渾身酥軟,再也不掙紮反抗,隻是膩聲說道:「壞兒子,總是想著欺負媽媽。」

    南冰終於把孩子晃困瞭,躡手躡腳的抱著孩子上樓,繼續哄孩子入睡。蕭沅荷剛把女兒從浴缸裡拎出來,擦凈身上的水珠,往客臥抱的時候正看見我在希曼雪耳邊低語。她摁住女兒想要四處的打量的小腦袋瓜兒,閃身進瞭臥室,迅速的帶上瞭門,留下我和希曼雪在客廳親熱。

    我以為這下子安全瞭,正要脫褲子讓希曼雪給我口交,客臥的突然開瞭,小雨荇光著身子出現在門口,大聲喊道:「文叔叔,雪奶奶,晚安!」

    我和希曼雪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都有些錯愕,不過還是下意識的回瞭一聲晚安。蕭沅荷被女兒嚇得不輕,趕忙呵斥女兒回去躺下別感冒瞭,過來帶上瞭門,隻留下關門瞬間她眼中一抹深邃的笑意。

    希曼雪幫我褪下睡褲,隨後將頭枕在我的腿上,任我用勃起的陽具輕輕抽打她秀美的面頰。火紅的肉冠從她眼角的魚尾紋劃過,充滿瞭生命力的性器官與歲月的痕跡近距離接觸,強烈的心理暗示帶給兩人強烈的感官刺激。

    濃重的男性氣息隨著希曼雪劇烈的嬌喘沖進她的身體,澎湃的情欲在心中激蕩,希曼雪就像依戀著主人的狗,面色陶醉的磨蹭著堅挺的肉棒,表情淫蕩而專註,迷醉又深情。

    希曼雪握住陽具的根部,張開櫻唇,緩慢而溫柔的含入碩大的龜頭,堅定的向下吞吐,慢慢的達到她的極限。敏感的肉冠傳來滑膩的觸感,希曼雪輕咳瞭兩聲,呼吸有些急促,勉力將肉棒再吞入少許,再也無法寸進。

    一絲唾液從她的嘴角垂下,拉出一條閃亮的細線。下體傳來陣陣快感,敏感的喉頭因為惡心不斷的包裹放開粗大的肉冠,這不是深喉,而是希曼雪強忍著不適努力吞入肉棒。不是全身心的付出,不會有人願意做出這樣的動作,希曼雪拒絕瞭我的阻止,稍微抬瞭抬頭,舒緩瞭一下不適感,又一次將肉棒全根吞入。

    劇烈的刺激下,希曼雪口中發出幹嘔的聲響,我有些後悔開始不應該表現出快感的樣子來,這樣她就不會遭受這種痛苦。正自懊悔間,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張姐穿過廚房,打開瞭公用衛生間的門,走瞭進去。

    因為背對著廚房,我無法看清身後的情況,電視的聲音很小,無法完全掩蓋希曼雪因為不適感發出的聲音,又因為光線的原因,張姐隻要仔細觀察就能看清兩個人的秘密。

    我嚇得一動不動,希曼雪卻繼續著剛才的動作,高大的沙發靠背給瞭她充分的信心相信張姐不會看到,我卻擔心,萬一她要過來跟我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我和希曼雪的「不倫」關系就徹底暴露瞭。

    身後傳來沖水聲和關門聲,腳步聲響瞭幾下又停止,片刻之後又響瞭起來,在我以為張姐要回自己屋的時候,身後傳來瞭張姐的話語聲:

    「小文吶,晚上吃不吃點夜宵?噢,不吃那我可就躺下瞭。」

    聽到張姐關門的聲音,我長舒瞭一口氣,拉起已經因為呼吸不暢臉色不好的希曼雪,輕輕打瞭她一耳光,笑著罵道:「這麼作踐自己幹嘛?不難受嗎?」

    希曼雪感受到瞭我的心疼,閉上眼一臉逆來順受的樣子,嘴上卻說道:「你喜歡我就去做,誰讓我是你的…你的老婊子呢!」

    「你就這麼喜歡當婊子啊?」看希曼雪一臉陶醉的表情,我又反手給瞭她一耳光,她疼的一咧嘴,看我的眼神卻充滿瞭變態的興奮。

    「你還真打呀!」希曼雪幽怨的捶瞭我一拳,膩聲說道:「當婊子有什麼不好,好吃好穿還有大雞巴肏,人傢好喜歡當婊子呢——不過隻喜歡做你一個人的婊子。」

    「我現在就把你這個老婊子就地正法,來,把屁股撅起來!讓我嫖嫖你!」

    希曼雪在我懷裡媚聲撒嬌:「好哥哥,好爸爸,雪兒永遠是你的婊子,是哥哥爸爸最騷最浪的老婊子,爸爸什麼時候想肏,雪兒就讓爸爸肏. 不過今晚不在這裡好不好?想叫都不敢叫,一點都不盡興……」

    「不在這裡去哪裡?難道去外面啊?」我心中腹誹,這幾天就在外面玩兒瞭,我都快忘記床上做愛什麼感覺瞭。

    「去外面幹嘛?我帶你去個地方!」希曼雪說罷起身,毫不在意她裸露在外的酥胸春光乍泄,施施然的拉著我的手走向樓梯。

    因為站姿的關系,希曼雪小巧玲瓏的乳房顯出瞭一絲輪廓,因為過小,她這樣的年紀,雙乳幾乎沒有下垂,隻是乳肉有些綿軟,隨著步伐輕輕晃動,也有一番獨特的魅力。

    在我經歷過的女人當中,蕭沅荷的乳房是當之無愧的碩大,其次便是穆雪嬌,南冰、程琳和蘇恬姐妹的乳房雖各有特點,大小卻相差無多,唯獨希曼雪的乳房極小,平躺的時候甚至完全看不出雙乳的輪廓。

    愛她的嫵媚風情,愛她的溫柔可人,愛她的全心投入,也愛她的小小椒乳。

    我並未因此而不喜,相反我很喜歡她這樣的年紀還能有這樣美好的身體,而這美好的身體又對我完全的敞開,任我予取予求。

    並沒有如我想象那樣上樓梯,希曼雪推開通往地下車庫的門,走下樓梯。

    聲控燈亮起,沒有轉向左邊的車庫,她推開右邊的一道門,引我走瞭進去。

    她找到開關,燈光亮起,眼前的場景並不是買房時房產介紹的儲藏室——嚴格來說,這裡還是有一部分功能是儲藏室的,隻是還有一部分功能,出乎我的預料。

    「這裡原本應該是設計的儲藏室和影音室,影音室卻沒有投入使用。」希曼雪推開一扇厚重的鐵門,向我介紹她的發現:「我給小王打過電話,據他說這房子是獨立設計的,他們也不清楚。我看這裡整體裝修都完成瞭,便自作主張,買瞭些傢具和電器,簡單佈置瞭一下,平時可以看看電影,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在這兒……」

    下面的話不言自明,我把雙眸滴水的熟婦摟在懷裡狠狠的一個長吻,等到希曼雪渾身酥軟的癱坐在地把肉棒握在手中專心舔舐的時候,我才環顧四周,仔細打量起這間屋子。

    整個屋子至少有六十平,挑高至少有五米,房間墻壁被厚實的暗棕色皮革覆蓋,房頂甚至做瞭更專業的聲音處理。地面鋪著厚厚的地毯,樓梯扶手堅固而厚重,同樣經過瞭專門的處理。視線所及處,無法看到音響設備,除瞭對面高墻上的大熒幕之外,別無他物。

    房間佈局簡樸而有目的性,進門處是一個用欄桿擋住的高臺,欄桿盤旋向下,兩條寬敞的樓梯在入口處左右分開,在對面墻壁下面回合。一圈加寬的棕色真皮沙發擺放在高臺前,被四個茶幾分成三組,因為弧形擺放的關系,沙發上的任意位置都能很容易的看到對面的大熒幕。

    此刻的我正坐在右側樓梯邊上的沙發扶手上,希曼雪神情專註的吞吐著勃起的肉棒,發出淫靡的聲響。墻面上的大熒幕閃爍著屏保模式的畫面,變幻的色彩和畫面映出希曼雪成熟而妖嬈的風情,我用右手勾住她的後腦,好讓我在起身拿遙控器的時候保持插入的姿勢。

    希曼雪雙手勾著我的腰,繼續保持專註的吸吮。我按下播放鍵,清晰的畫面出現在大熒幕上,一位年輕的少婦正在鏡頭前自慰。

    「嗯?」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女子,我有些驚訝,隨即便明白,這是婆媳兩人的錄像。

    歪頭看瞭一眼屏幕,希曼雪沖我嫵媚一笑,她吐出口中的肉棒,媚聲道:「我把之前的錄像都拷瞭過來,機子裡都是我們娘倆的春宮戲,想看別的得重新調試…」

    畫面中的南冰滿臉潮紅,臉上蕩漾著性欲的光輝,她緊閉著眼,嘴角輕輕揚起,呻吟聲在喉管中徘徊,極度的喜悅襲上眉梢,臉上開始綻放幸福的笑容。

    我的肉棒更加堅硬,希曼雪首當其沖,她站起身,雙手支撐在我的腿上,膩聲說道:「好哥哥,雪兒想要瞭。」

    我抱住她的細腰,狠狠的拍瞭一下擺在我面前的豐潤玉臀,厲聲道:「騷貨,你叫我什麼?」

    「大雞巴哥哥?」沒有得到我的回答,隻換來一下更響亮的抽打,希曼雪痛苦的呻吟一聲,臉上卻露出興奮的神情。

    「好爸爸?大雞巴爸爸?乖兒子?大雞巴兒子……」連續說瞭好幾個稱呼,都沒有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希曼雪的屁股已經有些紅腫,她明白我隻是想要打她,便迎合我的樂趣,變著花樣的用不同的稱呼叫我。

    「媽媽的好兒子,大雞巴老公,天天就想著欺負騷婊子的壞嫖客,就想著肏媽媽騷逼的壞兒子,啊,再打就真的要腫起來瞭!爸爸是嫌雪兒的屁股太小嗎?」

    我的忍耐已經到瞭極限,希曼雪更是渾身顫抖,已經有些站不住瞭。我站起身,按住赤身裸體的美婦人,硬的發疼的肉棒刺入淫水潺潺的蜜穴,一下到底。

    「啊…哥哥的大雞巴…肏死雪兒瞭…」希曼雪猛的仰起頭,低垂的秀發一下子甩到背上,又隨著不斷的抽查下身體的搖晃緩慢滑下。我拉住她的肩部大力肏幹,一次又一次的猛力沖擊她成熟而多汁的下體,很快希曼雪就被肏得站立不穩,最終趴在瞭沙發上面,任我馳騁。

    兩個人的姿勢已經從最初的後入變成由上而下,兩瓣豐滿的肉臀包裹住經過的肉棒,美麗的菊花上塗滿瞭膩滑的體液。看著不斷翕動的菊花,我興致大開,雙手握住臀瓣用力掰開,塗滿淫液的肉棒輕松刺入希曼雪的菊肛。

    「呀!」希曼雪從迷亂的性欲中抬起頭來,肛門傳來的不適感讓她清醒瞭一些,她回頭幽怨的看著我的肉棒消失在自己綻放的菊花中,口中不自覺的呻吟著,說著完全聽不清楚的囈語。

    對希曼雪的身體,我已經輕車熟路,在準確的刺激下,希曼雪很快就從肛交的不適中脫離出來,獲得瞭毫不遜於陰道性交的快感。一直遊離在高潮邊緣的希曼雪在我的大禮肏幹下,迎來瞭今晚第一次高潮。

    「好爸爸…大雞巴爸爸…媽媽的好爸爸…媽媽的大雞巴爸爸,雪兒要被你操死瞭!雪兒婊子被大雞巴爸爸肏屁眼肏到瞭高潮,啊,來瞭,雪兒來瞭,來瞭,啊,大雞巴爸…啊!」

    希曼雪全身痙攣,一下一下地抽動,過瞭有一會兒,才悠長的呼出一口氣,接著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我正要調笑她兩句,上方的鐵門吱吱開啟,南冰探頭,正迎上我的目光,她看著我笑道:「就猜到你們在這裡瞭!」

    「那你還來自投羅網?」我向她一勾手,讓她快點下來,南冰卻笑著說道:「咱們在這裡玩,不叫小荷姐姐不好吧?」

    「她都睡瞭吧?就算沒睡我想也不會來的,還是……」我回想著自己印象中的蕭沅荷,感覺她不是那種容易放得開的人,隻是我的建議才說到一半,一道靚麗的身影就出現在瞭南冰身旁。

    「還是怎麼樣?」蕭沅荷語笑嫣然,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南冰關上門,拉著她的手一起往下走,邊走邊笑著說:「小荷姐姐可比你想的大方多瞭,我下樓的時候她正在客廳裡找你們呢!」

    「我哪有……你瞎說!」

    蕭沅荷急忙辯解,南冰哪裡管她,自顧說道:「都找瞭好幾個地方瞭,還不好意思問我,告訴我說「你看到小海記得讓他早點休息」,簡直欲蓋彌彰嘛!」

    「哎呀,你好討厭!」蕭沅荷伸手去呵南冰的癢,南冰閃身躲在我的身後,蕭沅荷一下子就撲進瞭我的懷裡。

    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大美女,我笑著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正好你雪姐姐敗下陣來,你來替她。」

    南冰跪在沙發邊上,扶著沾著自己婆婆愛液的肉棒,微笑著賠不是:「好姐姐,我幫你舔幹凈,讓哥哥幹你,你就原諒瞭我好不好?」

    本來就是閨中調笑,蕭沅荷被弄得不知所措,並不是真的生氣,她一貫羞澀臉小,此刻更是無地自容,把臉埋在我的懷裡便不肯抬頭。

    希曼雪早已坐在一旁,此刻正看著我微笑,見狀沖我使瞭一個眼色,接著站起身,從後面抱住蕭沅荷,用自己赤裸的身體磨蹭起羞赧的少婦。

    蕭沅荷年過三十,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已足夠成熟來接受即將發生的一幕,唯一阻止她放開身心的,隻是表面的一層羞恥心而已。整個別墅的供暖效果非常好,中央空調的效率很高,穿著纖薄絲綢睡衣的蕭沅荷很容易就感受到瞭身後女體的溫度。希曼雪成熟性感的身體傳來誘人的觸感,溫熱的呼吸更是不停的吹進蕭沅荷的耳中,被她呼入肺中,融入到血脈裡…

    南冰忘情的吞吐沾著自己婆婆淫水的肉棒,她的技巧越來越純熟,帶給我的快感也越來越強。我勾起蕭沅荷的嘴唇親吻,舌頭突破她的雙唇,挑逗她的香舌。

    被我吻的動情,蕭沅荷原本撐在胸前的雙手勾住我的脖子,舌頭積極的反應,靈巧的和我舌吻起來。希曼雪沒有遭到蕭沅荷的拒絕,手上的動作漸漸大膽,不知道何時已經襲上瞭她豐碩的雙乳。吻到動情的我情不自禁的去撫摸蕭沅荷的美乳,卻被希曼雪的手擋在外面。

    隔著她的手掌,我用力揉捏,惹來蕭沅荷一陣陣的嬌喘。希曼雪隔著蕭沅荷與我相視一笑,用口形無聲的告訴我:「這麼大!」

    我連連點頭,怪異的反應讓蕭沅荷從迷亂中清醒,她睜開眼正看見我奇怪的表情,一下子就領悟到瞭把她夾在當中的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她的臉更加潮紅,羞意卻減弱瞭很多,她深深的看瞭我一眼,放開我回身道:「我也要摸摸姐姐的身子。」

    雙手襲胸,蕭沅荷抓瞭個空,微小的椒乳遠比視覺上難以掌握。蕭沅荷有些難為情,希曼雪倒是不以為意,她嬌聲笑道:「妹妹這麼大的胸,難怪小海為你著迷呢!」

    「哪裡啊,他才不會!我覺得他更著迷姐姐呢!」蕭沅荷輕輕的摩挲著希曼雪的貧乳,語帶討好:「我覺得他更喜歡姐姐這樣類型的…」

    蕭沅荷的睡衣被我褪下,露出下面曼妙的身材。實際觸摸過的希曼雪尚且被她胸型的完美驚艷到瞭,遑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南冰,年輕少婦吞吐到一半的肉棒含在嘴裡忘記瞭動作,呆呆的看著兩個白皙豐滿的小兔子蹦瞭出來。

    「真美!」希曼雪由衷的感嘆,她伸出雙手,托住蕭沅荷的豐乳輕輕掂瞭掂,艷羨的心情溢於言表:「我的和你一比真是天壤之別啊!」

    南冰低頭看瞭看自己的,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做什麼,她用力吸瞭一口肉棒,將上面的口水舔凈,也附和著道:「長得大的人有很多,這樣又大又美的真的很少!上天真的是太不公平瞭!」

    「上天是公平的,至少在這一點上如此。」一直在欣賞眼前的活色生香,我此刻才插話,同時插入的,還有堅挺的陽具。

    我扶起蕭沅荷的一條腿讓她踩在沙發上,從後面溫柔的刺入她濕潤的蜜穴,同時說道:「每個人都有獨特的美,大或者小都是自然的奇跡,看起來都是美麗的。」

    「那我也想要這樣的美,不要平平的美……」說完心中所願,希曼雪也跪瞭下來,和自己的兒媳一起,一左一右含住蕭沅荷的乳頭。

    蕭沅荷被我從身後肏幹,又被婆媳倆含住瞭乳頭,盡管舒爽非常,仍然不連貫的說道:「姐姐…我也想要你這樣的美,這樣…好累人的!」

    蕭沅荷的蜜穴緊實火熱,原本就敏感的身體因為婆媳的加入和刺激變的更加敏感,沒多久就大聲呻吟起來,即便如此,她仍舊不忘將身體向前,為婆媳找到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

    婆媳倆將頭靠在沙發上,頸椎得到瞭休息,因為姿勢上更容易用力,更是對蕭沅荷體貼行為的回應。

    「啊…哥哥…小荷好開心…好舒服…要被肏死瞭…」原本一直壓抑在喉間的呻吟聲釋放出來,蕭沅荷終於浪叫起來。

    「肏死你這個小母狗!」我輕輕的拍打瞭一下被我撞擊得有些發紅的美臀,用言語刺激蕭沅荷的欲望:「肏死你這個小騷貨!」

    「喔…我是母狗,我是騷貨!我是哥哥的小母狗,我是哥哥的小騷貨…」臨近高潮的蕭沅荷大聲的響應著我的辱罵,臟話給她帶來瞭更加強烈的心理刺激,快感如潮而至。

    「呵呵,你要是母狗的話,那我們娘倆不成瞭吃奶的小狗瞭嗎?」希曼雪吐出少婦腫脹充血的乳頭,吃吃笑道:「好爸爸,用你的大雞巴狠狠的肏這個母狗媽媽吧!」

    「呀!」蕭沅荷明顯被這樣的禁忌刺激得不行,呻吟聲驟然加劇,身體也劇烈的搖晃起來。

    「媽媽,騷媽媽,爸爸的大雞巴要肏我們三條母狗呢!」希曼雪註意到瞭蕭沅荷的變化,言語更加無忌,自己也被刺激得興奮起來,情不自禁的撫摸起自己來。

    南冰的手伸到瞭婆婆的腿間,熟練的找到瞭她的敏感點,愛撫起來。蜜穴被襲,希曼雪再次含住蕭沅荷的乳頭,隻是喘息聲中多瞭一縷縷的呻吟。

    婆媳二人相互愛撫對方,蕭沅荷則已經來到瞭快樂的巔峰。

    「哥哥…大雞巴…小荷要死瞭…啊…死瞭…啊…來瞭!」

    蕭沅荷的高潮來得劇烈而迅捷,她渾身劇烈顫抖,抽搐著撲到沙發上,輕輕地抽動,享受高潮的餘韻。

    正在追逐射精的快感,我拉過南冰,讓她來承接我狂野的欲火。年輕的少婦趴在蕭沅荷背上,被我從身後大力肏幹,她大聲的呻吟著,時不時的舔舐蕭沅荷後背上斑駁的汗漬。

    希曼雪抱住蕭沅荷的肩膀,撫慰猶在高潮餘韻中的少婦。還沒等蕭沅荷恢復過來,南冰便被我送上瞭高潮的巔峰。

    「爸爸的大雞巴好厲害…冰兒要被肏死瞭…媽媽…婆婆…冰兒要被爸爸的大雞巴肏死瞭!啊…啊…啊!」

    「今天怎麼這麼厲害,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呢?」希曼雪有些驚訝於兒媳的不堪撻伐,輕輕撫摸我的膝蓋,膩聲道:「爸爸射給冰兒吧!看你都把她肏成什麼樣瞭!」

    將南冰送上高潮之後,我又奮力的抽插瞭十幾下,就到瞭射精的邊緣。被我最後的沖刺又帶來一次高潮,南冰沒有得到預期中我的射精,她回過頭來,正看到我拉住希曼雪,猙獰的肉棒正插在她口中突突怒射。

    希曼雪嗆瞭一下,一絲精液從她嘴角流瞭出來。她張開嘴,讓我看乳白的精液在粉色香舌的挑動下輕輕晃動。

    看我滿意的點頭,希曼雪正要咽下,卻被我用眼色制止。她領會瞭我的意思,挪瞭一下身子,將口中的精液喂給自己的兒媳婦。

    南冰溫婉的笑瞭一下,跪坐在婆婆身邊,接過瞭她喂給自己的精液。蕭沅荷看著這妖艷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沒吃過我的精液,但像這樣從別的女人口中接過來,對她來說真的很異想天開。

    希曼雪試探瞭一下,看蕭沅荷並未反對,便湊過去,將自己口中的精液喂一些給蕭沅荷。

    蕭沅荷生澀的和希曼雪親吻在一起,當兩個人分開時,一條亮白色的精液在兩個人唇間慢慢拉長拉斷,淫靡至極。

    勾住南冰的下巴,把三個女人的臉貼在一起。希曼雪識趣的把已經殘留不多的精液舔到舌尖,讓我看到乳白色的液體在紅唇中間滾動。南冰有樣學樣,蕭沅荷則看南冰也作出瞭類似的動作後才嘗試著做瞭起來。

    希曼雪居右,蕭沅荷居中,南冰巨左,三女跪在我的身前,面頰緊貼在一起,三條舌頭慢慢接近,最後靠一起,同時舔到已經軟垂的龜頭上。三女口中的精液大部分已被咽下,小部分摻和著口水順著嘴角留下,看起來誘人之極。

    三個女人赤身裸體的跪在我的面前,爭相舔弄漸漸抬頭的肉棒,強烈的視覺刺激再次勾起瞭我的情欲,原以為今晚再也無力再戰的我雄風再起。

    我躺倒在沙發上,蕭沅荷和南冰剛剛高潮,希曼雪卻已經看瞭半天的春宮,她急不可耐的跨坐到我的臉上,口中嬌聲央求:「好爸爸,舔舔雪兒的騷逼!」

    「呀!」臀部被打,希曼雪驚叫一聲,隨後呻吟聲便響瞭起來:「哦,好兒子,舔的媽媽好爽,媽媽好開心,喔,好兒子,好爸爸,大雞巴哥哥……」

    蕭沅荷和南冰趴在我的雙腿中間,時而舔吸肉棒,時候彼此親吻,兩女玩的正開心,聽見希曼雪的胡亂呻吟,都是好笑不已。

    「騷婆婆的年紀很尷尬呢,當媽媽太小,當女兒當妹妹又太大,當老婆吧,正好!」

    「雪姨還不快叫老公!」

    「呀,討厭!」不知道被誰用手指襲擊瞭肛門,希曼雪回過頭嬌嗔一聲,浪聲說道:「他是…你們的老公,不當我兒…子就要當我爸爸,我可不會做他老婆,喔,好舒服,好哥哥,舔的好舒服!」

    春宵苦短,因為之前已經做過一次,我沒打算投入過多的時間到前戲上。感覺差不多瞭,我便讓希曼雪躺在沙發上,蕭沅荷和南冰一左一右抱住她的雙腿,而我則擁著兩個美麗的年輕少婦,開始肏幹熟透的美婦人。

    宛若成熟的蜜桃,希曼雪的下體早已汁液淋漓,肉棒進出之際發出咕唧咕唧的響聲。兩女不約而同的舔吸我的乳頭,同時用手撫摸希曼雪的乳房。

    三女婉轉呻吟,嬌媚非常,帶給我極強的快感,體驗到瞭帝王般的享受。

    某一次抽插過於用力,肉棒拔瞭出來,南冰低頭久含在瞭嘴裡。希曼雪證實最關鍵的時刻,焦急的哀求,直到叫瞭幾聲「好姐姐」、「好媽媽」,南冰才肯遂瞭她的心……

    最後,我將精液射在三女的臉上、頭發上,才算結束這香艷而荒唐的一夜。

    經過瞭這一夜,蕭沅荷再也不避忌在婆媳面前和我親熱,而婆媳倆,則和蕭沅荷一起,組成我生活的重要部分。

    我無法奢望更多,不能指望蕭沅荷融入她們,就像我不能指望婆媳倆像蘇恬姐妹倆一定心連心一樣。女人之間永遠橫著一道墻,親如姐妹尚且會有隔閡,遑論原本便是陌路的人。

    我隻希望她們能夠維持表面的和睦,這樣我便不會那麼累,因為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有厄運降臨,我必須做好準備。

    腦海中回蕩起舊日的記憶,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那個給瞭我靈魂和希望的女子,那副臨死前憂傷而決絕的面容,還有那一段顛沛流離自我放逐的歲月…

    快樂罕至,苦難相隨。

    第三十一章漁舟唱晚

    幾個人在影音室昏天黑地,半夜時分才各回各屋。

    簡單清洗瞭一下身體,我躺在床上,明明困倦非常卻毫無睡意。南冰去書房看過瞭兒子,爬上床鉆進我的懷裡,不一會兒便甜甜的睡著瞭。

    這一夜我睡的很不安穩,內心裡似乎有極大的隱憂,朦朧睡去,感覺沒多久,便被手機鈴聲吵醒。

    樓上空無一人,我拿起手機,顯示的是田木生的號碼。之前我找瞭他很多次,一直聯系不上,不是關機就是不接電話,現在終於肯打給我瞭。

    「我還以為你死瞭呢!這幾天跑哪兒去瞭?」

    「別他媽提瞭,我都要鬱悶死瞭!」田木生牢騷瞭一句,也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股份的事情我考慮瞭一下,你還是別參與瞭,有別的好項目瞭我告訴你,咱們一起幹。我又進瞭一批好材料,這幾天就能出來一批藥,我自己留下一部分,剩下的都給你留著,不便宜那幫孫子瞭。」

    「你打電話過來就這事兒?」

    「哎,怎麼說呢,」田木生遲疑瞭一下,說道:「還是見面再說吧,我這兩天難得有空,你在哪兒呢,我下午去找你。」

    「肏,我沒在北京。」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早上八點多瞭。

    「你不老實在北京貓著,跑哪兒得瑟去瞭?」

    「天津!」我學著天津人的語調,卻說得不倫不類。

    「肏,那可巧瞭,我也在天津呢!你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

    不想讓田木生知道婆媳倆的住所,我隨便扯瞭兩句,和他約好瞭見面的地方,這才起床。

    樓下空無一人,餐桌上放著幾個蓋著的盤子,我一一打開,是幾個熗拌菜。

    因為蕭沅荷來做客,原本就很不錯的早餐更加豐盛,從中可見希曼雪的心思。

    「鍋裡還熱著湯呢!」南冰推門進來,看我拿起一張油餅正吃著,趕忙用大碗給我盛瞭一碗湯,灑瞭一點鹽,端到我的面前,笑著說道:「張姐不知道小荷姐姐的口味,沒敢放太多鹽,這湯我和婆婆喝著正好,你喝起來估計得淡一些。」

    我喝瞭一口,果然味道正好。因為是北方人,又當過兵吃過大鍋飯,我口比較重,跟婆媳倆這樣的南方人在一起,很多時候都吃不到一起去。不過希曼雪冰雪聰明,特地為我做瞭很多精致可口的小咸菜,做一些我愛吃的菜的時候,也會刻意的迎合我的口味。

    我問南冰怎麼一大早就沒人瞭,南冰笑著解釋說兩個孩子醒的早,因為怕吵醒我,希曼雪便帶著兩個孩子到外面溜達;張姐天沒亮就起來瞭,準備好早餐後拿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鋤頭、叉子,把院子裡的花園徹底翻瞭一遍,現在正在澆水,準備種些蔬菜,兩女則幫她打下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南冰進屋取水,幫我盛瞭湯就忘瞭這一茬,沒一會兒蕭沅荷推門進來,看見兩個人坐在餐桌邊,便釋然一笑,說道:「我說呢,怎麼端水端瞭這麼久,原來是伺候老爺吃飯呢!」

    南冰被她說的不好意思,耳朵紅瞭起來。我伸手去拉蕭沅荷,笑著說道:「就你話多!你也過來陪老爺我吃飯!」

    「哈哈哈!」蕭沅荷笑著從我身邊繞過,不讓我抓住她,說道:「臣妾還得去種菜呢,可沒時間陪老爺您!」

    我走到盥洗池旁邊,拍打瞭一下蕭沅荷的屁股,端起水盆。寬大的橙色運動服遮住瞭蕭沅荷曼妙的身體,唯有手上傳來的觸感才最真實的反映她的真實面目。

    南冰收拾著碗筷,蕭沅荷跑到門口幫我把住門,我端著水走出來,正碰見希曼雪抱著孫子領著小雨荇走進院裡。相比蕭沅荷的遮掩,希曼雪無疑要敢穿得多,她戴著淡藍色的平光鏡,亮閃閃的金絲邊框恰好遮住瞭眼角細細的魚尾紋;微卷的秀發自然散落在肩上,兩個大大的鉆石耳墜時隱時現;上身一件火紅的V 領襯衫,露出白皙的脖頸和一大片前胸;腿上穿著一條乳白色的修身長褲和淡褐色的平跟瓢鞋,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勻稱修長的纖細美腿。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平坦的胸部,盡管有內衣的幫襯,看起來還是明顯要小得多,同樣的衣服如果蕭沅荷穿起來,V 領的最低處就能看到緊緊的乳溝瞭。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沒人猜得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隻會把她當成一個新婚未久的年輕辣媽。

    不知道是挽留逝去青春的最後瘋狂,還是要珍惜第二春的難得時光,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希曼雪的打扮風格越來越年輕化,某些時候敢穿的程度,甚至比自己的兒媳婦猶有過之而無不及。相比之下,南冰穿的簡單得多,一件長身的淡綠色蝙蝠衫,腿上一條黑色緊身褲,腳上一雙淺色高跟,看著頗有鄰傢少婦的感覺。

    南冰日漸成熟,風格自然朝著沉穩的方向發展,因為她需要告訴別人她很成熟;希曼雪則不同,她的年齡已經讓她無需向誰證明自己的成熟,她更需證明的是她仍舊年輕,仍舊美麗,仍舊可以為悅己者容。

    實際上,四十幾歲的女人並不能算老,尤其對希曼雪這樣生活優渥保養得當的美女來說。隻不過經歷瞭諸多的生活巨變,從高處被打落塵間,她需要時間來恢復,這一點上,婆媳兩人甚至蕭沅荷都莫不如此。

    驚嘆於希曼雪的美麗,我的動作有些凝滯,蕭沅荷起到好處的出聲提醒,避免瞭我的尷尬。她關上門,對我說道:「快把水端過去,張姐要栽苗瞭。」

    張姐累的滿頭大汗,她放下鋤頭,用水瓢舀瞭大半下兒水,自己先咕咚咕咚喝瞭幾口,然後才在挖好的坑裡澆上水,接著把已經在屋裡培養好的辣椒苗、茄子苗栽進地裡。

    「現在就栽苗,不用扣膜麼?」

    「呀,你還懂這個呢?」對於我的問題,張姐很驚訝,她解釋道:「這裡天氣暖和,今年冬天走的晚,不然早就可以種瞭。扣膜那是東北的做法,那邊早晚溫度太低,容易凍壞秧苗。」

    小雨荇馬上註意到瞭這邊的情況,她對這種涉及到土和水的活動異常的感興趣,有樣學樣的跟著栽起菜來。

    和三女打過招呼,告訴她們約瞭朋友見面。希曼雪幫我取來錢包和車鑰匙,蕭沅荷叮囑我開車註意安全,南冰則拉著我的手讓我早點回來。

    因為路況不熟,我開著導航來到瞭田木生說的地方。這是一片巨大的工業園區,田木生的廠子在最裡面的角落裡,規模並不大,設備卻很先進,環境也相當整潔。

    我把車停在門口,給田木生打瞭個電話,沒一會兒他就開車出來,讓我坐上他的車,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他對這一片很熟,很快就到瞭一處停滿瞭各色遊艇的碼頭。兩人把車停好,又走瞭很遠一段距離,來到一艘豪華遊艇前。

    掏出鑰匙打開擋在面前的鎖鏈,兩人登上遊艇,我四處看瞭一圈,笑道:「你小子挺會享受的啊?這得花不少錢吧?」

    「這麼貴的東西新的我可買不起!」田木生倒是坦誠,直接說道:「這是一個朋友的,出海玩淹死瞭人,人傢有錢犯忌諱,低價出手,我覺得挺劃算的就買瞭下來。怎麼樣,不錯吧?」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買,你就不犯忌諱?」我撫摸著駕駛席上的實木裝飾,笑著罵道:「你就不怕哪天開出去把自己淹死?」

    「怕個球!我太姥爺是靠盜墓起的傢,犯忌諱我就生不出來瞭。」田木生滿不在乎的發動引擎,駕駛遊艇緩緩駛離碼頭。

    「你還有太姥爺呢?你會排輩分麼?開的這麼小心謹慎,你剛買沒多久吧?」

    我看田木生的動作小心謹慎,問出瞭心中所想。

    田木生的回答印證瞭我的猜測,我把他推到一旁,問清他想去的地方,熟練的駕駛起來。他看得楞楞地,大聲叫道:「我就肏瞭,你個孫子一下子有錢瞭不說,還會開這玩意兒?在哪兒學的?」

    「肏,這是秘密!」

    「滾你媽蛋的秘密,老子今天就是要跟你談秘密的!」船很快到瞭地方,這是一片佈滿瞭礪石的海灘,荒無人煙,除瞭一個簡易打起的監測站外,光禿禿的別無長物。田木生放下船錨,從酒櫃裡翻出兩個杯子兩瓶茅臺,拉著我坐下,把杯滿上之後,二話不說自己先幹瞭一個。

    「你他媽還給我來這一出!」硬著頭皮跟瞭一個,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咽喉延伸到小腹,我攔住田木生不讓他繼續倒酒,罵道:「你他媽有事兒說事兒,上來先幹二兩,誰他媽教你的?」

    「肏,你喝不喝隨便,我不喝我心裡的話說不出來。」田木生奪過酒瓶,再次倒滿,一飲而盡。

    船上有一些花生米之類的佐酒菜,我拿起一些倒在一次性紙盤裡,田木生抓瞭一把塞進嘴裡,又喝瞭一杯酒。

    將近一斤烈酒下肚,酒勁很快湧瞭上來,田木生眼睛瞪的通紅,沉默瞭半晌,終於說道:「你懂血型麼?」

    「嗯!」被他說的莫名其妙,我稀裡糊塗的搖頭,表示不懂。

    「我是AB型血,我媳婦是B 型血,而我的孩子是O 型血!」田木生近乎咆哮的說出自己心中的隱秘,我卻滿臉困惑,除瞭心中隱約所感之外,完全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這孩子不是我親生的!」

    「我肏!」雖然預感到瞭,但聽到這樣的事實我還是被驚到瞭:「徐瑩膽子夠大的啊,竟然還要生下來。」

    「我也想說,「田木生錘瞭一下桌子,憤怒的說道:「那次找你喝酒,我就是從大夫那裡知道瞭這件事兒,但我實在是說不出口,最後不瞭瞭之。」

    「這些天我就花錢找人買瞭一些監控設備,我要找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給我戴綠帽子不說,還想讓我養他的野種!」

    田木生的聲音漸漸轉低,最後幾不可聞:「可我沒想到,真沒想到啊,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我按瞭按他的肩膀,正想說幾句安慰的話,田木生突然咆哮起來:「你能信嗎?我跟你說你能信嗎?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正要說我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田木生接下來的話再次讓我驚呆:「那孩子不是我的,可他和我的親子關系度卻超過瞭90%!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我驚訝的長大瞭嘴巴,看到我的表情,田木生很滿意,他慘笑著說道:「是的,我也不敢相信,所以我這幾天又去醫院做瞭檢測,結果昨天出來的…」

    「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卻流著我們傢的血脈;和我血型不符,卻和我有著極高的親子關系…」田木生大聲的哭瞭起來,邊哭邊喊,聲色淒厲,悲苦至極:「我知道我沒出息,沒能耐,可就算這樣,就算他對我完全失望瞭,他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啊!他想找什麼樣女人找不到,為什麼要碰我的老婆。」

    田木生嚎啕大哭,泣不成聲,拿起酒瓶要喝卻發現是空的,憤怒的摔瞭出去。

    白瓷的酒瓶砸到舷窗上摔得粉碎,散落一地的碎片。

    我默默的把另一瓶酒打開遞給他,任他發泄咆哮,等到他最後發泄夠瞭癱坐在地板上,我才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瞭,想想怎麼處理,有什麼打算嗎?」

    「我沒什麼打算!」田木生抹瞭一把臉,帶著哭腔說道:「我打算多弄點錢出來,齊妍懷孕瞭,是我的種,我要好好照顧她們娘倆。」

    我默然點頭,經歷瞭這樣的人倫慘劇,沒人可以坦然處之,田木生這樣已經算很不錯瞭。

    「現在想起來,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就有瞭合理的解釋。」田木生冷靜瞭下來,說道:「這事兒可能好幾年前就有瞭,一直就有蛛絲馬跡,我也感覺到瞭異常。

    隻是我根本沒往那地方想——誰能想到啊?那是我…」

    田木生完全無法說出口,無力的垂下頭,表情扭曲,痛苦不已。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這個一直粗枝大葉的男人,我起身到酒櫃裡又拿瞭兩瓶酒,給他倒上一杯,陪他靜靜的喝酒。

    「我年輕,貪玩不懂事兒,那兩年徐瑩總和我吵架。她越鬧,我就越不想回傢,然後就包瞭齊妍…」田木生斷斷續續的述說著往事,酒精沖不淡他的痛苦,卻沖淡瞭他的怒氣,他的語調越來越低,最後呼呼的睡瞭過去。

    海風拂面,我站在船尾,一口喝光杯中的白酒,然後將酒杯用力的扔向大海。

    「你說瞭你的秘密,我也說說我的吧!」借著酒意,面對著碧海藍天,我平靜的說道:「那年我在部隊裡,執行任務的時候,失手打死瞭一名人質。上級領導要處分我,我不服氣,一怒之下退伍離開瞭部隊。我沒直接回傢,而是隨便上瞭一輛往北開的長途汽車,到一個地方就下來看看,隻要方向沒錯,就渾渾噩噩的走到哪兒算哪兒。」

    就像說著別人的故事,我語調平和,述說著自己從來不與人言的隱秘過去:「有一天在一個小縣城的一間賓館門口,幾個地痞調戲一個女人,門口站瞭一群人看熱鬧卻沒人管。要不是其中一個痞子擋住瞭門不讓人進出,我也沒打算管這個閑事。」

    「被逼無奈英雄救瞭美,然後那女的問我該怎麼謝我,我告訴她我還沒吃午飯,她要有心請我吃頓飯就行瞭。

    「她說她叫宣嵐,從國外回來的,看看老父母,沒想到遇到瞭這些人。為瞭留著路費回傢,我已經好幾天都沒吃飽飯瞭,吃飯的樣子就有些急,她就問我想不想臨時找份工作,她說她還要在當地呆一段時間,需要有人保護,看我不像是壞人,就想雇我保護她給她當保鏢。」

    「當時我沒什麼目標,手頭又缺錢,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瞭她。每天五百,最後結算的時候按天數算每天再給五十。」

    「之後那幾個小痞子回來報復,都被我打跑瞭,她很滿意,對我更加信任,兩個人的交流也就多瞭起來。她知道瞭我是特種兵,知道我不隻是會打架,知道瞭我的遭遇,知道瞭我的精神狀態,然後她就問我,想不想賺錢?」

    「怎麼會不想呢?誰不想有錢,誰不想衣食無憂?不是為瞭讓自己過的更好,我怎麼可能去當兵,怎麼可能自願加入特種部隊還那麼刻苦的訓練?」

    「她要給我一份工作,先給我一百萬,事情完成後會有獎金,具體數目比一百萬隻多不少。」

    「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瞭,隻是因為要出國,我的身份是不允許的。她毫不介意,告訴我先回傢安置好,其餘的她能搞定。」

    「隨後她給瞭我一百萬和一部手機,告訴我等她的電話,就離開瞭。我拿著錢回傢,見到瞭瞭父母。雖然他們無法接受我受處分離開部隊的現實,但還是寬容的原諒瞭我。」

    「很快就接到她的電話,安置好父母後,我到她說的地方取瞭包裹,裡面簽證護照機票樣樣俱全,最神奇的是,這一切都沒有用到我本人出面,這完全超出瞭我的理解范圍。」

    「飛機在歐洲的一個私人機場降落,很快我就看到瞭一襲紅色長裙的她,還是那麼美麗。她年紀其實已經不小,看著三十多歲,其實已經四十多瞭。」

    「很快我就加入瞭一個組織,嚴格來說這時候我是加入瞭一個任務。這個組織的其他人都很不相信我,可能因為他們都是歐洲人的緣故,但宣嵐沒有,她一直和他們強調,我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也正是因為她的這份信賴,我堅持瞭下來,沒有因為被懷疑而離開。」

    「這個任務很復雜,每個環節都不允許出錯,我最開始的任務是在一個遊艇聚樂部做侍童,借此接近一位華裔英國官員,取得他的信任後得到一份至關重要的文件。」

    「特種兵的訓練和自身的天賦讓我很出色的完成瞭任務,拿到瞭他們需要的東西。我的能力得到瞭認可,我得到的信任也越來越多。」

    「後來我才知道,如果不是宣嵐力保,那之後我就已經被滅口瞭。沒有莫名其妙的死在歐洲,我得到瞭這個組織的信任,成為其中的一員,並在其後的多次任務中表現出色,贏得瞭相當的信任。」

    「這個組織成立的時間並不久,創立者死後,接任的是他的兒子,一個二十九歲的混血兒。他很有魅力,有組織才能,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是個非常優秀的繼承者。」

    「那時候我才知道宣嵐是創立者的妻子,繼承者的母親,所以她才能這麼大程度的影響他的決定,才能保我不死。在隨後的一系列任務當中,我贏得瞭整個組織領導層的信賴,漸漸的成為組織的核心成員,開始參與一些重要的大事。」

    「這個組織是一個刺殺機構,成員大多來自於歐美,最初是為瞭反抗恐怖主義成立的,主要任務是針對恐怖行為進行調查核實,通過與當地政府合作的形式防止恐怖主義攻擊的發生。隻是到瞭現任首領的手裡,組織的性質開始發生變化,他們不再隻是調查和竊取情報,而是調查之後直接進行懲罰工作。」

    「這個組織吸納瞭很多優秀的間諜和特工加入,而後很多退伍兵也加入成為瞭懲罰者。到這個時候,組織的性質就已經變瞭,開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到我加入的時候,整個組織已經分化為兩個派別,一個是保守派,認為還是過去的模式最好,一個是激進派,認為當前的力度還不夠。」

    「整個組織的急劇膨脹帶來瞭經費來源上的巨大困難,為瞭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首領決定重啟一個已經擱置許久的計劃。這個計劃的重要程度關系到整個組織的生死存亡,因此在共同的目標下,兩派暫時放下分歧,協力完成這個任務。」

    「雖然過程略微有些曲折,不過計劃還是圓滿完成瞭。隻是因為彼此的不信任,兩個派系的人將成果關鍵部分一分為二,保存在兩個派系的重要人物手裡。」

    「最後,激進派還是沒有忍住誘惑,偷襲瞭保守派的主要核心成員。作為保守派最有威望的人,更作為保存成果的關鍵人物,宣嵐成為瞭眾矢之的。一片腥風血雨中,我帶著她突出重圍,卻被組織中一直保持著中立的電腦高手暗算瞭。」

    「原來整個任務成果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為程序,一部分為操作程序需要的相關要素。本來出於安全考慮,程序是由他和其他四個組織外的電腦高手同時分工編寫,但他竟然通過自己的天賦,逆向出瞭程序剩餘的部分,這樣一來,他手中缺的,就是宣嵐手中的東西瞭。」

    「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那麼鋌而走險,想在兩個派系的爭奪中漁翁得利,現在我才能理解,他面臨瞭多麼大的誘惑!」

    「他還是高估瞭自己的能力,輕而易舉的成功讓他徹底的膨脹瞭。確實,他已經勝券在握,卻沒有料到宣嵐的反應。」

    「宣嵐用自己的生命給我制造瞭反擊的機會,彌留之際,她告訴瞭我她掌握的相關信息,然後將那個程序交給我,告訴我去開始新的生活,替她好好的活下去…」

    「那之後我開始瞭逃亡,兩個組織不遺餘力的尋找我,還有很多其他的勢力追蹤著這個任務成果。兩年多的時間,我在一個又一個城市之間不停的逃亡,過著野狗一樣的生活。你能想象一頭狼放在羊群裡是多麼的明顯和不協調麼?一個亞洲人在歐洲東躲西藏,難度可想而知,我不敢出入有監控的地方,也不敢使用銀行卡,不敢使用電話,完全變成瞭一個生活在現實中卻又與現實完全脫節的人。」

    「一次受傷後,我逃到芬蘭邊境,傷口開始惡化,我失去瞭堅持下去的勇氣,決定放棄,放棄對宣嵐的承諾,把手上的東西交出去,這樣我才有獲得新生的機會。」

    「我步行瞭一天一夜,在茫茫的白雪中徹底迷瞭路,找不到城市的燈火,我以為我再也沒有瞭活的希望。特種兵高強度的訓練帶給我遠超常人的體能,此刻卻也消耗殆盡。最絕望的時候我才開始後悔,自己竟然有那麼多的事情沒來及的去做,那麼多的人沒來得及給他們一個擁抱,那麼多的想法沒有去實現…」

    「我開始眷戀生命,開始留戀這一切,我不想死,不想死在荒山野嶺,最後成為野狼的晚餐。我的毅力終究到達瞭極限,傷口和寒冷終於擊垮瞭我。」

    「那一瞬間,我感覺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舒適…」

    「再次醒來,我才發現已經被人救起,這個叫鮑勃的男人在深山裡獵熊,遇到瞭暈倒的我。當時我已經昏迷瞭三天三夜,用他的話來說,能活過來簡直就是奇跡。」

    「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被追殺過,想來當時大雪封山,鮑勃又帶我翻過瞭國境線,徹底掐斷瞭兩派人士追捕我的線索。死裡逃生之後,養傷的同時,我開始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的人生。那段時光是我最安逸的時候,每天除瞭吃飯睡覺就是讀書,我有大把的時間充實自己,也慢慢的懂得瞭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

    「半年多的時間轉瞬即逝,我終於決定開啟這個完全改變瞭我人生的東西,這讓我大吃一驚。組織竊取瞭一筆錢款,原計劃是用於組織發展壯大的,這筆錢目前在全世界數千萬個賬戶裡不停的遊走,沒有這個程序錢不會停止流動,而光有這個程序錢隻會短時間內在組織設定的某個慈善基金裡短暫停留半小時,隨後則會開始繼續流動。想要提取這筆錢,需要程序讓錢匯集,又需要相應的印鑒、資料和慈善基金的合法程序來將錢提取出來。」

    「這麼讓人大費周章的一定不會是小數,而當我嘗試著用程序將錢短暫匯集的時候,眼前的數字還是讓我無法淡然。」

    「九十五億美元!這個數字,已經超出瞭普通人對錢的概念,幾乎代表著一切。如果是之前的我,很難不會因此而瘋狂,幸運的是有瞭這三年多的緩沖,我明白瞭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

    「我將錢全部提取出來,註入到基金會的賬戶中,將基金會委托鮑勃管理,自己拿著一小部分回國,實現宣嵐的願望。」

    「她是一個充滿瞭智慧的女人,卻犯瞭一個致命的錯誤,她的兒子太優秀,以至於她不可自拔的愛上瞭他。然後良知和理性又都無時無刻不在鞭打她的靈魂,告訴她組織這樣發展下去遲早會和他們反對的恐怖組織一樣,成為新的恐怖組織。」

    「我無法評價她,她的世界遠比我豐富,但我尊重她,我尊重這個給瞭我人生和方向的女人,所以我會按照她的願望生活下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不讓她的死變得沒有意義。」

    我無聲哽咽,淚流滿面,那個溫柔的聰慧的女人,那個始終信任我覺得我值得拯救的女人,那個為我擋瞭一顆子彈給瞭我嶄新生活的女人,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她說的話:「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活下去,小文,替我活下去,做我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做我要做卻沒有做好的事…」

    「你哭啥呢!」我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田木生的聲音傳入我的腦海,我睜開眼,他踉蹌的起身,強作笑顏:「我都沒哭,你有啥好哭的?別他媽哭瞭,我還沒死呢!行瞭,洗洗臉,咱們回去吧,我還得趕回北京呢。」

    兩個人在他工廠門口分開,他把遊艇鑰匙留給瞭我,說他要回去一段日子,我喜歡可以自己開出去玩。

    回到傢裡,已是過午時分,客廳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張姐聽見聲響推門出來,見到是我回來,便問我吃瞭沒,要為我準備午飯。

    婉拒瞭她的好意,我對付吃瞭幾口剩飯,填飽瞭肚子,不想吵醒南冰,就在樓下沙發上坐下休息。

    回憶是一件很累人的事,這段往事除瞭鮑勃是當事人之外,我不曾和任何人說起,今天不是借著酒勁並且田木生把這麼隱秘的醜聞告訴瞭我,我想我不會下決心說出來的。沒有完全釋放,但確實輕松不少,坐瞭沒一會兒,我就睡著瞭。

    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接近自己,我驀然睜眼,凌厲的眼神掃視前方,尋找威脅所在,同時全身繃緊,隨時起身斃敵。

    我很快放松下來,眼前的小女孩兒正拿著一根柳條,對著我躍躍欲試。小雨荇被我突然露出的猙獰神情嚇得不輕,但她還是故作鎮定,給瞭我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反應過激瞭,趕緊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笑著道:「你想幹嘛?」

    「哈哈!」小女孩這才放松下來,大聲笑著說:「叔叔你剛才好嚇人!我本來想膈肢你的。」

    聽到說話聲,蕭沅荷從臥室走出來,呵斥女兒:「不是告訴你不要吵醒叔叔嗎?怎麼這麼不懂事!」

    「沒事兒,我也睡的差不多瞭。」小女孩兒剛才就被我嚇的夠嗆,現在又被媽媽呵斥,已經撅著嘴要哭瞭,我趕忙打圓場,問道:「其他人呢?」

    蕭沅荷笑著坐下來沒說話,順著她的眼神,我看到婆媳倆正抱著孩子下樓。

    希曼雪給我倒瞭杯水,笑道:「你睡的那麼香,還一身的酒氣,我們都沒敢吵醒你。」

    「生子搞瞭個遊艇,帶我去轉瞭轉,又一起喝瞭點酒!」

    「嗯,以後喝酒可別開車瞭,不行打車回來,或者打個電話,讓冰冰去替你開回來!」希曼雪不失慈母本色,擰瞭個毛巾給我擦臉。

    蕭沅荷觀察著希曼雪的一舉一動,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會對這個雖然保養不錯卻已年近半百的女人情有獨鐘瞭。她的神情我看在眼裡卻並未放在心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希曼雪不可復制,蕭沅荷也一樣。

    「遊艇!」南冰抱著孩子坐在窗邊,好奇的問道:「那得不少錢呢吧?聽說那東西都得是私人定制的,普通人根本買不起。」

    「媽媽,遊艇是不是船啊!」小雨荇坐在母親懷裡仰著脖子好奇的問:「長這麼大,我都沒坐過船呢。」

    她的話把大傢逗樂瞭,希曼雪坐過去,笑著捏瞭捏她的小鼻子,說道:「你才多大?」

    蕭沅荷也笑著說道:「你將來有的是機會的,不是剛坐過飛機瞭嗎?以後會有機會坐船的!」

    「說起來,」我從褲兜裡掏出鑰匙:「他把船留給我瞭,要不我們出去玩玩?」

    希曼雪笑著搖頭,南冰不置可否,蕭沅荷卻有些意動,我看在眼裡,便問南冰:「平南能去麼?」

    南冰微笑道:「沒事兒的,別吹到風就沒事。」

    希曼雪也笑道:「想去就去吧,我在傢照顧孩子就行。」

    「不行,要去就都去!」南冰沒問題,我就肯定不會丟下希曼雪。我既然做瞭決定,希曼雪也不再反對,她隻是笑著點頭,看我的樣子溫婉如玉,神色溫和。

    遊艇上的各色用具一應具全,隻是沒有什麼新鮮的食物,我讓張姐準備瞭一些燒烤的食材,又另外買瞭一些吃的喝的,就算是準備妥當瞭。

    臨行前,蕭沅荷偷偷問我,要不要叫上穆雪嬌和程琳,我猶豫瞭一下,我沒有想過這麼快就讓希曼雪婆媳倆見到蕭沅荷之外的女人,畢竟相比蕭沅荷來說,穆雪嬌母女倆根本就無足輕重。

    最後我還是同意瞭,因為蕭沅荷說人多熱鬧些,她說的時候可能沒多想,我卻一下子就想多瞭,婆媳,母女,在一張床上,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刺激異常。

    顯然明白瞭我的歪心,蕭沅荷臉一紅,輕輕推瞭我一把,笑罵道:「就你壞心眼多!」

    上瞭車,我告訴婆媳倆,蕭沅荷的小姨和表妹也在天津,叫上她們一起出來玩。希曼雪和南冰冰雪聰明,這個時候叫上兩個女人,哪裡會單純?希曼雪坐在副駕,目含深意的看瞭我一眼。沒敢與她對視,我發動車子,前往程琳的學校去接母女倆。

    夕陽西下,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一起。較為年長的女子穿著一襲黑色長裙,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寬大的墨鏡遮住大半邊臉,看不清具體的模樣;年輕女孩則穿著件綠色T 恤和淺色修身牛仔褲,看起來青春靚麗,充滿朝氣。

    這樣兩個大美女站在一起,自然吸引瞭周圍很多人的目光。我把車停下,兩女坐進後座,我還能感到無數道含義不同的目光射來。

    蕭沅荷應該在電話裡就已經介紹過瞭基本情況,所以看到希曼雪婆媳倆,母女倆並沒有感到意外。讓人意外的是我預想到的尷尬場景並沒有出現,小雨荇起瞭至關重要的作用。

    她明顯對這個姨奶和小姨充滿瞭好感,一見面就說個不停,充滿童真的話語很快便惹得大傢開心不已,很快便沖散瞭初次見面的尷尬。

    遊艇聚樂部的工作人員見多識廣,幾女拖傢帶口年齡各異又都戴著墨鏡,因此並未惹起廣泛註意。驗過憑證,在侍童的協助下登上遊艇,等遊艇離岸,幾女才表現出一直壓抑的驚嘆。

    遊艇非常豪華,如果自己訂制的話,這樣的一艘遊艇一個億是怎麼都不夠的。

    隻是都是驚嘆,幾個女人的表現也不盡相同。希曼雪畢竟見多識廣,有些驚訝,卻也不以為然。南冰也見過不少世面,因此略微有些驚呆,表現也在情理當中。

    蕭沅荷則表現出瞭與眾不同的淡然,並沒有被滿眼的豪奢驚倒。穆雪嬌適當的表現出瞭年齡帶來的沉穩,壓抑住瞭內心的向往和艷羨。

    程琳的表現和大傢又不一樣,最開始表現的很是驚奇,但馬上就安靜下來,刻意表現出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來。小雨荇的表現則非常誇張,上上下下的跑來跑去,看看這裡看看那裡,不時傳來驚叫聲,不知道又發現瞭什麼。

    希曼雪明顯沒想到我竟然還會駕駛遊艇,她走到我身邊,滿眼都是愛慕的看著我。她穿瞭一身淺紫色的吊帶紗裙和同樣顏色的披肩,腳上一雙黑色平跟涼鞋,就那麼斜斜的靠坐著,盡顯熟女媚態。

    南冰抱著孩子去瞭下層,蕭沅荷追著女兒跑來跑去,剩下一男三女相對無言,頗有些尷尬。好在路程不遠,很快就到瞭上午停船的地方,這裡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崖,將中間的深水區圍成一個僻靜的港灣。

    我沒有著急將船駛入,而是停留在廣闊的海面上,觀看夕陽西下的美景。金色的陽光灑在海面上,隨著波浪的起伏閃爍不住。遠處不知是何處,一座八角亭被陽光照得金光閃閃,恍若蓬萊仙境。

    希曼雪輕聲吟道:「美景在目,美色當前。悠然自得,樂而忘憂!」

    我輕輕搖頭,嘆道:「快樂罕至,苦難相隨。忘不掉,即便忘掉瞭,也不是就沒有瞭…」

    希曼雪微微點頭,靠在我的懷裡,品味這一刻的安寧。

    小雨荇在下層大喊,叫姨姥和小姨下去看她的新發現。母女二人一離開,希曼雪就抬起頭,猶豫瞭一下,才小聲說道:「你說是不是我多心瞭?」

    「我怎麼感覺這娘倆怪怪的呢…」

    ——未完待續——

    第三十二章落霞孤鶩

    夕陽的餘暉漸漸遠去,仿佛一處開關被按下,天地間一下子安靜瞭,隻留下倦鳥歸林時陣陣響起的喧嘩。

    我把船駛進水灣,把船錨放下,繼續和希曼雪討論之前的話題。

    「嗯?你說她們奇怪,哪裡怪瞭?」

    希曼雪搖瞭搖頭,展顏一笑,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第一次見到這麼豪華的船,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失態的。這個穆…」

    「穆雪嬌。」

    「對,穆雪嬌,她的表現就有些出乎預料,她的女兒表現得更不合常理。」

    希曼雪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我多心瞭,怎麼總把人往不好的地方想呢!」

    「呵呵,這也沒什麼,畢竟初次見面,還不怎麼熟悉。」我把小艇放下,說話間忽然想起來她們的淵源,便笑道:「說起來,我認識這個穆雪嬌和認識你們娘倆還是在同一天呢!你說這也算是緣分瞭吧?」

    希曼雪面帶訝色,驚奇道:「你是說,她也…也賣過身?」

    我點點頭,說道:「嗯,但她和你們還不一樣,有個詞兒叫殊途同歸,你們這樣的應該是殊歸同途。」

    希曼雪被我逗樂,輕輕的推瞭我一把,笑道:「你還挺能琢磨,哪兒學的新詞兒?」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把要帶上岸的東西整理好,幾個人都是婦孺,我當仁不讓的當起瞭苦力,把幾個箱子搬上瞭小艇,帶到瞭岸邊。

    這是一塊淺灘,一大片亂石中間有一塊平坦的空地,約有二十米方圓,沒有大風浪的話足夠幾個人活動瞭。這裡四周除瞭海水就是陡崖,極為安靜,置身其中,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覺。

    把東西安置好,再分批把眾人載到岸上,我累得滿頭大汗。看我這樣辛苦,蕭沅荷笑著搖頭,希曼雪則低聲嬌嗔,怪我沒事兒瞎折騰,在傢呆著多好。

    我訕笑著不置可否,她卻也沒再深說,個中曲直她並非不懂,隻是看我這樣勞累,心中不舍而已。自傢知自傢事,這段時間來我沉湎於床笫之歡,身體完全靠藥頂著,早就沒有瞭之前的體能和敏捷性,我心中暗自警惕,卻很快就被眼前的艷色吸引,將那股警惕拋諸腦後。

    我躺在一邊休息,蕭沅荷和南冰看管著孩子,希曼雪則和穆雪嬌母女一起整理帶上岸的食物材料。動作起伏間,幾女曼妙的身材盡覽無餘,希曼雪氣質獨特韻味濃鬱,舉手投足間滿滿的高貴風范,即便是再粗俗的事情,在她手下也變得雅致和淡然。穆雪嬌風情萬種,眉宇間自然而然的有一種蠱惑的美麗,一顰一笑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媚人的風情,配上性感的裝束,惹人之極。

    相比兩位熟女,最年輕的程琳也最為靚麗,細腰長腿無時無刻不提醒我,這是一個青春氣息無比蓬勃的美麗少女,而她時刻都願意迎接我的臨幸,給我美好的享受和歡愉。

    「琳琳,把那個遞給我。琳琳!想什麼呢?」

    「哦…嗯?啊!這個啊,給!」不知道為什麼,程琳有些心不在焉,穆雪嬌喚瞭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休息的差不多,走到場地中間,我把木炭火爐拿出來開始生火,畢竟這些臟活累活是我分內當為的。

    爐火漸漸熾熱,驅走瞭海風帶來的寒意,幾女坐在折疊桌邊,吃著我做的烤肉,幾杯紅酒下肚,有些沉悶的氣氛終於熱絡起來。

    「姐姐你看著真年輕,你不說我都看不出來,還以為你得比我小呢!」穆雪嬌和希曼雪碰瞭下杯,語帶恭維,希曼雪笑著回應,說道:「可別逗我,都快五十瞭,老太婆瞭,和你們年輕人不能比瞭。」

    蕭沅荷笑著反駁:「雪姐姐快別自謙瞭,咱倆往人堆裡一站,真不好說誰比誰年輕。」

    幾女笑著看我,我連忙點頭,說道:「那確實,曼雪比小荷敢穿多瞭,不看眼角的魚尾紋,肯定都以為小荷是當媽的,曼雪是大姑娘。」

    眾人都把眼光投向希曼雪,怕她因為我的直白生氣,哪知道希曼雪渾不在意,卻是出乎她們的意料。幾人的表現被我看在眼裡,我和希曼雪相視一笑,隻有我和她明白,希曼雪早過瞭不惑之年,已經有些知天命的意味瞭,對這些年輕女人的敏感話題並不在意,倒是因為我第一次在人前這樣稱呼她而有些尷尬,畢竟她的年紀做我的母親也差不多瞭。

    「小荷是模特身材,標準的衣服架子,什麼衣服穿起來都那麼好看。」希曼雪莞爾一笑,誇起瞭蕭沅荷:「哪像我啊,不狠狠打扮都不敢出門,這魚尾紋撲多少粉都蓋不住呢!」

    「雪姨,你看著一點都不老!不過確實沒有媽媽漂亮!哈哈!」小雨荇終於解瞭饞,騰出嘴來,做出最終評價。

    眾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蕭沅荷哭笑不得的拿過一串魚丸塞給她,笑罵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大人說話不許插嘴!」

    「人傢說的是事實嘛!」即便是嘴裡嚼著東西,小雨荇仍舊不甘心的反駁,南冰附和著她,說道:「雨荇的媽媽確實最漂亮,以後要多穿一些漂亮衣服,這麼好的身材不能浪費瞭,你說對不對呀雨荇?」

    「嗯,嗯!」嘴巴塞得鼓鼓的,小女孩仍舊不忘用點頭來表示贊同,眾人又被她逗得前仰後合。

    海灘,晚風,燒烤,紅酒,這些很吸引人,但這並不是今晚的主旋律。天色徹底暗瞭下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內心的羞赧,熾熱的爐火映照在眾人臉上,那一抹暈紅顯得曖昧而又晦澀。

    把小雨荇和平南哄睡,蕭沅荷笑著拒絕瞭我的邀請,悄聲說道:「婆媳母女一起玩,我就不去湊熱鬧瞭。兩個孩子醒瞭也得有人照顧。你上下船註意安全。」

    同來的南冰被她直白的話語造瞭個大紅臉,我笑著點頭,和南冰駕著小艇返回岸邊。

    希曼雪和穆雪嬌兩人又喝瞭一瓶紅酒,此刻已經微醺,看我們上岸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我走過去,坐在兩個美麗的熟女中間,伸開雙臂。希曼雪毫不猶豫的就撲進我的懷裡,臉色艷紅,滿是羞澀,眼中卻有著無比堅定的熱情和愛意。

    穆雪嬌遲疑的看瞭女兒一眼,才慢慢的靠在我的身上,若即若離,很快又軟瞭下來,任我撫摸揉捏。

    對面的程琳低著頭,看不清臉色,我不再看她,笑著問希曼雪:「你們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希曼雪越過我,看瞭一眼希曼雪,又看瞭一眼程琳,笑著說道:「我們就聊人生瞭,要及時行樂,不能到老瞭什麼都留不下,後悔就晚瞭…」

    「說的也對。」我點點頭,把希曼雪按到身下,笑道:「快讓我樂樂!」

    「哎呀!」希曼雪嬌嗔一聲,乖巧的跪在沙地上,將我的短褲褪下,伸手握住勃起的肉棒,慢慢的含在嘴裡,口中品咂不停,嘖嘖有聲。

    母女倆沒想到我會這樣直接,都有些不知所措。希曼雪抬頭給瞭南冰一個眼色,南冰嘴角一動,忍住瞭笑意,卻跪瞭下來,從我腿邊爬進來,伏在我的腿上,和婆婆一起服侍肉棒。

    婆媳二人同歡已久,彼此早有默契,此時在外人面前,有瞭爭奇鬥艷的心思,表現得就更加積極主動。希曼雪口中含著龜頭,雙手背到身後脫去肩上的披風,整個動作勾魂奪魄,豐滿的臀部被黑色長裙包裹,流露出曼妙的線條,引得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輕輕拍打。南冰鉆到我的胯下,含住一顆睪丸不停吸過,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等我轉過眼神來和她對視,就看見她眼中滿滿的春情和討好的媚態。

    希曼雪撩起裙擺,露出雪白的豐臀和黑色的蕾絲內褲。我勾住褲袋,猛地松開,「啪嗒」一聲響起,打在她的腰間,更似打在在場四女的心頭。希曼雪悶哼一聲,她伸手握住濕滑的肉棒輕輕擼弄,口中呻吟著說道:「好哥哥,雪兒好疼…」

    「你叫我什麼?」我語聲低沉,出聲的同時一巴掌結實的打在她的屁股上,一道鮮紅的掌印一下子出現在雪白的豐臀上。希曼雪「啊」的一聲輕叫,我手上濕潤,這一下打的確實有些重瞭。

    我正有些心疼,想要安慰一下希曼雪,她卻膩聲叫道:「好弟弟…」

    我知道她是故意觸怒我,想換來更重的懲罰,便繼續伸手抽打她的美臀。希曼雪連勝尖叫,很快兩片臀瓣便被我打得通紅,這還是第一下打得太狠瞭,接下來我都沒敢太用力的結果。

    再也下不去手,我輕輕拍瞭一下她的臉頰,繼續這種禁忌遊戲,卻沒瞭之前的狠心。希曼雪卻猛地抬頭,眼中除瞭迷離的情欲和熾熱的迷戀,竟然還有一絲堅決和乞求!

    我看得不明所以,希曼雪浪叫著提醒我:「好爸爸,懲罰雪兒吧,雪兒不乖,雪兒又騷又賤,雪兒是個騷婆婆,帶著兒媳婦賣逼。雪兒是小海爸爸的賤女兒。

    雪兒以後隻給爸爸一個人肏,雪兒是爸爸一個人的婊子。」

    這種語言上的遊戲以前玩過不止一次,但從來不像這一次這樣刺激,我明白這不僅是因為幕天席地,更因為旁邊有瞭看客,不再是隻有婆媳倆和我的私密場合瞭。

    我仍舊舍不得用力,隻是象征性的拍打希曼雪含著肉棒處鼓起的臉頰,饒是如此,一會兒過後,她的臉也不自然的紅瞭起來。南冰在下面舔得更為賣力,即便是婆婆的口水順著肉棒流下,她也毫不在意,依舊不停的撫慰春囊,帶給我無邊的快感。

    婆媳如此賣力,沒有讓母女閑著的道理,我的手早已經伸進瞭穆雪嬌的衣內,捉住她的美乳揉搓不停。被婆媳倆的淫浪刺激得不行,穆雪嬌很快就閉上眼呻吟瞭起來。對面的程琳面紅耳赤,雙腿夾緊在那裡扭來扭去,隻是頭仍舊垂著,看不清面容。

    我抬起腿伸進她的腿間,距離下體尚有一段距離,我不便起身,正要出聲讓她向前,年輕的女孩卻早已心領神會。她解開褲帶,任牛仔褲滑下,身體向前挪動,濕熱的觸感便從我的腳尖傳來,彌漫全身。

    穆雪嬌抬起頭,正看到女兒雙手抱著我的腳躺在椅背上輕聲呻吟,她知道我正在用腳揉搓她女兒全身最柔軟也最私密的部位。她神色一黯,隨即媚笑著將臉湊到我面前,伸出香舌任我品咂。

    母女婆媳皆是人間角色,此刻並蒂花開,我根本無法再忍。

    「去,好好伺候你婆婆!」我站起身,命令南冰去伺候希曼雪,根本沒有移動身體,轉身就將肉棒插進瞭穆雪嬌還穿著內褲的身體裡。

    她的蜜穴已經泥濘不堪,早就做好瞭迎接恩寵的準備,被我一下全根進入,穆雪嬌壓抑許久的浪叫聲驟然響起。

    「喔…好雞巴!好硬!太舒服瞭!喔,又到底瞭!」

    從最開始,母女二人就不在狀態,穆雪嬌顯得心事重重,程琳則情緒不高,或許是被包養的新鮮勁兒過瞭,享受過權利之後,卻沒想到盡義務這麼不容易。

    直到此刻,穆雪嬌才算全身心投入進來,在我的肏幹下展現出來最真實也最誘人的一面。她的雙腿纏在我的腰間,搭在折疊桌上,隨著我的抽插肏幹,帶動折疊桌來回晃動,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隨之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希曼雪依偎在我身邊,和我口舌相接,也是閉目呻吟不停,隻因南冰正在她的身下吸舔她的蜜穴,淫水潺潺,全都流進瞭兒媳的口中。

    程琳看我們四人玩在一處,下意識的走瞭過來,走到身邊看到母親被我肏得面部扭曲,盡管已經不是初次,卻仍有些神情復雜。和蕭沅荷一起,她可能沒有壓力,畢竟在她心目中我是「姐夫」,此刻和希曼雪婆媳一起服侍我,她心裡可能有些無法接受吧!

    看瞭她一眼,我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卻毫不在意,唇舌帶著希曼雪的唾液,吻在瞭程琳的小嘴上。

    「唔!」略微掙紮瞭一下,程琳還是乖巧的伸出瞭舌頭,任我吸吮舔吸品咂。

    她的褲子早已脫下,上衣被我掀起,胸罩也被我一把扯下。我不停的肏幹著她的母親,手上粗暴的揉搓她的嫩乳,口中品嘗著她美味的香舌,而旁邊還有一堆婆媳在虛鳳假凰彼此撫慰,這一切都讓我興發如狂,肏幹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身體素質有限,不想第一次草草瞭事,我拔出瞭肉棒,將程琳按在折疊桌上,慢慢脫去粉紅色的內褲,平復瞭一下尿意,這才將帶著她母親淫水的陽具插進她年輕的身體。

    內褲掛在膝蓋處,不上不下,卻正好束縛住年輕的肉體。程琳雙腿緊閉,青春少女的緊窄與眾不同,和熟女那種主動的夾緊不同,這種緊窄更多的來自於肉體的本能。

    肉棒在少女的腿間進進出出,粉紅的臀縫微微翕動,宛若嬰兒的小嘴,愛煞旁人。我不自禁的用小指粘瞭一點淫液抹在上面,輕輕勾入,引來身下女子陣陣嬌啼。

    「姐夫…不要…啊…好深…姐夫…」

    「你叫我什麼?」

    「啊?」程琳看到瞭之前我抽打希曼雪的過程,她有些害怕的問道:「姐夫…啊…你…你想我…叫…叫你…啊…什麼…」

    「我剛肏過你媽媽,你說你該叫我什麼?」說著話,我看向穆雪嬌。她從高潮的餘韻中恢復過來,聞言正轉頭看我,看到我探尋的眼神,她臉上一窘,認命的閉上眼睛。

    「爸…你是我爸…隻有我爸才能…肏…我媽,媽媽…我叫姐…

    夫爸爸…你說好不好…」程琳側著頭,看著閉上眼睛的母親,她的呼吸隨著我的每一下肏幹斷斷續續,劇烈的快感之下,很快就語不成聲。

    沒有回應女兒的問題,穆雪嬌爬起身,將豐滿的胸膛貼在我的後背上浪聲道:「好老公,你肏瞭我的女兒,你就是她的爸爸瞭,你可要輕點肏你的乖女兒呀!」

    穆雪嬌久在歡場,和女兒一起她隻是放不開,並不是她沒有手段。她對我的吸引力在哪兒她心知肚明,沒有瞭女兒單憑她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想要吸引我無異於癡人說夢,但她能這麼快就認清現實,並放下臉面來利用女兒固寵,還是出乎我的意料的。

    不過我並不在意,不同於與希曼雪婆媳和蘇恬姐妹先錢後情的變化,和母女倆更多的是利益交換,我對她們幾乎沒有任何感情,更不會在意她們的想法和感受。或許相處久瞭,我會比現在更重視她們,但到此刻為止,她們僅僅是我包養的一對能帶給我禁忌刺激的母女,僅此而已,而穆雪嬌能這麼快融入角色,我樂得坐享其成。

    程琳被母親的話刺激得渾身一顫,直接便高潮瞭。本來年輕女子便是身體最吸引人,滿足瞭對年輕肉體的渴望,我正好借此機會舒緩一下射精的尿意。

    婆媳兩人在一旁彼此撫慰,此刻正漸入佳境。南冰趴在椅子上,被希曼雪用一根細嫩的旱黃瓜緩慢抽插,腿間粉紅的媚肉隨之不停翻轉,進出間不斷帶出白滑的體液,看樣子已經高潮過瞭。希曼雪抽插著兒媳的蜜穴,自己也沒閑著,一根剩下的細長茄子被她塞進下體,隨著抽插兒媳的節奏緩慢進出,也勾出瞭汩汩淫漿。

    看我過來,希曼雪抬起頭,不再舔吸兒媳的菊肛,而是柔順的將我的肉棒含進嘴裡,將上面屬於母女二人的體液舔凈。此刻我想起蕭沅荷的話,體液或許是別人的,但身體卻是自己愛的人的,有什麼臟的呢?

    幾下舔舐幹凈,希曼雪眉眼含春,沖我膩聲道:「好兒子,肏一下媽媽好不好?你看冰兒都高潮瞭,我還差一點…」

    「你個老騷逼!」我輕輕拍打她的臉頰,語聲輕薄,眼中卻頗為愧疚。希曼雪不以為意,繼續道:「茄子總是不如兒子的大雞巴,不夠硬,也不夠燙,插進來也不解癢,好難受…」

    「叫我什麼?」把希曼雪按倒在地,將她身上纏成一條的長裙推到頭上,束縛住她的雙手,堅挺的肉棒全根進入,我大聲喝問:「知不知道該叫我什麼?」

    「好爸爸,爹爹,雪兒的親爹,親達達,大雞巴爹爹,大雞巴達達…」

    聽著希曼雪叫出瞭新花樣,我興致更濃,進出更快,希曼雪則更加毫無顧忌,各種淫詞浪語臟話方言紛紛出口,實實在在的給母女二人上瞭一堂生動的叫床課。

    我深知希曼雪此番是有意為之,要為和母女二人相處融洽打下良好基礎,否則就算她床笫之間再怎麼荒唐,也不至於如此不堪。正因如此,對這個全心全意為我考慮周全的熟媚女人,我的愛意便越來越強,越來越在乎,反映到行動上,便是越來越快的抽插,越來越體貼溫柔的姿勢。

    希曼雪的配合完全不同於南冰蕭沅荷,母女二人更是無法與之相比。她的動作永遠帶有一種強烈的絕望感,似乎每一次都是她最後一次歡好、每一下肏幹都是最後一次被我的肉棒進入一樣。她的迎合堅決而有力,位置準確而恰到好處,既不會過於嚴重讓人心生厭惡,又不會過於被動而讓人覺得無趣,每一次都在最合適的位置以最舒服的角度迎接我的抽插,帶給彼此最強烈的快感。

    那種因為心與心相通帶來的身體上的極度契合,是我在其他女人身上不曾體會過的。這基於兩人的信任和心心相通,得益於她成熟的心態、豐富的人生閱歷和與眾不同的人生觀,最後與她熟透的身體和強烈的欲望融合起來,才形成瞭這種得天獨厚的性愛方式。

    很多人無法相信某些女人貌不驚人卻追求者眾,就是因為他們忽略瞭這些女人可能具備的內媚,這種獨特的韻味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幸具備的,這需要閱歷,需要智慧,需要身體,更需要激發的條件。

    我很幸運,或許希曼雪原本並不是這樣的女子,但遇到瞭我,或者說我們彼此相遇瞭,才會激發出她這樣的潛質,這是我的福分,也是我和她彼此深愛結出的碩果。

    南冰和穆雪嬌湊瞭過來,依偎在我身旁,輕輕撫摸我已經汗流浹背的身體。

    盡管已經高潮兩次,希曼雪仍舊不忘南冰,盡顯她眼中的大婦風范,她大聲浪叫著攀上第三次高潮,卻在昏沉過去之前喊道:「好爸爸,別射在裡面,留給冰兒!」

    我在希曼雪的身上馳騁的時間最長,因為我愛她愛的發狂,恨不得將她揉碎瞭吃下去,因此才將她肏得高潮瞭三次還不舍得離開。原本我是打算射在她身體裡的,但是她與南冰榮損與共,我對南冰也有一份感情,不忍讓她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裡受到冷落,便聽從瞭希曼雪的建議。

    將南冰拉過來趴在希曼雪身上,我拔出已經箭在弦上的肉棒,快速插入,繼續肏幹起來。雖然並不強烈,但之前在婆婆的刺激下,南冰已經高潮瞭一次,此刻被我按在身下,很快便全身癱軟,迅速進入瞭狀態。射精前急速的肏幹和硬度溫度均已達到極限的肉棒,帶給南冰的是無與倫比的刺激,加上之前的活春宮,她的第二次高潮來得並不晚,甚至在我射精之前,她就已經胡言亂語的到瞭高潮。

    「啊,好爸爸…騷公公…肏死冰兒瞭…冰兒要懷上公公…的孩子…

    …」

    她最後這句話刺激得我一激靈,渾身酥麻,劇烈的快感從小腹蔓延開來,一股濃稠的精液蓬勃而出,將她的身體徹底填滿。

    南冰被這番劇烈的快感沖擊得徹底昏暈過去,趴伏在希曼雪的身上,雪白的肌膚片片暈紅,滿是歡愉的痕跡,充滿瞭情欲的誘惑。

    「也不早瞭,收拾收拾回船上去吧?」希曼雪愛憐的輕撫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兒媳,動作輕柔,與剛才的放蕩不羈完全截然相反,滿臉的慈祥和長者風范。

    我有些意猶未盡,但身體明顯已經吃不消瞭,小腿肚子突突直跳,就算有藥撐著,體能也不足以讓我在這麼一番忙碌之後再和四個女人梅開二度。

    我點點頭,幾個人簡單收拾瞭一下,將東西放上小艇,回到瞭遊艇上。

    遊艇的臥室共有三個,兩個孩子各占瞭一間,剩下的一間安排給瞭穆雪嬌母女。簡單的沖洗瞭一下,我回到蕭沅荷的房間,聽到開門的響聲,蕭沅荷坐起來,拉開被子讓我鉆進被窩。

    「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晃悠悠的。」夜色下,蕭沅荷的臉龐有些模糊,她淡笑說道:「長這麼大第一次在船上過夜,挺新鮮的。」

    兩個人的對話可能吵到瞭小雨荇,她翻瞭下身,不知道呢喃瞭兩句什麼,又接著睡瞭,隻剩下兩個大人虛驚一場。

    「小姨和琳琳今天怪怪的,」蕭沅荷依偎進我的懷裡,壓低瞭聲音說道:「琳琳那麼單純的孩子,今天看著心事重重的,遊艇這麼好玩又有面子的事情,她竟然都沒有用手機拍照——平時買件新衣服逛個專賣店都要拍照片發個朋友圈的。」

    「嗯?」本來希曼雪說起這個我還覺得是她女人本性發作,蕭沅荷再說起來,這個理由就說不通瞭,那就說明真的有點不尋常。我的腦海中突然泛起一股不安,感覺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我應該註意卻沒有註意到,這種不安愈發強烈,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到底是什麼事情。

    「明天找機會你問問她吧!」想不通的事情幹脆不去想,我的腦力應付不來這麼復雜的事情,把問題丟給蕭沅荷,一股深沉的疲憊湧上心頭,我很快就睡著瞭。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我:「小海,醒醒,快醒醒!」

    我的眼皮像灌瞭鉛,根本無法張開,那聲音似遠似近,飄飄忽忽,聽起來像是希曼雪,卻又似乎不是,隻是繼續說道:「小海,快醒醒,這裡不安全!」

    「什麼…什麼不安全?我在哪兒呢?」

    「小海,快醒醒,有危險!」

    「你是…你是嵐姐?」我心中大喜,喊道:「嵐姐你回來瞭,你來看我瞭!」

    「小海,快醒醒,快醒醒!」那聲音漸漸清晰,真的是嵐姐的聲音,可是卻越來越小,最後微不可聞。

    「嵐姐,嵐姐你別走!」我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抓住。

    一股溫熱的真實觸感從額頭傳入,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剛才是在夢中。我猛地睜開雙眼,正看到小雨荇趴在我旁邊,她小聲說道:「叔叔你又瞪眼睛,不過這次我不害怕瞭。叔叔你剛才做噩夢瞭嗎?」

    我搖搖頭,想瞭想又點點頭,然後小聲問道:「你怎麼不睡覺?」

    「我想上廁所…」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我不敢去,我怕有鯊魚從廁所那裡爬上來…」

    「不會的,叔叔保護你。」我拍拍她的頭,微笑著說道:「叔叔陪你去好不好?」

    看來蕭沅荷確實睡得晚,這會兒竟然沒有被吵醒,我躡手躡腳的抱著小女孩出門,輕輕帶上瞭臥室門,然後才領著她去上廁所。

    一聲微不可察的細響傳進耳中,我毫不猶豫的將小女孩塞進洗手間,低聲道:「在這裡呆著別動。」

    小雨荇被我突然表現出的冷酷和威嚴嚇得一愣,嘴巴一抽,馬上就要哭出聲來。我連忙捂住她的小嘴,有些後悔自己的表現,低聲哄到:「你乖乖的等叔叔回來,叔叔給你買一套喜羊羊的玩偶!」

    小女孩一下子瞪大瞭眼睛,委屈的神情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小大人的表情,堅定而鄭重的點頭。

    輕輕關上衛生間的門,我貓腰前行,用極快的速度繞到遊艇樓梯後面,打開通向底層倉庫的門,然後穿過倉庫,從裝卸通道繞後船後。

    淡淡的月色下,幾道身影正借助繩索爬上船舷,有兩個人已經爬上瞭船,手中端著黑黝黝的傢夥蹲伏在那裡,為同伴警戒。

    我心中一沉,第一反應是遇上瞭海盜,隨即想到這裡是中國近海,不可能有這種身手的海盜。再聯想到這些人的姿勢身手,還有手中的武器,我心中一涼,明白這次沒法輕易脫身瞭。

    一,二,三…六,共計六個人。我的心再往下沉,這樣的人兩個已經是我的極限,竟然有六個。再看六個人的默契程度,這是一支成熟的戰術小隊,彼此照應相互配合,除非有人落單,否則我一個人都拿不下。

    對方來者不善,出動這樣的隊伍,所圖非小。我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一直追尋我的K組雇傭的,我隻知道,一旦正面沖突,在這些人面前,我毫無還手之力。

    我有心一走瞭之,船艙底部有潛水設備,想悄無聲息的離開不是沒有機會。

    這個念頭一瞬間強大起來,帶給我非常強烈的誘惑,這幾個女人算什麼?隻有要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一個女人的形象浮現在眼前,她的表情漸漸清晰,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滿瞭鄙夷和不屑。強烈的羞愧和悔意沖進我的腦海,將自私的念頭徹底擊碎,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希曼雪,已經失去瞭宣嵐,我不能再失去希曼雪!

    我要照顧蕭沅荷,我答應瞭小女孩要去找她,我不能言而無信!

    六個人分成三組,開始搜索遊艇。我所處的位置正是遊艇後部,兩個人彎腰而行,緩慢的朝我這邊走來。

    沒法再猶豫瞭,握緊瞭剛才順手拿起的三根烤肉鐵簽,全身蓄力,在第一個人轉過身發現前的一瞬間,我猛然竄起,手中鐵簽瞄準他的下頜,貫穿而入。

    當先這人被我用鐵簽破腦,呃啊兩聲瞬間斃命,他的同伴反應迅速,悶悶的槍聲瞬間響起,打在甲板上乒乓作響。

    「噗噗」兩聲,射向我的子彈被身前的屍體擋住,我正要前沖,拿下眼前這人,面前槍聲突變,變成瞭沒有消音器的手槍聲。

    他拔出手槍提醒同伴而不是用步話機提醒,這超乎我的預料,而換槍的短暫瞬間,給瞭我接近他的機會。我蹂身而上,一手托起手槍槍管,同時五指半屈,使出渾身勁力戳在他咽喉上。他的反應隻慢瞭一點點,如果不是他想要換槍示警,我根本沒有機會拿下他。

    槍聲巨響,他的四名同伴片刻即至,我再次心中猶豫要不要這時跳海逃跑。

    還未等我作出決定,密集的槍聲響起,剩餘四人站在高處,朝我開始不停射擊。

    被一發流彈擊中腿部,預想中的流血場面沒有出現,強烈的酥麻瞬間湧至大腦,我搖晃著坐倒在地,眼中四人朝我跑來,卻紛紛倒下,而這便是我最後看到的畫面。

    被一股劇烈的惡臭嗆醒,我睜開眼,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我腦袋漲漲的,有些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隻是直覺上感覺到危險,想要站起來。

    「別動。」

    聲音淡淡的,濃重的俄語口音,一把巨大的蝰蛇手槍頂在我的額頭,強烈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我認命的躺倒在地,閉上眼睛,苦笑著說道:「托尼,怎麼會是你。」

    「我運氣比較好吧。」

    我不用睜眼都能想象得到他歪頭聳肩的樣子,對於他我太熟悉瞭,我睜開眼,左右看瞭看,問道:「這幾個不是你的人?」

    幾個人被近距離一擊斃命,槍槍爆頭,甲板上血跡斑斑,紅的白的鋪瞭一地,饒是我見慣不驚,看著仍然有點反胃。

    「不是,不過看起來很有來頭,看起來你的麻煩不止我一個。」

    我苦笑搖頭:「我知道這一天早晚得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那畢竟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托尼換瞭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瞭下來,隻是仍未放松警惕,他註視著我,說道:「看起來你這段時間過得不錯。」

    「她們…」我壓抑住關切的情緒,表現出淡然的樣子,問道:「還活著吧?」

    「活著。」看到我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托尼笑瞭笑,說道:「有一個被打暈瞭,剩下幾個被關在一起。再和你談談之前,我不會殺她們。」

    如果他一直窺伺在側,那麼我為瞭幾個女人沒有立刻逃離,恐怕早就被他看在眼裡,那麼我的遮掩也就毫無意義瞭。想到這兒,我連忙說道:「那個小女孩還在洗手間裡…」

    「抱出來瞭。」托尼搖搖頭,充滿瞭鄙夷和不屑:「文,你變得軟弱瞭,以前的你毫無弱點,而現在,你不堪一擊。」

    我苦笑默認,沉默片刻,問道:「你說要和我談談?我們還有的談?」

    「當然。」

    「你想要錢?」

    托尼點頭。

    「你和誰一起來的?」

    「有一個黑客,技術分部的。」托尼後退瞭一點,靠在船舷上,說道:「組織也不放心,你懂的。」

    「你要多少錢?」

    「不多,一半就好。」

    「呵呵,確實不多…」

    「確實不多。你的命,值這些錢。」

    「你怎麼和組織交待?」

    「同來的有六組,十二個人,能找到你,算是我運氣不錯。」托尼緩緩說道:「拿瞭你的錢我就遠走高飛,沒什麼交待不交待的。」

    「你是說我給你一半的錢,然後我被組織繼續追殺。你遠走高飛,我亡命天涯?」我笑瞭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你是不用腦子還是覺得我太好騙?與其那樣,你不如殺瞭我,你得不到錢,我也樂得解脫!」

    「我考慮的很清楚瞭,你也不傻,但我說過,你現在有弱點瞭,你不堪一擊。」

    托尼站起身,拉開船艙的門,隨即哭喊聲響起,他扯著一個女子出來,將她推倒在我身邊。

    女子跌倒在滿地的紅白腦漿上,極度的恐懼在她的臉上匯聚,扭曲瞭她原本美麗的面容,此刻我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南冰。她驚恐的看著自己沾滿瞭腦漿的雙手,終於到達極限,嚇得暈瞭過去。

    「一半,你不同意,我就殺人。」

    托尼的冷血和直接我早有體會,他真的手撕過四歲的幼童,我相信隻要我說個不字,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看著南冰如花似玉的面頰貼在污穢的血跡上,眼前閃過一幅幅兩人相處的畫面,我明白我再也沒有瞭鬥爭的本錢。

    「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垂頭喪氣,為自己的屈服感到恥辱:「但沒辦法現在給你,你也知道,想變現需要基金會的支持,而基金會在歐洲…」

    「這不是問題,我早就準備好瞭。」托尼依舊冷酷,語氣卻興奮起來:「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去歐洲。」

    「這幾個人的問題也需要解決,我要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想要幹什麼。」

    「這也很簡單。」托尼拿出一部手機遞給我,說道:「你們船上有人通風報信,這些人就是通過定位這部手機找到你的。如果不是他們,我也沒這麼好運能找到你。」

    「竟然…竟然是她?」

    第三十三章他日趨庭

    眼前的手機,赫然便是程琳的蘋果16G 版本iphone手機。

    我接過手機,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升起來。我待她一傢不薄,卻沒想到會被她出賣,隻是我想破頭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驅使她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做出如此決定的。

    「五天前,監視赫爾辛基的技術人員截獲瞭一封發往北京的郵件,裡面提到瞭你的中文名字,組織由此確定瞭你已經不在芬蘭,因此派人來到中國,追查你的蹤跡。」托尼說起整件事情的經過:「發郵件的人叫周靜,通過追蹤她在國內的人際關系我們找到瞭她的丈夫,然後根據她的活動范圍,分別進行監視。」

    「我非常幸運,被分到監視她的咖啡館周邊。真的是好運氣,我看到一些人喬裝打扮在監視一棟樓,通過竊聽他們的電話,我發現他們在尋找一個叫做蘇恬的女人。他們提到,這個女人被一個身手異乎尋常的人所救,最後出現,就是在這棟樓裡。」

    「監控畫面拍到瞭這個女人,卻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相貌,但我卻知道這個人是誰。知道你在這棟樓裡,我順藤摸瓜,找到你就不難瞭。找到售樓處,拿到你的電話,理所當然的,你應用瞭組織的技術,無法定位也無法追蹤。」

    「我沒法守在那裡,隻能繼續竊聽那些人。今天早些時候,他們突然撤離瞭監視的人員,我發覺異常,抓瞭其中一人,逼問出原因。原來他們接到消息,有人告密說知道你在哪裡。」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知道瞭。」

    聽著托尼的敘述,看著手中的手機,我心頭翻起滔天巨浪。果然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蘇靜發給朋友的一封郵件引來瞭K組,而我和蘇恬早就引起瞭別人得註意,程琳的告密則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有豐富的反偵察反追蹤經驗,但我身邊的人沒有,當我一次次的為身邊的人鋌而走險時,我也將自己置入瞭危險的境地。再聯想一下眼前的局面,我不由苦笑,心中暗道:「嵐姐,想做一個對身邊人負責任的人,真的很難。」

    事已至此,我再怎麼怨天尤人也於事無補,如何度過眼前的危局,才是我的首要任務。打開手機,翻到短信頁面,幾條短信寥寥數語,「我能提供你要找的那對兒婆媳的信息」,「我們在XX遊艇俱樂部,我見到婆媳瞭」,「我們的經緯度是…」。

    程琳的動機暫且不論,對方如何將希曼雪婆媳和我聯系起來的,真的是匪夷所思。

    將昏迷的南冰抱進懷裡,我對托尼說道:「放瞭她們,我跟你去歐洲。」

    托尼哈哈大笑,說道:「文,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幼稚?明知道你在意這幾個女人,我怎麼可能扔掉自己最大的籌碼?隻要她們還在我的手裡,你就不會輕舉妄動,否則再被你跑掉,我去哪兒找你?我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所以,別動歪腦筋瞭,她們要和我們一起走!」

    「技術分部的那個黑客怎麼辦?」我知道再無機會,卻仍不肯放棄,尋找可能的契機自救,否則即便我給瞭他錢,我一樣會死。

    「不管他瞭。」托尼也不廢話,扔給我一個一次性封條,說道:「把自己捆上,我們啟程去歐洲。」

    我張瞭張嘴,話到嘴邊又咽瞭回去,多說無益,如今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裡,我除瞭服從,別無他法。

    托尼將我帶到船艙內,希曼雪和程琳尚且清醒,隻是嘴唇被膠帶貼住,無法出聲。用眼神無聲的告訴希曼雪不要慌張,我會救她,希曼雪看懂瞭我的意思,她劇烈的搖頭,眼神中充滿瞭懇求和絕望,我瞬間明白瞭她的意思,她想告訴我放棄她,不要為瞭她冒險。

    正如我不會放棄她一樣,我知道她願意為我犧牲自己,隻是我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真那樣的話,我就真的生不如死瞭。

    托尼發動遊艇,海岸漸漸消失在月色之中,我看著眼前諸女,心中感慨萬千。

    前一刻還動情歡愉春光無限,此刻就已血流遍地歷經生死。托尼用南冰測試出瞭這些女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毫無顧忌的要挾我,因為他掌握瞭我最大的弱點。

    我不是沒有機會獨自逃跑,以我的身手,即便是被綁縛住雙手,我也有逃跑的機會。心裡那個本能的聲音仍在不停地呼喊,忘掉她們,忘掉美麗的婆媳和母女,隻要還有這些財富,哪裡找不到這樣的甚至更好的女人?活下去,活下去,不要為瞭無謂的事情犧牲自己的生命!

    但人性的那部分卻一直在告訴我,如果不能堅守,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真的有臉那樣茍活於世?我怎麼對得起嵐姐對我的信任和托付?

    遊艇駛入公海,又走瞭很久,天色將明,晨曦微露,一架銀白色的兩棲飛機出現在視野裡。飛機的駕駛員和托尼長得很像,沖托尼點點頭,便依次把諸女帶上飛機,最後才是托尼押著我上瞭飛機。

    這是一架11座中型飛機,外部曲線流暢優美,內部裝飾高檔豪華,多用於洲際航行和商旅接送。這樣的飛機價格不菲,托尼不可能具備這種財力,而組織的飛機他也不敢用,想來不是租的就是偷的。

    托尼把我和幾女分開控制,他把我單獨安置在後倉,時刻保持著對我的最高威脅。在一起相處過那麼久,他對我知根知底,即便是我綁縛著雙手,他也不肯靠近我身邊半米以內,我們都心知肚明,彼此都是富含劇毒的蛇,隨時可以致人死地。

    飛機很快起飛,灑滿瞭燃油的遊艇被托尼一槍點燃。沖天而起的火光中,飛機沖入雲端,將如夢似幻的一段美好時光甩在身後。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飛瞭多久,飛機在一處水面上降落,一艘不起眼的漁船停泊在那裡。將幾女帶上漁船,托尼和船主說瞭幾句什麼,又返回到飛機上,而後飛機再次起飛,又飛瞭半個多小時,才在一處私人機場降落。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和幾女交流的機會,隻能耳聞幾女隱約的哭啼之聲,目視她們絕望的眼神和灰敗的神情。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她們是無辜的!多災多難的希曼雪婆媳,苦盡甘來的蕭沅荷母女,我原本指望帶給她們更好的生活,沒想到卻將她們牽扯進瞭一個更深更大的漩渦。

    天色漸沉,夜色中我被押上一輛SUV ,遠處閃爍的廣告牌告訴我,這裡正是拉普蘭省的首府,羅瓦涅米。托尼用一個佈袋蒙住我的頭部,將我塞在第三排座椅上,他時刻小心提防著我,不給我可趁之機,他一步步接近成功,而我則一步步走向死亡。

    我打破沉默,出聲問道:「你把她們送到哪裡去瞭?」

    「放心,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要怎麼相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殺人滅口?」我已經下定決心,不看到她們安全離開恢復自由,我寧死也不會把錢給他。

    「我真的很想把她們都幹掉,畢竟帶著這幾個亞洲人對我來說太危險瞭。」

    托尼輕輕笑瞭起來,說道:「但是我又不想讓你解脫出來,畢竟無牽無掛一心復仇的文,也是一個很恐怖的。」

    「我做這一切隻是為瞭錢,是為瞭更好的過完下半輩子,我可不想活在你對我的追殺之中。」托尼的算計我心知肚明,他要留著我吸引組織的追殺,而幾女就是我最大的弱點,有這個弱點我就無法在人群中隱匿自己,隻能被別人追蹤,而不會追蹤別人。

    人的貪欲無窮無盡,但托尼也明白有命享受的錢財才是好的錢財,否則我根本沒有機會活到現在。

    一直都沒有找到我可以出手的機會,我隻能帶著他們前往斯瓦藍德農場,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鮑勃能夠及時發現異常,救我一命。

    這是很自私的想法,一旦托尼拿到瞭錢,他或許不會殺我,但絕對不會放過鮑勃。盡管內心有愧,我仍舊沒有改變決定,因為到目前為止,鮑勃是我唯一的機會。

    不知道走瞭多遠,目不能見的情況下,我對時空的感覺完全錯亂瞭,等到車子停下,佈袋被拿下,我才知道自己已經到瞭斯瓦藍德農莊。

    夜色深深,我倒是不需要調整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遠處的農舍,一盞簡易的夜燈掛在農莊入口的大門上,數不清的飛蛾快速飛來,撞在燈上,發出「噼啪」

    的響聲。

    我一個人走在前面,托尼跟在後面,距離我兩米左右,他和我都明白,在我無法將他一擊致命的情況下,我別無選擇,因為希曼雪諸女都在他的手裡,我最開始就沒有跑,現在就更不會跑。

    走到距離之前視頻通話中蘇恬姐妹居住的屋子不到三十米處,我駐足停下,身後「咔噠」一響,托尼厲聲說道:「我不會殺你,不意味著我不會讓你變成殘廢,別跟我耍花樣。」

    眼前的異樣隻有我心知肚明,而此刻這樣的安靜絕對非比尋常,我不會宣之於口,因為這可能是我最好的機會。我點點頭,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其實已經做好瞭應對突發情況的選擇。

    「不對…」托尼驀然驚覺,但為時已晚,語聲未落,兩側草垛的陰影裡沖出幾條人影,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一柄匕首已經紮在瞭他的手背上。

    我已有防備,早就撲向左邊,借勢翻滾,躲開射向我的飛刀,兩個起落鉆進房舍旁邊的谷倉,一路狂奔,沖上倉內的草垛,撞破谷倉的高窗,落到後院的草地上,一個翻滾卸去沖力,隨即沖進後面農場後面的森林。

    早在走進農莊大門的時候我就已發現瞭不對,鮑勃叔侄倆都喜歡養犬,農場中養著不下十隻種類不同的傢犬,鮑勃豢養的Sam 更是靈性十足。汽車停到門口還沒有狗叫,這就已經很奇怪瞭,而走到三十米處我看到圈舍的幾頭豬都擠在門口哼哼不停,再加上空氣中隱隱的血腥味兒,我知道此地肯定已經經歷瞭大變故。

    我不知道是誰埋伏在這裡,但不論是誰,能把所有的狗殺死,都是抱著斬盡殺絕的心來的,和托尼虛與委蛇是一回事,真的把命搭在這裡再也沒機會去救幾女就是另一回事瞭。

    本來托尼不會這麼大意,但成功在即,他不自覺地就放松瞭警惕。這也正是我的本意,他預料不到普通的農莊裡不光有將錢匯聚起來的軟件硬件,還有一個槍法如神警惕性極高當過兵的拉普蘭獵手,以及他靈性十足的愛犬。

    但事實也出乎瞭我的預料,顯然鮑勃他們經歷瞭什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再尋找機會。

    身後槍聲不斷響起,而後漸漸疏落,最終消失瞭。我不停狂奔,這片地形我非常熟悉,曾經和鮑勃一起在山中打獵,我腳步不停,幾日來的憋悶被我在狂奔中發泄出來。

    稀疏的星光透過樹蔭落在地上,我憑著感覺在山林中奔跑,不時被荊棘斷枝刮破衣服。我不管不顧,拼命狂奔,也不知過瞭多久,終於來到和蘇恬說過的湖邊舊址。拉開地下室的蓋板,我順著梯子下去,我遮住眼睛拉動開關,燈光亮起,我適應瞭一會兒室內的亮光,才翻出一個不起眼的箱子,割開自己手上的封條。

    箱子裡有兩把手槍,六個彈夾,一把軍用匕首,四枚閃光彈,四枚手雷,幾本護照,兩把鑰匙,一些現金。這是鮑勃的習慣,這樣的安全屋不下三處,都是他用來應對突發狀況的。或許幾十年都不會遇到這樣的突發狀況,但一旦遇到,這樣的準備就可以救命,鮑勃就是活在這樣的世界裡,對身邊的一切都充滿瞭警戒心,這是我不如他也不想學他的地方。

    手槍包養的很好,還有淡淡的油味兒,簡單的檢查瞭一下,我把東西裝好,匕首綁在腿上,起身正要出去,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夜梟的鳴叫。

    我放松一笑,也回應瞭一聲,而後才探身爬出地下室,遠處的樹叢間走出來一個身形魁梧的人,他渾身掛滿枯草,一桿長槍斜掛肩頭,沖我大步走來。

    「你怎麼在這兒?我還以為你…」

    我止住話頭,來人正是鮑勃,我原本以為他已經和蘇恬姐妹一起被害瞭,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我心中黯淡的希望之火再次燃起。

    鮑勃的話再次澆滅瞭這團希望之火,他告訴我,他進山打獵,回來的時候發現有人闖入農莊,蘇恬姐妹倆被來人抓住,他正要出手相救,卻發現又來瞭一撥人,這波人出手更狠,把狗全部毒死,然後偷偷潛入,無心算有心,把第一撥人都制住瞭。

    出手伏擊我和托尼的正是第二撥人,鮑勃在遠處觀察,看我跑瞭出來,猜到我會到最近的補給點來,便尾隨而至,為防止我誤傷他才用打獵的暗號出聲示意。

    我本來打算依靠自己潛入進去,找到托尼逼問出幾女的下落,現在有瞭鮑勃,我心中更加有底瞭。這幾天的困頓和絕望早將我的潛能逼瞭出來,剛才一番奔跑,我此刻竟然不覺得有絲毫疲憊。

    和鮑勃商定瞭計劃,想想兩人要潛入自己的傢,也是夠諷刺的瞭。Sam 看到我很是歡喜,卻並未發出任何聲響,隻是用頭在我腿上蹭瞭幾下,早就見慣瞭他的靈性,我對此見怪不驚。

    我再次鉆進樹林,從距離農莊三百米處的一個石洞進入農莊的下水道,隨後從下水道潛入農莊,按照鮑勃描述的,推開上方的鐵柵欄,四處觀察,看到的正是一樓的儲藏室。

    輕輕推開儲藏室的門,從門縫中看出去,幾個人正坐在燈火通明的客廳裡,一個黑發男子倒捆著雙手趴在地毯上,兩名女子跪在一側,輕聲哭泣,同樣倒綁著雙手,隻是披頭散發,看不清容貌。

    那兩名女子衣著暴露,看著頗為年輕,不似蘇恬姐妹,再看沙發正中坐著的那個人,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想他怎麼會在這裡。

    托尼跪在地上,雙手被按在茶幾上,一名黑衣男子將一把匕首插進他的手背傷口,攪動一番再緩緩拔出,如此反復,饒是托尼這樣的大漢,也疼的死去活來。

    「托尼,背叛組織的下場你是知道的,這些不過是懲罰你的背叛,你不用想太多。」黑衣男子再次將匕首插入,隻是這次換瞭朝向,托尼的手上立刻出現瞭一個血淋淋的十字。

    托尼痛呼出聲,張嘴要說話,黑衣男子噓瞭一聲,說道:「你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我不關心,也不想聽,你就好好享受這最後的痛苦吧!」

    「我抓瞭…抓瞭文的女人,有…有好幾個,他…他答應用錢換…換她們的命!我…我沒有背叛組織…我…我想立功!」

    「啪」的一聲槍響,坐在沙發上的男子舉槍射向瞭不遠處,托尼痛聲狂叫,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你弟弟在這裡,你跟我說你沒有背叛?」

    槍聲再次響起,一個男人出現在視野中,正是那個飛機駕駛員,此時他雙腿血流如註,跪倒在地嗚嗚亂叫,我仔細一看,原來早已被割瞭舌頭。

    「我最恨別人騙我,最恨別人愚弄我!」男子咆哮起來,在地上走來走去,不停的喊叫,狀若癲狂。

    「我等著文那個婊子養的來自投羅網,你抓瞭他的女人,我也抓瞭她的女人!

    我已經給他設下瞭陷阱,哪想到是你先跳瞭進來,不但沒抓到他,還讓他跑掉瞭!」

    「上次他跑掉,我就追瞭這麼久!現在他又跑掉瞭,我去哪兒找他!女人!

    女人有什麼用,他會為瞭女人自投羅網嗎?」

    男子咆哮瞭半天,才緩緩坐在沙發上,冷著臉說道:「把那兩個女子拉到門口,找四個人,輪奸她們倆,幹死為止!」

    黑衣人答應瞭,幾個男人離開,片刻後傳來哭喊聲,蘇恬蘇靜穿著睡衣被拖瞭出來。兩女披頭散發,雙眼充滿瞭驚恐。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看著兩女即將受辱,我心頭滴血,強忍著沖出去的沖動,不斷倒數:「50,51,52,53,54,55,56…」

    遠處傳來狗叫聲,聲音並不大,卻充滿瞭穿透性,屋內的幾個人都聽見瞭。

    黑衣人看向男子,男子點點頭,黑衣人帶著兩個人沖出門去。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突然滅瞭,男子制止住瞭眾人的慌亂,正在這時,強光亮起,我沖出儲藏室,兩把手槍同時開火,將視線所及的幾個持槍男子全部擊中,隨後將兩顆手雷扔到之前沒有觀察到的方位,一個翻滾沖出客廳躲進廚房的島臺後面。

    室外槍聲響起,遠處疏落的兩聲槍響後,門外的槍聲停瞭下來,沉寂片刻,樓上兩聲槍響,隨即遠處槍聲再響,這一次才真正安靜下來。

    「文!你終於來瞭!我要殺瞭你,哈哈哈,我要殺瞭你!」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嵐姐的親生兒子,漢森。相比於我記憶中的年輕小夥,現在的漢森蓄起瞭胡子,看著遠較同齡人成熟,隻是他目中的狂熱從未改變,一如當初。

    「…」我沉默不語,漢森繼續狂叫道:「我現在就用槍指著你的女人,你不出來,我就崩瞭她!你害得我失去瞭我的女…親人,我也要讓你嘗嘗滋味兒!」

    「所以這一切其實不是為瞭那筆錢?」我終於耐不住沉默,大聲喊道:「所以你怪我害死瞭嵐姐?」

    「對,就是你,就是你害死瞭她!」

    「笑話,天大的笑話!」我也大聲咆哮,忘記瞭當初對嵐姐許下的諾言,說出瞭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是你強奸瞭自己的母親,讓她成日生活在亂倫的罪惡裡,她怎麼會死!」

    「你…你說什麼!」

    「你以為你做的隱秘沒有人知道嗎?」我怒聲狂吼:「嵐姐臨死時把一切都告訴瞭我,不是她生無可戀,當時完全有機會逃掉的!」

    「你做瞭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卻把一切都怪罪在別人身上,可笑!可悲!」

    「不!」漢森大聲嘶吼,癲狂至極:「若不是…若不是她引誘我,我怎麼會…怎麼會…那時我才十五歲,我才十五歲!十五歲我能知道什麼!這根本就不怪我!」

    我聞言一愣,這卻是嵐姐不曾跟我提起過的,想起她臨死時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心中已信瞭漢森的話。

    「多說無益!你害死我的母親,弄得整個組織支離破碎,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漢森咆哮著,槍聲響起,我頭頂上的餐盤廚具叮當亂響。

    計算著彈夾中子彈的數量,我心中暗自悲哀,漢森原本是個冷靜狡猾的人,沒想到變成今天這樣理智盡失,領袖如此,K 組覆亡在即也就不足為奇瞭。

    我猛然探身出去,趁著他更換彈夾的時機開槍射擊,卻沒想到眼前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仔細一看,卻是漢森端著一柄M4突擊步槍緩緩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一下子明白瞭,他的癲狂或許是真的,但他從未失去冷靜,他知道我會計算手槍子彈的數量,但他早已準備好瞭迎接我的反擊,有這樣的火力還能隱忍不發,我知道眼前的漢森比以往更加可怕。

    我無奈的放下槍,漢森無聲一笑,緩緩說道:「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瞭。」

    看我不說話,漢森繼續說道:「我還是很困惑,我到底是想要你的命,還是拿回那筆錢,還是拿回那筆錢之後再要你的命。」

    「我的命不值錢,我不會把錢給你的,它應該被用在需要的地方,而不是被你們拿來殺人!」

    「你知道什麼!」漢森咆哮起來,聲音很大:「你的叛逃讓組織分崩離析,兩派相互暗殺,人員銳減,我們的偉大事業已經無法繼續瞭!要保衛我們的人民不受侵害,我們隻能主動出擊!你那可憐的偽善毫無意義,隻有以血還血才是真正的正義!」

    「繼續宣揚你那一套吧!我倒要看看沒有經濟來源你靠什麼來招攬信徒!」

    K 組的經濟來源都在保守派手裡,兩派爭鬥至今,估計激進派已經彈盡糧絕瞭,看今天的陣容就知道,眼前的這些屍體大概是漢森最後的底牌瞭。

    「托尼抓瞭你的女人,我也抓瞭你的女人,他都可以要挾你,我為什麼不行?

    他隻是監禁她們,我要做的比他邪惡百倍,我要讓她們去賣淫,要讓野獸奸污她們,最後把她們的耳朵鼻子割下來,一塊一塊的送給你!」

    「你…你覺得我會在乎麼?」

    「哈哈哈!你要不在乎就不會出現在這裡瞭,托尼這樣的廢物都能夠要挾你,我有什麼不行?」漢森縱情狂笑,充滿憧憬的說道:「拿到這筆錢,我要重新招兵買馬,先滅瞭保守派那些渣滓,然後繼續我的偉大事…」

    「啪」的一聲槍響,漢森無聲的倒下,托尼緩緩的走過來,拾起步槍,說道:「到此為止吧!」說完,又用步槍掃射瞭一陣。

    我正要伸手摸槍,托尼馬上將步槍對準瞭我:「哦,哦,文,不要考驗我,我的手受傷瞭,我保證我會在自己端不住槍之前開槍的。」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之前我騙他說要到這裡來取那兩份憑證,當時是權宜之計,此刻則已完全不同,因為我知道鮑勃窺伺在側,隨時都會要瞭托你的命。眼下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托尼是否註意到瞭外面發生的一切,我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昏迷瞭過去,如果他醒過來是在外面安靜下來之後,那麼我就有機會騙他上當。

    我告訴托尼東西在蘇恬姐妹居住的那個房子裡,他很容易就相信瞭,因為相比主樓,那個房子裝修的更加豪華,這正是鮑勃善待蘇恬姐妹為瞭她們的到來特地裝修的。

    托尼告訴我去取東西過來,然後把車開進來,他要帶他弟弟一起走,有人質在手,他根本不怕我耍花樣。

    我推門出來,正看到蘇恬姐妹倒在門口的血泊裡,我心中劇痛,一下子就忘記瞭心中的謀劃,撲倒姐妹倆身邊查看她們是否還活著。

    臉上的金絲眼鏡告訴我眼前的女子是蘇靜,我蹲下身去探她的鼻息脈搏,她呼吸均與,並未遇難,隻是頭發上沾瞭不少的血跡。待我把蘇靜抱到一旁,才看到下面的蘇恬正瞪大瞭眼睛看著我。看姐妹倆平安無事,我才放下心來,用眼神示意蘇恬不要做聲,這才把她也抱起來,放在蘇靜身邊。

    托尼走出門,來到廊下催促我快去取東西。因為鮑勃拉斷瞭電閘,星光下視線就有些受阻,饒是如此,感覺敏銳的托尼還是立刻就發現瞭不對,腳步還沒踩實就開始往回收,同時憤怒的罵道:「渾蛋!你敢耍我!」

    他還沒拿到錢,自然不肯殺我,便在抽身往回跑的時候向姐妹倆連開數槍進行報復。電光火石之間,蘇恬一躍而起,撲到妹妹的身上,為她擋住子彈。我目眥欲裂,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槍擊中,摔倒在血泊裡,我竟然什麼都做不瞭。

    所幸的是,盡管托尼的反應已經是神速瞭,卻還是躲不過遠處的死神,他的前腳剛要邁進門檻,遠處槍聲響起,一發子彈呼嘯而來,擊中他的腦門,額頭一個血點淌出血來,後腦一片腦漿迸裂出來,摔倒在地,就此氣絕。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呼吸之間,托尼露頭,鮑勃開槍,托尼開槍,中槍倒地,普通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但托尼根本不是普通人,我為自己的大意付出瞭代價。

    托尼倉促開槍,隻有一發子彈擊中瞭蘇恬,卻已足夠致命。我撲倒蘇恬身旁,將她抱起,手上觸感濕乎乎的,盡是她的鮮血。燈光亮起,鮑勃從暗處跑出,他迅速的為蘇恬止血,同時撥打電話叫來救護車…

    混亂中我方寸盡失,鮑勃打完電話之後沖我大聲的喊著什麼,隨即沖向門外,把SUV 開瞭進來。

    我茫然不覺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時候蘇靜緩緩醒來,正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和姐姐渾身浴血,她瞬間就大致明白發生瞭什麼事情,隨即毫不猶豫的給瞭我一個耳光,然後大聲說道:「弟弟,現在不是亂瞭方寸的時候!」

    疼痛和熟悉的漢語以及似曾相識的「弟弟」叫醒瞭我,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幫著鮑勃把蘇恬抬上車,我正要跟去,蘇靜攔住瞭我,她向著屋內比瞭個眼色,緊緊的抱瞭我一下,這才和鮑勃送蘇恬去醫院。

    看著汽車消失在夜色裡,我定瞭定神,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我來到室內,將一些對自己不利的痕跡進行瞭清理,然後叫醒瞭那個被倒綁著雙手的黑發青年。

    「你是什麼人?」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眼前的男子看見地上的屍體,他的臉上帶著驚恐,卻仍舊強笑道:「謝謝你救瞭我,謝謝,謝謝,我還以為自己這次得死在這兒呢!咦?

    不對,你是…」

    我是用英語問的話,他的回答卻是漢語,我的腦海瞬間聯想起之前的遭遇,幾乎是瞬間,兩人同時說道:

    「你是…」

    「你是…」

    我劈頭就是一個耳光,這個耳光明顯比蘇靜打我的那記重多瞭,眼前這個小子差點被我打暈過去。

    看我還要繼續打,這小子連聲說道:「別打,別打瞭!我錯瞭,我錯瞭,我不該垂涎那對婆媳,我不該惦記老爺子的女人,我錯瞭,我錯瞭!」

    「呵呵,你真當我傻呢?」我劈頭蓋臉又是一耳光,接著說道:「你會為瞭一個女人萬裡迢迢跑到歐洲來?你蒙鬼呢?」

    「我…我好色貪玩,這不…這不很正常嘛!」

    臉都被我打腫瞭,這小子仍然嘴硬,他身上之前已經被漢森那夥人弄瞭好幾處傷口,我用拇指用力的按進破損的傷口中,劇痛之下,他再也堅持不住,道出瞭實情。

    原來蘇恬伺候老爺子這些年在白傢進進出出,作為老爺子的身邊人,或多或少的聽聞瞭許多秘辛,再加上蘇恬本身就是老爺子的一個污點,白傢人忌她如虎,恨不得對她除之而後快。正當白傢人磨刀霍霍的時候,白溱潼收到一封匿名信,裡面有一份錄音,說的正是白傢的往事。

    當年老爺子和老嫂子在一起並不是什麼戰友情深,早在出征之前倆人就已經有瞭奸情。這份錄音裡不光說瞭這麼一件事,還有很多涉及到派系鬥爭的內容,這樣私密的內容,除瞭老爺子親近之人,根本沒人能夠將之記錄下來。錄音隻是節選,不知道是老爺子和誰聊天的時候說起來的,這樣一來,能弄到這份錄音的人就屈指可數瞭。

    這個時機選的不可謂不準,正是老爺子剛去世不久白傢人對蘇恬動瞭壞心的時候,白傢人自然而然的懷疑到蘇恬的身上。白傢人大多穩重,但眼前這小子本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有心把這件事做好瞭取悅父親,便自作主張,想要綁架蘇恬,於是才鬧瞭這麼一出。

    「所以說,自始至終,對婆媳倆,你都不是真的在意?」

    聽我這麼問,這小子搖搖頭,接著點點頭,說道:「這婆媳倆是挺誘人,但比她們誘人的我見多瞭。剛開始找她們是打算送給老爹嘗嘗鮮,牛皮都吹出去瞭,結果她們娘們跑瞭。到後來就完全是誤打誤撞趕上瞭,誰能想到蘇大姐和這婆媳倆都跟瞭你呢?」

    感覺時間差不多瞭,我把他扶到沙發上,說道:「別的不說瞭,和你談個交易,蘇恬這事兒就這麼過去,我保證以後她不會成為你們的困擾,你則跟我保證再也不糾纏我們。你同意,我就跟警察說你是我朋友,你帶來那些人是你的保鏢;你不同意,喏,我用他們的槍崩瞭你,還有你這兩個女伴兒。你自己選吧!」

    在此之前,我從托尼弟弟的口中逼問出瞭希曼雪幾女的下落,隨後一槍送他上瞭路,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小子看在眼裡,也正是我表現出來的冷血使他相信我確實會殺他,而不是嚇唬他。

    「大…大哥,你這麼問我,答案很明顯啊!誰想死啊!可…可我說我將來不糾纏你,你就能信我啊?」

    「當然不信,但我也不是沒有後手。」我掏出兜裡的手機,按下瞭停止錄音,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之前那份錄音是誰弄的,但我相信不是蘇恬,不然她不會這麼坐以待斃,還跑出這麼老遠來重新開始生活。我手裡這份錄音,我就明確告訴你,這是我錄的,再被我發現你們對我,對我身邊的人有一點點的針對行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你狠,夠狠!」這小子哈哈大笑,說道:「我真他媽傻逼,大傻逼,我把自己裝裡頭瞭!」

    他笑瞭一會兒,遠處的警笛聲越來越近,他才說道:「好,我答應你,絕對離你遠遠地,在國內,在我們傢的能力范圍內,我都盡量保證你的人不受欺負。

    我不怕你把這東西宣揚出去,我怕的是你宣揚出去的東西是我說出去的。蘇大姐這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瞭。」

    警察很快來到,他們例行封鎖瞭現場,做瞭筆錄。那小子抬上救護車的時候拿出瞭一個證件,竟然是駐芬蘭大使館參贊,看來即便我不說他是我朋友,他也會因為外交豁免權而無罪釋放。

    警察通知我不許擅自離境,隨時接受調查,便將我從警局放瞭。打車回到農莊,開著鮑勃的車來到托尼弟弟所說的地方,果然一艘漁船停泊在一處淺灘附近。

    漁船附近空無一人,看來如果不是事情有變,我最後身死,希曼雪諸女就要在這裡活活渴死瞭。

    爬到船上,在下層船艙裡找到昏昏沉沉的幾女,我先叫醒瞭希曼雪。她嘴唇幹裂,雙眼黯淡無神,隻在看到我的瞬間亮瞭一下,她試著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隻得撲到我懷裡,緊緊地抱住我。

    抱瞭片刻,我安撫瞭她的情緒,返身到上層甲板處找到半桶淡水,拎到下層來時,幾女都已經醒來,看著我的眼神都各有不同。

    蕭沅荷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兒,雙眼中充滿瞭探究的眼神,她不關心自己的安危,卻擔心孩子的安全,看我輕輕點頭,她才放松下來。希曼雪沒有喝我遞給她的水,而是給瞭蕭沅荷,後者感激的看瞭她一眼,然後輕輕地喂給懷中的女兒。

    南冰自己喝瞭一口水,嘴對嘴喂給兒子,待兩個孩子都喝瞭水,幾個大人才各自喝瞭幾口。整個過程,程琳都不敢抬頭看我,穆雪嬌臉色灰敗,神情黯然,木然的喝瞭一口水,便和女兒靠在一起,一言不發。

    又休息瞭一會兒,因為心中惦記蘇恬,我便將希曼雪抱起,先後帶幾女下船。

    我已三天兩夜未睡,此刻又一番勞累,竟然絲毫不覺得累,我知道此刻自己全靠一股信念支撐,一旦倒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得來瞭。

    將幾女帶到醫院,醫生檢查她們身體的時候,我找到鮑勃,他告訴我,蘇恬正在手術,已經脫離瞭生命危險。

    蘇靜面色蒼白,看我進來,安靜的依偎進我的懷裡。我緊緊的抱緊她,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溫暖和依靠。

    時間仿佛停止瞭流淌,不知道過瞭多久,手術室的門才打開,醫生走瞭出來,我們幾個人圍瞭上去,鮑勃問手術如何,醫生告訴我們,蘇恬的性命保住瞭,但因為脊柱受創,下半身失去瞭知覺,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瞭。

    蘇靜無聲的哭瞭出來,一大顆眼淚墜下,滴在我的手上,也響在我的心頭:「都是我害瞭她,害瞭這些美麗的女子,我原本想讓她們幸福,何曾想竟然讓她們遭受如此多的痛苦!」

    「這不怪你。」看出瞭我心中所想,蘇靜為我拭去淚水,她抽泣著說道:「這一切都怪我,怪我…」

    第三十四章桑榆非晚

    兩年時光,倏忽而過。

    這一天傍晚時分,一架私人飛機降落在羅瓦涅米機場。

    舷梯緩緩降下,一位美貌的婦人出現在機艙門口。這樣寒冷的時節,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修長的雙腿在衣擺之下時隱時現,卻隻穿瞭薄薄的肉色絲襪。女子走下舷梯,手上卻牽著一根銀鏈,一個同樣美貌卻更加年輕的女子出現在艙門口,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緊身皮衣,頸上戴著項圈,那根銀鏈就拴在這個項圈上。

    戴著項圈的女子走下舷梯便跪瞭下來,毫不在乎冰冷的地面,她撅起屁股,隨即穿著白色貂皮的美婦人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將其插在項圈女子的臀後,待那尾巴搖瞭兩下,貂皮美婦人這才繼續往前走。

    一輛奔馳轎車早已等候多時,司機打開車門,項圈女子爬進車內坐到內側後,貂皮女子才上瞭車。

    奔馳轎車穩穩的駛離機場,沒多久,便在一處路口下道,駛入一條寬敞的林蔭道,最後在湖邊的一處莊園前停瞭下來。

    這座莊園占地極廣,後靠深山,前臨碧湖,裝飾素雅,別具匠心,此刻燈火輝煌,二樓窗前一名身材曼妙的成熟女子憑窗而立,正望著兩人走下車來。

    司機將車開走,二女拾級而上,走到別墅門口,那皮衣女子便俯身跪下,爬行著進門。

    「雪姐姐,你回來瞭。」一位充滿瞭知性美卻又有一絲女孩跳脫天性的女子迎瞭出來,一個咿呀學步的小女孩跟在她的身後,口中不停說著「姨姨」、「媽媽」。

    貂皮美婦人脫去大衣遞給女子,露出裡面灰色的齊逼短裙,性感身材在緊身棉裙的包裹下盡顯無遺,她溺愛的抱起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逗得她嘎嘎直笑。

    這穿著白色貂皮大衣的女子正是希曼雪,迎出來的女子則是蘇靜,而跟著她的女孩子,則是兩年前機場分別時懷上的文海潮的女兒。盡管當瞭母親,蘇靜還是那麼不靠譜,所幸孩子還有一個很像媽媽的阿姨,文海潮也更多的待在這裡陪伴蘇恬和自己的女兒,小孩子才沒有被母親帶「壞」。

    看希曼雪穿得奇怪,蘇靜掩嘴偷笑,希曼雪被她笑的滿臉通紅,隻得說道:「哥哥讓我穿這身上飛機,說到傢瞭就要…就要肏我,我…我都濕瞭一道瞭…」

    蘇靜笑的更厲害瞭,她伸手到希曼雪胯下掏瞭一把,果然那裡已經流水潺潺,春意盎然瞭。

    「哎呀!」希曼雪不敢叫得太大聲,怕嚇到孩子,隻是羞意更甚,也無法阻止,何況自從相識以來,她便和蘇靜最是投緣,兩人氣質相近,都是安靜中帶一點癲狂的女子,很快便成瞭最要好的姐妹,在一起同床共枕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這一點小動作也沒什麼大不瞭。

    希曼雪躲開蘇靜作怪的手,笑著喘息瞭一會兒,問道:「好妹妹,哥哥呢?」

    「就你叫的甜,跟嘴裡灌瞭蜜似的!」蘇靜取笑瞭她一下,接著神色便黯淡下來,說道:「他去湖邊瞭。」

    希曼雪知道她想起瞭什麼,柔聲安慰道:「事情過去瞭那麼久,你也別自責瞭。這不能怪你。」

    蘇靜點點頭,卻又搖瞭搖頭,隨即便說道:「雪姐姐你幫我看下孩子,我去叫他們回來,咱們一起吃飯。」

    希曼雪點點頭,畢竟坐瞭八個小時的飛機,她踢瞭踢拴著銀鏈的女子,說道:「去找你媽媽吧!」

    那被鏈子拴著的,自然便是程琳。當日事情過後,文海潮質問程琳為何出賣自己,程琳回答她是為瞭幫助表姐爭取得到正妻的位置,她不是為瞭私利才這麼做的。

    當時文海潮正處在巨大的自責之中,因此並沒有怪罪程琳,但也不願意再看到她瞭。程琳失魂落魄的回國繼續讀書,卻始終難忘曾經經歷過的美好日子,她求助於母親和表姐,最終成功通過扮演性奴,重新得到瞭文海潮的信任。

    文海潮是真正的被她的誠心感動,至於她的誠心裡多少是出於愛意多少是出於對金錢的癡迷,這已經不重要瞭。

    程琳在過程中漸漸沉迷於調教,慢慢地便成瞭文海潮諸多女人當中唯一的一位實打實的性奴,這倒成全瞭她獨一無二的地位。

    那在二樓觀望的女子正是穆雪嬌,她從二樓樓梯下來,和跪伏在地的女兒相視一笑,和女兒單純的笑容不同,穆雪嬌心頭五味雜陳。她已經和程琳的父親離婚瞭,專職做文海潮的女人兼管傢,文海潮以及他身邊人的衣食住行都由她經手管理。

    看著沉淪的女兒,她心裡明白,是自己的拜金給瞭她錯誤的榜樣,她走上今天這條路,完全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盡到責任。

    但轉念一想,人活一輩子,圖的是個什麼呢?就算自己恪守婦道,自己女兒將來平平淡淡的走入社會,嫁個普通人傢,就一定幸福瞭麼?與其到那時候再守不住貞潔抵不住金錢和虛榮的誘惑,還不如這時候就走這條路呢!

    沉淪的人總是善於自欺欺人,穆雪嬌卻不知道女兒心中的想法也是和她一樣,隻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而已,程琳隻是覺得,除瞭在主人面前低賤一點外,錦衣玉食的日子很好,她可以開著一千多萬的豪車去逛街,一次購物就將近百萬,更不要說主人還能讓她時時刻刻都處在性的快感中瞭。

    甚至在國內過關的時候,程琳體內的跳蛋就已經開始震動瞭,她紅暈雙頰雙腿夾緊的走過安檢,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過VIP 通道瞭,她還是擔心會不會被安檢攔下,問她體內藏瞭什麼東西。

    穆雪嬌看到希曼雪,臉上馬上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甜甜的叫瞭聲「雪姐」,她心裡明白,眼前這個年近半百的女人雖然不再年輕靚麗,卻在文海潮心目中有著無與倫比的位置。時至今日,真要分個高下的話,希曼雪一騎絕塵,蕭沅荷和蘇恬姐妹倆並駕齊驅,而她則隻是一個長得好看可以肏的管傢而已,至於自己的女兒地位如何,穆雪嬌倒是無法準確定位。

    穆雪嬌接過孩子,笑著問道:「小荷沒跟著一起來嗎?」

    「嗯,她在赫爾辛基還有一些賬目上的事情要處理,得明天下午才能過來。」

    希曼雪拍瞭拍穆雪嬌的手臂,溫和的笑著說道:「雨荇讓我給你帶好,說她想你瞭呢!你照顧下,我去洗把臉!」

    「好的,雪姐。」

    「希曼雪這段時間來氣色越來越好瞭,真是不一樣。」穆雪嬌抱著孩子倚在門框上,低聲和女兒說話。

    程琳投瞭一條毛巾,慢慢擦拭自己的雙手和面頰,然後慢慢解開瞭自己的皮衣,露出裡面的SM情趣裝又小心的脫下褲子,不讓肛門中夾著的尾巴掉下來,完成瞭這一切動作重新跪在地上,她才笑著回答母親:「你是沒看到她在外面應酬的樣子,可威風瞭!」

    母女倆在這裡說著體己話,蘇靜則走進瞭傍晚的天色中。沿著鵝卵石徑一盞盞精致的地燈隨著她的腳步聲亮起,照亮前路。這些地燈直通湖邊碼頭,與周邊環境渾然一體,白天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

    鵝卵石徑旁邊有一條光滑的石板路,那是小海為姐姐特地鋪設的,想到這裡,蘇靜的心中充滿瞭溫馨,自己沒看錯人,姐姐也沒看錯人。

    湖光山色掩映中,遠處夕陽西下,一抹殘陽倒映在湖水中,偶爾兩隻飛鳥掠過湖面,蕩起一波波漣漪,晚風徐來,吹得漣漪湧至岸邊,嘩嘩作響。

    岸堤之上,一個青年男子靜靜站立在側,一個紅衣女子坐在輪椅上,正在一副畫板上作畫。蘇靜放慢腳步,緩緩走近,正聽到男子說話:

    「你畫的畫越來越憂傷瞭,畫上的憂傷再也散不去瞭。」

    「為何要散去呢?憂傷也是一種美呢!」女子聲音輕柔,語調低沉,千回百轉中充滿瞭低沉和消極,正是自己的姐姐蘇恬。

    文海潮嘆息瞭一聲,說道:「其實你知道,那段錄音是靜靜做的,對吧?」

    蘇恬沉默瞭一會兒,才說道:「是啊,親姐妹,我在經歷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我不肯說,後來逼不得已,我還是跟她說瞭。她提過好幾次,要替我去,我堅決的拒絕瞭,這種事沒必要兩個人都去承受,我一個人承受就足夠瞭。」

    「她是怎麼把錄音機帶進去的?」

    「應該是一本書吧?她讓我把老爺子的一本書拿瞭出來,沒幾天就讓我換回去,然後過瞭有一段日子她又讓我把那本書帶出來。當時我就懷疑瞭,可我檢查瞭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所以你受到威脅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逃跑,而不是去報復。看到你這麼堅決的想跑,她也不敢拋出那段錄音瞭,也難怪她當時對你把她那麼賣瞭沒怎麼拒絕,我一直以為是自己魅力大呢,不成想竟然是因為她覺得對你有愧。」

    「我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些內幕。」蘇恬沉默瞭一會兒,說道:「沒事兒,一切都過去瞭,過去的就都過去吧!我現在多好啊,每天可以對著這麼美麗的景色畫畫!這是我夢裡都不敢想的地方,今天卻變成瞭現實。」

    「她一直在怪自己,覺得是自己當初的擅自行動才讓你受傷的,如果她知道,你是為瞭保護她才中槍的,肯定會更內疚吧!」

    「她一直都想保護我,從小到大都是,可她不知道,我才是姐姐,盡管我不說,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把她帶到國外,帶進這些生生死死的事兒來,我應該保護她一次瞭。」

    「可這一次的代價…」

    「不都一樣麼?兩個人裡,是她改瞭姓氏,而不是我。她被我騙上瞭你的床,就那麼失瞭貞潔,卻也毫無怨言。被我拐帶著來到瞭國外,再也回不到她喜歡的環境中瞭。這些都是我欠她的,我該做的,再來一次的話,我也毫不猶豫…」

    「姐!」

    「靜靜!」

    「小靜,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你怎麼不出聲!」蘇恬被突然出現的妹妹驚得手足無措,蘇靜卻已走到她身前蹲瞭下來。她牽起姐姐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泣不成聲,哭聲中有感動有悲傷有辛酸有委屈。

    姐妹二人抱頭痛哭,文海潮站在旁邊,安慰也不是,走開也不是,隻能站在那裡,看著姐妹二人哭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好妹妹…別…別哭瞭,哭壞瞭身子。」蘇恬安慰著妹妹,可蘇靜從來沒這麼釋放過自己的情緒,這次哭的特別盡興,仍舊是嚎啕大哭,不肯停止。

    「好妹妹,別哭瞭,你這點兒淚水都淌到姐姐身上瞭,下面涼颼颼的…」

    蘇靜情緒不穩,自然不覺得什麼,文海潮一下子反應過來,他驚喜的沖到蘇恬身前,顫聲問道:「你…你說下面…」

    「哎呀討厭你!問那麼…」蘇恬也反應過來瞭,她推開蘇靜,一把掀開蓋在腿上的毛毯,看著腿上的水漬,她的語調也斷斷續續起來:「我…這裡…

    涼…濕…」

    「啊!」蘇靜大聲尖叫起來,她原本就聰慧過人,一下子就明白瞭關鍵:「姐!你有感覺瞭!姐!」

    文海潮不敢高興太早,他用力掐瞭掐蘇恬的大腿根兒,蘇恬微微皺瞭皺眉,歡聲說道:「能感覺到…有一點疼,好像…好像蚊子咬!」

    文海潮高興的一把抱起蘇恬,大步奔向莊園,他要立刻帶蘇恬去醫院,看最好的醫生,一刻都等不得瞭…

    文傢諸女都知道蘇恬在文海潮心目中的位置,除瞭萬千寵愛,文海潮對她更多的是一種愧疚。他對諸女都心存愧疚,但隨著時間流逝,他用各種手段都對她們進行瞭補償,唯獨對蘇恬,他覺得無論做什麼都無法補償其萬一,斯瓦藍德莊園內新建的濱湖大廈就是最好的例證。

    斯瓦藍德莊園濱湖大廈是文海潮為蘇恬專門修建的一座宅院,就在當初選定的舊址上,完全依照蘇恬的設計。整座房子共有五層,地上兩層,地下四層。地上兩層中,一層分別為客廳餐廳廚房書房小會客室,二層則隻有左右兩側的兩間主臥和居中的四間客房。樓頂被一層厚重的鋼化玻璃包裹,中間有一個泳池,占用的是位於一樓客廳上方二樓的空間,正午時分陽光充足的時候,光線會透過水波透到屋內,別有一番亮色。地下負一層為影音室活動室,負二層為車庫和傭人房,負三層是酒窖和冷藏室,負四層則為桑拿房和溫泉池。

    整座莊園風格簡約而內斂,看起來平平常常實則耗費巨大,單是底層的人工溫泉就耗費瞭大量錢財,隻是因為文海潮聽說溫泉對蘇恬的身體恢復有好處,就不計成本的通過人工加天然的方式挖瞭這一眼溫泉。

    文海潮心存愧疚,是因為身邊諸女當中,唯有蘇恬失去瞭生活的快樂,而他一直認為這是自己的罪過。

    經歷瞭那一番變故之後,希曼雪接手瞭基金會的管理和運營,基金會真正的開始瞭慈善事業,蕭沅荷則負責基金會的財務工作,南冰居傢照顧雨荇和平南的日常起居,她們定居在國內,住在文海潮最開始到達京城買的那套房子裡。蘇靜成瞭訪美學者、普林斯頓的客座教授,不是憋在傢裡和姐姐搞學術研究就是外出演講作報告,兩年的時間裡她已經完成瞭兩本著作和四篇學術論文。穆雪嬌常駐斯瓦藍德莊園,照顧蘇恬的飲食起居,在蘇靜宅在傢裡的日子裡,她才會外出旅遊購物散心,再加上其他幾女來到的時間,她一年待在斯瓦藍德的時間並不長。

    程琳在國內讀書,隻有寒暑假的時候才有機會出來,出來的大部分的時間也是和母親一起外出。

    唯一沒法離開的是蘇恬,不管文海潮為她提供瞭多麼完備的生活設施,多麼周到的貼心服務,有些東西是他無法做到的。蘇恬不願意外出,從不肯離開莊園半步,她不願意被人推著輪椅出門,不願意看到別人奔跑著歡聲笑語。不光是雙腿無法行走,她從肚臍以下整個下半身都失去瞭知覺,除瞭無法享受行走的樂趣,享受自由的快樂,她還無法享受性愛。每次看著心愛的人在眼前卻無法擁有他完整的愛,這種痛苦的折磨讓她的精神每況愈下,這在她的畫作中體現的越來越多。

    蘇恬的雙腿感受到知覺,這成瞭文傢眾人的一件大事,每個人都知道蘇恬的分量,都知道蘇恬代表著什麼,如果蘇恬崩潰瞭,文海潮也會隨之崩潰,他將在這自責當中悔恨一輩子。而蘇恬恢復知覺的意義則顯而易見,這是陰霾多日後天空中乍現的一律陽光,是幹旱旬日終於得降的甘霖。

    蘇靜跑在前面,說不清是哭是笑的樣子引來瞭屋內幾女的問詢,她大聲的喊著:「姐姐有感覺瞭,她能感覺到瞭!」

    希曼雪扔掉手中擦頭發的毛巾,忘記瞭自己是不是會因此感冒,沖向門外,然後她就看到瞭文海潮那因為興奮和劇烈奔跑而通紅的臉。

    「哥哥…」

    看到希曼雪探詢的目光,文海潮用力的點點頭,他開心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抱著蘇恬,不停的親吻她的面頰,表達他的喜悅之情。蘇恬低眉順目的任他輕薄,這是兩年來她第一次願意讓他親近自己,也是兩年來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起來。

    蘇靜把車開瞭出來,希曼雪趕忙拉開車門,文海潮立刻上車,其餘眾人上瞭另一輛車,一行人直奔醫院。

    這座私人醫院是希曼雪的基金會出資興建的,這裡有全歐洲最好的骨科醫生和神經科醫生,這是文海潮為瞭蘇恬特地重金聘請過來的,當時想的不過是盡人事以求心安,不曾想今日真的用到瞭。

    醫院早就接到瞭電話,做好瞭迎接的準備,幾位醫生立刻開始會診。

    蕭沅荷風塵仆仆的出現在走廊盡頭,看到她出現,文海潮心中溫暖,走過去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蕭沅荷接到電話立刻放下瞭手中的工作,乘坐私人直升飛機匆匆趕來,不論她是真的關心蘇恬還是僅僅因為關心文海潮關心的人,她做的這一切都讓文海潮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經歷過程琳的那一番風波,文傢諸女在這方面更加小心謹慎,她們小心維護者彼此的關系,在允許的范圍內盡量避免沖突,保持和諧。這些女子用自己的聰慧和對文海潮的深愛維持瞭一個大傢庭的完整和睦,這也是文海潮時刻充滿感恩之情的原因。

    眾人終於閑瞭下來,文海潮從興奮和喜悅中冷靜下來,才發現希曼雪穿著那身性感的紅色短裙,心裡想難怪剛才那些醫生神不守舍的,這麼一群大美女擠在醫院裡不說,還有一個打扮風騷艷麗的熟媚婦人,這個婦人還不是別人,正是醫院的大股東,慈善基金會的理事長。

    文海潮脫下自己的風衣給希曼雪披上,戲謔道:「希大老板,這兒的人可都認識你,你就這麼一身就跑來啦?」

    被他點醒,希曼雪俏臉暈紅,撒嬌不依:「壞蛋,還不是因為你…」

    不過她也並不在意,形象是實力塑造的,她願意讓世人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如果他想,自己毫不介意像程琳那樣出現在世人面前,甚至還可以做得比程琳還瘋狂…

    光是想一想,下面都濕的不行瞭,希曼雪趕緊止住心緒,不敢再胡思亂想,轉移話題分散自己的註意力:「玉樹那邊的救助工作已近尾聲瞭,最後一批救援物資已經運到瞭。在國內的很多慈善項目,白傢都給開瞭綠燈,我盡量跟他們保持距離,沒敢過多接近。」

    「那小子這兩年收瞭咱們不少的好處瞭,在國內的投資和跟田木生合作的項目能發展的這麼好,他也功不可沒。防人之心不可無,但該給的好處還是不能少瞭,這些你自己把握,這方面你比我強。」文海潮頗有自知之明,他繼續說道:「咱們現在慈善做的這麼大,名聲在外,誰想對咱們不利都得有所顧忌,田木生那邊也搭上瞭一個長老,白傢就算不懷好意,最後鹿死誰手也不一定。」

    文海潮悵然一笑,說道:「當年我還是太幼稚瞭,以為自己低調一點就不會有事,事實上如果不能用這樣的財富博取社會地位,獲取足夠的影響力,那麼我就跟那個,叫什麼來著?」

    希曼雪笑道:「孩童捧千金行於鬧市。」

    「確實如此。」

    「後天有個慈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想…你請我跳一支舞!」

    看著希曼雪充滿瞭希冀的眼神,文海潮遲疑瞭一下,還是答應瞭……

    * * * * * * * *

    「…我們會將慈善事業進行到底,讓越來越多的人因之受益,讓越來越多經受苦難的人看到希望!謝謝大傢!」

    希曼雪臉頰紅暈走下講臺,文海潮伸手扶住她,希曼雪貼在他耳邊嬌聲埋怨:「壞蛋,這個時候玩這個,你就不怕我出糗!」

    「我不過是提瞭個建議,你完全可以拒絕的嘛!」文海潮滿臉無辜,把手伸進兜裡,加快瞭遙控跳蛋的節奏。

    「嗯…」希曼雪被突然而來的快感弄得目眩神迷,她不自禁的閉上瞭眼睛,隨即趕忙睜開,不想讓參加晚宴的人看到自己陶醉其中的窘態。

    舞池中音樂響起,已經有兩名男士朝希曼雪走來,文海潮不慌不忙,用地道的紳士禮儀邀請希曼雪共舞。

    希曼雪將手遞給他——盡管之前兩人的手就握在一起瞭,二人一起走進舞池當中,隨著音樂翩然起舞。

    體內的跳蛋以長短脈沖的頻率沖擊著她的敏感點,面前的男人胯下那雄壯的男根時不時的摩擦自己裙裝下敏感的下體,希曼雪隨著舞步的變幻時而夾緊雙腿享受摩擦的快感時而分開雙腿任跳蛋滑出再重新吸入,一隻華爾茲下來,她已經高潮瞭一次。

    「啊…哥哥…我高潮瞭…」

    希曼雪喘息著伏在文海潮肩頭,臉色泛著潮紅,別人都當她是體力不支,誰知道她會在如此正式的場合偷偷的高潮。

    曲風漸轉,燈光暗瞭下來,一首柔美的小夜曲緩緩流淌出來,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體會著這一刻的柔情蜜意。

    * * * * * * * *

    這是一間南向的書房,古色古香的書架上擺滿瞭各色典籍,而這裡則是整間屋子唯一一處沒有雜亂不堪的地方瞭。

    一張寬大的書桌上擺滿瞭形狀不同的紙張和書頁,地面上、椅子上都是翻開的書籍,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穿著橙色T 恤和白色短褲正蹲在地方翻找著什麼。

    房門被推開,文海潮走瞭進來,他勉強在書頁的空隙中找到落腳點,然後關上房門,說道:「你怎麼又不吃飯?」

    女子頭也不抬,隻是說道:「我把這點兒看完就去吃。」

    「別吃瞭,馬上中午瞭,你可以直接吃午餐瞭。」

    女子自然是蘇靜,她再次進入學者模式,頭發亂篷篷的不知道幾天沒洗瞭,雙眼通紅,不知道熬瞭幾夜。文海潮心疼的蹲下來從側面抱住她,親吻她的耳朵和面頰,埋怨道:「這麼拼命幹嘛?你又沒錢花瞭?」

    蘇靜是諸女中唯一一個不花文海潮錢的女人,她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就是不要他的錢。她自己賺錢自己花,賺一筆就休息大半年,花光之後再去賺一筆,然後再休息,如此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文海潮和諸女很不理解,倒是蘇恬明白妹妹的心思,她告訴文海潮,蘇靜這是逼著自己不被生活腐蝕,用生活逼迫自己專心學術,否則的話早晚變成一個沒有內涵的花瓶。

    蘇靜要是花瓶那程琳母女就是空氣瞭,文海潮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可不敢說,隻能盡可能的讓姐妹倆吃好住好。

    「還有點錢,不過不多瞭,我要把這本書寫完,稿費就夠我閑半年的瞭。」

    「不急在這一時,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

    「幹嘛?你想幹我?不對,你不喜歡這個詞兒,你想…肏我?」蘇靜學者模式開啟,魔鬼附身,轉過頭來不帶感情的看著文海潮,說道:「我好像也有需要瞭,來吧,你滿足我一下,然後咱們去吃午飯,吃完午飯我再繼續。」

    說這話,她就脫掉瞭自己的T 恤,連著內褲一起脫下短褲,露出瞭赤裸的下身,然後轉過身去趴跪在地,等待文海潮進入她的身體。

    文海潮一個頭兩個大,處在不愁錢花模式的蘇靜是人間天使,知性美麗風情萬種善解人意,一旦處在學者模式進入魔鬼狀態,蘇靜就是不帶絲毫感情的學術機器。早已不是第一次經歷她這樣狀態,文海潮硬著頭皮脫下褲子,一番調情之後進入瞭眼前這個奇怪少婦的身體…

    * * * * * * * *

    文海潮坐在小船裡,水面擾動,魚竿被掙的彎曲,他才從睡夢中醒來,趕忙收起魚線,原來是一隻半斤左右重的鯽魚。他把魚放進水袋,這時手機響起,他拿起來一看,是蕭沅荷打來的電話。

    「哥哥,你在幹嘛?」

    「釣魚呢,剛睡著瞭!」

    「別凍著瞭…」蕭沅荷沉吟瞭一下,說道:「下個月十一號我媽過生日,你能…能回來不?」

    「我…」文海潮面色尷尬,假裝咳嗽瞭幾聲,然後說道:「那我就…回去?行,回去,到時候帶上小姨琳琳一起…」

    「你就壞吧…」電話那頭的蕭沅荷急急忙忙的掛斷瞭電話,生怕再說下去說到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般。電話這頭文海潮也松瞭口氣,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一腦門子的白毛汗瞭……

    * * * * * * * *

    2010年4 月30日,芬蘭,羅瓦涅米,晴,2 ℃-7℃。

    這一天蘇恬出院,她完成瞭兩個療程的恢復治療,已經可以拄拐行走瞭。

    文傢眾女再次聚在一起,為她的健康歸來準備瞭盛大的慶祝儀式。吃過晚飯,大傢依次來到蘇恬面前,每個人送上一份禮物,祝她健康。等輪到文海潮時,蘇恬語笑嫣然,嬌聲問道:「你打算送我什麼?」

    文海潮撓撓頭,大傢私底下準備禮物他不是不知道,卻實在想不起應該送點什麼。

    看他撓頭苦惱的樣子,蘇恬開心的笑道:「傻瓜,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文海潮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蘇恬,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好,今晚我就把自己送給你,讓你美上天!」

    「這麼多姐妹呢,我可不敢專美於前!以前你怕我心中不快,一直都沒機會大被同眠,今天趁著大傢都在,就遂瞭你的心吧!」

    這個夜晚註定多情而淫靡,二樓東側主臥那張已經不能稱之為床的大床上,七女並排而跪,希曼雪居中,左側是她的兒媳南冰,右側則是蕭沅荷。南冰左側是蘇恬,最左側則是蘇靜。蕭沅荷右側是穆雪嬌,最右側則是程琳。

    這個順序還是蘇靜排出來的,希曼雪開始堅決不肯居中,蘇恬真誠的勸瞭一番,才勉為其難的占瞭首位。而南冰的位置則頗有深意,挨著婆婆表明她和希曼雪是一體的,媳憑婆貴,差不多相當於古代正妻的同房大丫頭。兩側的蘇恬和蕭沅荷則不相伯仲,蘇靜和穆雪嬌母女則互為兩側的依附。

    蘇靜的智商自然是極高的,她的考慮極為周全。諸女當中,希曼雪年屆半百自然不會再生育,南冰和蕭沅荷均已生育過,自然不是生育的首選,能為文海潮生下兒子的,其實隻有蘇恬蘇靜姐妹和程琳。蘇恬久病初愈,本來就不適合生育,穆雪嬌年齡大瞭不說,女兒都被自己的情人包養瞭,於情於理也不會生育。這樣一來,適合生育的便隻有蘇靜和程琳,因此兩女都在最外面,等著文海潮自中間開始臨幸,朝一側順延下去,最後在最末位射精。

    蘇靜匠心獨運,大傢都挑指稱贊。順序排定,文海潮端槍立於美艷熟婦背後,還未插入,希曼雪便已興奮的渾身發抖,等她聽到文海潮那聲「好媽媽我來瞭」,險些先到瞭高潮。

    文海潮挺身刺入希曼雪滑膩的美穴,朗聲調笑道:「騷媽媽,最終還是你做瞭這個大婦吧?」

    希曼雪熱情的回應「兒子」的抽插,浪叫道:「好兒子…大雞巴哥哥…

    好爸爸…雪兒不要做什麼大婦…雪兒要做哥哥的老婊子…讓哥哥肏一輩子的老婊子…」

    被他們二人弄得氣氛火熱,諸女開始瞭捉對廝殺:南冰和蘇靜按住瞭蘇恬,在她久病初愈的身體上流連忘返,讓蘇恬再次體會到瞭姐妹同感的美妙感覺;穆雪嬌將兩個晚輩抱在瞭懷裡,任她們吸吮自己的美乳,仿佛回到瞭初為人母的歲月。

    文海潮將希曼雪送上瞭高潮,轉過身來要弄蕭沅荷時,才發現她正戴著一根雙頭雞巴,賣力肏幹自己的小姨,而程琳則在一旁吶喊助威,不間斷的刺激著自己的母親。

    文海潮笑著搖頭,換瞭個方向,來到南冰身後,正要劍及履及,卻被南冰笑著拒絕瞭。文海潮心下溫暖,她來到蘇恬身旁,溫情的看著這個帶給自己許多快樂也因為自己承受瞭許多痛苦的女人。

    感受到瞭文海潮眉目中的深情,蘇恬眼泛淚花,動情的伸手撫摸愛郎的面頰。

    文海潮眼中濕潤,欲蓋彌彰的彎下腰和蘇恬親吻起來。蘇靜在旁邊也流下瞭淚水,卻笑著罵道:「這麼多人等著呢,就不能趕緊的!」

    蘇恬看瞭妹妹一眼,把她拉進懷裡,這才膩聲對文海潮說道:「首長,請您肏我們姐妹吧!」

    被她說的情動,文海潮挺身刺入蘇恬緊窄的蜜穴,美妙的觸感傳來,雖然模糊,卻仍舊讓人心神激蕩。蘇恬閉目仔細感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在股間聚集,還未呻吟出聲,已經聽到妹妹輕輕的呻吟瞭起來。

    文海潮眼中的景象自又不同,他進入蘇恬身體的剎那,蘇靜閉上瞭眼睛,臉上現出瞭陶醉的神情,她輕輕的舔著嘴唇,一絲細若管弦的呻吟在她口中逐漸放大,最後成瞭一曲美妙的仙樂,而這一切,還僅僅是他進入瞭她姐姐的身體。

    姐妹二人宛若琴瑟,被文海潮彈奏出一曲曼妙的和鳴;又如並蒂的蓮花,被暖風拂過,同時綻放出最美的春光。

    幾女都是初次見到這般景象,竟都看得呆瞭,文海潮志得意滿,哈哈笑道:「姐妹花開並蒂,我真是好福氣!」

    蕭沅荷貼著希曼雪,膩聲笑道:「何止呢,這裡母女花,婆媳花,都等著你采摘呢…」

    希曼雪早已緩過神來,笑著問道:「說別人母女花,我怎麼聽說去年春節,海潮一不小心采瞭另一對母女花呢?」

    「哎呀,雪姐你討厭!」蕭沅荷想要掐希曼雪,卻不知從何下手,最後變成瞭咯吱。穆雪嬌心中疑惑卻不敢問,南冰卻說道:「雨荇那麼小,怎麼…啊!」

    蕭沅荷羞得面紅耳赤,掩面道:「都是這個大色狼,不但…不但勾搭瞭我媽…連…連我弟妹都被他…」

    眾人目瞪口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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