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人間》

第二十三章、穷途之哭
小說作者:douwen · 章節字數:17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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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人看著極為面熟,名字到瞭嘴邊,卻怎麼也叫不出來。這人我肯定在哪兒見過,但在哪兒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冰……」他看見南冰的一瞬間,眼中充滿瞭驚訝和喜悅,但隨即就被看見我所帶來的難以置信取代瞭。  

    南冰有些驚呆瞭,她似乎沒想到會在自己居所樓下碰見眼前的人:「你……  

    他……「  

    我見她欲言又止,心知有異,故作從容的對他一笑,說道:「你好,我是南冰的男朋友!」  

    「你?男朋友?」眼前的人怒極反笑,嘲笑道:「前幾天我見你的時候還是琳琳的表姐夫呢!這麼快就變成南冰的男朋友瞭?」  

    他嘲諷的語氣和等著看我出醜的眼神都被我看在眼裡,但心中千萬匹嘶吼著「這個世界太他媽小瞭」的草泥馬呼嘯而過,碾過我敏感多情的心靈。這是誰?  

    這不就他媽那天晚上在齊妍傢裡遇見的琳琳的男朋友麼?叫什麼來著?趙振宇?  

    不對,邵振宇!  

    「噢,邵先生,怪我眼拙,剛才沒認出來,你好你好!」被草泥馬蹂躪過的我還沉浸在一種對世界很小的感嘆中,不自覺的就真情流露出來,但手伸到一半,才發覺不對。  

    可能是預期中揭破我「醜事」應該出現的局面沒有發生,南冰並沒有質問我「琳琳的表姐夫」是怎麼回事兒,也沒有一個耳光甩到我的臉上罵我「卑鄙」,邵振宇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宛如八倍速快進的電影,大起大落,誇張至極。  

    帶著一肚子的不甘和莫名,他近乎於咆哮的對南冰說道:「冰兒,你知道麼?  

    他在別的地方還有一個女人!我見過,我親眼見過!「  

    「嗯,那怎麼瞭?」南冰有些困惑,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或許她還沉浸在自己的驚慌當中不能自拔吧?  

    「還怎麼瞭?他……他在欺騙你啊!」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似笑非笑,心中已經有瞭大致的推斷,笑著對南冰說道:「冰冰,你倆以前認識?」  

    「他……」南冰還沒說完,邵振宇就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是他以前的男朋友!」  

    「噢,那作為冰冰現在的男朋友,咱們不妨再認識一下,我姓文,文化的文,文海潮,你好!」  

    我再次伸出瞭手,邵振宇狠狠的瞪瞭我一眼,仿佛我這個人不存在一般,對南冰說道:「冰兒,我找你好幾天瞭,我隻記得你傢在這附近,打電話你又不肯告訴我住哪兒,也不願意見我,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振宇!」南冰大聲打斷瞭他,然後輕輕說道:「我有孩子,有傢庭,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並且我在我的世界裡很幸福,我想你也會祝福我的,對嗎?」  

    邵振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眼中燃燒著不甘,無奈,還有看見我在旁邊若無其事的樣子時的憤怒。  

    我淡定的看著這一切,對眼前的局面一清二楚。南冰選擇嫁入豪門的那天,就已經和過去的自己說瞭拜拜,當她為瞭孩子走入祭月。流年,她更和普通的平凡的忠貞的愛情告別瞭。遇見我是幸運也是不幸,但最悲劇的地方在於,她沒有選擇。  

    看著我嘴角掛著的笑容頗為刺眼,邵振宇嘴裡說著「你笑什麼」,伸手就要來推我。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看他忍不住疼痛就要跪下,才用力一推。他向後退瞭幾步才站穩,臉上又紅又白,胸腔急劇的起伏,喘息著,猶豫著是要沖上來再較量一番還是站在那裡說幾句場面話。  

    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僵,那樣會讓南冰為難,尤其不想讓她覺得我仗勢欺人——至少無論是個人力量還是財力,他都不是我的對手。南冰看著他的眼神就已經有些不忍,但她不知道,這樣的眼神更讓男人覺得屈辱。  

    「你等著!」留下這三個字,這個和我年紀相差不過三四歲的年輕男人憤然離去,留下相對無言的我和南冰……  

    在去商場的路上,南冰和我講起瞭兩個人在大學裡的故事,劇情老套,沒什麼新意,隻是南冰並不是我想象那種為瞭嫁入豪門才分手,而是最普通的工作問題導致的感情不和……  

    和南冰在一傢商場裡,像普通的年輕夫妻一樣,我推著車子跟在後面,她走在前面,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中穿梭,渾不知她自己也是一個任人買賣的物品——隻是此時,我這個買主還負擔得起。  

    我心有所感,看著她的表情就有些一樣,她被我這樣註視,臉頰就漸漸有瞭一抹暈紅,眼中開始洋溢動人的神采。  

    南冰做瞭打扮,習慣瞭披肩發的她今天將頭發盤瞭起來,配上一副粗框眼鏡和遮住脖子和下巴的絲巾,她出眾的樣貌隱藏起來,傲人的身材則成瞭身邊各色男人追逐的目標。  

    享受著周遭目光的洗禮,我看著小推車裡面的東西,一樓買瞭幾件飾品,南冰自己買瞭副耳墜,在我的堅持下給希曼雪買瞭兩條腳鏈,給小平南買的一個金鎖,這些就花瞭十二萬;三樓買的幾件內衣,五樓買的兩件風衣,也都價格不菲。  

    看著這些東西,我並不如何為自己那樣對待邵振宇感覺不妥。以南冰現在的消費習慣,以邵振宇那樣的收入水平,愛上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是一種折磨——何況我也不覺得那是愛情。  

    在超市又買瞭一些生活必需品和蔬菜水果,我們大包小裹的拎著走出商場,一直到我開車,南冰才停下來她對各種商品的意見以及不能說服我買那件深藍色風衣的遺憾。  

    我轉頭看著她,原本略微有些蒼白的面頰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運動已經變得紅撲撲的,雙眼水汪汪的,蕩漾著惑人的波光。  

    「這才是她這樣的女人該享受的生活吧?」到這一刻,我下定決心,要給這對婆媳一個更穩妥的安排,不能再讓她們過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瞭。  

    * * * * * * * *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是在忙碌中度過。蘇恬報瞭一個北歐四國十二天遊的旅行團,當然是以「周靜」的身份,兩天之後出發,根據旅程安排,在出發後的第六天,旅行團將經過羅瓦涅米,那個時候,我的朋友將會出現,將她帶走;蘇靜則將提前出發,直飛赫爾辛基,精通多門外語、對當地方言又有涉獵的她,將會先期安排好名為一人實則兩人長期定居所需的一應程序。  

    「狠狠肏我一次……」蘇靜看瞭看表,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她轉過頭,水汪汪的雙眼凝視著我,充滿瞭不舍和渴求。  

    短短幾天相處,這個冷冰冰的學術型美人兒已經完全接納瞭我。如果說對蘇恬我還有一絲疑慮,對蘇靜我已經徹底放下瞭防備之心。這個女人的身上有一種力量,她似乎很容易就讓人相信,她要麼不選擇,要選擇就堅定不移。  

    我相信即便蘇恬某一天離我而去,作為親生妹妹的蘇靜都會守在我身邊,當她做出瞭承諾的時候,我相信她會信守諾言,盡管在某種程度上,她曾經背叛瞭她的老公。  

    這是一個悖論,但我願意相信她的忠誠。我知道自己的無保留信任不可理喻,但就如同希曼雪帶給我的感覺一樣,我同樣感覺,蘇靜值得我信任。  

    「你都啯瞭一道兒瞭,你想不讓我肏都不行瞭。」我把車座放倒,新提的QX56明顯比被我仍在車庫吃灰以避嫌的FX50寬大得多,我挺著被蘇靜舔得濕淋淋的肉棒,把她推到後座,一把拉下她的褲子保暖褲和內衣,沒有任何前戲,就肏瞭進去。  

    蘇靜吃吃的笑著,雙手扶著後座的靠背,扭動著豐滿的肉臀,迎合著我狂猛的肏幹。從上瞭機場高速,過瞭收費站,她就解開瞭我的褲子,把我的肉棒含在嘴裡,將自己掌握的各種口技輪番施展。  

    第一次享受這樣的艷福,我被刺激得不輕,於是一輛白色英菲尼迪在高速上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引來一陣陣不滿的鳴笛聲。  

    蘇靜毫不在乎,一貫拘謹、保守的她徹底放下心防,對情欲的渴望,對我的不舍,離別的傷感讓這一刻的行為有瞭更多的意義。她並不讓我射精,這一段路程她很好的控制瞭我射精的欲望,於是在我貫穿她的身體感到萬分舒爽的同時,她淫水淋漓的蜜穴也收獲瞭滿足。  

    我抽插的很快,不到三分鐘,我就射精瞭。積蓄已久的精液蓬勃而出,她低低的媚叫,回頭看我的雙眼,洋溢著水樣的春情。  

    「答應我,一定要來找我……和姐姐。」蘇靜靈巧的翻身,讓我的肉棒仍舊留在她的身體裡,她摟住我的脖子,低聲呢喃:「好弟弟,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瞭,我怕……我怕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嗯,我答應你,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們。」我吻住她的紅唇,感受著她熱情的回應,定下行期後的連番狂歡,我早已經疲不能興。我知道她沒有高潮,心中頗覺遺憾,正想有所表示,蘇靜卻附在我耳邊說道:  

    「這幾天是排卵期,如果懷上瞭,我想……我想生下來……」  

    我抬起頭訝異的看著她,隨即滿心幸福的狠狠吻瞭她一下,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當然!」  

    「呵呵,傻弟弟。」希曼雪亦妻亦母,蘇靜則穩穩的占據瞭大姐姐的角色,她愛憐的撫摸我的臉頰,輕輕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我會這樣的在意一個人…」  

    最後告別的時候,我緊緊的抱著蘇靜,她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輕輕的哭瞭起來,哽咽聲中,她舔著我的耳垂,呢喃著說:「無論如何,我都等你,一定要來找我……」  

    人生最苦傷別離,刻刻淒風苦雨,看著她的倩影漸行漸遠,饒是我心如鐵石,眼角也有瞭淚痕。  

    「會的,等我,我一定來找你!」我心中暗嘆,僅僅是幾個月前,我才離開那座城市,那個改變瞭我命運的地方,我信誓旦旦的要在祖國聲色犬馬,卻沒過多久,又要回去瞭。  

    「鮑勃,有件事情需要你幫我安排,我會發給你相關資料,你要幫助這兩個女人,在我回到羅瓦涅米之前,將由你來照顧她們。詳細情況,她會和你說明…  

    …「  

    打開門的時候,蘇恬正坐在客廳,靜靜的看著窗外。聽見我關門,她轉過身來,靜靜的依偎進我的懷裡,半晌不語。  

    我摩挲著她的肩膀,光滑的絲質睡衣帶來一種舒適的觸感,輕輕吻瞭吻她的頭發,我安慰她:「放心吧,到那邊有人接她,不會有事的。」  

    蘇恬沒有抬頭,仍舊把臉貼在我的胸膛上,低聲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瞭?因為自己,讓自己的妹妹背井離鄉,放下她喜歡的生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我摟著她坐下,看著坐在腿上的美婦人,勸解道:「或許要不瞭幾年,你們就能回來。」  

    蘇恬搖搖頭,她心裡明白,蘇靜或許還能回來,她是不行瞭,即便條件允許,她也不願意再回到這個讓她屈辱的地方瞭。  

    這幾天我一直在蘇傢姐妹身邊,因為離別的關系,蘇靜對性愛的渴求非常強烈,連帶著蘇恬也跟著不斷索求。饒是有田木生的猛藥輔助,我仍舊感覺到瞭力不從心,就像此時此刻,蘇恬的長身絲質睡衣下面隻穿瞭一件紫色的蕾絲內褲,圓潤的乳房掙脫瞭束縛,就那麼直接的擺在我的面前。  

    如果放在以前,不需要太久,就是幾個星期以前,看到這樣的場景,我早如猛虎一般,撕扯瞭眼前的嬌娃,一如我和蘇恬初次交歡時那般。但現在,我心中隻是略有沖動,卻並沒有那麼如饑似渴瞭。  

    不知不覺,我已經從一個色中餓鬼變成瞭有挑有揀的溫飽者。  

    蘇恬感覺到瞭我下體的變化,她有些訝異的看著我,接著問道:「你和靜靜在機場沒做嗎?」  

    「為什麼我倆要在機場做?」  

    「那丫頭恨不得把你的這個東西割下來帶走,怎麼能放過跟你獨處的時間?」  

    蘇恬點瞭我的鼻子一下,說道:「而且剛才人傢心裡明明很傷感,下面卻總是濕乎乎的,很想要,可你明明早上才……才狠狠肏過人傢……我一想,就可能是你倆……」  

    「那可糟糕瞭,以後咱倆要是在一起,靜靜在國外會不會也有感覺?」  

    「你就壞吧!」蘇恬擰瞭下身子撒嬌,隨即伏在我的肩頭,膩聲說:「好哥哥,我也要你狠狠的肏……」  

    「我累瞭!」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們姐妹倆這是要榨幹我嗎?」  

    「信你才怪,累瞭下面還這麼硬的頂著人傢?」蘇恬白瞭我一眼,站起身來,雙手從睡衣中褪出,將一對性感誘人的乳房裸露出來,將其中一個塞到我的嘴裡,同時伸手向下,將我的肉棒從褲子中解放出來,沒有任何前戲,扶著龜頭跨坐在我腿上,靈巧的用手撥開纖薄的內褲,然後就用她潮乎乎的肉穴吞下瞭堅硬的龜頭。  

    「喔……」盡管因為體位的關系,加上褲子的阻隔,陽具進入的並不深,但瞬間的充實還是讓她發出滿足的呻吟。蘇恬輕輕的扭動著屁股,畫著圓圈來回的扭動,偶爾上下套弄一下,反而弄得自己呻吟連連。  

    「壞蛋,你不是累瞭嗎?幹嘛還那麼硬,讓人傢忍不住就想要……」折騰瞭一會兒,蘇恬有些體力不支,就趴在我的身上,任我雙手揉捏她的美胸,她卻隻是吸啯我的耳垂,不肯再起身瞭。  

    說來也是奇怪,我確實感覺到體力不足瞭,就想好好的躺著,但下體卻依舊無比堅挺。我心知肚明,這是藥物的效果,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我知道,身體的機能是有限的,再神奇的藥物,也需要強有力的身體來支撐,我的身體素質確實下降瞭。  

    「我確實是累瞭。」我很認真的說,在蘇恬詫異和歉疚的表情出現的時候,我突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惡狠狠的說道:「但那不影響我現在肏死你!」  

    蘇恬先是一驚,接著便吃吃笑瞭起來,隻是沒笑多久,就變成瞭「好哥哥」、「大雞吧」和「要被肏死瞭」之類的浪叫和呻吟……  

    * * * * * * * *  

    在蘇恬身邊醒來,看著慵懶熟睡的大美人,我心中一陣陣的滿足。昨天在客廳引發的戰火,最後燒到瞭臥室,高潮後的蘇恬拖著疲憊的身子為我放熱水,還為我按摩放松,等從浴室出來,我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瞭。  

    把她抱在懷裡,我為心裡對她的不信任而愧疚,盡管最開始的接觸是交易的形式,但很明顯的,蘇恬對待我這個奪走瞭她處女之身的男人,並不像她自己最初想象的那麼涇渭分明。  

    兩個人在一起經歷的事情多瞭,朝夕相處之下,是不可能不產生感情的,尤其是這種相處還是最親密的肌膚之親。打通瞭陰道,就有瞭直達女人內心的捷徑,我很幸運,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先後走進瞭這對雙胞胎姐妹的內心深處,殊途,同歸。  

    吻瞭一下她的秀發,我簡單梳洗就出瞭門,猶豫瞭一下,我還是把門反鎖上瞭。  

    這兩天我一直沒去蕭沅荷那裡,隻是通過兩次電話,小雨行康復的很好,現在已經能下地瞭,隻是出院還得些日子。倒是希曼雪婆媳倆,我一直沒過去,她們也沒打電話找我,心裡著實有些掛念。  

    路上打瞭電話,告訴婆媳倆收拾一下必要的物品,等下我過去接她們走。希曼雪柔順的答應,叮囑我慢點開車,就掛瞭電話。  

    事實上我應該早些告訴她們準備,這樣倉促的就要求她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怎麼看都是對婆媳倆的不尊重。我自己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但希曼雪用她成熟的、體貼的表現化解瞭我的尷尬,這讓我心中更生感激。  

    這兩天被蘇氏姐妹分去瞭精力是一部分,事務繁雜也影響很大。我並不適合這種千頭萬緒的工作,我的思維和能力更適合那種單調的一線式的工作流程,所以我註定不會是計劃的制定者,即便是蘇傢姐妹倆的「流亡」計劃,我都告訴鮑勃「全權負責」。  

    雖然在電話裡已經告訴她們隻帶有紀念意義的物品,但婆媳倆還是裝瞭兩個皮箱。希曼雪抱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孫子出來,正好看到我在苦笑,她笑笑說道:「都是剛買的衣服,還有些小孩子穿習慣的衣服,再買的話反而不方便。」  

    我點點頭,明白拖傢帶口尤其有個小孩子的麻煩之處,一手一個拎著箱子出門,看南冰依依不舍的鎖門,我笑著逗她:「又不是不回來瞭,以後咱倆可以在這兒偷情,瞞著你婆婆。」  

    南冰臉色一紅,嗔瞭我一眼,希曼雪看在眼裡,也有些傷感:「畢竟住瞭這麼久,有很多回憶在這裡……」  

    我把皮箱拿進電梯,待電梯門關上,才把婆媳倆都擁入懷裡,笑著說道:「來日方長,我們還會有更多更美好的回憶的!」  

    希曼雪笑吟吟的看著我,眼中滿是溫情,南冰則依偎進我的懷裡,手指撫摸著我的胸膛,靜默不語。  

    實際路程比我想象中要近很多,新車還沒上牌照,我開的就比平常快瞭許多,一個半小時就到瞭和中介約好的地方。  

    「文先生您好,我是齊小姐的同事,您叫我小王就行……」  

    我打算在天津為婆媳二人購置一幢別墅,獨門獨院,這樣來往方便,安全性也會好很多。我沒有浪費齊妍這個近在咫尺的房產從業人士,利用她的關系——當然她也收瞭我的錢,我與她們公司在這邊的同事取得瞭聯系,得到瞭較為詳盡的房屋資料,經過慎重挑選,選定瞭這個別墅區的一幢別墅,還有一個附近小區裡面的復式高層。今天的任務就是帶著婆媳倆一起去看看這兩個房子,如果相不中的話,就隻能先在酒店住下,慢慢再看瞭。  

    在小王的指引下,我把車停下,眼前的這幢別墅帶給我的感覺就剩下驚艷瞭。  

    門前一片開闊的空地,路兩旁是花圃,可以想象春天的時候鮮花盛開的樣子。  

    正對著車道的是一個裝飾得極為隱蔽的車庫門,房子另一側的斜前方,竟然有一個泳池,泳池四周茂盛的榆樹矮墻很好的遮擋瞭四周的視線,私密性極佳。  

    拾級而上,五級臺階上是一扇純銅的大門,正對著門口的,是寬敞明亮的客廳,高大的落地窗透進來剛過正午時冬末的陽光,整個屋子充滿瞭美好陽光帶來的溫馨。  

    一樓有三個臥室,一個次主臥一個客臥一個保姆房,除瞭主臥洗手間,還有一個公用的。從大門口右手邊的樓梯上樓,二樓則簡單很多,樓梯邊一個露臺向北,一道小門阻隔住瞭冬日的寒風,另一扇門則通向主臥。  

    主臥朝南的窗外,有一大片寬敞的露臺,上面的花架讓人不禁聯想到夏天的時候這裡開滿鮮花爬滿藤蔓的樣子。穿過臥室,書房和衛生間並排而立,兩扇構思巧妙的門讓整個房間渾然一體卻又各有乾坤。  

    幾乎是看到的一瞬間,我就喜歡上瞭這裡,開始想象在樓下寬敞的大廳裡,隔著落地窗,看著南冰或希曼雪在泳池遊泳,我則抱著另一個恣意交歡;或者在露臺上,鮮花繽紛的香氣裡,我從後面進入並排伏在欄桿上的婆媳;或者在那個能坐下四五個人的寬大浴盆裡,在水波蕩漾中將精液射入希曼雪婉轉的紅唇……  

    如同心有靈犀一般,我回過頭去,正看到希曼雪眼中閃著異樣的神采,見我看她,她嫣然一笑,輕輕點頭,我便已知她的心意。  

    南冰抱著孩子走進來,跟兒子喃喃絮語:「以後媽媽在這裡給你搭個小房子,做個小滑梯……」  

    突然發現我和希曼雪在註視她,南冰一愣神,問道:「你倆這麼看著我幹嘛?」  

    希曼雪接過孩子,同時問道:「你也覺得不錯?」  

    南冰手中沒瞭孩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便攏瞭一下劉海兒,說道:「我在哪兒都行的,你和文哥喜歡就行。」  

    我把她攬入懷裡,捏瞭你她的鼻子,南冰轉頭看瞭看小王,有些尷尬,但最終還是沒舍得我的懷抱。  

    聽小王介紹,這個房子是這個別墅最開始開發的時候,房主自己定制的,從用料到設計,都單獨下瞭一番心血,和小區其他別墅完全是兩碼事,也因此在要價上就超出甚多。再加上裝修得確實很棒,樸實大氣中透著隱約的奢華,這種悶騷的花錢方法,我這樣的暴發戶是怎麼都學不會的。  

    和小王商定瞭合同細節,到他公司簽瞭合同,隻待明天辦好過戶手續,房子就算交割完成瞭。臨走的時候,我提出要他幫忙張羅購置傢具等一應用品的請求,在他表示為難之前,我告訴他會給他添置物品總額三成的傭金,隻要他要買的東西合情合理,花的錢越多,他賺的就越多。  

    大概他第一次遇見我這樣的人,一陣錯愕之後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表示今晚就會詳細的列出一個采購清單,明天請我過目。我簡單的介紹瞭一下「傢庭」情況,說希曼雪是我的母親,南冰是我的媳婦,孩子幾個月大等等,剩下的,就靠他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瞭。  

    帶著婆媳倆在小王推薦的飯店吃完飯,雖然天色尚早,但折騰瞭一小天,幾個人都乏瞭。盡管婆媳倆都化瞭妝,穩妥起見,我還是放棄瞭住高檔酒店的想法,在別墅區附近就近找瞭一傢快捷賓館,開瞭一間套房,298 元。  

    把裝著換洗衣物和小孩子物品的皮箱放下,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舒服的攤開四肢。希曼雪在我身邊坐下,柔媚的把我拉到她的懷裡,輕輕的幫我揉捏太陽穴。聞著她淡淡的體香,我心智漸松,沉沉的睡瞭過去。  

    等我再醒來,窗外已經華燈初上,昏黃的路燈照在窗簾上,屋子籠罩在一抹淡淡的晦暗之中。我轉過頭,正看到希曼雪閃爍著星光的雙眸,靜靜的註視著我。  

    「我睡瞭多久?」我沒有起身,而是翻過身來,將頭偎進她的懷抱,故意去拱薄薄衣物下她熱烘烘的下體。  

    「睡瞭三個多小時瞭。」希曼雪愛憐的摩挲我的頭發,對我色迷迷的行為渾然不覺,似乎還故意挪瞭下腿,更方便我的侵襲:「冰兒說聞到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味兒,說不像是她蕭姐姐的味道。」  

    沒等我說話,希曼雪又接著說道:「不是我們娘倆想管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是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得疼惜。認識你這麼久,就從沒見你這麼累過,讓人心疼……」  

    我握住她的手,將它貼在自己臉上輕輕刮蹭,說出瞭我自己心中的困惑:「我以為我可以很無情的對待你們,但我發現我每認識一個女人,我就不自覺的陷入到保護她的怪圈中,但我的能力又有限,床上的這些事兒還好,其他的,我真是力不從心。」  

    「明明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卻偏偏要享受齊人之福,偏偏放不下這種感覺。」  

    我自顧自的說著,在一個我覺得安全的懷抱裡,傾吐自己的心聲:「我的財富來的太過突然,數目又極為巨大,同時我又沒有根基,缺少社會基礎,就像一個小乞丐,抱著一堆金子招搖過市……」  

    「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怕;當我擁有的越來越多,尤其是我用錢換來的這些,包括你和冰冰對我的信任……和感情,這些都讓我越來越畏手畏腳。我不知道自己哪天會失去這些,我隻能盡力去保護你們,不是作為愛人那種,而是像一個守財奴那樣……」  

    希曼雪低下頭,輕輕地吻著我的手,說道:「不論貧窮富貴,我都不會離你而去。」  

    「也許吧!」我沮喪的坐起身,摩挲瞭一下面頰,重新振作起來:「不管將來怎麼樣,至少現在我還擁有你們。」  

    「不,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死瞭,我也不會再活瞭。」希曼雪依偎進我的懷裡,渾若無事的說到。  

    我滿臉錯愕的看著她,昏黃的光線下,她堅定的看著我,似乎瞭解到瞭我的困惑,她輕聲說道:「失去瞭兒子,讓我的生命失去瞭支撐,但我為瞭平南,堅持瞭下來。我無法再經歷這樣的生死離別,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生活。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就那樣的在那裡麻木的出賣肉體,我想我能夠蒼白的活下去;但很不幸,我還是遇見瞭你,於是我的生命重新有瞭色彩,失而復得的感覺是那麼美好,我……我害怕……」  

    我的胸腔被濃濃的酸澀的幸福感填滿,我緊緊地抱著懷中柔媚可人的美婦人,輕吻如雨點一般落下,啄打著她秀美的面頰。我梳理著她的頭發,看著她嫵媚的、春意盎然的面孔,第一次感覺到瞭被人深愛著的幸福。  

    「嫁給我吧!」  

    她笑著搖頭:「我們之間不需要那麼個形式,我永遠都是你的……不過,我想你給我買個戒指。」  

    「我現在就去買!」  

    我又抱住眼前這個美婦人狠狠的吻瞭半天,才穿起衣服下樓,留下希曼雪無奈的說瞭聲「真像個孩子」便匆匆而去。  

    已經晚上八點多瞭,很多商店都已經關門,我驅車到市區最大的商場,直奔珠寶專櫃,挑瞭一個最大最貴的鉆戒,想瞭想又給南冰買瞭一個差不多大的。到收銀臺交錢,我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等我回頭去看的時候,卻沒什麼可疑的跡象。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當我打開車門聽到腦後的風聲時並不如何意外。標準化的躬身,低頭,貼地翻滾,接著隻聽咣當一聲,我不及細看,一個掃堂腿,幾乎是車窗被敲碎的同時,我就已經將偷襲我的人放倒、制服。  

    看到他的臉,我很驚訝,在被偷襲的一瞬間,我想到瞭很多種可能,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真的說到做到。  

    眼前這個人正是之前在南冰傢樓下遇到的邵振宇,前日偶見,幾句意氣之言,我根本就沒當真,山高路遠萍水相逢,不知道猴年馬月還能見到,而且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子,我也沒放在眼裡。  

    從什麼時候我開始這麼自大瞭?假如剛才我沒有躲開,這一下就算不致命,也會留下病根兒,想想我手中的億萬財富,再想想那些個誘人的女子,我擠壓著他後背的腿不由得加瞭力量。  

    劇烈的疼痛下,邵振宇忍不住大聲的叫喊,我看到不遠處已經有人在尋找聲音的源頭瞭,不由得松瞭一點,低聲對他說道:「識相的跟我上車!」  

    我把他拽起來,狠狠的摔在車門上,趁他七葷八素的當口把他一掌擊昏,塞進QX56的後座。  

    春風透骨,破碎的車窗被我搖下,一陣陣的冷風灌入,我下手不重,他很快就會醒過來,所以繞瞭一會兒,我把車開到一個人煙稀少的高架下面,把死狗一樣的邵振宇拽出來扔在地上。  

    昏迷的時間和我預期的差不多,這一摔,他醒瞭過來,迷迷糊糊的竟然站瞭起來,我心中感慨,年輕就是好,這恢復能力,讓我羨慕。  

    邵振宇按揉著自己的脖頸,克服著昏迷過來那種獨特的刺痛感,等到看清面前站著的我,尤其看到我手中拎著他自己的鐵棍,他才慌亂起來,拔腿就跑。  

    我將手中的鐵棍擲出,準確的命中他的腿彎,劇痛之下,邵振宇踉蹌摔倒,我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踢在他的小腹上。  

    他佝僂著身子,就像是掉入滾油裡的大蝦,彎曲成一團,雙手抱頭,防禦的姿勢倒是很標準。  

    我呵呵一笑,撿起鐵棍子,照著他小腿的迎面骨就是一擊,力道適中,很疼,但不會骨折。  

    他大聲的慘叫起來,在地上翻滾,躲避我不知會從何處襲來的鐵棍,幾下之後,他就疼得暈瞭過去。  

    我很享受這種暴虐的快感,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品嘗過瞭,我很興奮,體內的血液劇烈的湧動,蟄伏已久的狼性開始爆發。  

    但他已經屈服,一個手無寸鐵又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就算殺瞭他,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但以前這麼做是為瞭利益,現在我當然更不會隻為瞭泄憤就讓自己再沾上血腥。  

    我打量瞭一下四周的環境,敞著車門坐在後座上,等邵振宇醒來。我一直沒想好該怎麼處理他。弄死他肯定不行,我不確定停車場那裡有沒有監控;但不弄死他,保不齊過幾天他還會再找我麻煩。  

    我不確定單憑肉體折磨就能讓他放棄仇恨,所以我要判斷,瞭解他的個性和為人,所以當邵振宇醒來的時候,我就問他,打算怎麼結束這件事兒。  

    他似乎很沮喪,回答我的話語則充滿瞭絕望:「你弄死我吧,我不他媽活瞭!」  

    「放在以前,我還真不會留你一條活路,但咱倆無仇無怨,我犯不上。說說吧,為什麼對我下死手?」  

    邵振宇吐瞭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恨恨說道:「琳琳把我甩瞭,說我又窮又沒能耐;冰兒也不理我瞭,原來她是最愛我的,就算是她結婚之後還沒忘瞭我,我以為她老公沒瞭以後我們就能在一起瞭,沒想到……哼!」  

    「就因為這個?」我無法理解,為瞭兩個女人,他就敢下決心弄死我?  

    「當然!」邵振宇掙紮著爬起,臉憋得通紅,臉上無法掩飾的恨意告訴我他此刻的心情,但身上的傷痛又提醒著他我有多麼危險,他隻能站在那裡等著我怒吼:「琳琳那麼好的女孩子都被你糟蹋瞭,可她手都不讓我牽!我本來想把南冰娶到手,她老公那麼富有,她肯定也很有錢!拿到她的錢,我就能和琳琳過好日子瞭!但這一切,都因為你!」  

    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邵振宇更加氣憤,作勢就要撲上來,我一晃鐵棍,他身形一頓,後退瞭半步,但仍吼道:「你不但毀瞭我的錢路,還毀瞭我的愛情!」  

    我一直都以為,他對南冰是真愛,對程琳不過是玩玩,沒想到他竟然打著這樣的算盤。我有些哭笑不得,問道:「那你知道南冰有多少錢麼?」  

    「怎麼都比我強!我畢業一年多,傢裡也沒錢,靠我自己根本買不起房!就算她沒分到多少傢產,對我來說也足夠瞭。」  

    「南冰不但沒有錢,還欠瞭很多外債,不是我幫忙,她現在都被人賣國外去做性奴瞭。」南冰現在過得好,完全是因為我的照顧,不然的話發生什麼真不一定,我編瞭個謊言,說道:「再說程琳,她那麼年輕,對金錢那麼看重,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就算我沒出現,別的男人出現瞭,她也一樣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歸根結底,你的期望值太高瞭,想要過日子,程琳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你的選擇——我倒是覺得,你娶南冰會不錯。」  

    「怎麼可能!她當年為瞭錢嫁入豪門,對我那麼絕情,我怎麼會和她共度一生!」邵振宇沮喪的垂著頭,聲音越說越低,隨即抬起頭,硬氣的說道:「反正我已經沒路可走瞭,要殺要刮你給我個痛快,別他媽廢話瞭!」  

    我有瞭計劃,笑著對他說道:「你名牌大學本科畢業,有工作,還年輕,你怎麼會沒有路?是你自己太好高騖遠,才會覺得沒有路瞭。」  

    「我給你指條路吧!我給你一筆錢,然後你離開京津,隨你去哪兒。條件有兩個,第一,不許再騷擾程琳和南冰,第二,幫我辦一件力所能及的事。答應這個條件,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答應,早晚我弄死你。你選吧!」  

    邵振宇目光閃爍,思想鬥爭瞭片刻,才問道:「你能給我多少錢?」  

    「一百萬。」看他表情略帶失望,我笑著補充:「辦完我交代你的事情後,再給你四百萬。」  

    「啊?」他有些不敢置信,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真的?」  

    見我點頭,他又問:「那你讓我辦什麼……什麼事兒?」  

    我搖搖頭,說道:「暫時不知道,你隻記著你欠我的就行瞭,時間不會太久,三年吧!三年之內我不找你,錢一樣會給你。」  

    最終我和他達成協議,留下他的固定聯系方式和銀行賬號,確定瞭確認形式,我開著車帶他去醫院,接著就去銀行匯瞭一百萬給他。  

    我沒想過真讓他幫我辦什麼事兒,一百萬能讓他遠離我的生活五年,對我來說足夠瞭,而一百萬對一個窮途末路的人來說或許彌足珍貴,但對我而言,微不足道。  

    更或許,是他那句無路可走,觸動瞭我吧!曾經我也無路可走過,我明白那種絕望,希曼雪婆媳倆還在這裡生活,我不希望她們處在一個時刻提防他的環境當中,尤其是在我離開之後。  

    我突然想起那種恐懼的感覺,邵振宇這樣的威脅,能讓我產生那麼強烈的不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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