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發毒誓我就不起來。」燕妮直挺挺跪在大廳裡,雙膝下是一塊圓形的砧板。
「好瞭,好瞭,我都心力交瘁瞭,你還……」
「燕妮死都不起來。爹,小青爹爹,原諒燕兒吧!一切都是我的錯。」燕妮拉著小青的手求道。
「……」良久,小青嘆瞭一口氣說:「唉!誰叫你是個白虎害人精呢?爹發誓,永遠不背判乖女兒燕妮。」說罷,拉起燕妮,燕妮順勢躺在兒子的懷裡,口中喃喃自語:「爹爹,親爹爹,燕兒好怕你不要我瞭,我隻怕是已經有瞭,今天開苞,隻怕是真的懷上瞭。」
小青沉默無語,撫弄著燕妮的頭發。
母子兩個匆匆地吃瞭一些東西,就開始處理馨月的屍體,燕妮怕小青害怕,讓他在大廳裡休息,自己跑到主人房,將馨月的屍體用清水洗乾凈,穿好衣服,然後動手用被單縫瞭一個大口袋,將它套在馨月的身上,又將地板上的血跡及架子上、床上的東西收拾瞭一番,才回到大廳,小青已經躺在沙發椅上睡著瞭。
燕妮也覺得全身疲軟,便上瞭客房,鉆進被單。
下午4點多鐘,小青與燕妮才起來。燕妮對小青說:「爹,走,我們出去選地方吧!」小青懶懶的,覺得渾身有些涼。小青發覺母親除瞭淫蕩的一面外,還非常心狠,『我越來越看不清她瞭。』他帶著疑惑的目光望著母親。
「爹,親爹,出去選個地方,這裡是郊區,肯定有可以埋馨月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的地方。」
小青聽母親提到姐姐,不禁心裡又忐忑不安起來。燕妮曉得兒子在想什麼:『唉,自己就是這命瞭,身子都給瞭他,就順著他吧!嫁雞屬雞,嫁狗屬狗。』燕妮其實並不是那麼沒情義的人,隻是她做事情,往往恨到極點,也愛到極點。
「爹,你在想什麼?」燕妮的眼淚又來瞭:「爹,大概在想淫婦兒為什麼那麼狠,對吧?」
小青不說話。
「其實馨月是自殺的,一點都不關爹的事啊!爹,淫婦一輩子這肉兒都是你的。爹,不要生氣瞭嘛!嗯?」
小青站瞭起來。
城郊因亂開發而被閑置的空地不好,有些地方還黃土連天,到處是垃圾,這裡也是衛生的死角。燕妮指著一塊空地,看看四周人跡罕至,便對小青說:「晚上我們把馨月就埋在這兒。」
「怎麼送來呀,我們抬?」
「反正也不是太遠。」
「嗯。」小青低頭想瞭想,覺得母親考慮得挺周到的。
「我們把馨月的手機給關掉,把房子賣瞭,馨月還有三十萬的存款,夠我們一輩子花瞭,肚子裡的小寶寶有依靠瞭,嗯。」燕妮微微一笑,小青也跟著笑瞭笑,隻是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