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亭,我看我真的要遠赴蒙古和林一趟,再不去恐怕就此生真的再也見不到郡主瞭。”宋青書合上手中書信,有些愁眉不展地說到。
“郡主嫂子怎麼瞭?真有危險讓他們來武當避難吧?”楊不悔在一旁問道。
“倒也不是,郡主來信說,他們會暫居哈拉和林,但惠帝既亡,如今殘元昭帝即位。郡主深感於草原再無興致,雖現下無礙亦已安頓,是日她極可能移居他處。若我們還想要見她,叫我們趁現在她還沒準備啟程離開之前。”
原來朱明攻打元朝之際。元帝北遷,先至上都及應昌(皆於內蒙),卻皆僅能短居一年便又兵敗北遷。
幸而最末退於哈拉和林,成為北元及後續蒙古帝國之首都,持續百年之久。
“那朱元璋真是看不出來,如今已黃袍加身,成瞭大明皇帝,連我們都要看他臉色瞭呢。”楊不悔有些不屑得說道。
“幸而雖前元對武當多有封賞,此時朱帝似無介懷,說不定也是看在不悔你的面子之上!他亦知曉你隨我移居武當。”
殷梨亭愛戀得看著楊不悔,轉頭倒是跟宋青書有些嚴肅地商議著對策,務必以保眾人平安為先。
“否則以朱元璋當日挾小明王韓林兒,後藉機除去後,次年即稱帝大明之態。若無忌當日仍以明教前教主身份居於鄉野,恐亦有差池。青書,如真欲接無忌、趙敏前來武當,他們必得改名換姓,以避這殺身之禍。”
“這是當然。武當派一向不涉政事,這封山拜神,各朝皇帝皆隨己意封授。若換個朝代就要計較,三川五嶽早被鏟平殆盡瞭。但這朱帝性格陰沉,我等便是不主動接觸,對外宣稱傾心修道練便是。這既無接觸,派內有何人等,自亦無需讓朝廷多所知曉。”宋青書說道。
明初武當派並無如元朝般受封揚名,但亦無遭任何牽連,可說是變為低調行事,倒也與明朝朝廷相安無事。武當再度於明朝廷正式受封改建,卻已是永樂帝朱棣時的事情瞭。
“那青書你想想,若真決定再去見趙敏一面,我讓不悔去峨嵋陪芷若。就說這改朝換代之時,教務繁忙或需聯系他派及地方商議,需你這下任掌門回武當數月加以處理。”
“謝六叔!這兵荒馬亂之世,也隻能如此瞭。”宋青書多少有些惶惶,這趙敏與張無忌越行越北,倒似真快與這中原無關瞭。但若真要離開,他卻也無立場央求其再回中原定居。
原來這元明交替之際,宋青書雖數月間仍能偶一得趙敏之書,知其近況。但北元朝廷這兩年間其居所未定,趙敏張無忌亦隻能隨元帝各處暫留。
直至此時,北元終於安於哈拉和林,宋青書這多年之念,才能真的有機會再行會面。
巨石上百靈鳥啾啾鳴叫著。
趙敏與張無忌正共乘於一馬之上,於這哈拉和林城外草原,自是漫步遊走著。
“無忌哥哥,這義兄連年在外征戰,雖現下多有斬獲,暫已無礙。但那昭帝之子於朱元璋所縛,若有閃失,卻不知下任皇帝又是誰瞭。”
“這奇後終讓她兒子當上皇帝瞭。就是這擾亂內廷多年,否則今日或我們仍於大都呢!”張無忌有些感嘆說道“無忌哥哥,你不喜歡這哈拉和林嗎?”
“呵!真要問我,我卻是真喜愛這大漠草原多於大都華城。這哈拉和林並無不妥,我們如今新配辦的宅邸亦是萬物不缺,就是這仍與大明征戰,卻不知能否於此安身立命罷瞭。”
哈拉和林已居於大漠草原,雖內城於元朝皆興建完備,原為漠北重要都城。但畢竟規模較小,這一出城卻是全為天光山色,兼之蒙古固有的蒙古包朵兒幹與遊牧牛羊瞭。
正所謂“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便是這番景致。
趙敏身為貴族郡主,自是與張無忌仍居於城內,雖宅邸自不能與大都相比,但反而少瞭這滿室奴仆與繁文縟節,一切從簡倒也愜意。
“我亦也隻是擔憂此事。那色目人已離開數批,各自尋絲綢之路回鄉。幸而我亦非元帝血親,無所掛礙,或許我們隨他們去各處遊走看看?倒也有趣。”
“那你想去哪裡?”
“色目人等實為繁雜,波斯西域皆有,非來自一地。當年忽必烈可汗,曾有色目人描述其傢鄉水鄉澤國,靠海而居,屋瓦樓臺皆建於水面之上,且商貿往來各色人等皆有。或許我們可以去看看那奇異之城?”
“亦可,就是先與義兄商定後,再行離開吧!”
“噗!這若要遠赴其處,倒也沒那麼快呢!若駙馬你同意瞭,我他日便詢問那剩餘之色目人何人居近於此,以禮相待。待其欲返鄉之時,我們一同前往便是,遠離這是非之地。”
“且這絲綢之路路遠,我們可先抵達瓦剌之處,他們素居於林中,部落以滑雪板行走雪原並以樺皮木屋為居,且以狩獵及養鹿為生,異於這草原放牧,甚是有趣。瓦剌與蒙古相交日久,親視諸王,這絲路初段我亦已熟捻,無需擔心。漠北草原到四大汗國境內都遍設驛站,隻需確認那色目人於末段能帶我們前往安置便可。”
趙敏此時所說之瓦剌部族,居於現今之西伯利亞,後於哈拉和林滅元帝,回復蒙古帝國。
而草原絲綢之路,西段便是由哈拉和林往西經阿爾泰山(西伯利亞)、南俄草原等地,橫跨歐亞大陸,最終停於東歐。在宋至元代是成為連接東西文化交流最為主要的通道,中國與中亞、西域的商業貿易活動嚴重依賴這條路線。傳教士和商人追隨派往大蒙古國特使的腳步,開始踏入亞洲。
大蒙古國時期驛站的設置與有效管理促進瞭帝國與世界各國之間的商貿往來。蒙古政府大力建設都城到地方的各級驛站、客館,使草原絲綢之路、海上絲綢之路有空前發展。
是以若真想遠赴西域,於這趙敏實則並非難事。當日她既可策馬南下中原,今日便亦可攜伴北上西域。
“是阿!這山高水遠,當日小昭遠赴波斯,即便是如今我們欲前往那色目人之地,亦非同處。這宋青書如果要來,叫他盡快吧!”張無忌突然想到瞭小昭,卻也不再在意宋青書之約瞭。
“我已去書宋青書,告知我們暫時安居於此。如他欲見我必快擇日啟程,否其後恐再無相見之緣瞭。”
“若你確定,那我們便盡快籌劃吧!這連年戰禍,居所未定,我也想找個地方安頓。跟你好好生個寶寶瞭!”
“呵~~生寶寶啊?那我可真歹即刻尋問瞭,務必確認那色目之地適於安居。”
張無忌自身武功高強,自全然不怕這長途跋涉、遠赴他鄉,就是兩人需有所目標罷瞭。既已商定,且知趙敏原早有此意願赴遠方,終放下心中一顆大石。
他開始對這前方的溫香軟玉、戎裝佳人不安份瞭起來。
“嗯……你好香啊……敏敏……坐近一些…”張無忌將頭埋於前方肩脖之間,雙手開始深入前方這短襦之內,撫摸著趙敏豐滿軟彈的乳房。
實則兩人此時坐於馬上,並無多於空間,趙敏後背早緊貼於張無忌的胸口之上許久。
她伸手向後往下探入張無忌胯內撫摸,輕笑道:“噗!還近?坐近一點?還是坐上去阿?”
“嗯……敏敏……握緊一些……”這草原廣闊,微風輕拂,張無忌不由得興奮瞭起來,在趙敏的撫摸下很快得男根便硬挺不已。
他伸手將趙敏的裙擺後方掀至自己身上,輕輕抬起其臀部,確認陰部粉口已濕潤之後,便自是將自己男性象征緩緩進入。
“啊……嗯……”趙敏一手向後挽住張無忌的脖頸間,適應那進入身體的熟悉之物。
“啊!啊!…啊!”張無忌突然一手環住趙敏,一手策馬,讓馬匹慢慢踱步前行。這馬匹帶來的上下起伏,震動不已,兩人毋須動作,且更為深入,全然不同於素日於臥鋪之間的感受。
遠方天際紅光滿佈,空中偶有數隻金雕黑鷲往來盤旋、滑翔天際,發出那啁啁咕咕的長鳴之聲。
夕陽映照灑落在那綠茵玄駒、依人雙騎自然律動之上。自是春色無限。
“青書鈞鑒:前上一函,荏苒數月。
陽春三月,燕語鶯歌,想必神采奕奕。聞尊夫婦喜添千金,熱忱致賀。
來信已悉,近因瑣務,未即奉答為歉。
今已於應天再至哈拉和林,和林雖小倒也城廓皆備。
現已安頓於宅邸。如汝欲相見,再飛鴿附以朱印通傳文書與你前來。
唯元帝朝庭紛亂,另吾深感疲憊,今昭宗即位,似仍無起色。
往後數載,吾與無忌或尋絲綢之路移居他鄉。若望相見,盡速。
這草原恢宏,天地一氣,居於此倒也別有風味,凡俗盡去。風清月朗,快慰生平。
有道是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
香幞赭羅新,盤龍蹙蹬鱗。
回看南陌上,誰道不逢春-
《李賀.馬詩二十三首》書不盡意,餘言後續。
趙敏謹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