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盆春盤面、一盤批切羊頭、一碟筍筍燴平菇。一瓷碗的牛奶地黃粥卻是甜品——摻瞭蔗糖甜汁熬煮的。
一壺煎過的范殿帥茶,隨著茶盞、茶針、茶夾、茶巾、茶荷一起被擺放著,顯得有些鄭重其事。畢竟是在茶樓用餐,茶是主角,品茗擺設還是不一樣。
這范殿帥茶是江浙寧波一代所產,多為貢茶,趙敏初看菜牌上寫著也不知真假。不過茶樓嘛,總是要有些招牌傢夥吸引人客,且點著吧!至少也真的清香撲鼻,茶湯濃鬱,入口甘甜柔順;茶荷裡的幹茶皆為嫩芽、枝葉完整,看得出來真是這小茶樓的上品瞭。
“掌櫃的,這剩的批切羊頭給我打包,另再包一份腰腎雞碎帶走。”
慢慢將桌上甜品、茶湯依次用完,歇息片刻,待店傢將外帶之物準備好後,兩人便提著下瞭樓去。
這街坊市集不大,除瞭各式農具、用品店鋪,吃食就一傢胡餅鋪、一傢饅頭鋪、一棟小茶樓酒坊兼營、一攤飲品攤子、一攤早午點攤子-豆汁杏茶油條燒餅。另有數攤生鮮蔬果、豬羊肉鋪、雞鴨肉鋪,也就沒瞭。
“青書,你想帶饅頭還是胡餅當晚膳早膳?”
“饅頭吧!胡餅吃過瞭。”
“這裡也就這兩種。你想挑別的也沒有”趙敏笑道來得店前,蒸饅頭的熱氣蒸騰,面香四溢。牛奶脂饅頭、天花饅頭、黑糖饅頭、酸豏饅頭、羊肉饅頭。都是包瞭餡、和瞭料的。
兩人隨意各色饅頭皆點瞭2個,再到隔壁棚架搭設的飲子攤,裝瞭一囊後兌的李木蜜渴水後離開。
“兩位客倌,這兩日生意好,馬匹都沒瞭,就剩騾子可以嗎。我們這騾體壯力大,不比馬車差的,也合算好駛。”
“好吧!那就給我一輛騾車。明日到百裡外下個鎮,我再去您另個店裡領車夫代駕。”
“好勒!姑娘、少爺您倆慢走。”這趙敏已租過數次馬車,熟門熟面,店傢亦不再交代。
宋青書難得自駕驢車,趙敏就坐他身旁,沒進車廂裡去。
“呵,這驅車皮鞭子,應該比我打你的痛多瞭吧?”
“還疼不疼?”
還好兩人已驅車離開私人驛站。否則路人便會看到那揚鞭驅車的俊俏臉龐,怎麼突然漲紅得跟醉酒瞭一樣。
春宵一刻值千金,行文至此值萬金。
此番雖為七日之約,眨眼間也就來到瞭第五日,兼之來回路途所費多時,良宵苦短日起高,這太陽升升落落時辰也就過瞭。忘情之下,七日似乎也跟一夜差不瞭多少。
回程提早一日離開農舍,是宋青書主動要求趙敏的。
他總覺得這離前的相處時間餘裕些、緩和些較為合適。畢竟此番之後,他與這位因緣巧合下共枕眠的元朝郡主,隻怕再無機會如此私下相處瞭。
“青書,你這兩日心情愉悅嗎?有沒有什麼鬱悶氣結之處?”
“沒阿,我心情很好。怎麼瞭?”
“確定?想到你傢芷若也不會?”
“不會,我真的開心。想到芷若很平靜。”
“那就好,晚上再告訴你。”
離開農舍前趙敏整理物品時突然地詢問,宋青書也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關子。但心知不會有什麼壞事,便也不再細問。
提著簡便的包袱,他們還要步行十餘裡到最近的市集打車去。
夕陽西斜,一輪赭紅色的餘暉遍灑大地,剩餘擴散於外的金黃色擁抱著行樹嫩綠,七彩的雲霞把天空點綴得格外動人。
餘暉陰影之間,一輛騾車隨意斜停在驛道旁樹影下。遠看隻見一男子仍坐於駕位之上,拉近一瞧,原本盤旋有秩的綹綹青絲,已被撫摸搓揉得些許凌亂散落。一個女子的頭顱,正埋在駕車男子的股間微微律動著。
宋青書感覺到溫暖帶有彈性的舌尖包覆著男性象征,正在前頭各溝渠處細細舔舐著,不疾不徐。
接著緩緩含入吸允,伴隨著向內吸允的吸力及固定摩擦的律動,陰莖前端不時地頂到口中上顎不軟不硬之處。
“喝……”
除瞭男性象征的刺激,宋青書身上有種暖融之感,他忍不住稍微用力地輕壓瞭趙敏的頭部。
“再……再深一點……”趙敏勉力地將陰莖再吞入寸餘,剩餘在外的則用手摩擦套弄著。她毫無遲緩的固定吞弄著,口水的吞吐摩擦聲輕輕發出,空氣中充滿濕潤淫靡的氣味。
“Humm………”
過於深入及含滿的舔舐吸允,讓口唇的靈活度降低,上下套動的同時,偶爾牙齒會輕刮到陰莖的四周。
“啊……”聽不出是舒服還是刺激。
牙齒和嘴唇輕輕地磨蹭著溝渠連結莖體間的凹陷之處。再用舌頭稍微用力地環繞舔壓著。“啊!啊!”宋青書沒有回避。
又過瞭一會兒,雙唇才緩緩離開口中堅硬的前端,改將雙唇貼著直立的柱狀摩擦,舌尖並不住舔舐,唇齒無法涵蓋之處則用手扶握,輕貼著粉嫩的俏臉一起上下摩擦著。
“Humm……”
手指的前端,覆蓋著頂部摩擦,再輕壓開口處,接著在開口處前後滑動。
“哼啊!”端坐著的身體一陣哆嗦。
嘴唇由上而下……慢慢到柔軟的雙袋處,一口含住,用舌頭輕翻其袋中的小球,一側舔弄完畢再換至另一側,直到像是滿足瞭口腔之欲後吃夠瞭的滿足感,再再度由下往上,繼續舔弄著中間堅硬的直柱。
突然,趙敏略微抬起身子,傾身一手深向車廂內部拿起稍早購買的李木渴水,仰頭含瞭一口便將陰莖前端再度整個含入口中。
“啊嗯……”渴水微涼的溫度,稍微降低瞭男性象征的火熱,明顯的刺激讓宋青書發出輕哼的嘆息聲。
汁水滴滿瞭男子腹部的襟胯之上。
“啊!……嗯……嗯……”接著是馬奶酒滑膩的觸感,酒精溫熱的微痛刺激性混合著奶汁的溫潤,摩擦之下讓陰莖又變得更加火熱。
接著,又是李木渴水。
接著,又是馬奶酒。
“啊……嗯……”如此溫冷交錯,來來回回瞭數次,宋青書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衣衫下部已全數盡濕。
樹叢間不知道是野兔還是松鼠,刷得一聲突然竄出,稍微驚動瞭兩人。
“嗚……等等……等等……郡主。會有人……。”男子略帶不安,難以忍受似的說著,並隨隨便便、漫不經心地朝左右看瞭看。卻也仍然沒有移動的意思,或者說,沒有移動的動力。
畢竟方圓十裡並無旅店,自然人影無蹤。這棧道上隻見偶爾停下撥翻黃土,琢起種子碎屑的雉鶉鴉雀。
“也是,那不要嘍。嗯?”
女子的頭突然抬起中斷,然則聲音中也已帶著欲情,雖說強烈的冷熱套弄刺激停止,但雙唇仍輕輕地摩擦著柱身,並無離開。
軟膩微甜、雲鬢微亂、雙頰帶粉、唇色紅潤、氣息微亂地說。當真是人面桃花,艷若桃李,媚勝嬋娟。
“我……我……找個隱蔽的地方……把車停好……。”邊說卻是邊一把抓住趙敏一隻皓脘,繼續放至股間仍然堅硬不已的男性象征上,完全舍不得讓其離開。
“郡主……不要停……我還要……”
“嗤!”女子也不移動,將頭側枕在男子的單邊大腿之上,輕笑而出。
單手繼續不重不輕,上下規律地套弄著,拇指指腹在頂部不住地施力摩擦。
“呵……你好可愛。我好喜歡你。我都舍不得不碰你瞭。”
騾車還是沒有半點移動的意思。
趙敏再度將發燙的比直陽具,放入口中吸允著。
參天銀杏樹下,大花騾子隨意系於枝幹之上,旁邊堆瞭些豆粕。騾子倒是低頭吃草,尖耳左右轉動搖晃驅趕著蚊蠅。就著微風吹拂,螢火點點,碧草青天一色,顯得格外輕松自在。
車廂斜靠在杏樹的另一旁,扶手上已掛上瞭一盞透罩油燈,天色未暗便微微亮起。車下輪邊一灰鼠色滾邊細絨袍攤開覆蓋於草地之上,一男一女正背靠著銀杏樹幹,坐躺於絨袍上親吻著。
“呼……”宋青書深吸瞭手中的紙煙卷一口,再輕輕吐出。
趙敏伸手接過,逕自亦吸瞭一口。
那是用麻子花蕊研磨的細末卷制而成,午晌趙敏詢問便是為瞭此物。
漢方醫書上書寫其為毒卻也未書其害。實為類似酒品之物,並無毒性。真實上有類似“攝心術”惑人心神之效。
百年前楊過於武林大會上與蒙古人達爾巴交手,使用的“移魂大法”武學,便是類似於大麻花蕊的作用。
“移魂大法”如真用於武林對陣,對於心志堅定之高手難起迷惑之用,對於武學較低者拳腳兵刃亦已足以獲勝亦不需要使用便能獲勝,實則無太大實用之處。隻有類似達爾巴當時狀況,認定楊過為師兄轉世才會受其迷惑,這也是趙敏先行確認的原因。
但此物若用於精神放松之途,心隨外物自然可見奇效。趙敏這麼一說,宋青書就大概理解瞭,畢竟楊過眾人皆知,他想到瞭黃衫女子對周芷若的警告。
大麻花蕊的效力還未升起。
宋青書又伸手接過,緩緩吸瞭幾口。他覺得夕陽的餘光暖融融第包覆自己,青草的芳香格外明顯,微風穿過銀杏樹葉淙淙之聲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