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眼神總是顯得陰鬱,仿佛睥睨為瞭取蜜必須搗毀的蜂房而本能早已在它們的骨頭上鏤刻,欲望成為瞭不治的沉疴。
*** *** *** ***
我裡上一件舊大衣,站在屋外窗前看天。天是灰蒙蒙的,雖隻有一層薄薄的雲,但是已經看不見太陽。遠方飄來一陣泥土的清香,我張開雙臂,迎接著這份狂喜,昨日的一場大雪,似乎洗滌瞭一切塵世的污濁與混沌,大地一片清新,皎潔,也帶來瞭一些生命的喜悅與從容。
“橋兒,進來吃飯瞭。”
母親親切地叫著,平時裡,我們在外人眼中真是一對標準的母子,母慈子孝,鄰裡關系一向處得相當的好。隔壁的二愣他娘總是當著街鄰大嬸們的面誇著我,誇我的時候笑瞇瞇的,聲音清脆悅耳,還帶著回旋的餘音,不愧是當年的越劇青衣。
“吃些什麼?媽。”
我推開門,走瞭進去。母親身上披著深紅棉織外套,頭發如瀑般披散著,正在桌子上擺好碗筷。母親煮的面條是我今生所能吃到的最美味的瞭,用豬頭骨燉湯,濃湯煮面,將豬頭骨剔下的肉塊切成小段,醮著醬油,蒜泥,一面吃酒,一面吃面條,這種傢庭樂趣簡直無法形容,套句《笑林廣記》上的諢話,“簡直舒服到雲彩眼兒中去也!”
母親興趣盎然的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橋兒,你可不能再多吃瞭。瞧你這身子骨,可不能再大瞭。”
我的體格強健有力,不似父親的孱弱,雖然母親說過我是他的種,然而畢竟我還是繼承瞭她娘傢男人的粗獷。我的臉是那種粗線條的,像刀削雕刻成的,十足的男子氣慨,壯碩的體貌使得我在學校成瞭搶手貨。學校在體育方面是極為出色的,在地區甚至是全省都赫赫有名,尤其是排球。不過最近籃球發展也挺快,籃球教練也找上瞭我,跟排球教練杠上瞭,非要我加入,還托人找瞭我母親。
我最終選擇瞭籃球,不是因為母親,而是因為籃球教練,確切地說,是因為他的老婆風菱。
學校的圖書館不大,但藏書甚多,特別是有關戲劇、繪畫方面的,十分迎合我的口味。剛開始,管理員是個老頭子,我也不太在意,直到前兩個月,才換瞭個中年女子,說話一口東北口音。起初她也會在比較無人的時候來跟我搭訕,不過我對她沒有什麼感覺,特別是那時我剛剛和王嬗好上,正如漆似膠之時,更不願正眼看其他女人,當然除瞭我媽。而真正的熟稔她是二嬸的緣故,二嬸是開書店的,經常會與她打交道,她偶然一次去我二叔傢看過我的照片,就說對我挺有印象的。二嬸就出賣瞭我,常常要我跟她一起去找她談點業務,我才完完全全的知道瞭她的全名叫風菱。
“媽,很久沒聽你彈琵琶瞭,彈一個如何?”
我擦拭完嘴巴,忽然想聽曲子。
“好呀,彈什麼呢?彈一個《紅樓夢》吧,怎麼樣?”
母親也是難得見我要聽她的評彈,有些意外,也有些歡喜。
“好呀,就這小曲吧,我愛聽。”
最近電視裡頭常常重播《紅樓夢》我想母親也是有感而彈吧。母親嫣然一笑,手持琵琶坐在椅子上,她的坐姿端莊優美,像淡淡的寫意仕女圖。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瞭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裡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盡的綠水悠悠。
我把手支在下巴上,見母親的手勢極盡捻、撥、揉、推之能事,而母親的嗓音甜潤舒美,聽來總會讓人渾然忘憂,超然物外。曲子中的那種相思入骨愁恨綿綿的意境活脫脫地被母親演繹得淋漓盡致,特別是到瞭最後一句,“流不盡的綠水悠悠”更是將女兒的悲,女兒的愁,女兒的喜,女兒的樂,推向瞭高潮。我想起瞭紅顏薄命的宿命和歸途,想起風雪中的女兒們姣好容顏的凋零與枯謝……我癡癡地看著母親,心醉神迷。
*** *** *** ***
我的籃球教練樊冬是東北人,老婆也是在老傢娶的,一傢子說的都是東北話。來到這裡時也有許多年瞭,所謂鄉音不改,仍舊是滿嘴的東北口音,剛開始與他們交流特別的困難。他們不住學校裡面,在鼓樓那邊租房,房東的兒子秋離也是我們班的。
與風菱入港是在一個冬夜。那天下午,圖書館冷冷清清,我抄錄完一些資料剛想回傢。風菱過來對我說,想要我幫忙整理一些書籍。我不好拒絕,陪著她弄瞭好久也沒弄好,我見天色已晚,就說要回傢瞭,她要我送她,我答應瞭。
那晚夜色很好,林間還有些疏星,我們沿著漫長的教育路踽踽前行。就在我們邊走邊聊時,猛地一隻狗從樹後竄出,呼地一聲,狺狺地吐著長舌。風菱驚叫一聲,身子一軟就要倒地,就在這一剎那,我急忙把她抱住。狗很快跑掉瞭,風菱倒在我的懷裡,目光凝睇,靜靜地與我對視瞭數十秒鐘後,緩緩地閉上瞭眼睛。
在淒淡的白色月光下,她的胴體是皎皎若月的,雖然身材不太好,然而她的皮膚細膩光滑,一點兒也不亞於母親流水般的肌膚。我親瞭親她略顯肥厚的嘴唇,有一種怪怪的味道,可或許是這樣的緣故吧,反倒刺激瞭我的性欲。我迫不及待的扒下瞭她的寬大內褲,這種內褲是寬松系帶的那種,我聞著有著一些腥臊味,可這無關緊要。
她的手早已抓緊瞭我的陽莖,冰冷的手伸在我的褲襠裡很快就被捂熱瞭,她熟練地套弄著,時松時緊,還不時玩弄著我的兩顆睪丸。我的陽莖在她逐漸的撫摸下變得碩大無朋,寒風的凜冽絲毫不影響我瞬間膨脹的熱度和力度,“來吧,婊子……”
我沒有脫下褲子,隻是從褲襠裡掏出我的陽莖,就著這月光,直直地插入瞭她的陰牝。
她跪在地上,雙手扶著路邊的枝杈,兩條肥腿支開著,雜草叢生的陰牝內穿插著我巨大的陽莖。她的陰阜很黑,這不僅僅是因為夜色太深,底色是黯淡烏黑的,屬於那種天生的風騷型陰戶。“啊,小橋,你真棒……”
她的咿咿唔唔,含混不清的呻吟和浪叫,在靜夜的月光下更顯淫蕩縻縻。很快,她就從低低的哼叫變成歡快的淫詞浪調瞭,我不知道她跟教練做的時候是否也是這個德行,但我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已經來臨。
“怎麼這麼快就噴出來瞭,小婊子?”
我一向喜歡嬌小矜持的女人,像風菱這種馬大三粗的東北娘們對我來說,隻能做為調味品罷瞭。因此,我故意凌虐她,污詞穢語滿口地罵,奇怪的是,她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起瞭勁頭,隻是瘋狂的搖晃著身子,第二次高潮接踵而至。
她似乎渴望著受虐的快感。目光是熾烈大膽的,胸部起伏著兩顆碩大的乳峰,橫躺在路邊的草地上,“好人,也不幫姐姐穿上……”
“來吧,好姐姐,我來幫你穿。”
我順手在她的陰牝上捏瞭一把,然後拿起丟失在地上的她的褲子。我很驚奇,第一次見有人用繩子系腰帶,而且是那種羅漢結,剛才要不是她配合默契,我想要強奸她的話,非要用刀子割才行。“你自己系吧,我可不會系這種腰帶。”
我嘿嘿笑瞭,幫她提好褲子,做愛後的她倒顯得斯文害羞,沒有剛才放浪形骸的樣瞭,恢復瞭圖書館管理員的正襟危坐的作風。
“教練每天都插你嗎?”
我把手伸進她的褲襠裡掏摸瞭一陣,裡面濕粘答答的,湍流著我們的精液。“嗯,差不多吧。不過你跟他不一樣。”
風菱把頭靠在我的胸前,抬眼深情的看著我,“你比他斯文,也比他有見識,姐姐打圖書館看到你就喜歡上你瞭……”
其實她的年紀比母親的還大,有一個女兒在我們學校上畢業班瞭,仔細看她的下腹一層層贅肉,陰毛如藤般在上面蔓延成災,最讓人驚嘆的是兩顆乳房碩大無朋,累累下墜,一副典型中年婦女的體征。同樣是中年女人,為什麼母親就仍如少女般的靚潔清麗呢?
“噢,所以你就要我加入籃球隊,這樣和我就更有機會瞭,是吧?”
“是。橋,你別笑我,我這麼大年紀瞭,還……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
“好瞭,好瞭,咱們走吧。樊教練還在傢裡等著你呢。”
我有些不耐煩,她還真有些要跟我玩真的呢。就算要玩,我也跟她女兒呀。她女兒樊素素也算是校中的名花一朵瞭,可能是遺傳的因素,她是全校身材最高挑的,可惜的是胸部太平,許多同學都暗地裡叫她“飛機場”
“嗯,那你再親親我。”
她故作嗲嗲的樣子,老實說有點可笑,不過我還是上前跟她接瞭個吻。她的舌頭汗津津的伸瞭進來,在我的口腔裡攪拌著,我忽然間有瞭個想法,“明天我到你圖書館去,記住瞭哦。”
這樣的舌頭適合口交,我想著她蹲在圖書館裡給我舔著雞巴的淫樣我就一陣的性起,真想再就地把她解決瞭。可我不想在這寒天雪地裡再做瞭,確實不太舒服。這樣的夜,適合在昏黃的燈光下,燒一爐炭,讓獸火熊熊燃燒,照耀著兩具糾纏著的胴體。
我瞧著她眉開眼笑,捏瞭下她的下巴,“你先走吧,我看著你走。”
她的背影在慘淡的月光下顯得黝暗孤獨,似乎帶著一片淒涼,我站在漫野裡,看著天上的孤月,有些茫然。
*** *** *** ***
門鈴響瞭,這樣的冷天有誰會來?母親答應著去開門。
是王嬗。不過十來天沒見面,她按捺不住內心的念想,終於來瞭。“啊,是王老師,快快進來。”
母親高興地把她帶瞭進門,她今天穿著一身淡紫色西式洋裝,頭發散披著,脖頸間圍著一條碎花絲綢圍巾,打扮得中規中矩,渾身上下披著一身的雪意。
“王老師好象是第一次來我傢吧?”
母親拿來瞭塊毛巾在她身上撣瞭數下,然後親熱地拉著她的手。
“是,總是想著要來傢訪,不過一直沒騰出時間,真是不好意思瞭。”
王嬗見我似乎不太樂意她的到來,有些悻悻的。其實自從和我好上,她是不敢來傢訪,總覺著自己好象是犯瞭罪,色誘一個年輕學生,於她的心中實是無地自容的。
“橋兒,怎麼這麼沒禮貌,還不給老師添些爐火。”
母親見我愣愣的站著,輕輕的推瞭我一下,“來,王老師,到樓上坐吧。”
“啊,好。郭老師,你的傢好大呀。”
像我傢這種帶著院落的舊式樓房其實在鎮裡有不少,我知道王嬗是在大驚小怪,趁著母親不註意,狠狠地在她的屁股上捏瞭一把。我相信很痛,因為王嬗的臉上呈現出痛楚的神色,她回頭狠狠地白瞭我一眼,就跟著母親上瞭樓。
“來,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到瞭二樓,母親倒瞭杯綠茶,熱氣騰騰的,茶葉上下飄浮著,色澤黃明誘人,是父親最愛吃的“泉崗輝白”
“這傢裡挺簡陋的,讓王老師笑話瞭。”
“郭老師,您別客氣,真要把我當自傢人看才好。”
王嬗嫵媚地轉頭看瞭我一下,“小橋學習挺好的,我也挺疼他,我看是姐姐平時教導有方呀。啊,我就叫您姐姐怎麼樣?”
我放好爐火,走到母親旁邊坐下,看著王嬗坐在對面胡說八道。“好呀,我多你幾歲,就叫你妹妹瞭。說的啥呀,我平時也沒教他什麼,他呀,光會淘氣。”
母親臉紅瞭一下,在外人看來,她是謙虛,其實我知道,她是想到瞭那方面。我在內心暗自偷笑,把左手伸在母親的屁股下面撓瞭幾下,母親身子一震,隨即又回復平靜。“橋兒,我和你王老師談話,你到外面去玩玩吧。”
她試圖把我趕開,生怕我在這時胡來。我又撓瞭她兩三下,“好吧,王老師,你坐。”
剛走到樓梯口,母親又叫我瞭,“橋兒,你要回來的時候去買些菜,晚上我們就留王老師在傢裡吃些便飯。”
“哎,我這就去。”
我皺瞭皺眉,心想,這浪婊子要幹什麼?
許是寒冬的緣故吧,街道上沒什麼人。我嘴裡喃喃的念叨著,在路上徜徉瞭許久,其實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麼,隻是隱隱的感覺不妙,因為這兩個女人畢竟跟我太親密瞭,同時在一起的話肯定會壞事的。
“嘿,臭小子!”
拐角處突然跳出瞭個男孩子,我猛地一看,原來是二猛。二猛不叫二猛,大名叫李巖,跟李闖王手下的李巖同名同姓,所以常常被我拿來取笑。他生性愛熱鬧,說起話來囉嗦得要死,可又經常講錯,給果總是會在班裡引來哄堂大笑。
“無聊。有什麼節目沒有?”
“我正要去藥店呢,我爸今天去西坪瞭,有個病人非要我爸治不可。你今天怎麼有空在街上閑逛,這麼冷的天!”
“走吧,去你傢藥店吧,我正好無聊呢。你不知道,王老師正在我傢裡呢。”
“哎喲,傢訪呢,有沒有說要去我傢?”
二猛嚇瞭一跳,當學生的其實都挺怕老師傢訪的,不過我怕的內容和他們的不一樣罷瞭。“沒有,怕什麼?腦袋掉下也隻不過碗大的疤。”
我哈哈大笑,看著他委委瑣瑣的樣子。
二猛傢的藥店在民主路的中段,主要是他老爸李天森在經營,原來在鎮衛生院工作,效益不好,幹脆辭職幹起瞭個體,這些年也發瞭不少財。拐過幾個彎,隻見前面有人在吵架,其中一道聲音特別清亮,一聽就是二愣他娘。我和二愣快步向前,隻見一個瘦巴巴的老頭正橫著一根扁擔,氣勢洶洶的對著二愣他娘開罵。我細細一看,原來是東街口賣醬鴨臘腸的老周頭,急忙上前勸架。
“我也不過在她店門口抽根煙過過癮,她就氣洶洶的要我搬開。我就不走,看她怎的?”
老周頭看見是我,就好象找到瞭熟人,非要理論一番。
“抽煙,你抽煙?幹嘛眼睛賊溜溜的直看著我?”
二愣他娘嗓門亮,直傳出好幾裡。
我拉著老周頭到一邊,“我說老周,你跟人傢女人吵,就算有理也虧三分。真要傳到嬸子耳朵裡去,那可真叫麻煩瞭。”
我素知老周頭懼內,傢裡有個河東獅。老周頭全身一抖,回頭看瞭二愣他娘一眼,蔫瞭,然後一言不發,挑起擔子走瞭。
“嘿,算他開眼,也不知老娘我的厲害……”
二愣他娘嘴裡猶自喃喃咒罵著。其實老娘不老,跟我母親一般年紀,隻是她一向開店,原本溫順的性格也變得潑辣瞭。
“小橋,快快進來,讓你費心瞭。碰到這種事……”
她拉著我的手,徑直走進店裡,“還是小橋有水平,看我傢二愣傻乎乎的,唉……”
我轉頭看瞭二愣一眼,見他挺不服氣的,便笑瞭笑,“其實二愣剛才就要沖上去打瞭,是我拉著他,我也怕出事。二愣就是比我有血性。”
“小橋,就你的小嘴會說話。”
二愣他娘眉飛色舞的拿瞭根玉米棒子,順手把皮剝瞭,露出黃澄澄的果實,“來,趁熱吃吧。二愣,鍋裡還有,自己拿吧。”
二愣不等他娘說完,已是跑進內堂瞭,我知道裡面有他老爸最近為他買的電動遊戲機,這些日子他沉浸於遊戲當中,連作業也是抄我的,所以對我是言聽計從。“白姨,你也吃。”
二愣他娘叫白秀亞,曾是縣越劇團的青衣,前年劇團倒閉,她幹脆就不幹瞭,回傢當起老板娘瞭。
“你吃,你吃,我剛才吃過瞭。”
白姨看著我癡癡的笑著,一雙杏眼水汪汪的格外撩人,“小橋,以後你可要常來喲,二愣不在,你也可以來呀。”
她坐在一尊人體穴道分佈塑像前,我看著她白皙的臉上飛漾些紅雲,心想,其實白姨也挺好看的,怎麼以前沒有註意到呢?“姨,你也懂得穴位嗎?”
我指著那尊塑像,我稱呼她越發的省略瞭。
“懂一些,也不全懂,二愣他爸才行。”
白姨笑瞇瞇的看著我,“我會簡單的手穴按摩,比如頭痛聽,胃痛什麼之類的,有時也管用。”
“真的嗎?姨,我給你試看看……”
我抓著她的手,柔順滑膩,十足的溫暖,“我媽常常頭痛,學瞭以後我也可以回傢孝敬媽媽一下。”
母親有時頭痛,經常按著頭自己在那兒揉搓,我竟不知按手也管用。
“來,姨教你。你看要按掌心中指第一關節的心穴,和手腕中心點大陵穴,以及除瞭拇指以外,手背的四個手指中間關節的穴點,這樣按順序就可以分別減緩前頭、頭頂、偏頭和後頭不同的痛點瞭。”
白姨雪白尖巧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中輕輕滑動,好象風兒掠過林梢,又像是流水徐徐經過崖間的溝渠。我的肺葉在霎時間輕輕鼓脹,心跳,在這浮動的微塵。
“小橋,也沒生意,你幫姨把店門關瞭,好不好?”
她的眼睫毛撲閃著迷人的光彩,從她的眼眸中我讀到瞭欲望的符號,這裡面醞釀著淫蕩的情緒。我的內心升騰起一種罪惡的念頭,是來自於體內惡靈的反射,欲望的蛇伸出瞭狺狺的長舌……
店鋪的門是用木板一片片豎起的,我插上瞭木拴,聽到瞭耳後白姨急促的喘息,還有內室裡電子遊藝機發出的震天價響。這不是一種幻象,白姨的手試探性的覆蓋在我隆起的下體上,她在挑逗我!
屋外,風嗚咽著,從門縫裡滲透進來,激蕩得神龕上的燭火明明滅滅,白姨的臉上也浮散著妖媚的神氣。“姨,你的手真靈巧,嗯……好舒服喲。”
我的陽莖在她細致的揣摩下慢慢成型,蟒首激昂地在她的指間吞吞吐吐,流涎自我的馬眼處滲將出來,滋潤著她的細長的塗滿寇丹的指甲。
“橋,真大,啊……你別太用力瞭,好人……太深瞭,喲喲……掏到姨的心窩瞭……”
我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並成一指,在她的陰牝內一陣的摳挖,隻感到它的裡面好深好深,就好像孩提時鉆過的那個山洞,幽暗深邃,洞裡流淌著粘答答的水兒。內室傳來二愣激動的尖叫聲,顯然他的遊戲又過瞭一關,欣喜的狂叫聲蓋過瞭她母親低沉的呻吟和淫詠。
白姨緋紅著臉,全然浸淫於性欲的天空裡,她的氣味是清芬的,粉紅的花蕾吐露著醞釀許久的艷麗,微弱的喘息在料峭的空氣中搖晃不定,臉兒恰似一片粉紅的花海,波浪一般自然地起伏。我低下一看,呀,這陰深的洞穴裡淫雨霏霏,那一汪潭水清綠得像發光的翠玉,我看見瞭片片的瓣肉像桃花紅。
冷冽的空氣中浮蕩著幽幽的體香,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啜飲著甜美的甘露,撫摸她光滑似綢緞的肌膚,我的心隨著那海的波濤載沉載伏。“姨,我要插你……”
她的呻吟以一種自由、逍遙的姿態散佈著、幽浮著,我想像著她下體那月牙白的陰牝,那一片下著暴雪的小山坡……
“這,這,不要在這兒吧……萬一,二愣……”
這個沉墜愛河的幸福女人表情柔美而放蕩,一手套弄著我的勃勃生機,一手勾著我的脖子,全身上下都抖落著幸福的花瓣。
我沒有理會。我把她的一隻腳支在櫃臺上,背景是嚴肅的,上面有藥店的營業執照,蓋著工商行政機關的火紅印章。空氣裡飄浮著各式各樣的藥香,欲望從四面八方湧來。“啊,橋兒,好人兒……你要瞭姨的命瞭……”
如果說人的生命有四季之分,無疑,白姨正處於成熟的秋季。浮世裡不再有擾攘,恩恩怨怨早已蕩開,她已懂得中年的好處就是溫婉,心甘情願地釋放著華麗的蕊芳。
在激烈的撞擊中,我的骨頭因內部產生的高熱而焚燒起來,我想像,我黝黑的碩大頂入瞭那饑渴的海,是否會沉沒無蹤?我把嘴埋在她嬌翹的唇上,試圖堵住她的聲嘶力竭,我的分身就像一架巨大的機器,要把她的陰牝攪碎,搗爛,直到見到骨頭和血肉。
櫃臺伴隨著我們的起起落落而發出瞭嘎吱嘎吱的響,雖然我們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一舂一搗之間,我們在各自的天涯裡種植幸福,找回曾經擁有的,或者補償曾經殘破的夢……我們望向彼此的眼,蕩漾著渴望和絕望,仿佛不在這剎那間找回,身軀就會被時間的烘幹機烘成枯黃的草色。
二愣在內室又發出瞭一聲尖叫。白姨的身子一顫,陰牝深處湧出一股熱情的潮,湍急,汩汩然帶著殷紅的欲望。我想,女人的高潮本身於男人來說就是一種錐心的挑逗,它是一種召喚,一種激情的誘導,也是一盞捻亮寒冬的孤燈。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發。我澎湃的激情在瞬間暴發,我早已忘卻瞭我的現實世界,正緩步走向恍惚的未來,盡管她在我的身下一直哀求著,“我的好人,你快些……我怕,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什麼。她怕兒子一旦從裡面走出來,看到自己的母親竟是這種放蕩的淫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她,亦或是我的母親?生死無常,盡付杯觴,我清楚世人如常人,不具備勘破死生的達觀,最多隻是用心去品嘗生命中的剎那愉美和感動,也就夠瞭。就如我們眼前,現在。
直到我泄出瞭體內最華麗的精華後,我看到瞭白姨臉上的釋然,那一片瑩麗的粉紅,飄逸如雲。
(七、終)我的長滿碩果的秋枝被使命摘去玩耍,而在我思想的每一個間隙,我的全部良知和所有的癖惡同時跳出來與我嬉戲;我原想跳脫塵世的海的奔途竟使我疲憊不堪,我想粉碎心的勞命,已使我精氣蕩滌……
*** *** *** ***
“來,妹子,這是西單廟街最有名的糯米丸,醮上桂花醬,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母親殷勤地挾瞭一枚糯米丸放在王嬗面前的淺綠瓷盤上。旁邊是一個小瓷碗,裡面盛著淺紅的桂花醬。王嬗笑著,放到嘴裡細細咀嚼,臉上釋放出一種暢快的美靨,“真好吃,姐姐,這桂花醬是怎麼做的?在哪裡有得買?”
我知道,她這時正在投母親所好。果然,母親高興地說,“難為妹子愛吃,等會兒叫橋兒給你捎一瓶回去。”
她親切的摸瞭摸王嬗滑膩的小手,“這是我自己做的。我每年在桂花盛開的時候,就把它采下,在桂花罐裡放半罐,然後把酸梅的肉剝下,撕成一片片,放入桂花罐中,最後用蜂蜜倒滿罐子,用蠟密封起來,十天後就可以吃瞭,年歲越久越中吃。你現在吃的是我去年釀的。”
母親的桂花醬是我從小吃到大的。我最喜歡滲點冰水,坐在院子裡看遠山飄緲,雲霧繚繞,再細細品嘗那甜蜜中帶些酸楚的感覺,嘴舌中彌漫著清雅淡遠的滋味,這種香氣穿越時空,就算日久彌深,仍會暗香浮動,如驚鴻照影般鐫印在我記憶的天空。
王嬗瞇著眼睛,陶醉地伸出舌頭在殷紅的嘴唇上舔瞭幾下,“姐姐,您真是心靈手巧,小橋就是遺傳瞭你,也是一樣的出眾。”
我在桌子下伸出瞭右腳,腳尖順著她的小腿兒,然後定格在她的大腿內側,挑瞭幾下。我看到她的身子像中瞭孫悟空的定身法似的,杏眼兒斜睨,秋波流轉,幾欲滴出水來。
母親卻沒註意到她的神態,隻是謙虛地說,“這算什麼,橋兒就是不能專心,什麼東西都學,又什麼東西都不精。”
她的聲音動聽至極,就像林鳥的啁啾,婉轉流動,我仿佛又聽到瞭潺潺的流水聲。
我的左手伸在桌子下,在母親的大腿上掐瞭一下,“媽,別老說我瞭,說些別的吧。”
母親的嬌靨霎時就像藏在萼中欲綻的深紅,誰說紅顏易老?微醉的母親不是最好的反證麼?
“對,對,姐姐,也不晚瞭,我想先回去瞭。您也早點休息吧。”
王嬗知趣地起身,我知道她的下身肯定流淌著淋漓的淫水,春色滿面的神情顧盼動人,我的心中一蕩。
“也好。橋兒,你就送送王老師,這麼冷的天,要當心路喲。”
母親在我一捏之下,慵懶中帶著撩人的媚態。我一看樂瞭,這屋中有柳的嬌柔,又有桃杏的嬌艷,真想就地一網打盡呀,可我知道,這畢竟隻是一場春夢。母親是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的,她曾經說過,要是我們的事被人傢知道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活的。我相信。
冷月無聲,長空遼遠而廣漠。我低垂著頭,貪婪地呼吸著從遠處吹來的寒風,間雜著塵霾和淡淡的花香。“你生氣瞭?橋……我,我,對不起。”
王嬗見我一路默不作聲,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攥著我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好橋兒,真的,我隻是想你瞭……就來看看你。求你瞭,別生氣……”
她的吳儂軟語在這樣的寒夜裡無異於一道暖流,我有些感動,回攥著她的手,把她擁在懷裡,輕輕地撫摸她,親著她鬢邊的烏發。“沒事。我隻是不想讓媽媽知道我們的事,要知道我們常在一起總有一天會露餡的。”
我望著她,像望著一片森林,一片雪原,一片草莽……我聽到瞭血液在胸膛裡撞擊的聲音,我的喉嚨顯得幹涸,“好嬗兒,我要操你……”
“在這兒?——”
她低低的問,看瞭看四周,荒涼的路上闐無人跡,風把路邊的草木吹得瑟瑟地響,墨色的蒼穹無星,隻有一彎殘月慘淡地發出殷白色的光芒。
“當然瞭……你把腳張開一點,嬗,你的穴好溫暖……”
在街頭的墻角,王嬗的褲子被我脫瞭半截,搭在她的腿彎,豐滿肥碩的屁股裸裎在寒冷的風裡。她粗粗地喘著氣,或許是因為緊張和寒冷的緣故,她有些顫抖,“橋,你快些進來,我好冷……”
她的順從蘊藏著無邊的溫柔,此時的她就像是我的小妻子一般,可她不是,她是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
回答她的是我強有力的插入。她稍稍叫瞭一聲,面頰上煥發出魅人的神采,雙眼也放射出亢奮的光芒。是怎樣的一種愛能使一個清秀娟麗端莊淑雅的女子拋棄尊嚴和魂魄,屈服在我一個毛頭小夥子的胯下?或者說,是一種欲念將她捆上瞭一條險峻的鋼絲,讓她在人性和欲望間越掙紮卻捆得越緊。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種魔力,能使每一個成熟的女子在我蒼白的年紀面前蛻變成稚齡少女。難道說,冥冥之中真有一種力量,操縱著行經我人生海洋的航船?我不停地問著蒼穹,可蒼穹無語,我把一串串的疑問化成尖銳的刀,刺向這個哀憐呻吟的女子身上。每經過一次欲的燃燒,我就感到體內年輕的靈魂在裂變,黑色的惡魔在我體內植入瞭癌細胞,我想早晚有一天,我會病入膏肓,萬劫不復。
“叫我老公,快叫……”
我命令著我的老師,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正四肢顫抖地承接著我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擊,清冽的空氣漸漸地潮濕瞭,岑寂的夜空下,王嬗的面龐如梳如洗,眼角飄浮著興奮的淚花,我們激烈的做愛聲被凝固成一道冷凍的氣流匯集在她的低低沉沉的丘壑。或許是一直保持著一種站姿,我感到疲憊,雙腿漸漸發麻,耐不住這段冷熱交加,終於我一傾如註,濃稠的精水像一汪碧泉,又像大樹的根隱沒在這一片丘壑的深處。
而今夜的月光呀,朦朧,迷離,在潔白的屋瓦上流瀉,殘雪似乎被我們倆剛才的熱情所融化,滴滴答答從屋簷上垂落。王嬗整理著衣服,閃著淚花的眼,蜷縮在我的懷中,無言中透著溫存,溫婉,溫順……
“橋,要是能天天這樣,該有多好呀……”
王嬗鬱悒的臉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念想,她是多愁善感的,蹙蹙的柳葉眉時時舒展不開,像大觀園裡的林黛玉。
“好嬗兒,我前些日子看過一本書,裡面有一句話:‘一小時就是一生,片刻接近於永恒。’我想,我們亦如是。”
我知道,終有一天,皺紋會像這寒冬的落葉悄悄地鋪滿她光潔的面龐,她的眼睛,將不再清澄如水,隻留下眼角疲倦的餘音,回蕩在曾經的過往。我也不知道,到瞭那一天,我是否仍會像今日今時,這般眷戀,這般繾綣……
王嬗哭瞭。
*** *** *** ***入夜的天空,總是一色的玄黑。慘淡的月華把我孤獨的影子拉曳得好長,好長,世界好寬,唯留下一個我,在進行心與心的對白。眼前的道路幹幹凈凈,縱然白晝裡有無數的腳步在這兒熙熙攘攘,被這冷冽的風吹過,一切就顯得潔白透徹。我想,生命是否也能像這樣,經過一陣的風吹雨打,千種風流萬種情也隻在這一瞬間,幻滅。這一刻,我最想回傢。
母親在等我,在蒙蒙的燈光下,溫軟的被窩裡,裸裸地等我。
當我的冰冷接觸到她的火熱時,我的整個世界都坍塌瞭,在這片醉人的馨香裡。醉我的是一股神秘的迷香,這是陳年的佳釀裡透著的芳醇,常常鼓脹著我胯下的青澀小船,變成一條扯著白帆的輕舟,駛進瞭母親雙唇的港灣。我時時癡癡在想,造物主果然神奇,同樣的米水同樣的鹽巴,竟有母親這樣晶瑩婉麗的女子,這浩瀚的宇宙,充滿著渾然不可解的玄機。
我輕輕地撫摸著這份上帝的禮物,母親的蚌肉是無可挑剔的,暖暖的汁溫溫的肉,一股甜中帶酸的柔香,蘊約在我的鼻息之間。我閉著眼,深深地吸一口,啊,百年的女兒紅呀……七分柔酸三分酒意,在我的喉間剌溜溜地滑過,分不清是甘,是酸,是酒,卻覺得又甘,又酸,又酒,這種微妙、奇妙、曼妙、精妙,絕非世間任何詞藻可以表達。
母親顫抖著,呻吟的聲音像跳動在五線譜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那首“竹露滴清響”的曲子,有千片萬片的竹葉落下,落影蕭蕭,照在兩條糾結的胴體上,是耶非耶,如夢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春蠶吐絲,散而不斷,在暗夜的竹篁裡,如笛響,而我的陽具便是抽響那夜的長鞭,於這一抽一響之間,演奏人世間最輝煌最燦爛的華章。
室外的風號漸漸隱去瞭,帶著嗚咽的殘音。在我連續的抽動之後,母親像是風吹過麥浪,又像是山巒的起伏,翻騰在激情的冬季。我俯身與她接吻,她的唇輕柔如早春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唇齒間吞吞吐吐,她的呻吟是快樂飛躍的歌,而我們陰陽交接的響聲是深情的旁白。
就這樣在起起落落之間,我們交換著彼此的能量和激情,溫柔和諧,帶著一種松垮的心情,一種飄飄欲仙的醉意。她偶爾睜開眼,脈脈地看著我,如玉的水輕撫我的黑發,而她身下的那叢陰毛,仿如漠漠水田裡一行行排列整齊的小秧苗,花枝招展地隨風拂動。埋首插秧的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母親的陰牝原本細細長長的一條縫被我豁然頂開,一縷縷的陰氣以蓬勃的力量渡入我奔騰的血脈,這是一種原始生命力的暗示。當母親體內成千上萬的精蟲以一種無敵無畏的姿勢澆灌在我的陽具時,我發覺,那顆被世俗道德捆綁得緊張、不安的心,在恍然間,便心花怒放瞭。
這來緣於性的暗示,隱晦生澀,然而真實地呈現在我的面前。我有些頓悟——生命本身就是一個永遠動人的奇跡,人們對於生命有一種永恒不盡的企盼和執著。這世界真是美好。激情是永不退潮的浪,是帶著羽翼的夢想。我想,母親也是如此認為的。這世間萬物是奇妙無比的,最澀苦的東西,也便是最甘甜的東西,極澀處即是極甘處,仿如一體之兩面。
面對著母親釋放出的溫柔繾綣,做為人子的我,隻能用心掬起。陰與陽的糅合在此刻顯得那樣的柔和,但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體會那份充實,用心去感動那種盎然的愛。
“答應我,明天爸爸回來,你不要再胡來瞭。”
美不勝收的母親在我的搗舂下自然地彎成弧形,像一朵斂著的牽牛花,隨風搖蕩。這份哀婉需要用身心的交融來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心一凜,我又何等有幸,能與母親契合為一,享受這人間最隱晦的浪漫?
我明白母親的意思,人生豈可一錯再錯。可上天已經註定,我們都是執著而無悔的一群人,註定要直到山崩地裂粉身碎骨的那一刻,我尊敬母親的忠告,卻不知道能否做到。“好吧,媽。我盡量克制。”
我再次開足瞭馬力,全然不顧身下母親的戰栗,想像著帶領她走向幸福的峰巔,那種沉悶的“啪噠”聲是絕美的,遠遠超脫於現實所能承受的。
母親嘆息一聲,如蕭蕭洛水邊宓妃的低呤,又像路過的風,輕輕地拂過原野的無奈。
*** *** *** ***
在一切都變形扭曲之後,人終於走到最平凡最普通的地方,檢視自己最初的願望:從前我對人生的願望是什麼?今後如果還有願望,我要許什麼願?
*** *** *** ***
父親回到傢時,正好是下午五點半。車聲隆隆,聽得出仍舊是那輛破舊的北京吉普,輾過積雪的路表,嘎的一聲停在瞭門外。
“快,橋兒,你先出去。”
母親長長地籲瞭一口氣,鼻翼裡排出熱熱的呼吸,聽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嬰啼。我有種緊張的興奮,從母親緊窄的陰牝裡提出猶自剛硬的陽莖,塞進瞭棉質運動褲裡。母親顯得手忙腳亂的,迅速整理著自己的下身,“還不快去?”
她狠狠地瞪瞭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飽含秋波的嫵媚。
“爸,你回來瞭。”
文靜的父親穿著祖父的那件皮袍,顯得更加的瘦小瞭,被朔風肆虐的臉粗糙蒼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瑯架眼鏡,更顯憔悴不少。我內心有些難過,父親長年在外風餐露宿,固然是為瞭心中所愛的事業,又何嘗不是為瞭這個傢?
“嗯,回來瞭。橋兒,在傢裡有沒有聽媽媽的話?”
父親見我語帶哽咽,寬慰地拍瞭拍我的肩膀,“回傢真好呀。”
“爸,媽正在裡屋給你打熱水呢。司機呢?”
我探頭看著正在發動汽車的司機小吳,“怎麼不讓小吳叔叔進來坐坐?”
“嘿,他正急著趕緊回傢呢,這麼冷的天氣,他又是新婚,這次陪我們出門幾天,可熬壞瞭他瞭。”
父親呵呵笑著,看著釋放大量烏黑尾氣的北京吉普漸漸遠去,看起來父親心情不錯。
“回來瞭。怎麼跟孩子說這種話?”
母親風姿綽約地俏立在門首,似嗔非嗔的盯著父親,滿臉喜悅的顏色,眉角流瀉著異樣的風情。
“是,是。嘿嘿,我回來瞭。”
父親急忙把包裡全塞到我的手裡,“橋兒,你把這些東西拿到房裡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給鄰居的。”
父親愕然的神色全部被我看在眼中,我心裡曉得,是幾天不見母親,父親發現母親嫵媚更勝從前瞭,因此急著支開我。可他卻不知,正是因為剛剛與我做完愛,母親才會顯現出那種慵懶誘人的風情來。“哎,呆會兒我拿一份給二愣傢吧。”
我答應著。父親每次出門總要帶些當地土特產分給鄰居,再加上母親為人端莊謙和與人為善,所以我們傢在這兒是出瞭名的好人緣。
屋裡散發著一股濃香,參雜著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的味道,我想,大概是母親害怕空氣中滲透有那種味道吧,就把這種較為濃冽的香水拿出來噴灑。父親甫一進屋就連續打瞭幾下噴嚏,“怎麼這麼香?”
“嗯,剛才拿出一些舊衣服準備過冬,有點異味,就灑瞭些香水,卻不小心打翻瞭。”
果然,花露水的瓶子橫倒在桌上。我發現母親的眼中有三分羞意、二分詭譎和一分得意,目光對接,母親臉色潮紅,斜睨我一眼,不再理會我。
剛一進屋的父親一點也沒有看見我們之間的小動作,猶然沉浸在回傢的喜悅之中。或許對於離傢的遊子來說,傢才真的是心靈的棲息地,真真切切,實實在在。我的眼眶漸漸潮濕。每次父親離開傢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我總感到有些失落,總覺得生活中好象缺瞭些重要的東西。盡管得以同母親盡情歡愛,可歡愛之餘,更多是悵惘和迷茫。
父親寬宏厚重的笑容告訴瞭我,三個人的世界才是最最完美的,這種天倫之樂是任何事物都無法代替的。父親,我真想流淚,喜悅令我感到心痛,寬恕多年來我的荒唐和恣肆。雖然我早已沉淪、墮落,噩夢像一條長長的繩索早已套緊我的脆弱的脖子,我不敢蹬去那把墊腳的椅。在咸淚過後,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周身遊轉,每每子夜夢回,我都仿佛置身於無涯的雪地,一滴滴黑血流過……
然而,我已成為一個不回頭的浪子,癡迷於母親那渾圓青翠的峰巒,豐沛的蜜奶吸引我滋補我,寬厚的陰阜像肥沃的平原,那裡築有溫暖的宮殿,儲存著無邊的能量,等待我去攫取……
多年以後,我看過一篇文章,隻那麼一眼,就足以叫我觸目驚心——“……那麼,手中的相思花就當作來自遙遠夜空,不知名星子賜下的一句安慰吧!柔軟的花粒搓揉後散出淡薄香味,沒有悲的氣息,也不嗟哦,安慰隻是安慰本身,就像人的眼淚最後隻是眼淚,不控訴誰或懊悔什麼。種種承諾,皆是火燎之路,承諾者並非不知,欲視之如歸。一個因承諾成為母親而身陷火海的女人,必定看到芒草叢下,蚊蠅盤繞的那口銅櫃,上面有神的符籙:‘你做瞭第一次選擇成為母親,現在,我給你第二次選擇也是最後一次;裡頭有遺忘的果子與一杯血酒,你飲後更能學會背叛,所有在你身上盤絲的苦厄將消滅,你重新恢復完整的自己,如同從未孕育的處女。’”這是寫給母親的,未嘗也不是在寫給我,這是給母親的選擇,也是給我的。我看著窗外的零碎雪花在風中飄搖,再過一些天,就將是春節。但願這就是“瑞雪兆豐年”近窗的玻璃蒙著淡淡的霧,我雙掌合什,虔誠的唱誦《平安頌》祈盼甘霖的降臨,企盼靈魂的負軛者卸下沉重之軛,讓微風吹拂黑暗,不管明天是黎明還是更深沉的黑……
如果,掌中隻剩下最後一朵紫色相思花,我將把它獻給我的父親和母親,讓這份紫色靜穆如海,純凈而清美。盡管,輕盈中隱伏著憂鬱、頹廢乃至沉淪的魅影。
其實,這也是一個十七歲少年,敏感、曖昧而又隱晦的人生底色。
(完)[ 此貼被五花八門在2015-06-04 12:57重新編輯 ]TOPPosted:2015-06-02 19:45 #1樓 引用 | 點評五花八門 [樓主]級別:精靈王 ( 12 )發帖:3779威望:2393 點金錢:412 USD貢獻:0 點註冊:2015-05-31贊(0) | 資料 短信 推薦 編輯後記:或許,生命隻是一襲華麗的錦袍,而你隻是一朵錦上花,點綴在姹紫嫣紅的過往,終究要在青春的歲月盛放絢爛,撕裂後便靜靜地凋謝瞭芳華。
人是情緒化的動物,尤其是我。當靈感恣肆時,神采飛揚,意氣風發,洋洋灑灑,激揚文字,可謂快哉!
出於對人類原始創造力的神秘性的好奇,更出於人類所特有的對隱蔽性行為極強的窺視心理,人類有多少不倫的性關系,我不得而知。但我想,傢庭亂倫之所以不為人所知,也就在於它的獨特性和隱蔽性。我們通常都是從報章中知道某地某傢發生瞭不倫之事,但也僅此而已。然而窺一斑知全豹,在擁有數十億之眾的地球上,有多少癡迷男女正悄悄地不為人所知地在進行人類最原始的運動呢?
之所以選擇這類題材,就因為它能直接地把觸角伸向性的最極端最隱晦的地方,讓它無處藏身。焉知,此時此刻,在我行文時,沒有一對亂倫男女正躲在傢裡盡情歡愛?禁忌的快樂是無與倫比的,隻要有愛,快樂無處不在,並不關乎有沒有血緣親屬關系。
觀賞色文,就如品茶,一百種人有一百種人的說法,那也就見仁見智吧。感謝所有支持鼓勵與提出中肯之言的朋友們,你們的熱情是靈感的來源,是寫作的動力。
文章寫到這裡,已是該結段落瞭,或許有一天,我會重敲鍵盤,再續篇章吧。
最後,胡縐一曲不成氣的小詩,作為小作的結句吧。題目就叫《亂倫》如何?
“沉浸於黑色,濃稠的血液恍是一朵悠悠的雪花失控 無力自拔的投入那似乎觸手可及的是黑幽幽無法漫過的古井不要輕易走近 走進那道冷凝的九曲回腸又或許,它也是一支夜色的歌是露水裡唱出的生活沒有自卑的痛楚沒有道德的束縛吐盡自己所有的寂寞和無奈橫一管血紅色的欲望如火如荼 綠肥紅瘦”
今朝風日好(《故鄉的雪,故鄉情》續篇)祭祖我站在歲月的岸邊,向自己的過往打水漂,那激蕩的漣漪,便是我曾經的輕狂與放浪。
每年的農歷二月十四,是高石鎮一年一度的民俗文化活動,也是常日裡最熱鬧的一天。作為歷史文化遺跡之一的崔氏貞節牌坊上張燈結彩,彩旗飛舞。改革開放以來,這裡不但保存瞭原汁原味的鄉土文化,還請來瞭流行音樂舞蹈團,勁歌熱舞,也算是迎合年輕人的口味瞭。風俗如此,“祖宗雖遠,祭祀不可不誠也。”
平日勞神的鄉親都要放下手中的活計,攜妻帶子,認祖歸宗。
祭祖的幾天時間裡,一般村民傢裡是不開夥食的,各人以傢族為單位,長子帶頭祭祀,但是開支由各房頭輪流負擔。這一年,我父親做為長子,自然是最忙碌的人瞭,整天忙上忙下,在各傢穿梭。我見父親滿面紅光,神態可掬,自然是在各傢喝酒所致的瞭,或許,親情總是在這種時候才顯得更加濃重吧。
傢鄉的糯米酒,酒色澄黃如蜜,清香撲鼻,甘甜如醴,後勁十足。父親酒力原本不夠,要不是今兒興奮,恐怕早要爛醉如泥瞭。我和母親憂他身子孱弱,再三勸他少喝幾盅,他卻是不聽,面紅耳赤的跟我吵瞭起來。
其實,做為兒子的我已經替他喝瞭不少酒瞭,隻是我酒量恢宏,酒入腸胃就江水流入海大一樣,最難受的卻是丹田處凝聚許多高升的欲火,我無奈地望向瞭站在旁邊的母親。
“別理他瞭,讓他折騰去吧。真醉瞭,也就不鬧瞭。”
一向瞭解父親的她淺淺地笑著,喝瞭幾杯陳釀的她臉醺若雲,散發著勾魂攝魄的神韻。我心中一動,怔怔地看著她,身子竟似要軟瞭一般,什麼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隻怕就是如此瞭。
“那,那怎麼辦?”
我把父親扶在沙發上,戶外鑼鼓喧天,鞭炮焰火齊鳴,這一邊父親已是鼾聲如雷瞭。
母親從衣櫃裡扯出一條毯子,蓋在父親身上,秀眉微皺,輕輕搖瞭搖頭,“還能咋樣?讓他睡一會兒吧。”
“那,媽,我們……”
我試探著,捏瞭捏母親的小手,溫潤滑膩,令人神消。
“神經呀,這大白天的,又是農村。”
母親嗔怪著,輕輕地打瞭我一下。是呀,高石村跟大多數的鄉村一樣,傢傢不鎖門的。此刻房門中開,父親手書的瘦金體對聯“迎春聞燕語,縱酒賦詩章。”
貼得端正,尚自散發著漿糊味呢。此時的我,心中所想的卻是縱酒撫佳人,所願的是風流聞燕語。與母親春風一晤,兩情相悅,金風玉露,凝為一體,是人生何等快事哉!
母親靜靜地佇立著,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就是從圖畫上走下來的觀音,姿態優美,令人沉醉不復醒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常常地被母親情不自禁的吸引,或許是一種天性使然吧,如飄然而降的迷路葉子,時時地被母樹召喚。你會完全不顧這世俗的塵囂紛擾愛恨情仇,每日裡隻是癡癡地凝望著她翡翠般散發悠光的胴體,被這片豐饒所感動,隻覺得這一生一世都不夠,總想把她深深據為己有。
“走吧,咱們到後山逛逛,清靜一會。”
母親瞟瞭我一眼,走在瞭前面。
高石多竹子,尤其是麻竹,走在其中更是漫山碧透竹葉清香。走過一條山間小徑,沿著小溪溯源直上,就是當地所謂的風水林——麒麟山。這方圓數百畝的原始森林裡,峻谷奇巖,古樹參天,來到這裡塵囂盡去,叫人返璞歸真。
“橋兒,再過一百天就要高考瞭,你要靜下心來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別一天到晚的盡瞎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瞭。”
母親輕踏的腳步,似乎也是帶著韻律的,像是一首古老的童謠,忽高忽低地飄浮在這遠離塵世的空間。
我喜歡她的腳,尤其在最近以來。我曾有一次在深夜裡偷偷地潛入到母親的房間,輕噙母親的小腳指頭,這癢癢的吮吸差點讓母親魂飛天外。記得第二天,她告訴我,那夜她嚇得半死,要我發誓,絕不在父親在的時候去騷擾她。
我沒有說話,牽引著她的手撫慰我的戰器,這春日午眠乍醒時刻,且讓我以少年英姿守護母親所愛,這紋彩斑斕,紅潤牝體!我感覺出一股力量在這水草招搖間、河蜆吐納間絲絲冒出,與我體內勃勃飛翔的欲火相交匯,化為濃煙,翻騰直上。
“橋兒,你答應我!”
母親雖年近中年,仍是牝內多汁,瓢肉誘火,每次肏來薄煙裊裊,讓我總是在矛盾中堅持,疼惜中激揚。春寒料峭,母親隻是褪下褻褲,以她輕盈飽滿之雞冠花就我沉雄之蝶杵,這安靜而甜美的午後,青草瘦林皆為我道賀。我身所靠處,一傘樹葉篩動著陽光,光影幻作一尾尾遊魚,穿梭於我們性器交合處的茸毛。母親蹲坐在我身上,這是她喜歡的姿式,世間萬物,唯你與我,以眼認眼,以身還身,讓血緣臍帶綿延不斷,豈不是更勝墓庭上鋪設三牲酒禮,焚祭後,銀箔紛飛?
當母親嘴內所噙那潭甜水渡入我時,我反復咀嚼,丁香翻騰,品嘗這合歡酒濃。她鼻息咻咻,嬌語啁啾,將我年來的相思,盤旋入我多情的耳朵。母親是我的酒,你濃我濃,唇齒留香,我仔細地擦拭著母親額角上的汗,潛心品味這魚龍逐浪而舞的輕狂。
煙塵漸漸彌漫在這薄霧的天空,我們的情愛令群花褪色,蟲蟬自動消聲。母親的牝戶內,有股溫熱遊散在我枝葉蓬勃之間,露濕耕衣,琴弦搖曳,最野的雀兒飛走瞭,最兇的獸靈驚走瞭,我聽到瞭母親牝內金水激蕩,膏脂匍匐。欲望如黃金之火,燎過原野與礫谷,撞擊,再一次撞擊,母親與我交頸娑摩,樹林裡群聲掠過,怎及母親的輕呤低唱?
此刻,母親浸潤一夜的膏水呀,湧生萬千情濤,我拈去瞭她眼睫上的樹屑,舐凈她頰面上的香潮,我說,母親,讓我們永遠!
母親的愛是一種無法言釋的厚重,她慷慨地把自己全部地交給瞭我,這個內心藏匿醜陋與美麗,邪惡與善良,愛與恨——矛盾的少年。她寬容我,因為她信任我、全身心的愛我。關於這些,她後來曾經跟我說過,她無法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沉淪的欲望確實也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神秘招引,或許是一種潛移默化吧,通過某種氣味、影像、顏色或者皮膚間的輕觸,人從既定剝離,把矛盾分成一層層段落。這不是可以輕易解說的,猶如種子萌生為花朵的過程。
所以,每當我遠遠見到母親一個人,獨對暮春殘花時泫然低泣時那種無言的惆悵,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我多想對母親說,你是我摯愛中的最愛,你是我全部的天空與山巒,是我的魂精魄靈!
其實,我已蟬蛻。我的所有意識、思維、欲望、情愫,早已一一分解,紛然飄搖於浩浩蕩蕩的人生水域裡,隨漩渦而回轉,遇斷崖而跌宕。重生後的我,光澤純然,糟粕盡去,雖然忤逆人間,但靈氣壯美,猶如鳳凰涅槃。
很快,母親牝肉糾結,層層包裡我莖體的堅硬,似乎要把它擰斷一般。我也漸漸感覺到瞭它的狹仄與崎嶇,莖體的穿插運途多舛。我知道,這是母親高潮的前奏曲,蚌肉豐美肥碩,卻需付出更多的勞動才能收獲。
此時,我眼角微潤,母親所給我的總是這樣多,她身體的每一次律動,仿佛裡面有豐富的想像與愛的信任,我以手指輕輕撩過她細嫩的臉頰,她不自覺地緊緊環抱著我,大叫一聲,牝內膏脂狂泄,沛然莫之能禦,如風回天空,水入泥土。
我緊緊地頂著她,體會它的痙攣與抽縮,參悟這歡喜禪給我們的酣暢絕美,就如佛傢參悟鏡花水月的境界。臀部下方的青石被我坐熱瞭,或許應該是我們,母親坐在我身上的溫度通過我直接傳遞到瞭這方青石。假使石頭有靈,被我們這抔愛液澆灌,興許會生長出一朵空谷奇葩。焉知千萬年後,這青石轉化投胎,是否又是一個大觀園裡的小淫魔呢?
過瞭十分鐘,母親開始意亂神迷瞭,一聲聲地喊著我的乳名。在經過一場豐沛雷雨之後,她綻放著嬌美的笑靨,感染瞭周遭的樹木、山巒與崖壁瞭,我能夠強烈地感覺到她的活力,尤其是那粉嫩無比的陰牝,鮮活濕潤,煥出蠶絲般的陽光。
“媽,我一定聽你的話。”
我有力地擁抱著母親嬌弱的身軀。蝴蝶的本能就是吸吮花蜜,我對母親的愛亦如是。我進入她,渴望著成為她的一部分,渴望著永遠沉入這渾圓青翠的山巒。
其實在這之前,母親已跟我提過多次高考報名的事。我本意是想到上海或者北京念書,而母親卻希望我留在本省,說省城大學不比那些地方差,況且父親馬上就要調到省古生物研究所,母親嫁雞隨雞,也與省人民藝術劇院洽商好瞭,有望調進去工作。
近處的溪水淙淙,如似遠似近的琴聲,母親甜美安靜的鼻息打在我的臉頰上,我輕輕撫摸著她玲瓏的曲線,想著今生今世的長長久久,終於深深地吸瞭一口氣,答應瞭母親。雖然,我知道,母親還是有私心的,因為我大舅調到省會當瞭常務副市長瞭,這樣一來,既可以後幫我留在省城工作,又可常相一會。
此時,母親的手是溫熱的,今生所握的,最親的手。“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當酈歌唱過,臥在懷中母親的長發該是挽起的時候。而今日,風和,日麗,與母親相擁的感覺,就像是體內奔流的血液,混合著我和她。
母親蛾首低垂,乳房堅實飽滿,閃白閃白的胴體上漾著微芒,我伸進薄衫內,盈盈一握,有一坨香氣,成熟誘人,如想像中的裸婦,殷實哺育自己的孩子。
她嬌美的身軀起伏著,如一頭奔跑中的鹿。呻吟聲擦過我的耳際,性欲交融處的翅響踩碎瞭我沉著的裂土。我全速前進,力圖壓制住她渴望超越的夢想,我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肏。”
然後,我就一路勢如破竹,揚戈躍馬,把母親想像成戰地平原,勢必要一決雄雌。猛然間,霍聲脆響,母親應聲而倒,倒在我寬闊的原野間,她的眉睫間滴下一顆晶瑩,似珍珠,也似瑪瑙,更似她胯間,青青的陰蒂兒。
我喘息著,焦渴著,挺著我的巨大與無碩,發出瞭如狼的長嗥,速度不斷加快。
當我抵達幸福的邊界時,一背的濕衫,汗水淋漓。而母親,亦如是。
想此時,父親應該醒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