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沒客氣,直接對著他的左手中指就插瞭下去。
恨不得一根牙簽兒都插下去!
這給他疼的,差點沒背過氣兒去!
等我們相互傷害完,那主管笑著說道。
“我還算公平吧?”
我們所有人都點瞭點頭,也不敢不點頭。
“那你們的事兒解決瞭,現在解決我的事兒!大半夜不睡覺,給我找事兒做,給我添麻煩,這讓我很不高興!”
“不然,給點補償?每個人身上削下來一塊肉,給我的鱷魚補補身子如何?”
這話說完,主管真就拿出一把折疊刀,向著我們步步逼來!
好在他隻是說說而已,沒有真割肉……
但我還沒有逃的掉一頓打,被打瞭半死。
他讓我們依次趴在桌子上,用又粗又硬的木棒。椅子,換著方式打屁股!
那一下下是真疼啊!
我記不得次數瞭,好像一人打瞭二十來下。
受傷最重的是那個高個男子,瘦屁股,愣是被打的腫成瞭大渾圓!
我以為這樣就算完瞭。
但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
如果說,此刻,我們正在接受的是硬暴力的洗禮,那麼接下來,就是軟暴力的洗禮!
打完瞭我們,在主管的要求下,我們六個人被關在瞭地下室裡。
說對我們處罰算是很輕瞭,隻關我們兩天,每人一瓶水,沒有吃的。
兩天扛下來,我們就都自由瞭……
這個地下室在我們辦公樓體的負二層。
破爛就不說瞭,最重要的是裡面很陰冷,就跟地窖似的。
我們都是大半夜的從宿舍被帶走的,那時候一個個就沒穿幾件衣服。
尤其是一個胖胖的組員,就穿著一條三角小褲衩。
給我們安排的地下室空間很大,有三四十平的樣子。
但我們可活動的空間卻極其有限。
究其原因就是,小房間的最中心,有一個水泥柱子,水泥柱子上面嵌著一圈兒銀手鐲。
我們見者有份兒,一人一個,全都被銀手鐲拷在瞭這個水泥柱子上。
想站起來,因為手銬的關系,隻能順著一隻胳膊的牽扯,趕斜勉強站著。
想要躺著,不好意思,手銬靠著,躺不下來!
他們設計的特別孫子!
就是讓你被鎖在這個地方,躺不下去,站不起來!
一群人鎖在柱子旁邊,一個個凍的瑟瑟發抖。
人傢是抱著火爐取暖,我們是抱著冰涼的水泥柱子。
最後,我們不得不‘冰釋前嫌’,抱團在一起,相互取暖。
這個時候,因為沒人打擾,嗓門兒也就敢亮開瞭。
那郭小軍先是有些害怕的看瞭我一眼,之後怒瞪著高個男子,怒懟道。
“麻桿兒,都特麼賴你!你說咱們用言語敲打敲打他,大傢一起幫他,說不定他明天就肯努力瞭。你非要整點狠活兒,這下好瞭,全特麼完犢子!”
結果高個男子不幹瞭。
“郭老大,你特麼賴誰呢?規矩是你定的,不是你一直說,不聽話的新兵蛋子,就得用點讓他疼的‘手藝’,這樣才聽話服管兒嗎?我們也都是受你指示的!咋現在踢到鐵板上,你開始埋怨我們瞭啊!”
“就是!郭小軍,是你把大傢叫在一起,說搞他的!”
“放屁!要不是為瞭給麻桿兒出氣,我能這麼幹?”
“完蛋瞭!咱們要被關兩天,這兩天啥業績也不出,到瞭月底,不得小組墊底?不得睡大長床?不得吃低檔餐?”
“我前兩天還出瞭兩個大單呢,這下全泡湯瞭!”
“跟你們上不瞭的火!等出去瞭,我高低讓班長給我調組!我跟班長可有一腿,她會幫我的!”
“麻桿兒,尼瑪幣!要不是你讓我沖在最前面,我耳朵能被咬掉一塊兒嗎?”
“白鑫,操你爹,我還被我自己的尿澆瞭一臉,我說什麼瞭?”
“胖子,不是我說你……”
於是,他們幾個開始相互攻擊。
卻沒有一個人敢對我這個罪魁禍首說什麼。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拳頭硬真的頂事兒!
其實我心裡頭挺內疚的,歸根結底,是我不努力,才把事情鬧到瞭這個地步。
但怪就怪他們敢跟我玩陰的,那我真的忍不住瞭!
之後的這兩天,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冷,感覺屁股都被被凍壞瞭!
尿尿都火辣辣的,有種堵塞感……
餓!
除瞭一瓶水,一點吃的都沒有,快要餓死瞭!
困!
想睡覺隻能坐著睡,但睡不踏實,而且經常被凍醒!
一天過去,幾個人都受不瞭瞭!
到瞭第二天,瘦子的身體似乎出瞭問題,左半邊屁股很疼,疼的他不敢動彈。
我們也是幹著急,幫不瞭什麼。
終於,苦苦堅持,兩天後,我們出來瞭。
當手銬被打開,向著外面走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全身都要撒瞭架一樣,口幹舌燥,肚子沒食兒。
往外走,都有些走不動,身體直晃悠。
好的是,我們離開瞭地下室,就給瞭一口吃的。
吃飽瞭,主管允許我們回宿舍休息兩天,兩天後,身體養的差不多,再投入工作。
畢竟我們是他們的賺錢機器,該修理修理,但不能把我們玩死瞭,玩廢瞭!
兩天的時間裡,我都躺在宿舍,大睡特睡。
兩天時間也很短,短的讓我感覺開瞭加速器。
兩天過後,我們重新投入工作。
而重新進入工作的最大一個變化,就是高個男子的身體被比涼壞瞭!
左半邊屁股徹底不能動,連帶著左腿也不能正常走路,隻能挪著走!
他人瘸瞭!
現在隻能拄拐上班瞭。
我也是慢慢瞭解才知道,公司內部準備瞭很多拐杖,每年,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腿腳出問題的人多瞭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