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略微有一點點黑。
女人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垂直而落,特別吸引人。
她的五官特別漂亮,看我的時候,微微笑著,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你是中國人?”
他的發音帶著一股地方的味道,說明他是佤邦本地人,這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瞭嗓子眼兒。
佤邦本地人那可是危險的很,他們跟園區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在緬北佤邦這個地方,可以說全民皆兵,普通老百姓,都參與這些事兒,很多人手上,都有幾條人命!
更重要是是,佤邦的本地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加危險,這些女人都是黑暗中的毒蛇,被咬一口,就可以送你去地獄!
似乎看出瞭我的顧慮,她連忙說道:“你不要怕,我不會害你的!這裡不是村子,沒人見過你的,待在這裡,你暫時是安全的!”
說話間,女人送給我一個木碗,木碗裡有一些粘稠的液體。
“給你熬的止疼藥,喝瞭!”
我木訥的點瞭點頭,然後不再顧慮,咬牙喝瞭。
喝完瞭,才問道:“這是什麼藥?”
“用罌粟熬得藥,止疼很好用的!”
“臥槽!毒榀啊!”我直接人就傻瞭。
不過轉念一想,這東西不常用,應該不會上癮。
實際上這種東西,在雲南各市區,都有人用,做菜什麼的,都會把罌粟殼放進去提鮮。
上面倒是想管理,但下面人根本不聽,老一輩的裝糊塗,處在這種地方,這樣的大環境,真的很讓人頭疼。
至於緬北這個地方,其主要的農作物就是罌粟之類的。
每個村子,每年都會被當地的不法分子承包下來,先給定金,到收獲的時候,他們統一就拿走瞭。
聽唐強說,曾有人跑到別人承包的地方高價收罌粟,結果被弄死瞭!
做生意要講究道義,這種黑色生意同樣如此,誰要是壞瞭規矩,誰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瞭這麼多,喝都喝瞭,能止疼就成。
你還別說,喝下去,受傷的腿,真就不那麼疼瞭,人還有一種暈乎乎,輕飄飄的感覺,像踩上瞭棉花。
之後她跟我聊瞭一下,我才得知,是他在山上采山貨,遇到瞭受傷的我,把我弄來的。
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佈依。
佈依告訴我,前面不遠,就是他們生活的村子,叫做達佈村。
像是我這樣的國內人,是不能出現在村子裡的,否則會被抓走的,且毫不客氣的那種!
佤邦這種地區,每戶傢庭基本都有人在兵廠工作或者在詐騙園區工作。
看到我這樣的外來人,會毫不留情的給送走。
有時候別說是我這樣的外來人,本地漂亮的女孩兒,在哪裡溜達,都會被一群暴力分子,強行帶走。
佈依的父母就很少讓她在外面拋頭露面,一般她隻在村子和山裡生活。
之所以救我,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佈依的爺爺是中國人。
佈依的爺爺以前是國內的軍人,自稱什麼遠征軍。
來到緬北之後,就再也沒有條件回去,便在此落瞭腳。
爺爺死的時候,還惦記著回國的事兒,所以,耳目渲染,佈依對國人還是很有情節的!
這些年,詐騙行業泛濫,整個緬北,有將近二十萬國內人過來搞詐騙。
當然,一部分是自願的,是有利可圖的。
但大部分,都是被騙來,當豬仔榨油的。
佈依告訴我,可以在這裡安心的養傷,這裡深處大山之中,一般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到我。
等養好瞭傷,我想去哪兒,自然去就可以。
突然多瞭這麼一個避難場所,真的讓我非常感動。
可能換成一般人,找到這個好地方,就會長住下去。
甚至面對形單影隻,漂亮可人佈依,產生什麼非分之想。
但我不能。
我得明白是非,分清好壞!
我知道佈依是個好女孩兒,我不能連累人傢。
萬一他們沿著我的血跡,追蹤到這裡,我自作自受也就罷瞭,可要是讓佈依遭劫,我會內疚一輩子!
所以當天下午,我就匆匆離開瞭!
雖然腿很疼,但子彈沒有打在筋骨傷,側面的皮外傷,還是能忍受的。
至於我用的那桿槍,我沒帶著,藏到瞭樹屋的石頭下面,反正沒子彈,也用不上。
本以為經過這場劫難,我可以去到我想去的地方。
但我運氣差到瞭極點!
之前追著我們的那群高帽子可能是真的尋著的血跡找瞭過來,也可能就是在山林裡瞎轉悠,我就這樣撞到瞭槍口上。
掉頭想跑,已經來不及瞭,人傢上來就把我按倒瞭!
當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完瞭!
自作聰明,就不該離開樹屋,就應該在裡面多呆幾天。
但細一想,人傢能摸到這來,躲在樹屋也不安全,隻會連累佈依,這個結果算是不幸中的幸事瞭。
當晚,有人來認領我瞭。
來的人就是唐強!
我最害怕面對的人!
當唐強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都涼瞭。
他此刻滿臉的笑,但不是開心的笑,而是一種陰狠的笑,我知道自己徹底廢瞭!
可能用不瞭多久,就要被唐強開膛破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