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個字,你可以離開瞭。不過我警告你,你的護照和身份證件目前都在警方手裡,你現在依然是我們最重大的嫌疑犯,最好不要隨意走動,每天都要來我們這裡報道。”馮雲蕊盯著我的臉,從她的眼裡我讀不出任何的信息,她的眼光依然深邃如海水,“這裡是剛才的審訊記錄,你簽個字。”拿起筆,低頭簽下字,抬起頭的時候,我看到馮雲蕊一直在註視著我,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我回敬瞭這個女人一樣,與馮雲蕊第一個回合的較量,我僥幸的和她打瞭一個平手。a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我在街頭遊弋。傢,我的傢在哪裡?那個住處,因為嘉雯的存在才有意義,如今嘉雯已經不在瞭,我又哪裡有傢?
打開房門,嘉雯的房間已經被警方的封條貼上瞭,並且上瞭鎖。與嘉雯原本就陰陽相隔,現在卻已經連再進房間憑吊她的機會都沒有瞭,而我卻成為瞭殺害她的嫌疑犯?嘉雯,這一切你知道嗎?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能否聽到我心中的呼喚?
盡管是冬天,我還是將浴室的冷水開到瞭最大,讓冰冷的水刺激我的神經,我實在很需要清醒一下。可惜做不到,冰冷的水混和著我的淚盡情的灑下,我耳邊似乎依然還回蕩著嘉雯的聲音:“將來我們在一起,我就要一個大大的浴室,一個大大的浴缸,一個好大好大的浴缸,我們就可以天天泡在裡邊洗澡……”想起嘉雯在我懷中撒著嬌對我的要求,對比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洗澡?!”突然,腦子裡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念頭:“嘉雯是個極其愛幹凈的女人,她做完愛後肯定會清理身體,更何況昨晚龐海逸還吐瞭那麼多,嘉雯肯定已經洗過自己的身體瞭。昨天我進嘉雯房間的時候,嘉雯的電腦還是開著的,既然有開電腦上網的時間,她為什麼不洗個澡,而留下精液在身上?而且如果是昨晚龐海逸的精液,到瞭今天早上恐怕早就變成精斑瞭。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嘉雯身上的那些精液是在嘉雯開瞭電腦,死亡之後才留下的,而不是龐海逸的!但是為什麼警方說精液是我的呢,即便是嘉雯清洗瞭,她體內也應該有龐海逸的精液殘留啊。”我感覺自己似乎有瞭一些線索,但是事實上自己更糊塗瞭,所有的這一切根本都理不出一個頭緒,為什麼兇手在嘉雯死瞭之後還要在她身上抹上精液呢?這一切是龐海逸幹的嗎?如果是他幹的,他為什麼如此?如果兇手不是龐海逸,那又會是誰呢?
裹著浴巾,我回到瞭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腦海中翻江倒海的思索著問題,卻怎麼也睡不著。沒有瞭早上和煦的陽光,屋外寒風凜冽,夾雜著雨點打在窗戶上的聲音,雖然我一向喜歡黑暗,但在這間兇宅裡,我竟然也覺得有些恐懼,亮起瞭床頭燈。我的房門突然被敲響,敲門聲顯得很無力——“啪啪、啪啪啪”,在這靜寂而恐怖的夜裡仿佛敲在我心頭一樣,真的能嚇死人,我打開大燈,順手抄起瞭床頭的一把折刀,輕手輕腳的走到瞭門後,猛的拉開瞭門,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人帶著一股酒氣撲到瞭我懷裡。雖然身為堂堂三尺男兒,我還是被嚇瞭一跳,手中的刀當場就脫手瞭,倒退瞭幾步,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嘉雯回來瞭……”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不是嘉雯,是謝菲兒,這個女孩子幾乎嚇得我是魂飛魄散。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應該喝瞭不少酒,渾身都是酒氣,神志已經不清醒瞭,清秀的臉蛋上全是淚痕,撲到我懷裡的時候,我才真正的體會到瞭什麼叫“暖玉溫香抱滿懷”,18歲的女孩子,混身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兩個堅挺的乳房,壓在我隻穿著睡衣的胸口上,兩隻嬌嫩光滑而彈性十足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嬌艷欲滴的紅唇就在我的耳邊如泣如訴:“哥,我好怕啊,嘉雯姐姐死瞭,我好害怕啊,你能不能抱抱我,我自己一個人在那間房子裡好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說著說著,謝菲兒又哭瞭起來,頭無力的垂在瞭我的胸前,烏黑的長發在我的頸部滑過,使我覺得渾身都是癢癢的。我一邊撫著謝菲兒如雲的秀發,一邊在她耳邊安慰著她:“菲兒不怕,不怕,我陪著你。”
這樣摟著一名美女,猶如哄寶寶似的安撫瞭有5分鐘,隻可惜哄寶寶和哄美女的感覺完全不同:哄寶寶讓你心靈重歸凈土,哄美女則讓你留戀紅塵。突然覺得謝菲兒光滑的身體貼著我的身子往下滑落,在恐懼和酒精的作用下,這個年輕的女孩竟然已經睡著瞭。我扶著她倚在我的床上,看著她峰巒起伏的曲線,我幾乎有些癡瞭。
謝菲兒是學藝術的,這也是她為何能早早的離開傢來到這個城市漂泊的原因。學藝術的女孩很是早熟,既有藝術女郎特有的高傲氣質,也帶著一些玩世不恭的氣息。雖然隻有18歲,不過謝菲兒身邊的追求者並不少,謝菲兒倒是很樂意被這些狂蜂浪蝶追逐著,她也喜歡那種被追捧的感覺,再加上菲兒自己也很貪玩,夜不歸宿倒是常事,昨晚她就沒回傢,看樣子是今天下午才回來,正好碰到瞭嘉雯被殺,對她的刺激肯定不小。菲兒貪玩是貪玩,不過卻是那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女孩。雖然年齡差瞭5歲,不過謝菲兒與嘉雯關系非常好,菲爾私下就告訴嘉雯說:“那些毛頭小孩都想得到我,不過姑娘我看不上,這年頭沒房沒車還想追我,別癡心妄想瞭,傢裡沒個幾百萬的,連姑娘我的手都別想拉。”
不過就是這個“沒百萬拉不得手”的年輕女孩,如今卻正醉倒在我的床上,雙瞳緊逼,眼角上似乎還有一絲淚痕,恰似帶雨梨花,而那張俏臉則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片桃紅。看著床上躺著的菲兒,我胯下一陣陣的發硬。在一個恐怖的夜晚,一個酒醉的女孩躺在你的床上?恐怕柳下惠也難以作懷不亂瞭,除非他不正常,而我也的確也需要一些刺激來疏緩一下現在幾乎緊張得要爆炸的神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