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妹妹說道:“哥不曉得該怎麼辦……或許我再也不能跟你還有媽做這種事瞭,也好……反正我是個爛人,一切都是哥搞出來的,我不怪媽打我,是我自己下賤……是我害瞭整個傢。”
“哥,你不要這樣說,我也有責任啊,是我喜歡的,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我不要你這樣……我去跟媽說……”妹妹說完便要出去找母親。
我趕緊拉住妹妹,“你現在去沒用,媽正氣頭上,說什麼她也聽不下去,你生氣的時候聽過我的話嗎,就是這樣……去把身體洗一洗,早點睡,明天媽氣消瞭再找她說吧,乖……聽哥的話。”
“好吧……哥你不可以這樣就不在跟我喔,那我也會不理你喔。”妹妹擔心道。
“再說吧,聽話……先去洗澡,其它的我來擦就好瞭。”我拿著衛生紙到浴室弄濕,準備擦拭房間。
妹妹的房間整理好後,我回房鎖著門,嘆氣的躺在床上想著,“唉……都是我……看媽那樣,我好心疼好難過,都是我不好,貪婪著自己的淫欲,沒想到後果,我對不起媽。”
妹妹洗好後,我也把身體洗凈,回到房裡,我拿出小旅行箱,把衣物和日用品塞進箱子裡,沒錯……我打算離開這個傢,離開這個我所破壞的傢,還好提款卡裡有不少盤纏,光是母親給的幫我存的,至少戶頭裡都有十幾萬,還好我平時不太愛花錢,要不然今天也沒辦法離開這個門瞭,先找個旅館過夜,明天再找同學商量,就這麼辦瞭。
離開前我寫瞭兩封信,一封給母親,一封是給妹妹,希望她們不要擔心。當我把信塞進妹妹的房門時,妹妹開門走瞭出來,她看到我拿著行李箱便問:“哥你要去哪裡?”
我趕緊把她拉回房間,輕聲的對她說:“小聲點,你趕快睡,不要管我。”
“你要離傢出走對不對,我也要跟哥一起走。”妹妹也要求離傢。
我對著妹妹噓聲說:“小聲點,你趕快睡,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若不讓我一起走,我就要大聲叫媽,嗯……哥……求求你一起帶我走好不好?”妹妹苦苦哀求。
“小姈聽哥說,你要聽話,乖乖的待在傢裡,你已經長大瞭,幫我照顧媽,媽其實很愛你疼你,不要在惹她生氣瞭,懂嗎?你放心,哥會跟你聯絡的,我也舍不得你啊。”我勸著她。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帶我走,我也不要讓你走,我要去告訴媽。”妹妹緊抱著我的手臂。
被妹妹這樣糾纏,我的心智也變得幼稚,也隻好答應瞭她,我重寫瞭一封信給母親,就這樣兄妹倆便靜悄悄的離開瞭這個傢。
我們很晚才找到傢旅社,我告訴櫃臺要住宿,她看瞭一下說道:“少年仔,看你還在讀書的樣子,帶個小女生來這裡,不好喔。”
我緊張的解釋:“不是……我們是兄妹,因為父母親吵架,所以……我們隻想住個一天。”
櫃臺小姐為我們抱屈的說:“你們父母也真是的,害的小孩不想回傢,好,在三樓的308號房,明天12點退房。”
“明天12點就退房……那我們住個兩天好瞭。”因為明天同學們在上課,放學後也晚瞭,他們也不見得馬上能幫我找到住的地方。
櫃臺有些勉為其難:“可能沒辦法,因為你們還未成年,你們若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我要負責的,我也是吃人頭路,而且讓你們住一天,是因為這麼晚瞭,看你們又可憐,所以……”
“這些是小費,謝謝幫我們,這是兩天的住宿費,請你多幫我們一下啦。”我求她幫忙。
“好啦,好啦,我很難做人的。”櫃臺心底暗爽著,這兩兄妹還真好騙。
我們這兩天終於暫時有瞭落腳的地方。
隔天母親被對講機吵瞭起來,母親一拿起話筒,司機陳叔便說:“馮小姐,不好意思把你吵醒瞭,小偉、小姈還沒起床嗎?”
“怎麼瞭?他們還沒起床上學啊,這兩個小孩,搞什麼啊。”母親還為昨天的事悶著,她緩緩的走上樓,不高興的叫道:“小偉,小姈,你們在幹什麼,要遲到瞭知道嗎,小偉……小姈……”
母親為樓上兄妹倆沒回應而納悶,她發現我們房間都沒人,衣櫃開著還少瞭一些衣物,她感覺有些不對勁,便急急忙忙的跑下樓,果然發現到客廳留著一封信。
她不敢相信的拆開它,信上寫著……
“我最愛的母親:
我走瞭,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對不起,害您這麼傷心難過,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所以我選擇瞭離開,離開我所破壞的傢,雖然我很舍不的,而今天發生的事,傢人的感情或許已無法補救,雖然我們都發生過關系,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還是很喜歡跟媽一起,因為無拘束,我真的很愛您,每當在我最孤單最難過時,也隻有您跟小姈能安慰我諒解我,我覺得好幸福,這是任何人也取代不瞭的。
媽,真的對不起,希望您能原諒我也原諒小姈,她需要你的關心,不要在責罵她,原本隻有我要離開,卻被小姈發現,執意要跟,不得已隻好帶著她,不過您放心,過一兩天,我會把她送回傢的,不用擔心我這爛兒子,我想您可能也不擔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孝的兒子敬上。”
母親整個人呆愣住,眼淚如潰堤一般,她崩潰的說:“嗚……是媽的錯,媽不該打你們……你們快回來啊……傻兒子……嗚……小姈快回來啊……媽原諒你們啊……嗚……”
母親逐漸恢復情緒後,趕緊的換上衣服,然後叫陳叔先到學校找我們,她則開著車到警局去報案。
母親到警局後,急得要他們幫忙找人,因為事情發生不到七個小時,警局要母親先冷靜,他們詢問瞭有無到學校,以及相關的問題,便安慰她說:“沒準你兒女晚一點就回來,你先不要擔心,若是超過二十四小時他們還未回傢,我們會幫忙協尋的。”他們要求母親先回傢。
著急的母親離開警局後,便開著車到處尋找。
(其實警局隻是抱著沒什麼大不瞭的心態,也沒做筆錄,年輕人跟傢人鬧鬧別扭嘛,過幾天就回傢瞭,安慰一下打發她回傢,全國真正失蹤的人,到現在還沒找回一成,那還有空幫你找啊。)
在旅社呆瞭兩天後,有瞭同學的幫忙,暫時住在我死黨阿祥傢,他父母是工地工人,哥哥也在外地,因為南部有房子要趕建,所以這一個月暫時不會回來。
他傢是一棟舊公寓的三樓,他讓我們睡在他房間,房間的窗戶被隔壁大樓擋住,所以光線不是很好,但無所謂,有的住就好,也多虧瞭他幫忙。
阿祥放學後告訴我說母親去學校好多趟,而且還追著同學到處問,每次看見母親到學校,心急難過的在找著我們,他便勸說我回傢算瞭,雖然聽到後內心很是痛苦、掙紮,但我實在沒臉回傢,我也在想辦法,如何叫妹妹回去,她還小,總不能跟著我到處晃吧。
“哥,每天都不用上學好好喔,又可以晚點睡晚點起來,想幹嘛就幹嘛。”這幾天妹妹像在渡假似的。
“你幹好瞭,在傢的時候誰又在管你啊,你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嗎。”我有些不高興的念她。
“有啊,你會管我啊。”妹妹硬著嘴。
“你還是要回傢,把書念好!這幾天,媽也不曉得好不好。”我有些擔心。
“嗯……我也有點想媽也。”
我希望她回傢,說道:“媽一定很急,她這麼疼你,你也很想她,聽哥的,你先回傢好不好?”
“不要,要回傢,我們一起回傢。”妹妹執意反對。
算瞭算瞭,妹妹的死個性我也拿她沒折,其實我也滿想母親的,畢竟從小到大我都沒翹過傢,我知道本身很小孩子氣,磨練磨練也好,遲早自己也要長大成熟的嘛。
此時我們不知道母親仍急著到處找尋,為瞭找我們,吃不好也睡不好,每天更是以淚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