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周陵對你咋樣?」
芳倩跟百麗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說。
「挺好的,周陵算是個好老公吧!挺體貼的。」
「那方面怎麼樣?厲害嗎?」
「哪方面?」
百麗故作疑惑。
「裝什麼呀?床上功夫唄。」
「倩姐,你討厭。」
百麗不好意思的笑著去打芳倩。
更衣室的門突然開瞭,一個瘦高個,高鼻梁的男人鉆瞭進來,朝屋內掃瞭一眼,芳倩跟百麗一時沒明白過來,都楞在那裡,那男人也非常驚訝的立在那裡,盯著百麗看。
美容師張進來一把把高個男拽瞭出去,「你傻呀!是那個屋子的,更衣室也敢鉆。」
芳倩扭頭看瞭一下百麗。「哈哈……走光瞭沒。」
百麗這才回過神來:「嚇瞭一跳這地方男人不是不能進嗎?」
兩人聊著天來到美容芊體的房間,張美容師跟瞭進來:「實在對不起,剛才那個是老板的一個親戚,來這裡幫忙修修網絡,我就一分鐘沒看緊,這小子就亂闖進來。嚇到你們瞭吧!」
芳倩笑著說:「沒有……沒有……人傢沒看我,隻盯著這個大美人看來著,怎麼?百麗,剛才那男人的眼珠沒掉你身上吧!」
「倩姐,你靜瞎說!」
百麗紅著臉「哈哈……我瞎說瞭嗎?」
芳倩盯著百麗。
百麗看芳倩:「你老看我幹嘛?」
芳倩笑著把目光移開:「看那小夥子的鼻頭,性能力強!」
「哈哈,讓你逗死瞭。」
張美容師笑的直不起腰來,百麗紅著臉躺在美容床上。
房間收拾的差不多瞭,白麗打來電話:「周陵,今天晚上5點30,芳姐讓到萬達東門口,要一起吃飯。」
「沒事她幹嘛請我吃飯?」
「周陵,請你兩吃個飯還要理由嗎?不給面子呀!」
電話裡傳來芳倩的聲音「行啊!那謝謝芳姐,5。30見,不見不散。」
萬達門口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白麗焦急的看著每一個人的面孔,站的很累瞭,她回頭走進肯德基,叫瞭個薯條,坐在靠門口的位置向外張望。
她突然看到中午見到中午鉆進更衣室的那個臉色白皙鼻梁高挑的男人從路對面走過來,過來後便留在瞭萬達門口註視著人來人往。一群又一群的人經過,周陵沒有出現,那個男人卻一直在門口。
男人回過頭往向肯德基張望尋找,她連忙低下頭,把薯條塞進嘴裡,用眼睛餘光看瞭瞄著那個男人,等他不看瞭,她又抬起頭來繼續尋找。
周陵的電話應該是又沒電瞭,看來他那個破電話該換瞭。芳姐有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辦完。白麗無奈的又吃瞭一根薯條。
她看到那男人在人群中再次回頭朝屋裡看,這次她沒有回避。兩個人的視線相遇瞭,目光在對方同樣毫無表情的臉上停留瞭一兩秒鐘,然後各自移開那男人進瞭肯德基,在櫃臺買瞭三個甜筒,三份薯條。
她用眼角餘光註意到他拿著買來的東西,坐到瞭她的對面。
他們倆臉上都作出認出對方的笑意。
「你也等人?」
她點點頭。「我也等人。」
他遞過來一個甜筒「快幫我吃一個,我吃不瞭,都也快化瞭。「「不,謝謝……剛吃過。」
「就別客氣瞭,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她猶猶豫豫伸手接過甜筒,欲拿又止。
「快接著。」
他不由分說,伸手把甜筒塞在她手裡,自己也拿起一個放到嘴裡:「真涼呀。」
「哦!對瞭,中午真不好意思,我叫蔣孝民。」
「沒事,我們當時也沒脫衣服,我叫白麗,你幹嘛買這麼多?」
「多買多吃唄。本來是給我等那主兒預備的,她沒來,就當是給你買的吧!」兩人正說著話,隻見一個18歲左右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一邊擺弄手機,一邊
拿著可樂,朝著白麗就走瞭過來,可樂掉到白麗身上,幸好有蓋子,沒撒多少。
「對不起,對不起,我光顧著看手機瞭。」
學生慌忙道歉肯德基的服務生趕忙遞過來餐巾紙幫著白麗擦瞭幾下,白麗尷尬道:「沒事,
沒事,你走吧「蔣孝民也站瞭起來:「你走路也不帶眼睛,瞎瞭呀,這衣服都弄濕瞭,賠錢。」
「你才瞎瞭呢。」
後面站起來7- 8個學生模樣的「找死嗎你。」
他們嘴裡碎碎的罵著蔣孝民一把拉過白麗,照著學生就是一腳,那學生被他踢的直接後坐到地上,
那幾個學生沖瞭過來。蔣孝民拿起餐盤輪倒一個,一拳打退一個,拉起白麗就朝門外。「快跑,我一個人幹不瞭這麼多 。」
兩人從屋子裡跑出來,「快快,那個白色的奧拓。」
兩人沖進車裡,蔣孝民發動瞭車子,沖瞭出去,白麗回頭看到那幾個學生模樣的孩子在後面叫罵「你幹嘛那樣,人傢都道歉瞭。」
「這幫小屁孩,不收拾收拾不長腦子。」
「你沒收拾人傢,倒是先跑瞭。」
「我跟你說,這麼大的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剛看一個小夥子拿刀,我這才拉著你跑的,好漢不吃眼前虧「車子七拐八拐的停到瞭一個公園裡。
蔣孝民「你等的那個人沒來?」
白麗左右看瞭看:「也許突然有事。」
「說不定不來瞭。」
「會來,他肯定來,他還不敢失約。」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這是哪兒呵?我怎麼不認得?」
蔣孝民打量著四周靜悄悄的公園。
「我也沒來過。」
白麗說,「沒想到這裡還有個這麼大的公園。」
「我也沒來過這個公園,你們原來打算上哪兒?」
他問。
「說是一起吃飯——你呢?」
「我沒準,隻想到瞭再說。你本來等誰?」
「我老公唄。」
白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說。
「你老公?我可感覺你在等情人呀。」
「別亂說。」
白麗抬頭看瞭蔣孝民一眼,又低下頭。「你在等情人?」
「我在等緣分,可惜緣分沒來呀。」
蔣孝民故作瀟灑。
「你真相信有緣分麼?真的存在?」
白麗好奇地問。
「絕對相信,問題僅僅是時間。」
「我看你在尋花問柳吧!」
白麗笑。
「你不妨將尋花問柳視為一種追求。」
蔣孝民得意地說,「相當執著的追求。」
「怕是閑的吧?」
白麗捂嘴笑看著蔣孝民「你這麼說我發火瞭。」
蔣孝民嚴肅地對白麗說,「你老是把我高尚的感情往無賴裡說。」
「沒有沒有。」
白麗笑著說,「說著玩呢。」
「你再這麼說我不跟你說瞭。」
「別,我不啦。」
「愛聽我說話?」
「還行吧!」
白麗笑。
天暗下來,林蔭上樹影重重,他們下車走過一座小石橋,橋的河溝接近幹涸,
茂盛青草幾乎覆沒瞭小河,墨綠淳著白沫的河水稠成漿體,小心聽才能聽到靜止水面下的汨汨流淌聲。
「呀。」
白麗一個沒站穩,差點被石頭縫絆倒。蔣孝民一把拉住她,白麗被他拉到瞭懷裡。
路燈忽然都亮瞭,勾勒出一條街的輪廓,他們正好站在路燈光明中。有老人在黑暗處叫瞭一聲:「嘿!這裡可不能做那事。」
白麗驀地從蔣孝民懷裡掙脫,羞紅臉。
蔣孝民也楞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