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草和尚》

第十一回 痴道士误入迷魂阵 小侍女偷情说法场
小說作者:高則誠 · 章節字數:5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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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闌幹倚偏,怕風驟雨馳,飛來不便。深深輕狂,裝罷俊俏花前,人留戀,媚在眉尖,癡來舌底,拂拂春風面,鐘情我輩,怎禁的頻相見。

    《右調 念奴嬌》

    話說暖玉到瞭頭七,這日一早起來,打扮齊整,忽然間周自如領瞭一班少年道士,個個清秀浪徒來赴道場,進來先請見夫人。

    夫人道∶“多拜上師傅,免禮罷。”

    周自如同眾道士大吹大擂作起法事,暖玉請夫人出來看看。

    夫人道∶“不是我裝假勢,見瞭這班浪子,恐怕一時按不住,老爺面上究竟不雅。你要去看,我也不來禁你。”

    暖玉得瞭這句話,帶瞭小丫環芳樹、晴香、秋月一齊走到廳前,看道士念經。

    卻說周自如年紀雖比眾道士長些,那俊俏風流可比第一。暖玉見瞭魂不附體,恨不得摟抱親嘴。那暖玉生得風流亦算瞭王,周自如自見他神搖色亂,舉止輕狂。

    那些小丫環們個個輕狂說∶“我嫁瞭這個也願心瞭。”

    你忙我亂,個個發騷。隻有暖玉一眼看定周自如,目不轉睛。那周自如是個偷香魁手,即立起身來,拿瞭文疏走到屏門邊來。那些小丫環俱紛紛躲開瞭,惟暖玉立著不動。

    周自如手執文疏道∶“這大帝文書,姑娘可拿去奶奶處押瞭字。”

    暖玉走近一步,接住手裡,低聲道∶“我有話與你說。”

    周自如低答道∶“今日是我主壇,眾人照看不好意思。待明早來謝齋,那時商量。”

    暖玉笑應瞭。拿瞭文疏上樓來,叫夫人押瞭字。又拿出來立在亮處,周自如見瞭忙走來取。

    暖玉又低低道:“明日悄悄的立在此,我自出來接你。”

    周自如道:“曉得瞭。”

    暖玉滿心歡喜,反上樓來與夫人閑談,不出來看法事。直至初更完滿,大傢吃齋散瞭。

    到瞭次日,周自如早起吃瞭些春藥,準備大戰,打扮得齊齊整整,走到楊宅內門上,沒一個人兒,他放著腳步走入中堂,立著不動。

    隻見昨日那女子已在後廳站著。見瞭周自如又回頭看看,便開言道:“老師你來。”

    周自如忙跨二三步到瞭廳後,暖玉領到一間小房內安頓下道:“你悄悄坐著,我去去就來。”

    周自如道:“且住,我看姑娘不是個下人。”

    暖玉道:“替老爺養兒子的奶奶。”

    周自如道:“失敬瞭。”

    暖玉道:“好說。”去瞭一會,就來領周自如到長姑先做臥房的後樓上,取瞭十個蒸酥,五六個梨放在桌上。周自如摟住親瞭個嘴,暖玉把舌尖吐在他口裡,周自如伸手摸他褲中,抹瞭一手騷水,便道:“我們先弄弄罷。”

    暖玉道:“隻恐怕不弄,若弄起來不得休歇,被人知覺不雅,且到夜裡弄罷。”

    周自如道:“不妨我略嘗嘗,便放你去。”不由分說推倒床上,扯下褲子,把兩腿拔開,聳起玉饅頭相似的好東西。

    周自如把自已如鐵棒粗的塵柄射將進去。暖玉快活非常,淫水如註,道:“心肝住瞭罷,我去去再來。”

    周自如隻得放他起來,慌慌張張穿好衣服,走到夫人面前,打一個照面,回到自己廂房,看瞭看孩子,把絹帕揩幹凈瞭騷水,等到夜間,隻要後樓赴會。

    隻想一想道:“倘孩子笑起來怎處?”不若叫他到自己房內,背後可以躲得的。算計定瞭,將黠燈之時,人人忙夜伋。

    他悄悄走到後樓,領瞭周自如到自己的臥房來躲過,叫小丫環拿瞭飯來,閉上瞭門,同周自如吃瞭兩碗。

    暖玉道:“酒果也沒有,請你不要見笑。”

    周自如道:“那裡話來。”兩個吃完瞭飯,暖玉叫周自如依然躲瞭,閉瞭房門往夫人房中候他睡瞭,方才回來把孩子喂飽,同周自如各去下衣,就燈下弄起來。

    周自如吃瞭春藥,此時淫興勃發,暖玉又是欲火如焚,兩個乒乒乓乓弄得暖玉無般不作,初時不覺,弄到三更時,夫人清清醒著,忽聽得交媾之聲,暗道:“奇怪!又聽得叫心肝不住,那孩子又大哭不止。”

    夫人滿心疑惑,披瞭衣服走下床來,心中想道:“此時我得燈草和尚再弄方好。”隻聽得哼哼聲音,孩子越發哭個不住。夫人走到廂樓房門邊,隻見裡面燈光未滅。從門縫裡一張,見一個後生赤條條的,提著暖玉兩隻腿,在那裡浪抽狂射。

    暖玉隻管騷聲哼哼的叫:“心肝道士,親親法師,射殺我瞭。”

    夫人暗道:“這小淫婦如何藏個道士。”又轉到左門邊一看,見那道士十分標致,用力大弄,塵柄又粗又大,夫人心中難煞,下面淫水流瞭許多,心中忖道:“不好瞭,且去忍著罷。”

    走到自己房來,又想一想道,又嘆一口氣道:“怎的?暖玉勾引一個標致道士可恨,獨自受用,使我欲火難煞,怎能消忍從新。”又走到門外細聽。

    正是:婦人若受深歡娛, 時時刻刻總不歇

    且說廂棲門隻因暖玉心忙,不曾上閂,夫人一推就推進去。周自如與暖玉見夫人進來。驚得慌慌張張,幸喜上衣未脫,都跪下道:“求奶奶饒恕我們。”

    周自如看見夫人不曾穿下衣,假作哀求,把手在腿灣裡一摸,弄瞭濕淋淋的一手騷水。

    夫人假怒道:“我叫地方拿你們送官。”周自如曉得他情動瞭,就立起來走近夫人,把挺硬的塵柄對準夫人小肚子下一頂,已頂進小半根。

    夫人假作不知,暖玉也立起來,趁勢把夫人推倒床沿上。夫人不由的仰臥瞭,周自如把那長大塵柄左沖右突,摺旋直頂,竭力抽送,弄得夫人心花大開,心肝也叫不出來。隻是心頭突突亂跳,周自如拔瞭半根出來,夫人才叫一聲:“心肝,快活煞我瞭。”

    暖玉道:“奶奶可好麼?”

    夫人道:“好,好,好,隻是如今舍不得他去怎好?”

    暖玉叫周自如且到奶奶房內去睡,夫人也不推辭。同周自如到自己房內,關上瞭門,到床上,隻弄起來,弄得快活之時,夫人道:“心肝,我決意嫁你瞭。但不知你俗傢在那裡?你有妻子否?”

    周自如道:“沒有的,我俗傢姓周,我久慣花柳經過多少女人,再沒有奶奶這件好物,隻毛多些,那肥緊暖寬淺香,件件完美。我若得奶奶做夫妻,情願還俗。”

    夫人道:“我有二十個元寶,收好待老爺終七,隻說在你觀內作晝夜道場,先給你幾個元寶、收拾住房之費。”周自如應瞭。

    從此在夫人房內躲瞭三日三夜,先弄夫人,後弄暖玉,隻管日夜關門作這勾當。第四日從後門去瞭,隔三四日又來住幾日,到瞭十一月念三,是楊官兒終七之期。夫人預先付與瓊花觀德,事銀十兩,襯銀六兩,準備十三眾道士,在大殿上誦經。請將點燈施食。

    這日夫人叫暖玉道:“恐傢裡沒去,你不要去罷。”

    暖玉道:“恐怕人多,左右作不得什麼,我也不願去,就是奶奶也早些還傢。”夫人點頭應瞭。帶瞭晴香、喜兒、秋月三個丫頭,一乘轎,三乘小轎,後邊跟兩個小廝,一個拜壇,一個紅官,箱箱內隻帶三個元寶。多瞭恐人疑心,一直來到瓊花觀。

    且說周自如這一日不主壇,特請瞭一個京口道士主持。兩邊道士共十五個在大殿上作道場。周自如迎接齋主,見夫人滿身穿白,淡淡樣裝,更加風流,分明似妙堂赴會,那裡是追薦亡靈。輕移蓮步,走上殿來,拈香拜佛。大傢拜見瞭夫人,竟往後邊吃茶。小道士們個個心猿意馬,手忙腳亂不提。

    夫人到瞭周自如房內,隻推更衣,解開官箱,取出三個元寶,放在周自如枕下。那秋月請瞭周自如進來,道:“夫人要去瞭。”

    自如再三留住道:“奶奶去瞭,沒人主齋。”

    夫人低低道:“作不得什麼勾當,不如去罷。”

    周自如道:“你去瞭,我丟不下你。且待朱道士登壇說法,看過瞭再去,也隻點燈時候什麼要緊。”

    夫人應瞭道∶“尋個僻靜所在才好。”

    周自如道∶“有的。”

    夫人同周自如走到無人之處,對周自如道∶“三個五十兩的元寶,放在你枕底下,你收收好瞭。”

    自如點頭會意,領夫人到瞭一處三閑小軒,用過午飯。又吃瞭些素點心,看看日落,朱道士登壇說法。男男女女看客不少。夫人帶瞭三個丫頭,在後邊立著看。看到法事將完,忽聽見說,看道場的人在旁邊土地堂裡,見一個小道士,一個小丫頭,都脫瞭褲子,在地下作那勾當,被閑漢們拿住瞭,連裙褲也不容穿,都送到幹章府去瞭。夫人回頭察點,不見瞭秋月。

    周自如上殿查點,不見瞭徒弟馬一鶴,大夫人忙問靜香,靜香道∶“他與小道士約下瞭。方才正熱鬧時,不知幾時偷走瞭。”

    夫人道∶“你曉得他沒廉恥,就該對我說瞭,如今出乖露醜怎好?”夫人叫來福快喚轎來∶“我們回去。”周自如也不留瞭,送夫人出道場,也胡亂散瞭。

    卻說馬一鶴、秋月兩人,都赤身被他們解到行臺平章時,是粘不著的,為人極刻薄,把馬一鶴打瞭三十板,斷令還俗,秋月也打瞭十板,斷令發官賣,罰瓊花觀當傢道士贖罪銀十兩。出一張告示,不許婦女入廟燒香,幸喜得不曾問到楊夫人傢來,還是造化。

    正是∶終使吸盡西江永, 難洗今朝滿面羞。

    且說夫人從瓊花觀回來,吃瞭一驚,周自如為這樁事十分羞,又十分怕,叫人到楊宅,隻說該來謝齋,隻為徒弟事不好看,遲緩數日再來。

    夫人回道∶“曉得瞭。”

    對暖玉道∶“周自如近日不能來,傢冷冷清清,怎能消遣。我如今不如往杭川去燒香,尋尋燈草和尚,保佑你這孩子長命。隻要我一個小廝、一個丫環催舡而去,或著尋著他,同他結個終身也好。

    端的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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