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蓮幕吐奇籌,功成步武侯。庸人消反側,北闕奏勛猷。
且說蕭傢客房內,明火熱仗於床上雲翻雨狂的是大郎與月兒,櫃中立著交歡的是三郎與菊兒,獨獨苦瞭床下的二郎,耳聞淫聲浪語,卻不敢動,隻將個硬直直的塵柄拿床板出火,那大郎與月兒上床伊始,二郎即將腰中的棒槌當做瞭鼓槌,先是一擊,後聽那床上的人兒幹得鬧熱,愈發的猛敲,險將那床板頂個窟窿,及聽那月兒也是被姨丈所污,不由暗恨暗悔一回。
忖道:“這府中恐再無有幹凈的女子哩,不如早將那菊兒入上一陣,與大郎一般,泄那心中之怒。”又轉忖道:“趁他二人幹得歡,何不潛至櫃中與那菊兒取樂?”
方欲動,恰逢那大郎探頭來看究竟,遂將身滾至裡面,氣也不敢大出,及聽二人復又幹起,方才睡正,隻是那鼓槌兒緊一陣慢一陣的敲。
又聽那櫃中亂響,不禁忖道:“我有這棒槌敲這床板,那菊兒又用何物敲那櫃兒。”
心中疑惑,卻又不能動,隻得耐心等那床上二人幹得疲瞭,再去櫃中看個究竟。
正閉目靜聽,猛地裡覺那床板從頭動至尾一陣亂搖響,又聽那月兒哭音道:“啊呀,我欲來哩!”
又聽那大郎道:“幹瞭這般時候,你也該來哩。”
月兒道:“再猛速深入一回,我即來哩!”
大郎道:“我已竭力矣!你若再不來,我即來哩!”
月兒道:“求公子緩些。”
大郎道:“又要我猛速,又要我緩些,究竟何為?”言訖,撐住不動。
那月兒道:“我也不知哩!”
大郎道:“你這妮子!入得我暈哩!我且問你,是我在入你,還是我那姨丈入你?”
月兒道:“自然是公子在入我。”
大郎道:“我與那老殺才哪個濟事?”
月兒道:“自然是公子濟事。求公子莫忘瞭人。”言訖,將那腳兒點得床板答答的響。
大郎又風風火火大入瞭一陣,道:“可曾來麼?”
月兒道:“你一提那老殺才,我又來不瞭哩!”
大郎道:“為何?”言訖又止住不弄。
月兒道:“當初他弄得我痛得惡心哩。”
大郎道:“我入得不令你惡心麼?”
月兒道:“公子入得妙!”
大郎道:“如何妙法?”
月兒道:“非但不痛,反而爽哩,自出娘肚皮兒,未遇此快樂。公子又忘瞭入奴傢哩。”
那大郎一頭又入一頭道:“今日我入得你爽,日後你還要日日想哩!”
月兒道:“自然,隻是今日至樂,不知何日又能盡歡。”
大郎道:“這有何難,逢你癢時,去尋我那姨丈即是。”
月兒高叫道:“啊呀。公子一提起他,我欲來,又來不瞭哩!”
大郎道:“你可恨他?”
月兒道:“自然恨他!”
大郎道:“你可愛我?”
月兒道:“自然愛你!”
大郎道:“二者皆不許!”
月兒道:“卻是為何?”
大郎道:“他是我的姨丈,你的主人,我更是富傢子弟。”
月兒泣道:“罷罷,隻怨我命苦!不與公子耍子,我回去罷。”言訖,爭掙。
大郎道:“我且不起身,看你何處去?”
月兒道:“莫要歪纏!”
大郎道:“今日你是走不脫哩!”
月兒道:“留我幹甚?”
大郎道:“留你幹事!我令你生不得死不得!”言訖翻天動地的幹。
那月兒又哭又叫,幾欲將個床兒拆斷,唬得二郎於床下急急的禱。又聽瞭一回,那月兒不復哭,隻是浪浪的叫,諳瞭滋味,遂暗罵道:“這賤妮子!”
又聽那櫃中一陣響,又是一陣溜溜的響,不禁忖道:“那裡面的耗兒溺尿不成,弄得這般水響?”正亂思,頭上又是轟然大作。
就聽那月兒道:“啊呀,公子,你還是愛我哩!”
大郎又道:“何知我還是愛你哩!”
月兒道:“不愛我,你那寶貝緣何這般硬挺,且堅久不泄?”
大郎道:“我愛死你哩,我的寶貝更是愛死你哩。”
月兒嘆道:“我知公子心意,能討些公子的風流水兒已是三生修來的福份哩!”
大郎道:“莫說風流話兒。倘你有意,日後收你做個偏房罷!”
月兒道:“公子的話兒可當真?”
大郎道:“且看你的心意如何?”
月兒道:“我曉得公子之意,請公子下來睡好。”
大郎道:“卻也乖巧,待我入上一回再動。”言訖,又是陣翻江倒海的大弄。
就聽那月兒大叫道:“啊呀,公子莫歇,我來哩!”言訖,臀兒擊得床板山響。那二郎於下堅柄也挺得鉆天燕子一般,卜卜亂抖。
那大郎道:“哪呀,我也來哩。”言訖,那腳兒敲得床板也鬧響。二人哼叫連連,急湊湊的丟至一處。
那二郎也被激得塵柄一抖,龜頭一陣亂點,竟把陽精沖出。
待那床上稍穩,二郎抹瞭馀精,暗罵一句,斜身欲出,去櫃中尋那菊兒殺盡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