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牛奔命地跑著。
雖然十八年的牢獄生涯摧蝕瞭他強壯的身體,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跑得這樣快過。後面遠遠處,獄警的呼喊聲和警犬的叫吠聲不絕於耳。壯牛,這個越獄的逃犯,正慌不擇路地沿鄉間的小路沒命地狂奔著。
十八年瞭,他終於等到這個機會。在放風的時候,在任何人毫無防備的情況突圍而出。他不能死在監獄裡,那樣的話,豈不是太便宜瞭那臭娘們?
“我決不能再被他們抓到!絕對不能!我還要留著這條命去討還這筆債!”
壯牛心中隻有這樣一個念頭。
他新婚的嬌妻赤裸著身子、吐長瞭舌頭的慘狀,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裡閃過、閃過。壯牛雙眼血紅,已經跑瞭二十幾裡路瞭,他卻猶如不覺得累。
快樂無憂的日子早已離他遠去,等待著他的,無論如何都將是一場劫難。從十八年前那個令他痛不欲生的夜晚起,他的心中隻有仇恨,隻有熊熊燃燒著的怒火,沒有一刻停止過。他一夜之間失去瞭嬌妻、失去瞭自由、失去瞭一切。這個本分老實的農夫,已經變成瞭一隻猛獸,將吞沒任何一個阻擋他找回公道的障礙。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一個漂亮的臉龐在腦裡閃過,好似在輕蔑地微笑著,享受著他的痛苦。
那個夜晚,當他喜滋滋地回到傢的時候,他新婚的妻子,已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斷氣瞭。她全身赤裸,下體一片狼籍,顯然是受過猛烈的侵犯:她的舌頭長長地伸瞭出來,她是被活生生地掐死的。他欲哭無淚地看著她那嬌美的身軀上一道道的傷痕,但是當他正在發誓要抓住那個喪心病狂的混蛋,將他切成一塊塊的時候,冰冷的手銬落到他的雙手。就是這臭娘們,素未謀面的臭娘們,指著他的鼻子,說親眼看到他殺害妻子的經過。她說得是那麼的惟妙惟肖,好象真的一樣,他頑強地抗辨著,但一切都無濟於事。他明白,那是因為他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農夫,而這臭娘們,她是一個警察,而且還是一位青春美麗的警花!
警察而已嘛,沒什麼大不瞭!但是在關鍵的時候,警察的一句假話,頂得上他這個賤民一萬句真話!他,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賤的農夫而已。
他被判終生監禁!
他恨那個糊塗透頂的法官、那個出工不出力的律師,但他明白,是那個女警察,完全是因為那個臭婆娘,是她一手弄出來的!他在法庭上高聲地質問她為什麼要害他,但隻換到輕蔑的一笑。就是這一笑,蛇蠍心腸的一笑,他永遠無法忘懷!
她叫程妍清,多麼純潔的名字,他永遠記住瞭。他慢慢地也終於知道瞭,奸殺他可愛的嬌妻的,正是程妍清十六歲的弟弟。那個傢夥五年之後因為另一宗強奸案終於被投入監獄,當警察的姐姐這一次沒能再次保住他瞭。他狠狠地教訓仇人一頓,還把他的作案工具割瞭下來。即使他為此事吃瞭不少苦頭,但他不在乎,他也不怕,反正是終生監禁,隻要沒搞出人命也就輪不上死刑。看著被打得半死的仇人在地上痛苦而狽地翻滾著,真痛快!生平打過幾百次架,就是這一次是最痛快的。
壯牛繼續奔跑著,跑進瞭一個村落。後面的追兵仍在接近,他爬到一顆茂盛的大樹上,在枝葉的遮掩下,看著一大隊警察從他的身下奔過。
他在樹上休息著,直到那隊警察去遠瞭,才爬瞭下來。他的運氣不錯,一架TOYOTA從這裡經過,被他推到路心的石頭阻住瞭。壯牛跳瞭上車,開車的是一個西裝筆挺,一看就象貴族的男人。他協迫著那不幸的傢夥將他送入城內,並劫盡他身上的幾萬塊現金,還把他的全部衣服——包括內衣內褲都剝瞭下來,穿在自己身上。然後丟下那可憐的人,揚長而去。
他在美容院裡把自己好好地裝扮一下,開始每日裡徘徊在警察局的門口。可憐那些警察先生們萬萬想不到這個逃犯居然不高飛遠走,竟敢還在警察局周圍出現。結果,大膽的壯牛始終沒有進入那一大幫每日裡在警察局出入的先生女士們的眼角。
終於有一天,壯牛見到瞭那個他朝思夜想的女人。
當年的那個美麗的小女孩,現在已是一位高級督察瞭。壯牛看著程妍清穿著一身威風的警服,開著一輛漂亮的小轎車,春風滿面地離開警局。壯牛恨得牙癢癢的:“她把我害得這樣慘,她自己卻一直在逍遙快活!”
恨不得立時撲將上去,一拳把她那美麗的臉龐打成馬蜂窩……但是,他沒有車也不會開車,他沒法追上,他隻有恨恨著望著她的汽車得意地“嘟嘟嘟”遠去……
壯牛記下瞭她的車牌號碼,開始瞭一周的明查暗訪。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給他查到程妍清的住址瞭。他還瞭解到,程妍清的丈夫四年前在一次警匪槍戰中殉職,隻留下一個十六歲的女兒。一個計劃在壯牛心中湧起,他決定先對這小女孩下手。
於是幾天後,在壯牛租住的公寓裡,多瞭一個面目嬌俏的女中學生。她是被迷昏瞭之後架進來的。——小蘭蘭失蹤已經一天瞭,程妍清坐臥不安。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已經把她的父母都活生生地氣死瞭,她沒有其他的親人瞭,隻有這個女兒,唯一的女兒……
文靜聽話的女兒從來沒有遲一點回傢過,她決不會一聲不響地擅自在外過夜。母性使她搏命地往好的方面去想,但,警察的嗅覺告訴她,女兒一定是出事瞭!
她不敢再想下去。女兒長得比自己當年還要漂亮,小小的年紀,身材已經玲瓏有致,身邊有大幫的男孩像蒼蠅一樣圍著她轉。如果她出事瞭,那麼……那麼……程妍清幾乎想哭出聲來,因為這幾乎隻有一種可能……
程妍清腦子裡浮現起一個個被強暴的女子的形象,那些都是她辦過的案子。
在腦裡閃動著這些女人的臉的同時,小蘭蘭可愛的小臉龐總是重疊於其中,揮之不去。她竭力地不使自己將這些可憐的女人去跟自己的女兒扯在一起,但她已經不由自主瞭,她辦不到。這些念頭陰魂不散地一直跟隨著她。
最令她不安的是幾天前從監獄傳來的消息,那個賤農夫,他居然跑瞭出來!
她太清楚瞭,如果這傢夥逃脫,他要算帳的第一個人將會是誰!
程妍清終於深刻地理解到恐懼是如何能使一個人發瘋的。徹夜未眠的她,次日在上班時仿如行屍走肉一般,渾渾噩噩。她裝出一付剛強的模樣,繼續聲嚴色厲地喝吒著她的下屬,即使她的心靈此刻已是如此的弱不禁風。她的下屬們隻能同情地看著她,大傢沒人敢說出一句安慰的話,因為從表面看來,程督察仍然是堅強的。但是,大傢都明白,如果失去女兒,她將幾乎輸掉瞭一切。而事實上,已經有人開始幸災樂禍瞭,那當然是一些平日受夠瞭這位囂張撥扈的女上司鳥氣的悶葫蘆。
電話響瞭。是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他說:“程小姐,久違瞭!”
程妍清馬上覺得魂兒立時便要出竅,但多年警察生涯練就的最後一絲剛強支撐著她的精神不致崩潰。她最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瞭。
她發覺自己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聲調瞭,她的聲音是如此猛烈地顫抖著,即使她僅僅說瞭一個字:“是。”
她終於承認瞭一件自己以為永遠不會承認的事:當一個女人準確地被命中要害的時候,她終究還是一位沒有腦子的弱質女流。
耳邊傳來女兒的哭喊聲,程妍清用盡吃奶的力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聽盡電話另一邊那個得意的男人的每一個字。
掛下電話,程妍清呆呆地看著自己在便箴上歪歪斜斜記下的一行字,那是那個男人剛剛報出的一個地址。他竟然要求程督察去單刀赴會!
程妍清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她的腦子裡已經裝不下其它的任何想法瞭。她強裝出微笑,向下屬們交代瞭一下,便即離去。程妍清並不知道,她的這個微笑在她那群平時低頭俯耳的下屬們眼裡,卻是最最難看的一笑,即使發笑的是一位美女。
去瞭將發生什麼事,程妍清根本沒去想過。她不是不想去想,而是沒法去想。她發現自己一向足智多謀的腦子好象已經不在瞭,她拼命地告訴自己要理智、要理智,但是就偏偏沒法冷靜下來。她企圖為此行作一個籌劃,但是她的腦裡一片混亂。
沒法冷靜的程妍清到達瞭那個地址。她用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隻有滿足壯牛的一切條件,女兒才可能獲救。那怕陪上自己的命,也不能反抗,絕對不能反抗,女兒在他手裡……
壯牛大口大口地吸著煙,那身陷囹圄的女高中生衣著完好地被綁在柱子上,口裡綁著佈塊。她驚恐地掃視著周遭的一切,惟獨不敢碰一碰壯牛的目光。
衣著完好?是的!但這並不代表這一天來她的衣著一直都完好。為瞭給那即將到來的仇人定定心,壯牛決定暫時讓這女孩的衣著完好。
地上扔滿瞭煙頭,壯牛好象要把這十八年來的煙癮在這時徹底來滿足。那臭娘們馬上就要來瞭,她將為她造過的孽付出代價、加倍的代價……
壯牛堅信她會來的。萬一那臭娘們不來,那將怎麼辦?壯牛沒有去想過,因為除瞭拿這小姑娘出出氣,他根本不能怎麼辦。她是個警察,她會不會叫來一大幫警察稍稍地跟來,然後將他亂槍掃死?這點壯牛倒是想過的,但他並不在乎。
隻要能從這臭娘們身上討回十八年來的本息,壯牛早就豁出去瞭。他這條賤命,到那時留不留著,他也沒有什麼所謂瞭。
壯牛一聲不吭地坐著抽煙,他的臉是如此的陰沉,如同將上絞架的死囚。與死囚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尖銳、是那樣的兇猛。對的,象狼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壯牛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也許他正在積蓄氣力。在他身後綁在柱子上的那個小姑娘還在嗚嗚地哭著,她已經哭瞭很久瞭。
門鈴終於響瞭,一下、兩下……
壯牛臉上露出瞭一絲微笑,陰森森的微笑。他將吸瞭一半的煙狠狠的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用力的蹂躪著那無辜的煙頭……
程妍清用她顫抖著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按著門鈴,但裡面似乎靜寂一片。
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瞭,難道是那賤農夫在戲弄她嗎?難道女兒不在這裡嗎?女兒現在到底怎麼樣瞭?她在哪裡?我的小蘭蘭在哪裡?
程妍清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上一滴滴地緩緩滾下。她突然之間心裡一陣後悔,後悔當年不該去誣陷那個可憐的農夫。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她早就知道她無法永遠保護他的。要是當年心腸軟一軟,JUST軟一軟,小蘭蘭就不會出事瞭……
但是怎麼想都沒有用瞭,現在她必須去面對。二十年的警察生涯給她壯瞭壯膽子,她開始構思見到壯牛後的第一句話應該怎麼樣說……
已經按瞭五分鐘的門鈴瞭,一點動靜也沒有。程妍清仿佛聽到裡面有聲音,但她無法確定,正如她無法確實待會兒應該怎麼做一樣。一個平時再簡單不過的思維,現在她都無法完成,她發現自己好象變成瞭一個白癡。
她耐心地繼續按著門鈴。除瞭這個動作之外,她的身子幾乎紋絲不動。
門開瞭,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隻穿著短褲的強壯男人。她一眼就認出他,就是他!他龐大的身軀把門堵住瞭一大半,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哦,不,他帶著一絲狡黠的微笑。隻有一絲絲,但程妍清立即就察覺到瞭。
門被堵住瞭,而壯牛卻不說話。程妍清發覺自己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對視良久,程妍清終於意識到此刻她是來求人的。在這場賭博之中,她不可能成為勝利者,因為對方的手裡握有王牌。一旦他拋出這張王牌,她馬上就會崩潰。
程妍清低垂著頭,就象一個做錯瞭事等待老師處罰的小學生一樣,低啞著聲音,輕輕說道:“當年……真對不起……是我錯瞭。”
但男人毫不動容,他仍然不動聲色,卻從腰間撥出一把匕首來,握著手裡慢慢撫弄著。他好象就當她不存在一樣!
這傢夥……他,他到底想幹什麼?程妍清覺得自己快要瘋瞭。這傢夥把自己叫來,卻又一言不發,她根本捉摸不到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隻覺得好害怕、好害怕……
“撲通”一聲,程妍清跪到地上。她幾乎是哭著說話的:“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您要怎樣報復我都沒關系,但是真的不關我女兒的事啊……求求你放瞭她吧……隻要你放瞭她,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突然從腰間撥出自己的佩槍,雙手舉過頭頂……
看著門外這臭婆娘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壯牛胸中湧起無法形容的快感。他雖然相信他這一招會管用的,但卻沒料到這原來是一招殺手鑭!
他決定繼續嚇嚇她,他故作深沉,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而效果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這婆娘馬上就跪地求饒瞭!
壯牛接過手槍,隨手上瞭鏜。他把槍口抵到程妍清的臉頰上,俯下身子,把臉湊到她的面前,露出一口臟亂的牙齒,說道:“要我打死你嗎?我等這一天等瞭很久瞭……”
壯牛明顯地感到女督察全身都在不停在發抖,他沒想到這潑辣的女人一害怕起來時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她那可憐的嗓音起伏不定,她的說話含糊不清,但壯牛還是聽得很明白:“你……你……殺瞭我報……報仇吧……隻要你……你放瞭小蘭蘭……蘭蘭……”
“你的小蘭蘭啊?”
壯牛丟下這一句,慢慢站起身來。女督察滿臉徨恐地註視著他的每一動作,他卻陰陰地笑瞭一笑,走進屋裡。
壯牛知道她已經完全投降瞭,他得意地搬瞭張椅子,在小姑娘的面前坐下。
女中學生緊張地盯著門外,她的嘴巴給封住瞭,但她的眼睛沒有。
她看到從門外爬進來一個纖弱的身影,那是媽媽!長到這麼大,她從未見到她這一向要強剛毅的母親這樣的害怕過,她看到那抖嗦著的身體慢慢地挪動著,那蒼白的臉和她身上那套督察的制服是如此的不協調。
小姑娘開始努力地想發出聲音來,但除瞭幾聲沉悶的嗚嗚聲外,什麼都沒有。
女督察看到她的女兒瞭。謝天謝地,她還穿著昨天出門時的那套衣服。一天來一直擔心的女兒被強奸的場面沒有出現,程妍清一顆飄浮不定的心慢慢定瞭下來。
“爬過來!”
男人仍舊面無表情地說。看著聽話的女督察狼狽地慢慢爬向他身前,壯牛感到又一陣的無上快意。她身上這套漂亮的制服持續地提醒著他,這是一位女督察!
程妍清努力地拋盡一切的驕傲和自尊,屈辱地爬向男人的身前。她的眼光,那可憐巴巴的眼光,一直沒離開過女兒的身上,她看到她的小蘭蘭眼裡泛出瞭淚花。她這可愛的女兒,現在看起來仍是那樣令人疼愛。
脖上突然一痛,程妍清發覺她的脖子被一隻臟腳踩在下面。她被迫將那顆已經飛到女兒身邊的心拉瞭回來,這男人,他的手裡仍然掌握著小蘭蘭的生殺大權。
男人的腳繼續壓下去,程妍清感覺自己的臉已經貼到冰冷的地板上。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難看,她翹著屁股跪在這男人的身前,而她的臉被他的腳按在地上。程妍清沒有絲毫掙紮,她已無暇去為受到這麼的一點恥辱而羞愧,隻要這男人的怨氣多發泄一點,女兒獲救的可能就多增一分。她幾乎覺得自己的內心在希望他更狠地折辱自己瞭。
正當她還在為自己的這一想法臉紅的時候,男人開口瞭:“脫衣服!”
女督察隻覺得自己的臉在熱辣辣地燙著,但她並沒有猶豫,因為她此時已不懂得猶豫瞭,這男人的話此時就如聖旨一般不可違抗。她的臉仍然被他踩在腳下,傳來的一陣陣臭氣使她幾乎作嘔,更使她的身體難以動彈。程妍清艱難地挪動著手臂,伸到自己胸前,去解開那一連串的排鈕。
她並不是一個壞女人,她從未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碰過自己一下。雖然她知道警察局裡有多少的同事垂涎著她的美色,但她一直把自己包裝著嚴嚴實實的,一點走光的機會也不給他們。而現在,她卻必須在這個低賤的農夫面前露出自己的身體。
“我這是在換女兒的命……”
程妍清隻能這樣來告慰自己。什麼女人的貞操?現在她連搭上性命的準備也做好瞭。
壯牛突然間覺得自己好象是一位皇帝,可以隨心所欲地命令別人做任何事。
腳下這臭婆娘正在脫掉她那件惡心的警服,馬上就要露出她的奶子瞭。“這臭婆娘倒是長得挺漂亮的。嘿嘿,可惜你欠我的債,不是你的身體就能還清的。”
壯牛心想。
那件標志著她身分的上衣終於被除瞭下來,無力地癱在地上。衣服的主人仍然被一隻臭腳踩在地上,露出雪白的後背。
壯牛舉起另一隻腳,在仇人光滑的背部上磨動著,雪白的背部隨著腳掌的移動,留下瞭一條灰黑色的軌跡。程妍清沒有覺得臟,因為臟或不臟,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完全不重要瞭。她雙手趴在地上,聽任那隻黑腳無情地給自己美麗的後背染著一塊塊的黑色。
壯牛的腳經過女督察的黑色胸罩,故意將腳趾伸到吊帶裡面,提瞭幾提,從身體的後面侵襲她的胸前。忍辱負重的女督察輕輕哼瞭一聲,仍然不敢掙紮。
驟然間,脖子上的壓力一下沒有瞭,那隻踩著自己的腳離開瞭。程妍清頓感一陣輕松,抬起頭來。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根烏黑粗大的肉棒。程妍清粉臉一下飛紅,急忙閉上眼睛。但頭發被扯瞭一下,那根肉棒已貼到她的臉上,輕輕拍打著她的鼻梁和嘴角。
“嘴張開。”
男人命令道。
恥辱的女督察慢慢分開自己的嘴唇,那根粗壯的東西立即鉆起口裡。眼淚從女督察的眼裡緩緩流下,她真的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丈夫曾經的要求都給她一頓冷眼打發瞭回去,而現在卻要跪在這裡給這農夫吃雞巴!耳旁又響起女兒嗚嗚的叫聲,程妍清隻覺臉上火熱地燒著。女兒就在旁邊看著她這高貴而堅強的母親正在幹著這羞恥的事!
但她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她的頭被死死按在男人的胯下。粗大的肉棒填滿瞭她的嘴,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想討好他,但她卻不會。
壯牛的肉棒一進入女督察溫暖的嘴裡,頓覺一陣舒暢。女督察那笨拙的動作對他來說,仍然是超級的享受。因為,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位,就是他日思夜想要怎麼怎麼樣報復的那個女人。
壯牛抓著程妍清的頭,一下下猛力拉扯著,兇猛的肉棒幹著女督察的嘴。他的另一隻手,則從胸前伸進她的乳罩裡面,用力揉搓著她柔軟的乳肉。
“這臭婆娘的奶子比她女兒大多瞭。”
壯牛心想。
昨晚,小姑娘那對玲瓏可愛的乳房讓他愛不釋手,以致他最後決定把出獄以來的第一趟精液射到小姑娘的乳房上,而不是她的肉洞內。張庭蘭,這是從小姑娘的學生證上獲知的名字,她那對雖不是太大,但圓鼓鼓而極有彈性的乳房昨晚受到瞭最多的眷顧。她小櫻桃般的兩隻乳頭被咬得現在還在隱隱作疼,她那可憐的母親並不知道,現在綁在她旁邊的女兒那對可愛的乳房上,已經被扭捏著青一塊紫一塊瞭。
張庭蘭悲哀地看著母親那悲慘的處境,愛莫能助。此時此刻,她隻想大聲地哭泣,但卻無法哭得出來。她明白母親還將受到更大的凌辱,因為她已經受過瞭。她還知道男人為什麼挑上她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把一切都告訴她瞭。
她記得那對兇狠的眼神,就象現在的一樣。他惡狠狠地告訴她,他要報仇,向她的母親報仇,順便也向她母親身邊的所有人報仇。當粗大的肉棒貫穿瞭十六歲處女的陰戶的時候,她隻能用大聲的號哭來接受這一切,即使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程妍清很難相信這傢夥竟然沒有侵犯她這漂亮的女兒,但她顯然樂於接受這樣的想法。也許,當這男人在自己身上發泄完獸欲之後,就會放瞭小蘭蘭走的。
他一定會的,因為小蘭蘭並沒有得罪他。
“害瞭他的人是我。隻要我滿足他的所有要求,小蘭蘭就會沒事的。就算他要殺我,我也認瞭。隻要女兒沒事……”
她強迫自己相信這一點。
女督察半裸著賣力地用嘴服務著這粗漢的肉棒,聽任這根巨大的東西一次又一次地撐穿瞭自己的喉嚨。很快地,她感到肉棒在微微地跳動。
程妍清知道他要射瞭。她用手輕輕地握住肉棒,企圖將它從自己的口裡弄出來,但壯牛有力的手臂阻止瞭這一想法。
肉棒開始噴發瞭,程妍清口裡嗚嗚直叫,濃鬱的精液嗆到瞭她的食道,她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把滿口的精液都噴到壯牛的下身上。
壯牛冷冷地“哼”瞭一聲,程妍清立時意識到自己闖禍瞭。
“竟敢把我的東西吐出來?”
壯牛罵瞭一聲,一記耳光掃去,把程妍清打翻在地。可憐的女督察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咳嗽,因為羞恥,還是因為憤怒?壯牛根本不去理這一切,這女人已在掌握之中,他要盡情地凌辱她。這口氣,他已經憋瞭好久瞭。
看著女督察一臉驚恐的樣子,壯牛開心地笑瞭一笑。他指指自己的下身,然後就看到女督察識時務地重新跪到自己的腳邊,伸長著舌頭去舔那從她口裡倒噴出來的液體。
溫暖柔潤的舌頭輕輕劃過大腿、劃過小腹、劃過已萎縮下來的肉棒,將壯牛沾滿精液的陰毛輕輕卷進口裡。壯牛舒服地享受著這一切,他對比著那當年趾高氣揚、令他恨得牙癢癢的美貌警花,和現在羞辱地爬在自己腳下、聽任自己擺佈的女督察,不禁樂得呵呵直笑。
壯牛的雙手摸索到程妍清半裸的上身來,突然一把從她的褲頭抽出她的手銬,將她雙手擰到背後,一把拷住。程妍清仍然沒有反抗,她已將他的肉棒重新含進口裡吸吮著,將沾在上面的液體吞瞭下去,並用自己的唾液清洗著。
背後突然響起女兒的聲音:“媽……”
壯牛已將綁住小蘭蘭小嘴的佈條摘瞭下來。程妍清隻覺羞愧無地,在女兒的面前做這羞恥的事,實在使她無法接受。
但為瞭女兒,她不能放棄。
程妍清閉上雙眼,繼續著她的工作。“把它當成一個夢,不要當真。千萬不要當真……”
她希望能除去所有的顧忌,來討好這個掌握著女兒命運的男人。她並不知道,這時她的耳朵也已紅得發燒瞭。
壯牛拷起女督察的雙手,心下更定瞭。他一把抓住胸罩的吊帶,用力猛的一扯,佈帶應聲而斷,黑色的胸罩離開瞭女督察的身體,一對雪白而豐滿的乳房跳瞭出來,沉甸甸地垂在身下。
程妍清屈辱地跪在壯牛的腳下,將他的肉棒叼在嘴裡,用舌頭輕輕地撫弄著。男人身上的體味不停地刺激著她的嗅覺,這傢夥也許很久沒有洗過澡瞭。她的胸罩一被扯開,乳房上立時感到一絲寒意,而那對冰冷的大手更是加深瞭這一感覺。女督察隻覺自己美麗的雙乳正在經受著磨難,被男人剛勁有力的手掌不停地擠捏著,他似乎正在把他全身的力氣都使到手掌上。程妍清的乳房持續地傳來疼痛的感覺,她不禁回味起丈夫那雙溫柔的手,在丈夫的撫摸之下她的乳房是那樣的舒服……
而現在,這對美麗的乳房在長成之後終於落入第二個男人的手掌之中,但這對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手掌,好象正在用盡方法要把它破壞一樣,把這對美玉般的肉球不停地抓成不同的形狀。程妍清忍受著這一切,小心翼翼地撫弄著口裡的肉棒。她已做好瞭一切的準備,這點小小的疼痛不算得什麼。
但是,男人卻不是這麼想的。程妍清突然乳頭上一陣劇痛,她的兩隻乳頭隻壯牛的手指死命地掐著,兩隻可愛的小葡萄在鋼鐵般的手指中已經扁瞭一半。
“啊……”
女督察大聲慘叫起來,男人的肉棒從她的嘴裡掉瞭下來,她悲慘的眼神向上望去,但卻得不到一絲憐憫。男人看著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冷冷的一笑,手指竟然摶瞭一摶。女督察不敢掙紮,但她的身體卻禁不住顫抖起來。
壯牛很滿意自己給這婆娘帶來的痛苦。她悲慘的哭叫聲和著她女兒低低的嗚咽聲,壯牛發覺這其實是更好的催情劑,他剛剛射過一炮的肉棒在這婆娘持續的口交下沒多大的起色,但現在卻高高地翹瞭起來。
壯牛嘿嘿地笑著,突然站起身來,雙手就這樣捏著女督察的兩隻乳頭,把雙手被拷在身後的女督察拉向旁邊的一張大桌子。
程妍清幾乎是拖在地上被拉著走的,乳頭被扯動之下更是痛入骨髓,劇痛之下她發覺她的雙腿幾乎麻痹瞭。
壯牛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女督察被拉得長長的乳尖,伸出中指,突然在她乳頭跟乳房的結合處猛的一彈。隻聽得可憐的女人一聲慘叫,跪在地上的膝蓋支持不住自己的體重,身子向一旁倒去。但仍然捏在男人手裡的乳頭卻使她無法倒下,乳頭又是一下猛扯,程妍清的慘叫聲已是高聳入雲,她掙紮著身子企圖重新找回重心,以減少乳頭上的壓力,但她虛浮的雙腿隻是令她東歪西倒,全身的重心都聚到這對小小的奶頭上。程妍清隻覺這對乳頭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瞭,它們好象正在脫身而去……
壯牛也似乎覺得這樣下去會把她的乳頭扯下來,他可還沒有好好地享受她的肉體。他一手放開她的一隻乳頭,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把已被折騰得冷汗直冒、口吐白沫的女督察拉到桌子上面。
乳頭上還在猛烈地抽痛,但好在那酷刑已經過去瞭。程妍清仰天躺在桌子上面,雙手被反拷著壓在身下,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男人的雙手正在輕輕地撫摸著她的乳房,動作出奇地溫柔,但程妍清除瞭疼痛的感覺以外,什麼快感都沒有。
巨大的手掌越過她高聳的乳峰,向下探索著。程妍清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下身的衣物正在一件件地脫身而去,她仍然紋絲不動,聽憑壯牛慢慢地脫下自己最後一絲的遮掩。
然後,一絲不掛的女督察感覺自己的雙腿被大大地分開,左腳上被繩索纏繞著。她試著動瞭一動,發覺左腳已經被固定住瞭,很快她的右腳也被固定在桌子的另一端。程妍清眼角凝著淚,她知道她馬上就要被強奸瞭。她把著轉向她的小蘭蘭,看到已淚流滿面的女兒也正在看她,不停地抽泣著。
“不要看我……小蘭蘭,不要看……”
她心裡大聲地叫著。即將在女兒的面前被奸淫,程妍清的臉在火辣辣地燒著,她輕輕地“嗯”瞭一聲。
一隻大手按在自己的陰阜上,胡亂搔瞭搔她的陰毛,然後就聽到一支聲音道:“騷毛長得這麼多,一定是個淫婦。”
程妍清心中一陣淒酸,他在玩弄自己的肉體的同時還要侮辱她的心靈。但她還沒來得及對這句話作出回應,兩根手指已經捅入瞭她的陰戶。
程妍清沒料到這麼快就被侵入,她的陰戶裡面仍然是幹澀一片。但那兩根手指卻不理這些,隻是用力地向裡深入著。長滿著老繭的手指擦過她柔軟的肉壁,程妍清又羞又疼,“啊”的一聲叫瞭出來。
那兩根手指胡亂地捅瞭幾下,退瞭出去。程妍清心想換上來的就會是肉棒瞭,羞恥地閉上瞭眼睛,心中砰砰直跳,等待著失去貞操一刻的到來。
但等瞭好一會,仍然沒有動靜。他在幹什麼?程妍清暗暗詫異。旁邊女兒越來越響的哭聲猛地提醒瞭她,她睜開眼轉頭一看,她的小蘭蘭已被解瞭下來,上衣也已經被扯瞭下來,男人的一隻手捂在女兒的乳房上,另一隻手正在拉扯她的褲子。
程妍清一顆心猛地向下一沉,女兒終於還是不能幸免瞭。她鼓足瞭勇氣,求道:“你強奸我吧,孩子還小啊!求求你……”
但那男人隻是咧嘴向她一笑,並不理會。程妍清悲哀地看著女兒也被他剝光衣服,眼淚嘩嘩直流。
壯牛把赤身裸體的小姑娘提出她母親的身邊,張庭蘭馬上就撲到母親的身上哇哇大哭起來。壯牛哈哈大笑,程妍清那痛苦地號叫、悲哀的眼神使他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什麼叫做復仇的快感,她不是最疼她的女兒嗎?那當然就更要從她女兒身上下手!
壯牛一翻身跳到桌子上,將張庭蘭拉到她母親的臉上面趴好,將她那初經人事的小穴正對著她母親的眼前。壯牛將肉棒在程妍清的臉上拍打幾下,抵到張庭蘭的陰部。
程妍清突然迸出一聲大哭,女兒下身一片狼籍,幹瞭的精液還沾在上面。她知道女兒其實早就失身瞭,而這混蛋現在還要在自己的面前奸淫小蘭蘭!程妍清的心在猛烈地抽痛著,她清淅地看到那根粗大的肉棒正慢慢地撐開女兒窄小的陰戶,向裡面插進,而她的小蘭蘭大聲地急促呻吟著,她嬌小的身體似乎正在無力掙紮著。
這麼大的傢夥,程妍清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受得瞭,而女兒卻先她一步受到瞭。從女兒痛苦的表情上,可以知道她現在一定痛死瞭,但男人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隻管用力地向裡面插入。程妍清哭聲更大瞭,“不要啊……”
她無力地哀求著。
“呀……”
女兒大叫一聲,眼前剛才還在一大截露在外面的肉棒不見瞭。程妍清看到男人的下身已經跟女兒的屁股貼在一起瞭,那根東西,那根那麼大的東西,已經……已經全都插進去瞭!
女兒的哭叫聲越來越響,因為男人已經開始用力的抽插瞭。程妍清隻覺全身冰冷,她還沒未有過這樣難熬的時刻。她眼睜睜地看著這男人就在自己的臉上面奸淫著自己的女兒,而她,隻能一動不動地等著她奸淫完女兒之後來奸淫她。男人肉棒的每一下抽插,都帶動著女兒那十六歲的顫抖著的陰唇翻出翻入,而這一切,就發生在她眼前十厘米遠的地方!
“程督察,你的女兒玩起來還真過癮啊!”
男人還在說著風涼話,他抽插的速度慢瞭下來,肉棒現在是一點一點的慢慢進入女兒的陰戶裡,但女兒的哭叫聲隻有更響。突然一滴異味的液體滴到口裡,是從女兒的陰道裡流出來的。
程妍清的味蕾告訴她,女兒已經有性感瞭,她濕瞭。這時候女督察心裡可真是什麼滋味都有,女兒被強奸時竟然流出愛液來!但這卻可以減少她的痛苦。
但不幸的是,男人察覺瞭這一點,他笑道:“嘿嘿!程督察,你的女兒給我玩得很爽啊!”
程妍清羞得滿臉通紅,而男人已經把肉棒抽瞭出來。“老子這麼辛苦來讓你這小妞舒服,那可不行。”
男人道。
濕漉漉的肉棒向上移動,頂到小姑娘的肛門上。張庭蘭還在不知所措時,屁股上已狠狠挨瞭一巴掌:“趴好,我要幹你的小屁眼!”
“不要!”
男人的話音未落,程妍清已大聲叫瞭出來。女兒不但被強奸,還要被雞奸,她實在忍受不瞭。她知道她的抗議不會有效,但除此之外她能做什麼呢?女兒那嚇得直發抖的嬌小身軀似乎已經把她的心撕碎瞭。
壯牛看著女督察那絕望的眼神,得意地又是一陣大笑。“你女兒的小穴那麼好玩,我想屁眼一定也不差吧?不玩玩太浪費瞭!”
看著胯下女人那欲哭無淚的無助的神情,他大喝一聲,下身猛力一挺,將肉棒插入那未經開發的十六歲的後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