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天,蘇紈便住到瞭酒店。考慮到老頭兒的身體,減少瞭一些傳統的接新娘習俗。蘇紈倒也不在意,婚禮是給別人看的儀式,當然,老頭兒願意鄭重,便越能表現她在老頭兒心目中的地位。但更實際的結婚證已經到手,婚禮對她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
婚禮當天,她一大早就得起來,化妝師、造型師、發型師圍著她打扮,酒店的套房房間雖然大,但也很快擠滿瞭各式各樣的人,還有蘇紈的母親。這次婚禮,蘇紈的父親依然頑固,不肯給予女兒半分祝福,因此沒有前來。隻有母親到底舍不得母女情誼,找瞭借口,從傢裡溜出來,準備參加蘇紈和老頭兒在中午舉辦的婚禮。
在房間內搞定瞭一切,蘇紈已經穿上瞭婚紗。離婚禮正式開席還有一段時間,賓客們也還未來全。蘇紈便在酒店宴會廳一旁的化妝室小憩。化妝室裡也不時有人過來,向蘇紈道喜。其中有蘇紈的大學同學,也有幾個所謂的閨蜜,還有是蘇紈父母兩傢的親戚。那些人的真實想法或未可知,但個個面子上都送上瞭真摯的祝福。
唯有蘇紈的母親看到娘傢人極力恭維蘇紈,苦著臉,連連搖頭。蘇紈自然註意到瞭,看在眼中,在大傢的祝福中,暗暗地翻瞭個白眼。
等好不容易應付完一堆人,許多人去瞭會客室,負責蘇紈造型的老師們也帶著助理出去休息。化妝室裡剩瞭蘇紈一個人,她好不容易松瞭口氣,閉上眼,給自己揉起瞭肩膀。
忽然間,一雙大手緩緩地撫摸上蘇紈的肩膀。她睜開眼,夏明明站在她的身後,正笑著幫她做按摩。
她嚇瞭一跳:“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居然什麼聲音都沒有。
夏明明看著她花容失色,俯下身,灼熱的吻點在她的肩頭,引得蘇紈身體發軟。
“你猜。”他說。
他其實等瞭有一會兒瞭。
化妝室裡有一道小門,小門後面是酒店員工進出的通道。此前他一直陪在老頭兒的身邊。老頭兒今天也是春風得意,忙著和一眾老朋友聊天。期間有人拍馬屁,稱贊老頭兒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老頭兒自然是渾身舒泰,哈哈大笑。
夏明明趁著老頭兒高興,找瞭個借口離開,在一旁吩咐秘書註意老頭兒的動靜。然後獨自去瞭蘇紈的化妝室。也許是今天酒店工作人員都在繁忙之中,隻註意著宴會廳那邊的動靜,蘇紈那邊等祝賀的人散去以後,附近竟也沒什麼人。這自然是方便瞭夏明明,他在前一天就提前派人留意,熟悉瞭這邊的環境,很快就找到瞭員工通道。
當時他站在小門後面,卻沒有馬上進去。一是因為化妝室還有其他人,二則是他站在門的背後,透過門的縫隙,暗自打量著蘇紈的身影。
她今天很美。
當然,她沒有那一刻不是美麗動人的。
她是越來越美麗瞭。
這大抵就是金錢的魔力。
蘇紈本就是天生的美人,現在更是過上瞭養尊處優的日子。她很懂得享受,也愜意地享受著金錢的滋潤。美人大概就是應該由金錢供養,就如同嬌花隻應該在溫室中生存。
她本就膚若凝脂,化妝師很好地捕捉瞭她的特點,沒有過分地用化妝品濃烈地搶奪她的光彩。化妝師給她畫瞭一個淡妝,但隻那樣就夠瞭。她本就膚白如雪,唇紅如梅,再加上眼角那抹淚痣,輕易間就能勾人銀魂。倘若用濃墨重彩為她化妝,隻會讓俗氣玷污瞭那份美而已。
她是一朵美艷的牡丹花,艷光四射,美得灼疼人的眼,可又讓人舍不得移開欣賞她的目光。
夏明明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門縫後,雙眼肆無忌憚地遊走在她的嬌軀上,貪婪地欣賞著那份美麗。
直到人們都出去,這才小心翼翼地轉動把手,輕輕走到瞭她的身邊。
夏明明幫她做按摩有好處,就是蘇紈能夠漸漸地松弛神經,但也有個壞處,那就是……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掌心發燙,還是因為擔心會被發現所帶來的刺激。蘇紈隻覺得那雙手掌摸過的地方逐漸地發熱,她唔嗯著,軟軟地倒下。他適時地圈住她的軟腰,吻過她的雙唇,笑著問:“累不累?”
蘇紈正坐在雕花扶手椅上,面前是寬大的梳妝鏡。鏡子裡,那個男人穿著白色的西裝,神情體貼,與穿著白色婚紗的她站在一起,如被外人看見,說不定還會以為他們才是即將舉辦婚禮的新郎新娘。
她嗯嗯著,手臂主動攀上瞭他的長臂。雖然兩頰點瞭兩抹嫣紅,卻比不得此刻她自身體發起的潮紅。明艷的美人雙眼水潤,漸陷入情潮的迷亂。看得他心頭漸亂,手不老實地往下摸索,掀起瞭她層層的婚紗。
婚紗的層數很多,他不得不費瞭一些功夫,才探進瞭婚紗的裡面。
“這麼麻煩。”他抱怨道。
她想阻攔他,勉力說道:“你不看看什麼地方!”
“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唔!”
他笑著看她眼眸含春,指尖輕輕撩過婚紗下的大腿,看著她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說不出話來。
知道他故意使壞,她橫瞭他一眼。可那一眼風情萬種,倒在他的興頭上添瞭把火。他不顧一切,吻住瞭她的唇,舌尖撩撥著她的唇紋,再撬開她的口腔鉆進去,肆意地汲取著她的芳香。手指停在大腿的地方,揉捏著腿肉。聽她聲聲唔唔,等吻夠瞭,他才松開瞭她,得意地笑著看她抓著他的西裝,喘起瞭粗氣。
“你可真是……”蘇紈喘著氣,埋怨道,“萬一有人……啊…”
他根本不給她說一句完整話的機會,手掌來回按著光潔的大腿面上。隻是這樣簡單的觸摸,她都能湧起情欲,大腿本能地夾住他的西裝褲,訴說著她的渴求。
他滿意地笑起來:“想要瞭?”
她瞪瞭他一眼,考慮到場合,咬著唇,別過頭,不敢說一句話,生怕一張嘴,又是發出淫蕩的叫聲。
蘇紈想她大概上輩子是欠瞭夏明明什麼天大的債,這才在這輩子遇見他,時不時忍受這冤傢的折磨。
他的手不停,已經摸上瞭最裡面的溪谷。短指甲輕輕沿著軟肉勾勒,她的下身傳來微微的癢,心湖的漣漪一圈一圈地蕩著,她更攥緊瞭他的西裝,舍不得放開。
她彎起大腿,勾住他的大長腿,眼看著兩人是幹柴遇著烈火,不管不顧地就要在化妝室幹起來,突然——“叩叩叩——”
三聲敲門聲過後,夏嬌嬌推開門,對裡頭的人喊瞭一聲:“蘇紈。”
夏嬌嬌今天穿瞭純白露肩小禮裙,肩膀掛瞭一條白紗披肩,為瞭方便行動,便用瞭一枚黃鉆胸針別住瞭披肩的兩端。她雖不是什麼讓人驚艷的大美人,但模樣也不算差,這樣一打扮,看上去有著清新甜美之美。
夏嬌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化妝室。看到蘇紈一個人端坐在雕花梳妝椅上,兩手端莊地放在婚紗裙上。
第一眼看見那條婚紗群,夏嬌嬌便是說不出的喜歡。她本就是憧憬愛情的女人,也向往結婚,看到美麗的婚紗自然是滿心歡喜,嘖嘖發出瞭稱贊:“蘇紈,你好美。”
倘若在平時,蘇紈得瞭贊美,一定會如一隻驕傲的孔雀,揚起她的長頸。但現在的蘇紈隻是安靜地笑著,端坐在椅中,接受著夏嬌嬌的贊美。
夏嬌嬌笑著,想走過去,蘇紈卻突然出聲叫住瞭她。
“嬌嬌。”雖然很急切,但蘇紈強裝鎮定,努力克制著,笑容溫婉,“你有……什麼事嗎?”
今天是蘇紈和老頭兒的大喜之日,無論她和夏明明是什麼關系,夏嬌嬌在這時候肯定是得送上自己的祝福。她笑著走過去,說道:“就是想來恭喜你呀。”
“祝你和我爸……幸福美滿。”夏嬌嬌原想說白頭到老,但一想到她爸已經是白發蒼蒼,馬上改口道。
“謝謝……”她剛想道謝,聲音卻戛然而止。
她用瞭好大的勁,才沒使得尾音輕顫。
婚紗下,那具包裡著的嬌軀正在發出微微的顫抖。
婚紗更下面,是無盡輕紗包圍著的秘密。
夏明明跪在蘇紈的兩腿間,聽到夏嬌嬌祝福蘇紈和老頭兒,無聲地勾起瞭唇角。
他對著那處隱秘的花蕊,隔著蕾絲內褲,輕輕地吻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