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從玉米垛邊上起來,望瞭望麻三說道:“好女婿,可把你盼回來瞭,快點進屋,屋裡頭還有上午的剩菜呢!”
說著就搭上瞭麻三的肩膀,麻三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對於這種不修邊幅的人,特別是男人,非常排斥,急忙用手推瞭一下。
孔翠一看,急忙拉瞭麻三一下,使瞭個眼色,麻三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到老爺子不高興道:“怎麼瞭?嫌我臟瞭?嫌我臟還娶我女兒幹嘛?看你那熊樣,滾,別進我傢門。”
麻三怎麼也沒想到老丈人竟跟娘兒們一樣說變就變。
“看看你,這女兒、女婿剛來你就發脾氣,還不認女兒是吧?你要是再耍酒瘋,我們全傢人都不理你,看你自己怎麼過?”
“你!好,你們現在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吧?我、我找我兒子去,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兒子,不至於像你們,個個白眼狼。”
正說著門口響起一陣摩托車聲響,一個中午男人道:“喲,老爸,你終於想起你還有個兒子瞭。”
老丈人一聽頓時喜上眉梢,說道:“我兒子就是我兒子,想他都知道,真是神瞭。”
隻見摩托車一下開到瞭院裡,蹭著老爺子的身邊擦瞭過去。
“哎喲,我說老爸,你有點眼力好不好?這萬一把你撞瞭,我還得負法律責任呢!”
這時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嬌嗲嗲說道:“喲,聽你怎麼說話的?那可是我們爹,就算是撞死瞭也沒事。”
麻三一聽,頓時愣瞭,忍不住望瞭望後座上的女人。一頭大波浪鬈發,臉不大不小,描眉畫眼,顯得挺時髦的,再看那件旗袍,此時從摩托車後座上下來,分叉的地方差點泄露春光。她下瞭車用手拉瞭一下旗袍,見麻三直愣愣望著自己的屁股,臉一紅,把手裡的小紅包放在前面,擋住瞭陰部。
孔翠一句話也不說,轉頭進瞭屋子,麻三一看也跟瞭過去,看樣子這就是老丈人的兒子和媳婦瞭,就是不明白老婆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看看你天天成什麼樣子,沒一點人樣。”
“你這孩子怎麼跟爸爸說話的?怎麼?我這樣怎麼瞭?給你丟人?你這小子有點破錢就不得瞭,連老子都不認瞭?”
“喲,爸,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是說你沒有一點老人的樣子,看看你多有精神,這發型真是酷,讓我們城裡人都服瞭你瞭,比我們街上那二流子強多瞭。”
麻三怎麼也聽不慣,媽的,這還是人嗎?
“好瞭,你們在這先歇會,你哥就這德性,別理他們。”
丈母媽過來沖著麻三說瞭一句,麻三點點頭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三個人就待在屋裡。
門簾一開,一道紅光紮到三人的眼裡。
“呵呵,都在呢!來,我從傢裡帶來瞭點好東西,大傢都快點來吃吧!”
說著先拿起一包糧果遞給麻三。
麻三笑著望瞭望她,她也笑瞭,那眼神像包含著另外一種東西,讓麻三不敢直視。
“來。”
“哦。”
麻三急忙接過來,大方撕開瞭,遞給丈母娘,丈母娘卻沒麻三那麼高興,看上去平靜得很。 麻三也抓瞭幾個糖遞給孔翠,這時嫂子開口瞭,道:“兄弟,這裡還有一包。”
孔翠看瞭看她,說道:“算瞭,還是你吃吧!”
“你這太見外瞭吧!都是自己人怕什麼呀?來。”
“我不吃。”
說著孔翠拉起麻三,對她媽說道:“媽,我今天來真有事,所以先出去一下,等一下就回來。”
“好,去吧、去吧!”
剛走到門口,孔翠的哥孔大器剛好進來,見瞭孔翠便說:“老妹,去哪啊?來到傢裡也不陪爸媽說說話。對瞭,你拿瞭什麼東西回來啊?一定沒拿吧?你嫂子可拿瞭不少,等一下回來吃哦,那東西可名貴瞭,你這輩子都沒見過。”
孔翠笑瞭笑,說道:“好,我哥最大氣瞭,要不然怎麼叫大器呢?”
“呵呵,妹子你尋哥開心吧,下回我單獨給你們捎一份來。”
孔翠冷笑瞭一聲,說道:“算瞭,哥,那麼名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吃吧!”
說著就拉著麻三往外走去。
孔大器看著兩人的背影,罵道:“你這小妮子,給你吃都白搭瞭。”
麻三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為什麼老婆那麼討厭這個挺熱情的哥哥。
剛出瞭過道門,麻三便問:“翠,你哥不挺好的嗎?為什麼你愛理不理的?”
孔翠看瞭看麻三,哼瞭一聲,道:“我真是服瞭你,我不懂你是真裝還是假裝,懶得理你。”
麻三是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哄瞭孔翠半天,她才說道:“他們兩個沒一個好東西,我這個哥哥就是瞧不起我們傢,更別說我這個窮妹妹瞭。當初我和你結婚的時候,都是他在爸媽面前說三道四;我那嫂子劉紅瓶更是個勢利眼,根本沒把我看在眼裡,不過對你蠻好的,經常向你拋眉弄眼。”
“切,你少來這套,你們女人就是個醋缸子。”
麻三說著一臉的不屑,但是心裡很高興,老婆不說,自己真沒發現呢!
“還有,哥帶過來的東西千萬可別吃。”
麻三一聽愣瞭,拉瞭一下孔翠,說道:“什麼意思啊?裡面有毒還是……”
“不是有毒,不過跟有毒也差不瞭多少,那東西都是我哥店裡的東西。”
還沒等孔翠說完,麻三就笑瞭,道:“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哥嫂店裡的東西和我們去其他地方買的不都一樣嗎?”
“說你是個細心之人還真是給你戴高帽瞭。你難道沒發現那些東西都有問題嗎?
那都是過期的,不然他們會舍得給我們?切,你也不用腦子想想。好瞭,不多說瞭,S 前面就是我幫秀秀介紹的那個男孩傢。“麻三一聽,心頭一驚:真沒想到還有這樣做兒女的,這過期的拿來幹嘛?湊分量啊?人心真是險惡。
“那個男孩到底怎麼樣啊?”
孔翠笑瞭笑,道:“有鼻子、有眼、有臉的,不錯。”
麻三一聽也樂瞭,笑著說道:“呵呵,隻要老婆選的那肯定沒錯,不然會選上我?”
“別臭美瞭,就你?隻能說我當時瞎瞭眼吧!”
說著晃著小腦袋走瞭。
麻三心想:我再怎麼樣也比村裡那些男人強吧?那些人不是胖就是瘦,不是高就是矬,沒一個能入得瞭眼。
“那你說說,要是再給你一次機會的話,你選誰?別的就不比較瞭,就我們村吧,你想嫁給誰?全大頭、鐵蛋?還是那個二麻子?哈哈,要是你真想好瞭,我馬上就答應你離婚。離瞭之後,你就跟他們過去,不把你嚼心死也把你渴死,別說天天哄你開︿三回丨娘傢奇聞心,天天跟你打炮瞭。”
說著麻三樂得花枝亂顫,孔翠抬腳在麻三的腳尖上踩瞭一下,疼得他大叫一聲,道:“你,你就是個女人,男人從來都不搞背後偷襲。”
“就是女人怎麼瞭?”
正說著小巷口猛地竄出一個人,“颼”一下跑過來抓住孔翠的手不放。麻三其實是個心眼最小的男人,隻要是自己得到的就不想讓別人碰,一看這個男人沒臉沒皮拉著老婆,心裡怒發沖冠,伸手在這小子的臉上就是一下。
“啪”的一聲,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
“你、你,姐,他打我、他打我。”
麻三打過之後覺得下手重瞭,再看這小子臉上五個手指頭印得非常清楚,仔細看去,這男孩並沒多大,隻是長得有些老成。
孔翠一看,頓時在麻三的前胸捶瞭一拳,打得麻三“咳咳”兩聲。
“你打人傢幹嘛啊?他就是我要給秀秀說媒的那男孩啊!”
這麼一說可把麻三弄愣瞭,要說是個堂弟什麼的還好,真要把這人介紹給秀秀,那也太差瞭。遠看還像個男人,但是正眼一看,可瞭不得。有鼻子、有眼沒錯,就是沒一個正的,大塌鼻子、麻子臉、大嘴叉子、母豬眼,一說話嘴角還不時流出一口水,看著就惡心,還好意思介紹給秀秀,這也太不相配瞭吧?
他頓時拉住孔翠的手,說道:“你怎麼弄這樣的人啊?你好意思說出口嗎?”
男孩一看麻三不喜歡他,頓時說道:“我說姐夫,你怎麼這樣呢?我長得雖然比不上明星好看,但是我的心是頂好的,是一般男人比不上的,有句老歌怎麼唱的:”
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懂不?我就是那種人,心好著呢!“說著拍拍胸脯,道:”
天地良心,要真讓我娶瞭秀秀,我保證什麼都服從,絕對服從,她讓我向東我不向西,讓我……西……我絕不向東。“麻三一看,原來他一口氣說多瞭,鼻涕都流到嘴邊瞭。
這話一說把麻三笑彎瞭腰,孔翠也忍不住瞭,豎起大拇指說道:“弟弟有長進,看看多能說,就算是再難纏的姑娘,也能讓你這張嘴巴搞定瞭。”
“呵呵,謝謝姐,我一定會努力的,隻要能讓、讓我見到秀秀,一定把她弄、弄懵,讓她跟我回娘傢。”
麻三這回算是明白瞭,這人不但有點傻,而且還結巴,孔翠也真是的,怎麼找這人啊?
“你?就你能把秀秀弄懵?這樣吧!我跟你說件事,隻要你能辦到,你姐夫我第一個挺你。”
這男的一聽樂瞭,說道:“好,姐夫,你說,我保證能做。”
孔翠一看麻三肯定沒什麼好心眼,沖著男孩說道:“屎蛋,你可別聽你姐夫的,準沒好事。”
孔屎蛋這回可樂瞭,咧著滿是口水的大嘴,瞪起母豬眼說道:“姐,別怕,別的我們比不瞭,可是我們這心眼卻是夠、夠數的。”
“好,你小子有骨氣。來,要是你能甩掉你的影子,我就服瞭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服,怎麼服,怎麼服?”
麻三一看這孩子可真是缺心眼,這麼大的太陽,日照當空,能跑得瞭嗎?
“要是你做到瞭,我叫你哥,屎蛋哥。怎麼樣?”
屎蛋一聽,也哈哈大笑瞭起來,不小心還從嘴角流出一線口水,馬上用袖子一抹說道:“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孔屎蛋沖著他一笑,說道:“姐夫,哥,我這可是最後一次叫你啦,你可聽清楚瞭,哥、哥,嘿嘿。”
說著就把棉襖脫瞭下來。
“你幹嘛啊?這麼冷的天你可真是的。”
孔翠說著就去追孔屎蛋,孔屎蛋邊跑邊笑,說道:“看到沒有,沒有我的影子瞭吧?”
麻三一看,頓時樂瞭,笑著說道:“這不算,你這哪是甩掉,不算。”
“你賴皮,不行,你得叫我哥,叫……叫我哥。”
孔屎蛋結結巴巴說著,竟然一下趴在地上,拼命叫著:“要是你不叫我哥,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就沖向旁邊的墻上。
孔翠頓時拉瞭拉麻三,說道:“你別跟一個傻孩子鬧瞭,叫一聲吧!”
“我叫他哥?你開玩笑吧?我可告訴你,沒門。”
孔屎蛋沖到瞭墻邊,還真撞瞭上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啊?屎蛋、屎蛋,沒事吧?”
孔翠急忙跑瞭過去,麻三嚇得夠嗆,心想:這人還這麼較真?尋死覓活的,看來以後會有大亂子。
“叫不叫我哥?不叫我繼續撞。”
這時再看孔屎蛋臉上已經破皮瞭,血流瞭兩道。
“你小子是存心的吧?不要為瞭一聲哥要自己的命,可沒那麼嚴重。”
“我……我可不管,反……反正你得叫。我這人就這樣,看著辦吧!”
這時他一臉的痞樣,麻三覺得自己已經夠痞瞭,沒想到還會有這麼無理取鬧的人,真是服瞭他瞭。
“沒門,就你?撞疼瞭肯定不舍得撞瞭吧?”
說著就準備站起身來走人。
“我數三下,你不叫我就撞。”
“隨便。”
麻三樂著望著他。
孔翠這時急得不停叫著:“呵呵,你可真是的,叫一聲哄哄啊,虧你還是個醫生。”
“三。”
“二。”
孔翠看著麻三一點反應都沒有,正準備叫的時候,孔屎蛋嘴裡的“一”也喊出瞭嘴。
話音剛落,隻見孔屎蛋又撞在墻上。
“唉,你……你怎麼這樣啊?”
麻三這時也心疼瞭,不是心疼他撞墻,而是覺得這樣的人,不但生活上得不到別人的贊美,心靈上再受打擊,可能會受更大的刺激。
“好瞭、好瞭,叫你哥。屎蛋哥,怎麼樣?”
孔屎蛋一聽,樂瞭,抹瞭一把血,說道:“說的不錯,我……我可告訴你啊,要……
要是我認定的事,我……我給他死磕到底。“孔翠和麻三都愣瞭,心裡都有一個相同的想法:這屎蛋會不會是顆定時炸彈?
孔屎蛋笑瞭,拉著孔翠說道:“姐,我這可是雙喜臨門,太高興瞭。”
麻三白叫瞭一個傻子哥,心裡非常不舒服,撇瞭一下嘴,說道:“還雙喜呢?雙到哪啊?”
屎蛋呵呵一笑,理瞭一下稀稀的頭發,瞪起那母豬眼,道:“好啊,且聽我一一道來。第一,就是姐和你這個小弟給我……”
“別扯,叫姐夫。”
屎蛋一聽就沖著墻上撞去,孔翠頓時拉住瞭他,說道:“屎蛋別鬧瞭,這都叫你瞭還想怎麼樣?還真打算讓人叫你一輩子啊?”
“不行就撞墻。”
麻三也懶得理他說道:“好,以後我都叫你哥。行瞭吧?蛋哥、蛋哥……”
“那還差不多,這第一就是你們倆給我介紹瞭老婆,我非常感謝你。第二就是我收瞭你這麼個小弟,心裡非常舒坦。”
“切,那不是廢話嗎?”
三個人正說著,不遠處有人叫道:“屎蛋,又跑哪去瞭?等下你翠姐就來瞭,幫你找老婆呢!快點換件衣裳。”
“來……來瞭。”
他拉著孔翠的手往傢裡走去,麻三看著心裡挺別扭的,自己老婆那小手多嫩啊,讓一個烏漆嘛黑的爪子給牽著,真是虧大瞭。
這傢夥跑得還真快,麻三緊追著,到瞭他傢一看,這傢過得還行,裡裡外外打掃幼得還算幹凈,雞鴨都有,看來屎蛋的媽也是個愛幹凈的女人。
他剛走到院裡,就出來一個小媳婦,過來拉住孔翠的手,道:“翠,你可要趕緊把這老二弄出去,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惡心。”
麻三也不停點頭,傢裡弄得再好,有這麼一個人在,感覺做什麼都沒心情。
“好,放心,這事交到我身上。”
“隻要他不待在傢裡,我請你到城裡的館子吃飯。”
小老婆又嘀咕瞭幾句就走瞭。
“喲!翠來瞭,時間急,也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什麼好吃的。快點坐吧!”
“沒關系,這事我早就操心著瞭。”
麻三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上,當然也不想說。
“對瞭,人傢姑娘的媽怎麼說啊?”
孔翠拉著女人的手道:“看你說的,不是人傢姑娘的媽怎麼說,是看你們傢怎麼說,人傢是要找一個能全心全意在她傢過日子的人,隻要你同意瞭,才好跟人傢說親不是嗎?”
女人一聽頓時樂瞭,拍拍胸脯說道:“呵呵,我兒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全心全意想過日子的人,再說瞭,我兒子這麼大瞭,不好好過也不行,像他這麼大的人,哪個沒結婚啊?要是再小幾歲,我才不讓我兒子入贅呢!”
麻三看這女人還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心想:就你兒子這樣子,哪個人能看得上啊?再說瞭,秀秀那麼好的姑娘也不會嫁給他,至少她也是個高中生啊!
“人傢還說有什麼要求沒有?我兒子雖然稱不上帥,但是比起西頭那兩個強得太多瞭。”
孔翠一聽樂瞭,說:“聽嬸子你說的,西頭那兩個都桀驁不馴又殘疾,哪能比啊?要不讓你兒子跟著我們去和她相親?”
“今天啊?”
“是啊,今天不行嗎?我忘記告訴你瞭,我現在在集上學剪裁,就請瞭今天一天的假。”
屎蛋媽一聽咧著大嘴呵呵笑道:“不就學個剪裁嗎?跟我們傢屎蛋的婚姻大事來比,你想想哪個重要啊?”
麻三一聽,真想著站起來大罵一頓,孔翠頓時把手放在他的腿上,笑呵呵道:“呵呵,好,既然嬸子都說到這裡瞭,我就再去集上請一天假吧!我今天晚上就去人傢傢裡說說,明天就在我們傢見面,你看怎麼樣?”
“好,那就這麼說定瞭,你可別反悔啊!”
“放心,我孔翠從來不說謊話的。”
屎蛋媽樂瞭,拉起她的手,道:“嗯,翠說過的話我信。好,那你們回去吧,我這也該忙瞭,這幾天累都累死瞭。”
說著站起來收拾起屋子瞭。
孔翠拉起麻三就走,麻三還納悶著,說道:“就這樣走瞭?”
孔翠指瞭指正在忙著的屎蛋媽,說道:“她就這樣,走吧,人傢都不管瞭,你還站這裡幹嘛?”
“切,真是的。”
孔翠捂著嘴笑瞭,拉著麻三便走瞭。
回到娘傢的時候,老丈人又去喝酒瞭,孔翠和她媽說瞭幾句話就回傢瞭。回到傢裡,兩人便馬不停蹄趕向何柳傢,因為事先通知過,今天何柳早早在傢裡等著,孔翠倒沒什麼,就是麻三心裡很不舒服,想著和薑銀一起利用神靈賣給她們自慰器的事就心虛。
“來瞭,快點進屋,傢裡有煤爐暖和。”
“呵呵,你客氣瞭。”
說著三人一起來到屋裡,孔翠向四圍看瞭看,房子裡亂亂的。
“秀秀不在傢?”
“不在傢,上學瞭。”
話一出嘴,麻三倒打瞭個激靈,心想:你真是個好媽媽,你女兒早就不上學瞭,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哦,對,看我這記性。明天好像是星期六,你讓她回傢一趟,人傢那邊同意瞭,什麼都挺符合你的要求的,讓秀秀看看合適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這婚姻大事不可兒戲,要覺得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何柳笑瞭笑,說道:“這我也明白,再說瞭,想當我何柳的女婿,那也得我看著順眼,要我這裡都不通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就得這樣的態度,不然後悔可來不及哦!”
麻三冷不丁插瞭一嘴。
何柳一聽,看瞭看麻三,道:“你當醫生的話可不能亂說,這樣,我得好好看看,不能讓我那黃花大閨女受委屈,哪個敢給我閨女氣受,看我不把他一傢給砍瞭。”
麻三一聽,覺得脖子冷冷的,就像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似的。心想:要是她真知道自己把她女兒給奸瞭,鬧起來可沒完沒瞭,再說,秀秀可是懷瞭自己的種瞭,這事越想越頭疼,真是麻煩。
“呵呵,就你這態度,哪個人敢啊?”
正說著門口人影一晃,人沒到話先到瞭,道:“喲,誰這麼大口氣啊?哪個人氣著我老婆何柳瞭。”
麻三抬頭一看,嚇得把嘴堵上瞭。
“鐵蛋?”
“全進,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鐵蛋這時假裝鎮靜,清瞭清嗓子說。
“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裡瞭?你一個大老爺來人傢傢幹嘛?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敢對人傢做什麼,看我下回打針不把你打成殘疾。”
鐵蛋一聽,急忙用手捂著屁股後退瞭一步。
“我們這裡有正事,你先一邊涼快去。”
麻三說著就站瞭起來。
“你可真有意思,你的事就是大事,我的事就不是事瞭?”
鐵蛋說著,但是已經邁瞭出去。
“還不走?”
麻三吼瞭一句,說實話真不想見他。
“走,我走。何柳,我晚上來找你。”
說著就跑瞭。
麻三心想:鐵蛋這小子肯定沒什麼好事,不然怎麼那麼沒底氣?再看對面坐著的何柳臉紅紅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那就這樣,明天秀秀回來瞭就別出去,下午三點鐘就在我們傢堂屋裡見面。”
“好。”
鐵蛋的出現讓何柳的老臉放不下,總覺得與鐵蛋那見不得人的事都讓別人知道瞭。
“那我就不送瞭。”
兩人寒暄過後便回傢瞭。
這兩天弄得麻三也沒來得及看病,一直到瞭晚上要睡覺時也沒見一個病號,兩人躺在床上聊起天。燈光昏黃,照得整個墻顯得極不幹凈,此時街上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還是麻三先開口瞭。
“翠……”
“嚼?”
“你說我要是關幾天門,是不是大傢就不會生病瞭?”
“胡扯,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孔翠說著翻瞭一下身,麻三想想也是。
“不過今天也真奇怪,這麼久瞭連根人毛都沒見。”
“說不定人傢以為你沒回來呢!這大冬天的,誰想出來啊?要是沒有這事要辦,我才不願意出來。”
孔翠倒是說瞭句實話,這季節誰都會變懶。麻三裹瞭一下被子,頓時把孔翠身上的被子給扯開瞭,孔翠急忙拉瞭一下。
“你幹嘛呢?大冬天的想凍死我啊?”
麻三一聽,翻身壓在孔翠身上,感覺她的身體十分柔軟,隔著暖睡衣顯得更柔瞭。
“起來,我現在不想做。”
“做一回吧!”
麻三說著便扯著孔翠的褲子“不行,一回都不行,今天真的沒心情,又冷,等天熱瞭再好好跟你做,快點睡覺。 ”麻三心血來潮,哪裡能放過她,頓時把手隔著睡衣縫鉆瞭進去,一下塞進瞭她的褲頭裡,撓得她直癢癢。
“別動瞭,我今天來好事瞭。”
孔翠打著麻三的手,麻三的手進到瞭她的陰部摸瞭摸,幹幹的,哪裡來例假瞭?
“你騙我,這回罰你幹一炮,就一炮。”
“不。”
“那我挨著小妹妹好不好?你看看小弟弟都長大瞭。”
說著麻三把脹大的大雞巴掏瞭出來,打算好好操操孔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