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緩緩從李喜婆發際滑落,滑過白皙脖子,攀上高聳奶子,深入水下。她的奶子有些下垂,眼角有些魚尾紋,這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但這不影響她的成熟豐韻,有時我覺得成熟女人若沒有幾條魚尾紋,是不成熟的表現。
我吻她的嘴、鼻子、眼睛、魚尾紋……老女人也有老女人的美、成熟、味道,就像——媽媽的味道。
我很愛媽媽,有時我懷疑正是如此致使我有很深的戀母情結。
玉鳳如是,李喜婆如是,采兒娘如是,對她們的欲望都是因為年紀大,她們的年紀都足夠做我的媽媽。
我輕輕地幫她擦拭,李喜婆又哭又笑地回吻我,脖子上、胸膛上盡是她香唇落下的目標。
她的身子很豐滿,哦不,應該說是肥胖,恰如其分的肥胖。她的手臂有點粗,她的大腿也有點粗,她的腰……還是有點粗。不可否認魔鬼身材對男人的吸引力,比如朱倩、宋思雅,她們的身材很標準也很完美。
但是……不完美、不協調、不搭配,也是一種美,一種缺憾美。
對我來說,李喜婆不怎麼美的裸體是那麼新鮮。新鮮不就是美嗎?她是與眾不同的,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的身材是與她一樣。
與眾不同不就是美嗎?對於美的追求,我永不止步。
我貪婪地、饑渴地、激情地享受著、搗弄著。
她這顆歷經人間滄桑,飽經磨難的脆弱的心,極需我的安慰。別怪我不心疼女人,現在不是溫柔的時候。
李喜婆需要的是激情,刻骨銘心的激情,她要忘卻不堪回首的往事,隻有激情、猛烈的做愛,才能使她忘記痛苦往事……
今天天氣很好,晴空萬裡,悠悠白雲飄蕩在風中。一百八十畝大棚蔬菜眼見將要成熟,城裡的菜販們陸陸續續來提鋝。
一大清早,拖拉機、小貨車的轟鳴聲,打破小山村的寧靜。
砰、砰、砰!
“徐哥、徐哥,快出來啊,買菜的人來瞭!”
李明理、衛三子兩個人敲門,高聲喊道。
汽車的轟鳴聲驚得村裡雞飛狗跳,小山村,突然間熱鬧起來。
我披上一件衣服急匆匆跑來,打開門朝他們道:“來瞭嗎?這麼快?在哪?”
“都在菜棚裡,就等你瞭!徐哥,快走吧。”
“好,走,這就走!”
我一招手,帶上他們便往菜棚走。
玉鳳剛做好早飯,正打算招呼我吃飯,看見我興沖沖跑瞭,忙追出來朝著背影喊:“子興,飯還沒吃呢!”
“不吃瞭,回頭再吃吧!”
我回頭喊瞭一聲。
來到菜棚,七、八個人聚成一群。
這些人全是菜販,上回跟我打過交道,一見我來瞭,紛紛圍過來。
“徐老板來啦,快快快,我正趕著提貨呢。”
“就是啊,徐老板動作太慢,是不是躲在相好的床上起不來?”
“哈哈哈,徐老板,咱們都是生意人,講究的就是速度。錢我們一分不少,全是現金交易,麻煩你找人裝貨吧。”
我高興死瞭,大清早這些人就送錢來,能不高興嗎?
“諸位稍等片刻。明理,你去叫工人們,讓大傢搬貨。三子,把村長叫來,要大傢都來看看!”
李明理、衛三子得令而去。
眾菜販納悶,紛紛問道:“徐老板,村長也有股份?”
“那倒不是,我這菜地都是跟村裡人租的,今天正式開始做買賣,總得給人傢一個交代,讓人傢放心不是嗎?”
眾菜販紛紛說:“徐老板真是個聰明人。”
我也不客氣,點頭接受。
咱這菜是大棚蔬菜,現在這年頭還少見,屬於新興事業,品質比農民自種菜要好上幾倍,賣相又好,價錢又公道。這些菜販眼睛都毒,哪會不知好歹?自然趨之若騖。
“徐老板,聽說你們鎮上還建瞭個幾千畝的超大型蔬菜種植菡地?”
有精明的商人開始打聽我競爭對手的情況。許多人都豎起耳朵來聽,畢竟這事關他們的切身利益。
這種事不是什麼秘密,我也不瞞他們,道:“是啊,一個假洋鬼子華臨商人,說是回國來做貢獻,跟鄉裡合資搞瞭個大型種植基地。不過現在還沒影呢,聽說剛規劃出菜地,連架子都沒搭!”
眾菜販一臉失望。建都沒建成,更別提進貨。在這些菜販眼裡,菜多瞭,到時候自然賣得會便宜點。這些人想法是好,可惜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說不定等張天廣的種植基地豐收,大棚蔬菜的價格就會上漲呢。
二十來個壯丁來到二十來戶人傢告知此事。
一聽說買菜的來瞭,這些人拖兒帶女來看熱鬧。小村裡本就沒什麼大事發生,徐子興的菜有人買可是件大事,事關村裡幾十戶人傢切身利益的大事——地租還沒給他們呢。
李明理、衛三子幾乎把村裡所有人都帶過來。
七、八個菜販一看就愣瞭,看這些村民個個拿著鋤頭、鐮刀,還以為要打架。
我安慰他們說:“沒事、沒事,都是來幫你們裝車上貨。”
眾人這才安心。
我分工下去,每個菜販配兩名壯小子,其他的人隨時準備幫忙。
我則拿瞭桿大秤,系上個腰包,等大傢把摘好的蔬菜拿來上秤論價。
第一批摘好的是兩畝青菜,堆在我面前比小山還高。
眾人七手八腳裝到籮筐裡,我拿起來就要秤,菜販連忙道:“這麼重,我來幫你!”
看熱鬧的村民還有幫忙的青年突然一聲大笑。
那菜販被這麼多人笑得莫名其妙,李明理解釋說:“兄弟,沒聽過我們徐老板的江湖尊號吧?我們徐老板,江湖人稱“徐鐵手”!”
“徐老板可是個武林高手,單掌斷樹,碗口大的榆木隻要輕輕一下就能弄斷。這點重量,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抬起來。”
我相當配合的以一根中指勾起繩索,看秤一眼,喝道:“兩百二十三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那七、八個菜販看得直咋舌,紛紛說:“徐老板好功夫、好力氣……”
不是我不懂得虛懷若谷,隻是我名聲在外,反正村裡人都知道我力氣大,有功夫不如讓外頭的人也知道,也許我還能出名,到時候來買菜的人會更多。
村裡從書記李成到三歲的小孩子都來幫忙看熱鬧,無形中,我在村裡的威望更高瞭一層。
上午接待七位菜販,下午又來瞭五位,一天總共忙碌地接待十二位菜販。晚上回傢,挑燈點錢,嘿,一共賣出兩、三千斤各式蔬菜,收回貨款人民幣一千一百塊錢整!
“玉鳳,我那半瓶二鍋頭呢?別藏瞭,今天一定要喝兩口慶祝。”
我樂滋滋地朝廚房方向喊。兩、三千斤菜隻是所有菜的三十分之一,而且,我那幾畝反季節蔬菜一畝也沒賣。那些菜,嘿嘿,比普通菜貴三、五倍。
玉鳳端出一盤青菜炒肉絲,我飛快地拈起菜偷吃。
玉鳳叱道:“瞧瞧你這德行,這麼大的人也不知道衛生。去去去,洗手去,不洗不許吃飯。”
我涎臉嘿嘿傻笑,忽然探手一抓,猛地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油膩大嘴狠狠在她香噴噴的小嘴親瞭一下。
“嘖!唔,真香。”
玉鳳羞紅瞭臉,掙不開隻好罵道:“呸!臟死瞭,你的手往哪放……大白天也不怕被人看見……快放開我!唔……”
我不由分說,再次霸占她香甜可口的小嘴,成熟誘人的氣息一波波沖擊我。
玉鳳的小嘴仿佛有無盡蜜意,吃也吃不完,吻得她快斷氣時,我才舍得放開她。
這時玉鳳早就全身潮紅,美目癡迷,怔怔地魂飛天外。
我探手捏瞭捏她的奶子,玉鳳打個激靈,“啊”一聲掙開我跑進廚房,接著響起母老虎般的吼聲:“啊!我的肉糊辣,都燒焦瞭。”
我吸吸鼻翼,可不,焦味好濃啊!
生活是一點一滴的積累,平淡生活讓我跟玉鳳的感情與日俱增。
在傢裡,玉鳳愈來愈擔當起“大婦”的角色,洗衣、燒飯、喂傢禽,傢務玉鳳通通包瞭,宋思雅也偶爾會來幫幫忙。男主外,女主內,如果不是因為采兒娘的事情,不出一年我就能成為遠近聞名的少年富翁。
把第一批菜全賣瞭隻能湊出兩萬塊錢,餘下的錢做為儲備資金,又要買種子、化肥,還有支付員工們的工資。別看我在人前風光滿面,其實心底挺著急的,錢不夠用啊!
宋思雅帶小晴回來吃飯,小晴這丫頭現在野多瞭,一吃完飯就要跑出去找小朋友們玩。
傢裡剩下我們三人,於是我把采兒娘治病的事說出來。
“玉鳳、思雅,有件事我得跟你們說。”
我放下碗筷,鄭重其事道。
“有什麼事就說唄,吞吞吐吐的,還怕我們吃瞭你啊!”
兩女幸福地笑道。
“唉,是這樣的。采兒娘的病在國內是治不好瞭,華醫生建議我去美國找一個叫史蜜絲的專傢為她做手術。”
我特意停頓片刻,看她們的反應。
玉鳳跟宋思雅對望一眼,嫣然一笑,說:“子興,你是這個傢的主人,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
“這一去,花的不隻是幾百塊錢。有可能咱們要傾傢蕩產,外帶欠上巨額債務。你們兩個不怕我沒錢還債,把你們賣瞭抵債?”
宋思雅伸手在我大腿狠擰一記,道:“你敢!”
玉鳳莞爾一笑,道:“子興,雖然采兒娘跟咱們沒什麼交情,但畢竟是同一個村;再說采兒是思雅的學生,咱們做人要對得起良心,能幫的就盡量幫一把。”
“就是啊,錢可以再賺。隻要你的大棚沒垮,咱們就能賺回來。”
宋思雅豪爽地說。
“你們要想清楚啊!要是幫瞭采兒娘,咱們頓頓就沒肉吃瞭喲!”
“誰稀罕吃肉啦,要不是你這個色鬼天天折騰人傢,人傢玉鳳姐也不會為瞭幫你補身子,頓頓買肉吃瞭。肉多貴啊,要好幾毛錢一斤呢。”
宋思雅抱怨道。
男人不吃肉,能有力氣嗎?
“好好好,從明天開始咱們節儉點。肉就不吃瞭,改吃素!”
“小興,這趟去美國,具體得花多少錢?”
“路費跟治療費加在一起,要十幾萬美金吧!”
“還缺多少?”
“就算把地裡的菜全賣瞭,頂多隻能湊個兩萬塊吧!”
我感慨地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話果然不假。
“哦,對瞭,我這裡還有八千多塊錢!”
我返回臥室拿出小紙包。
昨晚回來本想讓宋思雅看看張天森的犯罪證據,但是一場激情讓我將這事兒忘瞭。
兩女看到我打開紙包,露出十幾疊十元紙鈔,驚問:“子興,你哪來這麼多錢?今天不是隻收回來一千多塊菜錢嗎?”
我神秘兮兮地說:“跟你們講這次去縣城的奇遇吧。事先申明,我下面說的話,你們千萬要保密。”
兩女齊齊點頭,於是,我將搭救趙如蕓、撞破張天森的禽獸行徑,然後盜取錢財、物證的事情一一道明。
宋思雅一邊聽,一邊看那些紙。等我說完,宋思雅道:“子興,這些是瑞士銀行的儲物票據憑證。”
“不是支票?”
“不是,全都是瑞士銀行保管物品的憑據。我想,張天森一定把他的貴重物品寄存在瑞士銀行。”
“瑞士銀行?銀行不是存錢的嗎?怎麼也存東西?”
玉鳳不解地問,我也是一肚子疑問。
“瑞士是歐洲一個很小的國傢,這個國傢有兩個世界聞名的東西。一個是手表,一個就是瑞士銀行。傳聞瑞士銀行的保密制度非常嚴格,數百年來,瑞士銀行由於嚴格的銀行保密制度而聞名於世,從而成瞭鉅額存款和黑社會洗黑錢的代名詞。在瑞士存款或是保存物品可以開匿名帳戶。我國許多貪官污吏都把自己大筆的錢財以及重要物品放在瑞士銀行保管!”
宋思雅一解釋,我和玉鳳都清楚瞭。
“張天森真是頭老狐貍,夠狡猾的。他把證據全都拿到瑞士保存,就算將來事發,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啊。”
“是啊……啊……這麼多錢,整整一百萬人民幣!”
宋思雅拿著一張紙條,吃驚不已。
“什麼?一百萬人民幣!”
“張天森在瑞士銀行裡存瞭十萬美金!”
我倒抽一口冷氣。十萬美金的數目有多少?在年平均消費不足五十塊錢人民幣的現在,十萬美金等於一百萬人民幣,可以養活多少人啊!
“張天森這個混蛋,貪污瞭這麼多民脂民膏!”
玉鳳擔心地說:“小興,這次得罪他,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得小心點。”
“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隻是擔心去美國後,他會對你們下黑手。”
宋思雅比較天真,她拿著手裡的銀行票據,說:“他敢!他要是敢動我們,我把這些東西上交到市信訪局去。”
“思雅,你千萬別亂來。”
玉鳳嚇壞瞭。
“思雅,這事沒這麼簡單。恐怕你前腳把東西上交到信訪局,人傢後腳就通知張天森,這樣一來,咱們就被動。現在證據在咱們手上,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再說瞭,咱們手上的這幾張紙,算不算證據還不一定呢。你知道這裡面藏著什麼?
要是藏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怎麼辦?”
宋思雅泄氣道:“我還想告他個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呢。唉,你說的對,是沒那麼簡單……”
“好瞭,不提這些掃興的事,繼續吃飯……”
“魏婉,你這個賤貨,還不快點給老子死出來?”
深更半夜,張天林醉眼蒙朧地敲打自傢大門,旁邊還有個四十出頭、西裝革履的醉漢靠在墻邊,瞇著眼睛昏昏欲睡。
良久,屋裡才有動靜,過一會兒,鐵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砰!”
張天林一腳踹在鐵門上,鐵門“當啷”一聲,把門邊的人撞倒在地。
“啊……”
魏婉一聲尖叫,額頭上血流如註。她搗著傷口,惡狠狠的盯著醉得一塌糊塗的丈夫。
“操,看個鳥啊?還不快去弄點醒酒茶?不就是破瞭個小口子,又不會死。娘的,賤貨,欠操的爛婊子……”
張天林的惡言惡語,令魏婉的額頭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她強忍著痛楚爬起身走回屋裡。
“呃……”
張天林打個飽嗝,踉踉蹌蹌走到中年醉漢身邊說:“表……表哥,到我傢瞭,走,進去吧!”
張天廣挺著肚子,任由張天林架著他往屋裡走,嘟嚷著:“表弟,我、我跟你說,做……做成這票,咱們……咱們就……就他娘的發……發瞭……呃……”
張天林還清醒點,道:“表哥,咱們進屋再說,剛才糊裡糊塗沒怎麼聽清楚。”
兩人跌跌撞撞闖進屋,便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茶呢?賤貨、婊子、千人騎萬人跨的,他娘的怎麼還不把茶端過來?老子渴死瞭!”
張天林朝廚房方向吼,就像一頭發瘟的豬。
魏婉剛把傷口處理過,頭還沒包好就聽到張天林狂吼亂吠,她的眼睛盯著菜刀發呆。
“受夠瞭,真的受夠瞭,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瘋的。不如趁現在,這個魔鬼醉醺醺的,將他殺瞭吧?”
這個念頭一起便如惡魔之草在她心底滋長,接著,一個男人身影在她腦海閃過,魏婉伸出去拿菜刀的手頓在半空。
“算瞭,再忍幾天吧,他說過會來幫我的,就這麼殺瞭那個禽獸也太便宜他。我要這對禽獸兄弟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忍吧,再忍忍吧,徐子興會幫我的。”
魏婉泡好醒酒茶,強忍心中悲怒,端茶送給張氏表兄弟。
張天廣來春水鎮後,便住在表弟張天林傢,看見這位漂亮的弟妹端茶而出,精神為之一振,眼中光芒大盛,淫光四射。
“哈哈,表弟,別罵瞭,弟妹也不容易不是嗎?來來來,喝茶、喝茶……”
張天廣接過魏婉端過來的茶時,趁機在她雪白小手上摸瞭一把,令魏婉嚇得全身起瞭層雞皮疙瘩,飛快抽回手,低頭往回走。
“臭婊子,幹點活還拖拖拉拉,再去端些茶果、點心來。”
張天林早就發現表哥對老婆的無恥行為,不過他沒說什麼。
張天廣現在是他的財神爺,沒跟要他一分錢,還白白送瞭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他。有這些錢,張天林能娶十個、八個比魏婉更年輕、更漂亮的老婆。
張天林之所以至今沒有拋棄魏婉,一是魏婉很漂亮;二是魏婉的床上功夫歷經他哥兒倆十年調教,確實不賴。
這麼多年來,張天林上過的女人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但誰的床技都比不上魏婉。嘖嘖,一想起那個婊子在床上的浪勁,張天林心頭火熱一片。
“來來來,表哥,先喝兩口茶……”
張天林諂媚笑著。心想:今晚一定要套出表哥的秘密。三百萬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喝茶、喝茶!”
張天廣也不客氣,一飲而盡,喝完還咂嘴說:“表弟啊,弟妹泡茶的功夫真是沒話說,妙啊。”
張天林意味深長道:“表哥,那婊子不但泡得一手好茶,而且那方面的功夫也不錯哦。小弟流連花叢多年,費盡十年心血才調教出這個尤物。嘿嘿嘿,她那功夫不是我吹牛,整個春水市都沒人比得上。”
張天廣眼泛淫光、口水直流,道:“哦?真有此事?”
“弟弟還會騙你不成?古人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表哥想穿弟弟的這件衣服,弟弟不是小氣的人,你隨便借去穿幾回都沒問題。不過嘛,表哥,剛才你說的三百萬,是怎麼回事?”
張天廣哪裡聽不出這弦外之音?這根本是赤裸裸的賣妻。張天廣一張肥臉笑得合不攏,道:“表弟真是大方,行,表哥我也不是小氣鬼。但這件事關系重大,千萬要保密,知道的人愈少,行事才愈穩當!”
張天林拍著胸口說:“哥,我做事,你放心!”
張天廣瞧瞧四周,又看瞭看窗口。
張天林會意道:“大哥,咱這小別墅是河邊的獨門獨戶,放心吧,隔墻不會有耳的。”
張天廣一想也是,暗想:自己太過小心,搞得神經兮兮的。
他壓低聲音說:“小弟啊,這件事如果辦成瞭,哥哥能得三百萬。你放心,隻要你幫我辦成這件事,我分三成給你,怎麼樣?”
張天林一算,三百萬的三成不就是九十萬?整整九十萬吶,他現在開個破運輸公司,累死累活一年也才賺個三、五萬,九十萬得賺多少年才有!
張天林狠狠地咽瞭口口水,興奮得全身都在發抖。
“哥,你真的給我九……九十萬?”
“弟弟,表哥還會騙你不成?當年要不是你幫我,我能順利偷渡出國到澳洲發展嗎?表哥我知恩圖報,九十萬是回報當年你幫我的一把。”
張天廣抽出一根雪茄,美滋滋的點上。他不怕張天林不上鉤,世上有幾個人能躲得過金錢攻勢呢?
張天林沒想多久就答應瞭。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年輕時打架鬥毆,近幾年來為瞭利益殺人放火,暗地裡逼良為娼、強奸婦女的事他沒少做!如果真要給他判刑,他早該吃槍子兒瞭。
這幾年親哥哥張天森愈來愈疏遠他。張天林知道張天森是嫌他笨、不會辦事,連小小的運輸公司都做不好,還讓沒權沒勢的李正峰發展起來,搶瞭他的財路。
雖然找人撞死李正峰,但他的運輸公司仍舊照樣營業,甚至白玲經營得比以前更好。聽說這婊子把總公司搬到市裡,張天林嫉妒死瞭,花花綠綠的票子被人傢搶瞭,能不心疼嗎?
“哥,你說吧,要我幹什麼?”
張天林豁出去瞭 瞭九十萬,就算張天廣要他殺人放火、叛國,他都敢做,大不瞭到時候跑路,跟著表哥去澳洲混。
“表弟,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在澳洲混的是黑社會,不然根本賺不到這麼多錢。幾十萬啊,你以為在外國是這麼容易賺的嗎?其實外國的錢更難賺!”
“那表哥的錢是哪來的?”
“嘿嘿,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你聽我說,其實這次投資牽涉到一件商業機密,甚至可以把這件事提高到國與國的高度……”
魏婉端著果盤小心翼翼放在兩個男人面前。對於張氏表兄弟的談話,別看她漫不經心,其實早在暗中偷聽。自從承諾徐子興要幫他做內應後,魏婉常常偷聽張天林的談話。
此時兩個男人正說到關鍵處,魏婉一來可將張天廣嚇瞭一跳。
張天林會意地笑道:“表哥放心,這女人表面上是我老婆,實際上已經是我的性奴。她聽到也不敢說出半個字,待會兒我讓她好好伺候你。”
“哈哈哈,表弟心胸寬廣,做哥哥的實在佩服。嗯,現在你總該明白瞭吧。說吧,想不想跟哥哥幹?”
“哥,這還用說嗎?說不好聽點,這叫賣國;說好聽點,這叫為自身謀福利。國傢又沒給我什麼好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件事,弟弟我幫定瞭!”
“好!表弟真是快人快語。來來來,喝茶,咱們再說說細節問題……”
魏婉心頭一顫。天啊!這兩個衣冠禽獸竟然密謀損害國傢在國際上的形象。
如果他們的陰謀得逞,會害死多少人啊?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魏婉想逃出去,把這件事告訴這個世界上她唯一信任的人——徐子興。
回到臥室,魏婉從床櫃裡拿出一瓶安眠藥……
“快、快,再快點,一定要在天亮前,趕到春水村找到徐子興。”
魏婉在心中吶喊,她全身都在顫抖。
魏婉親手把安眠藥放進水屮,親眼看到張氏表兄弟倒地不起,她拿起菜刀,幾次欲砍向張天林,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無論如何她是個溫順的良民,無論心中對張天林的仇恨冇多麼深,她都不敢殺他。
但是,她聽到一個天大秘密。這個秘密如果運用得好,可以判張氏兄弟叛國罪,到時候他們不死都不行。
魏婉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她不相信這鎮上的任何人,但是徐子興救過她,她相信,同樣與張氏兄弟有仇的徐子興,為瞭洗脫自己的罪名,會幫助她搞垮張氏兄弟。
魏婉的腳已經磨出水泡,刺骨的痛苦令她呻吟出聲,但所有的苦難都抵不過對張氏兄弟的恨意。是的,她相信隻要趕到春水村,把驚天秘聞告訴徐子興,她相信張氏兄弟必死無疑……
快到瞭,就快到瞭。
魏婉曾經來過春水村一次,她還記得村口那棵老槐樹。
魏婉心情一松,腳下沒註意,被一個石頭絆倒在地。
“啊!”
她一聲尖叫,從小山坡上滾下來,頭部撞上一棵小樹,昏過去……
好事多磨,難道老天真的如此眷顧禽獸張天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