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暑假,我由加州先回臺北,與丈夫和他傢人相聚瞭一周;然後和他同往香港、意大利度兩禮拜的假,回程再到巴裡島休息、徜徉三五天,最後打道臺北返美。
在臺北時,除瞭參加應酬、與幾位老同學約見過一面之外,我那兒都沒去。照以前,一定會不耐老呆傢裡而悶得發慌;但這回,丈夫盡日忙他的生意,無暇顧及我的存在。倒使我因為見不到他,反而樂得不受幹擾、獨自清靜瞭幾天;多想想自己的事。
從加州返臺前的三天,我還去見瞭一次心理醫師;跟他道別,並談一談自己這個暑期的計劃。主要結論是∶我應該在開始為自己而活的“新生活”中,盡量拋下束縛,做一切想作、及喜歡作的事,使自己真正體會出“快樂”的感覺。
對瞭,我附帶一提∶我跟這位Dr. Johnson作“心理分析”,已有一年之久,對他非常滿意。每周見他兩次,除瞭道盡自己的一生、更坦陳好些深藏心中多年、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事。由於十分信任他,我已與他發生多次肉體關系,享受到被一個透澈瞭解自己的男人親近的樂趣。
不過,有關他的事,以後會再詳加敘述;這篇自白,還是以講我暑期旅行中的秘密為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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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每逢暑期旅遊,不論是跟丈夫或帶孩子同行,都是由我事先打點好,然後傢人不必為任何事傷腦筋、就上路的。隻要丈夫講好日期,答應去那些地點,我就從排日程、訂機票旅館、和參加遊覽的節目一一接洽好;把最精彩的旅遊說明收集完整,交給他翻閱後批準;也讓孩子們過目、知道如果跟我們一道去,可以有什麼玩頭。
決定好,我還為全傢大小出門的穿著、行頭,張羅一番;使大傢毫無憂慮的啟程,一路開開心心的玩回來。
但近幾年來,孩子們大瞭、各自有他想去的旅遊目的地,不願與父母同行;於是,就我跟丈夫倆一道,玩過好些地方。少瞭孩子同行,路上不再有雜七雜八的煩惱事,夫妻倆在一起便清閑得多;可是也正因此,失去大夥兒共聚的活潑與生氣,變得沉沉悶悶、好象上那兒都不再帶勁兒瞭。
原因當然是∶我與丈夫之間毫無感情、性趣又南轅北轍;甚至連話都談不上兩三句,隻能沉默以對。什麼夫妻相伴渡假的浪漫情調,就更別提瞭!
幸好,丈夫對這一年一度的旅遊,並不太挑剔。許多事,都大而化之的點頭、很少提什麼意見。其實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上面,出門旅遊,好象隻是為安撫我才跟著一道去的。而他的“隨和”也正反映瞭對夫妻間的一切,毫不關心。
許多次,我見他在外那麼懶洋洋的;問他為何不起勁兒?他總是說∶“出門輕松,休息休息就好瞭嘛,何必非得疲於奔命呢!”說完,就自顧讀他的雜志,或盯著電視不理我。被如此冷落幾回之後,我也就不自討沒趣、而放棄要求瞭。
尤其,近兩年來,丈夫的生意愈作愈大,加上越洋通訊無以弗界、行動電話漫遊全球、隨身電腦各處可接。即使出遠門渡假,他都照樣可以亳無中斷地工作;也自然嚴重影響到我們夫妻倆旅遊的樂趣。
象這回,我們到香港呆五天,除瞭有臺灣另一傢大公司的老董夫婦同行、跟我們住同一傢飯店,兩個男人好談談生意;還安排與香港幾個企業集團負責人的晚宴應酬。出門前,他交待我的時候,我的臉就沉瞭下去。心想∶每回到香港,除瞭購物,就是應酬,那算是渡假嘛?!
可是多年來,一直都是這麼安排的,加上現在丈夫的生意與大陸方面愈來愈密切,如果我抱怨多瞭,反而會招他生氣,隻好勉強閉住嘴、隻在私底下慶幸∶離開香港之後,意大利和巴裡島的行程沒有別人同行或應酬,總可以四處看看、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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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住的,自然是灣仔碼頭旁、可以遠眺整個維多利亞港、頂級的凱悅飯店。逛的,當然是中環“置地廣場”、和“太平洋中心”的手飾、服裝精品店;而吃的呢,則是座落於山頂的“峰景餐廳”、“Marche”、“懷舊”山頂餐廳、和具有闊銀幕式景觀、全球最大玻璃幕墻的、會議展覽中心的高級餐廳。每餐飯,都可以欣賞優美的港九全景,或極富璀燦燈光的夜色。
對一般人而言,這無疑是彷如天上人間的享受,但是在我、和同行的董事長夫人劉太太眼中,除瞭購物之外,也不過是司空見慣、有時還須耐心應付、十分枯燥無味的氣氛罷瞭。
倒是我和劉太太結伴,往九龍尖沙咀逛瞭好多傢歷史悠久的裁縫店,在一傢叫“貴XX”的旗袍鋪,各自訂造兩襲耀眼照人的緊身旗袍;又前往金巴利道、當地著名設計師大本營店裡量身訂作晚禮服、悠閑消磨的那個下午,是這回我在香港最值得記憶的經歷。
原來,我就直接瞭當說瞭吧!
原來,劉太太(本名周玉慧),跟我一樣,對與丈夫劉老董間“貌合神離”的婚姻不滿已久;早就在外偷過男人,而且不時還到各地與“相好”見面幽會。“貴XX”的陳師傅,便是其中之一。
而劉太太約我結伴訂造旗袍,不過是和情夫一年一度見面的藉口;邀我隨行,也隻是證明她外出行蹤的“正當性”、及在劉老董那兒為她掩護罷瞭!
妙的是,劉太太帶我先在好幾傢裁縫店翻閱式樣書、選花頭、看料子,都說不滿意;最後,領我到“貴XX”,一確定陳師傅在店裡,就興高采烈連忙挑瞭好幾樣款式、衣料,勸說我也訂作;並直誇陳師傅的手藝好,我一定會滿意他。
我奇怪地朝她望著時,劉太太才笑道∶她是“貴XX”和陳師傅的老主顧,幾年下來,已經找他縫制瞭將近一打旗袍,所以很有信心把我也介紹給他做做。聽瞭,我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劉太太是早就計劃好,帶我到陳師傅這兒的!
沒想到,突然她附到我耳邊、講悄悄話似的說∶“待會他幫你量身子的時候,你就知道┅他的手,有多巧瞭!”
“天哪!這┅這是什麼話嘛!”心中暗嘆時,劉太太已一面將我推向量身間、一面對在旁恭候的陳師傅使眼色說∶“陳師傅,你一定會為張太太縫制最好的剪裁、突顯她美麗的身材吧!?”
“恩!┅張太太的身材玲瓏高雅,一定作得好!”信心十足的陳師傅應道。
量身間裡,陳師傅以皮尺為我全身上下量尺碼、作紀錄。他的手,果然巧得不能再巧、三下兩下就純熟地將我的身材搞得一清二楚!然而從頭到尾,隔著我綴花的米色連身薄洋裝,他一雙巧手隻不時輕觸衣料,卻完全不巾到我的肌膚;就連感覺軟尺繞在我的胸前、腰際、和臀圍,或松、或緊地磨擦時,心中預期他的手多多少少會撫到我肉上,他都沒巾;害得我竟莫明其妙焦急起來。
幸好,量身很快就量完瞭。我出來問劉太太是否也要量?
沒料陳師傅竟說∶“不用。劉太太的尺碼,我早就清楚得很瞭!”
劉太太在一旁咯咯笑出聲來,接著說∶她已經把四件旗袍的訂單辦妥,我倆可以去金巴利道做晚禮服瞭!說完,便匆匆拉我離開“貴XX”。
直到由洋人時裝設計師那兒,訂做完禮服出來的路上,劉太太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要我跟她再返回“貴XX”。她說她剎那間想起自己的身材在一年裡變得稍胖瞭些、得再找陳師傅量量身才行。
當我面露納悶不解的表情時,她終於告訴我跟陳師傅之間有泄的“秘密”,並臉紅地道歉,說她不知該如何對我透露這事,猶豫瞭老半天,才帶我東跑西轉,要求我諒解;更希望我能幫她一個大忙,讓她有機會跟陳師傅短暫相處片刻!
雖然我對劉太太利用財勢來占服務她的男人便宜,覺得不齒,但想到自己在外偷人的行徑,比她也好不到那兒去;就同情地點瞭點頭,表示我瞭解她的苦哀;也很願意配合需要、在劉董那兒掩護她。
在旗袍店門口,劉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千謝萬謝瞭一番,並叮嚀我四小時後再回到這兒巾面、同返旅館;然後就斜身攀著已由店裡出來迎接的陳師傅臂彎、腳踩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的、跟他走進店鋪後邊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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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手提購物袋、走出旗袍店;四望滿街攜攘的人群、盤算自己何處可去,才能耗掉整整四個鐘頭?心裡不禁嘀咕劉太太∶“一玩就要玩四個小時!未免也太貪瞭吧!”
我信步 進一傢看來還算高檔的咖啡店。在可以隔窗眺望街頭景色的位子上坐下、啜飲咖啡時,內心終究還算平靜;同時深深體會到∶
“至少,背叛丈夫的女人,不止我一個。┅┅我雖然也做過,但至少不會讓別人識破、還知道為丈夫留個顏面!┅比起劉太太,至少要好一點,對不?
“而┅婚後的行為出軌,責任一定是夫妻雙方的,光一昧責難女方紅杏出墻,卻不檢討丈夫的所作所為,我認為就極不公平┅┅
“像現在,滿街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都掛著笑顏、互相表示親熱,多令人羨慕!如果夫妻間感情好,又何至像劉太太、或我一樣,要這麼辛苦的尋尋覓覓,一方面忍受孤獨、寂寞,另方面還得冒著身敗名裂、破壞傢庭不名譽的風險,偷偷摸摸找男人呢!?
“┅┅唉~!┅┅”
呆望街景、嘆氣尚未完,思緒被耳邊響起的一段琴聲打斷,調轉頭,就看到這位站在桌邊、額前的黑發掉落眉間的大男孩,手持吉他、正輕聲吟唱一首西洋老歌《Let It Be Me》。而我微吃一驚抬頭望他,也恰好瞥見兩隻對我深深註視、帶著笑容的眸子。
靜靜聽完少年唱畢這曲抒情名歌,我抿嘴輕笑、點點頭,由皮包掏出二十元港紙遞給他時,倒令他當場楞住、遲疑的手不敢伸出來接瞭!
“怎麼,不願接受我給的賞嗎?”我把錢推向他,笑著問。
“不┅不是,是太多瞭,小姐┅┅”少年輕聲諾應。
由於他仍尷尬地站立桌旁,我頭抬得頸子都累,眼光低垂下來,正好就落在少年所穿黑色長褲的褲頭∶清楚瞧見那兒因為褲子緊而隆起的一大包東西。頓時感到口幹舌燥,忙抓起咖啡杯啜瞭一口,才再度仰頭、笑著叫他收下桌上的二十港元。
“你唱得那麼好,應該拿賞的,不用客氣啦!”把錢又推向少年。
他靦腆地將紙鈔塞入褲袋說∶“謝謝,小姐要不要我┅再為您唱隻?┅┅”
顯然因為意外獲得大賞、少年正猶豫該不該繼續為我獻藝、而不知所措時,咖啡廳的經理走瞭過來,貼近少年、低聲嚴厲地輕斥∶“出去,快走呀!”
之後卻調轉臉、朝我擠出諂媚的一笑道∶“夫人,我們這裡為保障客人清靜,是不準閑人隨意搭訕、騷擾客人的!”
“年輕人沒有騷擾我,是我┅找他搭訕的啊!”我緩緩答道。
剎時,氣氛在我們坐立三人之間僵住瞭。感覺呆不下去,我便起身、向經理索買單、並囑他弄個外帶的德國香腸三明治、一杯凍咖啡,才與賣藝的遊唱歌手一齊步出咖啡廳。兩人相視無言以對,卻不約而同朝街頭行人較少的方向走去。
雖然兩人同行,少年仍莫名拘謹。我心裡想∶大概是我們穿著完全不相配、和他手中提著吉他顯得格格不入吧!可我也管不瞭那麼多瞭,在街頭又走瞭幾步,我靠近他說∶
“年輕人,我對這兒完全不熟悉,你就帶路、找個清靜的地方,再為我┅唱幾首好聽的歌吧!?”
“哦,好┅┅”
隨少年從繁華大街轉進小巷、在新舊大樓和屋宇雜陳的巷弄、棚道間左一拐、右一彎,沒幾下子我就迷失瞭方向;但仍膽量奇大、跟著他高瘦的身影,步上樓房側邊交錯的階梯、穿過幾層露臺,抵達一處可以眺見遠方的屋頂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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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倚坐欄桿上,正回首瞧我的時候,我才剛停下喘息、深深吸瞭口氣笑著問他∶“你┅餓瞭嗎?┅要不要先吃一點?”他搖頭不語,隻接下咖啡啜瞭口;報以微笑說∶“我┅就為您彈隻吉他曲先吧!”
從低頭弄弦、細長的指間傳出西班牙曲《Recuerdos de la Alhambra》優雅的琴聲,令我呆立在那兒、驚訝地不敢相信;卻立刻沉醉於它如歌如訴的情調中。
尤其這首名曲,一般都以3/4的節拍演奏,但是經少年改為4/4節拍,就變成更滯緩、充滿幽怨而淒美的旋律。它懸吊住我的心,令我感動得無以復加、幾乎湧出淚水。
弦聲中斷,男孩抬頭問我為什麼哭瞭?我搖搖頭、拭淚,掙出微笑∶
“太美瞭!忍不住想起┅在阿罕佈拉宮的那天┅┅”不知為何又說不下去。
“什麼佈拉宮?┅小姐┅能講給我聽嗎?”男孩幾乎很無知地問。
他眼中閃爍的天真,令我好心疼。隻因為這個在香港賣藝求生的男孩,恐怕終其一世,也不見得能到西班牙,更別說親眼目睹座落於格那達山頭、人世間最美麗的皇宮瞭!而我曾在那兒渡假、享受過的美景,竟會隨著他琴聲中的想象、飛入腦海,怎不教我感慨萬千、立刻想要摟住他、安慰他呢?
但我隻曉得呆站在那兒。半晌之後才平下激動的心,走近男孩、笑著說∶
“我┅等下會講給你聽,你先為我┅唱首開心點的歌,好嗎?”
男孩點點頭,徐徐奏出的旋律聽起來好熟,直到他唱出口,我再度震驚下,發現它原來是一首我最愛的老歌∶《You Light Up My Life》;高興得幾乎瘋狂、也立刻不能自已地跟著唱瞭!
這時,天臺外的香港遠景,漸漸沒入黃昏的蒼茫,華燈初上、點點閃爍┅┅
不知不覺,我坐上石欄桿,沉醉於歌詞裡的濃情蜜意、唱著唱著;但是當這首情歌唱完、我們四目相遇,彷佛在片刻、忘我的喜悅中,傳遞“愛”的火花時,我卻忍不住看瞭看腕表。
“小姐┅你┅要走瞭嗎?┅┅”放下吉他,少年問我的眼神閃出一絲悵惘。
我抿嘴搖搖頭;不知打那兒來的勇氣,竟伸出手撫在他的手背上。
“我┅還有三個鐘頭┅┅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急切地問。
我感覺從男孩手臂傳來的顫抖,和從他不知怎麼回答的失措,所表現的莫名激動。我彷佛聽見自已心中已在吶喊∶“點燃我的火!┅┅照亮我的生命吧!”但說出口的,卻是∶
“多陪陪我,我會給你很多錢┅┅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阿強,但是我不要你的┅錢┅”諾諾應道時,他的手仍接受撫摸。
“那┅你帶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好嗎?”我已經急得拋下顏面、完全不要臉的問出口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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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在蒙瀧的夢中,我跟隨阿強瘦長的身影,穿過舊樓甬道、又攀爬瞭好幾層階梯,終於抵達他狹小、 促不堪的住處。見到雖整理得幹幹凈凈、仍掩不住貧瘠的景象,不但未令我感到一絲厭惡、或無法適應;反而激起心中強烈的沖動,和好想將自己作為獎賞、安慰男孩的欲望!
站立在關上的門後,近矩離面對男孩時,我才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完全放得開、或表現得太急迫,僅管我早已清楚感覺兩條大腿間的潮濕、和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瞭!我隻在等待、等待男孩對我下一步的舉動。
但他擱下吉他之後,並沒有舉動,僅以兩眼盯著我瞧、雙手不安地相互搓揉、在緊身的黑長褲旁抹擦。我移開眼,看見未燃燈而顯得昏暗的屋裡、那張上下疊床,便結結巴巴的問他∶
“你┅和傢人同住?┅他們呢?”
“哦,就隻我和妹妹住。┅┅她,讀高中夜校,上學去瞭┅”
“那┅她很晚才會回來嗎?┅┅”“恩!┅┅”
我閉上兩眼,背靠在門上。心中喊著∶“Kiss me,Please!別再等瞭!”
“求求你,Take me!┅Take me as a woman now!┅┅天哪,我要!┅┅我要瞭嘛!┅┅”但我什麼聲音都喊不出,隻迸著難以抑制急促的鼻息和呼喘。
沒想到,傻阿強還是癡呆呆的、站在我面前不知所措般,諾諾地解釋著說∶“我爸媽┅三年前死於車禍,就我跟妹妹┅相依為命。┅我┅為幫她上學,出來唱歌,希望┅希望不會前途茫茫┅┅”
我心碎地搖頭,睜開幾乎滾出淚水的兩眼,情不自禁伸手捂住他的嘴、迫切地囈道∶“那你就讓我幫你好瞭!┅我┅可以幫┅好多好多┅”
可我沒說出那“錢”字!因為我的心已亂成一團打不開的結。我要他,要得什麼都願意做;雖然明知唯有金錢才幫得上忙,卻不敢說出口、傷到他的自尊。
阿強輕輕把我手扶瞭開,仍握住我手腕的掌心熱烘烘的;他深深望著我,將我眼角淚珠拂去,平靜地說∶“小姐,別為我難過。┅我知道┅你對我好┅”
“那┅那你┅你自己呢┅┅?”我結結巴巴、不知所雲的問。
“我可以過得快樂,從音樂,歌唱裡┅┅”他重新露出純真的笑,接著說∶“好比剛才┅你跟我一齊唱歌,我心裡就好快樂!┅┅”
手腕雖被握住,但伸出手指,仍可觸摸到少年也是火熱的臉頰。我感覺自己縷縷糾纏的心絮,終於被熔化,化成為一灘等待被烈火點燃的溶液;期盼他年青、男性的情焰欲火,將我整個身體燒燼成灰。我閉上眼睛、喃喃囈著∶
“那┅就讓我使你┅更快樂吧!┅阿┅強~!┅┅”
我的身體終於被一雙不再猶豫的手臂環抱住,嘴唇被兩片顫抖、火熱的唇瓣吻上。將抑壓瞭不知多久的激情,如剎那決堤般釋放出來!┅┅
“Oooohhh!┅┅Hold me┅hold me┅tight!┅┅Please!!┅┅”
心中的呼喚,伴隨我緊緊攀住少年身軀的雙手,無言地懇求著。掙開唇,我喊出口來∶“阿強!┅阿強,愛我!┅┅請你┅愛我┅┅”
還沒叫完的聲音,被少年更熱烈的深吻堵瞭住。我主動張開嘴,迎接他插入口中的舌頭。更緊緊抱著他,把自己身子往上貼、貼著 磨;直到肚子那邊感覺一根堅挺的棍狀物,抵在我小腹上、愈變愈大┅┅
“你會愛我,會好愛好愛我的!!┅┅”我的心終於敞開、為他敞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