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廣州的新幹線上,李芹美訂瞭最後一節車的四個豪華包廂及倒數第二節車的最後一個包廂。我占一個廂,倩倩和陶珣一個廂,李芹美和江筱惠一個廂,再有一個包廂當集會處。而另一節車的那個廂是陶武陶述,他們兩兄弟在通道處守住,閑雜人就無法幹擾到我們。
新幹線是磁浮列車,從上海到廣州隻要七小時多,本來不需要設置這種臥式包廂的,但大陸上一些達官顯要,從以前的京廣鐵路時就偏愛搭乘具有隱密性的包廂列車,一來彰顯地位,二來不與下層百姓混處。因此現在新幹線的每班列車仍然會加掛二到三節這種包廂列車,供高級人士訂位。
一上車我就叫筱惠過來我包廂,倩倩和李芹美知道我要幹什麼,便自動的回自己的包廂,陶珣疑惑的看著我和筱惠,被倩倩一把拖回廂裡去瞭。
我打量瞭下包廂,裡面有兩張床位靠左邊上下擺置,窗邊有一組雙人桌椅,右邊是茶水臺和化妝室。格局和以前的京廣線臥鋪包廂類似,但床位從四人減少為兩人,使空間更寬廣些,裝潢也比較豪華。新幹線開通不到三年,這三年我都沒機會搭列車。這次為瞭隱密行程才讓我第一次搭新幹線。
筱惠正將我的行李往上層臥鋪擺放,我叫她:“筱惠,我需要解決,你快過來幫我弄一弄。”
筱惠連忙將下鋪的床被整理平順,溫柔的說:“那邊椅子太挺瞭,您坐這兒好嗎?”我依她的建議坐下,她又想到說:“床好像高瞭點兒,恐怕要讓您不舒服,我扶您躺下。可以嗎?”
我讓她扶著我躺平瞭,筱惠才開始替我解開褲子。
陰莖在筱惠嘴裡膨脹到一個程度,我便伸手去扯她的裙子。筱惠的口交技巧除瞭跟她的人一樣溫柔之外,並沒有其他可稱道之處,但是筱惠有一雙肌膚柔細的腿和令人銷魂蝕骨的逼兒,我總是猴急的想要享用她這些特色。
細心的又為我舔瞭兩遍,筱惠扳著我的身體翻身壓在她的身軀上,纖手探到下面扶住陰莖,讓它抵在她自己的洞口,輕輕挺腰向上,龜頭即刻容納進去。筱惠做這些動作時,一直是安安靜靜不急不躁的,像是個賢淑的女子,安靜本分地操持著傢務,臉上的神情始終溫柔體貼。
當我已經進入她體內時,她這才輕聲問:“您今天感覺還好嗎?”
我也柔聲說:“你的身體總是讓我享受最好的感覺。”
筱惠紅著臉輕笑說:“您喜歡就好瞭,反正您從來也不願嫌我哪裡不好。”
我說:“你希望我嫌你不好?”
筱惠說:“也不是這麼說法,您若是告訴我哪裡不好,我也才好改過來。”
我趴在筱惠身上,臀部往下一沉,陰莖如鉆孔機般的鉆入筱惠的陰戶,筱惠輕“嗯”一聲閉上眼睛。她跟我那麼久瞭,我幾乎每隔幾天就要找她幹一次,但我始終不曾看到她有過高潮,甚至是一點兒欣悅的表情也沒有,筱惠永遠隻是溫柔安靜的供我發泄,等我一結束她立刻起身幫我清理,絕對不會慵懶懈怠。
我若有所思,對她說:“筱惠,你有一點很不好。”
筱惠緊張的睜開眼睛看我,微帶驚慌的說:“啊……對不起,是什麼呢?”
我說:“你沒有一點兒淫蕩的味道。”
筱惠不解的說:“淫蕩的味道?”
我這時又重重插入兩下,筱惠的陰阜柔軟滑膩又緊緊箍住男人的器官,每一次進出的感覺非常充實滿足。但她從來不曾泛濫,雖然我不會覺得幹澀,可是她顯然從來沒有高昂過,即使我剛剛兩下插得很重很深,她也隻是悶哼兩聲。
我說:“換句話說,叫做冷感。”
筱惠帶著歉意說:“對……對不起!我、我、我不知道我應該要怎麼做。”
我說:“我每次這樣幹你,你沒有一點快樂的感覺嗎?”
筱惠害羞的說:“有啊!您對我這樣做的時候,我心裡很喜歡。”
我說:“我知道你心裡喜歡,但是你身體並沒有喜歡。”
“身體喜……喜歡?”筱慧搞不懂我話中的意思。
我告訴她:“一般的女人我根本不會關心她們有什麼感覺,但是你是我很重視的女人,我希望你會得到快感。我很喜歡幹你,你那兒很緊,幹起來滋味很美妙,但是我知道你並沒有什麼快感,對不對?”
筱慧嬌羞的說:“您不嫌棄我的過去,還那麼看重我,我就已經很感激瞭。我不想要什麼快感,您……您身心舒服才是最重要。”
我不理她怎麼說,又接連幾下強力貫入她那柔嫩的膣道裡。筱慧倒抽一口氣張大瞭嘴巴,像似停住瞭呼吸般,好一會兒才輕籲出氣來。這樣的侵襲在別的女孩來說,可能已經是強烈的快感瞭,但是筱慧由於身體放不開,不肯真正投入,所以隻怕不舒服的感覺居多。
我說:“像我剛剛這樣做,你的感覺一定是不舒服吧?說不定還會痛的。對吧?”
筱慧輕聲說:“您好強呦,我一時沒留神,有些兒承受不住。”她解釋說:“也……也沒怎麼不舒服,您在興頭兒上,使力重些瞭,我一點兒痛沒什麼關系的。”
我實在心疼她,卻又不耐煩她一直這樣,微微生氣說:“你當是我跟你那骯臟繼父一樣,隻像是在強奸你嗎?”
筱慧被我的重話驚嚇,立即流出眼淚來。她哭泣說:“您別生氣,對不起!我……我……對不起!”
她一時說不出話,我也懶得理會,抓住她的纖腰將她的下身拖在床沿,自己站在床邊捧起她的小腹,開始粗暴的狂操……我愈操愈兇猛,好幾次頂得筱慧頭部撞在車廂的板壁上。我也不停下來關心她有沒有撞痛,扳住她的大腿將她身體固定,繼續更兇狠的狂奸猛操。
筱慧的陰戶滋味美妙,柔軟的膣肉緊緊包裹住我的陽具,沒有一點空隙。進入時,軟綿綿的逼肉貼著陰莖包覆上來,似乎在迎接男人進入。抽出時,夾吸著莖幹和龜頭,似乎依戀不舍的樣子。我在幹她的時候,總是不想太魯莽,經常是慢慢進出,細細品嘗那搔刮的感覺。大概隻有鈴兒的東西可以跟筱慧比擬吧!
一想到鈴兒,我心裡又浮起躁悶的感覺。我不願再想到鈴兒,決定專註的享用眼前的筱慧。一凝住心神在筱慧身上,我的快感陣陣強烈襲來,又幹瞭兩三分鐘,終於潰堤……
在筱慧的陰道深處噴射完後,我一退出,筱慧立刻忙著幫我清理。她輕輕舔凈瞭濕漉漉的陰莖,再擰瞭濕毛巾過來為我擦拭,我靜靜看著她溫柔的做著這些事情。
筱慧知道我在看她,卻不敢抬頭看我,偷偷擦著眼角的淚低聲說:“您還生氣嗎?”
我說:“幹完已經解火瞭,還生什麼氣?”
筱慧抱歉的說:“我……我以後一定會努力改過。您別生氣瞭,好嗎?”
我坐起來抱住她,溫和的說:“我對你不像別人,其他的女職員我隻是拿她們發泄罷瞭,但是我想把你永遠留在身邊,那就希望你拋開以前的陰影,享受與我性交時的快樂。我很心疼你,你不知道嗎?”
筱慧點頭說:“我知道。隻是,我如果太失態的話,您會不會嫌我淫蕩?”
我笑說:“我剛剛不就是嫌你不夠淫蕩嗎?男人有時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淫蕩一點的。還有,如果隻顧著自己痛快,那種女人才叫淫蕩,你時時以我的感受為先,即使放浪一點,那也不叫淫蕩,而是叫性感。”
筱慧也笑起來,她的笑容也是溫柔的。
倩倩、筱慧和李芹美一齊過來包廂內和我開會,我本來也叫瞭陶武兩兄弟,但這個充當會議室的包廂實在也不夠大,她們又不敢和我擠在一起,倩倩便要他兩兄弟倒門外守衛,有事再傳他們過來。
李芹美身材豐腴姿色尚可,但在美女環伺的中聯總部,便隻能淪為外貌稍次的人員,幸好她精明幹練,又加上勤奮敬業,一直是陳璐最重視的事務人員。李芹美稍一揣摩,便大致瞭解我這次秘密行程的動機和目的,從一開始就整理瞭幾個分公司的資料,逐一向我報告:
“廣州分公司的總經理孫永康是交際手腕傑出的主管,但業務性太強,經常自己外出洽談,把內部管理都交給協理彭紹。彭紹小花樣很多,庶務費用常超出年度預算,但是秘書長說不必太在意,總部不想稽查這類科目……”李芹美很仔細的報告。
我也不想管這些小事,在這種世局中,管理得太苛太瑣碎的話,很容易影響士氣。這些地方主管如果不讓他們在庶務費用上浮報一些個人開支之類的小錢,恐怕他們就會動腦筋挖公司的大錢瞭。
我好奇問:“倒是彭紹底下的部門主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
李芹美說:“外貿部楊光榮經理進出香港很頻繁,廣州、香港兩邊的人事編制都擴充得很大。負責采購的財務經理遊勛文也情況類似,兩人都是分公司的紅人,但他們部門中恐怕也最容易有弊端。對瞭,他們也有一點很相像。”
“什麼?”
李芹美神秘的笑一笑,回答我說:“兩人的部門人事都一樣,年輕的女性員工占瞭九成。”
這李芹美跟在陳璐身邊多年,學到陳璐不少本事,對我的心思也能揣摩到幾分。她大概明白我這次以這樣的型態出差,她必須設法替我安排一些新鮮事。
我笑起來說:“芹美,你居然敢逗我?”
李芹美笑說:“我怎麼敢,是秘書長交代的。”
倩倩跟筱慧在一邊也笑起來。李芹美繼續依照這個方向,建議我去視察幾個其他地區的分公司或工廠。
談瞭有一會兒,我突然想起,問倩倩說:“陶珣呢?”
倩倩說:“正在玩她的電腦呢!她說您同意她進入公司的系統,我就把我的Licence和Code給她,她一下子就沉迷在上面瞭,她一碰到電腦就是這樣,您別理她。對瞭,剛剛我問她要不要過來看看您有沒有什麼吩咐,她心不在焉的說她已經有自己的Licence和Code瞭,說是她自己載入的。”
我頗感驚訝,公司系統的識別證和分級密碼一向是電腦室依照人事編制讓電腦經由亂數產生的,我對電腦一竅不通,但也覺得陶珣似乎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能插入自己的識別證。
我疑惑的問:“她自己載入密碼?”
倩倩她們幾個對系統架構沒涉獵太深,也是不太明白陶珣究竟如何做到的。李芹美說:“小妹很聰明,不過我想她大概也隻是進入到比較外圍的層級吧?公司的系統很艱深的。”
倩倩有點兒不安:“要不要我去叫她來問?”
我想瞭一下,搖頭說:“算瞭,讓她去玩吧!”
到廣州時,我住進新花園酒店。以前的花園酒店發生過火災,新花園酒店選擇在江南大道上重建,氣派並不輸給老牌的白天鵝酒店。我本來想住宿在白天鵝酒店,但是那邊有外交部禮賓司的派駐單位,而且政經人士又多,我怕會被認出來。雖然我貼上假胡子並且戴上金絲邊眼鏡瞭,但是李唐龍太過有名,光是禮賓司那些幹部就有許多人接待過我,很容易被認出來。
李芹美和倩倩去櫃臺Checkin,我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待。一名著門童服裝的侍者快步靠過來,陶述驚覺,立即擋住他喝問:“想幹什麼?!”
陶述的嗓門大,那名侍者嚇瞭一跳呆在那兒,四周靠得近的旅客也不禁轉頭過來看。
我怕被認出,趕緊低下頭低聲對陶述說:“小聲點,別嚇著人瞭。”
陶述抱歉說:“是!抱歉,董事……呃,協理。”他轉頭再去質問那侍者。
那侍者吶吶說:“我是值班的門童。先生,你們需要把行李送到房間嗎?”他的聲音清脆嬌柔,我忍不住好奇的抬頭看他,原來是一名女性的門童。
她是個年輕的女性,而且是非常漂亮的女性。雖然穿著寬大的門童服裝,臉上也沒有任何化妝,但是我一眼就看出,她如果作女性穿扮,必定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
我跟她說:“抱歉,我的隨從太粗魯瞭。我房號還沒確認,現在不用,你先去別處忙吧!”
我說完隨手掏瞭一張十元紙幣要給她當小費,那是李芹美替我準備的,她說給小費時用小額紙幣就行瞭,出手太闊綽的話容易引起註目。
但是我對面前這個侍者很有好感,加上剛剛陶述對人太粗魯瞭,我想給她多一點小費,偏偏李芹美給我帶的都是這種十元面額的紙幣。我掏出皮夾發現還有幾張百元美鈔,很高興的抽瞭一張給她。
門童的薪水很低,幾乎是靠小費營生的,她看我雖然沒讓她搬運行李,但似乎願意給她小費,一時也便不走開,等接過我給她的紙幣一看時,不由得嚇瞭一跳:“先生,您……您給錯瞭。”趕緊雙手奉回。
我喜歡她老實,笑笑說:“沒錯,是我要給你的,辛苦瞭。”
她喜從天降,對面前這個出手大方、又和藹可親的客人忍不住偷偷打量瞭一眼,大概也覺得我相貌堂堂頗有風范,心中高興說:“先生謝謝您,我在這兒等您房號確定,可以嗎?”
陶武比較謹慎,心中顧慮她一直杵在我們身邊恐怕容易引人側目,揮揮手叫她走開:“不必瞭,你去別處忙吧!”
她顯得有些尷尬,想走開又覺得拿瞭我那麼高的小費不該就這樣走開,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時剛好倩倩和李芹美已經訂好房間回來,她松瞭一口氣,問明房號後立刻勤快的將行李搬上推車。
我聽見倩倩在喊陶珣,回頭一看,原來陶珣兀自專註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玩她的筆記型電腦。這丫頭,真的是一摸到電腦就沉迷其中,恐怕連天塌下來都還不曉得。
倩倩低聲斥責陶珣說:“你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開啟CF系統?萬一被截訊怎麼辦!”
我嚇瞭一跳。CF是公司中樞系統的簡稱,使用層級是協理級以上的主管和總部秘書室人員,沒想到陶珣竟然已經侵入到這個系統,而她不知輕重在這種公共場所用無線網路和CF連線,的確有被截訊的危險。
我靠過去說:“陶珣,快關機瞭。”
陶珣委屈的說:“我沒那麼笨。我用瞭譯碼程式,是我自己編的,別人不可能看得懂的。”
我和倩倩都不懂她的譯碼程式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對陶珣的電腦能力不禁另眼相看,這丫頭恐怕真的是個古靈精怪的電腦天才。
江筱慧服侍我沐浴更衣完畢,我正想著要帶他們一夥人到廣州市去逛逛,李芹美過來報告說:“董事長,我剛剛已經聯絡過分公司,他們聽說總公司楊垂征協理來視察,都緊張起來,說要為您設宴洗塵,我說要先征詢您的意思。”
我有點兒感掃興,責怪她說:“芹美,我還想帶你們出去玩呢!瞧你……好吧,就說我要約見楊光榮和遊勛文,其他人不用來,就這兩個人代表好瞭。”
李芹美答應著出去瞭。
晚間,楊光榮和遊勛文在海珠商務俱樂部包瞭一間VIP宴客廳,還派瞭勞斯萊司迎賓禮車來接我。到瞭俱樂部門口,居然還鋪瞭十米長的紅地毯,讓十多名服務人員列隊歡迎我。
楊光榮和遊勛文從門口快步過來迎接,兩人深深一鞠躬,滿臉笑容說:“楊協理,您風塵仆仆從總公司過來視察,怎地也不先來個電話吩咐一番,害得我們差點就失瞭禮數。一會兒有什麼怠慢之處,還望您多多海涵!”
我擔心這排場太引人註目,如果被人認出我的身份就不妙,因而微笑不答快步往廳內走去。倩倩跟李芹美隨後跟著,陶武陶述在後面兩步路護衛。江筱慧和陶珣待在飯店沒過來。
這宴客廳足足有一百平方米大,裡面除瞭視聽設備、衛浴設備一應俱全外,竟然還有一個小舞池。一張漢式大圓桌上,光是飯前開胃的茶果點心,就擺瞭十二道。我一看到那些碗碟盤式,就知道是華南小滿漢宴,微笑說:“南滿漢?十二生肖局的煨烤手藝。是廣興樓的師傅吧?”
楊光榮面露喜色的說:“楊協理見識真廣,這的確是廣興樓江達聰師傅的手藝。楊協理品味不凡,我們若沒請到江師傅這樣國寶級的大廚師來掌廚,今晚這接風飯局可還真不敢邀請您來。”
他大概自認今晚這個馬屁拍對瞭,料想這煞費苦心安排在第一關的美食,一下子就遇上行傢知音,看來後面的巴結工作必然也能一路順風才對。他笑呵呵的說:“楊協理跟在下同是姓楊的本傢,不知協理府上哪裡?”
我這冒牌的楊姓本宗不敢多扯,岔開話題說:“直接上菜瞭吧,這宴的頭兩道菜都是隨炭火一齊上的,蘑菇久瞭可讓師傅不好拿火候,我們也吃不到正宗味兒。”
楊光榮連聲說是,遊勛文忙叫領抬經理吩咐上菜,門口太傅鑼“咚”一響,開始上菜。
楊光榮和遊勛文頻頻勸酒夾菜,倒讓一旁專司分菜的服務人員無所是從。我開口說:“兩位別忙瞭,這種分菜的工作,他們服務人員訓練有素,尤其這種宴該配多少主菜、多少襯菜副食,各有各的講究,就讓他們來吧。”他們兩人這才連聲道歉,歇手讓服務生來做。
我身邊一名服務人員動作流暢優雅地為我分好一份松嚴烤乳豬,黝黑的乳豬皮居中擺放,兩旁陪趁著胡蘿卜、青蔥、橘片,果然賞心悅目令人食指大動。
我嘉許的說:“瞧,這可也是專業哪。”
楊遊兩人跟著喝采,那名服務生心中歡喜,對我甜甜一笑:“先生,您過獎瞭。”
我抬頭看她一眼,回她一個微笑。廳內共有十名服務生,每兩個服務生應對一名賓客,穿工作服的負責端碗上菜,穿旗袍的負責分菜斟酒。這種高級酒宴規矩禮儀甚多,服務人員素質也絕非泛泛,依規定賓客是動口不動手,除瞭沒讓服務人員喂食之外,幾乎是一切動作都由服務生來做的,專業的侍應人員甚至能判斷賓客偏好哪一道菜或是下一口想吃什麼菜。
我打量瞭這名服務生一眼,她顯然是其中最漂亮的,應該是專門服侍上賓的角色,除瞭臉蛋秀麗之外,高叉旗袍下一雙修長美腿若隱若現,從她一進廳內,我就忍不住多看瞭她幾眼。
吃過幾道菜後,遊勛文或許也發現我對這名服務生印象不錯,殷勤的說道:“嘻嘻……楊協理,這邊的服務生水準還可以吧?這俱樂部雖然自己沒大廚可以辦這種酒宴,但服務生可都是精挑細選加上專技訓練,不隻這大小滿漢,連京華宴、回宴、外蒙火爐宴……他們可是樣樣不含糊,而且不隻是筵席上的服務水平高,就連……嘻嘻,就連別的服務也讓人稱心呢!”
這時幫他分菜的另一名服務生突然輕聲驚呼一下,原來遊勛文在桌子底下對她毛手毛腳。楊光榮順勢附和,摟住自己身旁的服務生,一隻手掌隨即按在那服務生的胸脯上,那服務生見腆的低下頭,卻也沒有反抗,看來平時也是必須如此應對賓客的。
楊光榮笑說:“楊協理,您也不用太拘謹,這幾個小姐如果您還看得上眼,不妨就……嘿嘿,海珠俱樂部的這些年輕小姐平時接待的都是達官貴人,絕對清爽幹凈,您不用擔心像是外頭那些不入流的酒館俱樂部一樣,哈哈……”
我笑笑不答,遊勛文忙補充說:“當然楊協理身在總公司,又是上海那樣的全國首善之地,絕對是閱人無數眼界不低,光看您身邊這位秘書小姐就是千挑萬選的大美人兒,我們這邊還真難找到個能和她比的。不過……今晚氣氛不錯,您湊湊興兒也是無妨,不是嗎?哈哈……”
倩倩在一旁聽遊勛文說到自己,面無表情的自顧吃飯。李芹美沒聽到我的任何指示,也隻是跟著陪笑。我再看看那名服務生,原本雖然帶有幾分嬌羞,但還算神色自在。見到我盯著她看,秀麗的臉蛋上浮上暈紅,連忙低著頭為我斟酒,掩飾羞態。
我問她:“小姐,你怎麼稱呼?”
那服務生低著頭輕聲回答:“先生,我叫岑飛螢。”她指著自己旗袍腰間的一塊牌子說:“這是我的名牌。”
我說:“嗯,名字很特別,是本名嗎?”
岑飛螢點頭說:“是,先生。”
遊勛文在一旁嚷嚷起來:“做啥先生、先生的叫不停?一會兒床上變你老爺瞭,該叫親哥哥大爺吶!哈哈哈……”楊光榮以及其他的服務生跟著放浪形骸的笑起來。
我不理會其他人的笑聲,和氣的問她:“你很有禮貌,客人來瞭都很喜歡你吧?”
岑飛螢似乎更加見腆,低聲說:“還……還好。”
楊光榮插口說:“哈哈哈……楊協理您有所不知,這小妞在海珠俱樂部快一年,一直是被一個大人物占著,尋常人想好好疼愛她一下可是沒機會的。”
我好奇的說:“喔,大人物?”
遊勛文搶著說:“就是葡京集團的何興邦呀,夠響亮的人物吧?”
我確實感到驚訝。何興邦是澳門何傢第三代的繼承人,以賭起傢的葡京集團在經濟崩盤之前,稱的上是大中華國協裡重量級的財團,但隨著經濟萎縮,賭業蕭條之後,葡京集團歷經幾次轉投資,都無法使集團事業轉型成功。兩年前隨著全世界企業集團共同的腳步,將投資重點放在中國大陸的房地產開發,但大多數財團將目標選擇跟在中聯集團的腳步之後,在華北等經濟復蘇較快的地區開發平價住宅,偏偏何興邦選擇歐洲財團的方向,在南方開發富人居住的高級別墅區,兩年下來一敗塗地,三個月前葡京集團已經被安盛集團收購瞭,何興邦據說黯然回到葡萄牙去瞭。
遊勛文繼續說:“何興邦一離開,多少人想嘗嘗飛螢小姐的滋味哪!嘿嘿,可惜沒人敢搶中聯集團的鋒頭。楊協理您運氣不錯,今晚有機會試試何興邦這種大人物珍藏許久的禁臠。”
我眉頭一蹙,問他說:“中聯集團搶鋒頭?什麼意思?”
遊勛文口沫橫飛說:“其實葡京集團原本就不能和咱們中聯相提並論,隻不過他們在廣州地區的開發投資比較集中,政經兩面的人脈多,這些營業場所自然要多賣他們葡京的面子。但是何興邦垮瞭,這飛螢小姐如果咱們中聯沒表明說不要,他海珠俱樂部張老董可不敢隨意就往別人懷裡送。哈哈,我們彭協理一個多月來忙進忙出,還沒機會來享用一下飛螢小姐,趕巧楊協理您剛好蒞臨,真是最好不過瞭。”
他轉頭對岑飛螢說:“飛螢小姐,我們楊協理可是從上海中聯集團總公司出來的高級主管,身份地位比你那老相好何興邦可毫不含糊,一會兒你可得好好比較一下,究竟是葡京的大老爺能幹?還是中聯的大老爺強悍?哈哈……”
我看岑飛螢被遊勛文一番調侃,臉紅過耳,神色難堪,幫我斟酒的手輕輕顫抖。這女孩在聲色場所的歷練不夠,個性脾氣還很單純,應付不瞭遊勛文這樣的輕挑言詞。我雖然對這種長期讓人包養的女人沒興趣,但一則同情她,二來厭惡遊勛文這些傢夥狐假虎威,拿中聯的招牌在這種風化場所和人爭長論短,當下和李芹美交換瞭一個眼色,淡淡地笑說:“遊經理,廣州這邊的行情來說,要包下岑小姐這樣的女孩,該花不少錢吧?”
遊勛文雙手連搖:“不用,不用……楊協理您貴客遠來,又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今兒個就由在下做東,真讓您花費瞭,那我可丟臉瞭。”
我笑笑說:“總讓我知道你的盛情吧?要不要破費你一千元呢?”
楊光榮哈哈一笑,湊上來說:“楊協理,您別見笑。許是廣州地區物價比較高瞭些,連娘兒們的皮肉也昂貴起來瞭,飛螢小姐又是名人,這一夜銷魂……嘿嘿,沒五千元的數兒恐怕辱沒瞭飛螢小姐的身價哪!”
遊勛文得意的笑說:“呔,何必提錢呢!飛螢小姐名頭再大,難不成是金子打的?廣州地區有我們中聯花不起的娘兒們嗎?楊協理是中聯頂尖的人物,身價可是數人之下,數十萬人之上哩,要什麼女人沒有?飛螢小姐你算幸運,經我們楊協理臨幸一下,身價可要漲好幾倍呢!知恩惜福的話,一會兒床上可要多出點力氣,嗲得我們楊協理夠滋味才是。”
我不再去註意岑飛螢的難堪,追問遊勛文說:“遊經理,真是讓你破費瞭,今晚這一餐也不少錢吧?剛剛接送我的禮車好像也不是公司的迎賓車吧?”中聯集團各公司的禮賓車一律都是林肯加長轎車,他們租用勞斯萊斯汽車也要花一些錢。
楊光榮畢竟是跑業務出身的,察言觀色的本事總算還有,聽我的語氣不對,臉上立刻浮現出疑惑的神色。但遊勛文兀自得意的告訴我:廣興樓的小滿漢要九千五、勞斯萊斯轎車連司機要一千二、俱樂部貴賓廳要六千四……我撇眼看見李芹美低頭計算,轉頭問她:“芹美,這樣是多少?”
李芹美抬頭說:“遊經理今晚花瞭兩萬七千元,其他雜項小費不算。”
遊勛文這才覺得事情有些怪異,陪笑說:“楊協理,您有什麼賜教嗎?”
我平淡的說:“這一晚上,足足要花掉你一個半月的薪水,我真有些過意不去。”
遊勛文大概這時才想起楊垂征是稽查部的主管,神色尷尬的說:“楊協理您……您別客氣,我和楊經理一……一起做東,還負擔得起。”
我說:“一般來說,在上海我們很少以中聯的名義進出這些場所,我一直以為報出中聯集團的名號,說不定可以打個折扣優惠一下,沒想到原來是要更貴一些呢,這倒是我沒想像過的。”
楊光榮不敢說話,遊勛文聽出我的譏諷之意,結結巴巴說:“也……也不是……這樣。”
我說:“不該是這樣的事,往往被人弄得變成就是這樣瞭。對瞭,廣西南寧的樟木采購是你負責的嗎?我在總公司聽說桂慶公司取得新林場,按理說供應給我們中聯的樟木應該可以調降價格不是嗎?”
遊勛文全身震動瞭一下,急急忙忙辯解說:“那……那林場還……還沒正式開筏,他們答應一開筏之後,就立刻調降……真的。”
我搖搖頭說:“我聽到的不是這樣。你知道桂慶公司當年是董事長親自開發簽約的嗎?”
遊勛文大吃一驚:“董……董事長?!”
我點頭說:“新林場的取得也是董事長敦促林務局開放執照給桂慶公司的,你知道嗎?董事長提過,桂慶公司曹董事長親自到上海向他報告說底下業務部一些人有弊端,他會盡快處理。好像是叫林修章的吧,你認識嗎?”
遊勛文面色如土,低頭不敢看我說:“認……認識。”
我繼續說:“唔,那好,希望你跟他沒什麼交情才好,免得被他拖累瞭。”
楊光榮和遊勛文兩人面面相覬,好一會兒楊光榮才惶恐的說:“協理,我們一直都很努力為公司做事,如果……如果有什麼地方處置不當,還請協理給我們這些後輩指導指導。”
我說:“指導不敢當,中聯集團雖是近十年來才急速竄起的公司,但是公司的營運規章既清楚又健全,讓員工挺好做事的。以我來說,按著公司頒訂的稽核章程行事,幾年下來隻懂得照本宣科依章辦理,居然也沒讓公司嫌棄我,一份豐厚的薪水穩穩當當的發給瞭我,從來沒給打瞭折扣,想起來真是有點兒愧對董事長的厚愛。”
我每次一搬出董事長,他們兩人都會被嚇得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楊光榮陪笑說:“是是……協理深得董事長信任,是總公司的紅人,我們一直拿您當榜樣。”
我聽瞭心中好笑,那楊垂征進公司蠻久,行事素來刻板固執,不得我心,若非後來陳璐建議讓他接任稽查部主管,剛剛好適得其所,我還真不知如何安排這個老幹部呢。我其實不喜歡執法太嚴,雖然那樣容易產生弊端,但是我認為中國人的本性就是愛鉆營,那當然不是好品德,但是卻能間接產生創造力和應變力。在我的主觀想法中,一直認為那是一個人在爭權奪利力爭上遊時所不能缺少的動力。
我笑說:“說是榜樣那就更慚愧瞭,你們口中的紅人平時還花費不起這麼高級的應酬場面呢!想起來還是外勤工作好,像我這種內務行政工作,一則沒機會接受廠商的接待,二來也沒機會應酬客戶,可以向公司申報交際費。嘖嘖……廣興樓這小滿漢宴,還是四年前跟著董事長來洽公時,才有那麼畢生一次的機會嘗到。唔,好啊,真好啊!”
楊遊兩人被我嘲諷得再也接不下話,隻能低頭說是。
我緩和臉色說:“中聯是董事長從無到有一手建立起來的,大小事務他瞭然於胸,員工是怎麼賣力工作的,又是怎麼舞弊的,他沒有一樣不清楚的。但是他一向指示我不必過於苛刻,多看同仁麼的優點潛力,少看缺點和錯誤,甚至也不忌諱你們花些錢擺擺排場,畢竟你們爭的是中聯的面子。”
兩人看我語氣改變,心情輕松不少,陪笑說:“是是……董事長氣度恢弘高瞻遠矚,中聯能成為全球的金融霸主,決不是僥幸而來。我們常常盼望有機會能見到董事長一面,就是沒楊協理您這樣的福氣。”
我微笑說:“你如果見到董事長,他一眼就能看穿你是忠是奸,根本不用派我這種沒用的人來這兒大費周章瞭,到這會兒還搞不清楚你們是否心向著公司,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唉!我也不曉得中聯的員工福利是否需要檢討改進,若是薪水比別的公司差瞭,該盡早建議董事長調整。要不讓員工舞弊圖利瞭反而不好。是嗎?”
楊遊兩人又緊張起來,連忙表示公司的福利待遇遠比一般企業高出許多。
我看兩人被我嚇得差不多瞭,這才找臺階讓他們下說:“既然這樣,我這次的稽核報告就容易寫瞭,你們也要讓我好交差,回去後有哪些該調整修正的,盡早處理瞭,要讓總部察覺不對,向董事長報告瞭,連我們總公司都跟著遭殃。”
兩人沒想到我這樣輕易放他們一馬,欣喜過望的說:“是是,一定一定……楊協理您這樣關照我們,我們怎敢辜負您這番厚愛呢!董事長面前還請您多美言幾句。”
我臉一沉,斥責說:“你們還死性不改!董事長吃你們這套逢迎諂媚的招數嗎?你們曉不曉得是董事長交代我過來指正你們的?換成是我楊某的意思,革職是最便宜的瞭,該移送法辦的事兒,我從來也沒放過哪一個。”我停頓一下,改用勉勵的口氣說:“勸你們趁早改改作風,董事長也賞識你們的能力,用心做事的人,董事長一向知才識賢,從來也不拿他們當下人看待,懂不懂?”
楊遊二人這時才心有領悟,誠懇的說:“楊協理,我們明白瞭,勞煩您轉達董事長說我們知錯瞭,以後一定不再讓他老人傢操心,麻煩您瞭。”
我笑起來,哈哈說:“老人傢?你以為董事長多老?哈哈……”
兩人知道又說錯話瞭,不好意思的點頭抱歉,但見我輕松大笑,知道今天總算是有驚無險,原來自己搞什麼玩意兒,早在人傢手掌心裡,這會兒還有什麼敢吭氣的,內心都打定主意以後還是本本分份為妙,畢竟中聯這個飯碗捧起來還挺溫熱的。
我心情輕松的說:“今晚錢都已經花瞭,總不能不付賬。你們識途老馬,也該指點我一下怎麼玩吧?我說過,董事長並不介意主管們找風流尋開心的,哈哈哈……”
楊遊兩人陪著我笑起來。楊光榮跟進說:“協理說得是,但我要說在前頭,今晚無論如何是我們兩個自掏腰包,這種沒對公司有營益的開銷,以後我們會自我約束,絕對不浮濫。”
我說:“也不盡然,如果今晚的溝通有助於分公司以後的效益,在董事長眼裡一定也認為值得。這樣吧,今晚算我的,芹美……”我轉頭向李芹美說:“你跟倩倩去買單,取瞭收據回去申報我的交際費,知道瞭嗎?”李芹美答應瞭,和倩倩出去買單。
楊遊兩人惶恐推辭,我阻止他們再多說,跟楞在一旁的服務生們說:“讓你們看到本公司內部難堪的事,實在很抱歉。所謂傢醜不外揚,勞煩各位在人前人後不要多笑話本公司,好嗎?”
這些服務生在這個行業裡營生,自有他們的規矩,懂得絕不張揚賓客的隱密事,這不但是職業道德,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如果不慎得罪瞭客人,有時會弄得自己斷瞭生計,更何況中聯這種規模龐大的集團企業,若要真跟他們這種小人物計較起來,恐怕連一條活路都保不住。我這麼說其實也隻是表示對他們尊重,並且讓遊楊二人保全面子。
服務生齊聲答是。我再說:“中聯也不是小傢子氣的公司,今晚很榮幸得到各位的服務。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說著,起身在每人手裡塞瞭張鈔票當小費。
低聲驚呼四處響起,因為我每人給的是一張千元美鈔,折合人民幣大概有四千五到五千元之譜,足足是這些人半年到十個月的薪水。
服務生個個眉開眼笑不停道謝:“謝謝楊先生……”、“謝謝大爺……”、“謝謝楊大爺……”這種大爺、老爺的稱呼,是這幾年又時興起來的,跟臺灣的服務生稱客人“大哥”是同樣的道理,反正客人愛聽人傢這麼叫他吧,要不這種古時候的舊稱呼,出自現代化餐廳的服務人員口中,未免顯得不太搭調。
我對服務生說:“不用謝我,楊經理和遊經理是我們中聯公司的重要幹部,將來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你們好好招待他們,隻要讓他們高興瞭,我一會兒還有賞。”
服務生一聽個個雀躍,繞著楊遊兩人殷勤招呼,有的心下明白我才是更重要的人物,搶著過來要為我斟酒夾菜,我都笑著揮手叫他們往遊楊二人那邊去。遊勛文和楊光榮初時還不敢放浪形骸,後來也漸漸放開,在那些服務生的旗袍下、短裙內上下其手,又是捏乳親嘴,又是摟腰勾肩,好不愉快。
岑飛螢一直沒離開我身旁,默默地為我倒瞭幾回茶,分瞭一兩道菜。我溫和問她:“你不願去招呼他們嗎?”
岑飛螢大概是剛才被調戲得有些自卑,看我願意和她講話,很開心的笑說:“先生,我想要為您服務,可以嗎?”
我笑著說:“我雖然是他們的上司,不過我今晚不是主角,沒準備要玩些什麼。”
岑飛螢明白我的意思,忙解釋著說:“我知道。我隻是想服侍先生您,不是貪圖小費賞錢,我……”她掏出剛剛我發的千元小費,悄悄在桌底下想要塞回給我,低聲說:“謝謝您的賞錢,但是我不該拿的。”我沒接那張鈔票,反問她:“為什麼不拿?太少嗎?”
岑飛螢急忙說:“不……不是,我從來沒見過客人像您出手這麼大方的,而且……”她稍停一下,接著說:“也沒……沒看過像您這樣尊重服務生的客人。很誠心想要為您服務,表示我的感謝。”
我說:“你又不肯拿我的小費,謝我什麼?”她那張千元美鈔這時還捏在手裡。
岑飛螢沉默瞭一會兒,低頭說:“其實我也不是自願要去接待何董的,是經理硬要我陪著何董。雖然何董人很好,也很溫柔,但他從來也沒對外說……說我是他包養的,可是俱樂部的人偏要把我渲染得像是高不可攀,目中無人一般。經理對我承認這是宣傳手法,是為瞭提高俱樂部的知名度,要我配合。我在這裡沒有同事願意和我交朋友,何董一離開,還要經常忍受客人的譏笑。先生您剛剛這樣護著我,我是真心感謝您,請您相信。”
我也同情她,便問:“你在這裡這麼難熬,為什麼不離開?以何興邦那人的風格,他既然寵你快一年,應該會送你不少錢或東西吧?不夠你生活嗎?”
岑飛螢說:“其實何董雖然對我很好,但並不是外邊傳的那樣將我當……當禁臠,他隻有幾次喝醉的時候,召我去……陪他,所以他要給我錢,我總是覺得受之有愧不願拿。但是前後也給瞭我十多萬元,隻是何董離開後,俱樂部不斷對外宣稱何董欠瞭很多帳款未清,我不忍見他被批評得那樣不堪,就把那些錢提出來還給俱樂部。”
“喔,你替何興邦還清瞭酒帳?”我頗感訝異,沒想到這年輕女子身在風化場所,居然這麼有情義,不禁對她增添瞭幾分好感,也羨慕何興邦這傢夥居然能在酒場之間,遇上這麼一位紅粉知心人。
岑飛螢黯淡搖頭說:“沒有還清。何董前後給瞭我十三萬多,離開前他來找我,又送我五萬元,叫我離開這裡。但是經理說他欠瞭三十多萬,我把自己的一些積蓄加上去,總共才二十五萬多,我同意繼續工作,再還七萬元,那時才算還清。”
我說:“那其實不是你欠下的錢,還瞭這麼多也夠瞭,你可以不必繼續背這筆帳的。”
岑飛螢嘆口氣說:“他之前那麼照顧我,讓我不必每天生張熟魏送往迎來,我這時如果能為他做點事,挽留他的名譽,我想這也是應該的。”她說到這裡,語氣顯得很堅定。
我很同情她,但也懷疑她會不會是在騙取我的同情,當下便故作試探的說:“那你隻好繼續努力瞭,七萬元也要讓你工作很久才賺得到。我的小費你還是收瞭吧,聊勝於無嘛!”
岑飛螢堅決搖頭說:“不,我真的不能收。您和何董都是氣度高的大人物,我很感謝您們這樣的大人物會關心我這樣一個女子,隻是……隻是我承瞭何董的恩情,已經是還不清瞭,我不能再欠下您的情。楊先生,對您真是抱歉,請您見諒。”
我被她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年輕女孩居然對一位恩客存有這樣的心意。我跟何興邦並不熟,這時卻很想認識他,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眷顧這名女孩的,竟然能讓她如此用心回報。
岑飛螢看我不說話,帶著歉意說:“楊先生,我不是故意說這些事來掃您的興。”她故做輕松地說:“反正多工作一兩年罷瞭,這時節也不容易找到別的營生。”
岑飛螢突然想到什麼好玩的事,開心的笑說:“嘻……這陣子沖著何董的關系,到俱樂部來看我的人蠻多,我的工資比以前多出許多。”她說到這兒又有點不好意思說:“還好,真的沒人敢和貴公司爭。楊經理他們說的是事實,我……我其實也該感謝貴公司的。”
我這時已不再懷疑她瞭,轉頭看到倩倩和李芹美已經回到廳內,由於離我們很近,應該也聽到岑飛螢一小段談話,兩人臉上都浮現憐惜之色。我一時尚未決定要幫她做些什麼,那邊楊光榮和遊勛文大概是發現我和岑飛螢輕聲談瞭好一會兒話,這時仍是摟著懷裡的服務生一邊玩弄一邊說:
“楊協理,您果然品味不差,和飛螢小姐柔情蜜意的說瞭這麼久的悄悄話。反正今晚她是您的人瞭,不妨到包廂裡深談。嘿嘿,別讓我們這些粗俗的人吵擾瞭您。”
一名服務生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在舞池旁的一板墻上輕推,原來那是一間隱密的包廂!
我並不打算做什麼,但確實還想和岑飛螢談談,這廳內被遊楊兩人喧騰得嘈雜不堪,幾名服務生已是衣衫不整,連倩倩和李芹美都快坐不住瞭。我起身準備往包廂去,轉頭跟倩倩低聲交代說:“倩倩,你和芹美去大廳喝杯咖啡,再找經理談談,探聽一下這個岑小姐的情形,半個小時之後過來找我。”
倩倩答應瞭,李芹美嚅嚅囁聶的說:“董事……協理,陳秘書長交代說請您……請您別和外面的女人……太隨便。”我料想是陳璐特別吩咐她的,笑笑說:“放心,半個小時做不瞭什麼事。”李芹美不相信的說:“半個小時不夠您……您辦事嗎?”我笑說:“改天讓你自己來體驗一下好瞭。”李芹美羞得趕快跟倩倩出去瞭。我從來沒幹過她,連這種調戲的話也沒對她講過一句,難怪她害臊。
包廂內很窄小,一張沙發床椅、一張小酒幾,靠門邊的這堵墻有一套視聽設備,櫃子上擺瞭幾瓶洋酒和一些色情光碟,看來就像以前流行過的情侶雅座。在這宴客廳中另辟這樣一間密室,必定是專門供給上賓使用的。
岑飛螢為我整理瞭一下椅子讓我坐下,問我說:“楊先生,您還要不要喝什麼酒?”
我說:“不用,你過來坐下。”
岑飛螢在我旁邊坐下,神情既緊張又見腆,她恐怕是誤以為我想要求她做什麼事瞭。
我笑問:“你心裡在想什麼?”
岑飛螢看我一眼,自己深呼吸一下,似乎調整好情緒,扮出一個笑容說:“我很榮幸能夠為楊先生您服務,有什麼不懂的,請楊先生多指教。”說著伸手輕輕將自己旗袍的下擺撩起來。
高叉旗袍等於是隻在下半身遮瞭兩塊佈,她這一撩,一雙修長玉腿橫陳在我面前,腿根深處、三角內褲都盡收眼底。
我得承認,在旗袍下觀賞一雙美腿的味道,實在比穿著迷你短裙時更養眼刺激,她的腿也確實夠漂亮。雖然站起身來不知道夠不夠蕭薔那樣的水準,但此時坐在沙發上展現的姿勢,令我也不禁為她大腿那圓潤柔和的曲線所吸引。
我不得不也深呼吸一下來調整自己。這個女孩善良有情,讓我感動的是她那顆心,不是她的身體。我正想著要如何幫她,而不是如何玩她……但我還是忍不住將一隻手摸上瞭她的大腿,停留在她柔軟細致的肌膚上。
岑飛螢將笑容扮得更甜美,柔聲說:“楊先生您想要我怎麼做?”
我直視她的眼睛,笑說:“除瞭何興邦,你經歷過別的男人嗎?”
岑飛螢沒想到我這麼問,臉上笑容一下僵住,隨即尷尬的笑著說:“楊先生您……您別取笑我。”
我說:“我沒有想取笑你的意思。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愛上何興邦瞭?”
岑飛螢愣住瞭,既驚訝我這麼問,也似乎陷入一種迷惘。她過瞭一分鐘才低聲說:“我……我沒想過這樣的事。楊先生您怎麼這樣問?”
我說:“你堅持為何興邦背那筆債,真的隻是感念他以前對你的照顧嗎?”
岑飛螢有點迷惑的說:“那……那還能為什麼嗎?他的人那麼慷慨豪爽,被說成是欠錢賴賬的無賴,有點交情的人都聽不下去。何況,他對我那麼照顧,錢也都是他留下來的嘛。”
我問她:“那麼如果你沒有他給的那些錢,也沒有自己那一些積蓄,你還想不想幫他還債?”
岑飛螢低頭沉思瞭一下,然後說:“那……那還是想還呀!隻是要工作久一點吧。”
我又說:“你以為你的經理會讓你一直這樣打著何興邦禁臠的宣傳方式,不用陪男人上床也能繼續工作領錢?在這種俱樂部上班,憑的是年輕貌美的本錢,你能工作幾年?多久可以賺到三十幾萬?”
岑飛螢被我嚴酷的詰問嚇驚瞭,結結巴巴說:“楊先生您……您別生氣,我……我比較不懂事,說錯話瞭,請您原諒我。”
我用力搖頭,提高瞭聲音說:“我沒生氣,我隻是問你還想不想替何興邦還錢?如果你不想再背這筆債瞭,我可以跟何興邦一樣,現在就送你五萬元,讓你離開俱樂部不必再受男人調戲,不必讓再經理擺佈你,怎麼樣?”
岑飛螢睜大瞭眼睛看我,但是終於又無力的垂下頭說:“我不能這樣。謝謝您楊先生,我不能讓別人這樣說他,我心裡不忍。”
我總算搞清楚岑飛螢的內心。她如果同意接受我的贈款,那她在我心中就不值一文錢瞭,她將什麼也得不到。陳璐常跟我說可憐的女人到處都是,我沒辦法個個都憐憫。岑飛螢深情重義,在歡場之中簡直是一株芳蓮,我無法不幫她。
我放軟語氣,溫和地問:“何興邦是個怎樣的人?他平時怎麼對你?”
岑飛螢低頭回想瞭一陣,才慢慢說:“他是個斯文有禮的人,在酒宴上從不大聲喧嘩,我第一次為他服務時不小心灑瞭湯,他也不生氣,隻問我有沒燙著。每次其他人開始……玩樂的時候,他就要我陪他進來這裡,聊些他的工作或是我的傢人。”岑飛螢完全投入回想中,輕聲說:“他也很溫柔,總是問我是否被他弄痛瞭,我第一次的時候流瞭眼淚,他抱歉的為我擦淚,並且停住不做瞭,自己就那樣憋著,我好感動。”岑飛螢臉上泛著甜蜜的暈紅,喃喃的訴說著她和何興邦的種種。
我聽瞭好一陣,內心嘆氣。
何興邦是個真正浪漫的人物,絲毫不像一名集團的總裁。在這個時代的企業傢,本質上都必須是梟雄般的角色,否則無法冷酷地作出最狠最準的決策。何興邦有如五代的南唐後主李煜,太過多情風流,難怪要一朝敗瞭葡京集團三代累積的基礎。但是他能對岑飛螢這樣的歡場女子投入真情,這確是我所比不上的,我心中有太多的雄心理想等著要去實現,沒有空間再去裝下太多女人的情意。
我心中作瞭決定。
岑飛螢還在說著,我的手突然出力捏住她的乳房!那質料輕薄的旗袍原本就剪裁的很貼身,我再一用力握住,岑飛螢豐滿的乳房形體畢露,渾圓飽滿結實有勁。岑飛螢輕叫一聲:“啊……楊先生您……您……”
我的手心依戀著那份感覺,舍不得放開,索性另一隻手也出擊,“唰”的一下,沿著大腿摸進深處,整個手掌罩住瞭她的下體。
岑飛螢敏感的震動瞭一下,但是沒有再叫出聲,她輕閉眼睛,準備接受我對她身體的凌虐,畢竟在這個工作上,她早晚是要面對的。
我雙手上下捏弄瞭一下,就在岑飛螢漸漸滿臉漲紅時,我停住退開。她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我,弄不清楚我的用意。
我淡淡的說:“何興邦用過的女人,我沒興趣。”
岑飛螢羞愧的低下頭,小聲說:“對……對不起,楊先生。”
我說:“我準備讓你去和何興邦見面,去葡萄牙。”
岑飛螢難以置信的說:“您說什麼?您是說真的嗎?”
我說:“你不願意?”
岑飛螢心神不寧的說:“我……我不知道,我不曉得到哪兒找他,也不曉得他要不要我去?”
我說:“何興邦在葡萄牙是受封的子爵,不難找到。在他還是葡京集團的總裁時,我肯定他是不會要你的,但是他現在已一貧如洗,像你這樣深情美麗的女人,對他來說是無價的財富。”
岑飛螢說:“他……他真的什麼都沒瞭?”
我說:“真的,葡京當時的收購價格那麼低,代表負債高於資產太多瞭,何興邦一毛錢也拿不到。再者,他選擇回到葡萄牙,那是因為他在葡萄牙還有傢族的封邑,那是屬於他弟弟何興國的,他回去投靠弟弟,至少還有一口飯吃。”
岑飛螢低頭不語。
我說:“怎麼?他沒錢瞭,你不想去找他瞭?”
岑飛螢搖頭說:“不,不是。他現在一定很難過,他……他曾經是那麼高高在上。”
我沒再說話,讓岑飛螢自顧為何興邦憐惜感嘆。
倩倩和李芹美來找我瞭。李芹美看到廂內的情形,一臉古怪的神情,好像是認為跟她想像的不一樣。倩倩急急的向我報告說,她和經理聊過瞭,大致上岑飛螢和何興邦的事情就如我們聽到的一樣,但是倩倩認為何興邦的欠賬有些不清不楚。
我問:“喔?怎麼不清楚?”
倩倩說:“我問過櫃臺的小姐,她已經在這兒兩年多瞭,她記得何興邦一向以渣打銀行的旅行支票或信用卡付賬,不記得有哪一次是賒款簽帳的,所以即使何興邦信用垮瞭,按理說他應該也是欠銀行的錢,渣打銀行絕對是會撥款給俱樂部才對吧!我又偷看瞭一下何興邦的信用卡號,打電話到渣打一查,發現那信用卡是葡京申請的,不是何興邦個人。”
我懷疑的說:“那葡京被收購後,信用卡積欠餘額也應該被安盛集團承受瞭是吧?倩倩,你確定都看清楚瞭?”倩倩肯定的點頭。
李芹美跟著說:“而且我要求經理讓我看何興邦的簽帳單,他說他們隻有電子收銀機的報表,電子收銀機跟國稅局連線,他們無法作假。可是,我發現那份報表其實是用LinuxwordD來打的,這隻文書軟體我天天都在用,一看就認出來瞭。”
何興邦欠賬的事果然有問題!
我立刻走出包廂,對著已經把頭埋在服務生下體間的楊光榮大喊道:“楊經理,立刻去把俱樂部的經理叫來。如果老板在的話,一並給我叫過來!”
楊光榮被打斷春風好事,猶豫的說:“叫老板來?現在嗎?”我大喊:“沒錯,立刻去!”
遊勛文在靠內的沙發上讓一名服務生替他口交,也不知是已經射精完事瞭還是想獻殷勤來巴結我,立刻起身穿好褲子說:“協理,我馬上去叫。”匆匆出廳去瞭。
先來的是經理。我讓倩倩和李芹美把事情說瞭一遍,才對那滿臉驚疑的經理說:“我想要確認何興邦究竟是不是欠你們那麼多錢,希望你能把收銀機的原始檔案調出來給我看看。”
那經理唯唯諾諾不斷推托,剛好老板進來瞭,他趕緊過去向老板報告這事。那老板聽瞭忙過來陪笑說:“楊經理、遊經理,請問您們這位朋友是……?”
楊光榮說:“張董,這是我們中聯總公司來的楊垂征協理,是我的上司。”
張董連忙恭敬的說:“啊,原來是總公司的楊協理,失敬失敬!楊協理,這電腦檔案恐怕不方便,電腦人員夜間不值班,這會兒沒辦法拷出來給您。”
倩倩插口道:“胡扯,哪要你拷貝出來瞭?你要財務小姐把何興邦代號下的往來明細印出來就行瞭。”
張董說:“我們李經理不是已經印瞭給您嗎?”
倩倩說:“我不要報表檔,我要原始數據檔。”
張董說:“不是一樣嗎?何必……”
李芹美跟進說:“你們那報表檔有古怪,我們要看原始數據檔。你別推說不會調閱,要不要我去替你Call出來?”
那張董被逼不過,端起臉說:“各位先生小姐,雖然你們是我的貴賓,但我這財務資料怎麼說也不是客人想看就人人看得的吧?”
李芹美說:“我要看的不是你們的財務,是客人的消費明細,你扯到哪兒去瞭?這種資料依照交易裁決會的規定,店傢是必須要公開的,我在國稅局一樣可以查到,隻不過萬一查出什麼差錯,怕給你張董搞出些困擾瞭。”
那張董似乎也毛躁起來,提高嗓門說:“各位先生、小姐,我知道您們中聯公司實力大我招惹不起,但總要講道理吧?何興邦的往來是他個人和敝公司的事情,您們又不是稅務人員,我沒必要配合您的查詢吧?”
倩倩和李芹美接不上話,我開口說:“張董,我和何興邦是朋友,他若有欠賬我可以代償,若是沒欠那麼多,我就請你給我一個說明。你若覺得我沒資格調閱何興邦的往來,那我可以請國稅局派人來。”
張董似乎有些畏懼,但隨即壯起膽子說:“嘿嘿……楊協理,您雖然是中聯總公司的高級主管,但您人在上海,我們廣州市的國稅局可不見得任意聽您使喚的,何必搬些威勢來唬我?”
我說:“你以為我叫不動?”
張董端起氣焰說:“我不敢這樣說,但很想見識見識。”
楊光榮叫起來:“張老董!你敢在我中聯面前囂張?有哪一個政務機關敢不賣中聯的面子!”
張董好整以暇的說:“楊經理,您常惠顧本店是我的貴客,但此事未免欺我太甚,我隻好失禮瞭。在廣州,稅務單位隻怕還是我罩得住些吧?副局長羅文和局長特助黃偉中也是我的常客,大概賣我的情面比你中聯要多一些。”
遊勛文在旁大聲說:“我們董事長關系直通中央,他一個地方官員算什麼狗屁!”
張董說:“那也是他的人脈關系,又不是你的。李唐龍權勢蔽天,誰也招惹不起,但他大概不會為屬下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出頭吧?哼,俗話常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倒想不見得中聯的人就個個神通廣大。”
我看一眾人被張董說中要害,都無法再爭辯。我又不能表明我就是李唐龍,礙於情勢我隻好說:“董事長是不會來管這些小事……”張董聽我這樣說,不禁臉露得色,我接著說:“但是,他一向痛恨那些欺壓善良的奸商。”說著拿起衛星電話直撥給陳璐。
一接通電話我不等陳璐開口,立刻假裝說:“董事長,我是楊垂征,有事向您報告。”陳璐聽見我的聲音,立刻配合的“嗯”一聲。
我說:“在廣州有些狀況,需要找國稅局長出面,想麻煩董事長幫我安排一下。”陳璐在電話那邊說:“請章部長安排呢?還是得要國務院出面?”我說:“章詠華應該就可以瞭。如果不行,再請秦天罡好瞭,就說是我的事。”陳璐又問瞭一下情況,我隨意帶過。陳璐聽出我不方便,交代說:“那晚一點您方便瞭請再給我電話。”我答應瞭,陳璐才掛斷電話。
張董在一邊聽得臉色閃爍不定,他沒把握我是不是真的一下子就請出這些高官來,兀自壯著膽子說:“嘿嘿……楊協理您似乎深得李先生的信任,他難道真的替您去關說這些長官出面?”
我冷冷的說:“董事長要找這些人不是用關說的,是用召喚的!”
張董被嚇得咽瞭一下口水,雖然也不見得全就信瞭,但也不敢再說話。楊光榮和遊勛文則又是驚恐又是興奮。驚得是這楊協理果然和董事長關系匪淺,一下子就搬出董事長來助陣,幸好之前應對得體,否則往後還真吃不瞭兜著走。興奮的是董事長一下子就直通國務院,果然中聯氣勢過人,絕不是讓人可以小覬的。
十幾分鐘後,一名服務生匆匆跑進來說:“董事長,一線電話。羅副局長打來的。”
張董得意的說:“嘿嘿……我不曉得中聯需要多少時候才請得來那些長官,但是我這邊的好友可是時時來關心問候哪!呵呵……”他故意按下擴音鍵,讓我們可以聽見副局長羅文和他的對話。
隻聽見張董誇張的對著話機說:“副座,怎麼好久都沒來小店裡走走啊?怪想念您的。”
電話那邊音量出奇的大聲:“想念個屁!張朝你搞什麼鬼?!局長剛剛要我立刻組成專案小組去查你海珠的帳,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我稍一推托,被局長批哩啪啦的罵個狗血淋頭,說是中央來的指示,還說財政部和國務院都在註意這事兒。你到底得罪瞭誰?快告訴我!”
張董這一驚非同小可,結結巴巴說:“這、這……應該是……是中……中聯的人。”
電話裡羅文問:“是孫永康?還是彭紹?不對,國稅局裡現在像著火似的人人自危,他們兩個沒法兒搞這麼大。到底是誰?”
張董舌頭像打瞭結似的,吞吞吐吐的說:“是上……上海來的人,姓楊。”
羅文說:“姓楊?他是誰?怎麼搬得出這些背景?你沒弄錯?”
張董說:“好像……還有他們董……董事長。”
羅文在電話裡驚叫一聲:“是李唐龍?!媽的,張朝我會讓你害死,這次我保不瞭你。你最好別說我認識你,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知道瞭沒?”不等張董答話,那邊匆匆掛斷電話。
張董微微發抖的掛斷電話,抬頭看到眾人冷漠的註視他,忍不住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遊勛文諷刺說:“張董,三月多的天沒這麼熱吧?還是你海珠的空調壞瞭,啊?”
張董尷尬的陪笑說:“嘿嘿……這這……是有點兒熱……是有點兒熱……”
我懶得去管他的糗樣兒,問他:“何興邦究竟有沒有欠你的錢?”
張董幹笑一聲,忙說:“一點兒錢不算什麼。是楊協理的朋友,我哪兒會去計較。”
我說:“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張董忙說:“沒沒……沒有欠,沒有欠。”
我拉瞭一臉驚愕的岑飛螢過來,對張董說:“那行瞭,你把這位岑小姐代償的錢拿出來還她,沒什麼問題吧?”
張董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忙催一旁的經理快去提款。
那經理慌慌張張要出去,我說:“等等,順便把岑小姐的工錢算一算,她不做瞭。”
張董跟岑飛螢都楞瞭一下,但岑飛螢立刻說:“對,我不做瞭。”張董隻好又吩咐經理處理。
錢拿來一算,連岑飛螢的工資共是二十五萬四千多元。張董把三捆十萬元的鈔票恭敬呈上,陪笑說:“多的算是我一點歉意,還請笑納。”
我冷冷說:“不必!立刻給我點分清楚。”
張董不敢吭氣,忙交代經理和財務快點錢。一會兒又說:“楊協理,今晚諸多失禮。這宴就由小的我做東,可否賞這個臉?”
倩倩一旁說:“我們早就結完帳瞭。”
張董又討瞭個沒趣,隻得哀求說:“楊協理您大人有大量,請饒瞭小店這一回,我實在有眼不識泰山,您原諒我實在是景氣差經營不易。”
我揮手阻止他:“不用求我什麼,我隻是要搞清楚何興邦的帳。你如果帳目上有什麼問題,那是國稅局那些好朋友跟你的事,我管不著也沒興趣管,你還是快去打點那邊的事吧!”
張董遲疑瞭一下,不曉得我是說真還是說假,但想想的確得趕快去安排安排一些事務,隻好連聲道歉幾句,匆忙告退去瞭。
這邊錢點清楚瞭,岑飛螢終於拿回她的錢。我交代楊光榮說:“立刻去打聽一下何興邦在葡萄牙的住處和電話,弄清楚後替我找個專任導遊,要替我帶個人到葡萄牙見何興邦。這些事兒明天就要辦好,我進公司聽你回覆,明白嗎?”楊光榮連忙答應,和遊勛文一齊告退去瞭。
我再對岑飛螢說:“待會兒我讓倩倩陪你回住處收拾一下,你今晚跟我一起住花園酒店,省得節外生枝。明天楊光榮把事情辦好瞭,你就去找何興邦,該和傢人說一聲的話,今晚統統辦好,懂瞭嗎?”
岑飛螢今晚歷經瞭人生難以想像的際遇,一時都還無法接受,但看我說話果斷威嚴,又是一心為她安排,不敢拒絕地點頭說是。她想一想又覺得不安,低聲說:“他……他真的會見我嗎?”
倩倩安慰她說:“你對他那麼好,他一定會接受你的,放心好瞭。”李芹美也過來鼓勵她。
我心情此時輕松許多,看著那些衣衫凌亂的服務生畏縮在大廳角落,驚魂未定的看著我,一時興起,叫說:“哪一個去外邊替我把兩位陶先生叫進來,其他的把酒筵整理好。呔,這幾萬元的場面,可別就這樣浪費瞭。”
倩倩奇怪的問:“您要叫陶武他們進來?”
我說:“當然瞭,又是小滿漢,又是美女服侍,有時我也要他們嘗些新鮮的嘛!”
倩倩急著說:“他們兩個?我……我不準!”
我笑說:“兩個都是大男人瞭,你當還是小弟弟?你這姊姊不曉得這麼做,我可不能不照顧他們。是我準的。”
倩倩說:“難道……難道叫我在這兒看他們的醜態?”
“醜態?”我笑著摟住倩倩,在她耳邊低聲說:“那你說我跟你的時候醜不醜啊?”
倩倩嬌羞的滿臉通紅,低聲說:“怎……怎能那樣比?您跟他們不一樣。”
我哈哈笑說:“男人都一樣,哈哈……不如你現在就陪岑小姐去住處收拾一下,之後直接回酒店吧,她那些錢數量太多不方便,你帶她到酒店時,順便在櫃臺外匯部換成旅行支票好瞭。”
倩倩巴不得趕快逃開,連聲答應。岑飛螢略帶惆悵地看著我說:“楊先生,我……我一會兒還會見到您嗎?”我安慰她說:“當然會,你的事情一天沒處理好,我就一天放不下心。”岑飛螢顯得比較高興些,感謝的說:“楊先生,謝謝您!我先走瞭。”向我恭敬鞠躬後和倩倩走瞭。
陶武陶述不曉得怎麼面對這種香艷陣仗,別別扭扭的隻知道拼命向我敬酒。我大笑說:“你們把最好的本事拿出來,哄得我這兩位兄弟爽快瞭,我統統有賞錢!他們倆臉皮嫩,不敢要求,你們別給我拿架子,主動些。一會兒我私下問他們,他們說好,大傢有錢拿,否則拉倒!”
我知道兩兄弟在我面前放不開,起身說:“大陶小陶,我去廂內歇一會兒,放心玩吧!芹美,你也進來吧,別礙著他們瞭。”李芹美趕緊起身,隨我進入包廂內。
李芹美怕尷尬,一進廂內就趕緊鎖上門,轉頭對我說:“董事長,我還以為……以為您要和那些女人那樣呢!”我說:“那樣是什麼樣?”李芹美紅著臉笑說:“就是……辦事嘛,陳秘書長交代我要提醒您,我……我實在不知怎麼做才好。”
我笑著說:“我知道你盡責,但是出門在外處處不便,凡事也該從權吧?這會兒陶武他們在門外快活,我稍一凝神就聽得見,忍耐得住就算很克制瞭。”
李芹美輕笑說:“出外自然比不上在傢,但是這回出來有筱慧和陶秘書陪您不是嗎?秘書長說您很寵她們兩個的。”
我調笑說:“老是找她們兩個,久瞭也會膩的。”
李芹美又笑說:“你們男人好奇怪,就愛嘗新鮮的。像董事長您手邊美人兒千百個,個個是秘書長幫您精挑細選的,就是在外頭也難找到幾個能比,偏偏您就說會膩。”
我說:“滋味不一樣啊!”
李芹美嬌笑說:“女人不都是一樣,不就……”說到這兒她乍然臉紅,放輕瞭聲音說:“不就那麼一個……洞兒供男人發泄?”
我開心地哈哈大笑。過去我覺得李芹美雖然個性爽朗,外型清純樸素,但因為整體姿色並不突出,加上熟練精明忙於事務,所以從來沒機會和她相處,想不到這時在鬥室中枯候時間,倒虧得有她言笑宴宴,陪我渡過時間,一時裡對她增加不少好感。
李芹美見我大笑,嘟起嘴說:“董事長,我有說錯嗎?”
我收起笑聲說:“芹美,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和辦公室裡的秘書助理辦事,女人隻有一個洞嗎?”
李芹美臉又臊紅起來,但還是輕笑說:“雖是不同的洞兒,對男人的結果不都一樣嗎?”
我說:“既然你說一樣,那我就讓你試試有什麼不同吧!”
李芹美“啊”一聲發出輕呼,身體畏縮的往後退一步,不相信地睜大眼睛看我。
我也很訝異自己會對她這麼說,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也收不回來瞭,總不能假裝抱歉的告訴她我是開玩笑的吧!看她畏縮的像似要逃開的樣子,我心底也有點無法接受。當下雖然還是臉上帶笑,但聲音嚴肅的說:“怎麼?你不肯嗎?”
李芹美回過神來,尷尬的說:“董……董事長,您是說笑的吧?”
我說:“這有什麼好開玩笑的?你看我隨時叫誰陪我就是誰來,幾時開過玩笑?”
李芹美陪笑說:“我不是這意思,是說您不要找陶秘書或筱慧?要我?”
我板起臉來說:“這會兒她們又不在,不是找你解決,那要找誰?”
看我已經微帶怒氣瞭,李芹美趕忙壓抑住驚詫,她畢竟精明伶俐,立即扮出笑容說:“對不起,董事長,我隻是訝異您會找我。我……我又不漂亮,身材也不行……我真的嚇瞭一跳。”
我看她有瞭笑臉,自己也不好再裝嚴肅,便笑說:“是你說的啊,對男人的結果都一樣。”
“嗄?”李芹美忘瞭自己說過什麼。
我說:“你也有洞兒不是嗎?”
李芹美聽清楚瞭,一下子又羞澀起來,但仍是帶著笑臉說:“是女人都……都有嘛!”
我故意調笑說:“能用嗎?是不是丟瞭?”
李芹美“噗癡”一聲笑出來,說:“那怎麼會丟嘛!當然能……能用呀!”
我說:“那不就行瞭。這會兒我想要你的洞兒用一用,可以嗎?”
李芹美其實隻是沒預料到從來不曾碰她的董事長,竟然破天荒的要找她,一時有點手足無措。她在秘書室多年瞭,天天看到我要幹誰就一道命令叫瞭那個人進辦公室去任意奸淫,別說是人人都欣喜被董事長叫去,就是有哪個內心不願意的,難道就敢違抗?像今晚這樣又是調笑又是商量的情景,她也明白我是夠尊重她瞭,這恐怕還是一起出差在外才能有這樣的待遇,換是在辦公室裡,隻怕陳秘書長馬上翻臉開除她瞭。
李芹美正經的說:“董事長您肯找我,那是我作夢也想不到的榮幸,當然可以。”
我搖頭說:“芹美,不要那麼拘束,我喜歡你剛剛那個調調兒。”
李芹美又笑起來:“那不行呀,秘書長知道瞭會宰瞭我。”
我哈哈地笑說:“她現在又沒在這兒。來,我今晚憋得難受,借你的洞兒用用。”
李芹美掩著嘴,笑說:“是,請問董事長該怎麼用?這有沒使用指南可以看呢?”
沒想到平時能幹的李芹美,竟也有調皮的一面,我內心歡喜,覺得她實在也很可愛。
“不就是棒棒兒插進洞洞兒……總之,你先替我把棒棒兒拿出來吧!”我也瘋言瘋語的說。
李芹美大方的蹲在我身前,輕巧的替我拉開拉煉,掏出我的東西。她的手心柔軟沁涼,雙手輕捧著我的陰莖和陰囊時,讓我感覺挺舒服的。她慢慢揉弄,動作很細膩溫柔。
我問她:“芹美,你有過經驗嗎?不會是處女吧?”
李芹美輕笑說:“我有過經驗。但是進公司之後,到現在還是處女。”
她果然遵照著我的要求,還是繼續保持俏皮。我也拋開嚴肅的身段,笑說:“沒辦法,公司的女人太多瞭,光陳璐就替我找瞭一堆進來,接著楊琦也是……我照應不瞭,隻好讓你當處女瞭。”
李芹美開朗的說:“我再兩年就得轉任瞭,沒一直當處女就算很幸運瞭,嘻嘻……”
她說的轉任是陳璐定的規章。李芹美大約是28歲瞭吧,助理以下的職員到30歲就會被終止聘任,能力高的人會改聘轉任為其他有固定職司的工作。這條規定沒有別的原因,隻要就是讓年輕貌美的助理人員不斷引進。
李芹美自動開始替我舔舐陰莖,她嘴兒小小的,口腔內溫潤濕暖,我一開始感覺還蠻好的,但是技巧實在呆板生澀,始終挑不起我更強烈的興奮感。李芹美不是處女,但是她太久沒體驗男人瞭,無法從嘴裡那東西的變化來判斷男人的反應究竟好不好。由於我經常是讓助理口交到射精,她隻怕也認為我這時就是要她完成這樣的任務,還努力加快動作想促使我達到高潮。
我拍拍她的頭,還在努力吸吮的李芹美停住動作,抬頭不解的看著我。我不想責怪她,調笑說:“芹美,你口交的技巧很像處女。”李芹美呆瞭一下,但馬上明白我的話,很不好意思的笑說:“我實在……實在糟糕,該像處女的不像處女,不該像的反倒像是瞭。唉,如果能調換過來該有多好!”
我又被她逗得笑起來,安慰她說:“沒關系,我不介意。”
李芹美明白我對她很寬容,感謝的說道:“董事長,謝謝您!可是,您這樣……能辦事嗎?”她已經發現我那東西似乎漸漸又垂軟下來瞭。
我其實也無所謂,頂多再忍耐一下回酒店去找倩倩和筱慧替我解決,出門在外不便之處總會有,不是像在公司時,隨時想玩都可以。
“算瞭,興致不到就不需勉強。”
李芹美咬咬嘴唇想瞭一下,拿起分機電話撥到廂外的宴客廳,對接電話的服務生說:“你們有沒有人對……口交比較有自信的?”對方不知怎麼回答李芹美的,隻聽見她說:“那就叫她們兩個進來吧!”說完掛斷電話。
我好笑說:“什麼?你居然對外搬救兵,不怕陳璐罵你?”
李芹美吐吐舌頭笑說:“反正她又不在這裡,其實我如果讓您這樣憋著,才是要讓秘書長罵死。”
兩名服務生推門進來,一名穿旗袍的,另一名穿工作服。她們沒有岑飛螢漂亮,但是笑意盈盈,都有幾分撫媚之色,比起岑飛螢的憂鬱羞澀,倒是更令人動心。
李芹美很直接的問:“你們誰的功夫好?表現給我們協理瞧瞧。”兩名服務生都搶著說自己好,一下子起瞭小小的爭論。李芹美怕我不耐煩,趕緊說:“甭爭瞭,就你來吧!”指著穿工作服的那位,叫她過來蹲下。
那服務生向我鞠躬,一臉媚笑說:“大爺,我是伍婉容,請您多指教。”說著跪在我胯前,開始為我口交。
職業的果然不是業餘的能比。雖然不像陳璐、鈴兒她們那樣清楚我的癖好,也沒有像我在臺灣碰到那個口交比賽優勝的女孩那般厲害,但總是比李芹美這丫頭強太多瞭。她吸吮時的特色是又深又緊,一兩分鐘就弄得我硬繃繃瞭。
另外那名穿旗袍的服務生,在一旁似乎臉上頗為不服。李芹美看見瞭問她:“你好像有些意見想說?”那服務生得到發表意見的機會,趕忙說:“她這個樣兒服侍大爺,簡直就是草率敷衍,根本沒把大爺當貴客看。不能怪她囉,到底隻是個穿藍服的。”
李芹美好奇的問:“什麼穿藍服的?”
那服務生說:“不就是她那上青下藍的服裝麼?那是二級知客人員所穿的制服。”經李芹美多事一問,我這才明白穿旗袍的這些服務生才是最高級的知客人員,專門接待上賓的。上穿淺青色襯衫,下著藍色短裙的服務生隻能算是次級的服務人員,負責招呼一般客人的。我們今晚的排場夠大,俱樂部一下就派出五名高級服務人員,但赴宴人數太少,以致人人都成瞭上賓。
我說:“那就換你來吧,我瞧瞧你這高級的有些什麼不同。”
那伍婉容急忙抬起頭說:“大爺,我平時也很下工夫的,客人常常贊我嘴兒巧,都要我服侍。”
她不說倒還罷瞭,我一聽她常被人點來口交,這張嘴巴不知含過多少男人的陰莖?明知另外那個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心裡還是厭惡起來,推開她說:“退下瞭!我自會比較。”伍婉容不敢再說,趕緊起身退開。
那名穿旗袍的得到機會,高興的上前說:“大爺請指教,我是關茵。”我沒說什麼,李芹美急忙笑問:“觀音?你不怕惹惱瞭菩薩?敢取這名兒。”
關茵回頭對她笑說:“小姐,我這假觀音沒能耐去幹那救苦救難的事兒,但來替大爺們消憂解悶,不也是普渡眾生嗎?沒墮瞭菩薩的名頭吧?”
她的名字和談笑都讓我覺得好玩,對她也就不是那麼嫌惡瞭,我笑說:“那就顯顯本事吧!”
關茵嫣然一笑:“是,大爺。”
她跟岑飛螢一樣,也是撩起瞭旗袍露出大腿。看來這個動作應該是她們制式的應對,而且關茵的動作做起來輕緩撩人,要比岑飛螢更具媚惑味兒,不過雙腿的曲線倒是沒岑飛螢的漂亮。
關茵在我身前兩步遠就屈膝跪瞭下來,然後帶著撫媚的笑臉爬到我胯前……光是這應對禮儀,就看得出她果然比伍婉容受過更多的訓練。她也不急著吸啜我的東西,隻是利用舌尖不停的在我的小腹四處輕挑慢捻,尤其是陰囊下方她格外花瞭不少功夫去舔舐。前後有快五分鐘的時間,她就是不嫌累地一根香舌四處遊走,就如水蛭般濡濡濕濕地爬遍瞭我的敏感處。
我本來有些急躁,想命令她快點開始吸吮,但是漸漸覺得她這樣的方式,似乎讓我整個意識都集中在下體,期待著她下一步動作,因而變得特別敏感昂奮。關茵接下來仍是不吸弄,她開始改用柔軟的嘴唇來活動,但是范圍已經縮小在我的器官上。隻見她不斷親吻我的陰莖和卵蛋,最後完全停留在陰莖上,有如吹著排笛似的在我的莖幹上下滑動。
她一直用心認真的對待眼前的男性器官,完全投入在其中,的確對自己的工作非常敬業本分,讓客人很有滿足感,我不禁收起輕視她的心理。
關茵終於開始用嘴套弄我的陰莖。她口腔內的技巧就沒那麼出色瞭,不像我在臺灣遇到的那個女孩,那麼擅長運用舌頭來摩擦陰莖。但是由於前面十來分鐘的努力已經讓我充分勃起,這時我就不那麼在意瞭。
我忽然想到,如果現在換成伍婉容來吸,反倒更能契合些。於是揮手叫伍婉容:“喂,再給你一次機會,過來吧!”
伍婉容高興得立刻跑過來蹲下。關茵倒也不計較,又吸舔瞭幾下,把陰莖上自己的唾沫啜瞭個幹幹凈凈,很有禮貌的退開,把位置讓給伍婉容。
伍婉容開始又深深的吃進我的陰莖。她的喉腔蠻深的,即使是趴伏著吸吮,一樣能將我的龜頭送進喉嚨深處,每一次都將臉深埋進我的胯間。
我已經有幾分高昂瞭,看一旁李芹美始終關註這邊的情形,急促的向她說:“芹美,過來……”李芹美錯愕瞭一下,莫名其妙的站到我身邊。
我一伸手就從她裙內把內褲扯脫下來,李芹美驚呼一聲:“您……您……”我說:“現在真的要借你的洞兒來用瞭。”
李芹美還在納悶猶豫,我已經從伍婉容嘴裡退出來,雙手齊施的將她壓在沙發椅邊,一提起陰莖對準,便用力往前推進。李芹美久未滋潤的洞兒居然有些緊澀,我一不小心插歪瞭,陰莖滑出洞口,擠壓在她的股溝間,我微感疼痛悶哼瞭一下。
李芹美輕呼:“小心!”隨即抱歉的說:“對不起,您……您沒受傷吧?”
我籲瞭口氣說:“呼……沒事。”
關茵很熱心的靠過來說:“大爺,您慢些,我來幫您。”說著伸出玉手替我扶著陰莖對準洞口,笑說:“慢些兒來,反正又不會跑瞭。弄急瞭,小姐不舒服不打緊,大爺您自己也嘗不到好味兒,不是嗎?”
我笑著說:“我一向就是狠操猛幹慣瞭,小姐舒不舒服我可沒心思去管。”我猛然用力突進,當李芹美悶哼一聲的同時,我又一掌用力捏住關茵的乳房,關茵也跟著哀叫一聲。
我哈哈笑說:“小姐哀叫得越大聲,痛得越透徹,我才是越有滋味兒,哈哈哈……”
關茵從善如流,立即裝出苦笑說:“是是,大爺您歡喜就好。”她飛快想瞭一下,立即一改語氣哼叫說:“大爺您……您輕點兒好麼?您快捏爆我奶子瞭,哎喲……”低聲嬌喘幾下,又哀叫起來說:“大爺您饒……饒瞭我吧,好痛哪!我擠不出奶的,求您放瞭我吧……”她臉上裝得楚楚可憐,搞得我興致越盛,胯下狠命操著李芹美。
李芹美裝不出關茵那種哀憐味兒,但也是漲紅瞭臉說:“協理您……您好兇……兇猛,我那兒快……快裂開瞭……會壞掉的,嗯嗯……”她大概也是被我粗魯的動作幹得有些難過,低聲說:“我……我真的……好痛……”
李芹美的洞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有點兒緊,並且膣道很淺。我插得深入一點,就會覺得龜頭好像探進瞭一個更狹窄的空間,那可能已經是子宮頸的前端瞭。但是她又不像臺灣的林蘭芷那樣生就一副又緊又淺的騷逼,男人的器官強力侵入時,林蘭芷是一路叫爽,李芹美卻顯然非常辛苦。
我湊到她耳邊低聲問:“芹美,你如果受不瞭,我要換人囉?”
李芹美苦笑,也低聲回答說:“不要。秘書長不要您那樣,她會……會罵我的,我……還好。”她咬著嘴唇說:“您快好瞭嗎?”
我看她這樣,隻好說:“那我快一點好瞭。”李芹美急忙又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按著自己喜歡的來就行瞭,別顧慮我。您已經很遷就我瞭,別再這樣。”
我心想,我越是顧慮就越無法達到高潮,時間拖延得也越久。索性更加大動作,用力猛操李芹美。關茵隱約聽見我們的對話,殷勤的想要幫忙,她坐到我身後張開雙腿,將下體貼在我的臀部上,配合著我推進的節奏開始鼓動下腰,竟似形成一個協助我推進的動作!飽滿的陰阜摩擦著我脊椎尾端,還隱隱帶著搔癢刺激的快感。
我正感覺受用,關茵又叫伍婉容說:“婉容妹子,你來幫大爺搔搔鼠蹊骨,讓大爺快活些。”伍婉容依言照做,我漸漸進入高昂的狀態,下體一直麻癢興奮起來……
快射精瞭……我從李芹美體內抽出,正想湊到她嘴裡發射,關茵和伍婉容一齊搶著說:“大爺,您射在我這兒好瞭!”兩人動作一樣快。
我正遲疑時,“簌”的一聲輕響,第一股精液噴在關茵的鼻頭上。我稍一晃動,又一股精液射出,伍婉容正想張開嘴巴來接,還沒來得及張開,精液已經噴向她臉上,濺得她唇邊、舌尖四處都是……我又噴出幾次,力道已經小瞭,關茵和伍婉容搶著把臉貼在我陰莖上,拼命的又舔又吸,活像兩隻在母狗懷裡搶奶吃的小狗。
我總算發泄完瞭,對關茵和伍婉容還覺得滿意,各賞瞭一張五百元的美鈔,叫她們先出去瞭。
看李芹美仍自癱在椅子上喘氣,我靠近她身旁說:“芹美,你以前有經驗,也是這麼辛苦嗎?”
李芹美喘息漸止,坐起來說:“沒有呀!是董事長您的那個太大瞭。”
我笑說:“胡扯,我的尺寸即使在東方人來說,都還算中等的。難道是你以前的男人太小瞭?”
李芹美想瞭一下,不好意思的笑說:“也許是吧,他個子也小,那年也才十九歲。”她臉上帶些尷尬的說:“他是我弟弟的同學,還比我小三歲。”
我哈哈笑說:“嘩,芹美你還撿幼嫩的小男生來吃呢!”
李芹美臉上羞紅,說:“不是這樣。那時年少,一下子就發生瞭,他是很乖的男孩子。”
我突然心有所感,問她:“你還想著他嗎?他結婚瞭嗎?”
李芹美臉更紅的說:“在今晚以前,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進公司得時候,他說……他說不管幾年,都等我,叫我不要忘瞭他。”
我微笑說:“那等你轉任瞭,我讓陳璐替你安排個離傢近的職務,你就去找他吧!”
李芹美既驚喜又尷尬,低著頭說:“董事長您……您不要我常任嗎?您嫌我不好?”
我說:“你能力一流,當然要留你下來做事,但是,你那洞兒恐怕還是他要合適些吧?”
李芹美見腆的說:“很抱歉,我知道您剛剛很不盡興。”
我拍拍她的臉笑說:“也是射精瞭啊!哈哈……你不是說結果都一樣?我以後如果還想借你的洞兒用用,你擔不擔心?”
李芹美改扮起笑臉說:“是有點兒怕,但能為您挨痛也是我的榮幸,別人可還沒機會挨這痛呢!”
我跟她一起笑瞭起來。
廂外來叫門,我和李芹美整理好衣衫出去。
陶武陶述看見我時,一臉尷尬。幾名服務生圍著我喧鬧:“大爺,您這兩位小兄弟真剽悍呢!搞得我們幾個腰都酸瞭。”有的說:“兩個都強壯得好似健美先生,嘖嘖……愛死我瞭!”又有人叫說:“射出時才猛呢!沖在人傢肚裡兒,哎喲!可讓我全身都酥軟瞭。”
我不管她們的淫聲浪語,把陶武兄弟叫到一旁,帶笑說:“隻許說實話,痛不痛快?”
陶武說不出口,陶述直爽的說瞭:“很痛快。謝謝董事……謝謝協理!”
我哈哈笑說:“你們痛快,我才喜歡。來呀!”我從皮夾抽出一疊美鈔拋在桌上說:“都有賞錢,自己去分瞭。”還沒來得及閃身,一群女人呼天搶地的沖過我身邊,往桌上去搶錢瞭……
回到酒店時,倩倩在我房裡等我。
倩倩豎起眉毛直瞪著陶武兄弟,兩兄弟低著頭不敢看姊姊。我哈哈笑著說:“倩倩,別為難他們嘛,是我的命令呀!大陶小陶,你們先去休息吧。”兩人逃也似的溜出去瞭。
倩倩兀自氣呼呼的瞪著兩兄弟離去的背影。我笑著攔腰摟住她,在她胳肢窩搔癢,倩倩“咯咯”發笑,掙紮著趕緊逃開,笑說:“您別這樣嘛!我是氣他們見瞭年輕女人就失魂兒瞭,竟敢和外面的女人亂來。”
我又撲上去抱住她,兩人翻滾在沙發椅上調笑一陣我才說:“要亂來也是我起的頭呀,他們也是男人,叫他們憋住瞭看我玩嗎?”
倩倩還不解恨,悻悻說:“那也要他們爭氣些,等出人頭地瞭再來學風流不遲。”
我輕笑說:“你們姊弟打定主意要跟在我身邊一輩子,哪還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
倩倩忙解釋說:“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認真的說:“我是希望他們兩個能……能穩重成熟一點,真正得您賞識,別隻是仗著您寵我,才來提攜他們。”
我說:“倩倩,除瞭陳璐之外,公司裡屬你跟我最親近瞭,你們兄弟姊妹幾個我哪個不是真心喜愛?還須仗著什麼嗎?隻要我有一天好日子,我豈會不照顧你們?”
倩倩心裡歡喜,溫柔的說道:“謝謝您愛護我們一傢人,我們絕不敢辜負您的。”
我看她情柔意殷,心中蕩漾,忍不住一手摸上瞭她的大腿,一手捏住乳房輕輕揉動。
倩倩驚訝說:“不是才在外邊玩……玩過?您又想要瞭嗎?”
我調笑說:“怎麼瞭?我心底兒高興,摸摸你的大腿奶子行不得?就一定要幹你才成嗎?”
倩倩害羞低頭說:“我說錯話瞭,我是想您若要的話,或許該吃點補藥,我怕您太累瞭。”
我微笑不語,雙手在倩倩的大腿和胸部不停摩娑撫弄。倩倩滿臉潮紅,把頭藏在我懷裡不好意思看我。一會兒她突然想起說:“對瞭!”倩倩抬起頭說:“秘書長有打過電話給我,要您方便時給她一個電話。”
我這才想起陳璐早先交代過這事,連忙撥瞭電話。陳璐接起時,概略先問瞭今晚的事情,我也撿些重點說給她聽,又問她怎麼能夠安排得那麼恰到好處?
陳璐笑說:“我也不知道情形究竟怎樣,您當時又不方便說。我先打電話嚇嚇章部長,說是李先生從廣州那邊得到消息,據稱國稅局官員和一傢叫海珠俱樂部的股東有勾搭,非常生氣。”
我笑問:“章詠華也不多問就信瞭?”
陳璐說:“他當然問瞭。可是我什麼也不清楚,隻好說李先生正在開會,說是開完會就馬上照會秦副總理,我們中聯據實繳稅又年年熱心捐助公益,最恨逃漏稅的商人。章詠華嚇得什麼似的,急忙就說要立刻查究。秦天罡那邊我看是張詠華他怕被責怪,自己先去報告瞭,我並沒有聯絡他。”
我哈哈大笑,繼續又和陳璐談瞭一會兒,陳璐說:“今天有華北跟東北的幾個分公司的主管都已經來電詢問您今年視察的行程,我本來想說您過兩天才出發的,但是汪市長也來邀請您為新落成的市立醫院剪彩,我卻又推說您已經出發視察瞭。”
那市立醫院雖是市政府撥款新建的,但幾乎九成的經費都是我捐贈的,難怪汪清峰要邀我去剪彩。
我說:“那你看要怎麼說才好?”
陳璐說:“我想過瞭,總公司羅副總正好也要去旅順和長春市,他這人蠻可靠的,我想私下照會他,要他代理董事長您的名義視察這兩個地方的業務,然後我對外宣稱您已經出發瞭,您看這樣如何?”
我覺得滿妥順的,便同意依此安排。
陳璐突然想起說:“對瞭,”她猶豫瞭一下才說:“您前後有幾天沒見過鈴兒瞭?”
她一提到鈴兒,我的心情立刻鬱悶起來。這幾天刻意不去想鈴兒的事,但是一經想起,仍是忍不住思念她。鈴兒乖巧嬌媚,身體的滋味令我銷魂蝕骨,可以說是最讓我寵愛的人,但也為瞭她,讓陳璐和趙英紅意見沖突,我才有瞭這次的行程。
我說:“前幾天就故意回避她,連今天算已經四天沒見她瞭。”
陳璐說:“她下午過來找我,問我您去瞭哪裡?她去您住所,沙妲也不讓她進去找您。我推說您這兩天有重要的秘密會議,都在外頭兒開會。她哭瞭起來,直追問您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生她的氣,為什麼不讓她跟在您身邊?我實在也難以解釋,隻能安慰她說沒這回事。”
我難受的問:“那她還好嗎?”
陳璐說:“我叫她這幾天不用到辦公室來,好好陪媽媽和趙阿姐,她很傷心哭著走瞭。”
我嘆口氣:“唉,算瞭!小女孩幾天就沒事瞭,不管她瞭。”
又跟陳璐聊瞭一些其他的事,我才掛斷電話。
倩倩在一旁奇怪的問:“在說鈴兒妹妹嗎?她怎麼瞭?”
我不想再談鈴兒,岔開話題說:“岑飛螢安頓好瞭嗎?”
倩倩點頭說:“安排好瞭,我讓她住在1517號房。她一直想要過來感謝您,我說等您同意瞭再告訴她。您要見她嗎?”
我搖頭說:“不瞭,我既然要撮合她和何興邦,就沒興趣再見她瞭。多讓她感謝我一次,那也沒什麼意義。”
倩倩說:“岑小姐這個人很知恩重義,非常難得,您為何不想要留下她?”
我笑說:“你難道就輸給她瞭?何興邦有我好命嗎?”
倩倩笑著還想再說,我又問:“陶珣呢?還是抱著她的電腦嗎?”
倩倩說:“就是啊!剛剛還在那嘟嚷著說公司的防護系統好狡猾,她一不註意,竟然被系統放出瞭七、八隻看門狗,她正忙著修護自己的電腦系統呢!”
我又詫異起來瞭,問說:“我們的系統有看門狗的防護程式嗎?小妹不是有Licence嗎?”
我雖然對電腦不太精擅,但也知道看門狗這種由大型伺服主機輸出的防護程式,基本上形似病毒的一種,會反噬非法侵入者的電腦系統,雖然有嚇阻作用,但卻算是不太入流的防護型態。中聯不應該有這種東西,何況陶珣有合法的進檔授權碼。
倩倩聽我這麼問也是有點納悶,想瞭一下說:“大概是電腦室後來才加上去的吧!或是小妹自己編的Licence被判讀出來瞭也說不定。”
我也不是很介意,但一整天沒和陶珣說話瞭,便決定隨倩倩回她們的房間看看陶珣。
陶珣專註在電腦上,根本沒聽見我們進來的聲音,她臉上帶著厚重的虛擬視態眼鏡,更是看不見我們。我看她穿著輕便的T恤和短褲,倒是才發現陶珣的腿雪白修長,肌膚帶有螢潤光澤,竟然像似蕭薔的那雙美腿。雖然線條比不上蕭薔那樣完美無暇,但也穠纖合宜,而且陶珣比蕭薔個兒高,腿的長度也更勝蕭薔。
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身後,在她的大腿上偷襲摸瞭一把,陶珣吃驚的摘下眼鏡,看見是我才笑著說:“大哥,你真嚇瞭我一跳呢!我以為壞人進來瞭。”
我手仍然在陶珣的腿上撫摸滑動,一邊問她說:“聽說你的電腦才是遇上壞東西瞭。”
陶珣說:“是啊,沒想到公司的系統竟然有看門狗這種狡猾的東西,吃掉瞭我好多關聯檔。”她一提到電腦,整個心思都跑到那上面去瞭,對於正在自己腿上狎褻的那隻手竟似渾然不覺。
倩倩插口說:“看來你自己編的授權碼沒用,被系統抓出來瞭。”
陶珣分辯說:“才不是,我都已經進到KEB瞭,怎麼會沒用?我花瞭一整天才辦到的,這一層好復雜喔!我從來沒花費這麼久的時間。”
陶珣繼續興味濃厚的說著她的做法,我和倩倩倆都聽不懂,但是倩倩也還罷瞭,我卻是大大震驚。KEB是中聯的電腦系統核心,整個中聯集團隻有我和陳璐以及各國分公司的總經理才能進入,全球加起來不到十人。這部份的防護就是比爾.華肯寫的,要進入系統必須連續輸入四組四位數的密碼,組合變化高達千萬種,沒想到陶珣一天之內就破解瞭!
我駭異的問:“小妹,你是怎麼做到的?公司的系統這麼容易進入嗎?”
陶珣居然看不出我內心的驚訝,還笑著說:“哪會這麼容易?寫這防護程式的人可厲害呢!我看江耀宗博士都還做不到。若是沒姊姊先給我Licence和Code,我恐怕要再多花好幾天。”她突然想到說:“這……這會不會是比爾.華肯寫的?他很擅長交叉函數位元組合的。”
我沒有承認,笑說:“不是。那你是怎麼處理的?”
陶珣“哦”一聲,說道:“我想應該也不是,不然我怎麼可能解得瞭?”她又笑起來說:“交叉組合雖然已經進化出好幾種理論架構,但是反解的方式也一直出現,我用的是自己想的方法,那是我從易經裡模擬出來的。”
我和倩倩同時出聲:“易經?”
陶珣點頭說:“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像……這其實就是二進位嘛,中國人很懂得電腦原理的,比起歐美人Ture/Fales那死性不改的石頭腦筋要更能理解電腦程式的精義。我按這理論邊瞭一套碼,叫浮動位元。怎麼樣,名字很響亮吧?嘻嘻……”
陶珣似乎不以為自己這見解有多瞭不起,反像是小孩子發現媽媽藏糖果的地方似的,開心的說著自己的得意之作。
我內心驚嘆她的潛力,但也消止瞭剛才的驚疑不安,放心的聽著陶珣津津有味的繼續談論她的解碼程序。我雖然聽不懂,但一瞭解陶珣的能力之後,心情一輕松,停留在她腿上的手又開始摸弄。
陶珣繼續在講。我插口說:“小妹,我在摸你的腿呢!”
她還是關心她的電腦話題,漫不經心的說道:“嗯,我知道。對瞭,大哥你說公司的系統怎麼會有看門狗這種調皮狡猾的東西呢?這好像……有些兒格調低喔!”
我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妮子真是電腦癡,隻要讓她沾上電腦,她恐怕全身都沒瞭神經,讓人強奸瞭還不曉得。我隻好說:“我也不曉得,回公司再查吧!我一樣不喜歡這事兒。”
陶珣說:“那我把它們解決掉好不好?”
我說:“好啊,你怎麼處理的?透過網路要從外掃除主機的毒,好像不容易吧?”
陶珣興奮的說:“很容易啊!我不掃它們,我再寫個虛擬環境和授權碼,讓主機裡的小狗全部出動來咬我,這程式嘛,就叫小花貓,然後再用個程式一次把它們格式化。哈哈……這程式叫大老虎。”
我被她天真嬌憨的神情逗得笑起來說:“不要,叫香肉火鍋。”
陶珣開心地“咯咯”大笑拍手說好,轉身戴起虛擬眼鏡,立刻又投入電腦裡瞭。
我對她又憐又愛,發不起什麼脾氣,隻好任由她去。起身想要離開時,倩倩氣呼呼的過來搖陶珣的肩膀,她在一旁觀察到我的舉動,很不高興陶珣這樣冷落我。
陶珣摘下眼鏡,莫名其妙的問:“姐,什麼事?”
倩倩劈口就說:“你沒註意到董事長嗎?他剛剛……”我連忙將倩倩拉過來說:“沒什麼事,倩倩,讓小妹去忙吧,不要吵她瞭。”倩倩欲言又止,我搖頭叫她不用再說。
陶珣渾然不覺,笑說:“大哥,我剛剛想到一些有趣的點子,等我做好瞭給你看,你等我一會兒……”也不等我回答,興沖沖又戴上眼鏡瞭。
我拉著一臉不悅的倩倩出來前廳。這高級套房有二房一廳,除瞭總統套房之外,這是最高級的商務套房瞭。我如果以李唐龍的身份住進來,當然就會住宿在總統套房,但是現在不能態招搖,以免被媒體註意。
倩倩還在生氣,她不高興說:“董事長您幹嘛這樣容忍她。這丫頭太不像話瞭,我非得狠狠說她一頓不可!”
我微笑著說:“不用說她,小妹的電腦功力真令我吃驚,就讓她去專心鉆研吧!”
倩倩抱歉說:“董事長,謝謝您對小妹這樣好,我知道您剛剛想要的。”
我確實憋住瞭,但是心中沒一點兒不高興。我笑說:“沒事……”想瞭一想又說:“倩倩,要不你替我吸一吸好瞭,我隨便解決一下就行瞭,待會兒想早點就寢。”
倩倩點頭說“是”,立刻蹲下開始為我口交。
倩倩嘴上的功夫一向普通,但是我沒刻意忍耐,等情緒稍一高昂便開始主動在她嘴裡挺進,倩倩啜緊口腔配合我的插入,幾下激烈的抽動之後,我就在倩倩嘴裡射精瞭。
自己一個人要回到房間時,在走道上遇見一名服務生恭敬地向我鞠躬行禮,我覺得她很面熟,多看一眼才認出她是白天替我們搬行李的那個門童。
“先生晚安。”她帶著和善的笑容說。
“哦,是你?”我說。
她很高興我認出她瞭,微笑著點頭。
我看她穿著服務生的服裝,微感好奇問:“你的職務不是門童嗎?怎麼又換瞭這個?”
她笑說:“下午我從一點到八點是第二班次的門童,晚上九點到凌晨三點我兼瞭上半夜的RoomService……”
我奇怪的說:“這樣會不會太累?下班後睡眠時間夠嗎?”我心想,連續值班14個小時,回到傢隻怕也要凌晨四點才能睡覺,中午十一、二點又要來上班瞭,真的滿累人的。
她笑說:“謝謝您的關心。我體力還不錯,每天睡三、四個小時夠瞭。早上還可以在一傢大公司兼一份清潔的工作。”
我吃驚的問:“幹嘛這樣拼命工作?你很缺錢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見腆的笑說:“我……我是需要多存一點錢。同事都笑我愛錢。”
我安慰她說:“想賺錢並不是壞事,但要考慮身體受不受得瞭。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她回答我:“我叫唐傢璇,從香港來的。”
原來她是香港人,難怪我覺得她的氣質談吐不太像廣州當地人。廣州經濟富裕,當地人長期養尊處優,又欠缺文化薰陶,一向予人驕傲跋扈的感覺。香港雖然曾經是閃亮的東方之珠,但回歸之後一切向中央看,多年下來,居民的應對談吐已經變得謙虛和善許多。
我問唐傢璇:“唐小姐,你努力賺錢是經濟上有什麼困難嗎?”
唐傢璇客氣的說:“也沒什麼,隻是想趁年輕做得動,多存一些積蓄先。”
我看她不願多說,自己當然不便勉強,便又翻瞭翻皮夾想給她一點小費,但卻發現身上的美金已經幾乎都在海珠俱樂部撒光瞭,隻剩四十塊零鈔。隻好把李芹美為我準備當小費的一大疊十元面額的人民幣都湊上,全部都拿給她。
唐傢璇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隨即一閃而過。她推拒說:“先生,您不用給我小費,我又沒提供您什麼服務。何況,您今天給我的小費已經太多瞭。”
我也楞瞭一下,覺得她似乎有所顧慮,便笑說:“我又沒說這是小費,我是想……唔,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唐傢璇的神色似乎更緊張一些,她問:“您要我幫……幫什麼忙?”
我說:“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珠橋夜市,市集口有一傢炒牛河,風味很棒。你去幫我買兩份回來好嗎?”說完便將手上的紙鈔塞在她手裡。
唐傢璇看我說得有模似樣,半信半疑說:“有這一傢店嗎?買回來要送到您房間嗎?”
我猜想她見我出手闊綽,大概以為我對她有所企圖,因而起瞭防范之心,要不然一個服務生怎麼可能會這樣應對客人?我毫不介意,溫和笑說:“那夜市離這兒很近,我就在你的值班櫃臺等你好瞭。”
唐傢璇比較放心的去瞭。我並沒有真的等她,拿瞭櫃臺上的信箋留言說我臨時有事,炒牛河留給她當宵夜瞭。
早上,筱惠過來請我起床,並且就在浴室裡幫我盥洗。
筱惠殷勤溫柔,替我擦洗身體時動作體貼細膩,擦洗陰部時她更是輕巧溫柔地用指尖和掌心慢慢清洗,搞得我一根陽具漸漸漲大。
我笑說:“筱惠,你是故意的吧?”
筱惠不明所以,抬頭迷惑的看我說:“什麼?”
我笑說:“你把我的東西弄得這麼大,難道不要用你的身體來解決?”
筱惠臉紅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趕忙將雙手從我的陰莖上移開。
我說:“開你玩笑的,快替我解決吧!我們該準備去分公司瞭。”
筱惠不敢耽擱,匆匆為我把陰莖吸到勃起,自己便除去裙子內褲,扶在浴池邊讓我從後插入。我一早精神充足,竟操瞭十多分鐘才射精。
筱惠還沒為我清理幹凈,倩倩和李芹美已經來到我房間,兩人在外廳大聲向我問早。筱惠很不好意思的趕快替我穿好衣服,報備說她也要趕快去整理穿扮一下,匆忙出去瞭。
李芹美手裡拿著一張信箋說:“董事長,您房門下有這個……”
我拿過來一看,原來是昨晚唐傢璇從門縫下塞進來的,寫著:
“先生,請原諒我的失禮,真是非常不應該。
我不確定您是否還繼續住宿,早上我又必須去上班,
我怕不能向您當面道謝,所以隻好留這張便條給您。
唐傢璇
註:炒牛河真的很好吃,謝謝!”
我笑笑收起信箋,倩倩問:“唐傢璇是誰呀?”
我微笑說:“一個疑神疑鬼的年輕女孩……”不等倩倩再多問。我精神暢旺的說:“走瞭,去分公司!”
分公司在白河區,廣州市的交通一直沒改善,從海珠區去到白河區竟然走瞭半個多小時還沒到。李芹美一直責怪飯店接待車的司機不會挑些好走的路開車,那司機被說得臉紅耳赤,一再陪不是。好不容易抵達分公司時,楊光榮和遊勛文已經是在門口焦急的張望著。
楊光榮先上前急切的說:“報告協理,那何興邦的住址已經找到瞭,在葡萄牙南都附近的坎洛爾貝市郊,我是從我們公司的駐葡萄牙辦事處問到的。”遊勛文也補充說:“我也從中國旅行社找瞭一名專任導遊,隨時都可以出發。”
我點點頭,對他們兩人的效率感到滿意。又交代說:“定好機票後,就讓旅行社的人到花園酒店1517號房,通知岑飛螢隨他們前往葡萄牙。”
遊勛文大感訝異的說:“協理原來您是要送岑飛螢小姐去找何興邦?”
我說:“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遊勛文忙說:“不不,沒什麼……”他陪笑說:“協理您真是有心人。”
跟著楊光榮一路走進他的辦公室,一路上隸屬業務部的職員們恭恭敬敬地向我鞠躬問好。我留意一下,發現果然如李芹美先前描述,女性職員占瞭一大半,而且年輕貌美的不在少數。
楊光榮的辦公室相當寬敞,幾乎要比總公司各部門主管的房間還要大,我笑說:“楊經理,你的辦公室可真夠寬敞哪!”楊光榮尷尬的陪笑說:“是是……協理,以後如果人事增編,會先從我這間辦公司撥出空間來運用。”我說:“也不用瞭,好好經營就行瞭。人事也不必隨意擴編,有效率最重要。”我故意四處張望一下,說:“女性職員好像占很多嘛!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楊光榮支支吾吾說:“呃……這是……是因為女性員工比較容易指揮,她們比較聽話。”
我說:“會是這樣嗎?我的部門有許多男性員工,也都很容易指揮呀!”
楊光榮說:“是、是!協理您領導有方,以後我會多多采用男性員工。”
我故意說反話:“何必呢?隻要工作能力不輸男性,女職員可還有其他用途呢!是不是啊?”
楊光榮連忙陪笑說:“協理您……您也是明白的,還請多多包涵我們這些下屬。”
我輕松一笑說:“你們不用介意,我非常明白。隻是你們應該也聽說過,董事長是絕對禁止各主管讓自己公司的女職員犧牲色相去接待來賓,這點你們知道吧?”
遊勛文搶上來說:“知道,知道。我們當然不會壞瞭中聯的傳統。”
我不再說什麼,和楊遊二人討論瞭一下廣州分公司的業務狀況及營運計劃之後,大致上滿意這邊的發展。我偶而也註意到幾名奉命呈上公文卷宗的女職員,長得還挺有看頭的,不禁多瞧瞭幾眼。楊遊二人心裡有數,也一直頻頻在對屬下使眼色,想必是在偷偷囑咐些什麼。
當最後幾項報表檢視完畢,李芹美和倩倩做完一些紀錄之後,兩三名女職員匆匆收拾瞭報表轉身就要出去,楊光榮輕咳兩聲:“咳咳……容小姐、白小姐你們兩個先不要走。”
兩名女職員呆楞一下,隨即轉過身來恭敬的說:“是,經理有什麼吩咐?”
楊光榮說:“楊協理是總公司來的高階主管,不但是總公司舉足輕重的棟梁之材,當然更加不是外人……”他停歇一下,看瞭兩人一眼又說:“楊協理對我們分公司非常愛護,所以我們當然要善盡地主之誼,你們明白吧?”
兩名女職員神色有點緊張的說:“明……明白。”
楊光榮點頭說:“嗯,很好!楊協理是潔身自愛品味高尚的人,不喜歡到娛樂場所沾染,但是他壯盛康健,這回出差在外總難免有些男人的需求。身為部屬的人,你們應該很榮幸能為協理分擔,好好滿足他的需求是吧?”
兩人沒有說話,都隻服從的點頭。
楊光榮轉頭向我說:“協理,這兩位是容志倫、白杞舫,都是分公司管理部的助理秘書,”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也是很知道服從上命的小美人兒。”
我看兩人確實都很漂亮,容志倫秀發飛揚,一身制服剪裁的過度合身,令胸部臀部都很明顯的凸翹出來,臉形稍長,很有現代美感。白杞舫比容志倫個子高些,身段俊俏飄逸是帶點骨感的細致美女。兩人都恭敬的靜候一旁,聽由楊光榮指揮命令。
我淡然一笑,招手叫她們過來說:“進公司多久瞭?”
容志倫先說:“我進公司一年兩個月瞭。”白杞舫也報告說她進公司九個月瞭。
我問:“從一進公司就開始配合主管的要求嗎?”
兩人都明白我指的是那方面的要求,容志倫又先說話:“我……我是進公司第三……星期,才開始的。”白杞舫臉紅瞭一陣,慢慢才說:“我一開始就應征秘書職務,面試的時候就……就遵從彭協理的要求瞭。”
我笑笑說:“你們都很漂亮,主管們都很喜歡找你們吧?”
她們兩人摸不透我的意思,猶豫瞭一下容志倫說:“是。主管們都很……很疼愛我們。”白杞舫沒說什麼,隻跟著點頭。
我又問:“侍候過哪些主管呢?”
這次容志倫不敢先開口,低頭不敢說話。我看向白杞舫,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孫……孫副總、彭協理都有過,還有……”她偷偷看瞭看楊光榮遊勛文兩人,不敢說下去。
遊勛文聽出我話中有些含意,趕緊上前尷尬的陪笑說:“協理,這兩位您如果不中意,我再去召幾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