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發瘋地抓著女友的雙腿狠命沖撞著,陶秋雁的叫喊肆無忌憚,她徹底在心愛的男友的跨下釋放瞭自己。
潔白的床單上滴落點點猩紅梅花,王壯的瘋狂終於嘎然而止!“秋雁!你,你這是何苦!”
陶秋雁臉色蒼白,她慢慢收拾著殘局,強忍著下體的陣陣作痛,帶著一身的瘀青抓痕,苦笑下說:“壯,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給瞭你,以後無論怎樣,你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是我對不起你,要怨就怨我無情吧,我不能跟你去鄉下,就算不是我父母不同意,我也無法忍受鄉下的生活,是我不好……”
王壯靠在床頭,漸漸平息瞭自己的情緒。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他的臉上不知不覺留流下兩行滾燙的淚水。他在心裡抱怨著,卻並不是在抱怨陶秋雁的絕情,而是在抱怨命運的不公!為什麼自己的出身如此的卑微?為什麼陶秋雁的傢在省城,父母都是省裡的幹部,而自己的父母卻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心愛的人兒因為門第懸殊而分手,愛情究竟是什麼?當日的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終究敵不過世俗的貧富差距!
那一刻,王壯就暗暗發誓,自己這一輩子,一定要做人上人!
陶秋雁畢業後決然返回瞭省城,並且從此斷絕瞭與王壯的一切往來。王壯回到昌河縣,正好趕上縣公安局擴編,於是他就成瞭縣公安局的一名幹警,一幹就是八年,並於三年前結瞭婚。
現在這個時候陶秋雁卻突然出現瞭,自己正處在最倒黴的時候,挨瞭槍不說,回去肯定還要背上個處分,本來自己一直幻想著能出人頭地,能夠有足夠的身傢昂首挺胸站在自己的日戀情人的面前,然而,這一切都是幻想而已。
大案隊的隊長,隻是一個股級幹部,老百姓講話瞭,耗子拍巴掌——小鼓掌(股長)所謂的大案隊也隻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下面的一個承辦案件的隊而已。大案隊,顧名思義,所有的大案要案都由他們來偵破,全局最苦最累最危險的活都是他們幹,可是,級別待遇,樣樣都數不上,辦案經費,車輛器械,什麼都短缺。到現在,王壯手裡還有三千多的差旅費沒法報銷,每次去財務報賬就倆字“沒錢”這要是漂漂亮亮破瞭案子,回去咋地都行,弄好瞭報上立功還有獎金。自己能當上這個隊長,一方面是局裡稍有工作能力的實在是沒人愛頂這個雷,另一方面那就是他踏實肯幹,破獲瞭幾起像樣的案子,立過兩次二等功,這才從偵查員升到探長去年又升到隊長。要是案子辦砸瞭,還想報效差旅費和出差補助,那叫一個難!自己都不好意思去提。
王壯握著手機發瞭半天愣,旁邊的孟群叫瞭他兩聲他才回過勁來。“王隊,你咋地啦?誰來的電話啊?”
“我同學,晚上約我市裡的同學聚會,你看我現在這樣兒,真沒臉去見他們,人傢一個個都有出息,就這個孫平,人傢都是科長瞭,正科級,相當於咱們魏局的級別,你瞅我,咋好意思跟人傢見面啊!”
“嗨!那有啥,你管咋地小名也叫隊長不是,咱這是在縣裡,咱要是在市裡,你這個隊長也應該是個副科級,跟他差不多遠!”
孟群安慰他。
王壯點點頭道:“那我去!正好喝點酒,去去晦氣!”
“王隊,見到女同學悠著點兒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同學會同學,純屬搞破鞋!”
孟群嘰咕著眼睛一臉猥瑣地說道。
“嘿嘿!我倒是想搞破鞋,誰跟我啊!我說你小子腦袋裡面都是些啥玩意,沒個正形!晚上那啥,你自己出去吃點兒吧,我說不定啥前兒回來吶,明兒一早就辦出院,回傢!”
“王隊,今晚兒你就別管我瞭,你好好放松放松,別碰著傷口,另外有傷少喝酒抽煙的,對傷口愈合不好!”
護士招呼他進去點滴瞭,王壯踩滅瞭煙頭走回瞭病房……
孫平在晚上六點開著一輛奧迪Q5來接他,看到人傢的豪車,王壯心裡又不是滋味瞭。唉,這年頭,人比人得死啊!
上瞭車,孫平就上上下下看瞭半天,問道:“我說你小子哪兒挨槍瞭,這不胳膊腿兒的都好好的嗎?”
王壯苦著臉說:“左邊肩膀,被子彈劃開一條口子,有三公分長!”
說著用右手把左邊的夾克上衣外套打開,露出裡面的白色紗佈繃帶來。
“嗨!這麼點小傷,案情通報上也沒詳細說你受傷的事兒,就說昌河縣幹警王壯中彈受傷,我草,你說這案情通報誰寫的啊?中彈!我還尋思你讓人傢一槍兩眼幹穿瞭吶!走吧,人傢陶秋雁都等不急瞭!”
孫平一腳油門把車子開上瞭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