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巧珍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八點多瞭,她頭疼欲裂,昏昏沉沉,渾身無力,臉上黏糊糊的一片,有的地方已經嘎巴上瞭。她慢慢才回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她艱難地爬起來,伸手將拉門推開。
包間裡面亮著燈,空無一人。炕桌上已經收拾幹凈瞭。這個小包也是有洗手間的,她站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身子,她踉蹌地走進很小的洗手間,趴在馬桶上,把手指伸進自己的喉嚨,使勁吐瞭起來,感覺非常的暢快。
吐幹凈瞭,她站起來,擰開洗手盆上的水龍頭,雙手捧瞭水漱口,把臉上的男人的污穢洗下去,反復洗瞭多遍,洗著洗著,淚水止不住就汩汩流淌瞭。
她哭出聲來瞭,哭得很傷心。吳玉良這個畜生完全把自己當成的玩物,對自己連一點起碼的尊重的沒有,更別說憐香惜玉瞭。也許他和別的男人一樣,玩夠瞭自己,就會像丟一塊抹佈那樣把自己給扔瞭。
她還不知道,就在她被灌醉玩弄的這段時間裡,王壯正在到處找她。王壯把所有能打的電話都打過瞭,可是卻沒有妻子的一點消息。他真的開始擔心瞭,他開著所裡的一輛普桑,去瞭嶽母傢,老兩口說女兒沒回來,也沒來過電話。
王壯開始懊惱自己昨夜的行為瞭,跟那個李欣在一起一夜不歸,自己怎麼可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一定是賀巧珍生氣瞭,或者她察覺到瞭什麼?賭氣離傢出走瞭?
王壯一直找到天黑,都沒有一點兒消息。他實在沒招兒瞭,把車子停在自己的小區門口,坐在車裡抽煙,他在想,刑警找一個已知身份的人,其實是很方便的,隻要動用技偵的手段,任何人都會在瞬間被定位的。
但是他同樣清楚,要動用技偵手段對一個人定位,必須要局裡主管局長特批,而且必須是涉及到重大案件。自己在大案隊經常使用這樣的衛星定位手段來確定犯罪嫌疑人的具體位置,可是現在,連報失蹤案的時間都還沒有到,就算是失蹤案,沒有重大的刑事犯罪嫌疑,同樣也不能動用技偵的定位系統來找人。
而且這個根據手機定位的技偵設備,隻有市局才有。他掏出手機,撥通瞭老同學孫平的手機,他聽見手機裡面背景嘈雜,好像是在一個飯店裡面。
“孫平啊,我王壯,我有事求你……”
“王壯啊,咋地啦?挺你聲音不對頭啊?”
孫平的背景聲音淡瞭下去,應該是他找到瞭一處安靜的地方。
“我媳婦,巧珍不見瞭,哪裡都找瞭,電話關機,一下午瞭,可是還不夠失蹤案的報案時間,我想求你跟市局技偵的熟人疏通下,動用下手機衛星定位……”
“王壯,你想啥呢?那個是誰都可以隨便用的嗎?你老婆手機號給我。”
孫平嘴上說不行還是要瞭王壯老婆的手機號。
王壯知道,任何一個手機號的SM卡都是有一個磁條碼的,就是這個磁條卡,可以瞬間被最先進的衛星定位系統定位,而無論開機還是關機,都是可以定位的。當然這些都是技偵的絕密手段,絕對不可以濫用的,這種技偵手段的使用,必須有主管局長簽字才可以使用。
賀巧珍把自己洗幹凈瞭,也哭夠瞭,從洗手間出來,把自己散落的衣裙穿好,拎著手包打開瞭拉門。
門口站著一個黑西裝小子,他一見賀巧珍出來瞭,連忙微笑點頭道:“賀姐醒瞭,那什麼,吳哥在貴賓包廂吃完飯,這會兒還沒走,他吩咐過,說你要是醒瞭,可以過去吃飯……”
賀巧珍一聽不由得火氣大瞭,自己被他灌醉瞭濫玩一氣,他倒好,自己跑去吃完飯瞭,哼,老娘也是從小混大的。她氣哼哼推開那個內保,大步向貴賓包廂走去。
吳玉良下午玩夠瞭爛醉如泥的賀巧珍,出來把紅姐叫來,兩人又玩瞭個天翻地覆,吳玉良領略瞭資深媽咪的奇霪技巧,泄瞭一回又一回,整個身子都被掏空瞭,依舊意猶未盡,相約晚上接著大戰一宿。
於是他打電話叫來瞭趙衛東和劉臣,趙衛東的助理常雲龍也被叫上來,最後又打電話把老同學胡文州給叫來瞭,大傢開瞭幾瓶茅臺,叫瞭幾個如花似玉的女招待,喝起瞭花酒。
期間紅姐問他那個賀巧珍醒瞭咋辦,吳玉良說那就把她也一起叫來,讓她明白,老子不是拴在她一個女人的褲腰帶上的。
當賀巧珍怒氣沖沖推開貴賓包房的門的時候,入眼的卻是一副讓她再次作嘔的人間霪亂圖。幾個男的各抱著一個嬌媚的女招待,姿勢各異地在亂搞。有用嘴巴的,有走後門的,還有兩個幹一個的,唯獨不見瞭吳玉良。
“吳哥吶?”
賀巧珍強忍著作嘔的感覺,站在門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