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良點頭道:“好吧,可是你先告訴我,這次胡剛能出多少錢,孫局那裡很難對付的。”
“錢不是問題,我這裡有一張卡,裡面十萬塊,夠瞭吧?”
韓勝掏出來一張卡推在茶幾上。
吳玉良點點頭說:“夠瞭,我問你,你們沒傷人吧?”
“沒有沒有,是他們老劉傢找事兒的,打傷我們兩個工人,用鎬把把頭給砸出血瞭,胡剛後來的,就上去跟他們理論,對方還想打胡剛,警察就到瞭,上來就把胡剛銬瞭,他們的人倒是沒事兒。”
吳玉良說:“你說的句句屬實?”
韓勝舉手起誓道:“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吳玉良點點頭,拿起電話,撥通瞭陳明的手機。“陳明啊,是我,昌河沙場,是你的轄區范圍吧?”
陳明說:“是啊,吳局,有啥事兒你說話!”
“今兒晚上望泉鄉來幫人把沙場的工人打瞭,拿鎬把把頭打出血瞭,這事兒你知道不?”
“不知道啊,咋回事兒?是不是高光亮報復啊?”
陳明問道。
吳玉良說:“什麼起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他們的采砂船過來,雙方發生沖突,等到昌河沙場的經理胡剛回來,剛到現場就被望泉鄉派出所給抓走瞭,現在的所長是劉冰,是劉權傢親戚,那個陳鋒所長調市裡去瞭,這位新所長是孫局保舉的,我也不熟。”
陳明說:“我明白瞭,吳局,那你說這事兒咋整吧,他們過界抓人,我也不知道這事兒,可是現在這人都帶走瞭,我也不好插手啊。”
“陳明,你這樣,他們不是抓瞭我們這邊兒的人嗎,昌河沙場的人被打傷瞭,現在叫他們去你那裡報案,你派人去望泉鄉抓人,把人抓回來扣下,我這邊讓我小舅子韓勝過去,帶你們去抓人。”陳明說:“好,那要是劉冰耍橫咋整?”
“他耍橫你就給孫局和我打電話,把事情搞大,這樣最好瞭,反正咱們有理怕什麼?”
“呵呵,也是,那啥要不吳局您過來下?我正好還有事兒想跟您嘮嘮。”
吳玉良看看手表說:“那行,我帶我小舅子現在就過去。”
撂下電話,吳玉良對韓寶鳳說:“你自己先睡吧,我領著狗剩子過去一趟,啥前兒回來不一定瞭,你瞅你傢這些破事兒,深更半夜我還得往外跑!”
韓寶鳳陪著笑臉兒說:“玉良啊,你去吧,狗剩子的事兒不就是我這個當姐姐的事兒嗎!你倆打車吧,別開車瞭,我聞出來你也喝酒瞭。”
吳玉良跟韓勝兩人出來,攔瞭輛出租車,直奔昌河沙場。在沙場將兩名頭上纏著繃帶的工人叫出來,一起到瞭昌河派出所。
吳玉良在馬路對面先下車瞭,叫狗剩子帶著兩個被打的工人正常去報案,自己去露面不合適。他轉身就進瞭不見不散酒吧。
小酒吧裡面正是上人兒的時候,吳玉良夾著手包走到角落的一張空臺坐下。掏出手機撥通瞭陳明的電話,告訴他自己過來瞭。
陳明說:“吳哥,你在酒吧坐會兒,我馬上就過來,我現在安排人過河去抓人,落實好瞭我就趕過來。”
服務生過來,吳玉良說:“給我一壺綠茶吧,濃點兒的。”
“好的,一百元,謝謝。”
服務生不走,等著他掏錢。
吳玉良看看服務生說:“等下完事兒一起結咋樣?”
“不行,先生,我們這裡的規矩是先付款。”
服務生的臉色開始不好看瞭。
“是嗎,你看我認識你們老板,你們老板叫啥來著?小強是吧,要不你把他找來,他興許還得送我一瓶好酒,呵呵。”
吳玉良掏出香煙來,點瞭一支,抬頭看著還是站著不動的服務生。
吳玉良樂瞭道:“你這位小哥,趕緊地呀,要麼把小強給我叫來,要麼你給我上茶,你站這兒算咋回事兒啊?”
“你提誰也不好使,認識我們老板的人多瞭,都免單俺們還不喝西北風去啊?交錢,就一百,這點錢都沒有還往這兒坐,趁早出去吧,拐角那兒有傢賣大碗茶的,一塊前一大碗,我看您去那兒合適……”
吳玉良有些不樂意瞭,他把臉一拉正要發火,就聽見旁邊一個女聲道:“哎呀,這不是良哥嗎?小光,這是良哥,你說啥呢?”
吳玉良回頭一看,一個穿著套裙的短發圓臉的女孩兒站在旁邊,看著面熟,女孩兒一笑倆酒窩道:“良哥,我是小白啊。”
小白,叫白雪,吳玉良想起來瞭,上次來這裡,一個小白一個小蘭,兩個昌河所的實習女警,在這邊作所謂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