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夜深遇見迎歡至,歌吟入去今人醉;艷質本天生,恍惚從天降。秋風盡解風流意,丹桂也將姨娥匿;相見備殷勤,歡逞千般娟。
且說玉香聽命,把靜海的手,交與靜心。靜心接瞭,就將靜海緊摟於懷中,把自己的舌兒,先渡進靜海口中,拱瞭片時,又將舌探入玉香口中,拱瞭一刻。然後三張口兒,合做一處,湊成品字。又把兩根舌,並在靜心口裡,吮咂瞭片時,方才住手。
及至天明,靜海與玉香對望,竟不羞怯,皆是爭著比肩,難得風流快活,隻是不知為何全無睡意。正疑惑間,靜心笑道:“你二人皆被施放丹藥,故無倦意,待略做休息,再快活一回?”
言畢,三人重整旗鼓,又於床上淫淫的亂交一回,皆大歡喜,不在話下。正是:世間之人當淫威,報應循環理最真;懷今若能舊正事,何懼鬼兵何怕神。
自此之後,三人無事便混帳一回。過不多日,禪關做完,使人漆好,又買瞭許多鐵釘,周圍插滿,靜海與靜心借瞭三尊小佛,供養在內,又買瞭些動用物件,對靜心道:“我今去坐關,不知一年半載,這間小房我有許多物件,以及衣箱在內,我今鎖好,乞為我照管,不可放人進去,今有白銀二兩,送師弟收用。出關時,定當厚謝。”
靜心推辭道:“此房久已閑著,如何敢收師兄銀子。”
靜海道:“你若不收,反使我在關中難安。”故隻得收瞭,問道:“坐關日期不知師兄曾到否?”
靜海道:“我今到這地方去,隻假往名山募化,不用寺內人抬,隻消我同你在夜間抬至半路,我自挑去,方無形跡。”
靜心聽罷,驚問道:“向來玄關必邀得幾位大眾,送進關中,方便人敬仰。為何要這般舉動?”
靜海正色道:“師弟有所不知,佛法貴乎無定。並能忽然而來,忽然而去,是為如來。當使人驚驚疑疑,謂我自天而降,則緣必易求,而功亦易就矣。”
靜心聽瞭大喜道:“果然,師兄之見與人不同。”
二人守至半夜,瞞著寺人,將禪關抬至半路,靜海走入關內,將門關好,叫靜心插好瞭大門,又將關中底板掀起,立在地上,將其挑起,與靜心叫別,便一徑挑來。
到瞭羅傢對門歇下,又將關門緊對羅傢大門,收拾半晌,又等瞭多時,方才聞得羅傢磨起豆腐來,便在關中輕敲木魚,又擊瞭小磐,念起經來。
羅三與秋花聞之,甚覺驚訝,忙開門相看,但見月明之下,對門立一禪關,內點一盞琉璃燈,三尊佛象,點著數枝好香,一和尚坐於其內,念字誦經。
靜海忽見二人偷看,心中甚喜,遂更念得字字清楚。夫妻二人細看多時,方才掩門而去。
羅三道:“這和尚認錯地方,理應在大戶人傢門首或在信心好善之處立玄關募化,方有想頭。怎的在此去處?”
秋花道:“這也不是,如此論隻看他緣法如何,倘或事有湊巧,人心好尚,將妒惡嫉惡之心,變出大喜大樂因緣,亦不可知。”
羅三道:“說的倒也是。”二人說著閑話,自去做活,直忙到天明。
吃罷早飯,秋花見眾人圍聚那坐關和尚,他便打點至門首而觀,卻心中轉瞭一念,便走入房中,開妝臨鏡,畫眉傅臉,又換件新衣,抱著兒子出得房來。
行至門首,未敢整身現出,隻露半面,一隻情眼,直視關中,卻暗自吃驚,急縮身欲避,不覺心動,便又探身再看人,但見那和尚,口雖同人說話,兩隻色眼卻緊覷秋花。
秋花不覺春心飄發,索性整身露出,愈顯出百樣風流。靜海飽看,但見:眼如秋水,眉如春山。顆顆櫻桃樊素,纖纖弱柳在腰。烏雲挽就風凰頭,玉質賦成美女相。穿一件淡羅衫子,系一條白練汀裙,不肥不瘦,不短不長。賣風流,微露金蓮;傳情意,頻舒玉筍。聲如百鳥候枝頭,笑比春花迎日色。倚門處,色中餓鬼疑是送子觀音;下檻來,關內頭陀認定慈悲玉女。端的是外面妙處易方,更有內中銷魂難說。
秋花見他看得著相,又見人多,不便久立,便回身進去。向來婦人眼色最尖,早已看明,心內暗想道:“此乃十天前來此吃漿皮的俏和尚,那時見他十分註意於我,因是人多,欲言不語而去。今癡情未斷,不在別處立關,卻在我對門化緣,個中有深心。莫非此關為我而設?來化我一身之緣麼?”遂低首沉吟,竟然失笑。
羅三聞之,進房來問道:“你一向無此笑聲,今日為何在此獨笑?”
秋花正色道:“我不笑別事,惟對門這和尚,在此化緣,不知何人與他開緣,豈不是癡漢等丫頭。”
羅三道:“這不消你去笑,向來僧無空過。他今日才來,就有人供養瞭。”
秋花道:“這和尚打那來瞭叫甚名字?有何德行,如此敬重他?”
羅三道:“聞得他乃金華寺靜海長老,自道胸中甚有佛法,年歲不大,隻好二十掛零,生得面圓白凈,象個羅漢模樣。故此人皆敬他。”秋花聽後便不言語。
且說這靜海,日間看得真切,不覺一團欲火三千丈,滿口垂涎十二時。到瞭夜間,獨坐關中,襠中之物硬撅撅,卓然聳立,頂得褲兒似個鬥笠一般,把手探入襠中,觸及龜頭,交流些涎液出來,泛溢不堪。真可謂饞涎欲滴,箭在弦上急欲發!
環顧四周,見無一人,遂急解去腰帶,脫去褲兒,雙手捉住那物兒,狠命櫓個不止。陽物愈發粗硬,條條青筋突露。靜海情欲難禁,趐瞭半邊身子,口中嗚啞,不覺倏的泄瞭一股浪水兒,迸出老遠。
那物兒卻未因此而軟兒操當的,仍怒發沖冠,勁崛威武,靜海急探手包衣取出一物件,紅鮮鮮,圓溜溜的,看官,你道這是何物?
原來是一塊精豬肉,中間開一小孔,並未洞穿。靜海忙將其置於缽內,盛上熱湯溫瞭,登時紫艷艷漲大瞭許多,正中那圓孔兒早成一肉縫兒。
靜海雙手捧住,借著些熱湯兒,禿的一套於陽物上,旋即輕提慢櫓,弄有百馀,覺四體趐麻,陽物騷癢,方又竭力套聳,一口氣便是千馀。
正在興酣,忽聞得一聲叫,繼爾又聽關門叱叱做響,不禁心頭一驚,陽精丟瞭一地。靜海忙收起那肉團,將褲兒提起束住,探首去覷,把燭相照,原是一隻發情的貓兒,扒於關門,直叫個不止,靜海把那扁擔亂舞一回,方攆其走。
時值五更時分,聞得羅傢起來磨豆腐,他亦念起經來。秋花聽見說道:“這死和尚倒也專心,想來別人傢施錢供飯,我傢何不送他碗漿皮?接接他的精神,便他保佑我這生意興旺,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