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傢裡吃早餐,一早回到醫院。我先去巡房,查看病人,這是每日例行的工作程序。然後去看望瞭季然,她今天的精神不錯,於是就聊瞭一下。
“梁醫生,你老實說,你跟我姐之間發生瞭什麼事?”這個精靈的小丫頭秉承著一貫的咄咄逼人。
“如果我說沒事,你一定不信;想知道的話,問你姐吧,反正我是不會說的。”我聳聳肩,一臉無可奉告的樣子。
“切,我遲早會知道的。不過,看我姐對你的反應,是不是你曾經對我姐做過始亂終棄的事,拋棄過她?”季然目光灼灼,眼睛不眨地盯著我,想從我的反應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沒有。”我坦然地迎著季然的眼光
“那到底是為什麼?”季然的臉上一片迷茫。
“她畢竟還是太小。”我暗暗嘆瞭一口氣,然後說“好啦,別大清早的就胡思亂想,好好養病,有空再來看你!”
上午隻有一臺手術,結束後我回到休息室,順手反鎖的房門。
明是我上大學讀醫時的同學兼死黨,當時一起去唱K泡妞、瘋癲嚎叫、任意揮霍青春。後來發生瞭一件事,他的感情出現瞭重大困擾,用他的話就是“差一點就瘋瞭”。那時我一直陪著他、安慰他、鼓勵他,好不容易才將他從泥沼裡拉出來,他平復傷痛後,就毅然轉學去瞭北京,研究精神病和心理學。臨行送別,他說瞭一句話:有你這個哥們,夠瞭!以後有需要一定要找我。
今天明剛好在開一個研討會,中場休息時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他開始並不為意,隨手掛斷瞭——這真不能怪他,自從出名後類似的電話太多瞭,都是揣著各種的目的;對這種電話,他通常會毫不留情地掛掉。然而這個電話卻不屈不饒地一再打過來,他感覺可能是真的有事找他,於是便接通瞭。
“喂,我是明,你是哪位?”
“喂,你真是X明嗎?”對方在確認我的全名,看來是認得的。
“不錯,我就是。你是”
“啊,是你就好瞭,我是梁言,找你好久瞭!”
“是你啊!~~”明差點跳瞭起來。“好久不見瞭,今天什麼風將你吹來瞭?”
“我有難瞭,需要你幫忙。事情對我很重要,你現在方便嗎?可能要談很久。”
當明聽完梁言的訴說後,他久已波瀾不驚的心裡已經翻起滔天巨浪,“拍”的一聲,他重重地在辦公桌上擊瞭一記,然後咬牙說:“有什麼能幫到你的,盡管說。不弄死那混蛋我做他孫子!”
在掛斷電話,終止瞭和明的對話後,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有瞭明的全力襄助,我感到瞭在與佟的對抗中首次占據瞭一點優勢,一股自信和豪情不由在心中冉冉升起。
刀已出鞘,子彈已上膛,戰鬥開始瞭。
“梁醫生,梁醫生,你在嗎?”這時響起瞭敲門聲,是護士在叫。
“我在。”邊說邊打開門,我問道:“有事嗎?”
“是周副主任叫你過去一下,有事商量。”
到周副主任那裡時,已經有幾個腦科的醫生在瞭。原來幾天前有一個病人轉院過來,是腦瘤,中晚期,目前情況穩定,意識清醒。這種情況開刀是唯一選擇,但由於腫瘤較大,粘連廣泛,位置又深,開刀的難度極大——即使是醫院最好的腦外科醫生主刀,成功率也低於10%,情形很不樂觀!由於全院隻有我在國外進修時有過類似的手術經驗,所以周副主任叫我來,看看由我對於這種情況有幾成把握。事關病人生死,我也沒有客氣推托,在看瞭病歷,CT片,聽瞭現場幾個腦科的醫生對病情的描述和判斷,我的手指不由輕敲著椅子,這是我進入深思熟慮的習慣。所有人都默默看著我,氣氛有點壓抑。
經過不斷反復權衡,我終於下瞭決心,說道:手術成功率50-60%。
現場的人全部松瞭口氣,周副主任當場拍板,由我做這個病人的主刀醫生進行手術。
中午吃飯時間,我到瞭一個銷售計算機的朋友處,當場換瞭龍小騎筆記本的硬盤。
下午有兩臺手術,做完後已近8點,胡亂吃瞭些東西,便離開瞭醫院;但沒有回傢,而是直接到龍小騎傢裡,將他叫瞭出來。兩人再次坐在上島咖啡的包廂裡。
我將筆記型計算機還給他,告訴他換瞭硬盤;他沒有做聲,低頭默默地收起計算機,似乎早有預料。我看著這個很有計算機天賦的孩子,不由一聲嘆息:“你知道你昨晚差點鑄成大錯嗎?”“知道。”他抬頭看瞭我一眼,其中包含感激和羞愧。雖然青少年有很強的自尊心,但我沉吟瞭一下,決定還是直言:“我也經歷過你的階段,明白你的困惑和煩惱但無論如何,強奸都是極錯的,更不要說殺人。”“我知道瞭,我保證以後不會瞭。”龍小騎聲如蚊吶,臉漲得通紅。
“嗯~~那就好。我救得瞭你一次,不一定能救你兩次。”
“謝謝!”聲音透出真誠。
“好瞭,這件事算過去瞭。我們談點輕松的事情,你知道嗎,像你這麼大時,我暗戀過同班的一個女同學呢”
就這樣我與他慢慢聊瞭起來,開始他還有點拘謹,隨著越聊越多,尤其是在我談起讀書時把妹趣事後,他就基本放開瞭1個多小時後,雙方就如朋友般輕松瞭。
我知道,是時候瞭。
於是,我目光炯炯地看著龍小騎,進入瞭今晚的正題。
“小騎,你也不小,是個男子漢瞭,所以有些事我想跟你開誠佈公談談。”
龍小騎愕然,但看著我坦然的目光,心中一定,點瞭點頭。
“所有的視頻和圖片你都看過瞭吧?”
“嗯。”他的臉騰地通紅。
“那你有什麼看法?”
“我~~” 龍小騎呆瞭,不解地看著我。
“一個人立身處世就算不能頂天立地,也應該是非分明,” 我看著他緩緩說道:“我想知道,你看過後除瞭感到興奮刺激,能不能用一句話將這件事說出來。”
龍小騎低頭沉思,半餉後抬頭看著我說:“9樓的女人本來是個好人,但被13樓的女人和壞男人設計搞瞭,並帶壞瞭。”
說完後,他有點不安地看著我。
我緩緩向他豎起拇指,臉上露出贊賞:“說得好!你沒有令我失望!如果你說不出來,那說明你隻是個滿腦淫欲的笨蛋,我會很看不起你。”
得到我的稱贊,他有點靦腆和害羞,亦有一絲自豪。
“你應該知道我是9樓那個女人的老公,我想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我會殺瞭那個混蛋和婊子!”這次龍小騎沒有半分遲疑,沖口而出。如此決斷,我不禁嚇瞭一跳,不由自主地問道:“為什麼?”
“那還用問,如此奇恥大辱,不殺他們怎麼咽下得這口氣!”年輕人血氣方剛,快意恩仇,行事都不太顧後果。
我點點頭,然後嚴肅地看著他:“謝謝!不過,我並不打算殺他們殺人要償命的,為這對狗男女,不值得!”
“那就這樣算瞭?”龍小騎臉上有股憤憤不平。
“不!這仇一定要報!”我一拳擊在海綿椅子上,然後看著他:“所以我想你幫我。”
龍小騎愕然,隨即有點底氣不足:“我怎麼幫你?”
我微微一笑:“放心,這件事你完全不用出面,不會有任何危險,隻是幹你最擅長的事:除瞭上學,其餘時間盡量幫我監控著9樓和13樓的房子。我要知道我老婆和那對狗男女的進、出房子時間、做過什麼等——尤其是如果發現我老婆與那兩人見面,馬上通知我這樣做得到嗎?”
“哦~~這好辦,沒有問題!你幫過我,我一定幫你看緊瞭!”龍小騎拍瞭拍胸脯。
我留下一張名片給他,就回傢瞭。
一夜無事。
第二天回到醫院,做完例行巡查後,跟著就做瞭一臺手術。連衣服也沒脫,我就去瞭腦科看那個昨天轉給我的病人。
這是一個隻有兩張病床的特護病房,收費是普通病房的3倍。推開門,我看到瞭隻有一張床有病人,這時有3個女人在床邊坐著:年紀大的看著病人,年輕的一個在看書,一個在低頭織著什麼聽到有人推門進來,3個人不由一齊看過來。
“我叫梁言,是病人的手術主刀醫生。”我自我介紹。
“啊!~~是梁醫生阿,歡迎,歡迎!”說著,由年紀大的帶頭,其它兩個跟著向我迎瞭過來。
跟這3個人一照面,我不由愣瞭一下。不知為何,忽然覺得這3個人都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我正在那裡糾結,手已經被年紀大的女人握住,“周副主任已經說過瞭,梁醫生醫術高明,妙手仁心,由你主刀手術,老頭子就有救瞭。” 年紀大的女人一邊握著我的手,一邊語帶哽咽地說道,同時,另一隻手抹瞭抹眼淚。
看來他們對我是過分寄予厚望瞭。我不由苦笑,這是醫生最怕碰到的情形之一:病人的病情嚴重,將你視為求生的唯一希望,這無形中給醫生很大的心理壓力,畢竟醫生是人,不是神啊。
所以,我隻好先安撫她們:“你們放心,我會盡力的。先讓我看看病人情況。”
我查看瞭病人的情況,正如之前所說,神志清醒,氣色也不錯;跟他交談瞭兩句,思路清晰,反應敏捷;各項生理指標也正常,看來應該趁著情況還好時,盡快安排手術瞭。但不知為何,這個病人竟然也給我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太奇怪瞭,這裡的4個人我肯定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為何都有相似的感覺呢?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但又不知問題出在哪裡!
我於是細細翻看放在床尾的病歷,沒有什麼問題,病人的名字也不認識,除瞭——病歷本身,太新瞭。據我所知,這個病人入院已經5天瞭,病歷怎麼可能是全新的一樣?
我不動聲色,放下病歷,對那個上瞭年紀的女人說:“下午3點到我辦公室一趟,我跟你們解說一下手術的情況。”說完就走瞭。
出來後,我直接找瞭蘇晴,我們在後樓梯間見面。
“啊,想不到你會找我,還以為你會”蘇晴毫不避嫌地繞著我的手臂,頭枕著我的肩膀。
“以為我會對你避而遠之?”我不由笑道:“你對自己也太沒自信瞭吧?以你的優秀,哪個男人能抵抗你的魅力?”
蘇晴從我的肩膀抬起頭,看著我,柔情似水。足足端詳著我的臉幾分鐘,她才說:“我感覺到你有不同!”
“是因為變得油嘴滑舌?”我眨瞭眨眼。
“不是。是一股氣,一股與平時不同的彪悍之氣” 蘇晴眼中透出欣賞和擔憂:“雖然你掩飾得很好,但女人是很敏感的。現在的你給我一種沉默火山的感覺——不發作則已,一旦噴發將毀滅一切,包括你自己。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下決心動手報仇瞭,對嗎?”
“如果真如你所說,我身邊的人都可能會有危險,你怕嗎?”我語氣平靜。
“有什麼好怕的。七年前我就已經死瞭,能活到現在也賺瞭。隻是你還有大好前途,有妻子兒女,怎麼能輕易去死?”蘇晴擔憂中夾著悲傷,兩行清淚劃過她素凈潔白的臉龐。
我輕輕地吻去她的眼淚,然後淡淡說道:“我不會死的!因為他不配!相信我,我不會有事,但他一定會受到懲罰!這是在他淫辱嫣時就註定瞭的,誰都幫不瞭他。”我的語氣中透著無比自信,還有凌厲。
蘇晴默默看著我,然後以一種出奇鎮靜的語氣說:“你要報仇,我不會阻止你,但請讓我幫你,將我考慮進你的報仇計劃內。”
“好!有需要我會找你。”我點頭,“而現在就有件事要你幫忙,幫我查清楚5天前轉院到腦科的一個病人的所有數據,床位號12A5,我有種感覺,這很重要。”
“行,這容易,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明白瞭。但我幫你,你怎麼感謝我?”蘇晴調皮地眨眨眼。
“隨你,隻要我能做到。”
“嘻嘻,我要這個”她的唇輕吻著我的唇,手則在我身上遊弋,然後熟練地拉開褲鏈,到胯間握住瞭我的陰莖,靈巧地輕輕抽瞭出來。
她緩緩蹲下,雙膝著地,跪在瞭我的面前,我的陰莖正對著她面龐。她看瞭我一眼,風情萬種,說不出的嫵媚。然後伸出丁香小舌,輕輕舔瞭馬眼一下,我感到一股電流從那裡直沖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