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術室出來,全身發沉,頭疼的厲害。也許是站得太久瞭體力透支,也許是這段時間想得太多瞭,老是感覺那隱隱的疼一直在腦子裡面盤旋。我掐著太陽穴,慢慢揉動著回到休息室,靠在沙發上仰頭閉目,希望自己能盡量平靜。但很快就放棄瞭這種企圖,紛沓而來的各種念頭揮之不去,鬼魂附體一樣纏著我。正心煩意亂著,突然聽到一位護士的聲音在門外說:“梁醫生,有人找”
睜開眼,就看見娜走進來,她略顯疲憊,表情有些沮喪,反手扣上房門才過來,在我對面緩緩地坐下。我沒說話,因為不知道是該可憐她還是厭惡她。娜也沒說話,兩個人就安靜地坐著,空氣好像凝固著,說不出的冷清壓抑。
“你能不能別動季然?”
她終於打破瞭沉寂,眼睛紅紅的,充滿絕望:“就算你對我有天大的怨恨,我還是要拜托你,別動她!”
“你在說什麼?我不大明白。”
我仍舊揉搓著太陽穴:“是誰動瞭誰?”
“季然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和我從小就沒瞭爹媽,如今又得瞭這病”
娜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如果你想報復,都沖著我來好瞭!要殺要剮隨你,隻要讓她平平安安過瞭這兩個月,就算是我這個當姐姐的盡到責任瞭我真不能看著她再受哪怕是一點兒點兒的打擊!你放過瞭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要我殺瞭佟也行,要我用後半輩子補償你也行,總之我都聽你的,無論你提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想方設法去給你做到。”
我端起水杯喝瞭口水,安靜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沒有一丁點兒的波瀾,輕輕地轉動著水杯,說:“嫣也是我唯一的妻子,她還是我女兒唯一的媽媽!如果能夠讓這件事從沒發生過,我願意把自己的肉一塊一塊割給你,你害怕妹妹受傷害,這和我害怕妻子受凌辱沒什麼兩樣。”
“你不是那麼卑劣的人!我知道”
娜的臉一片慘白:“我不想對自己的行為做辯解,但我可以對你有所補償!我能讓你擁有比嫣更漂亮的女人,而且不止一個,隻要你看上的,我都能讓你得到她們——我可以讓你報復佟,讓你上他老婆,他的情婦!你失去的一切我都能幫你找回來”
“季然是我唯一的底線,隻要你碰瞭她,你就多瞭一個致命的敵人!”
娜的手在膝蓋上不安地劃動著:“我能幫你,也能害你,我現在沒有人格,沒有良知廉恥,你如果繼續逼我,我就會成為你最可怕的對手,因為卑鄙,所以我有更多的手段,我能讓你聲名狼藉,能讓你的嫣萬劫不復,甚至你身邊所有的人,我都能把他們傷害得體無完膚”
她正在崩潰的邊緣,再下去我想她一定會歇斯底裡。望著那張漂亮精美的臉孔我覺得不寒而栗,該用瘋狗還是毒蛇來形容她?我無力地閉瞭下眼睛,靠著沙發沒有再說話。對一個擯棄瞭道德無所畏懼的女人,任憑誰都會有所忌憚。
一陣香水的味道鉆入鼻腔,然後一個身體貼瞭過來。我下意識地推瞭一把,手掌卻正按在一處柔軟的地方,睜開眼,娜已經從對面過來,正俯身在我旁邊坐下,我推出去的手掌,竟是在她的乳房上面。
她也許以為我的表情代表瞭妥協,眼神又恢復到從前的冷靜,有恃無恐地把胸口迎接上來,同時撩起裙擺分開雙腿騎上瞭我的大腿,用一種極其放蕩誘人的姿勢貼在我懷裡。修長肉感的雙腿微曲著頂住瞭沙發,大腿上的絲襪因為她這樣的動作變得更加舒展緊繃,她把我另一隻手拉過去放在腿上,然後伸手摟住瞭我的脖子,用一種近似囈語的聲調說話:“現在,是補償的開始瞭,我雖然不是那種純潔幹凈的女人,但沒人能否認我是漂亮的女人!我的身體,足可以媲美你見過的任何女性!我對男人瞭如指掌,清楚你最內心的需要,隻要你試過,就絕不會後悔的”
她的美麗的確無可挑剔。身長腰細,臀圓乳豐,肌膚白嫩細潤,五官精致眉眼嫵媚,全身散發著令人無法抵禦的誘惑。
“我是壞女人!你對壞女人不用憐惜,可以盡情糟蹋蹂躪我,你可以釋放出全部的邪惡和獸性,鞭撻和摧殘能滿足你隱藏在心底的欲望!你總是在做好人,總是抑制自己的邪念,可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綜合,難道你不辛苦嗎?來吧,在我身上發泄吧!發泄完瞭你可以繼續做你的聖人,完全不用有任何內疚,因為是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賤應該被你懲罰!粗暴地對我就是你在行使好人的職責,就像行刑者對待囚犯,主人對待他的奴隸,你理所當然。”
她扯開瞭衣領,露出裡面雪白的乳房,扭曲著胯部摩擦我的下體,蛇一樣柔軟的身體在我懷裡蠕動。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能讓自己的身體散發出這種無法抗拒的魅力,淫蕩艷麗妖媚。她充滿蠱惑的聲音繼續在我耳邊盤旋回蕩:“是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賤應該被你懲罰”
我的邪惡正被一點兒一點兒地引誘出來,那是種近乎於野獸的殘忍,撕裂和吞噬的欲望!一股怨氣從胸腔往上升騰,想也沒想,抬手就掄瞭一記耳光給她。
“啪”的一聲脆響,白皙的臉上馬上浮現出一個手掌印,五指分明清晰可見。娜沒有絲毫意外和驚訝的表情,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輕聲地叫:“對啊,就是這樣打我,直到把我打怕,直到把我打得再也不敢做壞事!你再打,別停啊你再打啊!”
邊說邊用雙手捧著自己的乳房送到我的臉前,抖動著,讓乳頭顫巍巍在我眼前晃動。她的手抓得很緊,乳肉被擠著從指縫間凸出,豐滿到瞭變形。
“犯賤”
我一拳打在她乳房上,把她從我腿上打得跌到瞭地上,我的聲音不高,這是在醫院,我不想被人看見這瘋狂的一幕。
娜從地上起來,毫無畏懼地又沖上來,撩開白色的工作服去解我褲帶,她的手很靈巧,沒等我推開她,就已經扯開瞭我的褲扣,“哧”的一聲拉煉就被扯開瞭。我狠狠地將她搡到地上,抬腿踢瞭一腳:“你瘋瞭,有病啊!”
話音還沒落就又被她抱住瞭腿,順著我的身體纏上來,邊往下褪我的衣服邊低聲嘶喊:“沒錯,我是瘋子,我是病人,你不是醫生嗎?你來給我治病吧,我這就是犯賤的病就是不要臉的病,你操我好瞭,操完瞭我的病就好瞭,我就是欠操。”
我打過架,可從來沒有打過女人,女人身上的肉是軟的,豆腐一樣細膩,完全不同於男人肌肉的堅硬。拳頭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我竟然有種屠宰的快感!娜的上衣已經完全敞開,裸露的雙肩挺著乳房纏繞在我下身,這一刻她就幻化成赤裸的羔羊,任憑宰割。我恐懼地發現開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兇殘,毫不憐惜地對她施暴,並且從其中領略到發泄的滿足!她已經褪下我的短褲,張嘴將我的陰莖含進瞭口中,拼命地吮吸,被撕扯散亂的頭發蓬松著蓋住瞭她的臉,隻留下晃動的肩膀扭曲的脖頸抽搐的手臂在我眼底下掙紮。
我的欲望被引燃瞭。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在施暴中得到快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陰莖在她口裡勃起,堅硬得像鋼鐵一樣。她還在不停地套動,舌頭抵舔著,圈繞著,快速撩撥和挑逗。一瞬間竟不由自主地用力挺瞭下身體,把陰莖往她喉嚨深處猛地插瞭一下。她被插得“唔”瞭一聲,接著咳嗽瞭起來,但沒有松開,繼續用口腔包裹著我,魂魄附體一樣不死不休。奇異的快感潮水一樣湧動,急速地朝著高潮的臨界點攀升,快到瞭連我自己都驚恐無措。
我呆滯瞭,忘記瞭手上的動作,整個人一下子僵在那裡,甚至忘記瞭自己剛才都做瞭什麼。
這時候娜向後退瞭下身體,臉也跟著離開我的下體,陰莖從她嘴裡緩緩地滑出,她的嘴唇緊繃著,青筋暴露的陰莖從兩片紅唇中間脫離,發出“啵”的一聲輕響,然後濕漉漉地在空氣中跳動。
娜的一邊臉已經開始紅腫,散亂的頭發讓她的臉顯出一種病態的頹廢,眼角有淚水流出來——那是剛才插到喉嚨的時候被嗆出來的。
她撩起自己的裙子,飛快地將褲襪連同內褲褪下去,直到一條腿從裡面分離出來。然後敞開兩腿半躺在沙發上,讓鮮紅水濕的陰部正對著我,說:“你來!現在就操我吧!你看,我下面都濕瞭”
她仰望著我,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慫恿,那一條從褲襪裡抽出的腿粉白如玉修長似椽,撕裂的衣衫凌亂不堪,凹凸有致的身體半遮半掩,引誘著我的欲望向她靠攏,然後一起墮落。
這個女人!這樣一幅畫面!
似曾相識。
我呆著,低頭看著她,我勃起的陰莖還停留在我的視野中。可這一瞬間我的心卻突然一陣刺痛,然後眼淚一下子就湧瞭出來,差一點奪眶而出。笨拙地彎腰提起褲子,堅硬的陰莖在拉練口卡瞭一下,終於收瞭進去,扣皮帶的手一直在顫抖,扣瞭幾次才扣上。娜還叉著雙腿看我,眼神裡充滿瞭不解,也許她不相信,會有男人能夠抗拒墮落的誘惑!
看著娜的淫蕩樣子,我心裡突然竟出奇地沒有任何欲望;取而代之的,是心中湧出不可竭止的厭惡、忿恨和怒火!牙齒也因此咬得“咯咯”響,一瞬間一個念頭在我心頭掠過,有瞭一個決定。
我向著娜走過去,走到她面前,俯下身看著她的眼,一字一字地說:“你既然想犯賤,我就成全你!”然後一拳打下去。
我不單打過架,而且還是一名醫生,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諳熟人體的結構,所以
“啊~~”娜發出瞭一聲淒厲的慘叫但聲音並不大,因為我的一隻手牢牢按住她的嘴。
一下、兩下、三下。拳頭不斷落下,都是打在人體最柔弱、最疼痛的地方我之前雖然也痛打過她,但主要都是情緒失控下的宣泄,下手雖重卻未必有多痛。這一次完全不同,心裡雖然很憤恨,卻有一種出奇的平靜,拳頭毫不留情地準確落在人體痛感神經集中之處,每一拳都有令人生不如死的感覺。不過,我並不想搞出人命,每一下都控制著力度,讓娜在沒有性命危險的同時,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娜的臉因痛苦而極度扭曲,猙獰,就像來自地獄的夜叉。而我此時眼神冰冷,面上一片淡漠,仿佛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隻不過在打一個無生命的佈偶,繼續猛烈地揮著拳。
頭一次,娜的眼神露出瞭害怕,不,是恐懼,極度的恐懼。
她清晰無誤地感覺到我對她的刻骨仇恨,並第一次清楚地感覺到我有殺她的決心!我再不是那個她可以掌控的,隨便擺佈的梁言瞭。她想反抗,但如潮水般襲來的巨大疼痛,讓她失去瞭反抗的力氣。
當娜嘴角開始滲出鮮血時,說明她的內臟已受到傷害,也暗示我該停手瞭。
我停下拳,松開瞭按住她的嘴的手,然後好整以暇地整理一下剛剛因為打人而弄皺的衣服,慢慢走回我的辦公桌坐下:但依然挺著腰,目光冷冷地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娜。
娜躺在那裡,胸口不斷起伏,整整5分鐘才緩過氣來;然後艱難地爬起來,深深地看瞭我一眼,站起來向門口走去,身上仍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腳步亦搖晃不定,就像喝多酒般。
“你如果不管季然瞭,就盡管走吧。”當娜的手碰到門把時,我淡淡地說瞭一句。
娜霍然轉身,眼睛如毒蛇般死死盯著我:“你已經打夠瞭,也出氣瞭吧,還想怎樣?!”
娜有些歇斯底裡,此時就像個瘋子。
“遠遠沒夠,早著呢,這才剛剛開始!不過我剛才好像聽你說過,隻要放過季然,我要你做什麼都可以,要你殺瞭佟也行,用你後半輩子補償我也行,總之你都聽我的,無論我提什麼樣的要求,你都會想方設法去給我做到”我上身向前俯瞭俯,目光冰冷迎著娜的目光,說道:“真的嗎?”
娜定定地看著我,跟我對視著,她感覺到我的認真,心中不由升起希望:“隻要他還有欲望,還有求於我就不怕,季然就不會有事”
“當然是真的,隻要你遵守承諾不碰季然,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而且保證想方設法給你做到。”娜急急地說道:“我說過,我現在沒有人格,沒有良知廉恥,我會成為任何人最可怕的對手,因為卑鄙,所以我有各種的手段去達到你的要求、目的。”
“好!就如你所願,我可以不碰季然。並且我用我的名譽、醫生的身份來向你保證。但~~”我繼續冷冷地看著她:“你用什麼來保證你的承諾?保證你不會反悔?”
“怎麼保證?”娜有點懵瞭:“我知道我賤,沒什麼人格,但請相信我,會說到做到的”
“嗤~~”我毫不留情地表示瞭我的不屑:“一個沒有人格,沒有良知廉恥的人又如何令人相信?”
“我可以發誓!”娜咬著牙說。
“好啊。那你就發誓給我看看!”我向後一挨,靠在沙發背上,戲虞地看著娜。
“好,我季娜在此當天發誓:隻要梁言遵守承諾不碰季然,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絕不推托,並用盡一切辦法想方設法做到,如違此誓,讓我不得好死!——這樣行瞭吧!”娜有點破罐破摔、咄咄逼人的感覺。
“不行!”我堅決說道:“要發誓,必須要用對你真正有約束的條件才行說白瞭,你現在不過是一個爛婊子,你自己都根本不會在意你的賤命,又能保證些什麼?!”
這是輕蔑,赤裸裸的的鄙視和輕蔑。
“那你想怎樣?”我聽到娜用力咬牙的聲音。
“前面沒問題,最後那裡改一改:如違此誓,我的親妹季然會受盡萬般折磨,生不如死!”
“你!~~”娜的雙眼突然變得血紅,猶如一隻受傷的惡狼。
然而,我一點都不為所動。
“而且,還要對著這個發誓。”我從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的器物,把它穩穩地放在桌上“之前你們在傢裡忙著淫辱我老婆的時候,我去瞭汶川救災,救瞭很多人,其中有一個是當地的喇嘛,後來他為表感謝送給我這件法器,是經過他的法力加持的聽說他是個活佛,在當地有很高的威望,信徒眾多,我也不知在他送的法器前發誓有沒有用,但條件所限,隻好將就一下瞭”
說完,我平靜地看著娜。而娜也定定地看著我,仿佛從不認識我一般,然後以她獨特的沙啞聲音說道:“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就像一個惡魔!”
“哦~~是嗎?謝謝誇獎。”我毫不介意。
“如果我不這樣做呢?”
“沒什麼,你可以開門出去瞭。不過我就不會保證什麼瞭”說著,我好像自言自語:“我想我應該還是有點魅力和手段的,否則當初也不會娶到嫣這樣的女人而且,”我抬頭直視著娜:“作為一名醫生,還是很出色的那種,我有很多別人不知道,也無法察覺的令人生不如死的方法這你信嗎?”
娜的眼神透出絕望,手因為握得太緊而關節發白,同時隔那麼遠仍能聽到她的牙齒咬得咯咯響雙方就這樣僵持著,這是意志的較量,誰輸瞭都影響深遠:娜若輸瞭,以後將會聽命於我,任我擺佈,至少在季然死之前是這樣;而我輸瞭,娜將不但不會再幫我,還會成為我一個可怕的敵人。
“好!就按你說的,我發誓。但你一定要守承諾,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娜最終還是屈服瞭。我點頭。
看著娜在我面前發著誓,心中慢慢吐一口氣,好險,終於賭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