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吃吃這個豆腐,妾加瞭點上次從西洋來的醬汁。味道嫩中帶鮮,可是很不錯的呢。”柳清清給慕容禾燾舀瞭一勺。
“不錯。”慕容禾燾點點頭。他的生活前輩子精細,後來戎馬沙場,哪還講究這些。糙點兒細點兒對他來說沒啥相差。隻要柳清清覺得好他就夠瞭。
暴風雨前的天空平靜的不像話。要爆發的人也沒有任何蹤跡可循。
“皇上,那日我見的玉佩甚是奇特,不知可否還有其它的?”柳清清面露向往。
“你喜歡?我那塊你就拿走瞭。如今北江已經是我國臣子,這塊玉佩也沒什麼意義瞭。”慕容禾燾夾過一根青菜,放在自己碗裡。父皇去世已久,他清醒時給予過自己的期望自己也悉數完成瞭。這種舊物,留著引人舊思,不見也罷。
“皇上,我的意思是這塊玉佩天下是否隻有一塊?”柳清清心裡仍有一絲僥幸。
慕容禾燾憶起年少時,父皇曾得瞭礦北一塊寶石,據說是天下無雙。自己的生辰與老八是同一日,玉石一分為二,雕刻成相同的圖案分別贈與自己和老八。先皇的意思自然是對二子一視同仁,絕無厚此薄彼之意。就是因為他這種做法,所以後來老八和他非要整個你死我活。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晦暗。答道:“並無。”
那日天空飄著蒙蒙細雨,兩幫兵馬在城門相遇。敵軍相見,分外眼紅。慕容禾燾瞄準瞭自己的八弟,下手無情。要是能有別的選擇,誰願意親手弒殺自己的弟弟。一山不容二虎,慕容禾燾明白,若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兩人都是相似的性子,終究是他棋高一招。那玉佩,也在八弟的遺物中找到,被慕容禾燾親手給砸碎瞭。人都死瞭,留著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皇上,這酒香濃醇厚,清冽爽口,要不試一試?”一日,飯間,柳清清給皇上遞上瞭一杯好酒,顏色清涼透徹。
要是慕容禾燾留點神兒,定能看到她的手在顫抖。哆嗦著,酒都差點晃出來瞭。
男人若有所思,接過這酒,一飲而盡。
“清清,你又為何哭瞭?”慕容禾燾回過神來,她卻已經淚流滿面。男人不知自己又是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
“皇上,我敬你一杯。”柳清清說完,把自己的杯子斟滿,下手果斷,正欲一飲而空卻被男人搶瞭杯子。
“清清,這酒頗烈,你的身子弱,切忌喝得這麼急。”慕容禾燾按著她不安分的手。
柳清清淚流的更兇瞭,男人安撫的話語似是成瞭導火索。
“給我,我要喝。”慕容禾燾不給,她便伸手去搶。
慕容禾燾隻覺得她今日太過異常,焦躁,蠻橫。“清清,別哭瞭,告訴朕,發生瞭何事?”
柳清清掙紮瞭一番,也沒有搶到杯子,慕容禾燾一生氣,直接把杯子給砸碎瞭。柳清清見狀,竟直接提過桌上的酒壺,一個抬頭就往嘴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