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下班的時間,因此電梯裡沒有什麼人,方便我對著鏡面墻最後一次彩排演練自己的表情。
叮!
電梯停留在二十四層,門緩緩打開。我的右手伸進懷裡,臉上做出可以擺出的最猙獰的神色,大踏步地進入公司,走向老吳的辦公室,不去理會同事驚愕的目光,不要去斜視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女人,一步一步,快速卻堅定。
咣!
虛掩的門被我一腳踹開,砸在墻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在所有人的註意力都被吸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沖瞭進去。
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撥到地上,老吳發出驚恐的叫聲,慌亂地想把深陷在柔軟的椅子中的肥胖軀體抬起來,但是,他沒有做到。
當外面的人匆匆趕過來的時候,我的匕首已經架在瞭他的脖子上。
「都別過來,誰過來我立刻殺瞭他!」
我聲嘶力竭地那些昔日的同事怒吼著,拿著匕首的手不住顫抖,刀尖貼著老吳油膩的脖子來回摩擦。
「別別過來不要報警」
老吳比我抖得更厲害,驚慌失措地阻止瞭偷偷摸出手機想要報警的小陳。
徐婉昨天晚上應該已經進瞭醫院,所以此刻小張不在。楚湘怡站在人群中,神色復雜。
「劉子成,你瘋瞭嗎?為什麼這樣做?」
有人大聲地喝問。
「老子沒瘋!」我大聲吼叫,匕首的尖端已經陷入老吳松弛的皮膚,「是這個混蛋逼我辭職,害得我走投無路的!老子過不下去瞭,但是他也別想好好活著!」
「劉哥,冷靜下來,有話好好說。」
開口的又是小陳。
「冷靜你媽屄!」此刻我毫不介意對任何人喊出粗俗的叫罵,「冷靜就他媽是受人擺佈,老子已經冷靜瞭半輩子瞭,冷靜不下去瞭!」
「小劉,你你別這樣我讓你回來上班我我給你升職你把刀子放下」
老吳哆嗦著開始求饒。
「你他媽住口!」我把刀尖又按得深瞭一些,隻消再用一點力便會破皮出血,「吳錦泉,吳經理!你他媽想不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不讓我好過是不是?老子拖你一起死!」
「不要小劉求求你不要」
老吳冷汗直冒,身子軟得我幾乎扶不住他,而我,亦同樣不好過。
雖然是做戲,但是看到刀尖距離吳錦泉的咽喉隻有幾公分的距離,我忽然發覺,此刻這個男人的性命確實是掌握在我的手裡。這個曾經可以對我呼來喝去的男人,把我操縱在手心的男人,現在,我隻需要稍稍用點力,就可以劃開他的喉管,結束他的生命。
那一刻,我忽然有股沖動,推翻我所作的一切,直接在這裡殺瞭他的沖動!
也許,冰冷的刀鋒架上脖子的那一刻,老吳也才真切地感覺到瞭生命受到威脅的恐懼,同時也感受到瞭我的沖動,所以才會做戲做得如此逼真吧。
情況陷入瞭詭異的僵持,吳錦泉在求饒,楚湘怡在旁觀,我,在和自己的內心交戰
「夠瞭劉子成,已經夠瞭」
楚湘怡的話很輕,很無力,在眾人的噪雜聲中顯得格外渺小,但是就是這輕微的聲音卻打破瞭僵持,我停止瞭怒罵,抬起頭。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夠瞭,停下來吧。」楚湘怡的眼神無比沉靜,「不要再做下去瞭,別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桄榔!
我的匕首掉在瞭地上。
有幾個人撲過來把我按住,老吳躲到一邊摸著脖子大口喘著粗氣,有人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楚湘怡緩緩向我走來
「不不要報警小劉他隻是一時糊塗」
老吳攔住瞭要撥打手機的人,楚湘怡伸出手將我拉起。
「沒事的,我來跟他說。」
她對眾人說瞭一句,牽著我的手,離開辦公室,離開瞭公司。
身後,是老吳安撫大傢的聲音。但是我已經無暇去估計那些,所有的感受,都在楚湘怡細嫩的手掌上。
做瞭這麼多,女神終於牽起瞭我的手
我們沒有離開公司很遠,湘怡找瞭傢旅館開瞭房間讓我穩定情緒。一路上都是沉默,直到我們在房裡對坐,我才緩緩開瞭口。
「為什麼不讓我殺瞭他?」
「你為什麼要殺瞭他?」
楚湘怡沒有看我,隻是低著頭安安靜靜地反問。
「因為我已經想不到其他的辦法,我做不到答應你的事。所以,隻有這樣,隻有殺瞭他,才可以還你一個公道。」
我低聲說著,用力捏緊床單。
「劉子成。」楚湘怡抬起頭,「事情到這裡就結束吧。我放棄瞭,你也該放棄瞭。」
「為什麼?」我站起身,「為什麼就這樣放棄瞭?湘怡,如果不能讓法律制裁他,那就讓我殺瞭他!吳錦泉遭瞭報應,事情才算是結束不是嗎?」
「不用瞭。」湘怡輕輕搖頭,「到瞭這一步,我們都已經失去太多,所以,不用瞭。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已經看到,也都已經明白,這樣就可以瞭,真的。」
「湘怡,我」
我還想開口,但她已經起身,用手指將我的唇掩住。
「可以瞭,真的可以瞭。」
我的女神,抱住瞭我。
「湘怡,對不起」
我把臉埋在她肩膀上,痛哭出聲。
我不覺得在湘怡面前失聲痛哭是難堪的事情,一個男人肯為瞭自己流淚,對女人來說應該是值得榮耀的事才對。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從小就聽許多人對我說這種話,也學會瞭如何將痛苦埋在心裡不發泄出來。但是,男人的眼淚,就像女人的身體一樣,愈是珍貴的東西,有時候便愈能發揮出出人預料的作用。
我知道在這種時候還去提出要楚湘怡兌現承諾是很蠢的行為,所以我隻是伏在她肩上哭著,不住用手抹著眼淚,與她進行這輩子第一次擁抱。
擁抱是很奇妙的東西,兩個人明明貼得那麼近,可是抱得越緊,就越是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
湘怡的手臂緩緩地松開瞭,她稍稍離開我的身體,與我對視,然後,女神的吻,如我期待地落瞭下來。
「不,湘怡,我不能」
我扭頭躲避,雖然很想,但是我沒有觸碰她的唇。
「這是我欠你的。」
她說,然後再次吻瞭上來。這次我已經沒有意志力再去拒絕。
這是她的唇瓣,這是她的舌頭。我期盼瞭那麼久,幻想瞭那麼久的花一樣芬芳的氣息佈滿瞭口腔,所有的假裝和掩飾在此刻都已派不上用場,我摟緊瞭她,與她糾纏,想把她揉進我的體內。
她的唇很軟,舌頭很濕滑,口腔溫暖如天堂,我探索,渴求,每一個細胞都蠢蠢欲動。我們難解難分,情投意合——我希望如此。
可是,無論吻瞭有多麼好像地久天長一般的久遠,當我的手滑向她的臀瓣的時候,她還是一把推開瞭我。
「不要這樣」
她說。雙目迷離,但眼神堅定。
「為什麼?」
我沒有強迫她,隻是盯著她問道。
「你答應過我的,隻要一個吻而已。」
她的胸部不斷起伏,語氣輕顫。
「可以給吳錦泉,但是我就不行是嗎?」
我眼神落寞,話語心酸。
「不是,我」
她搖頭辯解,但不知該說什麼。
「楚湘怡,我想要你,我不會掩飾自己的欲望,所以我可以明確地對你說,我愛你,我想要你。」我向她靠近一步,「但是,我不會勉強你。如果你不想,那麼現在你就可以離開。」
「劉子成」
她輕喃我的名字,不知所措。
「湘怡,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沒有資格擁有你。」我再靠近一點,與她幾乎貼在一起,「但是,我敢為瞭你殺人,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全世界隻有我有資格這樣說!」
「劉子成,你別這樣」
她伸出小手貼在我胸前想把我推開,但被我一把握住。
「對不起。再見。」
我在她手背上吻一下,轉身向房門走去。
「等一下!」
楚湘怡在背後叫住瞭我。我轉身,看到她解開瞭自己襯衫的扣子。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給你。但是,」她讓被內衣包裡的豐盈展示在我面前,「今天之後,我們不要再見面瞭。」
不再見面嗎?恐怕做不到的吧。當我將我的女神抱起的時候,心裡這樣想著。
與她擁抱哭泣的時候,我借著擦淚的動作,在唇舌間塗抹瞭最後一顆藥的藥粉。分量不多,不至於讓她察覺,隻要能催動她的情欲便足夠。我自信未來可以完全地得到她,她的人,她的心,但是今天依然必須要使用一些手段。
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肢,包裡著黑色絲襪的有人雙腿,腳尖懸掛著高跟鞋的精致玉足。盡管在視頻中看過無數遍,但當我的女神真的在我眼前玉體橫陳,我仍是興奮到無法自已。
在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有時也會想,楚湘怡已經被迷奸,我再利用這件事去得到她會不會很卑鄙。有時在看到她在老吳的玩弄中迷失陶醉,過後又心碎不已的樣子,我也曾感到片刻的後悔。
但是,這一刻,我覺得一切都值得。
命運有時會跟我們開一些玩笑,可能會讓你墮入深不可見的深淵。但是,誰能確定這些玩笑裡沒有蘊藏著機會呢?如果沒有當初給老吳下藥,沒有被他和小張設計,楚湘怡永遠都是我觸不可及的女神,不會有被我染指的一天。到瞭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恨他們,還是對他們說聲謝謝。不過高大哥說得沒錯,吃進嘴裡的,揣到兜裡的,才是實在的,不是嗎?
殘花敗柳?管它呢!展翅高飛的天鵝,癩蛤蟆是吃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終於可以用雙手去感受楚女神吹彈可破的肌膚,用鼻子去嗅聞她芬芳醉人的香氣,用舌頭去舔吻她滑如凝脂的身體,還有,用我的陽具去征服她已經被開發調教充分的私密之地。
我可以如自己無數次幻想過的一樣,揉捏她雪白堅挺的乳房,搔弄她光潔柔軟的腋下,撩撥她精致幽深的肚臍,逐根吮吸她纖細稚嫩的腳趾,也可以親手撕開她神秘誘人的絲襪,隔著內褲去試著尋找她硬挺凸起的小小珍珠,試著感受她幽壑中凹凸不平的輪廓,讓她在輕吟淺哼中滲出花蜜,用絕世的美腿與我的身體廝磨。
現在,女神的身體,換我來肆無忌憚地享用瞭不是嗎?其他的,就等她再次被解封之後再說吧。
沒錯,享用過一次這具完美的身體之後,楚湘怡會被我暫時地封存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吳錦泉撐過兩到三天的蟄伏期就會死,警方會在他的血液中提取出大量的慢性致死藥物,然後,會在他辦公室的飲水機純凈水桶中找到相同的化學成分。根據時間推斷,他們會去調閱幾天前那天晚上公司大樓的監控錄像,以及公司監控裡遺留下來的證據。而那天晚上進入老吳辦公室的,隻有楚湘怡一個人。
防止數據被修復很簡單,所以,警方能夠在老吳的電腦中找到什麼全部都在我掌控之中。楚湘怡被迷奸,所以她有瞭殺人的動機,而硬盤裡那些或真或假的證據足以使任何人相信這個死者是個無惡不作的人渣。
因為報復而殺死這樣一個人,我的女神不會在監獄裡呆太久。
我看過一位知名的女性撰寫的關於她的監獄生涯的回憶錄,知道一個殺人犯在那裡會被怎樣冷漠對待,會被怎樣摧毀所有驕傲和自尊,即使是楚湘怡這樣的女性,再出來時,也不過是一隻折斷瞭翅膀的天鵝,恐怕再也沒法飛上天空。
不過,有一個人會一直等她,對她不離不棄的,即使她折斷瞭翅膀,也依然把她當做天使一樣精心呵護。那個人就是我。
吳錦泉該是楚湘怡最恨的人,同時也是個精通玩弄女性技巧的男人。一次次與他發生關系並產生快感甚至達到高潮,已經足以使這位女神在心態上慢慢地自我輕賤,如果她可以接受吳錦泉的身體,那麼便不會對我過多抗拒,這一點,已經證實瞭。
但是肉體的接受不代表心理上的接受,更不代表我們的地位可以平等。事實上,這兩天她的人事任命已經生效,我們的地位差距正在一點一點地更加擴大。這樣子下去,就算我為她做瞭再多,我們之間,依舊不可能。
但是,如果是一個殺人犯,一個尊嚴盡失,年華不再的女人,和一個經過努力終於小有所成的男人,一個為她竭盡所能,一個為她甘心手持匕首沖進仇人辦公室,一個即使她進瞭監獄也依舊癡癡等待的男人,我想,是可以的。無論對別人來說,還是對她來說。
最麻煩的是如何向她解釋,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撇清關系,所以需要徐婉和小張。
案發之後,徐婉和老吳偷情的事實也會公之於眾,下藥的事情已由我一肩扛下,小張不會蠢到自己跳出來背上責任,徐婉也會繼續堅持肚裡的孩子是老吳的,反正經過那天藥物的摧殘,那個孩子已經保不住,死無對證。
我保住小張,為瞭不使他狗急跳墻魚死網破,他和徐婉的關系走到今天,已經是足夠的報應。更何況,他還為我擔下瞭殺人的罪責。
不是法庭上的罪責,而是楚湘怡那裡的。妻子與上司通奸受孕,丈夫下藥毒殺奸夫,老套,但是可信的戲碼。楚湘怡會相信我是無辜的,可惜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逃不掉這份本不該由自己承擔的責任。
到那時,我會告訴她,我會繼續努力為她討回公道,還她一個清白。但是,她永遠不會有清白的那一天。
事情到這裡,終於算是差不多結束瞭
我把龜頭擠進楚湘怡的陰道的時候,她閉起瞭雙目,發出婉轉的嬌啼,一雙美腿纏上瞭我的腰,雙手緊抓著我按在她胸脯上的手腕,秀眉輕皺,睫毛輕顫。女神的媚態,終於在此刻完全對我綻放。
這是屬於我的收獲的時刻。
聳動,抽插。她的小穴依舊緊窄,給予我層層疊疊的包裡,蠕動收縮的嫩肉綿密而細致,子宮口微微凸起,光滑圓潤,這些都是我的,現在是我的,以後,永遠是我的。
我有點興奮過度,很快就有瞭射精的欲望。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男人,可是此刻在我的女神身上卻表現得像個處男一樣。我不得不放緩瞭節奏,去吻她的臉頰和嘴唇。
「用力一點快一點」
我佩服吳錦泉每次在這樣柔媚欲滴的嬌聲呻吟中還可以堅持那麼久,我隻覺得楚湘怡每一個字,每一次喘息都在催動著我的精關,脅迫著我一泄如註。也許是我想錯瞭,吳錦泉確實可以幫我把女神調教到如此地步,但是我一直沒有想過,他能給女神的快感,我卻給不瞭。
但是,管它呢!性不是生活的全部,我有其他男人都沒有的東西,就是我對楚湘怡的愛情,勝過全世界任何人的愛情。我相信她總有一天會完全地體會到我的愛,會死心塌地地接受我,徹底地成為我的女人。
反正,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我不在壓抑,捏著柔軟卻彈性十足的乳房開始沖刺,每一下都直刺花心,每一下都讓我的女神浪叫出聲。
「噢用力再快再快一點」
女神挺動著腰肢迎合著我,用最柔軟的地方迎接著我最堅硬的碰撞,可惜我已不能再快,在一遍遍對她嘶吼著「我愛你」中,射出精液。
「呃劉子成抱住我頂頂住最裡面嗯」
感受到我的失守,楚湘怡的雙手緊緊環住瞭我,陰道急速地收縮著,花蕊一張一合迎接著我的噴吐,我的汗水濕瞭她的頭發。
我見過女神高潮的樣子,所以盡管她體貼的假裝,我仍然知道這一次對她來說堪稱是一次糟糕的性體驗。但是,對我來講,確實我這輩子最完美的一次做愛。
因為對象是我最愛的女人,因為一切都是我辛辛苦苦換來的結果。還有,因為心底裡那一份無法言喻的刺激。
盡管不願承認,但是我知道我已經愛上瞭那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那種一切事情都按著我的想法慢慢進展,獵物自動自覺地走進牢籠,等著我來收割的感覺。
那種感覺,比春藥的刺激還要強過千百倍。
人為什麼會想要高高在上,我現在終於體會到瞭。可以居高臨下,可以藐視一切,可以想支配就支配,想摧毀就摧毀。運籌帷幄,劍走偏鋒,鬥智鬥勇,原來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原來自私的感覺,真的很好
在楚湘怡體內射精的那一刻,我的大腦空白,瞬身顫抖,噴發的忘我。
在那個瞬間,我忽然有點分不清現在的自己究竟是誰。是劉子成,還是吳錦泉
終章 女神
已經很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過。
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伸出手去,空空如也,楚湘怡不在身邊。我瞇起眼睛,適應著午後陽光溫暖的橙亮光線。
我的女神,穿著我的襯衫站在窗前,目光望向窗外,神色恬靜,若有所思。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在她紛亂的發絲上鋪著淡淡的金黃,一如沐浴著聖光的天使,神聖、純潔。
除瞭那件長及大腿的白色襯衫,她身上別無他物,雪白的雙腿從下擺伸出,筆直修長地伸展,秀美的裸足踏著柔軟的地毯,足趾略微彎曲,嫩如豆蔻,腳趾甲散發著淡淡的粉色光芒。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場景,今天,終於活色生香地呈現在我面前。
在那一刻,我忽然想到瞭《喜劇之王》裡的張柏芝,也是如此刻的楚湘怡一樣的裝扮,一樣的神情,一樣的出塵脫俗。
雖然她最後淪為所有人眼中的殘枝敗葉,但是楚湘怡是不同的,她比那個女人更美,會永遠是我的女神。
「睡得好嗎?」
心有靈犀一般,我的女神回頭看我,對我溫柔一笑。
「嗯。」
我支起身子,靠在床上,看她蓮足輕移,款款向我走來。
「現在想做什麼?」楚湘怡在我身邊俯下身子,抬起一條美腿腿攀上床沿,光潔的膝蓋隔著薄薄的被子跪在我兩腿之間,離我的男根隻有短短的距離,小手扶上我的胸膛,「想抽根煙?還是想再做一次?」
天知道她說這句話時臉上的嬌媚表情有多麼的勾魂奪魄,我還沒有來得及去仔細思索本該離開的她為何忽然會這幅樣子,身體就已經先一步有瞭反應。
「討厭,沒刷牙呢……」
湘怡嬌笑著躲開瞭我湊上去的嘴唇,手指卻靈巧地掀開瞭我覆蓋在下半身的被子,露出已經勃起的陽具。
然後,我的女神媚笑一下,臻首慢慢下移,在我驚愕和期待的目光中,張開紅潤的雙唇,含住瞭歡愉過後還沒有清洗的龜頭。
「唔……」
所有的疑慮困惑,都在女神主動為我口交帶來的快感中煙消雲散,我閉上雙眼,專心地享受起靈巧的香舌繞著馬眼打轉的驚人的舒適感受。
可惜,這樣的快感並沒有持續很久,湘怡的嘴在充分打濕瞭我的肉棒之後便離開,不過,在我暗自嘆息的時候,我的女神卻給瞭我一個更大的驚喜。
她爬上床,分開雙腿,跨坐在我身上,雙手握著自己兩邊臀瓣分開,露出雪白軟肉中的那一抹淺褐色,緩緩地,與我翹起的龜頭接觸,廝磨,然後,柔軟的後庭就著她口水的潤滑艱難地吞進瞭我的肉棒,緊窒的腸道,密不透風地將我包裡。
「嗯……喜歡……這樣嗎……」
窄小的空洞被我填滿,饒是自己主動的行為,湘怡也仍是脹得有點吃不消。不過,她臉上的柔媚,始終沒有變過。
「喜歡……湘怡,我愛死你瞭……」
蠕動的腸壁已被老吳開發過數次,緊箍,卻不會夾得我太過疼痛,完全不同於陰道的收縮感給從未嘗試過肛交的我帶來全新的奇妙體驗,若不是女神詢問,恐怕我根本無法開口說出話來。
「喜歡就好……特意給你的睡醒禮物哦……嗯……好脹……好像插到肚子最裡面瞭……」
湘怡依舊媚眼如絲地嬌笑著,身體開始小幅地起伏聳動,兩根白嫩的手指卻伸到瞭自己私處,撥弄著挺立的珍珠。
「噢……噢……好舒服……」
一開始是慢慢地挺動,在腸液開始分泌,肛門中開始潤滑之後,湘怡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腰如蛇舞,長發飛灑,秀額見汗,放浪,卻光艷照人。
好在這次我沒有那麼不堪,沒有被她立刻吸出精液來,雙手揉捏著她的柔軟乳房去專心致志地感受這欲仙欲死的體驗。
「湘怡……你好像……有點不一樣瞭……」
睡前對我說不再見面的女神,卻在睡醒後騎坐在我的身上盡顯淫蕩姿態,我猶若身處夢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終於還是將疑惑說出口。
「噢……哪裡……嗯……不一樣瞭……」
湘怡聳動不停,兩根手指已經插在小穴裡攪弄,指腹纏繞著粉嫩的陰道口用力畫圈,起伏不斷,水聲嘖嘖。
「就是……和本來的你……不太像瞭……」
我不知該如何出口,說她變得淫蕩瞭嗎?思及此處的時候我有點心痛,這樣的變化,應該是被老吳調教的成果吧。
「噢……舒服……那……在你眼裡……本來的我……該是什麼樣呢……」
是啊,我眼裡的楚湘怡,該是什麼樣子呢?
一年多前新進公司那個穿著襯衫牛仔褲帆佈鞋的青澀女孩,一年來逐漸變化得光艷照人的白領麗人,一個月裡在老吳胯下婉轉承歡的淫亂女神……相見至今,每一幕,每一天,每一個楚湘怡的形象都在我腦海中閃現而過。她對我說抱歉,她對我說加油,她問我「我可以信任你嗎」……
點點滴滴的往事逐漸匯聚,光芒覆蓋,雙翼綻放,我發現楚湘怡的樣子在我心中其實一直沒有變過,她對我來說,永遠都是一個完美的女神,一個聖潔的天使,不曾染塵,不曾蒙埃……
「嗯……嗯……嗯……呃……呃……啊……」
楚湘怡沒有等我的回答,手指在陰道裡抽送攪拌,花蜜如水銀瀉地般流淌,腰部用力地挺動,腸壁緊夾著我的陽具上下套弄,長發揮灑得如絲如霧,眼裡波光流轉得濃鬱欲滴,下體的兩個洞穴都在大力地收縮不停,在一陣急速的動作之後,伴隨著一次高潮的到來,一大波淫水澆在瞭我的小腹上,濕潤晶瑩……
「這一次……很厲害哦……」
女神抽搐瞭幾下,癱倒在我胸前,我的肉棒依舊堅挺火熱地插在她肛門裡。
「湘怡……」
看著她不住喘息的滿足媚態,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啊……我很喜歡做愛呢……」湘怡的手指在我胸前畫著圈,輕喃如囈語,「和你也好,和吳錦泉也好,和以前的男朋友也好,總是好像怎麼要都要不夠……這樣子,算是很淫蕩吧?」
「湘怡,你……」
我被她的話震驚,懷疑著自己是不是聽錯瞭什麼。
「呵呵,很驚訝吧?」湘怡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讓我被腸液濕潤的陽具離開瞭她的腸道。她翻個身,拉著我的一條胳膊枕在腦後,躺在我的身邊,滿足地嘆息一聲,「有什麼好驚訝的呢?驚訝我早已經不是處女嗎?其實做一次修復手術又不會很貴……」
她在說什麼?我聽到的是什麼?我已經完全錯亂得分不清楚……
「男人啊,明明可以越來越成熟,成熟到什麼都不會去相信,可是,你們心底總還是有一個蠢想法存在呢……」湘怡側過身子,笑著看我,好像情人一樣低語,「在你們心裡,永遠都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完美的女人是吧?呵呵,好蠢……」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穿越瞭嗎?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
「劉子成,你知道嗎?曾經有那麼一刻,我是真的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也真的有一點開始喜歡你瞭呢。不過,我明白,如果你喜歡上的是那個我,那麼你就絕對不會愛上真實的楚湘怡的。這些,我都懂,所以始終不曾給過你希望。但是你真的為我做瞭很多,所以今天我會願意給你獎勵,獎品就是我的身體。在我離開這裡之前,你可以隨便怎樣對我,畢竟,監獄裡,可是沒有女人供你發泄呢。」
湘怡的聲音依舊輕柔悅耳,可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炸彈般振聾發聵。
「你……知道瞭什麼……」
我的聲音幹澀得不像自己的,沒可能的,她怎麼會知道哪些!?
「其實知道的不多呢,不過,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慢慢講給你……」
湘怡又向我靠近瞭一些,嘴唇幾乎貼上瞭我的耳朵,一字一句,輕如微風地向我講述起她自己,一個名叫楚湘怡的,我完全陌生的女人。
「劉子成,你知道嗎?我曾經認識一個人,他對我說過一些很有趣的話。他說,在人類最初期,這個世界,是由女性主導的。繁育後代,提供生活來源,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由女人來完成。他還說,女人的身體得天獨厚,天生具有著無可比擬的吸引力,因此女人可以借著這種吸引力來魅惑男性,讓他們為自己服務,提供體力勞動和其他的東西。在那時候,女人是上天指定的世界的主人,就連性愛中獲得的快感,女人也比男人要持久得多,損耗也小得多。男人,不過是專門從事粗重勞動的女人的附屬品,他們唯一的優勢,就隻有力量而已。
但是,慢慢的,女人開始墮落瞭,開始臣服於男人的力量,並被他們用各種狡猾的手段壓制、封鎖。美麗的身體自古以來就有,但貞操、忠誠這些道德的枷鎖卻是幾千年中由男人們一點一點捆綁上去,束縛瞭我們的靈魂,讓我們甘之如飴地淪為瞭男人的附屬品。
那個人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東西就插在我的陰道裡不停地動來動去,我舒服得沒法回應他,但是我相信他說的。後來,他射精的時候問我:「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說:「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快感。」他說:「那你就是妓女。」他說他曾經看過一本書,裡面說世界上隻有三種人,獵戶、農夫和妓女。獵戶懂得如何佈下誘餌勾引獵物上鉤,去獲得更大的利益,農夫隻知道埋頭苦幹,用勞作去換取並不等量的回報,而妓女,最低等的物種,隻懂用身體,不懂用腦子,她們用最寶貴的東西,換來最不值錢的東西,而最可悲的是,她們覺得一切都是合理的。
那個人告訴我,性愛的快感是女人本來就該擁有的享受,但如果女人隻為瞭快感就把身體交給男人享用,就是自甘下賤,暴殄天物。他告訴我,不要做妓女,要做獵戶,女人天生就有著男人沒有的誘餌,而我這樣的女人,擁有的是最致命的那一種。如果浪費瞭,就是愧對我生為一個美麗女人的存在的意義。
我相信瞭他的話,開始學著如何利用自己的身體。一開始很困難,因為我克服不掉那些枷鎖,難以面對自己的羞恥感,可是,在那些背德的感官中,我也收獲到瞭前所未有的刺激,這種刺激總是讓我的高潮分外強烈。同時,我也得到瞭很多的好處。不用上課也可以拿到最高的學分,不花一分錢便可以擁有數不盡的名牌衣服、包包、化妝品,甚至一出學校就買瞭自己的房子。那個人說得沒錯,單純隻為快感的性愛,隻是自甘下賤而已。
我找到瞭身處這個世界獲取成功的捷徑,並沉淪於此,所以一進公司,我就開始物色我的下一個獵物。吳錦泉是個很好的人選,能給我提供在職場初期所需要的東西。但是他的職位,對你來說或許很高,但對我來說很低微,他可以當做我的墊腳石,但我不想和他長期糾纏下去。於是我耐心地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主動獻身不是什麼好策略,尤其是剛進公司不久的時候。一年,是個可以接受的時間點。方式上,我並不想成為他的情婦,那會使我的價值下跌,而被迷奸,是我沒有想到的完美方法。
那天在他的辦公室,當我感到自己異常地發情時,就明白瞭那杯咖啡有問題。但我沒有想過要逃,這是一個機會,不情不願地與他發生關系,從此握著他的把柄,各取所需,是我想要的和吳錦泉保持的最佳狀態。於是我假裝著被藥物操縱與他做瞭,為瞭達到我的目的,也為瞭發泄我已經好久沒有痛快解放的性欲。可笑的是,你們竟然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麼好用的春藥,隻需要一顆藥丸就可以令女人無比配合地任人擺佈。男人的蠢,在面對女人時真是會顯露無餘的。
但吳錦泉做的已經足夠好,不僅在心計上讓我一時之間拿他毫無辦法,而且他的性能力也確實讓我欲罷不能。所以我有點不那麼著急著尋找證據,願意與他慢慢周旋,享受性愛,也享受戲弄獵物的快感。
對我這種女人來說,拋開對自己的身體、貞潔那種不知所謂的守護,每一場戰爭便都可以輕易抽身,絕不會有失敗的可能。所以我並不急於要一個結果,享受狩獵的每一個階段,是身為一個獵戶獨有的權利。
但是證據還是要找到比較好,而我對這種事情又並不在行,所以我找瞭你。你是個典型的農夫,而且是最沒用的那種,但你這樣的人卻是最好利用的。長期以來塑造的女神形象,配合一點點偽裝,加上你對我的喜歡,足夠驅使你心甘情願地去為我赴湯蹈火。
不過,我承認我看錯瞭你,你的能力出乎瞭我的預料,當張崇武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你做瞭那麼多我不知道的事。
沒錯,張崇武再次背叛瞭你。對整件事情他從自己所在的角度看得很透徹,我和吳錦泉越來越曖昧的關系,再加上我才是唯一受害者的身份,使他明白找別的人都是在繞彎路,都隻會帶來更多不確定的因素。而隻有我,隻要我不追究,所有人便都沒有責任可言,是唯一能徹底根除隱患的方法。所以他來求我,想讓我放過他。
我收瞭他一大筆錢,還有他所知道的所有線索。那時我才知道你去瞭他老婆的公司,並且握住瞭他的命門。
這些事情你沒有告訴我,也超出瞭你答應我的事情所需要做的范圍,我並不相信那是什麼巧合,所以我開始猜測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得承認你隱藏的很好,自始至終我都相信著你不管有什麼其他目的,做的一切都是終歸為瞭我好,也許會是為瞭得到我,但不會想害我,直到你讓我去吳錦泉辦公室取鑰匙的時候。
很多男人都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所以我在你面前一直表現得很慌亂、很蠢,蠢到你相信我會忘記他裝有監控,隻要我偷瞭鑰匙要不瞭多久就會被發現的事實。本來,如果取得鑰匙的當晚你就讓我潛進去或是自己潛進去的話這一切仍可以解釋,但你卻拖住瞭我。我不相信你會疏忽這件事,所以解釋就隻剩下一種:你知道我已經暴露,也知道這樣的後果,但你依然不停地在拖時間。那時候,我開始明白你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的全心全意為我著想,甚至,並沒有那麼在意我被其他的男人玩弄。
堅持要自己去辦公室是我最後的試探。你隻教給我如何關閉監控,卻從沒告訴我從電腦中取得證據的方法。從前我不知道還有其他的方式,但是小張告訴我,如果是你的話,可以輕易得到需要的東西。這些,你同樣沒有對我提過,甚至在我說要自己進去的時候都沒有再堅持一下。
那天晚上,你要我打開窗子的時候,我完全確定瞭你讓我進辦公室隻是為瞭幫你關掉監控而已,但我仍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所以我也做瞭自己的佈置。你有一個好徒弟,他教我如何放置針孔攝像機,又在一大清早幫我取回瞭錄像,至此,我終於差不多明白瞭你要幹什麼。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把矛頭指向我。
早上我本來不該替你解圍的,應該就那樣笑著看你舉著刀子在公司裡騎虎難下,更沒有必要和你一起來到這裡。但是你做的這一切讓我很興奮,也很感激。你讓一直一帆風順的我產生瞭久違的危險的感覺,讓我警惕到會反撲的不隻是獵物,有時候,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農夫同樣需要提防。我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刺激,所以我無比興奮,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做一場,一來,是滿足我的欲望,二來,我是個有原則的獵戶,雖然是你自覺地傻傻上瞭鉤,但是該補給你的誘餌我還是要給你。當然,還有第三,那就是我想把這一切都說給你聽,作為你為我導演瞭一場好戲的回應。
順便告訴你一下,張崇武已經知道瞭徐婉的奸夫是誰,徐婉也已經向他妥協,同意打掉孩子。你看,她才是真正的蠢女人,是個自甘下賤的墮落獵戶,甚至在原諒張崇武以後還願意為瞭這個男人去繼續陪你把戲演完。
沒錯,徐婉那天仍然會出現在公司是我要求的,作為讓張崇武免去牢獄之災的條件。整件事情有太多你掌控之外的部分,你紕漏百出的計劃能夠順利完成,真的應該謝謝我呢。不過,以一個農夫而言,你做得已經足夠好瞭。
可是說回來,你也真夠狠毒的。那天我和張崇武都以為你下在吳錦泉飲水機裡的同樣隻是催情藥,卻沒想到會是那種東西。提前知道的話,張崇武絕對不會讓徐婉去犯險,不過還好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那些毒素早早被發現,否則,現在應該是一屍兩命的局面瞭。我知道這些都在你計劃中,可是你真的沒有擔心過萬一發生變故,你就殺瞭一個無辜的女人嗎?」
狠毒……無辜……這樣的字眼從現在的你口中說出,真是無比諷刺啊……
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我為瞭她甘冒一切風險的女神,為瞭她寧願放棄道德和原則舉起屠刀的女神,卻是在最後時刻跳出來將我一擊致命的人,這種事,要我怎麼說?誇她真的很厲害?還是罵她的思想太過病態?
原來我一直搞錯瞭對手,一個單身那麼久才敢設計出一場詭計來向女下屬下手的吳錦泉讓我費盡心機,結果真正的對手卻一直就在我的身邊,對著我的所作所為冷眼旁觀,暗地嘲笑。
老吳沒有那麼狡猾,小張比我想的更加懦弱,如果沒有楚湘怡的明暗配合,他們的計劃一開始就不會實現。這兩個被我當做對手的人,一直都隻是棋子而已,而我,更隻是一個去清理這些已經失去作用的棋子的人。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面前的女人,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天堂掉落到地獄的感受席卷包裡著我,冷得可怕……
其實,就隻剩下一個問題而已,現在,我該怎麼做……
「我的建議。」楚湘怡起身,撿起扔在地上的內褲絲襪開始穿著,「逃跑不是好選擇,那會使你的餘生無比難捱。把一切都捅出來也不是好選擇,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可憐的受害者會謀劃佈局這些事——當然,這些本來就不是我謀劃的。你給自己留瞭條很好的退路,為瞭替我伸張正義,殺死老吳那樣的人,其實不必在監獄裡蹲太久,如果再加上主動自首的話,應該趕得及在你喪失生育能力之前出來隨便找個女人傳宗接代。吳錦泉能撐的時間不多,你現在可以去救他,但以你比我更清楚那種毒藥在經過這麼久的擴散會對一個人的身體造成多大傷害,那絕對是比讓他死掉更加糟糕的事。所以,請抓緊作出決定囉。
唉,說起來,吳錦泉一死,暫時就沒有什麼性伴侶瞭呢,本來你是個很不錯的選擇,雖然你的性能力不行,但你有其他可以令我興奮的地方,能長期維持地下關系也挺好的。可惜,你真是設下瞭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啊……」
楚湘怡穿好衣服,對著鏡子補好妝容,十幾分鐘的時間,便完成瞭一個病態的女人向一尊完美女神的轉變。然後,她向我說瞭再見。
「等等!」她臨出門時,我還是忍不住叫住瞭她,「我想問你,那些錄像,你真的就不在乎嗎?它們現在已經存在在幾個人的手中,擴散出去的話,對你沒有好處的!」
「嘻嘻!」楚湘怡像是聽到什麼很好笑的事情,轉過身來,「劉子成,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也隻是誘餌而已。偽裝女神也是很麻煩的事,如果裝的過瞭頭,男人都像你一樣不敢靠過來,那我就很頭痛瞭。吳錦泉自以為是獵戶,那些錄像即使擴散出去,能看到的也是足以成為我下一個獵物的人,而我也需要讓他們知道,楚湘怡,是一個可以被狩獵的對象。至於你和張崇武手中的那些,就當是給你們的福利吧,不過提醒一下,自己看看就好,真的傳出去,隻會加重你的罪,對我造不成什麼傷害的。我隻是個長得不錯的小女子,不是什麼大人物,世界那麼大,除非有心炒作,是不會真的掀起什麼波瀾,讓醜聞人盡皆知的。」
「你……」
到瞭現在,我才終於明白到一個真的掙脫瞭思想枷鎖的女人,有多麼的可怕。
「對瞭,作為昔日的同事,再忠告你一句,也許你將來會用得到。」楚湘怡的手已經搭上瞭門把,「這世上沒有什麼所謂的女神,如果一個女人可以處處讓所有的男人喜歡,那麼絕對不會是因為她足夠好,而是因為她經歷的足夠多,足夠瞭解男人而已。而這種女人,你應付不來的。」
說完這句話,楚湘怡便開瞭門,高跟鞋踏上樓道,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如不久前我坐在桌前看著她的身影時聽到的噠噠聲一樣。
隻是,那時候的她,是與我越走越近,現在的她,卻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