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後,傾城宮主獨自坐在桌前,盡管飯菜香飄四溢,她卻沒有胃口,有一種悵得悵失的感覺,細細想來更覺得難過。
星眸桃腮,纖纖玉人,卻蹙眉不語,低著頭滿腹心事,忽然一陣風過,吹拂起她流瀑長發,雪白瑩潤的脖頸,嬌嫩玉指,美若仙凡。
這時,生寧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身旁,將她嚇瞭一驚,她又喜又嗔,嬌怨道:「你這個小賊,來去匆匆,從哪鉆出來的?」
生寧依舊是嬉皮笑臉,端起碗筷稱餓瞭要吃飯,傾城宮主淺笑瞭一下,也由著他去,她一手撐在桌子上,抵住臉蛋笑吟吟地看著生寧狼吞虎咽,又覺得甜滋滋的歡喜。
「我問你啊,你方才是不是喂瞭我什麼丹藥,治瞭我的病?」
生寧笑道:「啊?丹藥,什麼丹藥,是指我親你的嘴麼?」
他這恬不知恥的態度氣得傾城宮主羞惱交加,捏著他的臉皮嗔道:「我與你說正經話,你卻總是這麼不正經,哼!」
生寧連忙嬉笑著求饒,見她生氣瞭也收起頑皮,淡淡一笑:「你們方才的話我都聽到瞭,沒想到你真的不是凡間女子,若以此想來,你還真是廣寒仙子!」
傾城宮主喜道:「你也不是傢丁,不然怎麼有靈丹妙藥喂我吃?」
生寧哈哈一笑,娓娓道:「我自兒時,師傅曾帶我與師姐尋到仙宮,我那時頑皮,偷到一壺丹藥,也不管是什麼作用,總之妙處無窮就是瞭!」
「好啊,你果真是個小賊!」傾城宮主笑靨嬉笑道,生寧也不否認,隻是含笑道:「你不知,我們每日通信往來,我都會來你房中偷看你,這幾日見你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痛楚難忍,因此就喂瞭你幾顆丹藥,想來也真是有用。」
「啊……你……你每日都來偷看我?」傾城宮主驚愕道,她居然從來都不曾發現,想到自己每日都這麼癡傻地一遍又一遍看著回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傾城宮主整個俏臉都紅瞭起來,芳心更是小鹿亂撞,羞得無地自容。
「登……登徒子,厚顏無恥,你……」傾城宮主羞嗔不已,連連嬌叱,可說出來的話卻都含羞帶嬌,聽得生寧心花怒放,忍不住張手攔住美人香肩,一杯清酒送來。
傾城宮主美眸清澈,楚楚動人,羞喜難抑,生寧看著她說:「飲下此杯,我說些衷腸話給你聽。」
她情動難抑,順從地仰首飲下,目對情郎,澄澈且嬌羞,親密情更濃,兩頰如紅透山桃,一時間煩惱全都皆去,隻是郎情妾意。
「好宮主,我這話說出來若是被別人聽到,或許會將我拿去問官,你不要驚,我隻對你一人說。」
傾城宮主垂眉淺笑道:「你……你有什麼話,盡管說就是,我又不是那種多舌的女子,不會往外說的。」
生寧道:「我老實和你說,我本名不叫生寧,這是我師父給我起的,我真名是叫謝子衿,自幼無父無母,以盜竊賴以得活,我初來府中,隻是想偷些財物,然而見到你後,我一見傾心,茶飯不思,隻想與你共度白頭,以結同心,你……可願否?」
他說這話,更加捏緊瞭傾城宮主的小手,膩滑異常,卻又偏偏柔弱無骨,深情地註視著她,美人聽得又羞又甜,強抑芳心的咚咚亂跳,俏臉火燙的像是在燃燒一樣羞怯。
她強忍著羞喜低頭呢喃:「鬼才要和你共度白頭,呸!厚臉皮。」
她固然是口是心非,可是在生寧聽來卻是心如死灰,傾城宮主察覺不對,她一抬頭,卻見到生寧已經是淚流滿面,傷心不已。
「原……原來真的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傾城宮主也慌瞭,連忙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是……」
生寧擺手道:「罷瞭,你定是覺我下流,因此劣視我,也罷,我早該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怎麼能配上你這樣的美人。」
說罷挽起袖子不住的抹淚,衣袖濕濡不堪,傾城宮主心思單純,哪裡知道這是他的情術,心下又是自責又是難過,三兩下就吐露瞭真情。
「怎麼會,怎麼會……我哪裡看不起你?我若是心裡沒有你,又怎麼會日日寫信給你,我不喜歡你,又怎麼會任你輕薄身子,我實在是沒有輕視你啊……」
傾城宮主越說越急,忍不住自己便落瞭淚下來,她再也顧不得嬌羞,撲進瞭子衿懷中,嗚嗚哭道:「我……我也不滿你,我真名叫趙漱凝,母親乃是紫薇仙子趙靈兒,我是仙子之女,你莫要不甘,我隻是怕你不是真心,如今我宮裡人找到這裡,我明日就要回宮瞭,我實在是舍不得你啊……」
說罷嚎啕大哭,她所愛的情郎不過略施小策,滴瞭幾滴眼淚,她便立刻心疼起來,連吐帶哭將自己的身世也全部倒瞭出來,可見其情真切,其性秉純之真。
子衿喜出望外,一面安撫著她,一邊替她擦瞭淚說道:「你的心意我也知道瞭,我實在也舍不得你,更何況我喜歡你實在喜歡得緊,今日我看你痛得輾轉反側,我恨不能自己代你生病,叫我痛死我也心甘情願。」
美人聞言頓時破涕為笑,喜靨靨難合笑意:「那……那你不生人傢的氣瞭?」
子衿深情地看著她笑著說:「我從來沒生過你的氣啊,既然我們知道瞭彼此的真名,那我叫你一聲凝兒好麼。」
「好。」
「凝兒……」
傾城宮主羞道:「子衿……」
隨即便羞怯地低下頭去,然而下顎被他抵住,微微抬起,對著櫻唇便是深深一吻,傾城宮主閉目迎合,任由他的雙手在自己的嬌軀上下其手。
這叢中老手的謝子衿盡挑些敏感的部位撫弄,甚至將手壞壞地伸進她單薄的褻衣裡侵犯她。
「唔嗯……唔……嚶嚶……」
情竇初開的美人怎麼經得起愛郎的撫摸,隻是被他輕輕地揉搓瞭一下酥胸就已經嬌軀輕顫,面如羞花,連連嬌吟。
「不……啊,不要……子衿,求你……」
縱然是內心熱情似火,然而她秉性嬌羞,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歡愛的傾城宮主還是輕輕地推開瞭情郎,羞怯地低下瞭頭。
子衿嘆瞭口氣說:「明日你便要回宮瞭,此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山高路遠,日子一長,宮主如見瞭別的俊俏男子,我又不在身旁,你必要忘記我瞭。」
傾城宮主急道:「怎麼會……漱凝絕不是那種放浪女子,此生屬君,便是作鬼也隨你,絕不會看其他男子一眼,若違此言,叫我天誅地滅而死!」
子衿連忙捂住她的粉口,呢喃道:「上有神明,下有鬼妖,不要說此不祥之話,你若再說,我就要親你直到你昏過去為止瞭。」
傾城宮主頓時喜笑顏開,嬌懶地伏進他的懷中,心中無比滿足。
子衿摟住美人,輕聲說:「若是你有意,我願隨你去,或是你隨我走,隻求我二人同心攜手,共度餘生。」
傾城宮主聞言,蹙眉憂愁地說:「你不知道,我有難言之隱,我固然也是想和你在一起,隻是我身上有寒霜之毒,較一般女子更加短命,就算與你私奔,也隻有幾年命數,又是何苦……」
「我不在乎,我隻願與你在一起……」子衿溫情道,「相信我,隻要我找到我的師傅,她一定能救治好你的病,到時候我們就能一輩子都在一起瞭。」
短短幾句,二人已私定終生,傾城宮主哪裡經過這種糖衣炮彈,幾句甜言蜜語就早已充滿瞭她的心房,開心得喜笑顏開,芳心期許。
「當真?」
子衿正色道:「若背此言,人神共戮之!」
傾城宮主羞澀難當,婉轉吟道:「若如此,人傢自然也不會負你,隻是今夜以後,你要對人傢一心一意,不要負瞭我。」
「我怎麼舍得負你。」
子衿喜出望外,攬住美人細腰,復又吻上嫩唇,不老實的手在嬌軀上遊走,勾起她的衣帶,一邊愛撫一邊拉開……
傾城宮主也半推半隨,羞喜交合,任他輕解自己羅裙衣裳,動情迎合,子衿一邊掀開簾子,托住仙子美臀抱上牙床,低頭愛吻無所不至。
「人傢……還是處子,望君憐惜凝兒……」傾城宮主星眸含情,雲嬌雨怯地半遮掩住身子,子衿微笑地看著她,將她護住酥胸的玉臂扯開,溫情一笑。
「放心,交給我,放松些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