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男子隻覺自己撲在瞭軟團凝脂之上,輕輕一聞鼻中芳香陣陣,手中緊捏處滑膩膩軟糯綿綿,好似遊龍嫩水雲間,十分舒服。
傾城宮主哪裡被男子這般輕薄過,她頓時羞惱交加,推開男人,站起來怒叱:「你這登徒子,看我不殺瞭你!」
說罷伸掌便揮,那男子身手倒也矯健,快速站起翻身躲過,連躲幾掌,躍在角落空中,扶著書架笑道:「幹什麼呀?摸一摸又不會掉肉,你急什麼?我還沒說你潑犯我呢!」
傾城宮主羞怒摻雜,昂首望著傢丁打扮的男人怒道:「你叫什麼名字,竟然如此無禮!」
那男子輕描淡寫回笑道:「你都沒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幹嘛要說我叫什麼?」
「你……你下來!」
「不,我就不,你能把我怎麼樣?」
傾城宮主氣急敗壞,也不顧淑女外形,驚聲叱罵:「是好男兒你就下來,唯唯諾諾像什麼樣子,有能耐你就下來!」
「嘿嘿……我不是好男兒,我就不下來,有種你上來啊。」
傾城宮主氣的怒形於色,見他手中拿著古畫,便冷冷嗔罵道:「好!你這賊子,想必是劉府傢賊來偷書畫,看我稟明劉府中人,將你拉下去,杖打,鞭刺……」
男子依舊不在乎,沒心沒肺地笑道:「嘿嘿,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不下來,略略略,氣死你氣死你!」
傾城宮主氣得暴跳如雷,隻覺自己遵從母親的話守身如玉十幾年,連手指也不曾被他人觸過,方才卻被一男子按在身下撫摸,一時羞憤交加,忍不住委屈哭泣起來,口中卻還接連怨罵:「啊!我要殺瞭你……我要把你拉下去砍頭……凌遲……千刀萬剮……啊啊……嗚嗚……啊……」
男子見她居然說著說著哭瞭起來,一時也有些尷尬,隻是還不自在地笑著說:「至……至於麼,不就偷點東西,沒到殺頭這麼嚴重吧?」
傾城宮主一聽更加委屈,嚎啕大哭:「你這……你這登徒子,你還我的清白……嗚嗚嗚……」
男子也有些慚愧,當下也跳下書架,走到跟前,見她哭的梨花雨落,楚楚動人,心中也生出憐憫,安慰她說:「不至於不至於,我們又沒發生什麼,隻要你不說我不說,碰瞭碰手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傾城宮主仍舊是哭,這也自然,她視貞潔如命,就連自己的救命恩人劉紫萱的弟弟要見她,她也說是男女有別,不肯相見,如今卻被一個陌生男人壓住嬌軀,還在自己胸脯上摸瞭幾下,怎麼不令她傷心落淚。
而這男子縱然是花叢當中過,片葉不沾身,但是見到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哀哭,也隻能是委身安慰她說:「你莫要哭瞭,你這哭若是引來他人,那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好比是褲襠上沾瞭黃泥,不是屎也是屎瞭。」
聽到這話傾城宮主果然嚇得立刻就止住瞭哭泣,但是聽到他的話粗俗不堪,她是又羞又氣,連忙側過臉去哼聲表示不滿。
男子見她不哭瞭,也放心憨憨笑道:「嘿嘿,沒事瞭吧?沒事那我就走瞭……」
他正想趁她害羞的時候開溜,傾城宮主聞言立刻怒視著他,責曰:「你休走!你污我清白,該當如何?」
「這……那你想怎麼辦?總不能真落個殺頭的罪吧?」
傾城宮主被他氣笑瞭,仔細一打量,面前傢丁模樣的男子個頭比自己還高一些,隻是帽子東歪西扭,穿戴實在滑稽,好歹壓住瞭笑意,勉強叱道:「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讓我用劍在你身上戳幾個窟窿,本姑娘寬宏大量,就不與你這賤人計較瞭。」
說罷就地吟法,嬌語聲聲念念有詞,不一會兒就從下方飛來一柄寶劍,隻見傾城宮主接住寶劍,扯開劍身,嬌聲道:「是男子就不要喊疼,待我刺完自會尋大夫與你療傷!」
男子一瞧,隻見那柄泛著青光的長劍周身碧澈,劍長五尺,寬約兩寸,自己若是被刺一下就消一命嗚呼,哪裡經得起她刺五六劍?
嚇得男人拔腿就跑,傾城宮主於路追趕,口中嬌叱道:「不要跑,再跑我逮住你時必要多挑你兩劍,站住!」
三兩下趕至樓下,將男子逼迫到角落裡,傾城宮主正欲挑劍,男子驚慌失措,連忙勸道:「等等等等……姑娘你三思,若是我受傷或死,你必脫不瞭幹系,這樣又是何必?」
「哼,你若死,我自當賠命與你,又怕什麼?」
說罷也不待男子狡辯,揮劍刺去,而男人眼看自己小命難保,索性躬身向傾城宮主撲去,她並不想害他性命隻是想消自己心頭之恨,猝不及防急忙抽劍回躲,卻被男子一把擁在懷裡,摁在墻上動彈不得。
「你……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傾城宮主驚聲尖叫,羞氣交加七竅生煙,方才被他輕薄不說,這下又被他攬在懷中,這下不光想死的心都有瞭,就連殺瞭面前的人也毫不在意,可是寶劍握在手中卻無法動彈,隻因手腕被他扼住,難以自拔。
「啊……我要殺瞭你……我要殺你瞭……」
傾城宮主的兩行清淚又從眼眶裡迸濺瞭出來,櫻口中嗚咽不已,正當她情緒激動之時,男人在她耳邊一吹,更令她又羞又驚,委屈不已。
「噓!小聲點,有人來瞭。」
男人說著,她隻以為是對方哄騙她,正要發怒,忽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巧靈姑娘,奴婢來接你瞭。」
傾城宮主一聽,原來是喜兒回來瞭,她正想呼救,男人卻說:「姑娘,實在是我過錯在先,不該冒犯到你,可是如果現在讓別人看到我們倆現在這樣,恐怕對姑娘的清白有所不利啊。」
傾城宮主又哭又怒:「你……你這畜生!你快放開我,不然我一定要殺瞭你。」
「放開你可以,可是孤男寡女,你當真不怕別人說閑話麼?」
這話倒是提醒瞭傾城宮主,自己和一個傢丁不三不四,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她立刻整理瞭一下聲音,高聲回應外邊的喜兒道:「喜……是喜兒麼……你先回去罷,我再等候一會劉公子。」
喜兒回答道:「紫萱小姐曾告誡我不可離開姑娘,我進屋裡來陪侍姑娘可好?」
說罷走來就要開門,驚得傾城宮主頓時尖叫:「不……不可……你……你自回去罷,不要惹我生氣,不然我必要去告你的狀。」
「這……」一番話說得喜兒躊躇不敢推門,隻能回應道:「那……好吧,姑娘你自個兒當心路,奴婢先回去候著您瞭。」
隨著腳步聲踢踢踏踏走遠瞭,傾城宮主懸著的心也稍稍安瞭下來,隻是如今屋裡一男一女正以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架在角落。
男人的一隻手按住瞭傾城宮主的手腕,一隻手扶著她的纖腰,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寸,可以互相聞到彼此的呼氣聲,傾城宮主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聞到男人身上的氣味,不禁羞得頭也不敢抬。
而男人一邊嗅著美人特有的處子異香,一邊低著頭看著傾城絕姿的美人容顏,不覺有些呆滯。
「你……你現在,可以放我下來瞭。」傾城宮主羞澀地說著,星眸不敢與他熱誠的眼神對視,似乎自己心虛做錯瞭什麼一樣,反倒角色互換瞭。
男子看得入瞭神,細嗅著美人的發香,呢喃著:「你好美,我可以吻你一下麼?」
「什麼?」傾城宮主面赤耳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初次見面的男人臉皮簡直厚得厲害,說是天下最大的登徒子也不為過。
「你……你你你……你放肆,快放開我!」
傾城宮主頓時有些結巴,可是男人依舊笑著說:「你是我見過天下最美的女子,我實在想親你一下,可以嗎?」
「不……不可以……你……唔……」
還未來得及反抗,薄如蟬翼的櫻唇就被男人厚厚的嘴唇映上,緊接著粗糙的舌頭輕而易舉地撬開瞭仙姿絕色美人的檀口,與她那香滑柔嫩的小舌纏綿在瞭一起。
在這個過程當中,傾城宮主沒有任何表示,因為她仿佛經歷瞭晴天霹靂,被男人親吻的一瞬間就嚇得六神無主,根本沒有反抗的意識瞭。
等到男人品完瞭她甜滋滋的嚶口離開時,她還大腦中一片空白。
「記住,我謝子衿不采無名之花,今日以後,我還會來找你的,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小美人……」
男人在留下這句話之後就離去瞭,而傾城宮主許久之後才恍然初醒,可是淚,已經流滿瞭面頰。
「啊……我一定……一定要殺瞭你!嗚嗚……」